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祝思雨眼珠凸出,舌頭伸出,晃晃蕩蕩,跟在我身后的李奇突然崩潰了一樣的驚叫起來,于海和楊克也驚嚇不輕,向后退了幾步,我正在觀察祝思雨的死因,被李奇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出了人命最怕驚慌,丫的一主持人,現(xiàn)在整個緣來是你基本上是他在掌控,不能穩(wěn)定人心,還他媽叫喚?
我本想安撫他一下,可丫的像是瘋了一樣,根本控制不住的尖叫,眼神都渙散了,情急之下我反手朝他臉上就是一巴掌,沉聲道:“別特媽跟個娘們似的亂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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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一章大將風度
一巴掌把李奇扇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丫的退后了兩步,被扛著攝影機的張六六堵住,捂著臉楞了愣神,終于是冷靜了下來,我急忙頂風走到窗戶旁邊,費力把窗戶關(guān)上,風雨不在肆虐進來,屋子里恢復了平靜。
沒了劇烈的風雨,祝思雨的尸體從大角度的擺動變成了晃悠,一點點的慢了下來,她身上的紗裙很整潔,并沒有血跡,這很奇怪,風雨從窗戶外刮進來,為何她身上的衣裙還能保持如此干凈?更為奇怪的是,她表面上像是吊死的,但吊燈離地面有兩米的高度,她下面卻沒有任何桌子凳子之類可以墊腳的東西,繩套只是兩條毛巾綁在一起的,綁的相當結(jié)實,很短,吊上個人后,基本沒什么空隙,她是怎么把腦袋套進去的?
難道是被人殺死后掛在上面的?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我上到二樓,所有的嘉賓都是剛從屋子出來,只有朱婷,可真要是她干的,也不至于在自己的屋子動手吧?但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何況朱婷是最先發(fā)現(xiàn)祝思雨死在她屋子里的,怎么也得問問她。
我走到門邊,把驚魂未定的朱婷拉倒一邊,小聲問道:“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
我的鎮(zhèn)定感染了朱婷,她不在那么驚慌了,仍是顫抖著道:“約會環(huán)節(jié)我是和楊克一起出去的,聊了會,差不多快一個小時,節(jié)目組有規(guī),定十點之前必須回來。我就回了房間看了會書,覺得有些困意了。打算洗個澡睡覺,進了浴室。感覺像是有人進了我的房間,我喊了聲是誰,沒人理我,我披上浴巾出來看看,剛一出來就停電了,然后窗戶就開了,外面打雷,把屋子映射的很亮,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吊在了吊燈上……”
我很疑惑。祝思雨為什么要到朱婷的房間來死?是有人故意這么做,還是什么?要說有人故意這么做,徐蓉不是和李一靈一起消失了嗎?那還有誰在搞鬼?難道說,李一靈遭遇到了不測,徐蓉沒事,又潛伏回來了?
越想越不可能,在徐蓉突然襲擊的情況下,李一靈都能拽住她,不可能著了她的道。更不可能無聲無息的被徐蓉弄死,而且兩人一起消失了,徐蓉要是沒事,也該現(xiàn)身了。外面這大風大雨的,徐蓉要是現(xiàn)身,李一靈不可能不現(xiàn)身。如今的情況卻是兩人一點消息都沒有,那么問題就來了。是誰?除了徐蓉是誰在背后搞鬼?
我剛想到這,突然楊克喊了一句。是誰拍我?我急忙扭頭朝他看去,卻見他和于海李奇站在門邊,問題是那兩位驚慌失措的離他有段距離,誰會那么無聊拍他一下?
楊克喊完,朝于海問道:“是不是你拍的我?”
于海道:“我連動都沒動,拍你干什么?”楊克又看李奇,李奇眼神都有些渙散了,他驚恐的程度比任何一個人都來的更大,李奇看見楊克看過來,嚇的一縮脖子,急忙搖搖頭,現(xiàn)場就這么幾個人,張鑫跟在我身邊,不可能是他,張六六扛著攝像機正在拍攝死了的祝思雨,更不可能是他。
不管是誰拍了誰,還是這里面有什么貓膩,都不是主要的問題,糾結(jié)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一時半會的肯定找不出結(jié)果,反而浪費時間,我現(xiàn)在要做的是把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保護起來,別在讓慘劇發(fā)生。
想明白這點,我一把拽過還在顫抖的李奇,沉聲道:“你是主持人,這種情況下你不能亂,要鎮(zhèn)定,大家就指望著你呢,別掉鏈子,現(xiàn)在聽我的,把所有人都聚集起來,讓大家到會客室,人多了,人氣就足,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有人要動手腳,也會有顧忌。”
“于海,楊克,你倆跟李奇一起去,咱們是男的,總不能比娘們還不如……”
“浪總,我們聽你的,可出了命案,是不是該報警��?還有,咱們趕緊離開這地方吧,千萬別在出事了……”
憑我的經(jīng)驗來說,到了這一步大家已經(jīng)被套在里面了,電話肯定打不通,車也開不走,就算能出去賓館,且不說外面的風雨,就那跟魔比斯環(huán)一樣的詭異情形,最后大家還是得回到賓館來,純粹是瞎折騰。
但人都有這么個心理,不讓他試試,他總覺得自己是對的,總覺得有希望,不會信你說的,除非他親自遇到了才會相信,而且越是緊張的時候,越要有點事干,否則巨大的壓力和恐懼下,沒準心理弱點的就崩潰了,所以我并沒有阻擋楊克的瞎費勁,反而鼓勵他道:“你說的對,你們?nèi)齻趕緊把大家召集起來,打電話報警,聯(lián)系司機,能把大家?guī)щx這里最好,還有,誰也別動現(xiàn)場,等警察來……”
哥們指揮若定,頗有大將風度,人啊,都是特媽逼出來的,要是李一靈在,我肯定不用操這么多心,現(xiàn)在沒有了可以商量的人,一切就只能是我拿主意,難不成還讓嚇得跟鵪鶉一樣的李奇指揮?
在我的指揮下,于海,楊克和李奇開始挨個叫門,把大家聚集起來朝會客室匯集,原本安靜詭異的賓館頓時熱鬧了起來,有人喊有人叫的……我暫時顧不上他們,進了朱婷的屋子,把她的衣服拿出來,讓她找地方換上,然后帶著張鑫和張六六圍著已經(jīng)死得透透的祝思雨仔細觀察。
哥們不是福爾摩斯,真心看不出什么來,也不敢把祝思雨放下來,畢竟還是要等警察來驗尸,但也不能就這么看著啊,我突然想到招魂,祝思雨剛死不久,外面風雨太大,魂魄應該離的不遠,我讓張六六去我房間把我的皮包拿來。
張六六拿來皮包,我掏出一個小碗,取出些小米,當做香爐,點燃三根長香,繞著屋子走了一圈,燒了幾張黃紙,輕聲念叨:“幽幽黃泉,聞我聲者起,落落數(shù)珠,聽我音者來,祝思雨,你若有靈請出來相見……”念了三遍,用特殊手法燒了幾張黃紙,瞪大了眼睛等著,三支長香香火斷斷續(xù)續(xù),說明祝思雨是橫死的,卻沒有任何動靜。
方法雖然簡單,但只要手法準確,不難召喚出祝思雨的陰魂現(xiàn)身,奇怪的是,我愣是沒召喚出來祝思雨的陰魂,像是她已經(jīng)被陰曹地府押走了,這基本不可能,她死亡的時間太短,又不是早上了生死薄之人,陰魂必然還在附近游蕩,可是怎么就沒有呢?
我很是疑惑不解,這當口,于海從外面探頭對我道:“浪總,大家都聚集齊了,就等你了!”
我很想問問他等我干什么玩意?可見他神情驚恐,知道大家的情緒已經(jīng)有些壓制不住了,反正也召喚不出來祝思雨的陰魂,不如先保護好剩下的人,我點點頭,起身挎著挎包,帶著張六六和張鑫跟著于海往會客室走。
賓館是小賓館,只有三層,建造的很有特色,一般是往外包出去,做婚宴場所,或是單位會議的,緣來是你錄制節(jié)目把整個賓館給包了下來,除了一些服務(wù)員和廚師在飯點在,現(xiàn)在就全是緣來是你攝制組的人了。
會客廳也沒多遠,幾步就到了,推門進去,卻見屋子里根本沒有那么多人,,十一個嘉賓中,五男六女,李一靈和徐蓉消失不見,祝思雨死了,正好剩下四對男女,除此之外,只有兩個攝影師在,加上李奇,張六六,正好是十個人。
我忍不住一愣,問李奇:“攝影師呢?”
緣來是你節(jié)目組人比較多,雖然比不上衛(wèi)視的節(jié)目,但投入也很大,尤其是拍攝戶外環(huán)節(jié),至少有八個攝影師,八臺攝影機跟蹤拍攝,還有些化妝人員,現(xiàn)場指導之類的,怎么都不會只剩下十個人。
李奇臉色灰敗,聽我問起,沮喪道:“本來愛好約會這個環(huán)節(jié)十點之前就該結(jié)束的,可你們幾個總也不回來,我就讓節(jié)目組的其他人去山莊飯店里吃夜宵去了,現(xiàn)在就剩下咱們了�!�
李奇說完,楊克對我道:“浪總,電話打不通,咱們的車也被攝制組的人開著走了,咱們困在這里了。”
場景和遭遇很熟悉啊,老套的靈異恐怖片里,經(jīng)常都是這個場景,一幫人被困到一個地方,風雨交加,誰也出不去了,接著離奇事件不斷發(fā)生,臥槽,這背后搞鬼的人,國產(chǎn)恐怖片一定沒少看,否則也不會設(shè)置成這個德行,果然如我所料,電話打不通了,車也沒有了,困在這鬼地方了。
雖然哥們早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了看會議室里的十個人,看著一張張驚恐的臉,按照恐怖片的套路來說,這里面肯定有搞鬼的人,是誰呢?憑我的能力能查出來嗎?能保護好他們的安全嗎?我心里很沒底。
就在我愣愣出神的時候,咔嚓!一道驚雷閃現(xiàn),靠在窗戶邊上的朱婷突然驚呼一聲道:“浪總,外面,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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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二章鐘擺定律
閃電接連落下,我急忙一個箭步過去,朝朱婷旁邊的窗戶向外看去,電光撕裂夜空的明亮中,祝思雨站在雨中,臉色陰沉的看向這扇窗戶,黑夜,暴風驟雨,帶著閃電,一個身穿紗裙的女鬼,幽幽的盯著你看,那是什么感覺?
那是種非常操蛋的感覺,我就非常蛋疼,不明白剛死的祝思雨不在賓館晃蕩,跑到外面去干什么?很多恐怖電影里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下雨的鏡頭,雨夜的陰魂,制造恐怖氛圍,其實還沒落地的雨水中夾雜著純正的陰陽二氣,且?guī)е纂娭瑢﹃幓陚艽�,祝思雨剛死沒多久,就敢站在雨水中,未免有些不可思議。
除了操蛋的感覺也就沒啥了,畢竟見鬼見的多了,可別人受不了啊,在我奔到窗戶那一刻,每個人都朝窗戶外面看去,都看到了祝思雨的陰魂,女孩子尖叫,男人也都是面色慘白,再加上風雨雷電的,還真有那么點恐怖的氛圍。
這要是放到節(jié)目中去,我急忙喊道:”六六,都拍下來沒有?”
張六六就在我身邊,聽到我喊,回道:“放心吧浪哥,都拍下來了,俺心里有數(shù)著呢�!�
閃電劃過的光芒,來的快,消失的也快,隨著天地變回黑暗,雨幕中的祝思雨消失不見了,本來會客室中有兩根蠟燭是亮著的,驚慌之下也不知道被誰給碰滅了,整個會客室沉浸在黑暗和不安的氣氛當中,我忍不住嘆息了聲道:“有蠟燭的點上,有手電筒的打開。都傻乎乎的干什么?”
我的話提醒了大家,有人點著了蠟燭。有人打開了手電筒,還有人找來個燭光晚餐用的燭臺�;鸸鈳е鴾嘏�,所有人緊張的心情都是一松,我感覺很疲憊,剛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右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尖笑聲,我朝笑聲方向看去,就見楊克一臉鐵青,臉上肌肉僵硬的向上翹起,嘴里發(fā)出“咯咯……”的怪笑。
會客室雖然有十個人。卻很安靜,大家還沒從看到祝思雨的一幕中回過神來,跟外面的風雨呈現(xiàn)出完全不同的環(huán)境,甚至寂靜的有些可怕,火光點燃的一瞬間,大家緊張的情緒都不由得松了一松,但楊克尖利的笑聲立刻把那種稍微帶點溫暖的感覺破壞掉,他的叫聲不僅僅是尖利,而且?guī)е唤z瘋狂和陰冷。
張鑫離他最近。被楊克嚇了一跳,轉(zhuǎn)頭一看,見他臉色鐵青,肌肉僵硬。忍不住罵出聲來:“特媽的!你鬼笑什么?想嚇死人嗎?”
“咯咯……咯咯……”楊克對張鑫的責罵恍若未聞,反而笑聲更大了起來,身軀也隨著笑聲顫抖不停。甚至有些前仰后合,他的怪異令我十分不解。皺眉看著他,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他雖然笑的越來越厲害。但雙眼卻流露出濃濃的恐懼,跟他僵硬堆積起有些譏諷的笑容的很不符合,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出現(xiàn)在同一人臉上,看上去更加詭異。
我上前一把抓住笑的渾身顫抖的楊克問:“怎么了你這是?”
楊克眼睛中流露出求助的目光,笑聲卻越來越大,突然掙開我的右手,轉(zhuǎn)頭朝著會客室大門就跑,拉開了門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笑的更加瘋狂。
楊克的動作很突然,我被他帶的差一點摔倒在地,等穩(wěn)住了身體,楊克已經(jīng)跑出了會客室,他的行為太過異常,一個念頭出現(xiàn)在我腦中,難道他是被鬼附身了?
可我和張六六是開了陰眼的,有鬼不可能看不到,我不明白他出了什么狀況,想要追趕出去,又怕屋子里的人出問題,猶豫的功夫,張鑫問道:“浪總,追不追上去?”
也不能真看著楊克出事不管,我急忙將衣服脫下,將身上的黃符取出來,每人遞了一張,沉聲道:“都拿好黃符,有人會念金剛經(jīng)嗎?”
于海道:“我手機上下載過,我可以教大家念�!�
“讓大家攥緊黃符念誦金剛經(jīng),我沒回來前別停!六六,你照看著這里的人,李奇,守在門邊,把門鎖上,我不喊門,誰也別放出去,也別放任何東西進來……”
雖然不是萬全之策,可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喊完我就要開門出去,張鑫急忙拽住我道:“浪總,這么大的風雨,你要是走丟了怎么辦?我跟你去,多個人也多個照應。”
“走吧,跟緊了我!”我抬腳剛要走,張鑫又一把拽住我:“浪總,楊克瘋了一樣沖了出去,這么大的風雨,這么大的地方,你知道他朝那個方向去了?這么亂找不是個辦法啊�!�
“那你說怎么辦?我又沒在他身上安追蹤器,不這么找怎么找?你要不去我自己去!”我喊叫的聲音很大,實在煩到了極點,這么多人沒一個能幫上忙的,反而一個勁的添亂。
張鑫拽著我的手沒放,苦笑著對我道:“浪總,我有個辦法能找到楊克,雖然麻煩了點,但起碼比我們亂找要強上很多�!�
“別賣關(guān)子,快說�!蔽衣爮場斡修k法,催促起來。
“時間緊迫,我一邊做一邊給你解釋�!睆場螐目诖锾统鲆粋魚線團,在線團的頂端系著一個木質(zhì)的念珠。然后他仔細量了又量,量出差不多有二十四寸的距離,將魚線截斷,綁在手指上,雙手平抬起來,像是僵尸一樣,緩緩伸直著手在屋子里小心走動。
我見他不緊不慢的摸樣,忍不住問道:“你搞什么鬼呢?這時候你扯什么蛋!”
“浪總,你別急,我這么做是有根據(jù)的,世界上所有的物體都會發(fā)出不同的頻率,每一種物質(zhì),不論是水、黃金或大蒜,都有不同波長的震動,而鐘擺則對這個波長產(chǎn)生反應。這就是鐘擺定律�!�
“就憑這么根栓在魚線上的木珠子就能知道楊克朝那個方向跑了?”我很懷疑張鑫的這個方法。
“請你相信我。等沒事了你也可以做一個實驗,看看是不是我瞎說。在線上綁一顆扣子或是一個木頭念珠,或是放項鏈的小金盒。把線縮短到三寸左右。然后拿在你的左手上方一寸處。如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就輕輕地向前擺動。幾秒鐘后,鐘擺就會停止前后搖擺,開始轉(zhuǎn)圈圈。同樣的,也試試另一只手。旋轉(zhuǎn)的方向大概會是相反的。對大部分人來說,它在右手時大概會是順時鐘旋轉(zhuǎn),在左手時則是逆時鐘。我自己第一次嘗試的時候就是如此�!�
張鑫說的很小心,雙臂抬著始終保持著平衡,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做過很多實驗。證明這個是切實有用的,根據(jù)物質(zhì)的不同,線的長度也不同,四十是黑色、寒冷、憤怒、欺騙、睡眠和死亡的頻率。二十二是灰色、鉛、銀、鈉、鈣的頻率,女人的頻率是二十九寸,男人的頻率是二十四寸,這些都是我親自驗證出來的,相信我浪總,我會給你一個方向。”
張鑫說的很玄乎。我卻是半信半疑,一根魚線綁上個木頭珠子就能探測到不同物質(zhì)的頻率?真要這樣,天天提溜個繩子在深山里轉(zhuǎn)悠,沒準還能轉(zhuǎn)悠出個金礦來呢。還要那些高級的探測儀做什么?
張鑫很認真,每走一步都會停一下,看看木質(zhì)念珠的擺動。而這木質(zhì)念珠一直在輕輕的前后擺動,從來沒像張鑫說的那樣轉(zhuǎn)圈圈。
搞了不到一分鐘。我就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楊克那瘋樣。這么長時間早就不知道跑到那去了,再不出去找,希望更加渺小。
我剛想開口讓張鑫停下,突然李奇歡呼一聲:“轉(zhuǎn)了!轉(zhuǎn)了!”我好奇的去看張鑫,見他仍然挺直雙臂,但下面那個小小念珠不再是前后擺動,而是有規(guī)律的轉(zhuǎn)起來圈圈。
“我靠,真轉(zhuǎn)圈了?”我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浪總相信我,鐘擺出奇地準確,比最好的電壓計還準確。它可以找出銅、銀和鉛,也可以找出任何東西。我曾經(jīng)花費數(shù)日來測驗不同的物質(zhì),以發(fā)現(xiàn)它們的頻率:硫磺、鋁、黃金、牛奶、蘋果、橘子、烈酒、沙子、大蒜、鉆石……在使用上似乎完全沒有任何限制。我甚至找到了松果的位置。它的頻率是十七寸�!�
得閑的多蛋疼,才會拎根繩子找松果的頻率��?特娘的富二代就是變態(tài)!我沒有心情跟他討論辦法的正確性,著急的問:“既然起作用了,楊克朝那個方向跑了?”
“西南方!”張鑫說的斬釘截鐵,誰都沒有好辦法,只有張鑫這么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只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yī)了,我也沒廢話,拿著電筒攥著索魂牌帶著張鑫出了會客室,一出門,四處刮來的過堂風立刻就把張鑫手中的所謂鐘擺給吹的邊都找不到了。
我特媽突然想起來,外面刮這么大的風,狗屁的鐘擺啊,人都能給吹歪了,一顆木頭珠子頂個屁事!咋就忘了這茬呢,我很是哭笑不得,不光是我沒想到這一層,屋子里的其它人也誰都沒想到,都被張鑫給忽悠了。
我忍不住大罵了一句:“張鑫我日你大爺,不裝逼你能死嗎?”再也沒搭理他,出了賓館,外面的風雨肆虐狂暴,強風帶著雨水打在臉上跟冰雹一樣,眼睛都睜不開,我認了一下方向,朝著西南方向快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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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三章操心
說是西南方向,其實就是賓館斜對面,那邊有個露天的泳池,風雨中電筒的光芒照不太遠,前方很模糊,除了風聲雨聲之外也聽不到什么,我剛走過去十幾米,隱約的風聲中傳來楊克“咯咯……咯咯……”尖利的笑聲。
張鑫的辦法真就起作用了,楊克果然在這個方向,沒有離開太遠,但我感覺有些不對,因為從傳來的笑聲判斷,楊克的瘋笑一會在東一會在西的,難道楊克還是拐著彎跑的?
張鑫跟了過來,還拎著他那鐘擺呢,大風之下都特媽快吹天上去了,跟風箏似的,偏偏還不放手,想要證明他理論是正確的,我懶得搭理他,順著聲音追去,追了三五分鐘,楊克的笑聲又突然從后面響起來了,這就等于我出門風吹雨淋的拐了個彎又回來了。
楊克的狀態(tài)像是鬼附身,我卻感覺不出什么來,難道是厭勝術(shù)?可徐蓉不是已經(jīng)失蹤了嗎?難道是嚇瘋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舉著電筒朝小聲方向照去,風雨太大,距離太遠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但隨著我離賓館越近,詭異的笑聲就越大。
離近了我才看到楊克爬在賓館的外墻上,踩著空調(diào)外機正在朝一間屋子爬去,風雨中楊克動作那叫一個利索,爬到二層一個房間,用頭猛烈去撞玻璃窗,玻璃窗在他大力之下,被撞開,楊克不顧窗戶上面的玻璃碴子,愣是從窗戶里鉆了進去。
我辨認了一下他鉆進去的房間,正是祝思雨死在的房間213。來不及多想,我急忙朝賓館正門跑去。張鑫扔掉了他手中的鐘擺,跟了上來。問我道:“楊克瘋了嗎?”
我那有空搭理他啊,進了樓道直奔二樓213,一腳踹開門,用電筒往里一照,就見楊克靠在墻邊,滿身的鮮血淋漓,偏偏表情像是極為歡喜,咯咯笑著對吊在吊燈上晃悠的祝思雨喃喃道:“……咯咯……你舍不得我……咯咯……真的嗎?咯咯……”
楊克的笑聲尖利陰沉,說的卻極為開心。仿佛是在跟祝思雨對話。我忍不住用電筒照了一下吊著的祝思雨,心里咯噔一下,頓時全身冰涼,一個念頭冒出來:“怎么會這樣?”
電筒光芒下,吊著的祝思雨并不是脖頸軟軟的耷拉下來,而是脖頸挺直,確切的說,她下巴吊在繩套上,頭顱筆直。而且不管從窗戶外面刮進來的風雨有多大,都沒能將她吹掉下來,這也太高難度了,更詭異的是。她伸出去的舌頭,已經(jīng)縮了回去,嘴角邊竟然還有一絲笑容。
祝思雨吊在上面這么長時間。早就死透了,楊克依靠在墻上上自言自語。離祝思雨的尸體有一段距離,不像是他將祝思雨的尸體弄成這樣的。最奇怪的是祝思雨的脖頸還能挺立,要知道人死后脖頸是軟的,根本無法挺直,但祝思雨的脖頸卻挺立著,忽忽悠悠的,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錯愕的功夫,張鑫跟了上來,眼前這一幕他看的清楚,驚呼一聲:“詐尸了嗎?”
配合著張鑫的一聲問,“咔嚓!”一道霹靂從天而降,天地間剎時白了一白,祝思雨的尸體被驚雷所震動,脖子一軟,腦袋歪倒一邊,看起來正常了許多。
“咯咯咯……你怎么不說了?他們來你就不說了,你害怕了?……”楊克尖利的笑聲不停,在這漆黑如墨的夜里刺耳難聽。
“他……他瘋了!”張鑫說了一句,好奇去看楊克,我皺眉從兜里掏出剩下不多的黃符,念誦咒語:“都雷主者,奉命行刑。伯溫都帥,猛吏漢臣。摧山倒岳,吐霧興云。三司猛將,八門毒雷。亟發(fā)天鼓,討捕邪精。降魔伏惡,大地升平。急急如律令。”
咒是雷令咒,如今外面風雷之聲不絕,正是借其威力的好時機,就在我咒語念到一半的時候,張鑫上前拍了一下楊克:“別胡鬧了,快跟我們回去!”
我正在念咒,沒想到張鑫如此不知深淺,但也不能停啊,一停就前功盡棄了,只能是繼續(xù)念誦,想要阻止張鑫,黃符已經(jīng)舉了起來,卻見張鑫的手觸碰到楊克的肩膀,楊克身體突然一顫,猛然轉(zhuǎn)頭看向我倆,一雙眼睛中射出兇狠的光芒,張鑫被他嚇了一跳,還是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跟我們回去!”
“咯咯咯……跟你回去,去那?我們都死定了!”楊克瘋狂的樣子已經(jīng)夠嚇人的了,巧合的是,他最后一句我們死定了剛說完,天空猛然降下一道驚雷,像是要給他助威。借著閃電短暫的光亮我清楚看到楊克的臉色鐵青鐵青的,已經(jīng)不似人類的臉色。
漆黑的夜,詭異吊著的女尸,瘋掉的人,一切都是那么詭異,那么叫人心生恐懼,我倒還好,張鑫沒經(jīng)歷過這種情形,愣了一下竟然松開了手,楊克狂笑聲不�!翱┛┛眰鞒鋈ズ眠h。
好在這時候咒語已經(jīng)念完了,我手速極快的朝張鑫印堂一貼,啪!的聲貼在他腦門上,就見他身軀一顫,漸漸平靜了下來,流露出迷茫的眼神,緩緩扭頭看向我,愣愣問道:“我……我怎么到這來了?”
我見楊克好轉(zhuǎn)起來,還是不敢大意,更不敢刺激他,輕聲道:“沒事了,跟我回去吧�!�
外面雨下的愈發(fā)大了起來,我和張鑫對視了一眼,扶起貼著黃符的楊克大步朝會客室走,我很怕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會客室里出事,所以走的比較急,推開會客室的門,看到溫暖的燈光,看到屋子里的人都在,我忍不住松了口氣。
于海和兩個男攝影師上前來幫忙扶住了楊克,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那種依賴,讓我感覺責任重大,李一靈不在,現(xiàn)在就剩我還會點道術(shù),壓力很大啊。
會客室里的蠟燭燃燒著,透出暖暖的光亮,見到光亮我忍不住感到疲憊,折騰一晚上了,哥們也不是鐵打的,我找了張椅子坐下,看了看表,都快十一點了,風雨卻一點小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大有下到天荒地老的勁頭。
就在我愣愣出神的功夫,三位女嘉賓中最靦腆的陳怡驚恐道:“咱們被困在這不是辦法啊,能不能想想辦法出去這里再說,還有,李一靈和徐蓉怎么不見了?他們是不是也遇害了?”
大家這才想起來李一靈和徐蓉一直沒出現(xiàn),都朝我看了過來,我特媽歇會都不行?剛累的跟死狗似的回來,身上都濕透了,偏偏不放過我,還要問李一靈和徐蓉去那了。
我能告訴她們李一靈和徐蓉斗法,斗得消失無蹤了?那還不得炸了鍋?我那敢刺激他們啊,只能是皺著眉頭道:“我也不知道兩人去那了,估計是王八瞧綠豆,對上眼了,聊的太投機,找地方深入接觸,雨太大困在那了吧�!�
“可徐蓉不是跟你約會去了嗎?怎么又跟李一靈約會去了?”陳怡又補了一刀,我忍不住頭疼,這小娘們是故意的吧?我朝她看去,就見她眼神驚恐,不像是裝出來的,只能道:“我和徐蓉聊了幾句,話不投機就分開了,估計她是碰到四處閑逛的李一靈了。”
這次沒有人再問了,開始商量是不是該離開賓館,我是真累,還要防備這些人里有搞鬼的,短時間又分辨不出來,一直提心吊膽不說,這幫子貨還要離開,我腦袋都大了,忍不住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恐怖片都看過吧?一般這種情況,總有些傻缺驚慌的要離開,結(jié)果半途被人消滅個干干凈凈,你們自己瞧瞧,咱們是在山上,風雨這么大又沒車,出去找死��?”
我說完,沒有人再開口,都瞧著我發(fā)楞,接著三三倆倆的互相竊竊私語,顯然我的話起了作用,作用也不大,還有的人蠢蠢欲動的要出賓館,我實在是累的快虛脫了,走到張六六跟前,小聲道:“六六,幫我盯緊點,我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張六六剛要開口答應,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小聲道:“知道就行了,別嚷嚷�!�
張六六急忙閉嘴,點了點頭,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可哥們也不會睜著眼睛睡覺啊,忍不住又看了看剩下的這些人,燭光下,每個人的臉龐都是明暗不定,一個個跟孤魂野鬼似的,我見誰都像是壞蛋,都有點疑神疑鬼了,看著一張張不怎么熟悉的面孔,回想發(fā)生過的這些事,心中突然一動,難不成這里面有個徐蓉的同伙?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誰會是呢?越想越遠,想著想著,腦袋不受控制的迷糊起來,坐著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突然有人推我,力量還很大,我張開眼,迷茫朝右邊看去,就見張鑫一邊推我一邊小聲道:“浪總,浪總快醒醒……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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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四章瘋狂
我正處在似睡非睡的階段,迷迷糊糊的問:“出什么事了?”張鑫朝窗戶邊撇撇嘴,我順著他暗示的方向看去,就見楊克微笑著哼唱一個歌曲,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小小的折疊梳妝鏡,正對著鏡子傻笑。
我見楊克并沒有搞出多大的動靜來,沒像先前那樣的瘋笑,反而平靜的很,皺眉道:“他不挺好的嗎?出什么事了?”
“浪總,你仔細看看他的神態(tài),再看看他手中的鏡子!”張鑫神情驚懼,話說的又快又急。
“嗯!”我應了一聲仔細又朝楊克看去,這一看,果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楊克的笑容十分古怪,神情帶著一絲扭捏,像個娘們樣哼唱著一首聽不出是什么旋律的歌曲,頭歪在一邊,眼睛直勾勾盯著手中的化妝鏡,眼角有血跡溢出來,而他卻像是感覺不到,小聲的笑著……
我茫然的看了一眼其它人,發(fā)現(xiàn)除了我睡了一小會外,沒有人一個人睡著,都在各自強撐著,并且每個人都離楊克遠遠的,充滿驚恐的看著他,屋子里寂靜的幾乎沒有聲音。
楊克印堂上還貼著黃符呢,如果有邪祟,黃符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可他的模樣實在是怪異,更讓我不解的是,他手中的梳妝鏡是那來的?那鏡子太過女性化了,楊克又是個很陽光的男人,不可能隨身帶著梳妝鏡,只有女人才會有這種東西。
我忍不住朝剩下的幾個女生問道:“楊克手里的梳妝鏡是你們的嗎?”
“不……不是,他手里的梳妝鏡是祝思雨的,我見祝思雨用它補過妝。沒錯,就是祝思雨的!”陳怡說的很確定。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是驚恐,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起來�!�
“你會不會看錯?”我急忙問。
“不會。我和祝思雨很談的來,只要有時間就會在一起,我見她用鏡子補過妝,鏡子背面是個古裝女人……”
我朝鏡子仔細看去,甚至為了看清楚梳妝鏡的背面還歪了歪頭,調(diào)整了角度,果然鏡子背面是一個抽象的古裝女子,很精致的小鏡子,楊克的情況已經(jīng)不止是中邪那么簡單了。而是變得更加詭異離奇,我看向楊克,心里忍不住一陣陣發(fā)寒。楊克頭對我們的話和動作沒有半點反應,仍是瞧著鏡子嘿嘿……小聲的笑著。
我實在沒忍住,側(cè)身到楊克身邊,探頭朝鏡子看去,隱約的看到鏡子里房屋籠罩著一層霧氣,里面有個女人的影子,看不太清晰。但那白色的紗裙,還是讓我覺得那就是祝思雨。
祝思雨一個新死的鬼,就算是橫死,也沒有這么大的本事。到底是什么玩意在裝神弄鬼?就連楊克印堂上的黃符都阻擋不了,我急忙單手捏了個雷決,朝著鏡子指去。還沒等碰到鏡子,楊克突然詐尸一樣的跳了起來。尖叫一聲,把鏡子高舉過了頭。
小鏡子里似乎就伸出一只手來。拼命的撕扯楊克的臉,鮮血順著臉向下流淌,很快他的臉就變得血肉模糊,楊克的模樣引起一片驚呼聲,女生開始尖叫,我頭上都冒汗了,本來就沒想出用什么法術(shù)破解了眼前的局面,尖叫聲一起,更加的著急慌亂。
楊克的情況愈發(fā)的嚴重,隨著鏡子里那雙手的撕扯,楊克臉上就不光是血了,而是帶著血肉掉下來,這情景比恐怖片更加滲人,真真實實的發(fā)在我眼前,我開了陰眼能看到那雙手,別人卻看不到,楊克的情況已經(jīng)壞到了極點,在讓鏡子里的手撕扯下去,會不會將腦漿都抓出來?
我急忙掏出索魂牌,但一琢磨,楊克已經(jīng)都瘋瘋癲癲了,在用索魂牌勾去他身上的神魂,哪怕一絲一毫,情形只能更壞,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一百大吉祥檀熾鈞玉音神咒,此神咒能護佑一方平安,更能讓人心生清凈。
急忙腳踏罡步圍繞楊克念誦咒語:“普光弘濟尊,太玄真一心。大洞丹泓劾,清和吉祥音。始始始三氣,吉祥檀熾鈞。梵音大梵氣,吉祥檀熾鈞。天音凈妙音,吉祥檀熾鈞。帝心三昧音,吉祥檀熾鈞。玉音芳華彩,吉祥檀熾鈞。虛音道光師,吉祥檀熾鈞。無音妙通玄,士祥檀熾鈞……”
隨著咒語聲響起,鏡子里的手突然就遲緩了下來,楊克似乎也在掙扎,情形好了許多,有了這么個機會,我急忙趁著咒語的空檔對其他人道:“都跟我一起念誦!”
大家楞了下,開始隨著我的念誦跟著念了起來,可楊克嘴里哼著的曲調(diào)突然變大聲,像是有意要對抗我們念誦的經(jīng)文,楊克的情形開始還有點好轉(zhuǎn),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臉上突然又露出那種詭異的笑容,鏡子里的那雙手也再次出現(xiàn)。
“浪總,這樣不行啊,在這么下去,楊克就不能要了!”張鑫眼見楊克成了一個血人,著急的朝我喊。
我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我也沒有辦法可想啊,我不是不想奪下楊克手中的梳妝鏡,但我先前施法的時候,非但沒有破解了小鏡子,反而變得更加兇險,我怕施法不對,楊克的情形更加惡化,可也不能老這么下去,在這么下去,楊克早晚要完蛋。
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了,我舉起索魂牌,往起一跳,猛地朝楊克高舉著手中高舉著的小鏡子橫掃了過去,索魂牌有追魂索命的力量,要是小鏡子里真有祝思雨死后化成的惡靈,沒準能把她給勾出來。
我動作已經(jīng)夠快了,沒想到楊克的動作更快,突然一手抓住小鏡子捂在胸口上,一只手抓住我的高舉索魂牌的胳膊,使勁向下一拽,拽的我猛然向下一墜,差點摔個跟頭,楊克猛然回頭,雙眼兇狠的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暴戾和邪惡。
我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手勁緩了一緩,就這一緩的時機,楊克“咯咯咯……”一陣瘋狂的大笑,笑聲完全掩蓋住了眾人誦經(jīng)的聲音,他一把將我推開,猛然撞向窗戶,砰!的一聲響,撞碎了玻璃,從窗口跳了出去。
我沒料到楊克的瘋勁竟然這么大,一個沒防備,被他推到在地,等我爬起來他已經(jīng)從窗口跳了下去,我急忙跑到窗口向外望,風雨中楊克從地上爬起來“咯咯咯……”狂笑著朝前面跑去,一邊跑一邊還舉著那個小小的梳妝鏡。
窗戶一碎,外面的狂風暴雨立刻倒灌了進來,立刻又是引起一片慌亂,已經(jīng)有女嘉賓開始瘋狂的撥打手機,甚至有人要逃出去了,我頭都大了,為了這些嘉賓的安危,我真是煞費苦心,就是希望他們別出事,可還是阻擋不住接二連三的意外發(fā)生,我來不及多想,對剩下的人道:“出去就是個死,都冷靜下來,男人找桌子把窗戶堵上,李奇,你掌控一下局面�!�
囑咐了兩句,拎起電筒追了出去,我沒讓張六六跟著,張六六就沒動,張鑫跺跺腳跟著我跑了出去,下了樓,雨更大了起來,簡直有暴雨的趨勢了。
我朝笑聲傳來方向努力追去,一邊暗暗后悔,楊克已經(jīng)中邪了,剛才怎么沒把他給綁起來?再抓到必須要綁起來,否則不知道他會變成什么樣,但他是個大活人,中邪之后力量大的嚇人,動作也快,更有一股瘋狂的勁頭,實在不行就只能動武了,將他敲暈過去,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拿定了主意,我不在猶豫,掂了掂手中的電筒,我手中的電筒是那種功率很大的大電筒,十分結(jié)實,完全可以當個榔頭來用。
楊克的身形在暴雨中若隱若現(xiàn),跑的十分快,還是奔著游泳池方向去的,但他的尖笑聲卻漸漸被嘩嘩的水流聲所掩蓋,可賓館附近也沒有河啊,怎么還發(fā)出了這么大的水聲?難道說由于暴雨的緣故,游泳池漲起來了,流淌成河了?
想到這里前面的楊克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朝我大喊:“你追我干什么?你追我干什么?我們都得死在這里,誰也逃脫不了,我們都是有罪的,我們都該死……咯咯咯……”
我見他停下來,腳下也緩了一緩,電筒光芒下,前面那條原本精致的露天游泳池,竟然變成很大一片,水不斷的溢出,朝著地勢低的西北方流下,真變得跟條小河一樣了,水流翻滾著發(fā)出轟鳴聲向下方流去,游泳池變成這個樣子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我怕楊克瘋勁上來跑到水里,他要是被水沖走就真的麻煩了。
眼見楊克就在我前面不遠的地方了,想也沒想猛然跑過去躍起將楊克撲到,我將他撲到沾了一身泥,心中卻是一喜,翻身壓在了楊克身上,手中手電朝他臉上晃去,這一照,我手一哆嗦手電差點掉到地上,只見楊克的頭發(fā)幾乎被他拉扯掉了一半,腦袋上面的皮肉也翻了起來,有些地方甚至能夠看到白色的頭骨,雨水腦袋上的血水混雜在一起不斷向下流淌,已經(jīng)變得不成人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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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五章水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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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楊克被我壓在身上仍舊瘋狂笑著,右手舉起來梳妝鏡,朝臉頰上溫柔的貼了過去,我忍耐不住,一把將他手中的梳妝鏡搶過來扔掉,梳妝鏡離開楊克的右手,但他的動作卻并沒有因此停下來,還是繼續(xù)去貼著自己的臉,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停在空中,一面梳妝鏡詭異的出現(xiàn),跟我被搶下來扔掉的那面祝思雨的梳妝鏡一模一樣。
“靠!”我罵了一句也來了脾氣,又搶下梳妝鏡扔掉,我原本是想把楊克砸暈,可他腦袋上的肉都翻了上來,我一砸會不會將他砸死?有了顧慮我也不敢硬來,大聲朝靠跟過來的張鑫喊:“有沒有繩子?快將他綁上!”
“浪總,一時半會的我上哪給你找繩子去?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張鑫顯得很無奈,我也很無奈,畢竟追出來的太急促,除了身上的皮包還在,手中多了個手電筒,不可能帶著繩子,紅繩倒是有,可那是拴鬼的,拴不住瘋癲邪性的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