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何淞揚說:“這還差不多�!彼焓秩ケе芪ò�,周唯安這次沒有推開他。
乖順地被抱去清洗之后,兩個人才下樓去吃飯,阿姨什么都沒說,給兩人熱了菜,兩個人氣氛怪異地吃完了晚餐。
周唯安累得沒法再學(xué)習(xí),身體酸得只能睡在床上。他靜靜地看在已經(jīng)被倒空了的垃圾桶,突然覺得好累。
可是何淞揚說得也沒錯,他出了錢,周唯安就該按他說的做,讓他開心。他們之間,本來也只需要這種簡單的關(guān)系。
大概是因為何淞揚一直對他太好,讓周唯安產(chǎn)生了不該產(chǎn)生的錯覺吧……
過了一天,月考成績下來了,周唯安竟然發(fā)揮還不錯,成績沒有想象中那么差,不過要上二本還是很難。反正章戊也不在,他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正好整天埋頭寫題。
那天晚上他在醫(yī)院里,碰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媽媽的病房在頂樓,電梯在途中停了一次,進(jìn)來一個人,周唯安抬頭一看,竟然是黎朝。
黎朝看到他也愣了一下,沒說什么,站在一旁,電梯門又合上了。
周唯安偷偷瞄他,黎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個手都吊著,打著石膏,好像是骨折了。
難怪他一直沒來上課�?�+裙_貳六
突然黎朝說:“你叫周唯安是嗎?”
周唯安一怔:“嗯……”
“章戊……他還好嗎?”黎朝問。
周唯安沒想到黎朝竟然會向自己打聽章戊的事情,看樣子章戊要出國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自己要怎么說呢?
章戊是他的朋友,他自然是站在章戊那邊的,既然章戊想和他斷個干凈,周唯安肯定是支持的。
于是他說:“他、他挺好的�!�
黎朝笑了一下,電梯到了頂樓。
周唯安不想和他呆在一塊,搶先走了出去。黎朝又在他身后問:“他……他有沒有問起我?”
周唯安立刻說:“沒有!”他沒回頭,很快地跑走了。
黎朝站在原地沒動,他似乎說了“謝謝”,但是周唯安已經(jīng)聽不清了。
后來周唯安想起來,黎朝是怎么受傷的?是打籃球摔著了嗎?不過他沒再在醫(yī)院里碰到黎朝,大概是出院了。隔壁班是什么情況,周唯安也沒什么心思去打聽。
他和何淞揚的關(guān)系從那次簽名事件之后就變得有些奇怪,何淞揚第二天就去了外地出差,他沒有聯(lián)系周唯安,別墅里每天只有周唯安和阿姨住著。阿姨待他倒是一如往常。
大概過了五六天的一個周末晚上,有人按響了門鈴,阿姨去開的門。來的人竟然是何淞揚那位中法混血的弟弟。
這個人太久沒出現(xiàn),周唯安都快把他給忘了,男孩兒見到周唯安就瞪大了眼睛,仿佛見了鬼一樣。
“你怎么還在這里?”他指著周唯安,操著口音奇怪的中文大叫。
周唯安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男孩兒卻像主人一樣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屋子,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指著周唯安說:“給我倒杯茶!”
阿姨愣了一下,趕緊說:“蓋伊少爺,我給您倒茶吧。”
蓋伊立刻說:“不要!我就要他倒茶!”
周唯安見阿姨一臉為難,于是說:“沒事的,阿姨,我給他倒就是了�!�
他進(jìn)了廚房,拿出干凈的瓷杯,泡了一杯紅茶給蓋伊,蓋伊對著茶杯皺著鼻子,突然又說:“我改主意了,要喝牛奶!”
他這明顯是在找茬,周唯安也沒生氣,乖乖地去泡了一杯牛奶給蓋伊。
蓋伊一臉嫌棄的模樣喝了一口,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說:“我要吃披薩!”
周唯安說:“我?guī)湍憬型赓u吧?”
蓋伊立刻說:“不要,我要你親手做的!”
這難度系數(shù)實在是太大了,就連阿姨都不擅長西點,更別提周唯安了。周唯安愣了一下,說:“我不會做披薩�!�
蓋伊冷哼一聲:“哼,沒用的家伙,你在這里做仆人,連披薩都不會做,怎么伺候淞揚哥哥?”
周唯安沒答話,蓋伊以為他理虧了,立刻心情好了起來,說道:“好吧,我也不為難你,讓阿姨給我做飯就好了�!�
阿姨一聽,松了口氣,小聲問:“蓋伊少爺想吃什么?”
蓋伊雖然長在法國,可是有個中國媽媽,中餐吃得不少,他噼里啪啦點了一大堆菜,他一個人肯定吃不完。阿姨記下來之后,又問周唯安:“小少爺想吃什么?”
周唯安說:“就做他想吃的吧,我隨便吃一點就好�!�
蓋伊馬上說道:“誰準(zhǔn)你吃的?這些是我要吃的!你這種仆人,自己做碗面吃就行了!”
阿姨露出為難的神色:“蓋伊少爺,小少爺他……”
周唯安對阿姨搖搖頭:“算了,阿姨,我自己煮面吃就行,你給蓋伊少爺做飯吧�!�
阿姨看著他:“可是……”
周唯安說:“沒事,我吃完就去做作業(yè)了�!�
四十五
他自己進(jìn)了廚房煮了碗面,坐在餐廳里吃完了,前后花了不到半小時。吃完之后他收拾好就回到書房去做作業(yè)了,留下蓋伊坐在沙發(fā)上對他干瞪眼。
周唯安做作業(yè)的時候完全是不顧時間的,他做到晚上快十二點鐘,才去浴室洗了澡,結(jié)果推開平時他和何淞揚一起睡覺的臥室門,那位蓋伊少爺正優(yōu)哉游哉地躺在床上看書。
他一見到周唯安進(jìn)來了,眼睛一亮,大聲道:“你這家伙進(jìn)來干嗎?難道還想睡在淞揚哥的床上嗎?”
周唯安一怔,說:“抱歉……”他就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下樓的時候碰上阿姨,阿姨把牛奶遞給他說:“小少爺,蓋伊少爺從小就是這個脾氣,只能請你委屈一下了�!�
周唯安笑著說:“沒事的,阿姨,你早點休息吧�!�
他把牛奶喝了,杯子還給阿姨,自己就去了客房睡覺。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來學(xué)習(xí),蓋伊還沒有起床。
這位蓋伊少爺一覺睡到將近中午,一起來就開始指手畫腳,指示周唯安做這做那,似乎完全把他當(dāng)保姆使喚。周唯安也沒什么怨言,一切盡力配合這位小少爺。
晚上的時候,蓋伊似乎突然厭煩了使喚周唯安的惡作劇,他本來是想讓周唯安難堪的,但是對方顯然絲毫不在意,家務(wù)事做得得心應(yīng)手。蓋伊的拳頭就像打在棉花里,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在他小時候,何淞揚經(jīng)常被母親帶到法國去住,自然和蓋伊關(guān)系很好,對于蓋伊來說,何淞揚就像他的親哥哥一樣,雖然知道何淞揚早晚會喜歡上什么人,但是絕對不會是周唯安這種土包子!
又窮又土的,淞揚哥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蓋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立刻又想到一個壞點子。
他咳了咳,說:“那個,我想出去有點事。”
周唯安看了他一眼,沒什么反應(yīng),蓋伊立刻指著他說:“喂,你陪我去!”
周唯安愣了一下:“我?”
蓋伊抱著手臂,仰著下巴說:“對!”
周唯安沒辦法,只能跟著他出去,蓋伊說:“喂,你會不會開車?”
周唯安搖搖頭,蓋伊冷哼一聲:“哼,真沒用,還是我來開吧!”
周唯安驚訝地說:“你、你成年了嗎?”
蓋伊立刻生氣了,插著腰說:“你!你眼睛有問題嗎?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
周唯安“啊”了一聲:“我們一樣大啊�!�
蓋伊一聽更加生氣了:“你、你不要以為淞揚哥是因為你年紀(jì)小才喜歡你的!”
周唯安一聽,眼神暗了暗,他說:“何先生怎么會喜歡我?”
蓋伊哼了一聲道:“總之,你不要太自以為是!”
周唯安不明白自己哪里自以為是了。那位蓋伊少爺自己有一輛車,強(qiáng)硬地把周唯安推上了車,他興致勃勃地開車去了市里。
周唯安忐忑不安地問:“我們要去哪?”
蓋伊說:“去就是了,哪里那么多問題!”
周唯安只好不問了,窗外的景色越來越繁華,越來越眼熟。周唯安問:“我們這是要去……‘睦月’嗎?”
“睦月”就是之前周唯安打工的那家俱樂部。
蓋伊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來你這家伙還知道‘睦月’,不過很可惜,今天我們是去另外一個地方�!�
車開進(jìn)了地下停車場里,周唯安認(rèn)出來這個停車場就是之前何淞揚從法國回來,他們再次相遇的那個停車場,也就是那天他第一次見到了蓋伊。他一直沒有問過何淞揚,那天他們是去做了什么。
看樣子今天就知道答案了……
蓋伊停好車,對周唯安說:“下車!”
周唯安下了車,跟著蓋伊進(jìn)了電梯。這棟樓上面還有很高,光是“睦月”就占了好多層,上面還有賓館。而蓋伊一進(jìn)電梯,就直接按了倒數(shù)第二層。
周唯安忍不住問:“那里……是做什么的?”
蓋伊回頭看他,那眼神陰森森的,他說:“你不知道?淞揚哥沒帶你來過?”
周唯安一怔,蓋伊哈哈大笑起來,他說:“看樣子他是真的不喜歡你!你大概還不知道他是個dom吧?”
周唯安臉色難看了起來:“dom……那是什么?”
蓋伊轉(zhuǎn)頭望著慢慢攀升的電梯數(shù)字,他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周唯安無端地緊張起來,這上面到底是什么地方?蓋伊所說的“dom”又是什么?他完全不明白。
電梯停了下來,門叮地一聲滑開。電梯外的走廊里寂靜無聲,一地鋪著厚重的深色地毯。兩旁的光線昏暗,直通著一扇紅衫木的大門。
蓋伊像是輕車熟路般地走到那扇門前,一旁有侍者無聲無息地對他鞠躬:“卡多雷先生�!�
那位侍者側(cè)頭看著周唯安,問道:“這位是?”
蓋伊說:“我?guī)淼男氯耍裉熳屗娮R一下。”
“是,卡多雷先生。”侍者恭敬地說,拉開了大門,蓋伊對周唯安說:“跟緊我,可不要跟丟了。”
周唯安趕緊跟在他身后,門里面是一個巨大的大廳,里面似乎在舉辦宴會,人群熙熙攘攘卻又井然有序。那扇紅木門在周唯安身后無聲無息地合上了。
周唯安睜大了眼睛,仔細(xì)一看,他才吃了一驚。這明顯不是普通的宴會,他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每一對人都是一個人站著,一個人跪著。有些跪著的人脖子上還有像拴狗一樣的項圈和鏈子,鏈子的另一頭就在站著的人手里。而且跪著的人要不就沒穿衣服,要不就身著暴露,甚至有人還穿著情趣服裝,股間那隱秘之處還伸出一條尾巴來,像是動物一樣。
周唯安驚恐地睜著眼睛,他說:“這、這里是……”
蓋伊回頭對他笑了笑,說:“歡迎來到‘Samsara’,這里是SM愛好者的聚集地�!�
SM……是什么?
不等周唯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了這邊,一個頭發(fā)染成棕色的男人走了過來,對蓋伊笑道:“卡多雷,你來了�!�
蓋伊微微頷首:“你好�!盚文追新裙七吧:五.九零
那男人又說:“怎么不見你的d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