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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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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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欲壑難填◎
第五扶引紅光滿面地從里面出來的時候,
大家恍然,哦,原來是他來向聶家提親了,
怪不得這次及笄禮親自來了,這樣一想便說得通了。
蠻不錯的,門當戶對,人生得也好,
兩家結合象征著蒼南和撫西緊密結盟,
勢力壯大,
這對百姓來說是好事,至少日子更安穩(wěn)了,
短時間不必擔心兩家再起紛爭。
聶照將他送出都督府,第五扶引拱手道別,
喜氣洋洋道:“既然下聘禮成,
那事情宜早不宜遲,
婚期就定在明年春天吧,萬物復蘇,春暖花開,
不冷不熱,正是個好時候,我昨晚連夜叫人卜過了,
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
屆時我會備好十六抬花轎,
風風光光,
將你娶進門�!�
聶照也含笑:“好,我等著�!�
離得近的湊熱鬧的百姓豎著耳朵聽,
聽了一陣發(fā)現(xiàn)可能是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不然他們怎么會聽到第五扶引說要將聶照娶進門呢?
啊這,
這……
比起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更愿意相信是自己聽錯了,第五扶引一定說的是風風光光把他妹妹娶進門。
總而言之,蒼南和撫西要締結婚約之事,是板上釘釘了,赫連玉還哭著給家里寫信,好一通訴說自己的委屈,又跑去姜月面前掉小珍珠,一邊用袖子擦眼淚,一邊說:“好端端,你怎么就要嫁給別人了?咱們之前不是處得好好的嗎?”
姜月拍拍他靠在自己肩上的頭,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回頭見聶照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好像捉奸似的,她想起昨晚的承諾,手忙腳亂連忙把赫連玉推開:“就算我跟別人在一起,我們也還是好朋友。”
她用拳頭錘錘自己的胸口,又慷慨地錘錘赫連玉的胸口,做出兄弟哥倆好的模樣,瞥著聶照的表情果然松緩了許多,才舒一口氣。
聶照轉身離去,不愿意再看他們兩個。以前他沒有名分,是以她兄長的身份存在,所以他無論是生氣還是吃醋,都要保持在一個合理的范圍之內,不好越界,以免令她覺得自己心胸狹窄。
可如今他有了名分,姜月怎么還能和這種人拉拉扯扯?她昨天答應過的事情,只是在哄他嗎?還是說,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份的轉變。
姜月覺得真的很不對勁,按理說她現(xiàn)在應該是一家之主才對,但怎么看見三哥還是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甚至現(xiàn)在更有負罪感了?
這個事情她得好好跟三哥談一談,她現(xiàn)在已經是大人了,不能還像對小孩子似地對她。
她一抬頭,想找聶照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人沒了,問過周圍的人才知道他在書房拿了些東西,出門去了,臨走時候說很快回來,她撓撓頭,干脆去書房等他。
書房雖是重地,卻對姜月從不設防,她進出自如,聶照在靠窗的地方安了一張桌子,平常無事,她就在那張桌子練字讀書,方便聶照盯著她。
姜月沒想好怎么措辭,只好背著手在書房里繞圈,隨手撥動書架上的書,其中幾本錯落夾在里面的詩經引起了她的注意。
其余書都是分門別類整齊排列在書架上的,只有它們被分散放著,這不符合聶照平常的習慣,難不成里面藏著什么秘密?
姜月抽出其中一本,上注為大雅,發(fā)現(xiàn)書皮竟然也是松散的,打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里面并不是“文王在上,於昭于天”,也不是什么機密,而是一本家常菜譜,“酸筍老鴨湯要選取三年以上的老母鴨為宜。”
紙張有些被折起做了標記,上面還有聶照的批注,他是認真鉆研過的。
她連忙抽出其余幾本詩經,發(fā)現(xiàn)要么也是菜譜,要么就是教人女工的書,或者是如何做妝娘的,其中都有聶照詳細的批注。
做得成功的,他會說有用,不成功的,他則會在折頁打上重重的叉。
而最新的一本,叫《嫁衣的縫紉與制作》,是教人如何制作嫁衣,以及如何刺繡的,他看樣子才讀了兩三頁。
姜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鬢發(fā),蹲下摸索暗格,聽到吧嗒一聲后,拉開抽屜,里面滿滿當當放著的,都是被換了皮的書。
她呼吸不由得一滯,慢慢把抽屜推回去,才有些意識到,生活中逐漸令她過得舒服的小事,都是聶照一點一點自己學出來的,如果今天她沒有在書房逗留,沒有認真看過他的書架,那就永遠不會知道他為了自己做過多少努力。
所以他付出了這么多,小氣一點又怎么樣呢?
“主君回來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疊疊問候聲,姜月心頭一緊,連忙把自己抽出來的書方回原處。
他既然套了皮,那就是不希望大家發(fā)現(xiàn)。
聶照見到姜月站在書架前,先是一怔,繼而不著痕跡地將她驅離開書架附近,才問:“有事?”
姜月眼睛飛快地眨了兩下,才壓下緊張,上前拉住他的手:“就是想你了�!�
聶照反握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難道不是剛才做了壞事心虛?所以現(xiàn)在來探我口風了?”
姜月心臟猛地一縮,支支吾吾:“我能做什么壞事?”
“沒做壞事,你心跳怎么這么快?”聶照握著她手腕的食指和中指點了點她的脈搏。
姜月險些以為他知道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卻感覺到肩上一沉,聶照嫌惡似地撫了撫她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正是方才赫連玉嗚嗚咽咽靠過的地方。
“你昨日怎么答應我的?今后絕不看別的男人一眼,你今天又是怎么做的?讓赫連玉靠在你的肩上?難道你對我的承諾都是隨口說說嗎?”
原來是為了方才她和赫連玉的事情。
聶照的語氣輕輕柔柔的,嘴角還噙著笑,若非姜月熟悉他,望進他眼底的時候見到了那一抹冷意,恐怕不會知道他心里是真的有氣。
若是沒見過那些書,姜月或許還會在心里吐槽他小氣,繼而哄哄他,如今在心里連小氣都舍不得說他,急忙承諾:“絕不會有下次了,三哥你不要生氣�!�
她扯著嗓子,軟聲說,聶照一向吃她這一套,再大的氣都會消了,這次他卻沒有,垂著眸依舊沉默。
把懷中的東西放在她手上。
姜月打開來看,發(fā)現(xiàn)是府上的房契和地契,都轉到她的名下了。
“這是……”她不明白為什么聶照生氣,還有心情做這種事情。
“你要娶我,今后你就是一家之主,房契和地契自然要轉到你的名下,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聶照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忍不住撫上她冰涼的發(fā)絲,克制道,“我會對你很好,你要什么我都能做到,你也要做到對我的承諾�!�
他的聲音里帶了一絲絲微不可聞的祈求,他舍不得對姜月生氣,舍不得對她疾言厲色,也舍不得和她吵架,他只能更近一步,把自己的所有奉獻出來,換取她向自己走近,使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更重。
姜月握緊了手中的房契,心里很不是滋味。再次回想自己和赫連玉的行為就覺得不對了,她現(xiàn)在已經和三哥有了婚約,明知道赫連玉喜歡她,她就不應該和對方拉拉扯扯。
她再次真誠地說:“三哥我錯了,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下次一定不會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聶照知道她的道歉真心誠意,心里卻還是悶著的,他覺得自己變得貪婪了,浮游在水下的野心在婚契簽訂的一瞬間如毒瘤一樣飛速膨大分裂。他再也無法壓抑沸騰起來的貪欲。
在有婚約之后,他開始光明正大地向姜月索取。好似他以往對她的好只是偽裝,就是為了今日用婚約的網(wǎng)將她牢牢網(wǎng)住,饑渴地向她索求。
索求什么呢?索求獨愛,索求唯一。
而姜月跟不上他的欲求不滿,令他試圖壓抑卻無法壓抑的渴望轉化為細細密密的疼痛:“我有時候有些后悔,為什么要把你教的這么好,讓你的心里容得下很多人,李寶音,第五扶引,赫連玉,薛夫人,劉氏,那么那么多的人,你都念著他們,心疼他們,那么多人在你心里占了位置,我不知道我能占到多大的一塊�!�
聶照的指尖從她的發(fā)絲滑落到她的眼角,再到她的臉頰。
他在對姜月不經意動心的時候,潛意識已經告訴他這會是一條危險的深淵。
親情之愛絕不會滋生這樣的占有欲,他希望姜月和他一樣,心里小的只能容下一個人,可姜月不知道,她平等地愛著身旁的每一個人,所以令聶照患得患失,需求愛的這口井無法填滿。
他如果要愛人,最好也要找一個和他一樣自私的,心臟小的只能容下彼此的人,這樣才能互相吞噬互相撫慰,可愛上誰豈能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了的?
他語氣輕松,似乎是隨口同她談談,姜月心里卻升起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緊張,小小的聶照是一汪水,清澈見底,冷了熱了一探便知;聶照則是海上浮冰,姜月無法完全猜中他。
她只好緊張地握住他的手:“三哥在我心里永遠是最重要的人�!�
作者有話說:
好好好,有名分之后你想要的就多了是不是感謝在2023-09-20
00:10:10~2023-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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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見見我的家人嗎◎
聶照的指尖拂過她的鬢角,
似乎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又似乎不敢細聽,只是說:“好,
你千萬不要忘記�!钡悄阃浟艘矝]有關系,我能拿你怎么辦呢?
姜月聽到他的話,心中不但沒有釋然,反而有種抓不住他的惶恐。她再追問下去,
聶照就什么都不肯再說了。
他即便心有千千結,
暫時也要保留最后一絲體面,
他是姜月遮風避雨的屏障,不能展現(xiàn)出太多的脆弱。
姜月不再說什么,
只是默默握著他的手。
分明在表明心意的那天,她就已經坦言,
說要與他風雨同擔,
今后不止是他照顧自己,
做自己的依靠,姜月也要替他分擔,但現(xiàn)下看來,
她似乎還是沒能讓三哥放心依靠自己。
姜月覺得,或許是她力量太過弱小,給不了他可以依靠的底氣。
她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
要快些成長起來。
婚期依照第五扶引的占卜,
定在三月二十日,
距今已經不足三個月,平常人家的新娘子一身嫁衣就要繡好幾年,
就算聶照和姜月兩個人一起不眠不休地繡,
現(xiàn)在也來不及了。
所以嫁衣交給了阿梅,
由他監(jiān)工,另聘請了二十位頂尖繡娘連夜趕制。
阿梅收到料子,趕了一個白日,累得腰酸背痛才將衣裳雛形趕制出來,夜里忍不住同阿蘭嘀咕:“誰家男寵做到我這地步的,整日在繡房打轉兒喝茶水就算了,現(xiàn)今妻主大婚,還得給人家新婚夫妻繡婚服�!�
阿蘭手上撥算盤的動作不停,眼皮也沒抬一下:“眼下也就你和阿葵還想著咱們是來府上做男寵的,還是盡早收了心思吧,安安生生做個管事日子也安穩(wěn)。妻主今后也不興叫了,那位面兒上大度,心里可是個善妒的主兒,他既有多年相伴的情分,又有拿捏人的手段,如今將人霸占得死死的,再起心思仔細你的皮子�!�
阿梅撅了嘴,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著手里的繡線:“我自然知道,你沒瞧著今天他見赫連公子和家主說話時候,他那張臉,家主這不又去哄他了,他倒是會以退為進。
先是把咱倆留下,今日把房契地契都轉過去了,今后叫府里認得家主才是真正的當家人,委曲求全著呢,他如今啊在家主心里指不定怎么寶貝呢。
以前我只見過我爹的大夫人有這樣高明的手段,不想他一個男人家里家外都拿捏的是一把好手�!�
“今日說過了,此后再也不要提,本本分分管好咱們的事就是了�!�
“我當然省得,你放心�!�
二人嘀咕一陣子,話就擱在腦后了。
府上下人都隱隱知道主家好事將近,卻還是被這“好事”嚇得一激靈,主君和主君的妹妹成親?天吶,這,這簡直罔顧人倫!
他們心里有兩個字呼之欲出,卻不敢說出口,只能驚恐地憋在心里,想著這些權貴確實玩得花,怎么能做出和妹妹成親的事情呢?
得到知情人士的解釋后,他們心里的感覺更復雜了,就算不是親妹妹,那這放在古今縱覽還是相當令人震驚的。
不過迫于聶照的威勢,他們不敢議論,默默改口,原本稱呼姜月為娘子現(xiàn)今改口為家主,聶照還是依舊稱呼主但就算他們不說,聶照還是能察覺到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不可言說,尤其是他將婚帖親自送給親朋好友的時候。
聶照第一次發(fā)現(xiàn),所有人竟然都會用眼睛說話,他們的嘴是不動的,單只盯著他,他都能一字不差地猜到他們心里在想什么。
像他這樣沒臉沒皮的人,都被眼神看得不大自在,和前幾個人原原本本講了事情經過后,得到他們依舊“哦,還是好離奇”的眼神之后,他干脆閉嘴了,講也懶得講,對他就是人品低劣勾引妹妹了,怎樣?
其實聶照仔細一想,事情原本是極簡單的,但凡姜月第一天來逐城的時候,他當個啞巴閉上嘴,她說什么是什么,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是他自己硬生生把順理成章的關系變成了世人眼中的驚世駭俗。
但凡時間能倒流,他都得回去扇自己一巴掌。
不過阿泗見到請?zhí)臅r候,倒是和大家不同,以一種順理成章合該如此的態(tài)度把請?zhí)нM了懷里,聶照欣慰不過片刻,阿泗便說:“哦,癩蛤蟆終于吃上天鵝肉了,恭喜恭喜�!�
聶照:……
他就知道這張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你是不是想說有情人終成眷屬?”
阿泗撓頭:“差不多吧。”
“呵,這可差遠了,我今天心情好,暫時不扇你�!甭櫿绽湫σ宦暎颜�?zhí)l(fā)給下一個人。
姜月發(fā)請?zhí)臅r候大家的反應也差不多,總之請柬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他們還是不敢相信,舒蘭夫人欲言又止,最后握住她的手,搖頭嘆氣:“我想的這一天還是來了,不過你們兩個過得幸福就好�!�
“��?”姜月疑惑,不知道她在說什么,難道她很久之前,就和三哥不清不楚的感覺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了嗎?竟然被舒蘭夫人看出來了?但人家送上了祝福,姜月也不好繼續(xù)追問討嫌,只笑吟吟地接受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