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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迦樓羅懶洋洋道:“甘肅�!�

    “哦——甘肅!河西走廊,絲綢之路!”黑風衣老大立刻又激動起來,大手向空中一揚:“——明長城,嘉峪關(guān)!敦煌石窟,飛天佛像!我平生的夢想,便是拋棄一切金錢與世俗,披長紗而漫步于大漠之中,默誦佛而安身于藏經(jīng)洞內(nèi),仰望那雄渾寬廣的歷史,追隨那歲月長河的浪花!”

    “于冥思中!于辯證中!于反反復(fù)復(fù)的審視和洗滌中!達到自我意識的超脫和升華!”老大把泡面往桌上一放,感動道:“小兄弟,不如我們一路結(jié)伴,去敦煌朝拜吧!”

    “不行�!卞葮橇_道,“我去甘肅轉(zhuǎn)車�!�

    “……”

    黑風衣老大決定最后一次不恥下問:“……你到底要去哪里?”

    迦樓羅向后靠坐,抱著雙臂,露指手套后顯出線條硬朗分明的胳膊。

    他盯著黑風衣老大郁悶的臉,半晌饒有興致道:“北京�!�

    他等著老大激情洋溢地介紹萬里長城的月色、巍峨皇城的雄壯,順便再普及下現(xiàn)在的北京物價交通和旅館住宿等問題,誰料黑風衣老大只靜靜看著他,臉色特別難以形容。

    半晌他才問:“——你繞了大半個中國,去那一年三百天PM2.5值90的地方干啥?”

    ·

    褐皮火車在平原上呼嘯而過,隔間外的走道里,列車員推著餐車走來走去,用藏話大聲吆喝。

    迦樓羅打量著黑風衣老大,又在他小弟身上一掃,緊接著目光移向隔間拐角里,他們放下的那個鼓鼓囊囊的大包。

    “你又去哪里?”他饒有趣味地問。

    小弟似乎不安的動了動,但緊接著黑風衣老大嘆了口氣,唏噓道:“我也去北京——哎,這世道不容易��!當大哥得要養(yǎng)活手下人,折騰點小生意,還得一路從東北跑到尼泊爾進貨……”

    迦樓羅淡淡道:“當大哥還這么文藝?”

    “哪里哪里!小兄弟過獎�!焙陲L衣老大望向窗外,眼中頓顯憂傷之色:“其實當大哥非我本意,我的夢想是詩和遠方,行者的旅途沒有邊疆……”

    他默默撿起桌上一根火腿腸,隨手扯掉封皮,擠到碗里,拿叉子切成幾節(jié)。

    下一秒,摩訶突然摘下墨鏡,目光炯炯望向火腿腸。

    “……”

    車廂里一片靜寂,美人震撼性的面容就這么毫無預(yù)兆出現(xiàn)在眼前,令所有人同時失聲。

    黑風衣老大張著嘴,發(fā)不出聲音,那小弟一瞬間眼睛都變直了。

    摩訶轉(zhuǎn)向迦樓羅:“你不是說要去買飯嗎?”

    迦樓羅面無表情,起身就向外走,然而沒走兩步就聽見身后傳來黑風衣老大振奮異常的聲音:“來來來……小姐,被您看中是這根火腿腸的榮幸,請千萬千萬務(wù)必賞光……”

    摩訶伸手拿起火腿腸,幾節(jié)一起放進嘴里,并不咀嚼,吞果凍一樣直接咽了下去,不滿的瞇起眼睛,上下掃視著面前這個穿黑風衣的男人。

    這其實是他最喜歡吃的類型——跟某些喜歡吃女人小孩的魔物不同,他更欣賞勁道的口感和少量的脂肪,如果被吃的對象還具有少量法力那更別有滋味。

    而且他看出來了,這個男人身上確實是有法力的,如果加點小火烤個三成熟的話……

    “您好小姐,可否冒昧的請教您芳名?”黑風衣老大在摩訶火熱的目光中有點兒受寵若驚,不過還是非常有風度的欠了欠身,熟練順暢道:“您好,在下免貴姓吳,三十三歲,在東北隨便做點小生意,手下七八十個小弟,家產(chǎn)隨便幾個億吧也沒多少……”

    摩訶沒有聽他說話。

    一塊牛排在盤子里發(fā)出滋滋的叫喊,對食客而言其實是沒什么意義的。

    摩訶伸出手,修長五指雪白優(yōu)美,如同矜持的情人居高臨下,伸向黑風衣老大的胸膛。

    下一秒,“啪!”一聲脆響,迦樓羅當空抓住了他的手。

    老大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見摩訶與迦樓羅對視,前者眼瞳妖異泛光,后者的面容卻堅毅不可動搖,吐出兩個字:“不行。”

    摩訶危險的瞇起眼睛。

    迦樓羅卻視而不見,維持著抓住摩訶手的姿勢,轉(zhuǎn)向黑風衣老大沉聲道:“還沒請教吳先生大名?”

    “喔,”老大莫名其妙:“在下吳北,小兄弟你……”

    “吳北先生,”迦樓羅打斷他道:“請你立刻換車廂,或在下一站下車換乘,別問為什么。如果你不離開的話未必能活著走下這輛列車,在人多的地方發(fā)生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會很麻煩�!�

    吳北:“……”

    吳北眨巴著眼睛,神情疑惑,半晌試探著開了口:“我說你們——”

    砰!

    車廂驟然一震,繼而周圍人聲大亂!

    隔間里的四個人同時望向門外,只見走道上有人尖叫跑過,繼而被“砰!”一槍掃倒,鮮血嘩啦迸濺在布滿灰塵的老舊玻璃上。下一刻,車廂那頭傳來紛沓沉重的腳步聲,有人用藏語咆哮著什么,尖叫此起彼伏,被幾聲巨大的槍響鎮(zhèn)壓。

    “那邊!那邊還有!”

    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有個穿紅色袈裟的喇嘛一腳踹開隔間門,用土槍指住里面的迦樓羅和摩訶等人,用藏語大聲怒吼,打手勢叫他們出去。

    吳北視線落到喇嘛脖間系著的布上,輕輕吸了口氣:“雪山獅子旗……”

    他霍然起身,沉著臉轉(zhuǎn)向鄰座那對少年“男女”,剛想迅速喝令他們退開,卻愕然發(fā)現(xiàn)那“姑娘”已站起了身,直勾勾盯著喇嘛,美艷絕倫的臉上有種難以形容的興奮和邪惡之色。

    而少年死死擋在他面前,怒道:

    “不行,摩訶!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買盒飯!”

    第45章

    過渡章節(jié)慎買

    -

    一起出發(fā)去西藏!

    四天后,國安547單位大樓前。

    張順停下法拉利,戴著墨鏡休閑服,踩著運動鞋,在左右兩個值班武警的注視下出示準入證,然后走進大門。

    下一刻身后傳來“砰!”一聲撞車的巨響,張順猛然回頭,只見自己的法拉利車頭深深陷進電線桿,車屁股后死死頂著一輛銀灰色卡宴。

    張順難以置信的摘下墨鏡,只見卡宴門開了,周暉輕輕松松鉆出車,奇道:“咦?我剎車怎么失靈了?”

    然后他看看法拉利空蕩蕩的駕駛席,又回頭看見臺階上目瞪口呆的張順,低聲道:“……可惜�!�

    “……”張順驟然爆發(fā)了:“你他媽故意的吧!根本不是剎車失靈是你以為我在車里吧!你有病嗎周傻逼!”

    張順猛撲過來就要揍周暉,周暉忙不迭一邊叫內(nèi)弟一邊往后躲。正在不可開交時突然卡宴另一邊車門也開了,楚河鉆出車門喝止:“——都住手!”

    張順一看,頓時喜極而泣:“哥!我特么還以為你死了呢!”

    這是張二少幾個月來第一次見到他哥,在此之前要么是局勢混亂碰不著面,要么是周暉扣押楚河不準出家門,張二少極度郁悶時甚至懷疑他哥已經(jīng)被周暉滅口了,要不是于靖忠和李湖玩命攔著,他非得闖上門去弄死姓周的不可。

    三個人走進547單位大樓,周暉哼著歌兒走在最前,張順稍稍落后半步,問楚河:“哥你最近怎么樣?上次北京城被死氣籠罩的時候你沒受傷吧?”

    楚河一身修身黑西裝,沒系扣子沒打領(lǐng)帶,顯得清瘦而休閑。就算是在光線明亮的地方他臉色都有點兒發(fā)白,但起碼比在H市心頭血快耗空的時候好看一些,聞言搖搖頭道:“沒受傷——你怎么在這里?”

    “于副主任打電話叫我來的啊,說是有緊急情況。”張順聳聳肩:“倒霉姓周的和你倆都長期不出現(xiàn),吳二組長從東北啟程人還沒到,三哥又重傷未愈,于副主任說我勉強也能當個戰(zhàn)斗力使,叫我隔三差五來國安值個班……”

    周暉在聽到“倒霉姓周的”時候就有點忍不住,但剛要說什么,就被楚河語調(diào)古怪地打斷了:“——三哥?”

    “司徒犼三啊�!睆堩樌硭斎坏溃骸叭缛撕芎玫�,很照顧我,經(jīng)常帶神完、九尾狐和我出去泡妞唱K,在他受傷之前我們把周圍所有地下賭場的場子都踩遍了……”

    楚河默默地看著他,心情很復(fù)雜,許久不說話。

    張順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哥,半晌楚河轉(zhuǎn)移目光,面無表情道

    :“沒什么�!�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三個人走出來,迎面走廊上就撞見李湖。

    李湖女身的時候永遠穿著她那標志性的爆乳裝,見到周暉和楚河的時候嚇了一跳,絕世胸器差點沒一個哆嗦跳出來:“鳳四!你竟然還能出來!我以為你死了呢!”

    楚河深深吸了口氣,周暉急忙喝止她:“別跟內(nèi)弟那傻逼孩子學(xué)!你怎么也來了?”

    “于副說有處理不了的情況,緊急把我叫來的嘛�!�

    李湖一撩長發(fā),風情萬種勾住了張順的胳膊。

    而張二少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從不久之前的掙扎反抗到現(xiàn)在的表情麻木,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習慣了她的無差別肉彈攻擊。

    周暉皺起眉頭,看看眼前這一串組合,心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于靖忠突然打電話把包括自己和鳳凰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叫來了特別處?

    “哎哎,你們幾個消息遲鈍的,知不知道最近有個大八卦�!崩詈窒蜃笥铱纯�,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說:“咱們特別處,上星期突然空降來了一個頂頭大老板……”

    “咱們老板不是于副嗎?”張順問。

    周暉冷冷道:“咱們老板不是我嗎?”

    “……是時候糾正你們對這個世界錯誤的認知了�!崩詈z憫的看著他們倆,“于靖忠雖然是代行正職,但畢竟頭上還頂著個副字,上面有些人看他很不順眼的。上次他殺了那個軍委老頭,就有人故意要整他,再加上前段時間降三世明王差點弄死了半個北京城……”

    周暉奇道:“沒有姓于的話前面‘差點’這兩個字就要去掉了好不好。然后呢?”

    “哎呀,總之政治斗爭是很殘酷很復(fù)雜噠�!崩詈f,“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上面人為了在特別處分一杯羹,抓著于靖忠就往死里整,這次干脆空降了一個所謂姓趙的正主任,昨天才來就職……”

    幾個來辦事的人經(jīng)過,李湖立馬閉嘴不說了。

    等那幾個人經(jīng)過,張順才好奇問:“昨天才上任,你怎么今天就打聽得這么清楚了?”

    李湖羞澀地扭了扭腰:“人家男寵很多的啦,軍委的人大的政治局的,哎呀這些破事我都不想聽……他們非爭著來討好我,好煩的嘛。”

    所有人:“……”

    張順飛快把胳膊抽出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躲到楚河身后。

    “你們在外面干什么?”不遠處于靖忠叼著煙,夾著平板電腦,站在會議室門口莫名其妙問:“人都到了怎么不進來?開會了啊�!�

    于靖忠臉色如常,沒有半點異樣,但看在別人眼里那就是言談舉止一如往�!獜婎仛g笑;眉毛上三道抬頭紋——滿心滄桑;被香煙的白霧籠罩——痛苦難當……

    眾人滿心感慨的進了會議室,拉開椅子稀稀拉拉的坐下,于靖忠一邊開平板電腦連接放映機,一邊頭也不抬道:“今天叫大家過來是因為特別處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緊急情況,性質(zhì)非常嚴重,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挽回當前的事態(tài)……”

    李湖第一個發(fā)言:“于副!我們大家都支持你!”

    張順立刻附議:“大家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于主任!”

    周暉冷冷道:“不用啰嗦,搞死那姓趙的這事就解決了�!�

    周圍一片熱烈同意,連楚河都用不置可否來表達了自己的默認。

    然而于靖忠眼睜睜盯著這群人,臉上表情一個大寫的懵:“你……你們說什么?搞死誰?”

    “搞死那姓趙的!尸體我來解決!”司徒犼三推門而入,手臂、脖子、大半張臉都裹著繃帶,但愛馬仕絲巾、梵克雅寶男表和臉上那已經(jīng)看不出牌子的金邊眼鏡還是閃閃發(fā)光,彰顯著他一貫壕無人性的畫風:“——保證一點肉末都不剩下,干凈省事不留痕,專業(yè)品質(zhì)證明一切!”

    群眾紛紛給帶傷作戰(zhàn)的司徒犼三點贊,表揚聲匯聚成歡樂的海洋。

    “……你們……你們到底在想什么?”

    只有于靖忠嘴角抽搐,手一點,投映屏上放出吳二組長的頭像:“我說的緊急事態(tài),是吳二組長在來國安的路上失蹤了!”

    ·

    吳二組長,全名吳北,今年三十三歲,三十歲之前都是在東北“做點小生意”,動輒出入十幾輛防彈車,小弟們壓馬路人人揣槍,堪稱如狼似虎鬼見愁。

    此人管轄范圍內(nèi),地痞流氓全貼邊走,黑社會干干凈凈,K粉搖頭丸一概絕跡,連找俄羅斯妹子跳大腿舞的酒吧老板們都只恨自己不透明——理由無他,概因此人乃是當?shù)刈畲蟮暮谏鐣?br />
    而姓吳的之所以這么囂張,全是因為三年前他投靠了國安六組,成了有國家公務(wù)員背景的東北黑幫老大。

    “——這個人物簡介不準確,”李湖對張順說:“你沒見過吳老二——連你哥都沒見過,他來國安的時候你哥還在H市貓著呢。吳北這個人吧,他不是一個單純意義上的黑社會老大,他……”

    李湖雙手合十,舉在胸前,眼底閃動著少女粉嫩的光:“他是一個有浪漫主義情懷的,具備憂郁藍調(diào)氣質(zhì)的,追求詩歌、愛情和遠方的男人!不,不能用男人這個詞來玷污他,他永遠是個眼神如天空般明亮,心靈如冰雪般滄桑的東北男孩!”

    “……”張順問:“那這個東北男孩是怎么失蹤的呢?”

    于靖忠嘆了口氣,切換圖像,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中國地圖上西藏鐵路蜿蜒的曲線。

    “吳北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跑去橫穿大漠,或去雪山洗滌心靈�!闭f這話的時候于靖忠表情特別難以形容,他頓了頓道:“前段時間吳北去爬珠峰,正好尼泊爾返還給我們一批設(shè)備,我就讓他順道帶來北京……”

    他用紅外線筆在鐵路線上的某個點上指了指:“四天前,他取回裝備后,帶著四個二組成員,這個叫盧湖措的地方上了一輛編號為K7350的老式火車,這是我們能查證的吳北出現(xiàn)的最后一個地點。就在同一天,一伙帶著雪山獅子旗的獨立分子在火車上發(fā)起暴動,隨后這輛火車就失去了消息�!�

    張順奇道:“火車失去了消息?!”

    “對,K7350沒有抵達目標站,火車消失在了平原上�!�

    于靖忠放下紅外線筆,剛想說什么,突然門被推開了。

    一個身材不高,腆著肚子,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捧著保溫杯,笑瞇瞇踱了進來,身后跟著滿臉不高興的神完天司。

    “你怎么才來?”于靖忠有點詫異的盯著神完天司,隨即叫了聲趙主任,對眾人介紹:“這是上級部門為了更好領(lǐng)導(dǎo)我們的工作,特地指派下來的正處級領(lǐng)導(dǎo)趙庸主任,昨天才剛剛來就職……”

    眾人紛紛以復(fù)雜目光望向“趙主任”,沒有人說話。

    神完天司氣呼呼走到楚河和周暉中間,拉開椅子砰地坐下來。到底是小時候喂過幾天的孩子,兩人都奇怪地看著他,半晌周暉小聲問:“你怎么了老五?誰欺負你?”

    神完天司恨恨道:“他們都欺負我!覺得我跟劫車的有關(guān)系!”

    趙主任笑呵呵走到最前面,毫不客氣的拉開主座坐下,把保溫杯放到手邊。他的神情很像是明知被眾人矚目時故意表現(xiàn)出的隨意和漫不經(jīng)心,問題是他不知道,這些目光其實都在看司徒犼三盤子里的一塊兒肉。

    于靖忠抬手扶住了額頭。

    “不好意思,啊,打斷了你們的會議�!�

    趙主任咳了一聲,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矜持笑道:“我的名字呢,叫趙庸,中庸的庸。我們中國人呢,講究君子中庸,小人才反中庸。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無忌憚也;所以凡事肆無忌憚是不行的,凡事都要講規(guī)矩,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

    張順說:“我擦這大叔哪兒蹦出來的,畫風不對啊�!�

    李湖怒道:“吳老二生死未卜呢!他在這打什么岔!”

    “……我在來之前,就聽說特別處作風散漫,來去隨便,很沒有我國政府機關(guān)工作者應(yīng)有的精神面貌——當然,這不是批評。我能理解有些同志的工作習慣,啊,這個是很難改的,但是沒有關(guān)系,我們可以慢慢來,每天都提升自己一點,慢慢改變特別處做事沒有中心思想,沒有主要綱領(lǐng)的現(xiàn)狀……”

    “……就像這次火車被劫持的事件,”趙主任終于話鋒一轉(zhuǎn),回到了會議的正題上,語調(diào)頓時變得嚴肅而鄭重:“這次火車被劫持,首先我們要為這件事定一個性,這是藏區(qū)某些心懷叵測的宗教狂熱分子,利用暴力流血事件,向人民群眾煽動分裂、引發(fā)對立的惡劣行為!這是違背我們對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的一貫管理辦法的!那么我們既然給這件事定了性,下面的處理方式就……”

    趙主任笑呵呵轉(zhuǎn)向于靖忠,正想說什么,于副立刻截斷了話頭:“下面的處理方式還需要趙主任來給大家具體指導(dǎo)�!�

    趙主任明顯被哽了一下,但圓乎乎的臉上笑容不減:“這個……當然,首先我們要強烈譴責這種行為,給人民生命財產(chǎn)安全帶來了極大的損失……”

    于靖忠大力贊同:“太有道理了!”

    “這個……為了安撫人民群眾的心理,維持現(xiàn)有的平衡團結(jié)局面,我們不能大肆聲張這次事件,以免造成有心人士的過度解讀和渲染,以及網(wǎng)絡(luò)上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暴民以言論干擾我們的工作……”

    “那您的意思呢?”于靖忠立刻問。

    他結(jié)結(jié)實實把趙主任企圖甩過來的鍋甩了回去,后者卻沒想到表面一貫很“肉”的于靖忠竟然這么滑不留手,瞇成一條縫的眼睛快速眨了幾下,張了好幾次口,才突然抓住靈感:“對!然后是尋訪,私下尋訪——對方劫持火車后肯定會向我們提出要求,我們只要一邊等待劫匪上門來聯(lián)絡(luò),一邊聯(lián)系當?shù)鼐�,沿著鐵路線進行仔細搜索……”

    “可是,”于靖忠疑惑道:“四天過去了,對方?jīng)]有主動上門來聯(lián)絡(luò)�。俊�

    周暉噗嗤一笑,和司徒、李湖他們同時捂著嘴轉(zhuǎn)向一邊。

    “對的,劫匪四天都沒和我們聯(lián)絡(luò),說明——說明——”趙主任眼珠轉(zhuǎn)了一圈,飛快道:“說明對方有意要挾政府,企圖制造恐慌和混亂的情緒!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更要穩(wěn)住自身,盡量聯(lián)系當?shù)鼐�,同時切記要對外界封口,絕對不能泄露半點消息……”

    于靖忠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趙主任身后。

    趙主任還在口若懸河的發(fā)表指導(dǎo)意見,冷不防于靖忠伸出手,在他肥厚的后頸上一捏。

    瞬間趙主任眼神放空,表情茫然,兩秒鐘后撲通倒在了桌面上。

    ·

    “說是公安廳資深領(lǐng)導(dǎo),我還以為是什么厲害角色。”于副嘆著氣回到座位上,一邊重新接入投影儀一邊道:“本來還想要是真有人能接手,我就甩開這一攤子,好好去……哎,真不該高估這幫人的下限�!�

    他抬起頭,只見所有人都用一種既憐愛又感動的目光望著他。

    “——怎么了?”

    于副莫名其妙,卻只見周暉先伸出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緊接著是司徒,張順,然后李湖一邊拍還一邊抖動胸器,無限感慨道:“靖哥,你老媽子當了那么久,我都忘了你其實不是個廢柴了……”

    “想什么呢你們!”于靖忠炸毛道:“我就是怕你們吃了他才自己動手的好嗎!”

    于靖忠完全想不到自己在這幫人眼里的形象就是朵飽受摧殘、需要保護的嬌花——他不知道也好,畢竟連顏蘭玉這個風吹吹就倒的美人燈兒,都是經(jīng)過大家公認的戰(zhàn)斗力之一。

    他繼續(xù)用紅外線筆指著地圖上的西藏鐵路線,說:“我們必須立刻派人去火車消失的地點搜索,同時在整個藏區(qū)全面布防。一列火車是不可能就這么神不知鬼不覺消失在鐵路網(wǎng)上的,要么是時空隧道突然開啟,要么是大地塌陷讓火車整個掉下去,總之只要出了事,就一定能留下痕跡——你們怎么看?”

    他向周暉點頭示意,而后者正舒服的靠在楚河肩頭上,盯著地圖問:“你想讓誰去?”

    這是個好問題。

    于副略一思索,道:“這次鬧事的是藏區(qū),姓趙的要借審查天司來整我,所以天司走不了。北京必須有足夠的人手來保護首都防衛(wèi)圈,周暉也走不了。司徒受了傷,短時間內(nèi)最好不要長途奔波……”

    他頓了頓,用征詢的目光望向楚河:

    “利用龜甲計算地理方位,在九天十地內(nèi)追蹤特定目標,這個是你的專長……要不然你帶著張順和老六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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