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周唯安想了一下,聲音低了下去:“我的事……沒什么好說的……”
何淞揚的手臂緊了緊,充滿威脅意味地說:“之前不是說好了互相說自己的事嗎?你怎么可以耍賴皮?是不是欠收拾?”他用下面頂了頂周唯安的屁股。
周唯安嚇一跳,趕緊捂著屁股說:“我、我說就是了�!�
他坐起來,想了好一會,似乎是在整理思緒,好不容易準備開口說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打電話來的是同事的一個女老師,語氣焦急地說:“周老師,你們班上的許曜又打架了!”
周唯安神色一變,馬上說:“我馬上就過去�!彼ブ路砩咸�,對何淞揚說,“抱歉,何先生,學生出了點事,我得去處理……”
“我和你一起去吧�!焙武翐P說,周唯安點了點頭。
兩個人趕到學校,之前的圖書館剪彩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學生們都回到了教室里。周唯安進了辦公室,果不其然許曜正站在那里,嘴巴上一大塊青的,一看就是打架了。
男孩子瘦高瘦高的,長得還挺帥的,眼神惡狠狠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直到見到周唯安,他愣了一下,扭過了頭。
周唯安站在他面前,說:“許曜,你怎么又打架了?”
周唯安工作上的事情何淞揚不好插手,就站在辦公室門口遠遠地望著,那個男孩子哼了一聲,道:“不要你管!”
周唯安完全沒把他這句話放在心上,從抽屜里拿出了藥膏,讓許曜坐下,許曜嘴唇繃得緊緊的,一動也不動。
“許曜。”周唯安微微皺眉,叫了他一聲。許曜哼了一聲,還是坐下了。
何淞揚正看著周唯安給許曜上藥,突然有人在背后叫他:“是何先生嗎?”
何淞揚回過頭,看見一個女老師,他根本不認識對方,只是禮節(jié)性地點點頭:“你好�!�
“何先生怎么在這里?是來找周老師的?”女老師問道。
何淞揚說:“我是他的朋友。”
女老師往辦公室里看了一眼,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周老師這樣的人沒什么朋友呢�!彼α诵Γ行╈t腆的樣子,“畢竟我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何淞揚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敏感地察覺到這個女老師對周唯安有好感,但是這種厭惡他不能表露出來,于是他說:“怎么,他平時很孤僻么?”
女老師說:“有一點吧,周老師一直都不怎么愛和其他同事一起玩的,平時也不愛打牌什么的,自從他母親去世之后更加是……聽說他還自殺過……”
何淞揚瞳孔一縮,他厲聲問道:“你說什么?他母親去世了?”
女老師嚇了一跳,她后退了一些,說道:“呃,是啊,他母親得了癌癥的,你是他朋友,難道不知道?”
何淞揚感到腦子里像是有個大錘敲過,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不應該的,當初他母親還在京城治療的時候,明明情況在好轉(zhuǎn)的!
何淞揚什么也顧不得了,一下子沖進辦公室,一把抓住周唯安的手腕,周唯安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個叫許曜的學生反應更大,他一下子跳起來,用手去推何淞揚,怒道:“你干什么?!”
何淞揚怒瞪他一眼,兇狠道:“小屁孩滾開!”
周唯安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何先生,怎么了?”
許曜一下子炸毛了:“你才是小屁孩!”
周唯安趕緊拉住許曜:“許曜,別鬧了,老師先去處理一下私事,等會再和你說你打架的事�!�
何淞揚沖許曜冷笑了一下,對方氣得幾乎爆炸。何淞揚耀武揚威似的將周唯安牽出了辦公室,周唯安看到了那個女老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張老師……”
張老師有點懵,也沒回答他,就看見何淞揚將周唯安帶走了。
兩個人走到走廊盡頭的空教室,何淞揚把門給關(guān)上了,然后把周唯安一把按在椅子上,說:“好了,現(xiàn)在你好好給我說說,你這五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周唯安一怔,抬頭看他,猶豫道:“……是張老師說了什么嗎?”
何淞揚皺眉道:“你別管她說了什么,我只想聽你說。”
周唯安低著頭,劉海遮住了眼睛,何淞揚看到他的手指搭在自己左腕的手表上,輕輕摩擦著。他注意到周唯安經(jīng)常有這個動作,這是五年前不曾有的,這個手表肯定和這些事情有關(guān)。
他猛地伸手抓住了周唯安的左手,周唯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掙脫。何淞揚伸手去解他的表帶,不會的,這家伙不會干那種傻事的……
周唯安縮著手抵觸地說:“何先生!”群二叁、零六久二#叁|久六每日2;3O6"92;396"
周唯安瞪大眼睛:“真的可以嗎?”
何淞揚說:“國內(nèi)暫時不行,不過很多歐洲國家是可以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我們的蜜月在歐洲旅行�!�
這些事情離他太遠了啦……周唯安頭疼地想,不過,他竟然就已經(jīng)算是已婚人士了。
何淞揚一路和他低聲說了很多歐洲國家好玩的地方,周唯安聽得很心動,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這輩子能夠踏出國門,何淞揚說:“你愿意的話,以后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帶你去。”
周唯安說:“不、不行,我也要出一半的錢�!�
何淞揚失笑:“你還和我計較這些……”
周唯安認真地說:“不是的,我、我不想讓何先生養(yǎng)著我,我們是伴侶,應該互相扶持才對�!�
何淞揚心一動,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他意識到,周唯安并不是之前那個被他包養(yǎng)著的小玩意了。
他們是伴侶,是平等的,所以這個家的一切,周唯安也該出一份力。
“都聽你的�!焙武翐P親了他一下。
飛機降落在京城的機場,時隔五年,周唯安再次回到這座充滿回憶的城市,何淞揚帶他回了西山,別墅里的一切似乎都沒怎么改變。洗澡的時候,周唯安看到浴池邊墻壁上的小隔間,打開一看,里面依舊擺放著一些潤滑液的瓶子,只是之前那些調(diào)教用具不見了。
周唯安臉一紅,神使鬼差地伸手拿出一瓶潤滑液,液體倒在手掌上,涼涼的。
他并不是對何先生有什么企圖……只是以防萬一……
心里亂七八糟地安慰著自己,周唯安紅著臉,把手探到了雙腿之間那處私密之地。
何淞揚躺在床上看新聞,總覺得隔了好久周唯安才從浴室出來。他伸手把對方拉到床上來,壓到身下調(diào)笑道:“怎么洗了那么久?”
周唯安不自然地說:“呃,洗得忘了時間……”
“哦?”何淞揚的手探進他的睡衣里,摸到胸前兩個小小的乳頭,周唯安被摸得全身顫了一下,腰軟了下去。
“這么敏感��?”何淞揚笑著,舔著他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周唯安敏感地顫抖起來,口中發(fā)出細碎的喘息。
“乳頭硬起來了哦�!焙武翐P在他耳邊小聲說著,手指掐住那兩顆小小的硬硬的乳頭揉捏,周唯安的手按在他胸膛上,腰身不安地扭動著:“不、不要揉了……”
何淞揚把乳頭捏起來,低頭一口含進嘴里,舌頭繞著挺立的乳尖打轉(zhuǎn),周唯安挺著胸膛,失神地叫著:“啊……唔嗯……啊……別舔了……”
睡褲被一把拉下,挺立的下體從內(nèi)褲里彈了出來,那個被潤滑得水潤的小穴也露了出來,何淞揚眼神一沉,說道:“怎么?竟然已經(jīng)忍不住自己潤滑好了?你果然是個小騷貨啊�!�
周唯安捂著眼睛羞道:“我、我不是……”
手指一下插了進來,溫暖濕潤的甬道毫無障礙地吞下了兩根手指,何淞揚堵住周唯安的嘴唇,把他的呻吟全部吞進唇舌之間。手指在腸道中插得咕嘰咕嘰響著,周唯安很快承受不住快感,眼角溢出淚來。
何淞揚舔了舔嘴唇,把周唯安翻了個身,屁股高高翹起,頭埋在枕頭里。何淞揚拍了拍他的屁股,說:“我要進去了�!�
周唯安抱著枕頭說:“唔……進來……”
端頭擠進穴口,整根柱體慢慢地插了進來,那根東西燙得周唯安渾身顫抖,幾乎跪不住了。何淞揚抓著他的胯部,狠狠地撞了進來。
“��!”前列腺被狠狠一撞,周唯安尖叫著射了出來,腸道絞得死緊,何淞揚只能等他緩過勁來才繼續(xù)抽插,囊袋拍打在豐滿圓潤的臀肉上,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周唯安咬著枕頭才忍住了脫口而出的呻吟聲,他的手指碰觸到枕頭下一個硬硬的東西,像是手機。
周唯安把那個手機拿了出來,忍不住愣了一下,這個手機,不是當初自己在便利店受襲之后弄掉的那個嗎?怎么會在何先生這里?
何淞揚對他的走神十分不爽,用力撞了他一下,周唯安一下子被撞得魂都飛了。何淞揚惡狠狠地說:“看什么呢?”
周唯安忍著快感,說道:“這個手機……怎么會在何先生這里?”
五十五
何淞揚愣了一下,看到那個手機,臉色一下變了,還沒等他說什么,周唯安自言自語起來:“這是我那次在盛叔叔的便利店弄丟了的手機,我還以為被偷走了……怎么會在何先生這里?難道那個時候何先生也在嗎?”
何淞揚一下子尷尬了,他趕緊抓著周唯安的屁股狠狠一撞,在那一點上用力一磨,周唯安馬上就軟了,整個人癱在床上,被何淞揚干得魂都沒了。
好不容易等何淞揚泄了,抱著他躺下來要溫存的時候,周唯安又鍥而不舍地舉著那臺手機說:“何先生,那天送我去醫(yī)院的人是不是你?”
這個事情他之前也懷疑過,問過何淞揚,不知道怎么地被對方插科打諢地糊弄過去了,這下有了物證,他不信何淞揚還能糊弄過去。
何淞揚糾結(jié)了一下,嘆了口氣說:“是我�!�
周唯安睜大眼睛:“那天果然是何先生�!�
何淞揚抱著他的腰,惡狠狠地說:“是我又怎么樣?我才不是要去看你,只是順路而已,誰知道就撞上你出事,我總不可能袖手旁觀吧。”
周唯安怔了一下,他說:“何先生,其實是個傲嬌吧?”
何淞揚聲調(diào)上揚:“哈???”
周唯安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想,忍不住笑了起來,攬著何淞揚的腰靠在他懷里,說:“何先生那次為什么要先走��?”
何淞揚當然不可能告訴他,是自己禽獸般地侵犯了昏迷中的周唯安,內(nèi)心焦躁才急匆匆地跑了。
“這個就別管了,這都多老的舊賬了,能不能不要翻了�?隙ㄊ俏疫沒喂飽你,你才這么有閑情吧?”
周唯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抬起一條腿插入了,沒一會就被操得只知道哭了,手機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他倒是知道了,何先生果然是一個很傲嬌的家伙……這件事并沒有因為過了五年而改變啊。
前一天胡鬧了太久,第二天白天基本是在床上度過的,直到晚上,何淞揚把周唯安從床上拽起來,說:“走啦,換衣服見爸媽去了�!�
周唯安這才緊張起來:“真的、真的要去見��?”
何淞揚好笑地說:“是我娶媳婦兒又不是他們?nèi)⑾眿D兒,我都點過頭了,他們還能怎么樣?”
周唯安完全沒有冷靜下來:“我穿什么衣服好呢?我、我沒有帶正裝來啊……”
“家里吃個飯而已,穿什么正裝啦……”何淞揚從換衣間給他拿了套合適的休閑裝,就讓他換上了。坐在車上周唯安還是忐忑不已,他永遠難以忘懷何淞揚媽媽給自己的那一耳光,還有何書記說的那些話,直到現(xiàn)在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又在想什么呢?”一只大手蓋上他的頭,輕輕地揉了揉。周唯安一怔,搖了搖頭說:“沒什么�!�
他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的他了,既然連何先生這么別扭的人都愿意那樣對他表白了,他還有什么好顧慮的呢?
他也要用更加積極的態(tài)度,回應何先生對他的好才行啊。
車子駛進機關(guān)大院,周唯安又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他趕緊深吸了幾口氣平復心情。
何淞揚下了車就牽著他的手,塞進自己口袋里捏了捏,說:“別緊張,我在呢�!�
周唯安心里一熱,點頭道:“嗯�!�
何淞揚的父母住在一棟小二層里,何淞揚按了門鈴之后,來開門的是之前幫他們做飯的阿姨,她一看到周唯安,眼睛都亮了:“小少爺!”
周唯安眼睛一熱:“阿姨�!彼粫洰敵醢⒁虒λ暮�,每天中午都去學校給他送飯,做他愛吃的菜,除了媽媽之外,他從來沒有被長輩這樣愛護過。
阿姨眼眶也紅了,似乎是知道了關(guān)于他和何淞揚的事情。她沒有對周唯安有任何責怪,而是十分慈愛地說:“快點進來吧,先生和夫人在等你們。”
周唯安頓時也不怎么緊張了,大概是遇上熟人的緣故。他跟在何淞揚身后換了鞋子進屋,何書記和何夫人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邊,見他們進屋,才望了過來。
何淞揚叫道:“爸、媽�!�
周唯安也趕緊叫道:“伯父、伯母……”他話音還沒落,何淞揚就瞪他:“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