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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媽媽的病房在頂樓,電梯在途中停了一次,進來一個人,周唯安抬頭一看,竟然是黎朝。

    黎朝看到他也愣了一下,沒說什么,站在一旁,電梯門又合上了。

    周唯安偷偷瞄他,黎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個手都吊著,打著石膏,好像是骨折了。

    難怪他一直沒來上課。

    突然黎朝說:“你叫周唯安是嗎?”

    周唯安一怔:“嗯……”

    “章戊……他還好嗎?”黎朝問。

    周唯安沒想到黎朝竟然會向自己打聽章戊的事情,看樣子章戊要出國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自己要怎么說呢?

    章戊是他的朋友,他自然是站在章戊那邊的,既然章戊想和他斷個干凈,周唯安肯定是支持的。

    于是他說:“他、他挺好的�!�

    黎朝笑了一下,電梯到了頂樓。

    周唯安不想和他呆在一塊,搶先走了出去。黎朝又在他身后問:“他……他有沒有問起我?”

    周唯安立刻說:“沒有!”他沒回頭,很快地跑走了。

    黎朝站在原地沒動,他似乎說了“謝謝”,但是周唯安已經(jīng)聽不清了。

    后來周唯安想起來,黎朝是怎么受傷的?是打籃球摔著了嗎?不過他沒再在醫(yī)院里碰到黎朝,大概是出院了。隔壁班是什么情況,周唯安也沒什么心思去打聽。

    他和何淞揚的關(guān)系從那次簽名事件之后就變得有些奇怪,何淞揚第二天就去了外地出差,他沒有聯(lián)系周唯安,別墅里每天只有周唯安和阿姨住著。阿姨待他倒是一如往常。

    大概過了五六天的一個周末晚上,有人按響了門鈴,阿姨去開的門。來的人竟然是何淞揚那位中法混血的弟弟。

    這個人太久沒出現(xiàn),周唯安都快把他給忘了,男孩兒見到周唯安就瞪大了眼睛,仿佛見了鬼一樣。

    “你怎么還在這里?”他指著周唯安,操著口音奇怪的中文大叫。

    周唯安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男孩兒卻像主人一樣大搖大擺地進了屋子,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指著周唯安說:“給我倒杯茶!”

    阿姨愣了一下,趕緊說:“蓋伊少爺,我給您倒茶吧。”

    蓋伊立刻說:“不要!我就要他倒茶!”

    周唯安見阿姨一臉為難,于是說:“沒事的,阿姨,我給他倒就是了�!�

    他進了廚房,拿出干凈的瓷杯,泡了一杯紅茶給蓋伊,蓋伊對著茶杯皺著鼻子,突然又說:“我改主意了,要喝牛奶!”

    他這明顯是在找茬,周唯安也沒生氣,乖乖地去泡了一杯牛奶給蓋伊。

    蓋伊一臉嫌棄的模樣喝了一口,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說:“我要吃披薩!”

    周唯安說:“我?guī)湍憬型赓u吧?”

    蓋伊立刻說:“不要,我要你親手做的!”

    這難度系數(shù)實在是太大了,就連阿姨都不擅長西點,更別提周唯安了。周唯安愣了一下,說:“我不會做披薩�!�

    蓋伊冷哼一聲:“哼,沒用的家伙,你在這里做仆人,連披薩都不會做,怎么伺候淞揚哥哥?”

    周唯安沒答話,蓋伊以為他理虧了,立刻心情好了起來,說道:“好吧,我也不為難你,讓阿姨給我做飯就好了�!�

    阿姨一聽,松了口氣,小聲問:“蓋伊少爺想吃什么?”

    蓋伊雖然長在法國,可是有個中國媽媽,中餐吃得不少,他噼里啪啦點了一大堆菜,他一個人肯定吃不完。阿姨記下來之后,又問周唯安:“小少爺想吃什么?”

    周唯安說:“就做他想吃的吧,我隨便吃一點就好�!�

    蓋伊馬上說道:“誰準你吃的?這些是我要吃的!你這種仆人,自己做碗面吃就行了!”

    阿姨露出為難的神色:“蓋伊少爺,小少爺他……”

    周唯安對阿姨搖搖頭:“算了,阿姨,我自己煮面吃就行,你給蓋伊少爺做飯吧�!�

    阿姨看著他:“可是……”

    周唯安說:“沒事,我吃完就去做作業(yè)了�!�

    第45章

    他自己進了廚房煮了碗面,坐在餐廳里吃完了,前后花了不到半小時。吃完之后他收拾好就回到書房去做作業(yè)了,留下蓋伊坐在沙發(fā)上對他干瞪眼。

    周唯安做作業(yè)的時候完全是不顧時間的,他做到晚上快十二點鐘,才去浴室洗了澡,結(jié)果推開平時他和何淞揚一起睡覺的臥室門,那位蓋伊少爺正優(yōu)哉游哉地躺在床上看書。

    他一見到周唯安進來了,眼睛一亮,大聲道:“你這家伙進來干嗎?難道還想睡在淞揚哥的床上嗎?”

    周唯安一怔,說:“抱歉……”他就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下樓的時候碰上阿姨,阿姨把牛奶遞給他說:“小少爺,蓋伊少爺從小就是這個脾氣,只能請你委屈一下了�!�

    周唯安笑著說:“沒事的,阿姨,你早點休息吧。”

    他把牛奶喝了,杯子還給阿姨,自己就去了客房睡覺。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來學(xué)習(xí),蓋伊還沒有起床。

    這位蓋伊少爺一覺睡到將近中午,一起來就開始指手畫腳,指示周唯安做這做那,似乎完全把他當保姆使喚。周唯安也沒什么怨言,一切盡力配合這位小少爺。

    晚上的時候,蓋伊似乎突然厭煩了使喚周唯安的惡作劇,他本來是想讓周唯安難堪的,但是對方顯然絲毫不在意,家務(wù)事做得得心應(yīng)手。蓋伊的拳頭就像打在棉花里,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在他小時候,何淞揚經(jīng)常被母親帶到法國去住,自然和蓋伊關(guān)系很好,對于蓋伊來說,何淞揚就像他的親哥哥一樣,雖然知道何淞揚早晚會喜歡上什么人,但是絕對不會是周唯安這種土包子!

    又窮又土的,淞揚哥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蓋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立刻又想到一個壞點子。

    他咳了咳,說:“那個,我想出去有點事。”

    周唯安看了他一眼,沒什么反應(yīng),蓋伊立刻指著他說:“喂,你陪我去!”

    周唯安愣了一下:“我?”

    蓋伊抱著手臂,仰著下巴說:“對!”

    周唯安沒辦法,只能跟著他出去,蓋伊說:“喂,你會不會開車?”

    周唯安搖搖頭,蓋伊冷哼一聲:“哼,真沒用,還是我來開吧!”

    周唯安驚訝地說:“你、你成年了嗎?”

    蓋伊立刻生氣了,插著腰說:“你!你眼睛有問題嗎?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

    周唯安“啊”了一聲:“我們一樣大啊�!�

    蓋伊一聽更加生氣了:“你、你不要以為淞揚哥是因為你年紀小才喜歡你的!”

    周唯安一聽,眼神暗了暗,他說:“何先生怎么會喜歡我?”

    蓋伊哼了一聲道:“總之,你不要太自以為是!”

    周唯安不明白自己哪里自以為是了。那位蓋伊少爺自己有一輛車,強硬地把周唯安推上了車,他興致勃勃地開車去了市里。

    周唯安忐忑不安地問:“我們要去哪?”

    蓋伊說:“去就是了,哪里那么多問題!”

    周唯安只好不問了,窗外的景色越來越繁華,越來越眼熟。周唯安問:“我們這是要去……‘睦月’嗎?”

    “睦月”就是之前周唯安打工的那家俱樂部。

    蓋伊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來你這家伙還知道‘睦月’,不過很可惜,今天我們是去另外一個地方�!�

    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里,周唯安認出來這個停車場就是之前何淞揚從法國回來,他們再次相遇的那個停車場,也就是那天他第一次見到了蓋伊。他一直沒有問過何淞揚,那天他們是去做了什么。

    看樣子今天就知道答案了……

    蓋伊停好車,對周唯安說:“下車!”

    周唯安下了車,跟著蓋伊進了電梯。這棟樓上面還有很高,光是“睦月”就占了好多層,上面還有賓館。而蓋伊一進電梯,就直接按了倒數(shù)第二層。

    周唯安忍不住問:“那里……是做什么的?”

    蓋伊回頭看他,那眼神陰森森的,他說:“你不知道?淞揚哥沒帶你來過?”

    周唯安一怔,蓋伊哈哈大笑起來,他說:“看樣子他是真的不喜歡你!你大概還不知道他是個dom吧?”

    周唯安臉色難看了起來:“dom……那是什么?”

    蓋伊轉(zhuǎn)頭望著慢慢攀升的電梯數(shù)字,他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周唯安無端地緊張起來,這上面到底是什么地方?蓋伊所說的“dom”又是什么?他完全不明白。

    電梯停了下來,門叮地一聲滑開。電梯外的走廊里寂靜無聲,一地鋪著厚重的深色地毯。兩旁的光線昏暗,直通著一扇紅衫木的大門。

    蓋伊像是輕車熟路般地走到那扇門前,一旁有侍者無聲無息地對他鞠躬:“卡多雷先生�!�

    那位侍者側(cè)頭看著周唯安,問道:“這位是?”

    蓋伊說:“我?guī)淼男氯�,今天讓他見識一下。”

    “是,卡多雷先生�!笔陶吖Ь吹卣f,拉開了大門,蓋伊對周唯安說:“跟緊我,可不要跟丟了�!�

    周唯安趕緊跟在他身后,門里面是一個巨大的大廳,里面似乎在舉辦宴會,人群熙熙攘攘卻又井然有序。那扇紅木門在周唯安身后無聲無息地合上了。

    周唯安睜大了眼睛,仔細一看,他才吃了一驚。這明顯不是普通的宴會,他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每一對人都是一個人站著,一個人跪著。有些跪著的人脖子上還有像拴狗一樣的項圈和鏈子,鏈子的另一頭就在站著的人手里。而且跪著的人要不就沒穿衣服,要不就身著暴露,甚至有人還穿著情趣服裝,股間那隱秘之處還伸出一條尾巴來,像是動物一樣。

    周唯安驚恐地睜著眼睛,他說:“這、這里是……”

    蓋伊回頭對他笑了笑,說:“歡迎來到‘Samsara’,這里是SM愛好者的聚集地�!�

    SM……是什么?

    不等周唯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了這邊,一個頭發(fā)染成棕色的男人走了過來,對蓋伊笑道:“卡多雷,你來了。”

    蓋伊微微頷首:“你好�!�

    那男人又說:“怎么不見你的dom?”

    蓋伊笑道:“我們已經(jīng)分了�!�

    男人眼睛一亮,道:“真的嗎?那你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我了?”

    蓋伊用輕蔑的眼光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的鞭打技術(shù)多練十年再來吧�!�

    男人一臉沮喪地走了,周唯安這才小聲問:“那個、為什么他們都叫你卡多雷?”

    蓋伊不耐煩地看他:“當然是假名,這里的每個人都有假名,專門在這個圈子里用的名字,因為出了這扇門,大家就互相不認識了�!�

    周唯安說:“啊、那,何先生也有假名嗎?”

    蓋伊立刻不理他了,冷淡道:“你自己去問他啊!”

    蓋伊頭也不回地往大廳里面走,周唯安人生地不熟的,只能緊緊地跟著他,眼睛不斷地被旁邊的事物吸引住視線。有個男孩子像小狗一樣跪趴在地上,討好地用頭蹭著旁邊站著的男人的手掌,男人拽著他脖間項圈的鏈子,讓他一路爬著前進;還有一個男人渾身裸露,只在下身穿了一件幾乎沒有遮擋作用的丁字褲,細細的布料隱沒在臀肉之間,他渾身皮膚雪白,屁股上有一個梅花狀的紋身,他跪著服侍著他的主人,一根一根舔弄著主人的手指。最可怕的是大廳中央,有一個舞臺,舞臺上立著一個十字架,這個十字架十分眼熟,周唯安曾經(jīng)在何淞揚倉庫的房間里看到過。

    蓋伊一看到那個舞臺,立刻興奮起來:“今天有鞭打調(diào)教的教習(xí)演出嗎?”

    周唯安一臉茫然地說:“什么?”

    蓋伊說:“這里偶爾會有優(yōu)秀的dom帶著自己的sub來做教習(xí)演出,示范優(yōu)秀的dom應(yīng)該如何來調(diào)教自己的奴隸�!�

    Dom?奴隸?

    周唯安還沒仔細問,舞臺的燈光突然亮了,周圍原本三三兩兩散開的人群突然朝舞臺這邊聚集起來,蓋伊更是一臉興奮,搶著要去前面位置好的地方觀看,人群擁擠之下,一不留神周唯安就把他給跟丟了。

    不過他也來不及去找人,因為臺上的表演讓他驚愕地挪不動腳步。

    只見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牽著自己的“奴隸”上了臺,那個男孩身材極好,腰細腿長,皮膚白皙,根本不像個男人。高個的男人把男孩抱了起來,十分寵愛地在他額頭上吻了吻,然后讓他站在十字架前,他背對著觀眾們,男人將他的四肢束縛在十字架上。

    周唯安聽到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似乎這個男人是這里很有名的dom。

    他至今沒有弄清楚dom是什么,但是也猜到了大概是主人之類的角色。男孩身體裸露,四肢被縛之后,更顯得腰身不盈一握,兩瓣白屁股圓潤豐滿,高高翹著,色情得讓人感到羞恥。

    周唯安忍不住臉色發(fā)紅,周圍人也有興奮的,可是他們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男人朝臺下鞠躬,拿出一根鞭子,開始講解起來。

    他像個老師一樣,嚴肅地和大家分析著怎么樣鞭打奴隸才會讓對方有更大的快感。他揚手一鞭抽到男孩的臀部,啪的一聲脆響讓大家都怔住了,那男孩兒白嫩的屁股上浮出一道紅痕,他夾緊了屁股,嬌媚地呻吟著。男人又是一鞭,正好與第一鞭平行,兩條紅痕橫貫了男孩的兩瓣臀肉。男孩忍不住扭起腰來,他叫道:“主人,好癢……”

    周唯安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他吃驚地往后退了幾步,撞到了別人,來不及道歉,他慌亂地跑出了人群。舞臺上還傳來鞭打的聲音和男孩淫蕩的叫聲。

    第46章

    周唯安覺得羞恥,那個男孩子的樣子,莫名會讓他想到他自己。

    當初他也曾經(jīng)被何淞揚那樣綁在那種十字架上鞭打,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覺他仍舊記憶猶新,不是痛,而是……另外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讓他覺得自己很變態(tài)。

    沒有蓋伊的陪伴,周唯安一個人不太敢離開,他只能選了一個沒有人的陽臺,等在那里,希望表演結(jié)束之后蓋伊能來找他。

    陽臺有厚重的幕簾隔著,屋內(nèi)的一切聲響都被很好地隔絕了,周唯安趴在欄桿上往外望,夜色下的城市一片燈火繁榮的景象。

    那些燈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凝成兩顆小小的星辰。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周唯安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何淞揚的來電。

    何淞揚自從出差之后就再沒聯(lián)系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為謝灼那件事情生氣,周唯安當時的確是有些莫名其妙,沒想到謝灼的一張簽名也能讓何淞揚發(fā)那么大的脾氣。

    周唯安接了電話,何淞揚立刻在那邊問:“你去哪了?怎么不在家?”

    周唯安愣了一下,說:“我、我被蓋伊帶到‘Samsara’……”

    “哈?”何淞揚的聲音抬高了,含著怒氣,“那個家伙,帶你去哪里做什么!”

    “原來你在這里啊�!鄙砗笸蝗粋鱽硪粋男人的聲音,周唯安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竟然是剛進來的時候和蓋伊答話的那個男人。

    周唯安沒掛電話,把手放在身側(cè),警惕地問:“你有什么事?”

    那個男人笑著說:“我看你和卡多雷一起來的,你應(yīng)該也是sub吧?”

    周唯安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棕發(fā)男人一步一步靠近了周唯安,他說:“你別緊張,我做過很多年的dom了,對自己絕對有信心,只是卡多雷那家伙要求太高而已……”

    “你在背后說我壞話我可是聽見了。”

    周唯安眼睛一亮:“蓋……”蓋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周唯安才及時閉了嘴,差點就把蓋伊的真名說出來了。

    棕發(fā)男人一看到蓋伊來了,氣勢立刻低了下去,他訕笑道:“卡多雷,你來了,你這位朋友……”

    蓋伊冷冷地看他,不情愿般地說道:“他是淞的sub�!�

    棕發(fā)男人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地看了周唯安一眼,他說道:“不可能,淞怎么會看上這種人?”

    周唯安雖然聽不太明白,也知道他們口中的“淞”是指何淞揚,原來何淞揚的假名,就是他名字里的“淞”字。

    不過那個男人的眼神還是讓周唯安感到有點難堪,在別人眼里,他都是配不上何淞揚的存在吧……

    “不管你信不信,他現(xiàn)在就住在西山。”蓋伊說,“總之你最好識相一點,離他遠點。”

    棕發(fā)男人聽到蓋伊這番話,只能不甘心地離開了。蓋伊等他走了之后,才抱著雙臂看著周唯安,怒道:“誰讓你亂走的?”

    周唯安低著頭說:“抱歉,我、我只是被那個演出嚇到了……”

    蓋伊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別搞笑了!你和淞揚哥都做了很多回了吧?他難道沒對你做這些?”

    周唯安的臉色一變,震驚地看著蓋伊,蓋伊也愣住了,他張口結(jié)舌地說:“不、不會吧?他真的沒對你做過這種事情?”

    周唯安臉上發(fā)燙,他說:“呃、呃,第一次的時候有打過一次,不過也只打了我一鞭……”

    蓋伊愣了好一會,才問道:“那你們平時是怎么做的?”

    周唯安說:“就、就……就是那樣做的……”

    蓋伊猛地撲上來,抓著周唯安的肩膀大聲質(zhì)問:“他是直接插入你屁股里嗎?他、他戴套嗎?”

    周唯安被他嚇了一跳,尷尬地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說:“呃……是……”

    蓋伊瞪大眼睛看著他,一臉不敢置信,他放開周唯安,獨自喃喃道:“不可能……”

    周唯安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震驚,正想開口問的時候,蓋伊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怒道:“我要去問淞揚哥!你肯定在撒謊,騙子!”

    周唯安被他拖了出去,回到了大廳。此刻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們倆的動作很快引來了周圍人的視線。周唯安難堪地想掙脫蓋伊的手,小聲道:“蓋伊,你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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