第69章
她早該知道,鄭愛國不管哪一次救她于危機(jī),都不是為她來的。
之前是沈嘻,這次是薛蜜雪。
沒有一次是為她而來。
在山里她衣服被偷,小白去找衣服回不來。
山里狼叫聲,她一個人差點(diǎn)嚇?biāo)�,沒想到鄭愛國會出現(xiàn)在山里。
他說是剛好在附近出任務(wù)。
原來,他是收到了蜜雪的信了。
原來他們早就有聯(lián)系了,為了救薛蜜雪還騙她出任務(wù)來的。
這個男人為什么總是這么傷害她?
不,她重活一世,絕對不能再為這個男人傷心落淚了。
傅余生擦干眼角淚水,冷下聲音,“既然你是為薛蜜雪來,那你去找她吧!她不在這里�!�
好,很好。
虧她當(dāng)薛蜜雪是閨蜜,沒想到她居然私底下在勾引鄭愛國。
看來之前她沒通知鄭愛國來救薛蜜雪,是對的。
“余生,我找的不是沈嘻也不是薛蜜雪,我找的是你啊!”
鄭愛國無力吶喊。
他以為他說得夠清楚了,為什么余生就是覺得他愛的是別人,而不是她自己呢?
他是收到了薛蜜雪的信。
但他真的沒有想過來救她,她有今天都是她咎由自取,連沈嘻這么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都對付不了,反被她害得嫁給了村里人。
這樣的人留著也沒用。
他是真的出任務(wù)來了附近山里,只是沒想到他苦苦找了很久的老婆傅余生會在山里。
當(dāng)時的她泡在溫泉里,美得就像山里的精靈,他都以為是自己眼花產(chǎn)生錯覺了。
但他還是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把人從水里撈了出來。
狠狠親了上去。
做了這些日子以來最想對她做得事。
她明明也很享受,可現(xiàn)在為什么又狠心趕他走。
看來是他真的傷透了她的心吧!
“余生,等我,等我再次證明給你看,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鄭愛國冷靜下來。
說這么多,傅余生就是被他傷透了心,不敢再信任他。
那他就要拿出誠意來,讓傅余生知道他心里只有她。
傅余生沒回應(yīng)他。
鄭愛國在門口站了一分鐘后,猛然轉(zhuǎn)身。
然后,就看到一群人站在他對面五米開外,安靜地盯著他,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頓時讓他心里一緊。
不是嬸子大娘們安靜,是她們被眼前這無恥的人酸溜溜的對話,驚得呆若木雞。
或許她們都想不到,看著一身正派的鄭愛國居然說出那樣的話。
“沈嘻……”
鄭愛國一眼看到了人群后面的沈嘻。她還是之前的模樣,只是從時髦的衣著換成了鄉(xiāng)下人最愛穿的土里土氣的棉襖。
以前漂亮的發(fā)型也變成了兩根麻花辮,顯得她更土了。
也就那張白嫩的臉蛋沒有變化,似乎皮膚比以前更白更精致了。
沒想到她過得這么好,鄭愛國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看著鄭愛國滿臉惱恨,沈嘻都震驚他為什么這么恨自己。
自己被他害得全家遭殃,她都沒表現(xiàn)的多恨他,他憑什么啊?
這時。
鄭愛國大步朝沈嘻走來。
剛剛好說力挺沈嘻的嬸子們,見到鄭愛國氣勢洶洶,身上帶著在戰(zhàn)場上的肅殺之氣
,頓時一個個都慫了。
自動給自帶氣場的鄭愛國讓出一條路來,只有葛大娘堅定地站在沈嘻身邊,“你要干啥?”
鄭愛國理都沒理葛大娘。
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尤其看著一身整齊,面色紅潤的沈嘻,那過得不錯的樣子,后槽牙都咬出了“咯吱”聲。
“沈嘻你……”
“我怎么還沒死,你是不是想說這句話?那不好意思,我命大,礙著你眼了,可真是對不起�!�
鄭愛國剛開口,就被沈嘻冷嘲熱諷起來。
群眾面前,鄭愛國要維持他的形象,哪怕再厭惡沈嘻也不會動手。
只會繃著他的死人臉,散發(fā)冷氣,“送你下鄉(xiāng)還死性不改,沈嘻,我警告你,不要做出損害人民利益的事情,不然……”
“損害人民利益?呵呵,是損害你心肝寶貝的利益吧!鄭愛國你可這不會打著大公無私為民除害的名義,來鏟除對你不利的一切人跟事。
你真讓人惡心�!�
“找死……”
鄭愛國哪里被人這么通透的說過,舉起手來就要教訓(xùn)沈嘻。
“你想干什么?無故毆打人民群眾,你是營長做到頭了嗎?”
司臣輕松攔下鄭愛國的手。
嘴角帶著諷刺。
鄭愛國被攔下,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可在看清司臣那張絕代風(fēng)華的臉時。
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第95章
司臣是鄭愛國表弟?
司臣雖然沒有軍銜。
但他背景沒有人比鄭愛國更清楚。
更何況,若是論起來親戚關(guān)系,鄭愛國還得喊司臣父親一聲舅舅。
他母親是司臣的親姑姑,只是司臣這個姑姑為了嫁給鄭愛國父親,當(dāng)初已經(jīng)跟阻礙他們結(jié)婚的司臣父親斷了關(guān)系,當(dāng)時還說得決絕,老死不相往來。
而司家這幾年人才輩出,司臣父親已經(jīng)成了京都軍區(qū)首長,鄭愛國父親有意恢復(fù)兩家親戚關(guān)系來往。
有跟鄭愛國提過。
鄭愛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司臣。
當(dāng)下放軟了語氣,驚訝道:“司臣……你,你也在這里?你病好了?”
司臣沒理他,側(cè)目看了眼沈嘻才對鄭愛國道:“嘻嘻是我對象,以后對她尊重些,還有你的愛人。”
什么?
鄭愛國心下一驚。
冷漠剛毅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司臣,你久病在外,可能不了解沈嘻這個人,她,不適合你。我想就是舅舅舅媽可能也不會同樣的�!�
“那就不勞煩你操心了,還有,舅舅舅媽不要喊那么親熱,咱們可不是親戚�!�
司臣面無表情地說道。
鄭愛國有意拉近關(guān)系,“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我表弟,我是為你好�!�
噗嗤!
沈嘻嘲笑聲從嘴角溢出。
立馬換來鄭愛國厭惡的眼神。
沈嘻看都沒看他,“你們兩口子可真稀罕,都希望為別人好,別不是十世善人投胎的吧?”
哈哈
“沈嘻,你夠了,適可而止,我不想把你的所作所為說出來……”
“那你說�。∥姨貏e想你說出來給我宣揚(yáng)宣揚(yáng)呢!最好說說你為了討女人歡心,把青梅竹馬送下鄉(xiāng)。
再說說,為了證明你對你女人的愛,讓人在鄉(xiāng)下盯著我,算計我……”
隨著沈嘻把鄭愛國做的事揭露出來,鄭愛國臉色難看地想殺人。
死死盯著沈嘻,垂在身側(cè)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捏地咯咯作響。
“夠了,你落得現(xiàn)在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破壞軍婚的下場。”
哈哈
沈嘻忍不住冷笑兩聲,“鄭愛國,是我破壞軍婚,還是你朝三暮四?你不愛你妻子,你心里只有我,這話是不是你在結(jié)婚那天晚上,跑來我家說的?”
“你……不知羞恥”
被戳到痛處的鄭愛國,控制不住上前一步捏緊了拳頭。
沈嘻冷笑一聲,“啪啪啪”
在鄭愛國動手之前,她直接給了他三個耳光。
沈嘻的力氣大是大家都知道的,鄭愛國的臉?biāo)查g腫了起來。
痛的鄭愛國齜牙咧嘴,雙目猩紅,抬起手就要打回去。
司臣卻及時一把將沈嘻拉到身后,將她保護(hù)起來。
又一次抓住了鄭愛國的手腕。
他比鄭愛國高半個頭,鄭愛國在他跟前仰視他,兇狠的氣勢明顯降低不少。
司臣重重甩開他,“想干什么?打女同志?看來我有必要向你上級反映一下情況了�!�
聽到上級,鄭愛國總算恢復(fù)了絲理智。
動了動嘴角,忍著臉上的疼痛,后退兩步,狠聲道:“好,她是你對象,我看你面子上不追究她侮辱軍人。
但有下次……司臣,別怪哥哥沒提醒你,她會毀了你�!�
哼!
“我只有一個兄長,叫司年,鄭同志請不要亂攀親戚,不知道還以為你想巴結(jié)我�!�
對鄭愛國,司臣向來看不上。
說話更是不客氣。
沈嘻不免多看了司臣兩眼。
司臣感受到沈嘻贊許的視線,挺了挺消瘦的身板,不等鄭愛國再開口,又道:“還有,管好你的媳婦兒,不要再來招惹我們。
不然,我可以隨時回京,找你上級好好聊聊�!�
“你……”
鄭愛國真被司臣這話堵個半死。
這次出任務(wù)他上級特別叮囑了他,一定好好配合西北部隊(duì)那邊的團(tuán)長,爭取拿下一等功,回來就給他升職。
這關(guān)鍵時候,他絕對不能生出別的事端來。
想到這里,鄭愛國忽然想起他還在中,他送傅余生回來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
再不走,怕是要耽誤事。
然后,不甘心地走了。
他剛走不久,在葛大娘努力宣傳下,傅余生的名聲算是完了。
還把沈嘻傳成了被鄭愛國欺騙感情不成,又被害到下鄉(xiāng)的小可憐。
對此沈嘻并沒有往心里去。
還是葉宛如聽說后,跑回來跟她講的。
“真的,現(xiàn)在村里都傳遍了,我看傅余生還怎么留村里�!�
沈嘻忙著蒸包子。
聽后也只是勾了勾嘴角,還不夠,這對傅余生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
她臉皮厚的讓人難以想象,心理承受能力也強(qiáng)。
被自己當(dāng)面揭穿醫(yī)術(shù)不行,她都能找到借口都是別人的錯,這種人,語言攻擊不行。
可直接殺了她吧!
似乎又太便宜她了,她根本享受不到痛苦帶給她的絕望。
“啊!這什么東西?怎么長毛�。 �
葉宛如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富貴的存在,被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它,是狗”
“��!狗?我最怕狗了。”葉宛如都快嚇哭了。
“哇哇”
富貴開心打招呼。
“�。〔灰^來�!比~宛如驚叫一聲,撒腿跑了。
沈嘻:?
富貴:?
“吱吱”
我不是狗,你不要怕我。
富貴站在廚房門口,歪著腦袋看著葉宛如跑回了房間,心里一陣難過。
可瞧見朝這邊走來的司臣后,狐貍眼頓時亮了。
“哇哇哇”
這男人好看,身上帶著仙氣。
富貴高興地跳出去圍著司臣跑來跑去。
他看起來太貴氣了,它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