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章

    13

    《掌珠》作者:意遲遲

    文案

    滿京城都知道,連家二房的大姑娘若生臉盲得厲害。

    今兒梳個墮馬髻她認得你,趕明兒另梳個,她就記不得了。

    但有一位,裹成熊,她也總一眼就能分辨。

    因為他們初見于彼時最狼狽不堪的時候,卻重逢于最好的年華……

    類別:古典架空

    第001章

    連家

    若生迷迷糊糊醒來時,尚不過三更。

    屋子里黑魆魆的,沒有半點光亮。她聽見大丫鬟紅櫻的呼吸聲,輕而緩,平而穩(wěn),于暗夜之中聽進耳里,有著令人心安的溫暖。

    她已經(jīng)有許多年,不曾聽過這樣的呼吸聲。

    很長一段時間里,她夜不能寐,似乎一閉眼就能聽見自己的慘叫聲。即便沒了舌頭,聲音悶在喉嚨里,也依舊響徹耳際。

    然而如今……舌頭在嘴里沿著貝齒打了個轉(zhuǎn),靈活自如卻帶著兩分陌生。她已太久不曾擁有過它……

    若生還記得,自己臨終的時候,五感幾乎盡失。不像現(xiàn)在,聽得見輕淺的呼吸聲,聞得到空氣里彌漫著的百合香,氤氳的,氣味怡人。她躺在錦衾下,闔著眼細細嗅去,依稀能分辯出里頭的三兩味香料——沉水香、零陵香、雀頭香,隱約還混著些白漸香的果味……

    她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翻了個身,將頭埋進軟枕中。

    這樣一味合香,價值數(shù)金,但在連家卻是司空見慣。

    一顆價值十金的螺子黛,在姑母的箱奩中,亦是堆積如山,無人問津,空擺著積灰罷了。錦衣玉食的年月里,府里花在脂粉費上的銀子,一年到頭少說也有十數(shù)萬兩。

    宣明十七年的連家,一如她記憶中的奢靡。

    可這潑天富貴,卻在宣明二十一年的那個夏天,悉數(shù)化為烏有。萬貫家財被人奪去不提,占了平康坊整整一條街的連家大宅,亦再無他們的容身之處。如今的奢靡,不過過眼云煙。

    家破人亡的滋味,她早已嘗過。

    眼眶忽然變得灼熱,枕面上繡著的纏枝芍藥被泅成了一團暗色。

    連若生偏過頭,未及睜眼,外頭突地傳來一陣喧鬧。

    耳聽得大丫鬟紅櫻一直平穩(wěn)的呼吸聲一頓,隨后帳子外便響起了披衣起身的簌簌響動。若生微蹙了下眉,自枕上抬起頭來,側(cè)目望去,但見雨過天青紗帳被撩開了一角,紅櫻自外探進半張臉:“姑娘醒了?”

    屋子里尚未點燈,紅櫻看不見她紅著的眼。

    連若生便也不動,只在帳內(nèi)啞著聲音低低問:“外頭怎么了?”

    黑暗中,她說話的腔調(diào)顯得頗為古怪,吐字雖則清晰,卻說得極慢,一字一頓,帳外的紅櫻聽著卻松了口氣。

    前些個日子,連若生好端端睡了一覺起來,突然就失了聲,咿咿呀呀說不清楚話,腿腳也木頭似的僵住,動彈不得。

    消息傳進千重園,若生的姑母云甄夫人動了大怒,責令眾人立即將京師各處的大夫都請回了連家。沒多久,宮里頭得了消息,亦迅速打發(fā)了兩位德高望重的老太醫(yī)前來望診。

    但她的脈象平穩(wěn),沒有絲毫患病的跡象,眾大夫一一瞧過,皆是一頭霧水。

    好好的一個人,一夕之間突然就變得口不能言,腿不能行,實乃怪哉。于是,方子還是一張張地開,藥還是一碗碗流水似地往若生屋子里送。不多時,藥渣便堆得小山高。但眾人心知肚明,這些不過是些溫補的藥罷了。

    可若生,卻真的開始漸漸好轉(zhuǎn)。

    幾日后,她口中便已能零星地吐出幾個字詞來,腿腳雖還不大靈便,也可在床邊略站上一會。時至此刻,她說話的腔調(diào)雖還怪異,卻已能自如交談。紅櫻身為她跟前的大丫鬟,才被狠斥過一回,自是心有余悸,而今見她好多了,才算安心了些。

    連日來,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傳,是二太太朱氏暗中下的毒手。

    想到二太太,紅櫻眼里閃過一絲譏誚,啟唇應(yīng)道:“聽響動,似是從明月堂鬧起來的,想必又是二太太出了什么幺蛾子�!�

    二太太朱氏是若生的父親連二爺?shù)男聥D,今年還只雙十年華。

    因出身落魄,闔府上下不論主仆,皆對她頗為瞧不上眼,其中更以連若生為甚。她極其厭惡繼母,她身邊的婢子,便也都順著她的意思,時常揀了話來排揎數(shù)說朱氏。

    然而這一回,紅櫻的話音剛落,便覺有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面上。

    “放肆!”

    紅櫻一怔:“姑娘……”

    “將燈點上,換綠蕉進來�!�

    紅櫻大驚失色,綠蕉一個月前才因為在她數(shù)落二太太時,幫著二太太說了句話,被自家姑娘命人扇了兩個嘴巴子,趕去做了三等丫鬟的活計,姑娘這會怎么突然提起她來了?

    “還不去?”

    怔仲間,她聽見帳內(nèi)的連若生又催了聲,不敢再猶豫,急忙應(yīng)了是退下點了燈,匆匆出去尋了綠蕉來。

    她一走,內(nèi)室里少了個人,頓時便寂靜下來。

    連若生自掀了被子起身,坐在床沿,赤著腳扶著床柱站直,吃力地邁開一小步。然而才剛抬起腳,她便踉蹌著朝前撲去,膝蓋“嘭”一聲重重磕在了腳踏上。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撐著地面爬起來,哆哆嗦嗦地重新站直,嘴角緊緊抿著。

    府里謠傳是繼母朱氏暗中謀害她,才叫她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善鋵�,哪里是這么一回事。

    前一世家破人亡后,她當了近兩年的啞巴跟瘸子,如今一切安好,她卻反倒不習慣了。若生不由得面露苦笑,也不知還要摔上幾回,才能運用自如。

    正想著,有個青衣小丫鬟打起簾子,躡手躡足地朝內(nèi)室走了進來,見她站在那彎腰揉著膝蓋,慌忙上前來:“姑娘,傷著哪了?”

    “碰了下膝,沒什么大礙�!比羯闪耸郑斡删G蕉小心翼翼地為自己卷起褲管。

    綢褲下,原本白皙的膝上已紅了一大塊,再過一會只怕就要青紫了。綠蕉心疼地道:“奴婢去取藥來�!�

    連若生拉了她一把,“不用,遲些再取也無妨。”

    這點傷于如今的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她受過的傷,數(shù)之不盡,只是磕了下,忍一忍也就不覺得疼了。

    她就著燈光抬頭看向綠蕉,心頭閃過一陣酸楚。

    綠蕉跟紅櫻是一塊被提上來的,但綠蕉實誠,嘴不甜也不會討好她,過去并不得她歡心。反倒是紅櫻那丫頭,膽子大,腦子也活絡(luò),知道順毛捋,愈發(fā)得了器重。她少時脾氣大,性子惡劣,愛聽好話為人亦浮躁,只當紅櫻是個好的,事事都拿她當回事,待紅櫻親厚異常,以至于紅櫻當著她的面數(shù)落繼母,還能得了贊賞。

    可這般會拍須溜馬的紅櫻,等到大難臨頭,自是想也不想便急急棄她而去。

    主子落魄了,另尋靠山,本也是人之常情。

    但紅櫻落井下石,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反過頭來便想狠狠咬她一口。忘恩負義至如此地步,也算是本事。

    昔年連家分崩離析,各房仆役散的散,逃的逃,最后仍死守在二房跟著她的人,只有綠蕉一個。走出平康坊時,跟在她身后的,也只有綠蕉。

    若生望著綠蕉的眼神漸漸變得復雜。

    她一貫記不住人臉,紅櫻綠蕉在她看來,生得并無太大差別,但她總記得綠蕉的這雙眼睛,黑白分明,端的一派坦然。一如她的人,再正直憨厚不過。然而綠蕉跟著她,沒享過福,卻吃盡了苦頭。

    那是她頭一次意識到,這世上真的會有人拼盡全力對你好,不為巴結(jié)不為謀利,只因為一聲“姑娘”,只因為她昔年給過一口飯吃。

    她緊緊握住了綠蕉的手。

    綠蕉卻因為她的突然動作,唬了一跳,僵著舌頭訥訥道:“姑娘,您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比羯従徦闪耸�,在床沿坐定,啞著聲慢慢問道,“明月堂那邊出了什么事?”

    綠蕉眼神明澈,站在她跟前,回道:“聽說是二爺不見了。”

    “不見了?”連若生詫異地抬起頭來。

    “金嬤嬤正領(lǐng)著人四下找著。”綠蕉道,“二太太……”她欲言又止,看看若生的眼色,到底沒再開口。

    連若生看得明白,便也不再追問,只道:“去取衣裳來,我出去找�!�

    綠蕉訝然驚呼:“您的腿……這怎么能行?”

    她眼下能走上幾步,卻走不快也走不長久,按理的確不該去。但若生心中有數(shù),明月堂那邊的人就算能找到她爹,只怕也得花上個把時辰。如今還在正月里,冬寒未消,夜間更是冷風呼呼,寒意徹骨,三更半夜的,到那時人早凍壞了。

    何況現(xiàn)如今這府里,只怕也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她爹這會藏在哪里。

    第002章

    找人

    她爹是個癡的,空有一副好皮相,卻沒能生就一副配得上這副皮相的玲瓏心腸。

    京里人人都知道,連家二爺十余歲時自馬背上摔下來,磕在了大石頭上。頭破血流,腫起大包,大夫一個個來瞧過,皆只搖頭擺手,讓連家趕緊準備后事,此等傷情便是大羅神仙來了恐怕也無力回天。

    話說得這般信誓旦旦,連家人也就沒了法子。

    于是,棺木備好,壽衣裁好,只等他咽下最后一口氣,送了他去便是。

    可誰曾想,這之后他卻奇跡般好轉(zhuǎn)了!

    靜養(yǎng)了大半年后,他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但他的心智,卻停留在了孩提時代。

    連二爺還活著,卻失了聰慧。

    也正因為這樣,她爹才會像個黏人的孩子,一直對她死去的生母念念不忘。

    她娘段氏生她時很吃了一番苦頭,因為胎位不正,熬了幾個時辰,痛得死去活來也沒能將她順利生下。滾燙的血將元氣一道從她的身體里抽離,她的力氣很快便開始告罄。

    百年野山參熬的湯,一碗碗送進產(chǎn)房,半灑半喝,勉勉強強吊著段氏的命。

    然而若生頑固得像塊石頭,依舊蜷縮在漸漸干涸了的宮床內(nèi),死死不肯露面。

    再這么下去,段氏得死,孩子也得死。

    經(jīng)驗老道的產(chǎn)婆遇見這般兇險的情況,也沒了法子慌張起來,揮著沾滿黏糊糊鮮血的雙手推邊上的丫鬟,急聲讓人去回稟云甄夫人。

    連二爺就是個孩子,能知道什么事,連家二房沒個能主事的人,若生的母親段氏生產(chǎn)時,坐鎮(zhèn)的是連家的姑奶奶云甄夫人。

    云甄夫人得了消息走入產(chǎn)房,親自去探她娘的動靜,卻見躺在那的人面若金紙,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不由得心下微驚,面色也跟著冷了下去。產(chǎn)婆慌亂間看了個正著,連忙一把跪倒,伏地磕頭,告罪求饒,說已是不成了。

    話音剛落,產(chǎn)床上的段氏,陡然沒了氣息。

    云甄夫人蹙著柳眉,臉色愈發(fā)難看,盯著產(chǎn)婆的眼神冷若冰霜,一字一頓地吩咐下去:“趁著人還沒涼,把孩子給我取出來!”

    產(chǎn)婆跪在那,聞言渾身一激靈,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她,嘴角翕動著,已然亂了心神。

    云甄夫人卻已有條不紊地打發(fā)了人去取利刃來,薄如蟬翼的一把,用沸騰的滾水仔細燙過,塞進產(chǎn)婆手中,道:“我昔年曾見過旁人產(chǎn)子,母死后腹中孩兒還尚有氣息,只要動作快,興許還能保一個�!彼f這話時,聲音冰冷,語氣卻顯得十分輕描淡寫。

    沒有人敢將她的話視作胡謅,產(chǎn)房里立時做鳥獸散,各自忙活起來。

    云甄夫人掃了一眼,大步走出門去,站在了廡廊下。

    “阿姐!”連二爺小兒般天真,并不知道里頭出了什么事,瞧見她,笑著迎過來,搖著手里的一枝荼蘼花,扯著嗓子道,“金嬤嬤告訴我,小祺在生小娃娃!”

    他站在天光底下,眉目俊朗,身形頎長,端得是形貌倜儻的大好兒郎,可卻笑得像個孩子,嘴上說的也是孩子話。

    云甄夫人看著,心里不由得一酸,闊步下了臺磯走過去,一把挽了他的胳膊,笑著道:“金嬤嬤說的是�!�

    他聽了就笑,纏著給她看自己手里的花,問:“好看嗎?”

    “好看�!痹普绶蛉诵χh首。

    “阿姐也好看,比花還好看!這枝給你,等小祺生了孩子,我再給她折一枝!”他眉眼彎彎,笑嘻嘻將花塞進云甄夫人手中。

    云甄夫人一手接了,另一手將他鬢邊碎發(fā)理好,輕聲應(yīng)著好。他身量頗高,早越過了她,她抬手的動作便顯得略有些吃力。

    連二爺就著她的手低了低頭,一面雀躍問道:“阿姐你說,給小娃娃取個什么名好?要不然,就叫小寶好不好?”小寶是他小時養(yǎng)過的一條小白狗,早兩年得病死了,他總記掛著。

    云甄夫人啼笑皆非,正要搖頭,卻見不遠處徑直沖出來個人,跑到她跟前,一跪一磕,朗聲道:“回稟夫人,孩子還活著!”

    伴隨著難掩驚訝的話音,產(chǎn)房里頭傳來一陣陣的嬰孩啼哭聲。

    云甄夫人蹙著的眉一點點舒展開去,扭頭望著連二爺笑道:“倒果真是個命硬的,既如此,往后便叫她若生吧�!�

    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然而連若生歷經(jīng)九死一生,方才活著出了娘胎。

    她這條命來得不易,是以得名若生,小字阿九。

    這些遠在她出生之前發(fā)生的事,都是父親身邊的金嬤嬤,閑來說與她聽的。她明白金嬤嬤的意思,若沒有姑姑做主命人剖腹,今時世上便不會有她。

    姑姑是連家的長女,比她爹年長九歲,卻終身未嫁。她掌著連家的基業(yè)命脈,帶大了幾個弟弟,又養(yǎng)活了她,是個極為了不得的人物。

    然而京里的人私下談及她時,口氣卻總帶著三分輕蔑。

    那其中,有眼紅艷羨所致的,也有當真清高自持瞧不上連家的。

    可不管是哪一種,這些人至始至終也就只敢在背地里說道。

    姑姑一介女流,未曾婚嫁,卻身有一品誥命。這原只是個有俸祿,沒實權(quán)的東西,可姑姑不同。她甚至可不經(jīng)宣召便自行入宮面圣,她的話語,甚至能左右嘉隆帝的決策。

    沒有人知道,嘉隆帝為何對她另眼相待。

    但京畿上下都知,昔年嘉隆帝能榮登大寶,少不了她的一份力。

    連家有了從龍之功,又因掌家的人是嘉隆帝的義妹云甄夫人,短短二十年里飛速崛起,硬生生占據(jù)了泰半平康坊。故而連家雖是新貴,那些自恃身份的老牌勛貴世家卻也輕易不敢小覷。

    只可惜了,若生的幾位叔伯卻沒有能成大氣候的。

    至于她爹,就更加不必多說。

    想著父親,連若生暗暗嘆了口氣,吩咐綠蕉為自己換上鶴氅,著了小羊羔皮的軟靴,出門往外頭走去。簾子一掀,迎面便撲來一陣寒風,好在并沒有落雪。

    “是不是該先往明月堂去一趟?”綠蕉輕聲問。

    若生扶著廊柱,舉目往遠處看了兩眼,搖頭道:“直接往苜園去�!�

    綠蕉愣了下,遲疑著道:“姑娘是不是記差了,苜園已荒蕪許久了�!�

    “正因為荒了才應(yīng)去瞧瞧。”她淡然說道,邁開了步子。

    若生記得,前世父親也曾大半夜鬧過這么一回,眾人遍尋不見急得團團轉(zhuǎn),最后卻在早就已經(jīng)荒了的苜園找到了他。

    苜園原是她未出世之前,他跟她娘住過的地方。后來段氏死在了苜園里,云甄夫人怕他觸景傷情,便清了苜園,門上掛了鎖為他搬了地方。

    一轉(zhuǎn)眼,便是十余年。

    夜正深,月色薄白。

    苜園里雜草叢生,高齊人腰,被夜風一吹,颯颯而響,似有人在其間飛快行走,聽得人心里發(fā)慌。門上的鎖,生了青綠色的銅銹,斑斑駁駁懸在那,早已不必鑰匙來開。

    “……姑娘,這里頭,別是有蛇?”跟著她同來的丫鬟婆子里,有膽小的已忍不住哆嗦起來。

    “天冷,還沒到蛇出洞的時候,”連若生攏了攏身上鶴氅,“都在門口候著吧,不必跟進來�!�

    可隨行的人哪敢放她獨去,當下便要勸說。

    若生只點了綠蕉提燈同去,而后看一眼眾人,道:“都聾了不成?”

    “奴婢們不敢……”眾人連忙噤聲。

    若生收回視線,不再言語,領(lǐng)了綠蕉抬腳往里走去。

    前世她爹被找著后,據(jù)聞狠哭了一回,鬧著要見她,她卻睡得正安生,被人喚醒后惱得厲害,大發(fā)雷霆不肯應(yīng)允,埋頭睡大覺去了。

    他為什么傷心,為什么想見她,她一概不知。

    無聲嘆口氣,若生立在長草中,命綠蕉墊腳舉燈遠眺,看看哪處草叢間似藏著人。

    綠蕉不疑有他,四下看去,昏黃燈光下驀地現(xiàn)出了個影影綽綽的身影,她大喜,“姑娘,在那邊!”

    若生聞言接了綠蕉手里的另一盞燈,淡然吩咐道:“派人去回了金嬤嬤,人尋著了,過會我給領(lǐng)回去�!�

    綠蕉怔了怔,怪不得叫她提了兩盞燈。

    她應(yīng)是,一步三回頭地往回走,見若生走得穩(wěn)妥,這才松了口氣,大步往外頭去。

    與此同時,若生已站在那叢長草前,拿燈照了過去。

    “簌啦”一聲,草叢里站起來個男人,散著頭發(fā),身上披著厚厚的大氅,癟著嘴看向她。

    她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

    她無奈,定住了腳步輕聲喊他:“爹爹……”

    連二爺霍地抬起頭來,就著燈光仔細打量了她兩眼,而后不悅地嘟囔著:“誰是你爹,你上回還讓我滾!”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