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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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獸性在侵吞著恭沉的理智。
很快。
不過片刻,恭沉便徹底的陷入了瘋狂的狀態(tài),他呼吸灼熱,眼神幽冷,腦子里除了標記和占有之外,再無任何的想法。
他儼然已經沒了思考的能力。
獸性的本能在支配著他。
偌大的公寓,恭沉眼神幽暗,整個人仿佛著了魔一般,在公寓內轉了又轉,像是在找著什么人一般。
alpha在進入易感期的時候,本能支配著他們,要去尋找omega進行標記。
但是此刻,恭沉所要找的,卻并不是omega,而是一個beta。
但他在公寓里整整轉了三圈,幾乎將整個公寓翻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那個beta的身影。
沒能找到beta,于是恭沉下意識轉身,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既然屋子里,沒有那肯定就在外面。
恭沉失去理智,瘋狂的心想著。
既然在外面......那他現在就將他給抓回來。
抓回來,咬住后頸,標記。
一遍遍的標記,成結。
最后,直到讓那個人成功受孕。
他快步走到公寓玄關處,伸手準備要將大門推開,但他推了又推,卻始終沒能將大門給推開。
大門被上了鎖。
還是三重鎖。
失去理智,被獸性支配的他,自然無法將眼前的這三道鎖給耐心打開。
三重鎖一道是密碼鎖,一道是指紋鎖,還有一道是物理鎖。
三道鎖,將大門鎖的死死的。
此時的恭沉只想咬住bete的后頸標記,哪記得什么密碼。
打不開鎖,他也就無法離開這間公寓。
這個認知讓被困在公寓里的alpha憤怒。
恭沉如同野獸一般,憤怒的低吼一聲,接著一拳重重地砸向大門。
公寓的大門是用的航天材料特制,即便是受到恭沉這樣的頂級alpha攻擊,也不會受到半點損害。
所以,就算恭沉這會無論怎么攻擊這道大門,他也無法離開這間公寓。
除非他恢復理智。
在買下這幢公寓之時,恭沉特地將大門改裝,設置成為從屋內無法將大門輕易攻破,但是可以大門外闖入。
目的就是防止在他陷入易感期之后,失控的闖出大門,傷害到其他人。
自然,旁人受到傷害只是其次。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不想在失去理智,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標記了一個omega。
而至于這三重門鎖,則是在他剛才發(fā)現易感期來臨的時候,自己及時地將大門上了鎖。
他知道他在陷入易感期的時候,到底有多么的瘋狂,所以,他特地將自己困在了公寓之中。
這會,已經化身為兇獸的恭沉,看著眼前屹然不動的大門,憤怒的嘶吼。
過了一會,他突然情緒大變。
alpha在陷入易感期的時候,情緒也會隨之跟著變得極為敏感。
他回頭,望著眼前空落落的公寓,心中的委屈和孤獨感,在頃刻間放到了最大。
恭沉抽抽噎噎,聲音哽咽。
“遙知......你去哪了......”
“你為什么拋下我......”
“留我一個人在這里......”
alpha的臉上滿是眼淚,簌簌的眼淚將他的整張面頰沾濕。
alpha俊美的臉上,滿是滋潤的水痕。
高大的身影,此刻竟看著弱小而又無助。
沒有伴侶在身旁,進入易感期的恭沉,只感覺自己好像被全世界給拋棄了一般。
他好像處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周圍冰冷孤寂,他站在原地,望著眼前冷冽的空氣和雪花,茫然自失。
恭沉站在客廳,哭著問眼前空無一物的空氣,哽咽著問,bete為什么拋棄自己。
他先是傷心的問著,然后就變成了不斷地認錯。
他對著空氣不斷地懺悔,呢喃著說,自己知道錯了。
“我錯了,我不該強迫你......”
“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你回來好不好?”
“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好,只要能讓你出氣——”
恭沉定定的望著正前方的方向,就好像蒲遙知就站在他面前一般。
但這會,在他的面前,除了空氣之外什么都沒有。
蒲遙知一句也聽不見。
當然,就算真的聽見了,蒲遙知也只會無動于衷。
現狀依舊不會發(fā)生改變。
他并不是只要對方哭著向他道歉,他就能心軟,改變想法的那種人。
過了一會,恭沉停下認錯,他嘴里的稱呼也跟著在不知不覺中發(fā)生了變化。
他的稱呼,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遙知變成了老婆二字。
“老婆嗚嗚嗚你在哪......”
“老婆你躲哪去了......”
“老婆我好難受你抱抱我......”
處于發(fā)情期的omega會渴求alpha的標記。
而同樣,alpha也會渴求著標記omega。
但恭沉厭惡omega,從心底油然而生,無法改變的厭惡,所以他的渴求對象也就從omega變成了蒲遙知這個beta。
恭沉一邊嘴里委屈的喊著老婆,接著,再次開始在公寓里尋找起什么來。
他儼然已經忘了,在不久之前,他早已經將公寓給翻了個遍。
難耐的易感期不到紓解,恭沉整個人難受至極,他的身體上難受,但更讓他痛苦的是,心臟的那股空落感。
那種空落落,始終摸不到底的感覺,在一直不斷痛苦的折磨著他。
恭沉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翻找著。
“......老婆你在這嗎?”
恭沉先是查看了眼廚房的方向,然后不出意外的,并沒能找到他口中的‘老婆’。
恭沉轉身,離開廚房,走向一樓的浴室。
他期待無比的打開浴室的大門,嘴里一邊跟著再次問道。
“......老婆你在這里嗎?”
自然,恭沉依舊找不到‘老婆’的身影。
頓時,恭沉眼中失落,心下溢滿了委屈。
水光瀲滟的眸子里,再一次盛滿了眼淚。
恭沉安慰自己,心想,說不定老婆在樓上呢?
他如此心想著,振作了半分。
接著,他再次帶著滿懷的期冀,轉身上樓。
上樓之后,他走進了自己的臥房。
自然,臥房里,也依舊沒有‘老婆’的身影。
頓時。
恭沉的聲音開始慌了起來。
“......老婆你在哪?......你躲哪里去了?”
“你拋下我了嗎?”
“......不要再和我捉迷藏了�!�
恭沉張皇失措,整個人不知所措。
他哽咽著手指發(fā)涼。
陷入易感期的恭沉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他像是完全已經忘了,蒲遙知早就不告而別,從他的身邊離開,他是根本不可能在公寓里找到蒲遙知的身影的。
恭沉著急地開始在房間內尋找起來。
他先是蹲下身形,查看了眼床底。
床底當然什么也沒有。
床底沒能尋到‘老婆’的身影,于是,他轉身拉開衣柜,繼續(xù)去尋找‘老婆’的身影。
自然,也依舊沒能找到。
但他看到了‘老婆’的兩件衣服。
那兩件衣服是他從恭宅里帶出來的。
至于什么時候帶出來的,他現在無法思考,沒空去回憶。
衣服不知道為什么,破破爛爛的,上面都是被人撕拽過的痕跡。
進入易感期的恭沉已經完全忘了,這些曾經都是他自己的杰作。
此刻,他望著這兩件被撕碎的衣服,心痛的無以言表。
老婆的衣服是誰撕的?
誰做的?!
恭沉心痛地將其抱在懷中,簡直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將始作俑者撕碎。
然而。
始作俑者正是他本人。
衣服上,滿是蒲遙知的氣味。
恭沉特地去買了和蒲遙知身上所用的一樣的沐浴露,但不知道為什么,分明是同樣的沐浴露,但卻沒有他所想要的那種感覺。
就好像,只有在蒲遙知的身上時,才會聞著更香一些。
恭沉抱在懷中,嗅著這股熟悉的味道,不自覺地漸漸沉迷。
但他沒忘記繼續(xù)去尋找他的‘老婆’。
他抱著衣服,轉身走出了臥室,然后走向了書房的方向。
不出意外,書房里依舊空無一人。
恭沉站在書房門外,腳步滯凝,眼神呆滯著望著書房的方向。
他的心下愈發(fā)慌張。
但他安慰自己,既然‘老婆’不在臥室,也不在書房,那么肯定就在客房了。
——老婆一定在客房。
恭沉心下倉皇,但懷抱著老婆的衣服,他的心下比剛才要略感安心上一些。
但老婆的衣服被撕碎了,這件事讓他無比心痛。
他聲音哽咽的說:“老婆到底你去哪兒了?你看你的衣服,不知道被誰撕壞成這樣了,好過分......”
恭沉抽抽嗒嗒,不滿地抱怨著。
他抱怨著,一邊走向二樓最后的一個房間。
很快,他來到了二樓的側臥。
恭沉兩眼放光,無比期待地拉開了側臥的房門。
然而,出現在他眼前的,依舊只有冰冷的空氣。
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只有無盡的黑暗。
恭沉楞了一愣,心下倉皇。
他立刻想也不想,掏出手機準備去給‘老婆’打電話。
但不論他怎么打,他得到的回復,都始終只有那一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恭沉再次委屈的哭了起來。
他帶著哭腔,滿滿的鼻音說道:“老婆為什么不接電話?”
“老婆生氣了嗎?”
“老婆不要拋棄我——”
alpha一邊哭著,一邊緊抱著懷中的衣服。
他蹲下身,將衣服罩在自己的頭頂,同時,用另一件衣服,將自己的上身整個給圈住。
頓時間,蒲遙知的氣味籠罩住了他的全身。
做完這些之后,才讓始終得不到任何慰藉,心下孤獨寂寥的alpha,終于有了種被beta給懷抱在其中的感覺。
無法從現實中得到慰藉,恭沉只能心酸可悲的從蒲遙知被撕爛的衣服上,得到一絲虛無的幻想和慰籍。
作者有話要說:
沒什么劇情進展。
個人xp...
反正就是想到啥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