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5章

    李湖額角抽搐,低頭喝了口冰水才勉強控制住。

    “說吧,”張順冷冷道,“佛骨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你們一個兩個都想弄死老子?不要告訴我因為你是妖我是佛,你是白蛇我是法海,所以你要先下手為強把我弄死好占領(lǐng)世界。你他媽都國家公務(wù)員了,想必是不吃雷峰塔那一套了吧�!�

    李湖哭笑不得,嘆了口氣道:“你誤會了,我想弄死的不是你……是摩訶。”

    張順挑起半邊眉毛,表情是明顯的不相信。

    “有一點你說錯了,你是佛骨,跟真佛還是有區(qū)別的,如果是真佛的話那些妖魔鬼怪根本不敢來糾纏你。不過就算是佛骨對付摩訶也足夠了,如果不是撞見日本人的話,你在石窟中見到摩訶的第一反應(yīng)一定是把他放下來,在這個過程中你的手會在他身上碰來碰去,過程足以把他燒焦�!�

    李湖又喝了口冰水,張順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我以為你和那姓周的是一伙的,怎么你想弄死他兒子?還有,什么叫我在他身上碰來碰去,別說得那么惡心好不好!”

    這時正好有服務(wù)生經(jīng)過,李湖立馬臉色一變手按小腹,尖聲道:“我肚子里都有你的孩子了,你還這么兇我?!”

    瞬間周圍左右的目光同時投來,充滿了譴責。

    張二少嘴角抽搐,回頭連連解釋:“我沒兇她,懷孕的人脾氣敏感,我真的沒兇她……”

    李湖扮了個鬼臉,洋洋得意的搖晃著高腳玻璃杯。張順看著她那個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心說怎么老在這個女人身上吃虧,再這樣下去就要對女人產(chǎn)生心理陰影了。

    “周老大知道我想弄死他兒子,”李湖大概覺得張二少憋屈的面孔很順眼,咯咯一笑道:“想弄死摩訶的人很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說真的,你對宗教有了解不?孔雀生來至兇,可將四五十里路上的人一口吸之,這就是孔雀明王的出廠設(shè)定。他吃人跟吃薯片沒什么區(qū)別的。”

    “但我聽那個孔雀管我哥叫媽……”

    “你哥是他媽啊,”李湖輕松的說,“你哥和周暉一起生下的孔雀,喊媽沒什么不對呀。”

    張順覺得自己在地道里就被一遍遍刷新的世界觀此刻又被刷新了一次。震驚中他恍惚覺得,自己的三觀在這些人面前就像個無力自保的小姑娘一樣,梨花帶雨手足無措,只能躺下被輪的份。

    “周暉和你哥的故事,差不多就是一個屌絲逆襲走上人生巔峰,用各種手段成功迎娶白富美,然后三年抱倆家庭美滿,無奈屌絲自知沒文化,就花高價把孩子送去貴族寄宿學(xué)校,結(jié)果學(xué)校不好好教,孩子畢業(yè)出來成了反社會分子的故事�!崩詈Φ溃骸爸劣谀阍谶@個故事里的角色,非常復(fù)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也不是我這種身份的人……妖能說的,要不你自己去問你哥吧�!�

    張順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半晌怒道:“但是我哥不見了��!”

    李湖做了個無可奉告的表情。

    “難道他不是被你們綁走了?我一直以為你們有什么可以脅迫他的……”

    李湖奇道:“你怎么會認為鳳四那種人會被脅迫?他脅迫別人還差不多,你哥可是個狠角色。啊,想當年我拍他裸照想脅迫他陪我睡一覺,結(jié)果被他暴抽了一頓,到現(xiàn)在第六根尾巴上還缺了個小角……”

    張順看著她鼓鼓囊囊?guī)缀跻某鰜淼男�,腦海中簡直萬雷齊發(fā)。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強烈的覺得他哥果然是個男人,簡直是條真漢子。

    “說起來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鳳四了,但上次我聽說他要把公司交給你呀。”李湖眨眨眼睛,貌似撒嬌實則揶揄的叫了聲張總:“以后張總就是真土豪了,又年輕又英俊又有錢,哪怕把公司賣了都夠你躺在金山上吃到下輩子的。我要是你,隨便找個馬爾代夫的小島、日本北海道的雪山窩著,小日子過得多舒服啊,干嘛追根究底到處去查孔雀那一家子的破事?”

    張順久久沉默著,盯著眼前杯子里沉浮不定的冰塊。李湖以為他沒什么要問的了,便招手叫服務(wù)生過來買單,誰知突然聽見張順低聲道:“但是……他是我哥,我總不能不管他�!�

    李湖頗為驚奇的看了他一眼,問:“你哥,你親哥嗎?同一個媽生的嗎?——這年頭同一個爹都不管用,只有同一個媽肚子里出來才是親的�!�

    她轉(zhuǎn)頭對服務(wù)生道:“分開付,這個蛋糕算我的。”說著找零不要當了小費。

    服務(wù)生于是用鄙夷的目光看了張二少一眼。

    “……”張順說:“我發(fā)現(xiàn)你對我真他媽有敵意……不過你不用管我是躺在金山上等死,還是繼續(xù)追查我哥那一家子的事最后被滅口,這他媽是我自己選的,你告訴我楚河有可能的下落就行,我自己去找他。”

    李湖笑了笑不說話,提起小包準備離開。張順注意到她的包是個很貴的牌子,而且貌似是限量版,如果她真是只雄狐貍的話這種女式包一定不常用,可見她非常的有錢。

    說起來周暉也很有錢,他哥也曾經(jīng)通過運作張家而得到過不少經(jīng)濟利益,這些組長好像都有各種賺錢的手段,可以在這個人類社會中生活得很好。

    “你哥在北京,”李湖站起身,笑著說:“但你是不能去北京的,相信我,如果周暉不想讓你去,國安一定有很多很多手段能讓你老老實實待在H市�!�

    她轉(zhuǎn)身向茶館門口走去,就在這個時候她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李湖打開微信看了看,臉上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轉(zhuǎn)身走回桌前,居高臨下盯著張二少,說:“今天下午跟我去一趟北京,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趕快�!�

    張順看著她的眼神更加不可思議,半晌才充滿疑惑的問:“……你們是怎么做到這么理直氣壯要求別人跟你們一起打臉的�。俊�

    但李湖沒有笑,也沒有慍怒的表情,她嘆了口氣。

    “顏蘭玉不行了,于副說,你可以去送送他�!�

    ·

    當天下午,張順被接上一架小型私人飛機,從H市直飛北京,吃晚飯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首都機場了。

    一路上張順都沉浸在難以形容的情緒里。顏蘭玉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嚴格來說他和顏蘭玉只見過一面,那一面也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但他們在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有著真正刀口一線間攢下的交情。如果不是顏蘭玉擋的那么一下,也許他已經(jīng)死了;如果不是他拼死拖住顏蘭玉,也許最后周暉還沒趕來,雷管就爆炸了。

    多少人熟識多年都不曾有過生離死別?他們第一次見面,就直接在黃泉口上走了個來回。

    可能是受這種情緒影響,張順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李湖自顧自聊微信也沒理他,到了首都機場以后,出去就看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色慕尚,這么貴的豪車,竟然極其囂張的貼了個軍牌。

    車窗搖下,周暉英俊到天地變色的臉探出來,戴著副卡地亞墨鏡:“喲,小舅子!”

    張順感傷的心情瞬間被破壞殆盡:“誰是你小舅子!”

    周暉笑笑,很有風度的給他們打開車門,說:“美女帥哥,請,Wele

    to

    Beijing.”

    張順突然很期望在車里看見他哥,然而并沒有,車里只有周暉一個坐在駕駛座上當司機。后座上攤著一件黑西裝外套、領(lǐng)帶、平板電腦這樣的雜物,還有張草黃色手掌大小的紙,上面用墨汁畫了一半亂七八糟誰也看不懂的線條。

    李湖問:“先吃飯還是先去醫(yī)院?”

    “還醫(yī)院呢,你有那好命?”周暉發(fā)動汽車,頭也不回道:“我先把內(nèi)弟送醫(yī)院,然后咱倆回處里去開會,老三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

    李湖看樣子不太高興,繼續(xù)拿手機聊微信。張順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后倒去的馬路和樓房,終于忍不住問:“我哥現(xiàn)在是不是在你們那?還有,顏蘭玉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內(nèi)弟,你還是小孩子嗎,到一個陌生地方先哭著喊著要家長?你倆外甥五歲以后就不這樣了。”周暉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點起煙,說:“北京這么大,多少好玩兒的地方?明天晚上閑了哥帶你去天上人間腐敗腐敗,替你哥找倆小弟妹,別太感謝我�!�

    張順嘴角微微抽搐,別過臉去不搭理他,佯裝突然對手邊那張草黃紙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哎,別去動它�!敝軙熛癖澈箝L了眼睛一樣立刻阻止:“它值很多錢呢,賣掉就有錢給你哥下聘禮了……這年頭北京結(jié)婚越來越貴,什么禮金啊酒席啊車隊啊新房啊,哪樣不要錢?”說著回頭對張二少拋了個嬌羞的小眼神。

    張順簡直五雷轟頂:“你少去兩次天上人間就省下來了!”

    說完他立刻又感覺不對,明明他哥配給這神經(jīng)病是一朵鮮花插在了叉叉上,但現(xiàn)在一看周暉要去喝花酒,這種娘家小舅子的憤怒心理又特么的是怎么回事?!

    ·

    顏蘭玉住院的地方是一家私人療養(yǎng)院,地處市郊,從機場整整開了快兩個小時才到地方。據(jù)周暉說這是他們特別處的一個據(jù)點,很多組員在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時受到難以形容的不明傷害,就會被送到這里,僅以外科論的話這里不比協(xié)和差。

    療養(yǎng)院樓下守著兩隊穿便衣的小伙子,看站姿很像當兵的,進去后除了人比較少之外,跟普通部隊醫(yī)院大廳沒什么不同,也有急診和掛號。周暉帶他穿過大廳去坐電梯,按了第十層,在電梯里道:“我還有急事,就不進去了。第十層最里面是加急特護病房,小美人兒就在里面,于副主任應(yīng)該也在�!�

    張順問:“顏蘭玉到底怎么回事?離開H市的時候他傷沒那么重,不至于幾天功夫就……”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阿彌陀佛,施主看開點�!彪娞蓍T叮的一聲打開,周暉拍拍他的肩:“去吧內(nèi)弟,明兒晚上天上人間不見不散哈。”

    張順走出電梯兩步,突然回頭怒吼:“請內(nèi)弟去喝花酒你腦子是進X了嗎——!”

    周暉忙不迭按關(guān)門鍵,終于在張順撲上來揍他之前把電梯門關(guān)上了。

    張順怒極反笑,心說不管生了幾個孩子,見到我哥一定要想辦法拆散他們。果然網(wǎng)上說的很對,男人又帥又有錢就肯定會花,這種最不能要了。

    這個療養(yǎng)院規(guī)模不如公立醫(yī)院大,但環(huán)境設(shè)施相當?shù)暮�。他順著回字形走廊往下,盡頭果然有幾間特護病房,其中一間門牌上寫著“顏”字。

    張順敲了敲門,就聽里面有人道:“進來�!�

    他推開門,只見一個極度蒼白憔悴的少年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臉上還套著呼吸罩,漆黑的頭發(fā)散在雪白的枕頭上,顯得格外鮮明。

    雖然因為角度和被褥遮擋的原因看不清晰,但仍然能認出,那是已經(jīng)削瘦得脫了形的顏蘭玉。

    ——短短幾周不見,他竟然已經(jīng)衰弱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說張順在來的一路以上還懷疑李湖有沒有夸大其詞的話,現(xiàn)在看到顏蘭玉的第一眼他就確定——這個少年的確是不行了。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就算他喉嚨里還吊著一口氣,那也只是風中殘燭,僅僅在茍延殘喘而已。

    病床邊坐著一個男人,背對著門口,張二少進來的時候他正回頭站起身:“張順?”

    張順下意識道,“您是——”

    那個人年紀并不大,至少不是張順印象中那種四五十歲老成刻板的國家干部。他看上去最多三十出頭,標準北方男人長相,身高得有一米八多,身材中等但非常、非常的結(jié)實。

    他走過來跟張順握了握手,坐著的時候不覺得,但一走路就能看出受過訓(xùn)練后那種掩飾不住的精悍和利落。

    “我姓于,叫于靖忠�!彼f,“你可以叫我于副。”

    第18章

    不打得你祖國山河遍地血,你特么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張順頓時肅然,心說終于遇見你了,讓小美人迎風流淚對月斷腸等了兩年多的男人!

    張順內(nèi)心咆哮的小人把于副按倒在地毆打了無數(shù)遍,表面彬彬有禮的握手說:“您好您好,幸會幸會。”

    于靖忠露出一個傷感的笑容,指了指病床。

    “他抵京之后我們只見了一面,話都來不及說就暈過去了,從此再沒醒來過。上面安排了專人給他檢查,說三魂七魄有嚴重的損傷,可能是在日本的時候被密宗門拿魂魄煉過東西,造成了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這口氣撐到現(xiàn)在,不過是在熬時間而已�!�

    顏蘭玉躺在病床上,從張順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非常削瘦,人事不省。

    “我聽說他在H市的時候,曾經(jīng)豁出性命來救過你,所以我想可能你會想再見他最后一面。他在中國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認識其他人了,我不想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走。”

    于靖忠嘆了口氣,張順點頭表示理解:“沒關(guān)系,我也想來看看他。”

    他走到病床邊,看著呼吸機下緊閉雙眼的少年,這相似的情景讓他突然回憶起當初父親重病去世的時候,也是一日日的昏迷,最后撒手就走了。張順心里重重的一酸,像擰了把苦澀的檸檬汁,極度的不是滋味。

    “我聽說他在日本的時候,一直在等你……”

    于靖忠大概沒想到張順連這個也知道,頓了頓才“啊”了一聲,“是嗎?……我也一直想去接他,但人生總有各種各樣的不如意�!�

    他走過來,伸手摸摸顏蘭玉的頭發(fā)。

    不知為何張順突然有種特別怪異的感覺。他盯著顏蘭玉的臉,覺得在一剎那間,那張臉上的表情發(fā)生了非常細微的變化。

    ——但那實在是太快了,而且十分微妙,讓人很難形容得清。

    張順愣在那里,一時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再定睛一看卻什么都沒有,顏蘭玉還是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

    于靖忠低頭在他眉心親吻了一下,繼而緊緊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很勉強才控制住情緒,深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實在沒辦法想象他離開以后怎么辦,他還那么年輕……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他比現(xiàn)在還小,我一直都沒有回去找他,以為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未來還那么長……”

    張順直覺哪里很怪異,但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只得訥訥道:“

    不好意思,你們是——?”

    于靖忠點點頭。

    張順心說你倆年齡差距也太大了吧,而且你一窮公務(wù)員哪里配得上這個小美人啊,不要老牛吃嫩草好不好啊蜀黍!但轉(zhuǎn)念一想,要是顏蘭玉自己喜歡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幾乎付出生命的代價才回到中國,就是為了這個男人才來的也說不定。

    這么一想他又非常傷感。

    張二少畢竟年輕,不由自主微微心熱起來,想著愛情這個東西真有那么大威力嗎?甚至能讓這個少年,輕易就放棄那么年輕的生命嗎?那他哥和周暉之間據(jù)說都生倆孩子了,他們之間怎么就從來沒表現(xiàn)出過這樣深情的感覺呢?

    話說回來,在H市下地道的時候顏蘭玉也沒表現(xiàn)出這么深刻的感情來啊,除了交待鏈墜一定要給姓于的人之外,一句“告訴他我愛他”都特么的沒有啊。

    心思轉(zhuǎn)了一圈,張順越發(fā)有種不得勁的感覺。他瞥到顏蘭玉脖頸上沒鏈子了,便隨口問:“他把鏈墜給你了?”

    于副說:“是的,鏈墜我們拿走了�!�

    張順點點頭沒說話,只聽于靖忠咳了一聲,說:“小兄弟�!�

    “嗯?”

    “有件事我想求你幫忙,是關(guān)于蘭玉的�!�

    張順立刻肅然:“請盡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于靖忠扯了扯嘴角,但那實在稱不上是個笑容:“是這樣的,周暉告訴我你是佛骨……就是天生佛緣特別深厚的人。這樣的人一般都有些神奇的地方,比方說高僧摸頂可以賜福,吹一口氣可以祛除病痛,還有記載說第五世班禪曾經(jīng)用自己的淚水治愈過因為重病而瀕死的信眾,這名信眾后來活到了一百多歲……”

    張順如遭雷殛,心說難道第五世班禪是我哥?

    我的媽!哥你難道當過和尚!

    “……我覺得你可能也有相似的……這種神奇的地方�!庇诰钢铱吹綇堩樕袂橛挟�,以為他不相信,立刻解釋道:“不是完全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只是現(xiàn)在能試的方法都試過了,死馬當作活馬醫(yī)而已。我能看看你的手嗎?”

    張順攤開掌心,于靖忠看了看那個熠熠生光的金色卍字佛印,嘖嘖稱奇道:“據(jù)說第五組組長是個活佛,但也沒說生來就帶佛印,真是太神奇了。”

    張順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問:“你想讓我用眼淚把顏蘭玉也洗一遍嗎?但我流不出那么多淚�。俊�

    于副奇道:“為什么是洗?”

    張順:“……”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于靖忠咳了一聲道:“你誤會了,我是想問你借點血。”

    ·

    張順覺得這個事情從頭到尾都透著詭異,但人家開門見山就是顏蘭玉豁出性命來救過你,然后再是以情動人,最后只是要借點血,又沒叫以命相還,所以就算拒絕都說不出口。

    他想了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沒什么好猶豫的,就跟著于靖忠去抽了血。負責抽血的醫(yī)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提前打過招呼,見到他們一個多余的字都沒問,直接就抽了200CC——不同尋常的是,抽血時他掌心的佛印格外亮,甚至握緊拳頭都能從指縫中看見金光。

    抽完血張順腳步有點虛,于靖忠拍拍他的肩,感激道:“真是謝謝你了小兄弟,如果有用的話我一定立刻告訴你!”

    張順忙道沒事沒事,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他們從驗血室出來,站在電梯口。于靖忠問要不要叫個司機把張順送回去,因為之前周暉說會派司機在這等他,所以張順忙道不用不用。

    他感覺到于靖忠可能是要回樓上顏蘭玉的監(jiān)護室——這種等級的特工肯定不是說見就能見的,下次見到未必是什么時候了,于是躊躇了一下還是決定抓住機會。

    “這個……不好意思……”

    于靖忠敏感的瞥向張順:“你有事?”

    張順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遲疑道:“您……應(yīng)該知道一個叫鳳四的人對吧?他是我哥哥,據(jù)說以前犯了點兒事……我也不是什么另外的意思,只是他突然把所有錢留給我就一個人來北京了,我有點兒擔心,想確認下他現(xiàn)在還活著�!�

    于靖忠失笑道:“你以為組織會給他磕膠囊嗎?”

    張順顯然沒get到笑點,茫然的回望他。

    “——我的意思是鳳四犯的不是什么大事,組織早不追究了�!庇诰钢倚α诵φf:“他幾周前確實回過北京一次,但很快又離開了。這些組長都是紀律非常松散的,來來走走沒人能管住,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確切去了哪里,只聽周暉說他們吵了一架,然后鳳四一個人去了‘地獄道’,去找一個叫梵羅的人�!�

    ——去找魔尊?

    張順心里一跳,不由自主問:“周暉和我哥為什么吵架?”

    于靖忠欲言又止。

    張順頓時氣血上涌,無數(shù)不祥的猜測跟蹦豆似的同時躍上腦海,立刻抓著于副開始追問。大概看他得不到答案堅決不走的架勢,于副沒有辦法,才把他拉到一邊小聲道:“你不要什么事都去問周暉……當年處里都知道,是他和第六組的九尾狐組長有一段兒,被鳳四當場撞見,一怒之下才走的�!�

    張順瞳孔猛然張大。

    “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但處里最近變動很大,組長之間的傾軋很厲害,很多以前能信任的人現(xiàn)在都不能信任了�!庇诰钢遗呐膹堩樀募纾f:“今天抽血的事,盡量先不要告訴別人,以免對佛骨抱有覬覦之心的人干出什么事情來,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你先回去吧�!�

    張順滿腦子都是事,簡直不知道是怎么跟于靖忠告別的,渾渾噩噩就順著人群走出了醫(yī)院。

    他走在馬路上,這時候已經(jīng)華燈初上了,天氣還是很熱,街邊三三兩兩路過的小情侶拿著奶茶或甜筒,打情罵俏的聲音裹在風里,聽得張二少簡直恨不得捂上耳朵。

    周暉和李湖也曾經(jīng)這樣手挽著手,在北京的大街上一起走過嗎?

    怪不得他哥要離開周暉,怪不得在H市的時候從來不搭理他兩個!

    張順一想起自己曾經(jīng)像信任朋友一樣信任過這兩人,就覺得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扇自己倆嘴巴。

    他耳朵里嗡嗡作響,只知道悶頭一氣亂走,連自己身邊緩緩跟上一輛銀色凌志都沒發(fā)現(xiàn)。直到喇叭響了好幾下才猛然回頭,只見一個年輕司機正把頭探出車窗:“張二少?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周老大叫我來接您!”

    小伙子二十啷當歲,黑襯衣牛仔褲,看樣子非常精干,張順認出他叫小劉,在H市就是周暉那輛賓利車的司機。不過他現(xiàn)在一看到周暉派來的人就極度反感,搖頭道:“不用了,你告訴我酒店在哪,我打個車自己過去就行�!�

    “哎喲,這可不成,您是我們處里掛了號的,哪能放您在大街上亂走�!毙⑸衩刭赓獾臄D了擠眼睛,說:“何況咱們老大沒給您訂酒店,叫我?guī)好地方呢,上來您就知道!”

    張順不好跟下面的人為難,打開車門問:“去哪兒?”

    二十分鐘后他站在天上人間包廂門口,額角青筋一抽一抽的跳。

    ——還他媽真來��!

    前凸后翹的迎賓小姐替他叩了叩門,甜甜叫了聲:“張二少來了!”說完退到一邊,經(jīng)過時還故意用柔軟的身體蹭了下張順的手臂,帶起一陣香風。

    張順本來是很習(xí)慣享受這種燈紅酒綠溫香軟玉的,但此刻只覺得氣血上涌邪火升騰,心說好你個姓周的!有我哥來還敢來這種地方!不打得你祖國山河遍地血,你他媽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他一把推開門,只見包廂里非�;璋�,五彩燈在房頂上不停旋轉(zhuǎn)出迷離的光,酒精、香煙和種種不知名的氣味攪在一起撲面而來。沙發(fā)上已經(jīng)橫七豎八的坐了幾個人,周暉坐在正中間,看臉色明顯已經(jīng)喝高了,一手夾著煙在一本燙金名冊上砰砰的敲。

    “——老子早兩天就約了你們這兒那個叫小希的,來了你他媽告訴我沒人?沒人你還開什么店,火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別好過!去!叫你們經(jīng)理過來!”

    幾個學(xué)生打扮的公主少爺們窩在沙發(fā)上嚇得發(fā)抖,一個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大概是領(lǐng)班,站在周暉面前一個勁賠笑:“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今晚真是有貴客來把小希單點了。但我們這兒還有好幾個頭牌,我這就全都給您叫來,阿名、小V她們平時也很火爆,都不比小希差的……”

    “貴你妹的客!哪個貴客截老子的胡?!”

    領(lǐng)班肯定是不能透露客人信息的,正在那為難,邊上一個人醉醺醺笑道:“老周脾氣還是這么爆——我知道今兒是哪個不長眼的太歲頭上動土,就是軍委那個姓譚家的孫子,留洋回來學(xué)了一肚子ABC,早看他不順眼了……”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