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說的也是,是我太天真了。”
“beta哪能和alpha比?”
隨著beta被說服,這個話題于是就這樣揭過。
在電話掛斷后沒過多久,齊子愚開車到了。
齊子愚穿著大衣,風塵仆仆地走進了他們所在的餐廳包間。
走進包間之后,齊子愚立刻來到蒲遙知的身邊。
帶著溫柔和煦的笑容,齊子愚勾著蒲遙知的肩膀?qū)⑺麖囊巫由陷p輕的拉了起來。
“那我就帶他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說罷,笑容溫柔的帶著蒲遙知離開。
走出餐廳包間,蒲遙知剛要站穩(wěn)身形,同齊子愚直接道明自己沒醉。
沒料。
齊子愚剛帶著他走出包間,只見齊子愚立刻向一旁的侍應生要了一杯水。
……要水?
他突然要喝水?
蒲遙知蹙眉,感覺有些奇怪。
對面,侍應生應了聲‘好的先生’,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接著,下一秒,只見齊子愚突然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片。
齊子愚手指不自然的打著顫。
耳邊,齊子愚低聲呢喃,“鎮(zhèn)定一點,別慌,裝成是解酒藥——”
蒲遙知一怔。
第87章
侍應生很快將水送了上來。
齊子愚小心的接過。
他手指冰涼,面上故作鎮(zhèn)定的向侍應生道了聲謝。
齊子愚道謝罷,端著盛滿水的紙杯,攙扶著蒲遙知的身體朝餐廳外走去。
走出餐廳后,蒲遙知沒有動作,繼續(xù)由齊子愚扶著。
他冷眼目視著齊子愚緊張忐忑的神情。
高大的alpha由于太過于緊張,所以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蒲遙知其實根本就沒醉。
攙扶著蒲遙知的胳膊一直不停的發(fā)著抖。
齊子愚將蒲遙知攙扶進了他的車內(nèi)。
進入到車內(nèi)之后,齊子愚看也未看beta一眼,端著手中的紙水杯,急匆匆的坐上了駕駛位。
坐上駕駛位后,他立刻將之前從口袋里掏出的小藥片,迅速的丟進了水杯。
丟進水杯里之后,齊子愚特地的耐心等待了一段時間。
一直到藥片徹底的在水中化開,再也看不到蹤影,齊子愚這才放心。
齊子愚安心罷,接著端著水杯,扭頭轉(zhuǎn)向蒲遙知,笑盈盈道:“遙知,來把解酒藥……”
沒料,一扭頭,只見beta端正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表情哪像是醉酒的模樣。
齊子愚笑容一滯。
“……遙知?”齊子愚仍抱著一絲期冀,“你……醒著嗎?”
蒲遙知直接戳破了他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問:“你在水里丟的什么?”
在蒲遙知這句話問出來之后,齊子愚徹底的明白了。
他沒醉。
剛才一路上,他都是在裝醉。
他的額頭上瞬間沁出了冷汗。
“我……我……”
蒲遙知耐心的等著他給自己答案。
齊子愚緊張的結(jié)巴詞窮了一陣,突然間,他靈光一現(xiàn)。
“你忘了嗎遙知,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啊,是解酒藥�。 饼R子愚笑容迷人,“我以為你喝醉了,所以給你提前準備的解酒藥,你不會以為我給你下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藥吧?我怎么可能會是那種人�!�
對于齊子愚溫柔燦爛的笑容,beta全然無視。
蒲遙知面無表情的看了眼他的手指,聲音平靜的問:“既然只是解酒藥的話,那你的手指抖什么?”
聲音落下,齊子愚身形一僵。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
不過。
很快,他又再次的鎮(zhèn)定了下來。
“可能是你看錯了�!饼R子愚微微一笑,“我的手指剛才抖了嗎?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齊子愚為自己強行辯解著。
蒲遙知剛才的那句話,就像是一下子提醒他了一樣。
齊子愚頓時間,剛才那一路都在發(fā)抖打顫的手指,頃刻間平靜了下來。
齊子愚以為,這樣就能將蒲遙知給誆騙過去。
在他一貫的認知中,beta向來智商不高,好騙極了。
只要他們alpha隨便三言兩語,就能輕信過去。
然而沒料。
下一秒,只見蒲遙知下巴微抬,朝著水杯的方向冷漠的示意了下。
“既然是解酒藥,那你自己喝一口。”
齊子愚錯愕抬頭,笑容徹底僵在了臉上。
“我……我……”
“不敢喝?”
被說中心思,齊子愚惱怒,嘴硬的調(diào)轉(zhuǎn)話題。
“蒲遙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難道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嗎?我——”
“閉嘴。”蒲遙知不耐煩的將他打斷,“喝�!�
“……”
齊子愚頓時沒了聲音。
“不敢是嗎?”
……
“到底下了什么?”
……
齊子愚依舊不說話。
蒲遙知了然,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他淡淡道:“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可以報警讓警察局的檢驗部門來驗一驗�!�
齊子愚腦子一懵,頓時急了。
“我說!我說!你別報警!”
齊子愚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的降下車窗,然后一把將手中的水杯扔出了車窗外。
手中的罪證消失之后,齊子愚這才放心,當即長舒了口氣。
他安了心,然后對著蒲遙知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他伸手捋了下頭發(fā),對著蒲遙知故作勾人的眨了下眼睛。
見beta無動于衷,毫無反應,于是便就又尷尬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放下手后,他垂著腦袋,傷心難過的出聲向beta道歉。
“對不起……我……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齊子愚傷心欲絕。
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你一直都在拒絕我,可是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
“里面下的只不過是助興提情的藥,不是別的藥,真的!你相信我!我發(fā)誓!”
“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下次絕對不會去再這樣做了——”
齊子愚無比傷心的為自己辯解著。
辯解著他到底有多么喜歡他,而他又到底有多么的無情。
蒲遙知聽得只覺得厭煩。
聽了大概兩分鐘的時間,他已經(jīng)不想再繼續(xù)聽下去了。
不管何時,這些alpha都叫人厭煩。
對于這些alpha而言,但凡只要是得不到的東西,不論是人或者是物,就算是使出下作的手段,那也必須要得到。
無論那個alpha的身份到底有多高高在上。
齊子愚這屬于犯罪未遂,中途中止,就算是他真的報警了,齊子愚也不會如何。
而且一個條件優(yōu)越的alpha去給一個低等beta下藥,就算是真的去報警了,恐怕也沒幾個人會信。
若說他下藥去勾引齊子愚,這個說法反倒更為的可信一些。
駕駛位上,齊子愚還在可憐的向蒲遙知訴說著他那無處可放的愛意,后者冷著臉,直接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
蒲遙知抬腿邁出車門,起身就走。
在離開前,他冷冷的拋下一句。
“最后再說一遍,我不會和alpha在一起,也對你沒興趣,別在我的身上繼續(xù)浪費時間�!�
話說完,冷漠轉(zhuǎn)身離開。
beta離開之后。剛才還在車內(nèi)一直可憐的訴說著自己愛意的alpha,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齊子愚就像是變臉一樣,倏地沉下了臉。
“什么玩意,真把自己當成什么人物了?還以為我真喜歡你不成?”
齊子愚看著蒲遙知離去的背影,嘴里忍不住出聲罵了句臟話,淬了一口。
“要不是因為缺錢,我會去追你?”
“我放著好好的omega不追,去追一個beta?我有病嗎?”
“媽的,沒想到這么難搞�!�
齊子愚心急如焚的咬著手指。
現(xiàn)在怎么辦?
還債的日期快要到了——
齊子愚著急的咬著手指甲間,他口袋里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心下一驚,膽戰(zhàn)心驚的將手機掏了出來。
掏出手機,他看向來電顯示。
見到來電顯示上的號碼,齊子愚瞬間白了臉。
他不想接,但他不敢不接。
電話鈴聲在響了三聲后,齊子愚頂著一張慘白的臉,顫顫巍巍的將電話接通。
“喂……虎哥,錢我可能過幾天才能……”
“齊子愚,你他媽在耍我們是嗎?你他媽不是說今天就能還錢了嗎?”
“我……對不起虎哥,事情突然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什么變化?”電話那頭的主人不耐煩的問,“還有你不是說你這幾天會交到一個有錢的男朋友,讓男朋友替你還錢嗎?交到了嗎?”
“快了——快了——”
齊子愚拿著電話,低聲下氣,點頭哈腰,哪看得到他平日里在公司里時那副威風的模樣。
在公司里其他人的眼中,齊子愚無不良嗜好,身居管理層,長得帥氣又高挑,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擇偶對象。
但實際上,齊子愚一年前染上了賭癮,欠了賭債。
金額是他勤勤懇懇一生努力工作也還不起的金額。
雖然齊子愚在公司里身居管理層,自己也有一定的積蓄,但是在賭癮面前,他的那些工資和積蓄,不過就是海里的一滴水而已。
他欠下賭債后,欠下的錢利息滾利息,金額讓他愈發(fā)絕望。
在公司里,他依舊外表光鮮,但是在私底下,他表情絕望,一接到催債了的電話之時,卑微的就像是一條狗。
可就在半年前,蒲遙知突然出現(xiàn)了。
一開始,齊子愚并未去注意到這個新來的低等beta。
即便是已經(jīng)欠了賭債,齊子愚作為一個alpha,也依舊在蒲遙知這種低等beta面前心高氣傲,姿態(tài)拔高。
對于蒲遙知,他一開始是不屑一顧的。
但是當恭母出現(xiàn),齊子愚這才意識到蒲遙知身上的那些名牌,并不是別人買給他的,而是他自己給自己買的之后,他看向蒲遙知的眼神,便就此開始發(fā)生了變化——
……
在恭家的支持下,陶梨的支持率連連攀升。
陶梨的支持率幾乎是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蓋過了另一個頂級alpha的票數(shù)。
在恭沉的支持下,beta們的呼聲越來越盛。
那些權貴們不理解恭沉的舉動,只覺得恭沉是真的發(fā)了瘋。
一個頂級alpha去支持一個beta?給一個beta財力支持?
除了發(fā)瘋之外,他們再找不到其他的答案。
那些權貴們想要去勸說恭沉,一度再三的想要去和恭沉見面,但均被回絕。
不只是回絕了那些權貴,還回絕了想要前來道謝的陶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