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應(yīng)該的,當(dāng)初他母親還在京城治療的時候,明明情況在好轉(zhuǎn)的!
何淞揚什么也顧不得了,一下子沖進(jìn)辦公室,一把抓住周唯安的手腕,周唯安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個叫許曜的學(xué)生反應(yīng)更大,他一下子跳起來,用手去推何淞揚,怒道:“你干什么?!”
何淞揚怒瞪他一眼,兇狠道:“小屁孩滾開!”
周唯安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何先生,怎么了?”
許曜一下子炸毛了:“你才是小屁孩!”
周唯安趕緊拉住許曜:“許曜,別鬧了,老師先去處理一下私事,等會再和你說你打架的事�!�
何淞揚沖許曜冷笑了一下,對方氣得幾乎爆炸。何淞揚耀武揚威似的將周唯安牽出了辦公室,周唯安看到了那個女老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張老師……”
張老師有點懵,也沒回答他,就看見何淞揚將周唯安帶走了。
兩個人走到走廊盡頭的空教室,何淞揚把門給關(guān)上了,然后把周唯安一把按在椅子上,說:“好了,現(xiàn)在你好好給我說說,你這五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周唯安一怔,抬頭看他,猶豫道:“……是張老師說了什么嗎?”
何淞揚皺眉道:“你別管她說了什么,我只想聽你說。”
周唯安低著頭,劉海遮住了眼睛,何淞揚看到他的手指搭在自己左腕的手表上,輕輕摩擦著。他注意到周唯安經(jīng)常有這個動作,這是五年前不曾有的,這個手表肯定和這些事情有關(guān)。
他猛地伸手抓住了周唯安的左手,周唯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掙脫。何淞揚伸手去解他的表帶,不會的,這家伙不會干那種傻事的……
周唯安縮著手抵觸地說:“何先生!”
表帶被松開了,周唯安手腕動脈處凌亂的疤痕露了出來,那些疤痕已經(jīng)很久了,變成了褐色,切割得非常凌亂,一看就知道當(dāng)時周唯安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
周唯安臉色白了,他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把表帶扣上了。何淞揚陰沉地問道:“為什么做這種事?”
周唯安沒有答話。
何淞揚逼問道:“是因為你媽媽過世了嗎?”
周唯安一震,他說:“何先生都知道了?”
何淞揚抓著他的手,對方蒼白無血色的唇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不敢想象,媽媽離開的時候,周唯安是怎么一個人撐下來的。
那個人才是他的全部啊……何淞揚嘲笑過太多次周唯安是個唯媽媽是從的媽寶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嫉妒他媽媽在他心里的位置。
他那么痛苦的時候,自己在哪里?
他的名字叫唯安,自己還想過是父母為了讓他一生平安喜樂才取的這個名字,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個人的生命里只有被命運擺布的痛苦罷了。
何淞揚心里一痛,他把周唯安緊緊地抱在懷里,用盡全部的力氣抱住了這個人,他靠在他耳邊,說道:“你都告訴我好不好?我錯過太多了,我不想再錯過了……”
周唯安一顫,伸手回抱住了他。
他第一次見到何先生這么脆弱的樣子,還是因為自己……
其實他的故事,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五年前的那個春節(jié),他在何書記的安排下,和媽媽一起離開了之前的城市,輾轉(zhuǎn)來到這個南方的小城,何書記給他安排了學(xué)習(xí)、住宿,還有媽媽的一系列治療,除了少了何淞揚之外,一切都還是正常運轉(zhuǎn)。
他發(fā)現(xiàn)想忘記一個人也不是那么難,他可以花更多的時間讀書、學(xué)習(xí),陪伴母親,雖然媽媽醒來的時間還是不穩(wěn)定,只是過了十多天,他就覺得遇見何淞揚這個人,似乎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只有這具淫蕩的身體偶爾會在夜晚獨自一人的時候思念起何淞揚的溫暖,變得無比饑渴,他也只能自己胡亂弄幾下,日子久了,似乎這方面的需求都淡化了。
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何淞揚也沒有給他任何承諾,他這種人離開了,何淞揚還能遇見無數(shù)比他更好的人。
沒什么好難過的。
他應(yīng)該開心才是的。
母親的病穩(wěn)定下來后,就出院了。周唯安正好在現(xiàn)在上班的這間學(xué)校實習(xí),老師對他印象很好,承諾他可以畢業(yè)就來上班。張羽濛是他師范學(xué)校的同學(xué),女孩子明里暗里暗示過對他有好感,可是周唯安從來沒有正面回應(yīng)過。
他覺得他很累,很難再有更多的精力去處理和別人的關(guān)系,所以他總是回避著人際交往,每天總是早早地回家。母親還拿他打趣,說寧愿他晚一點回來,去和女孩子約會。
周唯安知道自己不孝順,他心里一直忘不了何淞揚,說是雛鳥情節(jié)也好,他沒辦法想象自己對除了何淞揚之外的人產(chǎn)生情欲的樣子。他總以照顧母親為由搪塞找女朋友的事情,他以為他喜歡何淞揚這件事情可以瞞住他母親一輩子。
直到第三年的冬天,南方竟然遇上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冰災(zāi),整個城市被冰雪封凍,道路封鎖,成為了孤島。家里停水?dāng)嚯姡B床上都冷得躺不住,母親的病在這個時候突然惡化了。周唯安背著母親冒著風(fēng)雪去了醫(yī)院,他整個人都凍僵了,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等候的時候,他全身都失去了知覺。
他只覺得冷,好冷。好像全身血液都流盡了,好像那一天何淞揚滿身是血倒在他懷里那樣。
一遍一遍地,重復(fù)在他的噩夢里的場景。
他被醫(yī)生叫進(jìn)去見母親最后一面,母親看著他,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已經(jīng)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明明不久之前她還支撐著這個家,支撐著周唯安的整個世界,現(xiàn)在她徹底坍塌了。
母親說:“唯安,我只希望你能一輩子平安快樂。”
“如果你是真的喜歡何先生,就去努力一次吧。”
周唯安睜大了眼睛,嘴唇顫抖著:“你、你知道……”
母親笑了一下,像是個狡黠的小姑娘一樣:“我當(dāng)然……知道啊,你是我的兒子啊。”
“你看他的眼神,瞞不過我的�!�
周唯安低著頭,抽噎著:“可是、我對不起你……我本來該有個家庭,有一個妻子,一個可愛的孩子,我、我不正�!�
“什么才是正常呢?”母親說,“當(dāng)初我和你父親結(jié)婚,不應(yīng)該是正常的嗎?可是他不喜歡我,拋下我和年幼的你離開了。沒有感情支撐的婚姻才是不正常的,唯安,你是真真切切地喜歡他,怎么會不正常呢?”
母親望著天花板,慢慢地嘆了口氣:“可惜我……給了你這樣的名字,卻給不了你這樣安逸的生活啊。唯安,你要自己去爭取了……”
女人的氣息慢慢地消散了,這個給了他生命,撫養(yǎng)他成人,給了他全世界最大的包容和愛的女人,就在這么一個寒冷的冬天里,結(jié)束了自己痛苦的一生。
周唯安抓著她冰冷的手,哭得失去了聲音。他覺得天都要塌了。
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這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躺在浴室冰冷的地面上,水果刀扔在一旁,左腕的傷口,血液靜靜地流淌著。
好累啊……睡著了就好了。
睡著了就不會累了……
第54章
周唯安感到抓著自己的那雙手瞬間用力了,掐得他手掌生疼。何淞揚緊緊地抓著他,周唯安嘆了口氣,把另一只手蓋在何淞揚的手上。
“沒事的,何先生。”他笑了一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何淞揚從來沒有感到這么懊悔過,他撫摸著周唯安手腕上的傷痕,問道:“后來呢?是……是誰救了你?”
周唯安愣了一下,微微彎起了眼睛。
“是你啊�!�
何淞揚怔住了:“我?”
周唯安說:“嗯,當(dāng)初我意識模糊了,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想起了何先生,想起何先生那天沒有對我說完的話,突然很想知道何先生到底要說什么……媽媽也說過,讓我自己好好爭取吧……“他遠(yuǎn)散的意識突然回籠了,掙扎著爬了起來,自己叫了救護車,在醫(yī)院里躺了好幾天,自殺的這件事情也就讓張羽濛知道了,張羽濛幫了他不少忙,包括母親的后事,周唯安十分感謝她,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由此親近了不少。
何淞揚聽了又好氣又難過,他把周唯安抱在懷里,用力地揉了揉,他說:“那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周唯安不好意思地說:“等我緩過勁來了之后……又有些退縮了,就想著干脆就這么一個人生活下去也可以……”
何淞揚瞪著他:“你想要氣死我嗎?”
周唯安笑了起來,何淞揚心里頓時軟得像水一樣了。
他舉起周唯安的左手,在手腕的傷疤處吻了一下,說道:“我真要感謝你活了下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或許要找你一輩子也說不定�!�
周唯安說:“我也要感謝自己活下來了,才能聽到何先生說這些話啊。”
何淞揚臉一紅,惡狠狠地把周唯安壓下來,堵住他的嘴唇吻個不停,直把對方弄得氣喘吁吁的,教室門突然被狠狠拍響,把兩個人嚇了一跳。
“周老師!”許曜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周唯安趕緊推開何淞揚站了起來,不自然地把衣服弄整齊了,何淞揚坐在課桌上,回味般地舔了舔嘴唇。周唯安推開門,許曜正滿臉不爽地站在外面。
許曜說:“你再不管我,我就要回家了。”
周唯安說:“好了好了,你和我到辦公室去�!�
和周唯安說清楚一切之后又吃了不少豆腐的何淞揚心滿意足,絲毫不在意那個叫許曜的小鬼投過來要吃人的目光。
許曜和周唯安一樣是單親家庭,由媽媽一個人撫養(yǎng)長大。同周唯安不同的是,這個孩子性格十分偏激,特別喜歡惹是生非,從沒讓他媽媽少操心過。周唯安體諒他媽媽一個人帶孩子辛苦,平時也在學(xué)校對許曜多加照顧,可是這個孩子似乎從來不領(lǐng)情。
好不容易把許曜說教了一頓,才放他離開,周唯安累得不行,捧著茶杯喝了一口。何淞揚靠在門邊,懶洋洋地說:“你和我回去吧?”
周唯安差點把茶噴了出來:“什么?”
何淞揚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說:“和我回去見父母啊�!�
“啊?”周唯安趕緊搖頭擺手,“不、不行的,他們……”
何淞揚說:“他們不會像以前那樣的,你放心吧,他們早就對我找妻子的事情死心了�!�
周唯安不安地搓著茶杯的邊緣:“可是我……”
“這樣吧,”何淞揚說,“我和你去見你的母親,你就和我去見我的父母,如何?”
根本就不如何!
去到郊外墓園的路上,周唯安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交易根本就不公平!
不過何淞揚才容不得他反悔,把花束擺在周媽媽的墓碑前,他拉著周唯安就跪了下來。
周唯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何淞揚抓著他的手十分嚴(yán)肅地說:“阿姨你好,我是何淞揚,非常抱歉,當(dāng)初是我對您的兒子做了錯事。我強迫他,逼他和我在一起,而沒有過問他的意愿,他會變成一個同性戀,也都是我導(dǎo)致的。”
周唯安臉都白了:“何先生?”
何淞揚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低下頭,說道:“所以,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會對他負(fù)責(zé)一輩子的。我會讓他一輩子都平安喜樂。”
周唯安一顫,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何淞揚,何淞揚耳根有點紅,他對周唯安笑了一下,周唯安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笑容。
羞澀中帶著一絲甜蜜,像是個大男孩一樣。
何淞揚認(rèn)真地看著他,鄭重地問道:“周唯安,你愿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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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親的墓前,被人求婚了。
周唯安暈暈乎乎地坐上了回京城的飛機,他的座位就挨著何淞揚的座位,身上被人蓋了毯子,被攬著和何淞揚靠在一起。周唯安伸手看到自己左手無名指上那個戒指,頓時羞得說不出話來。
好像做夢一樣。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見到何淞揚的父母時該怎么辦,可是卻忍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何淞揚看到他傻笑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和他十指相扣,把人攬過來吻了吻嘴唇。
“我們?nèi)饨Y(jié)婚吧?你想去哪里?”
周唯安一怔:“啊、啊,真的要結(jié)婚嗎?”
何淞揚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你在逗我玩嗎?當(dāng)然要結(jié)婚了。”
周唯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戒指,說:“我以為只要帶上戒指就算是結(jié)婚了……”
何淞揚被他傻得逗笑了,抱著人好一頓蹭,說:“那當(dāng)然不算,我們需要的是政府社會承認(rèn)的合法關(guān)系,是真正的夫妻關(guān)系�!�
周唯安瞪大眼睛:“真的可以嗎?”
何淞揚說:“國內(nèi)暫時不行,不過很多歐洲國家是可以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我們的蜜月在歐洲旅行�!�
這些事情離他太遠(yuǎn)了啦……周唯安頭疼地想,不過,他竟然就已經(jīng)算是已婚人士了。
何淞揚一路和他低聲說了很多歐洲國家好玩的地方,周唯安聽得很心動,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這輩子能夠踏出國門,何淞揚說:“你愿意的話,以后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帶你去。”
周唯安說:“不、不行,我也要出一半的錢�!�
何淞揚失笑:“你還和我計較這些……”
周唯安認(rèn)真地說:“不是的,我、我不想讓何先生養(yǎng)著我,我們是伴侶,應(yīng)該互相扶持才對。”
何淞揚心一動,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他意識到,周唯安并不是之前那個被他包養(yǎng)著的小玩意了。
他們是伴侶,是平等的,所以這個家的一切,周唯安也該出一份力。
“都聽你的�!焙武翐P親了他一下。
飛機降落在京城的機場,時隔五年,周唯安再次回到這座充滿回憶的城市,何淞揚帶他回了西山,別墅里的一切似乎都沒怎么改變。洗澡的時候,周唯安看到浴池邊墻壁上的小隔間,打開一看,里面依舊擺放著一些潤滑液的瓶子,只是之前那些調(diào)教用具不見了。
周唯安臉一紅,神使鬼差地伸手拿出一瓶潤滑液,液體倒在手掌上,涼涼的。
他并不是對何先生有什么企圖……只是以防萬一……
心里亂七八糟地安慰著自己,周唯安紅著臉,把手探到了雙腿之間那處私密之地。
何淞揚躺在床上看新聞,總覺得隔了好久周唯安才從浴室出來。他伸手把對方拉到床上來,壓到身下調(diào)笑道:“怎么洗了那么久?”
周唯安不自然地說:“呃,洗得忘了時間……”
“哦?”何淞揚的手探進(jìn)他的睡衣里,摸到胸前兩個小小的乳頭,周唯安被摸得全身顫了一下,腰軟了下去。
“這么敏感��?”何淞揚笑著,舔著他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周唯安敏感地顫抖起來,口中發(fā)出細(xì)碎的喘息。
“乳頭硬起來了哦�!焙武翐P在他耳邊小聲說著,手指掐住那兩顆小小的硬硬的乳頭揉捏,周唯安的手按在他胸膛上,腰身不安地扭動著:“不、不要揉了……”
何淞揚把乳頭捏起來,低頭一口含進(jìn)嘴里,舌頭繞著挺立的乳尖打轉(zhuǎn),周唯安挺著胸膛,失神地叫著:“啊……唔嗯……啊……別舔了……”
睡褲被一把拉下,挺立的下體從內(nèi)褲里彈了出來,那個被潤滑得水潤的小穴也露了出來,何淞揚眼神一沉,說道:“怎么?竟然已經(jīng)忍不住自己潤滑好了?你果然是個小騷貨啊�!�
周唯安捂著眼睛羞道:“我、我不是……”
手指一下插了進(jìn)來,溫暖濕潤的甬道毫無障礙地吞下了兩根手指,何淞揚堵住周唯安的嘴唇,把他的呻吟全部吞進(jìn)唇舌之間。手指在腸道中插得咕嘰咕嘰響著,周唯安很快承受不住快感,眼角溢出淚來。
何淞揚舔了舔嘴唇,把周唯安翻了個身,屁股高高翹起,頭埋在枕頭里。何淞揚拍了拍他的屁股,說:“我要進(jìn)去了。”
周唯安抱著枕頭說:“唔……進(jìn)來……”
端頭擠進(jìn)穴口,整根柱體慢慢地插了進(jìn)來,那根東西燙得周唯安渾身顫抖,幾乎跪不住了。何淞揚抓著他的胯部,狠狠地撞了進(jìn)來。
“��!”前列腺被狠狠一撞,周唯安尖叫著射了出來,腸道絞得死緊,何淞揚只能等他緩過勁來才繼續(xù)抽插,囊袋拍打在豐滿圓潤的臀肉上,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周唯安咬著枕頭才忍住了脫口而出的呻吟聲,他的手指碰觸到枕頭下一個硬硬的東西,像是手機。
周唯安把那個手機拿了出來,忍不住愣了一下,這個手機,不是當(dāng)初自己在便利店受襲之后弄掉的那個嗎?怎么會在何先生這里?
何淞揚對他的走神十分不爽,用力撞了他一下,周唯安一下子被撞得魂都飛了。何淞揚惡狠狠地說:“看什么呢?”
周唯安忍著快感,說道:“這個手機……怎么會在何先生這里?”
第55章
何淞揚愣了一下,看到那個手機,臉色一下變了,還沒等他說什么,周唯安自言自語起來:“這是我那次在盛叔叔的便利店弄丟了的手機,我還以為被偷走了……怎么會在何先生這里?難道那個時候何先生也在嗎?”
何淞揚一下子尷尬了,他趕緊抓著周唯安的屁股狠狠一撞,在那一點上用力一磨,周唯安馬上就軟了,整個人癱在床上,被何淞揚干得魂都沒了。
好不容易等何淞揚泄了,抱著他躺下來要溫存的時候,周唯安又鍥而不舍地舉著那臺手機說:“何先生,那天送我去醫(yī)院的人是不是你?”
這個事情他之前也懷疑過,問過何淞揚,不知道怎么地被對方插科打諢地糊弄過去了,這下有了物證,他不信何淞揚還能糊弄過去。
何淞揚糾結(jié)了一下,嘆了口氣說:“是我�!�
周唯安睜大眼睛:“那天果然是何先生�!�
何淞揚抱著他的腰,惡狠狠地說:“是我又怎么樣?我才不是要去看你,只是順路而已,誰知道就撞上你出事,我總不可能袖手旁觀吧�!�
周唯安怔了一下,他說:“何先生,其實是個傲嬌吧?”
何淞揚聲調(diào)上揚:“哈???”
周唯安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想,忍不住笑了起來,攬著何淞揚的腰靠在他懷里,說:“何先生那次為什么要先走��?”
何淞揚當(dāng)然不可能告訴他,是自己禽獸般地侵犯了昏迷中的周唯安,內(nèi)心焦躁才急匆匆地跑了。
“這個就別管了,這都多老的舊賬了,能不能不要翻了�?隙ㄊ俏疫沒喂飽你,你才這么有閑情吧?”
周唯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對方抬起一條腿插入了,沒一會就被操得只知道哭了,手機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他倒是知道了,何先生果然是一個很傲嬌的家伙……這件事并沒有因為過了五年而改變啊。
前一天胡鬧了太久,第二天白天基本是在床上度過的,直到晚上,何淞揚把周唯安從床上拽起來,說:“走啦,換衣服見爸媽去了。”
周唯安這才緊張起來:“真的、真的要去見��?”
何淞揚好笑地說:“是我娶媳婦兒又不是他們?nèi)⑾眿D兒,我都點過頭了,他們還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