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結(jié)果那股力量就像是消失一樣,再也沒有出現(xiàn)。
吳湘南在報告中寫到:不排除尋找禁物的可能性。
如果讓李言知道吳湘南的報告,他一定會豎一個大拇指。
因為李言還真的是在尋找,只不過不是禁物,而是一些寵物和日用品之類的東西。
而他的魔藥消化進度也順利的來到了5%。
他也大概了解到,對于這種簡單地尋物占卜,只有第一次解鎖的進度快一點。
李言百無聊賴地掂了掂水晶球,還是需要進行命運類的占卜,消化的更快一些。
距離鬼面人襲擊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自己要在那之前消化完占卜家魔藥,晉升序列8才行。
要知道,哪怕是被陳牧野重傷后的鬼面王,其實力依然處于池境巔峰。
他記得詭秘里,晉升小丑后,就可以獲得化紙為刀以及出眾的格斗技巧了。
自己要想救下趙空城,必須晉升成小丑才行。
于是他咬了咬牙,把尋物類占卜的價格提升到了2000塊。
果然,之前的老太太們看著猛增的價格,望而卻步了。
“隊長,這幾日的伙食怎么越來越差了,我們已經(jīng)吃了好幾天豆角了!”
趙空城看著盤子里的豆角陷入了沉思。
“再忍忍吧,馬上就發(fā)工資了�!�
陳牧野面無表情的地將豆角夾到碗里。
“最近事務(wù)所生意急轉(zhuǎn)直下,委托少了許多。”
紅纓說道:“他們都去新開的那一家占卜俱樂部了,聽說里面測的還挺準(zhǔn)的�!�
“纓子啊,怎么連你也信這個?”
趙空城有些不解。
但陳牧野的眼睛里卻閃過一道精光,隨即,他看向吳湘南與冷軒。
二人也是點了點頭,瞬間明白了隊長的意思。
“看來,我們這位鄰居不簡單啊�!�
陳牧野笑了笑,眼神恢復(fù)冷靜。
“但我們還不清楚他的目的以及實力,不要貿(mào)然行動。”
吳湘南推測道:“或許只是一個剛剛覺醒禁墟的年輕人,也可能是禁物使�!�
“禁墟,有這么容易獲得嗎?”趙空城有些低落,喃喃自語道。
開啟了靈視的李言,此刻已經(jīng)感知到了136小隊的動向。
“哦,吳湘南、趙空城、溫祈墨還有紅纓,看來對我很是重視啊�!�
李言想到了136小隊可以察覺到自己的靈視,但沒想到行動會來的這么快。
看來除了川境外的實力,陳牧野對信息的敏銳以及分析能力也很強。
叮鈴。
吳湘南一行人進入占卜俱樂部,很快,他們的視線就被房屋的裝修吸引。
這里的裝修不同于尋常的門店,紫色的墻壁上伸出古樸的壁燈。
房屋中央是巨大的水晶吊燈,上面用藍色細線雕琢出五芒星陣。
這種風(fēng)格,讓吳湘南不由得謹(jǐn)慎起來,他的心頭籠罩著一股詭異的錯位感,這讓他有一種面對須佐之男的感覺。
究竟是外神還是古神教會的家伙?
不對,從這種摸不著頭腦的行事風(fēng)格來看,或許是一位神明代理人?
是敵還是友?
吳湘南的腦袋飛速轉(zhuǎn)動著,一瞬間,他已經(jīng)將房間里的布局收入眼底,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其他幾人看到吳湘南的動作,也是立刻行動起來。
四人小隊分成兩組,緩緩走到內(nèi)屋。
這時,屋里傳來聲音。
“很久以前,我在北美生活過一段時間,有天夜里,我像往常一樣在我工作的酒吧里,忽然我聽到一陣門鈴響,
于是我把鑰匙塞進門里面,走進來兩位老K先生和兩位皇后女士。”
吳湘南撩開帷幕,李言翻開了桌上的撲克牌。
“魔術(shù)師的把戲,看起來占卜師先生有些不合格,玩的居然是撲克牌這種小把戲�!�
“當(dāng)然也有塔羅牌,看你想占卜什么了。”
“塔羅牌可以占卜什么?”
“命運�!�
吳湘南的眼睛微微一縮,似乎想要將眼前的少年看清楚。
“我先來吧,占卜命運。”
吳湘南上前一步,坐在椅子上,根據(jù)李言的指示抽出三張塔羅牌。
“吳湘南。”
“倒位教皇,正位審判,正位愚者�!�
第3章
塔羅揭示命運,吳湘南的決定
吳湘南倚在高背椅上,看著李言的動作。
他看到了李言翻動牌面時,縈繞在指間的藍色光芒。
那是屬于精神力的象征。
是禁墟嗎?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期待李言的占卜。
接著,李言居然站起身來,倒走幾步。
“正位審判牌,象征著復(fù)活,你曾徘徊于生死一線,卻總能享受復(fù)活的喜悅。”
“說的……不錯。”
吳湘南頓了頓,接過那張審判牌,看著上面那為人們帶來復(fù)活的天使。
他的禁墟可以讓自己復(fù)活,但他從來沒有享受過復(fù)活的喜悅,尤其是那一次!
吳湘南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他不太信任眼前的少年,畢竟自己的禁墟,如果說是一些神秘組織的話,
想要調(diào)查,也不是不可能查出來,他深吸一口氣。
“繼續(xù),談?wù)勥@張教皇。”
“教皇,意味著援助,你是很好的傾訴者,樂意傾聽別人的傷痛�!�
吳湘南沒有否認(rèn),作為副隊長,對于136小隊就像曾經(jīng)的藍雨小隊一樣,都是自己的家人。
李言話鋒一轉(zhuǎn),“但,倒位教皇,象征著錯誤的規(guī)勸,愿望無法抵達,被放棄�!�
“無法抵達,被放棄嗎?”
吳湘南默念這句話,腦海里不由得再次回憶起那次面對須佐之男時的場景,他無數(shù)次的復(fù)活然后被打敗。
一股無力感再次籠上心頭,他心里裝著無盡的仇恨,但他更清楚,那是一位神。
吳湘南臉色一白,手指扣住掌心,滲出一道血痕。
祈禱的愿望被神明否定,孤身一人沒落在日本的海域,像是被拋棄一般。
這是吳湘南心底的秘密,也是不可被揭開的傷疤。
而現(xiàn)在,李言的話語正在無情地將它拆穿。
“你似乎遇到過難以抗衡的災(zāi)難,或者,難以匹敵的敵人�!�
聽著眼前少年侃侃而談的話語,吳湘南很想讓他住嘴,但他不能。
“下一張!”
吳湘南的聲音有些顫抖,手里的塔羅牌也掉到了桌子上。
一旁的紅纓等人皆是看出了吳湘南的不對勁。
“湘南,沒事吧?”
趙空城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他不相信占卜之類的話語,但從吳湘南的反應(yīng)來看。
這位占卜師先生似乎真的有些能力。
尤其是剛剛他指間那藍螢色的火焰,分明是精神力的象征。
果然是一位禁墟擁有者嗎?
看著眼前少年青春朝氣的臉龐,趙空城摸了摸手上的老繭,心里不由得一陣落寞。
但隨即,他的眼神再次恢復(fù)光亮,至少,大夏后繼還有人!
“正位愚者。!”
說起這句話時,李言的靈性視覺像是突然打開一樣,他從源堡里隱隱約約看到了吳湘南的身影。
難道,自己未來可以把吳湘南拉入塔羅會?
吳湘南敲打著桌面,“談?wù)勥@張愚者?”
李言趕緊拉回思緒,他輕聲咳了咳,說道:“正位愚者意味著一切的開端與重新開始,未來,你或許會在某位神明的幫助下,重獲新生�!�
重獲新生嗎?
還有,后面那句話,是指自己會成為神明代理人嗎?
吳湘南反復(fù)斟酌著李言的話。
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那失去知覺的手臂仿佛在微微顫抖,似乎宣告著重生。
一切的開端與重新開始嗎?
吳湘南就不由得想起那些死去的戰(zhàn)友們,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責(zé)備。
他責(zé)備自己的無力,面對須佐之男時,他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神明屠殺自己的戰(zhàn)友。
他責(zé)備自己的懦弱,他甚至連與戰(zhàn)友一起死去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還要報仇。
吳湘南睜開眼睛,里面充斥著赤紅的血絲,像一只咆哮的獅子。
吳湘南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不管如何,李言的這番話語直達了他的心底。
驅(qū)散了那籠罩心頭的烏云,就連屋外的陽光都明媚了幾分。
一個可以占卜神明的能力,這最起碼是低危禁墟了!
吳湘南心里默默給評估起李言的能力。
吳湘南知道,自己的過往屬于守夜人的高級隱秘,身旁的幾人自然無法與自己感同身受。
但李言的話語十分準(zhǔn)確,揭示了自己的禁墟以及過去,還有未來?
如果他說的重新起始是自己未來的話,
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真的可以復(fù)仇,殺掉須佐之男?
吳湘南的拳頭緊握,眼睛里恢復(fù)了光彩。
如同在藍雨小隊時那樣光彩奪目。
他心里暗下決定,不管李言是什么身份,都要把他放在136小隊身邊,密切觀察。
至于守夜人高層,吳湘南認(rèn)為還沒有必要匯報,畢竟現(xiàn)在的高層里面已經(jīng)被古神教會滲透了。
李言看著微微顫抖的吳湘南,手里把玩著水晶球。
李言不由得眼睛一亮,果然,進行一次命運類占卜,直接提升了10%的消化進度。
此刻,他的靈視再次放大,原本覆蓋街區(qū)的靈視此刻已經(jīng)擴展到另一個街區(qū)。
其中,一處建筑格外突出,上面寫著陽光精神病院。
在里面,吳大夫正親切地照顧著黑緞纏眼的少年。
而且,自己手里的塔羅牌也像是有了靈性一般,能主動與抽卡之人的命運相連。
如果命運類占卜都能保持這個消化進度的話,那么自己晉升序列8——小丑指日可待。
他已經(jīng)期待起小丑那精妙地表情控制以及敏捷的行動力來了。
他看向吳湘南身后的三人,眼睛似乎在說著,小帥哥(美女),快來玩�。�
“謝謝你�!�
吳湘南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心思早已偏遠。
他還想問問李言是怎么獲得的禁墟,檢查一下他的身份,看看能不能吸納進守夜人的隊伍。
一個可以占卜命運的禁墟,足夠讓他們獲得更多的戰(zhàn)場先機,甚至可以避免類似高天原的那種事。
但看到后面躍躍欲試的紅纓,他還是決定等會再問。
“不客氣,20萬。”
“什么,我的乖乖,20萬?你這搶錢呢?”
趙空城身形不穩(wěn),有些晃蕩,對于一個月工資只有幾萬的他來說,這可謂是一筆不菲的數(shù)字。
“明碼標(biāo)價,童叟無欺�!�
李言指了指門前的廣告牌:撲克牌占卜2000元,塔羅牌占卜20萬元。
但心里卻打起了退堂鼓,是不是價格定的太高了?
如果紅纓等人負(fù)擔(dān)不起的話,那自己的魔藥該怎么消化?
這時,一直沉默的溫祈墨開口了。
“沒關(guān)系,我們都試試,這筆錢,從隊里出。
作為136小隊的錢包,隊伍里的收支平衡由他負(fù)責(zé)。
從吳湘南的反應(yīng)來看,眼前的少年不光可以檢測出禁墟,甚至對命運也有一些見解。
對于這樣的人才,他樂意嘗試一下。
“可是隊里不是連飯都吃不起了嗎,我都連續(xù)吃了一周豆角了?”
說著,趙空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將軍肚似乎都小了一圈。
溫祈墨微微一笑,“錢,總要花在刀刃上。”
隨后,他向李言投去一個贊賞的目光,后者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