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是,真不是,老太太詭異的厲害,我這一巴掌扇出去,老太太身上硬的跟鐵板一樣,疼的我都快蹦起來了,但我琢磨著,我不好受,老太太就會更不好受,卻是沒有想到……怎么都沒有想到……
老太太壓根就沒事,還趴在張六六的脖子上,隨著張六六往前狂奔不說,還扭頭朝我陰森的笑了笑,她根本就沒眼珠子,卻偏偏看著我,我的黃符貼在了她臉頰上,飄飄忽忽的隨風飄蕩,一點作用沒起不說,金色的光芒竟然一點點黯淡了下去,變成了灰敗的顏色。
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老太太伸手抓下黃符,放到嘴里跟吃燒餅一樣的咔吧咔吧的咀嚼起來,看的我一陣陣的眼暈,怎么可能,立獄咒啊,正統(tǒng)道家抓鬼降魔的咒語,怎么到她身上就不管用了呢?
如果黃符和咒語對她不起作用的話,那么在老太太的眼里我就是個笑話,我真是有點束手無策了,想要喊李一靈,卻忍住了,李一靈追成精的火柴棍和徐蓉,照顧后面就照顧不了前面,萬一徐蓉出了事……
現(xiàn)在我必須要獨自解決這件事,張六六被壓,臉龐漲的通紅,起了牛脾氣,怒吼著向前沖,我在后面一邊琢磨一邊追,竟然還是跑不過他,但我也知道張六六此時全憑胸中一口氣支撐著,不能讓他停下來。
若是突然停下來,身上的精氣神一卸,老太太往下一壓,沒準就會被壓出毛病來,輕者躺個十天半月,重者骨頭都得壓迸裂了,我也算是看出點門道來了,老太太就是個類似茅山千金榨的法門,卻比千斤榨更加的陰險,我發(fā)了發(fā)狠,黃符不起作用了,哥們還有索魂牌呢,不管張六六身上的老太太是個什么東西,只要勾下她一絲精魂,就不信她還能翻出浪花來。
我怒吼一聲,再次鼓勁向前疾跑了兩步,追上張六六,大喊了一聲:“追魂索命!”手中索魂牌朝老太太狠狠砸去,范八爺用了多少年追魂索命的牌子,惡鬼陰魂見到就得膽戰(zhàn)心驚,我就不信老太太還能扛得住。
索魂牌拍在老太太后背,并沒有從她身上勾下一絲一毫的精魂,只是拍的她晃了一晃,眼見索魂牌起了作用,哥們精神一振,想要收回牌子再給她一家伙,可不曾想,手往后一回,卻沒回動,索魂牌像是粘在老太太身上了。
我清楚看到索魂牌在老太太身上帶出一絲絲黑氣,宛如一團黑色的蠶絲,連著索魂牌和老太太,我這一回之力沒收回牌子,更不可能放手,萬一索魂牌再被老太太給啃了,可就虧大發(fā)了,只能是被張六六跟蠻牛一樣的帶著往前跑了。
見過大騾子大馬驚了的模樣嗎?驚慌失措,玩命的奔跑,現(xiàn)在的張六六就跟驚了一樣,似乎腦子都不清醒了,玩命的超前狂奔,都出溜出一道煙來了,帶的哥們一個踉蹌一個踉蹌的,真算是……哥們這輩子見識的也算不少了,怎么都沒想到,還有一天能見到人驚了的。
我也激起了胸中的血氣,主要是郁悶的,媽的,這世界上稀奇古怪的玩意怎么就這么多?多就算了,非得都叫我見識一遍?也發(fā)了狠,跟著踉蹌往前跑,嘴里念誦咒語:“五靈元君,五火之精。還火入水,河海澄清�;疴徴饎樱}垵擉@。吾取真氣,急急降臨。灌入皮膚,五臟化生。流注治病,掃蕩邪精。急急如律令敕�!�
念完咒語,含了口吐沫,朝著老太太面門唾去,都說吐沫能打鬼,好用不好用的也不知道,現(xiàn)在我能使出的招數(shù)只有這一個了,加上咒語怎么也該管點用吧?
我也沒抱多大的信心,畢竟老太太連索魂牌都奈何不得,吐沫還能噴死他?但手腳不聽使喚的情況下,只能是有什么辦法用什么辦法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管用了,這一口吐沫唾的那叫一個準,正好吐在老太太的面門上。
奇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吐沫打在她面門上,并沒有一聲慘叫,或是有什么大的反應(yīng),我那一口吐沫惡心的像是一塊被嚼的稀爛的口香糖粘在了老太太額頭,并沒順著老太太的臉頰流下來,相反用我那一口吐沫中有一絲青色的氣息被老太太吸納進了額頭里。
那一絲微弱的青色氣息,若有若無,那是我吐沫中帶的人氣,青氣進入老太太額頭之際,她突然就變得……怎么說呢,有點人氣了,接著那青氣順著她額頭出溜到了索魂牌上,接著一股大力涌來,我情不自禁的向后就倒。
我竟然把老太太從張六六的背上給拽下來了,可張六六跑的太快了,我一直是被他帶著跑的,突然兩個人分開,就跟火車脫軌了一樣,慣性之大,根本就控制不住,摔了個七葷八素,悲劇的是,那老太太被我?guī)У膰\里咕嚕……的跟我一起控制不住的摔,好不容易停下來了,那老太太翻身就壓住了我,咯咯咯……怪笑著,張開嘴朝我喉嚨咬了下來。
二百零七章皮子
俗話說的好,吃一塹長一智,哥們被撲倒的次數(shù)太多了,所以暗中琢磨過不少反撲倒的招數(shù),我的總結(jié)是,當被撲在身上的一刻,千萬不能發(fā)懵,而是要滾動,手里最好有東西朝對方狠砸,要是沒東西,就上腳,千萬不能坐以待斃,一發(fā)懵就壞事了。
所以這次哥們沒有悲劇,在老太婆壓在我身上的一刻,張嘴剛朝我喉嚨咬下,我腦袋已經(jīng)甩到一邊了,眼見她嘴張的大,手中索魂牌往她嘴里一塞,索魂牌帶著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老太太身軀里面的陰暗力量全都吸進了索魂牌中,該怎么形容呢,跟拔絲山藥似的,不斷有黑乎乎的氣體,絲絲縷縷的融進索魂牌中。
老太太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干癟了下去,很明顯她完蛋了,壓在我身上的力道驟然消失,我剛要站起來,張鑫從后面跟上來了,丫的鼓起了勇氣,舉著金剛橛,怒氣沖沖的朝著老太太身上狠扎,激動之下,竟然一只手還摁著哥們。
臥槽,你早干嘛去了?剛才情況那么驚險,你要是伸把手我也不至于這么狼狽,現(xiàn)在哥們把老太太收拾了,你來精神了,我這叫一個恨得慌,一把拽開張鑫,翻身而起,從懷里掏出一張雷符:“九天玄音,急召眾神。齊會景霄,驅(qū)雷奔云。金鉞前驅(qū),雷鼓發(fā)奔。太一行刑,役使雷兵。來應(yīng)符命,掃蕩邪精�!�
雙重打擊下,老太太周身黑氣消散,一下就不見了。張鑫嚇了一跳,后退了一步。我仔細朝地上一看,就見索魂牌上沾著個小人。很像是香港電影里經(jīng)常用鞋底子打小人的那種紙剪成的,上面畫著鮮紅的詭異符號,看著就惡心,還粘在索魂牌上,我四下看了看,也沒什么趁手的東西,眼見張鑫傻愣愣的瞧著小人發(fā)呆,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金剛橛,將小人挑到了地上。
雖然隔著金剛橛�?晌疫是能感覺到小人不是紙張剪成的,更像是皮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皮,散發(fā)著腥臭的味道,很有可能是人皮,我打著了打火機仔細看了看,皮子破破爛爛上的,上面還有尸斑。
怪不得索魂牌勾她不起作用,這東西就是個類似傀儡的邪物。那有什么精魂啊,要不是哥們一口吐沫給了它一點人氣,恐怕一時半會很難收拾得了它,老太太很像是魯班術(shù)中的鎮(zhèn)物。但鎮(zhèn)物沒有這么邪性,我還真有點拿不準人皮幻化成人到底是個什么法門。
不管是什么法門,都很牛逼了。會這么牛逼法門的人,偏偏跟一檔山寨相親節(jié)目過不去。真真的小材大用,這會也來不及多想。李一靈還在追成精的火柴棍呢,我急忙念誦咒語,用打火機將皮子燒了。
咒是天火咒,打火機點著皮子,火光猛然竄起,扭曲舞動的沒有任何規(guī)律,滾滾黑煙筆直向天,紅彤彤的火焰像是活了一樣,瘋狂的朝著我和張鑫伸縮,像是惡鬼索命,又像是見了仇人想要同歸于盡,發(fā)出“噼啪噼啪噼啪……”清脆響聲,如同惡鬼哭號,又像是有人在痛苦呻吟……
張鑫雖然氣勢很足,畢竟是第一次接觸如此陰森的邪物,臉色變得煞白,很是驚恐,我眼見皮子成灰,顧不得跟他多說,拔腿就朝前面狂奔,一路上花園里的路燈癲癇了一樣的胡亂閃爍,穿過一座人工載種成的樹林,隱約看到李一靈正在比劃。
“小哥,別怕,哥們援助你來了!”我大呼小叫的向前快跑,冷不丁卻腳下一絆,差點摔個跟頭,踉蹌了幾步回頭一看,原來是張六六累脫力了躺在地上大口喘氣,見我回頭看他,還嚷嚷呢:“浪哥,你去幫小哥,俺歇會就去找你們�!�
還沒見到正主,我方就損失一員大將,這是以前從未遇到的事,何況張六六多兇悍一個人啊,一個屁都能崩的千年老鬼驚慌失措,現(xiàn)在倒好,就剩下喘氣的能耐了。
我只能是安慰一下張六六,頭也不回的喊道:“沒事六六,看你浪哥的,一個張六六倒下去,千萬個你浪哥站起來……”
幾個箭步竄出去,已經(jīng)能夠看到前面的徐蓉和李一靈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從一邊的草叢中突然翻滾出一個東西,球似的朝著我呼嘯而來,此處已經(jīng)是賓館景區(qū)的邊緣,路燈顯得稀少,再向外就是一條山路。
今天晚上沒有什么月光,視線不是很好,開了陰眼的情況下,借著星光,還是能看清楚是個什么東西,就見是一球狀物,黑白相間,滾動的相當快,剛出現(xiàn)時離我還有二三十米的距離,眨眼間就到了面前,我橫的一閃,掏出張黃符迎著滾過來的球狀物甩了出去,連咒語都沒來得及念。
符咒,符咒,符跟咒配合才能把威力發(fā)揮到最大,急切間沒來得及念咒,但也不是沒有效果,這張符同樣是滅鬼降妖的雷符,在這里我得解釋一下,老有人說,你動不動就從懷里掏張黃符,黃符種類不同,效果不同,你一下就能掏出你想使出的黃符?
其實是這么回事,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到了,所以哥們給自己做了個馬甲,挺輕薄的,穿在里面誰也看不出來,馬甲胸前胸后兩側(cè),全都是兜,得有二十幾個,分門別類的把黃符裝在各個兜里,這么做有兩個好處,一是多了層保護,再一個掏黃符比較利索,沒事的時候,哥們就跟西部牛仔似的沒事就練練掏兜,練得哥們現(xiàn)在要是掏誰兜,比小偷都專業(yè)。
閑話少說,咱們還是說說滾過來那玩意的事吧,哥們一張黃符出去,打的那球狀物體頓了一頓,我一腳就踢出去了,按理說哥們大學的時候也踢過幾天足球,這一腳踢的又快又狠,真要是個球,立刻就能踢出百八十米去。
沒有,觸腳的一瞬間,球狀物體非但沒有被踢出去,反而嘩啦一下散架子了,接著我右腿就被拽住了,順著就往上爬,臥槽,我頭皮一陣發(fā)麻,什么玩意這是?急忙用索魂牌朝腿上的東西一挑,往外一甩。
索魂牌還真是好用,那東西被我甩出去有五六米的距離,忽悠一下子立了起來,我打眼一看,都特媽被氣樂了,那是什么球啊,就見跟老太太一樣是兩張皮子做成的小人,身高不足一米,還是連體的,模樣……左邊是身穿黑色長袍,戴著尖尖高帽的無常,上面還寫著字呢,天下太平,右邊是一身白袍,吐出長舌頭,戴著高高尖帽,上面寫著一見發(fā)財。
真黑白無常哥們都見了,整這么兩個山寨貨出來是嚇唬誰呢?我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索魂牌,范八爺給的牌子,幫他干掉兩個山寨貨,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出神的功夫,兩個扁平的東西突然旋轉(zhuǎn)著朝我而來,這倆山寨貨見風就長,陰氣森森,很快就從干癟變成了豐滿,手中竟然以個多出個哭喪棒,一個多出個鐵鏈,朝著我氣勢洶洶而來,還會輕功呢,壓根腳不沾地,旋轉(zhuǎn)著來了,哥們左手一張黃符,右手索魂牌,嘴里喊了口濃痰,就等這兩山寨貨近了,先給唾它一口。
畢竟先前有經(jīng)驗了,山寨貨看上去也是皮子做的,同樣沒有人氣,給它口人氣,再接著收拾了它,人氣是很奇怪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真實存在,人有人氣,就是活人,少了這口氣,就是死人,任何陰邪的物件都喜歡人氣,仿佛吸了人氣就能活似的。
所以人氣在陰邪之物的感覺中,就好比的餓鬼看見了饕鬄大餐,根本沒法拒絕,就像先前的老太太,那么邪乎,一口吐沫的人氣都沒舍得放棄,愣是融進皮子里,才被哥們破了邪術(shù)。
哥們口中這口痰,那是含了又含,含的我自己都犯惡心了,就等著冒充無常老爺?shù)倪@倆山寨貨靠近給他來口濃的,不曾想,張鑫跟了上來,許是這二世祖先前見我收拾了老太太,又拿金剛橛捅了幾下,覺得這些玩意也就那么回事,又或者覺得在我面前丟了面子,總之是老牛逼的迎了上來,一個閃身,竟然擋在我的前面,朝那山寨貨沖了上去。
嘴里還喊呢:“鬼東西,小爺是嚇大的嗎?弄死你們兩個……”高舉著金剛橛,那小姿勢,跟要炸碉堡似的,臥槽,你舉那么高干什么玩意?空門大露了知道不?
我這么一錯愕,張鑫手還沒等落下,那連體的山寨小無常中白無常手中的哭喪棒朝著張鑫腿上一掃,牛逼大發(fā)了的張鑫立刻更牛逼的仰頭就倒。
不是哥們不幫忙,丫的出現(xiàn)的太突然,擋住我了啊,當我剛有動作,他已經(jīng)倒下了,我本來是想吐痰來著,可張鑫倒下的太快,我剛邁步,他就仰頭就倒,下意識我就伸手一扶,他撞得我一個踉蹌,含了半天的吐沫,竟然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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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八章山寨貨
把我給惡心的,怎么就這么寸呢?這時候才想起來,扶張鑫干什么?扶起來還不是拖后腿,雙臂一撐,將他甩到一邊,這小子哎呦一聲,我也顧不得他,急忙朝那兩個鬼東西吐口水,可短時間口干舌燥的,那有口水啊,就吐出點吐沫星子。
兩個山寨貨出奇的靈活,一個側(cè)身就躲過去了,手中的哭喪棒和鐵鏈朝著我身上就招呼,這還不算啥,那跟吊死鬼一樣冒充白無常的山寨貨,舌頭挺老長,一張嘴跟壁虎一樣的朝著我脖子纏繞過來……
上中下三路都占齊了,感情這是把哥們當做武林高手了?要是躲不過去,哥們就得悲劇了,關(guān)鍵時刻,我拿出了一直舍不得用的招數(shù),猛地咬了口舌尖,那酸爽,眼淚都出來了,口水混著鮮血朝著兩個東西噴了出去。
知道為啥舍不得用舌尖血了吧?疼啊,那是真疼!可我也沒別的辦法了,人體陽氣最盛的地方就在舌尖,而舌尖的精血更夠辟邪,這兩東西招數(shù)已經(jīng)用老,來不及閃避了,被我噴了個狗血……錯了,被我噴了一頭。
接著我一扭,以為能躲過去了,也的確是躲過去了,躲過去了哭喪棒和鐵鏈,卻沒躲過去舌頭,竟然靈活無比的繞著我脖子纏了一圈,猛地拉緊,我眼前猛地一黑,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情急之下我回手用索魂牌去割舌頭,索魂牌一碰到舌頭,嗤啦聲大響,舌頭猛然一縮。將我?guī)Я藗跟頭。
不管是跟人打架,還是跟鬼玩命。把后背露出來都是大忌,更不要說還跌倒在地了。幸好哥們跌倒的次數(shù)太多了,就地一滾,調(diào)整好角度,猛地向上一拱,后背朝上,或許有人會問了,你不是剛說露出后背是大忌嗎?怎么這會就把后背露給那兩山寨貨了。
哥們前面也說了,我穿著馬甲呢,馬甲上全是兜。后面也是,里面塞的都是威力比較大的黃符,所以我不怕,在我露出后背的一刻,那小東西猛地跳到我后背上,蹦著向下壓,我感覺身上像是背了塊石頭一樣,可我強忍住了,大聲念了句:“急急如律令!”
接著我就感覺那山寨貨被彈飛出去了。耳邊還傳來張鑫的一聲喊:“浪總,你身上都冒光了!”
我來不及多琢磨,大聲喊道:“用金剛橛插啊,別光看著!”
喊完我就一個箭步?jīng)_了了上去。對著那倆還在空中的山寨貨用勾魂牌就是一頓亂拍,可那倆山寨貨身輕如燕,被我一拍。忽悠下的飛出去挺老遠,我心中一喜。剛要趁勝追擊,發(fā)現(xiàn)那黑山寨貨手中的鐵鏈栓在我索魂牌上。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使勁一拽,我踉蹌著上前兩步,那兩山寨貨趁這力道,張開了身軀,跟蝙蝠似的朝著我腦袋席卷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是太快了啊,都到我眼前了,急的我想都沒想,往下一蹲,那兩山寨貨沒控制住,忽悠一下子從我頭頂掠過去了,這時候張鑫正好舉著金剛橛到了我身后,正琢磨著是發(fā)狠玩命還是趁機抽冷子暗算,不曾想我一低頭,那倆山寨貨貼他臉上了。
張鑫立刻就被悶倒驢了,哎呦一聲,雙手使勁胡啦,想把那倆山寨貨給拽下去,可那倆山寨貨跟膠皮糖一樣,突然又變得扁平,使勁裹住張鑫的腦袋,我轉(zhuǎn)過身來看到這一幕也很是詫異,感情這倆山寨貨不是光針對我的,逮住誰禍害誰啊這是。
我掏出黃符,在手心吐了口吐沫,粘住黃符就要去拽那倆山寨貨,沒想到張鑫驚慌之下亂蹦開了,抓他都費勁,我急忙喊道:“想活命就別特媽亂動!”
可他也不聽我的啊,喉嚨里發(fā)出嘔嘔……的叫聲,腳下虛浮,看樣子快缺氧了,我急忙一腳將他踹倒,朝他身上一壓,伸手去撕扯那山寨貨,口中念誦咒語:“酆都護魂,黑天長存。酆都猛將,疾速通靈。奉太上敕,不敢不來。風雷暗捉,急縛附身。急急如律令。”
山寨貨在我拉扯下,被拉開了一點,可大家不知道,山寨貨是皮子做的,也不知道施了什么邪法,身上**的,黏糊糊的帶著血跡,那惡心勁就別提了,反正我心里是毛毛的,還不敢放手。
許是我道行不夠,也就拉倒這個程度了,兩個山寨貨一半還粘在張鑫臉上,絲絲黏黏的,跟502一樣,又像是大鼻涕,別提多惡心人了,我只能是玩命的用力向外拉扯,還不敢用索魂牌去拍,生怕對張鑫的生魂有影響,頓時僵持住了。
張鑫已經(jīng)完全蒙圈了,金剛橛都礽在地上了,丫的沒經(jīng)過事就是不濟,這么好的法器,怎么也不能離手啊,要是我和李一靈配合,不管是誰,到了這個地步,只要手中還有金剛橛,往被拉扯開的距離中一挑,也不至于這么不相上下。
菜鳥就是菜鳥,抓鬼驅(qū)邪,不是手里有件好法器就行,那得反應(yīng),膽子,應(yīng)變,都得夠硬才行,這些都是鍛煉出來的,血勇之氣起不到太大作用,現(xiàn)在的情況是我想伸手抓張鑫的金剛橛,但夠不著,更不敢撒手,那兩山寨貨的力氣越來越大,我竟然有點拉不住了。
眼見就要操蛋,張六六扛著攝影機從后面跑過來了,嚷嚷道:“浪哥,俺沒事了,俺來幫你!你下去,讓我來……”
我是真想下去,讓他來,可我知道一個老太太就讓張六六驚了,山寨貨跟老太太差不多邪乎,張六六要是再驚了,可就操蛋了,但我堅持不下去了啊,突然靈機一動,想起張六六一個屁崩的千年老鬼落荒而逃,要是對著張鑫臉上那倆山寨貨來一屁。
我急忙喊道:“六六,快點醞釀一下,對著這兩山寨貨來一屁!”
張六六都跑到我跟前了,聽到我喊,楞了下,揉了揉肚子,我剛想起身躲遠點,張六六苦著臉道:“浪哥,一時半會的也整不出來啊,童子尿行不行?”
我眼睛驟然就是一亮,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童子尿辟邪,尤其是張六六這二十多歲的老童子,而且人還長的又粗又壯的,那還不得跟硫酸似的?
童子尿為什么能辟邪呢?是因為沒破身的男子為純陽之體,代表著無限生命力的陽氣、元氣充滿全身,尿液是腎中陽氣溫煦產(chǎn)生的,雖然已屬代謝物,但仍然保留著真元之氣。所以說能辟邪,雖然作用不大,那也得看是誰的,我相信張六六的一定能行。
“還特媽等什么,趕緊脫褲子,澆它��!”我急忙大喊,張六六哎了聲,聽話的把攝像機往地上一放,還挺敬業(yè),鏡頭對著我和張鑫,張六六脫了褲子,深吸了口氣,嗤……哥們就地一翻,急忙躲了過去,一松手,那兩跟我較勁的山寨貨突然失去了力道,帶著張鑫砰!的聲磕在地上,接著張六六的一泡老尿就到了。
幸虧哥們躲的及時,張六六這泡尿跟水龍頭呲的似的,勁道那叫一個足,憋了二十多年的黑大壯童子尿就是好使,那倆山寨貨沾了張六六的童子尿,嗤嗤……直冒白煙,胡亂喊叫,軟塌塌的從張鑫臉上脫離。
張鑫早就慌了神了,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倆山寨貨從他臉上脫落,還大口喘氣呢……后面的就不說了,反正這小子一扭頭看見了張六六,接著就跑一邊吐去了。
解決掉了兩個山寨貨,我喊了聲:“六六照看好張鑫!”朝著李一靈所在方向趕了過去,手中索魂牌攥的緊緊的,生怕中途還會出現(xiàn)什么鬼東西,但一路而來,卻再也沒遇到攔路的,很快我就看到李一靈在跟成精的火柴棍周旋。
李一靈顯得很是游刃有余,一直把徐蓉擋在身后,金剛杵加黃符跟火柴棍斗了個不亦樂乎,已經(jīng)漸漸的將火柴棍逼到了符陣邊緣,有了符陣相助,無疑更是如虎添翼,我是相當?shù)恼駣^,大聲喊道:“小哥,我來助你!”
“不用,你幫我掠陣就好,防備別的東西出來,我已經(jīng)看出點端倪了!”李一靈回了我一句,手中金剛杵更加凌厲,還有三張黃符在他和火柴棍之間來回穿梭,看見他輕松的模樣我很是松了口氣,感覺全身上下那都酸軟。
可我還是不敢放松,超前快走了幾步,想離的近點幫李一靈掠陣,誰知道徐蓉看見我靠近,突然朝我嫵媚的一笑,笑的我一愣,不明白這個時候了有什么可笑的?接著就見她手中冒出紅光朝著李一靈后背猛地一摁。
我立刻就懵了,怎么都沒想到會發(fā)生這般變故,急忙向前,卻見李一靈被徐蓉偷襲,控制不住的栽到了火材棍身上,火材棍雙手纏住李一靈猛然往外一拽,誰知道李一靈身軀突然一挺,反手抓住了徐蓉,接著火材棍又是使勁一拽,猛聽得徐蓉一聲尖叫,火材棍把李一靈和徐蓉拽進了黑暗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隱約我聽到李一靈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骸皡拕僦g(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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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章厭勝之術(shù)
厭勝術(shù)是古代的一種巫術(shù),能以詛咒制服人或物。厭字念yā,壓,有傾覆、適合、抑制、堵塞、掩藏、壓制的意思。厭勝之術(shù)始于姜太公。
《太公金匱》中說:周武王伐紂,天下歸服,只有丁侯不肯朝見,姜太公就畫了一張丁侯的像,向這張像射箭,丁侯于是生起病來。當他知道是姜太公搗的鬼,便趕緊派使臣去向武王表示臣服。姜太公在甲乙日拔掉了射在畫像上的箭,丙丁日拔掉了畫像眼睛上的箭,庚辛日拔掉了畫像腳上的箭,丁侯的病就好了。
厭勝之術(shù)又稱魘鎮(zhèn)之術(shù),意思為“以詛咒厭伏其人”,是一種流傳已久的巫術(shù),無論是宮廷或是民間,都有人利用它來加害他人。如果哪一戶人家被用了“厭勝之術(shù)”,輕則家宅不寧,時有損傷或惹上官非,重則患上惡疾,遇上災(zāi)劫,孩童夭折,甚至會家破人亡,是一種非常惡毒的詛咒。
以上是大眾資料,就是說所有人都能查到比較籠統(tǒng)的一種說法,真實的情況是,厭勝術(shù)博大精深,從有方士的那一天起,就存在著厭勝術(shù),絕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得清楚,木工中使用厭勝術(shù)比較多,算是厭勝術(shù)其中一枝,大家了解最多的也是這種,但厲害的厭勝術(shù)能夠害人與無形,那得有非常高深的本事了,此一類宮廷用的比較多。
比較有名的,漢武帝時期的巫貴之變,唐太宗李世民的兒子魏王李泰也對太子李承前用過厭勝術(shù),康熙大兒子胤禔更是迷信厭勝之術(shù)。還用此害過太子,被三皇子告發(fā)……所以才有了后來的滿清立儲制度�?梢哉f厭勝術(shù)甚至影響了中國歷史走向。
怪不得緣來是你的錄像中只有一個黑影。怪不得會無緣無故的亮燈,怪不得死去的男嘉賓看上去都像是巧合。而且死的話稀里糊涂……也只有厭勝術(shù)能達到如此效果。
李一靈傳出來的最后一句,聽在我耳里,腦子里閃過關(guān)于厭勝術(shù)的資料,緊接著卻是驚訝和不可置信,那個人竟然是徐蓉……來不及多想,我急忙超前跑去,可李一靈和徐蓉卻像是泥入大海,突然消失不見。
又不是萬丈深淵,更不是水泊海邊。人呢?人怎么就能不見了呢?難不成穿越到異界去了?我這叫一個納悶,揉了揉眼睛,酸澀酸澀的,想起來開著陰眼呢,可兩個大活人就能憑空消失了?難不成徐蓉還會大衛(wèi)科波菲爾的魔術(shù)?
張六六跟了過來,后面還跟著一直干嘔的張鑫,我沒功夫搭理他倆,朝著李一靈和徐蓉消失的地方快步走了過去,到了兩人失蹤的地方。低下頭看了看,這里已經(jīng)脫離了賓館花園的范圍,泥土上面,兩人的腳印凌亂卻很清晰。
難道跟灰姑娘中的城堡一樣。此地被下了禁制?我忍不住伸手試探,卻發(fā)現(xiàn)手掌穿過黑暗,沒有阻礙的東西。臥槽,太特媽古怪了。就算是厭勝術(shù)也不能這么邪乎吧?能把兩個大活人活生生的整沒了?
可兩個人就那么真真切切的在我眼前消失了,我是前后左右。看了又看,根本見不到兩人的影子,地下的腳印也到此為止,我真蒙圈了,一把拽過身后扛著攝影機的張六六,沉聲問道:“看到小哥和徐蓉去那了嗎?”
“俺就看見她倆好像摟一塊了,然后就啥也看不見了,浪哥,現(xiàn)在是春天,小哥思春拉那小娘們快活去了吧?”
“快活你大爺啊,沒見還有個成精的火材棍那嗎!小哥被那娘們整失蹤了!”我一邊跟張六六沒好氣的說著話,一邊超前走,怎么也得把李一靈找著啊,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吧?
我一邊找一邊喊:“小哥,小哥,去哪了這是?聽到?jīng)]有,聽到了回我一聲啊……”
天地寂寥,山河寂寥,除了風聲,肯本沒人回應(yīng),找了五六分鐘,我確定李一靈是真失蹤了,忍不住怒發(fā)沖冠,這一切都是徐蓉在暗中搞鬼,怪不得她要跟我說那番要做內(nèi)應(yīng)的話,那是想取得我的信任,怪不得張鑫身上有黑氣,只有她靠近過張鑫,憑手法在張鑫身上藏了那張卡片,也只有她沒喝符水。
現(xiàn)在想想,我完全被徐蓉那陰險的娘們帶著走了,她的目的就是把我們搞懵,轉(zhuǎn)移我和李一靈的注意力,栽贓到張鑫頭上,關(guān)鍵時刻再出手,我已經(jīng)確定是徐蓉搞鬼,顆我還是有些疑惑,她的目的是什么?她怎么有如此高明的厭勝術(shù)?
“別讓老子找到你,找到你老子扒了你的皮!”我咬牙發(fā)狠,仍不放棄的四處尋找李一靈和徐蓉,我相信憑李一靈的本事,就算暫時吃點虧,徐蓉也奈何不得她,丫的還是太著急了,提前暴露了自己,知道了她的底細,吃虧的就該是他了。
我對李一靈有絕大的信心,相信他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人收拾了,同時也覺得窩囊,一直小心翼翼的調(diào)查,忙活,費了那么多心思,竟然被一個娘們給算計了……
找了半天,順著腳印消失的方向走了幾十米,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斜坡,不由得精神一振,沒準李一靈和徐蓉是從斜坡滾落下去了,急忙小心朝下走,張六六扛著攝像機跟上,張鑫也垂頭喪氣的跟著,斜坡并不陡峭,我們?nèi)齻小心翼翼的向下,還是沒有看到李一靈和徐蓉,就這么繼續(xù)向下,突然看到下面有燈光,我回頭看了一眼斜坡上面,已經(jīng)是一點燈光都沒有了。
我感覺有些不對,可李一靈沒找到,還是不甘心,繼續(xù)向下,走著走著,我突然驚奇的看到,下面的那些亮著燈的建筑,竟然是我們住的賓館。
“六六,你眼神好,看看下面是不是咱們住的賓館?”我急忙朝張六六喊,張六六扛著攝像機跑過來,探頭朝下面一片燈光看去,甕聲甕氣道:“好像是�!�
“還什么好像啊,那就是咱們住的賓館,你看那旗桿!”
我順著張鑫手指的方向看去,賓館門口有三個旗桿,一面掛國旗,一面掛山莊的旗,一面掛著不知道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旗,最明顯不過的可視物,賓館前面的停車場,建筑的形狀,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不可能認不出來,可我們明顯是從賓館方向找來的,并且順著斜坡下來的,怎么成了賓館在我們腳下了?
“鬼打墻!”張鑫脫口而出。我立刻道:“不對,所謂的鬼打墻實是失去了方向感,我們的眼睛和大腦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給你的修正信號是假的,是混亂的,所以感覺是在按照直線走,其實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來必然是圓圈,這是普通的鬼打墻,真的鬼打墻必然有陰邪氣息,我什么都沒感覺到,何況誰家小鬼這么不長眼,敢在哥們面前玩鬼打墻?”
張鑫皺著眉頭,一身的尿騷味,看著我道:“眼前這種情況除了鬼打墻,你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倒是把我問的一愣,回頭看看,覺得記憶中的方向沒錯,難不成真的是鬼打墻?真正的鬼打墻其實是鬼怪影響到了人的腦電波,造成幻想,這倒難不住我,對張鑫和張六六道:“有你家浪哥在,別慌!完從懷中掏出張黃符,大聲念誦咒語:“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氣,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雷迅霆。聞呼即至,速發(fā)陽聲。狼洺冱濱,瀆蚓唯盧,椿抑煞攝。急急如律令�!�
咒叫召五雷咒,配合黃符能產(chǎn)生雷霆氣息,什么小鬼玩鬼打墻,鬼遮眼之類的也得給他破了!我念誦完咒語,黃符朝前一甩,大聲道:“跟緊了我!”
急不可耐的超前快走,如此急不可耐也是因為張鑫身上的尿騷味太特媽重了,熏的鼻子疼,這小子像是故意似的站在了頂風的地方,夜風吹過他,再朝我吹來……
我大步超前,以為眼前會驟然一變,然而黃符在空中飄蕩,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下面建筑依然燈光閃亮,隱約還有人影,這就太出乎意料了,我也不想了,干脆下去看看是不是我們住的賓館,斜坡向下,尤其是晚上,摔一家伙就夠嗆,所以我們?nèi)齻的速度并不算太快,可即使這樣,也總有走完的時候。
走到山坡下面,恍然我們?nèi)齻就是從賓館后面的山上下來的,走到賓館正門,看到兩個攝影師還盡責的等待拍回來嘉賓的畫面,李奇也在,坐在一張很時尚的小桌子旁邊,手里端著杯咖啡,臉色很陰郁。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如果李一靈和徐蓉順著山坡轱轆下來,會不會回到賓館了?但一想又不太可能,既然徐蓉暴露了身份,兩人還不得斗得雞飛狗跳的,還能這么安靜?
我還是決定問問守在門口的李奇看沒看到李一靈和徐蓉,朝他快步走了過去,離的還遠,大聲問道:“李奇,看到李一靈和徐蓉了嗎?”
李奇看到我們?nèi)齻,眼睛一亮,站了起來,朝我們走來,這時我身邊的張鑫突然喊了一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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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章死人了
“你知道什么了?”我急忙問張鑫。
“咱們肯定是被徐蓉那娘們困在陣法里面了,沒準就是八陣圖,三國里不是寫過嗎,諸葛亮御敵時以亂石堆成石陣,按遁甲分成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變化萬端,可擋十萬精兵�!�
張鑫說的很肯定,似乎很為自己的智商滿意,很是那么回事的看著我,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以為這小子知道了什么關(guān)鍵的呢,鬧了半天給了整出個八陣圖來,沒好氣道:“那是演義,知道什么是演義不?就是假的,這破地方除了石頭就是爛樹,還什么生死八門?八陣圖被你說的無比壯觀,你看看咱們周圍,就那么幾個破石頭,破樹,還擋十萬精兵?你當那十萬精兵都是吃屎長大的?”
“浪總,話不能這么說啊,這里當然不可能是完整的八陣圖,不過依靠現(xiàn)有環(huán)境,簡單布置一下,利用地勢形成個迷你的陣法還是能辦到的,十萬精兵是擋不住,擋我們幾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說的倒是有點道理,可我和李一靈提前布置符陣了啊,怎么就沒起作用,還被別人困住了?愣神的功夫,李奇走了過來,有些埋怨道:“別的嘉賓都早回來了,你們怎么才回來?李一靈和徐蓉呢?”
他用一種特別曖昧的眼神看著我和張鑫,也不怪他,相親相親,我和徐蓉約會,最后和張鑫在一起……我咳嗽一聲對李奇道:“你沒看到李一靈和徐蓉?”
“沒有啊,我一直在這等著各位嘉賓回來。大家都回來了,就剩下你們幾個�!�
“那你就沒聽到點異常的動靜?”我愈發(fā)的感到好奇。剛才鬧騰的那么大,徐蓉的尖叫。我跟老太太和兩個山寨貨斗法,會什么都沒看到?jīng)]有聽到?
李奇搖搖頭,有些埋怨道:“浪總,雖然公叫我聽你的,可咱們這當節(jié)目是有流程的,你不能瞎搞啊�!�
李一靈和徐蓉消失在黑暗中,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他還埋怨我不要讓我瞎搞,我瞎搞什么了?我也一肚子火好不好?可也不能真跟他較勁。琢磨了下對李奇道:“出事了,李一靈和徐蓉消失了,你看好其它人,我再去找找看�!�
不顧驚愕的李奇,帶著張六六順著剛才的路線走去,這次我特意辨認了一下方位,感覺沒錯才撒開步子,張六六快步跟上,張鑫楞了下也跟著我往前走。把個李奇扔在原地,喊了聲:“浪總!”
我回頭問道:“什么事?”
李奇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想說什么,卻沒說。開口道:“小心點!”
我揮揮手,掉頭繼續(xù)往前走,這一次走的很小心。并不快,一直辨認著方向。賓館附近就這么大的地方,在怎么辨認也就是那些東西。我又來到跟張鑫見面的假山后面,接著朝李一靈和徐蓉消失的地方找去,地下凌亂的腳印依然存在,到現(xiàn)在為止,賓館還在我們身后。
接著又找到斜坡,在向下之前朝后面看了看,夜色中的賓館影影綽綽,我再沒猶豫朝下走去,小心翼翼的走了將近十分鐘,天空突然飄過大片烏云,接著狂風突起,閃電霹靂不斷,不大的功夫下起了雨。
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碧空如洗,群星閃爍的,這么一會就陰云密布,還下起了雨,總感覺太過突然了些。雨下的太操蛋,我們也沒退路,只好冒雨前行,行進中張六六突然大喊:“浪哥,下面有燈光,我咋瞧著還是咱們住的賓館呢?”
雨幕中燈光顯得有些飄渺,可我還是看到了旗桿,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雨越下越大,我們?nèi)齻都淋得跟落湯雞一樣,落魄到了極點,雨一下夜色漆黑如墨,地上濕滑,又是斜坡,只能是無奈的趕緊走,不管前面是不是賓館先回去再說。
緊趕慢趕的到了那片燈光所在之處,仔細一看,還是我們住的賓館,我們還是從賓館后山下來的,這也太特媽暈了,感情還是個循環(huán)?不管怎么走都得回到賓館來?
雨是越下越大了,跟用盆澆的一樣,我?guī)ь^朝賓館走,狂風帶著暴雨把我吹的這叫一個冰寒,但更寒的卻是心,風雨來的邪性,李一靈和徐蓉消失不見,下一步該怎么辦?我心里也沒個主意,雨下個不停,仿佛暴怒了,始終在狂風夾帶的狀態(tài)下下著,我們?nèi)齻都被淋濕,夜風一吹,渾身冰涼,每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誰也沒有體力也沒能力,在雨中繼續(xù)走下去。只能是先趕回賓館再說。
沒想到的是,我們幾個剛在狂風暴雨中走到賓館門口,突然賓館內(nèi)發(fā)出咔嚓一聲響,電光之中,突然停電了,這也特媽的太突然了吧?早不停電,晚不停電,偏偏在我們?nèi)齻要進去之際停電?我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籠罩著,站在賓館前猶豫著是不是該進去,就這么猶豫的功夫,突然就刮起了大風,風很大吹得整個天地嗚嗚……直響,風灌進賓館里,一時間賓館四周突然就響起了各種聲音。
“嗚嗚……呼呼……嘩啦……咔咔……”各種不同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讓人從心里往外的發(fā)寒,這些聲音是狂風灌進賓館造成的各種聲響,但聽在我的耳中卻仿佛是萬鬼在哭嚎。
“我靠浪總,你站在門口觀花呢?還不進去?”張鑫罵了句,一個箭步進了賓館,就在這一刻,賓館里面突然傳來兩聲慘叫,啊�。�!……
張鑫嚇了一跳,急忙又縮回來了,我心中一驚竄進了賓館,頭也不回的對張六六道:“六六把賓館的門關(guān)上!”張六六應(yīng)了一聲,回身關(guān)門,我朝著喊聲傳來的二樓急速跑了過去,所有的人都被驚動了,從房間里出來,有拿著手電的,還有拿著蠟燭的,視線倒是不受阻礙了,但在這種斑駁的光影下,每一個人都像是妖魔鬼怪。
李奇也從房間里出來,眼見我急匆匆的朝著213疾走,大聲問道:“出什么事了?”
我沒搭理他,眼見就要走到213,房門突然打開,朱婷從里面跑了出來,披著浴巾,頭上的水跡還未干,驚慌失措的要奪路而逃,正好我迎面趕上,被我一把抱住,這叫……心里一蕩,卻強壓了那份沖動,對她道:“出什么事了?”
所有的嘉賓都走出鴿子的屋子,站在走廊里朝這邊看來,李奇趕了過來,朱婷慌亂掙扎,被我掐了一把,疼的啊一聲,算是鎮(zhèn)定下來了,卻突然撲在我的懷里……我咋就那么招人稀罕呢?朱婷身上的沐浴露香氣一陣陣朝哥們鼻子里鉆,整的哥們很蕩漾,這要不是出了事,哥們很想跟她談?wù)勑摹?br />
我順勢抱住了朱婷,拍了拍她后背,沉聲道:“別怕,我在,出什么事了?”
“有人,有人死在我屋子里了!”朱婷話一出口,所有的嘉賓頓時一陣喧嘩,楊克和于海要過來幫忙,女嘉賓卻是驚嚇的跟鵪鶉一樣,場面大有朝著混亂不堪的地步使勁,關(guān)鍵時刻,我抱著朱婷大喊一聲:“慌張什么?都各回各屋!”
越是這種情況越慌亂不得,而且必須有個主心骨,否則這些人立刻就得崩潰了!再慌亂逃竄,更麻煩,好在我這一嗓子喊的及時,大家都朝我看過來,我又道:“都回屋去找能照亮的東西,電筒,蠟燭,什么都行,快去。”
李奇已經(jīng)傻眼了,他似乎比嘉賓們更加的不堪,緊張的站在一邊不知所措,臉色很難看,我沒功夫跟他多說,拽過趕過來的張六六,對他道:“你就在走廊站著,要是有人出事就伸把手,使勁喊我,知道了嗎?”
“放心吧浪哥,有俺在,出不了事!”張六六答應(yīng)一聲,我招呼李奇和楊克于海道:“你們幾個跟我進去看看�!�
于海點點頭,楊克卻顯得有些猶豫,我拍了拍懷中的朱婷,輕輕將她推開,道:“你在門外等我,我先進去看看!”
朱婷驚慌奪門而出,門壓根就沒關(guān)嚴,屋子里面還開著窗戶,倒灌進來的狂風吹的門來回擺動,發(fā)出噼里啪啦的亂響,我深吸了口氣,一把搶過李奇手中的手電筒,邁步走進屋子,用手遮住眼眶上方,用手電筒四下一照,頓時心中一驚。
房間的吊燈上掛著個女人,穿著白色的長裙,披頭散發(fā),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猛烈的風從開著的窗戶刮進來,吹動女人的尸體大幅度的搖擺,正好一道閃電亮起,女尸的身體被風吹得搖擺過來,我看的清楚,是那個跟張鑫約會過的祝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