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周唯安完全沒有冷靜下來:“我穿什么衣服好呢?我、我沒有帶正裝來啊……”
“家里吃個飯而已,穿什么正裝啦……”何淞揚從換衣間給他拿了套合適的休閑裝,就讓他換上了。坐在車上周唯安還是忐忑不已,他永遠難以忘懷何淞揚媽媽給自己的那一耳光,還有何書記說的那些話,直到現(xiàn)在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又在想什么呢?”一只大手蓋上他的頭,輕輕地揉了揉。周唯安一怔,搖了搖頭說:“沒什么�!�
他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的他了,既然連何先生這么別扭的人都愿意那樣對他表白了,他還有什么好顧慮的呢?
他也要用更加積極的態(tài)度,回應何先生對他的好才行啊。
車子駛進機關大院,周唯安又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他趕緊深吸了幾口氣平復心情。
何淞揚下了車就牽著他的手,塞進自己口袋里捏了捏,說:“別緊張,我在呢�!�
周唯安心里一熱,點頭道:“嗯。”
何淞揚的父母住在一棟小二層里,何淞揚按了門鈴之后,來開門的是之前幫他們做飯的阿姨,她一看到周唯安,眼睛都亮了:“小少爺!”
周唯安眼睛一熱:“阿姨。”他不會忘記當初阿姨對他的好,每天中午都去學校給他送飯,做他愛吃的菜,除了媽媽之外,他從來沒有被長輩這樣愛護過。
阿姨眼眶也紅了,似乎是知道了關于他和何淞揚的事情。她沒有對周唯安有任何責怪,而是十分慈愛地說:“快點進來吧,先生和夫人在等你們�!�
周唯安頓時也不怎么緊張了,大概是遇上熟人的緣故。他跟在何淞揚身后換了鞋子進屋,何書記和何夫人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邊,見他們進屋,才望了過來。
何淞揚叫道:“爸、媽。”
周唯安也趕緊叫道:“伯父、伯母……”他話音還沒落,何淞揚就瞪他:“叫什么呢?”
周唯安“呃”了一聲,不確定地說:“爸、媽……?”
何淞揚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周唯安趕緊去看何書記和何夫人的表情,兩個人的表情有些微妙,不過好像不是生氣。
何書記低頭喝茶,何夫人開口道:“坐吧�!�
餐桌上全是阿姨準備好的飯菜,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欲。不過周唯安知道這趟可不是單純的來吃飯而已,他連筷子都不敢伸遠了,就夾了自己面前的幾個菜吃。何淞揚很快注意到了他的窘迫,立刻夾了很多菜堆在他碗里,還催促道:“多吃點�!�
何夫人和何書記默默地看著他們兩個,何淞揚好像渾然不覺似的,周唯安都快尷尬死了。
何夫人突然說:“你是叫周唯安吧?”
周唯安一怔,說:“是、是的�!�
何夫人笑了笑:“你不用緊張,我看得出來,淞揚這孩子是真心喜歡你,當初他和他前妻來家里吃飯,人家吃不吃菜,這家伙根本就不關心�!�
何書記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何夫人的話:“好了,以前的事情就別提了�!�
何夫人說:“好好好,不提了,現(xiàn)在我們才是一家人�!�
周唯安一怔,說道:“我……”
何書記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解釋道:“小周,你媽媽的事情,我后來知道了……我很抱歉,你媽媽的事情,我們應該也有責任……”
周唯安笑了一下說:“其實后來我也想通了,與其讓媽媽這樣痛苦地活著,不如讓她早一點解脫才對……而且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需要她再為我操心了�!�
他說:“我很感謝何先生當初為我提供的一切,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媽媽可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何書記嘆了口氣,他說:“很抱歉,當初一聽說淞揚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我們只以為他要玩玩,或者是一時頭腦發(fā)熱,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就那樣強硬地將你趕走,雖然現(xiàn)在為時已晚,我還是想和你道歉�!�
周唯安嚇了一跳,擺手道:“真的不用了,伯父,你們作為父母,那樣的舉動我完全可以理解的,而且那個時候,我也的確太不成熟了,過了這五年,我感覺到了,我和何先生都成長了很多。我們都變成了更加適合對方的人,也足夠支撐起自己的家庭了�!�
何書記和何夫人都是一愣,就連何淞揚都愣了,他實在沒想到,當初的那個懦弱又自卑的家伙,現(xiàn)在也能在這樣的場合流暢地說出那么長的話了,還能將自己心里所想都說出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何淞揚咳了一聲,收起自己驕傲的表情,說道:“就是這樣,爸媽你們也知道,我一直對這家伙念念不忘,絕對不是玩玩而已。況且我已經(jīng)向他求婚了,還打算去歐洲結婚�!�
何夫人常去歐洲旅游,自然是知道歐洲在這方面是特別開放的。何書記說:“既然決定了,就早點好好規(guī)劃,我工作忙,婚禮定下來之后,記得早點通知我�!�
“知道了�!焙武翐P點點頭。
何夫人也說:“那我通知蓋伊的媽媽,讓她安排你們?nèi)シ▏Y婚吧�!�
于是見家長和定下結婚地點的兩件事情,就這么平平常常毫無波瀾地結束了。坐在回西山的車上時,周唯安還覺得自己在夢游。
何淞揚捏捏他的耳朵,說:“你神游什么呢?”
周唯安不好意思地說:“你的爸媽,真的就這么同意我們了?”
何淞揚立刻不爽起來:“什么我的爸媽?”
周唯安趕緊改口:“咱們爸媽!”
何淞揚滿意了:“不然呢,你還希望他們?yōu)殡y你?再說了,有我這么堅持不懈地給他們洗腦了五年,還不接受你才不正常吧?”
周唯安笑了笑,用手蹭了蹭何淞揚的手背,說:“謝謝何先生�!�
“謝我什么?”何淞揚問。
周唯安說:“謝謝能讓我遇上你、愛上你,謝謝你也同樣愛我�!�
何淞揚一怔,露在發(fā)絲外的整個耳朵都紅透了。
他突然也結巴了,說道:“嗯、嗯……是�!�
似乎覺得這樣不太正式,何淞揚又強調了一遍:“我很愛你�!�
周唯安也臉紅了,他們兩個像兩個傻瓜似的,臉又紅又燙,手摸索著對方的手指,然后緊緊地牽在一起。
何淞揚說:“你知道我現(xiàn)在想干什么嗎?”
周唯安說:“呃,干什么?”
何淞揚噗嗤笑出來:“你這個傻瓜,還聽不懂黃段子嗎?我想干你!”
周唯安側過頭看他,路燈照得他的眼睛像是兩顆星子,在朦朧的夜色中蕩出溫柔的波紋。
青年笑著說:“來干我吧,何先生�!�
男人眼睛都紅了,惡狠狠地說:“你自找的�!�
他被男人撲倒在床上,緊緊地扣住腰肢,唇舌相觸,身體最私密的地方被男人狠狠撞開,親密地糾纏在一起。
好喜歡這個人……好愛這個人。
如果人生的一切痛苦都是為了換得和這個人的相遇,他覺得一切都值得。
他愿意把自己剩下的一生都交給這個男人,被他溫柔地囚在掌心里。
無法逃脫,也不愿逃脫。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正文完結啦~~大家想看啥番外可以和我說喲,暫定會有黎朝x章戊,柴郡晟x路云錫的番外~
第56章
新婚夫夫日常生活
周唯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他瞇了瞇眼睛,好不容易等視線對焦,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對著一張正在熟睡的帥臉。
何淞揚閉著眼睛,還在酣睡,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周唯安臉一下紅了,他微微退開了一點,才發(fā)現(xiàn)何淞揚的手搭在他的腰上,還摟著不放。
周唯安伸出一只手來想拿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看見自己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他才猛地想起來,自己好像是結婚了。
去了法國結婚,順帶還去歐洲那邊玩了一圈,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國內(nèi)了。
說實話,雖然有準備了,何淞揚在一堆親友面前突然對他單膝下跪還是把他嚇了一跳。那個時候的何淞揚變得特別嚴肅認真,本來就很高的顏值變得更加逆天了。
周唯安當然是想也沒想就點了頭,戴上戒指之后被何淞揚抱起來接吻,吻得他口水都流出來了,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鼓掌的聲音,他才狼狽地想起來爸爸媽媽還有一大堆親友都在看著呢。
簡直是……不能更丟人了。
周唯安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對著自己的手傻笑,趕緊忍住了笑容,腰上的手突然一緊,何淞揚把他攬進了懷里,頭貼了上來,眼睛還沒張開,靠在他耳邊低語:“怎么就起來了?”
周唯安說:“嗯……睡醒了�!�
何淞揚這才懶洋洋地張開眼睛,在他臉頰邊蹭了蹭,伸出腿來勾住周唯安的腿,剛起來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沙�。骸跋胱��!�
周唯安一怔:“誒,剛起來就……?”
那個硬硬的東西抵著他的屁股縫,何淞揚親著他的耳垂,道:“男人都會晨勃的啊�!�
“雖然這樣說……啊……”抗拒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只大手就摸到了他的身前,隔著薄薄的睡褲握住了他的下體,周唯安沒忍住叫了出來,蜷著身體想去撥開何淞揚的手,卻被對方用另一只手把身體壓直了,周唯安被壓著背貼著何淞揚的胸膛,睡衣被拉了起來,圓潤的乳首被掐了一下。
“啊……”周唯安無措地抓著床單,口中呼出滾燙的氣息。何淞揚舔弄著他的耳垂,手掌沿著睡褲滑了進去,把周唯安半勃的性器掏了出來,上下套弄著。
“嗚嗚……啊、啊……慢一點……不、不行了……”周唯安的腰抖得越來越厲害,下面那根也硬得發(fā)燙,頂端溢出乳白的液體,就在他在高潮上搖搖欲墜的時候,一根粗大滾燙的東西從后面插入了他的雙腿之間。
周唯安嚇了一跳,無措地偏過頭看著何淞揚:“何、何先生?”
何淞揚一臉不悅的表情,去吻他嘴角邊溢出的唾液,故作兇惡地說:“我之前說過你該叫我什么的?”
“��?”周唯安一怔,下體被狠狠一撞,撞得他魂差點飛了。他在空白的腦海里拼命思索著:“呃,淞、淞揚?”
何淞揚笑了笑,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這個不錯,不過不是……”
“啊、�。俊边沒反應過來,胯部突然被何淞揚緊緊扣住,粗大的肉棒在會陰處瘋狂地抽插起來。周唯安被撞得頭暈眼花,眼淚都被逼出來了,他顫著聲音說:“何先生、慢一點、慢一點呀……!”
何淞揚的頂端不斷地撞在周唯安的囊袋上,周唯安那根被撞得不停地甩動,溢出的精液甩得到處都是。他繃著身體,手伸到身后抓著何淞揚的手腕想讓他慢點,對方卻完全不受阻礙,用力頂了頂他圓潤挺翹的臀瓣,何淞揚說道:“怎么又叫我何先生?我要生氣了。”
周唯安趕緊說:“我、我想起來了……”
何淞揚勾起唇說:“哦?什么?”
周唯安紅著臉,整個身體都變得粉紅,他猶豫了一下,才小聲說:“唔……老、老公……”
“乖寶貝�!焙武翐P一高興,一下子抱起周唯安,讓他分開腿坐在自己身上,大手一下子包住兩個人的性器,上下套弄起來。
周唯安拼盡全力撐住自己軟得一塌糊涂的身體,下體的快感讓他出了一身的薄汗,何淞揚揉搓著兩個人的東西,扣著周唯安的后頸把他壓下來接吻,兩個人舌頭勾在一起,周唯安很快忘我地沉溺在這個吻里,抱住了何淞揚的頭。
兩個人雙雙射了出來,周唯安整個人癱在何淞揚的身上,趴在他的胸膛上不肯抬頭,何淞揚在他的屁股上又揉又捏,周唯安才受不了地抬頭羞道:“何先生!”
何淞揚挑眉:“什么?”
周唯安一下子弱下去了:“老、老公�!�
“哼�!焙武翐P得意地哼笑。周唯安惱羞成怒地捶了捶他的胸膛:“以后不要這樣鬧了,床單又要洗了!”
全是汗和精液,很難洗干凈的!
何淞揚理直氣壯地說:“找清洗店啊,或者把阿姨叫來……”
“何先生是笨蛋!”周唯安瞪大了眼睛說,“這種、這種東西怎么能讓外人看到!”
何淞揚被那句“外人”猝不及防地甜了一下,他馬上說:“好好好,我來洗!”
周唯安一怔,一臉懷疑:“何先生可以嗎?”
何淞揚心情好,暫且不和他計較不叫老公的事,他說:“當然了,洗被單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才怪。
何淞揚直接把被單卷一卷塞進洗衣機里就要洗,周唯安馬上阻止他:“不可以直接這樣洗啦!精、精液會糊住的!要用手洗!”
何淞揚不敢置信地“哈?”了一聲:“這么麻煩。”
周唯安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說:“算了,何先生休息吧,我來洗�!�
何淞揚一看他這個樣子,頓時不爽了,擋住周唯安的身子說:“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嗎?不就是手洗,我可以!”
周唯安被他趕出了盥洗室,被勒令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周唯安只能乖乖地坐著了,何淞揚把盥洗室的門一關,就開始對著那一大塊床單發(fā)愁。
總之先用水泡著吧。
用個大盆子裝滿水,把床單泡著了,然后找到一瓶洗衣液,也不知道要用多少,隨手就倒了大半瓶進去,還沒怎么搓洗呢,那泡泡多得都快溢出來了。
“嗚哇!”何淞揚被弄得滿身都是泡泡,只能忍著不適繼續(xù)搓洗,床單上果然沾了很多滑膩膩的精液,何淞揚搓了兩下就想:反正也不貴,干脆扔了吧?
說干就干,沒一會何淞揚就走出了盥洗室,周唯安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就、就洗完了?”
何淞揚吸了吸鼻子,說:“沒有啊,我把被單扔了。”
周唯安:“哈?那個還是新被單呢!”
何淞揚在他身邊坐下:“反正也不貴,再買新的啦�!�
周唯安哭笑不得:“何先生,不可以這么敗家啊�!�
何淞揚轉了轉眼睛,壞笑道:“那好吧,以后不在床上做了�!�
周唯安一怔:“什么?那、那要在哪里做?”
何淞揚一下子把他撲倒在沙發(fā)上,貼著他的唇說:“還有很多地方……”
周唯安緊張地叫道:“沙發(fā)不可以!沙發(fā)很貴的!”
何淞揚:“……”
然后他把周唯安按在餐桌上,周唯安又說:“好冷呀……”何淞揚抓著大衣墊在他身下,他又淚眼汪汪地說:“這件大衣好貴的……”
何淞揚:“……”
最后他還是把周唯安扒光了,按在浴池里,借著水的潤滑,一下子插了進去。
周唯安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在他耳邊不自覺地哭喘著,那聲音讓何淞揚血脈賁張,按著周唯安的屁股更深地頂進去,恨不得死在他身體里。
“何先生……嗚嗚、何先生……”青年像是攀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的肩膀,白皙的皮膚泛著情欲的粉,淚眼朦朧,讓人恨不得更加狠狠地疼愛他。
何淞揚咬著他的嘴唇說:“我終于找到一個不用洗被單,還好清理的做愛地方了……老婆,喜不喜歡?”
“啊、啊……”周唯安聲音發(fā)著顫,何淞揚感覺到,聽到老婆這兩個字,這家伙明顯里面吸得更緊了。
突然起了壞心思,何淞揚抱著周唯安的背,在他耳邊說:“老公,我伺候得你爽不爽?”
周唯安看起來像是要崩潰了,他緊緊抓著何淞揚的肩膀,哭著說:“不要、不要那樣叫我……”
何淞揚貼著他的耳朵說:“老公……”
“嗚嗚呀……啊啊……”周唯安渾身一顫,抖著射了出來。何淞揚被他的反應逗得不行,愛撫著周唯安細膩的背,他笑道:“原來你喜歡我叫你老公啊。”
周唯安眼睛里全是淚:“我、我沒有……”
何淞揚才不理他口是心非,貼著他耳朵說:“既然你不愿意叫我老公,那我叫你老公好了�!�
他壓低聲音,叫一聲老公,就狠狠頂周唯安一下,周唯安叫得嗓子都啞了,要不是何淞揚抱著,早就軟得撐不住身體。何淞揚把精液射進去,燙得周唯安一直哭,最后他才好言好語地抱著他親吻安慰著,用手指把精液導了出來。
不知道何淞揚是不是從這個稱謂游戲里得到了樂趣,之后的日子里經(jīng)常一邊操干著周唯安一邊叫他老公,周唯安羞得要命,身體卻熱切地回應著,簡直太色情了……
周唯安被何淞揚抱在懷里睡覺的時候,心想,何先生果然是個大壞蛋。
他緊緊地抱著何淞揚,把臉埋在他懷里。
大壞蛋!
第57章
番外-黎朝X章戊
第一次遇見章戊是在小學的時候。
那個時候黎朝還是個小平頭,明明是個小學生,整個周末的時間卻都要呆在培訓機構里,語文數(shù)學英語,小提琴書法繪畫,每個培訓班輪軸上。他是每個家長口中的好孩子,全才的神童,可是沒有人知道,黎朝最大的愿望只是想在某個周末可以擁有自己的時間,可以出門和朋友一起玩罷了。
父母從小就對他期望過重,使他不得不早早地對自己嚴格要求,在學校里成績從不輸任何人,可是藝術方面對他來說,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繪畫老師不止一次委婉地對他暗示他似乎不擅長繪畫,畫出來的東西都像四不像的印象派,黎朝一顆驕傲的小心臟就這么受了挫。倒是同班的另一個叫做章戊的,經(jīng)常被老師表揚,畫作也常被拿去參加青少年繪畫比賽,還拿過不少獎。
黎朝托著下巴觀察章戊,是個剪著西瓜皮頭發(fā)的小姑娘,唇紅齒白的,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丛谒芸蓯鄣姆萆�,黎朝心想,就原諒她壓自己一頭這件事了。
他開始花很多時間偷窺章戊,對方也和他報了一樣的奧賽班,可是成績相當糟糕,總算讓黎朝找回一些自信。大概女孩子就比較擅長藝術方面吧,他心想。
黎朝一直很注意章戊那一小撮發(fā)尾巴,大概是從出生起就留著的胎毛,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剪,變成了長長一條,像是小尾巴一樣垂在身后。黎朝以前也留過,不過上了小學就剪掉了,實在是太過幼稚。可是章戊留著,卻莫名讓他覺得很可愛。
于是黎朝在某個課后鬼迷心竅,把章戊堵在樓梯間里,他說:“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其實知道的,只是故意要這樣問,章戊愣了一下,圓圓的黑色眸子看著他:“我叫章戊�!�
她聲音輕輕的,黎朝心一動,伸手去摸他身后的發(fā)尾巴:“你怎么留著這么長的尾巴?”
章戊這下反應很大,一下子躲開他的手:“不要碰我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