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借著這并不明亮的火光,我見中巴離這里只有四五十米的距離,深吸了一口氣朝大巴快步跑過去,大雨噼里啪啦的砸下,雨勢很猛,到了中巴跟前,我使勁去拽摔得變形了的門,一拽沒拽動,急忙喊張六六。
張六六從后面上來,大喊一聲,猛然一拽中巴門,愣是把門給撕巴開了,看的我這叫一個楞,丫簡直就是個人形怪獸,這得多大的勁��!拉開了車門,張六六挺奮勇的要往里面鉆,可中巴都摔成這逼樣了,張六六又人高馬大的,根本進(jìn)不去啊,丫的還朝里面使勁呢,卡在車門子邊楞擠,被我一把拽出來道:“進(jìn)不去就別進(jìn)了,中巴已經(jīng)很凄慘了,就別在蹂躪它了�!�
把張六六拽出來,哥們鉆進(jìn)車廂,中巴本來就不大,很難轉(zhuǎn)過身,加上里面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什么,感覺小巴里的溫度比外面還要冷,還有一種被困住的感覺,挺幽閉,非常的讓人不舒服,惹得我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zhàn),小心從懷中掏出打火機(jī),火機(jī)微弱的火苗亮起,就見車廂扭曲的不成樣子了,座椅都歪歪斜斜的,位置都變了,車?yán)锩嬷蔚募茏犹�,還有的支出一截來,各種背包之類的甩的那都是,一片狼藉,就是個車禍現(xiàn)場。
干什么都得有個先后,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哥們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比這些個少爺小姐們強(qiáng),知道該先找什么,夜晚漆黑,手電筒是最不可缺少的,我記得很清駕駛位置的左邊,放著一個大個的強(qiáng)光電筒,不知道是買車就帶的,還是張鑫不差錢買的。
不過車頭已經(jīng)毀的不成樣子了,能不能找到也是未知數(shù),我伸手去摸,先是找到了工具箱,又摸了會在扭曲的司機(jī)座位下找到了大手電,有了手電哥們心中一喜,這種情況下,有了手電,用處實在是太大了。
“噼啪……噼啪……”雨點敲打在車廂上發(fā)出類似鼓點的悶響,手電筒慘白的電光亮起,車廂里一片狼藉,我也沒瞎翻,見著背包行禮的就往外拽,拽出來就朝外面扔,讓張六六往對面運(yùn),倒騰之下,很快車廂里能拽出來的背包行禮都被哥們整出來了。
可茅山妹子裝法器的包還沒找到,我強(qiáng)忍著不耐煩繼續(xù)找,終于在后座的位置看到了茅山妹子的包,我歡呼一聲,將茅山妹子的包挎在肩膀上,把剩下的就幾個包都扔到了外面,做完這一切我轉(zhuǎn)身低頭向車門前行,就在我快要走出車門的時候,突然身上挎著的包仿佛被人拽了一下,使得我身體一頓。
我一驚,急忙回頭去看,不知何時,包帶套在一個座位上,臥槽!嚇了哥們一跳,伸手拽下包帶,剛一轉(zhuǎn)身,就聽外面的李一靈突然喊了聲:“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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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二章影子
李一靈喊出這一嗓子,我正低著頭走到車門口,下意識的用手電筒朝前面照了過去,漆黑的雨夜中,人的視線都會跟隨光亮,所以不管是在中巴這邊的我們?nèi)齻,還是那邊山壁下面的幾個妹子,都情不自禁朝手電的光芒看了過去,誰也沒想到,竟然會看到這么個情況。
該怎么說呢,雨幕之中有一個人影,就在我們?nèi)齻身后十步左右的距離,雨下的很大,但在雨中,卻有一塊人形的空白,密集的雨點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碰到這個影子就會避開,是以這一塊雨水觸碰不到的地方顯得非常清晰可辨,這情景就如同一個透明的人站在了雨水之中,地上還有一雙清晰的腳印。
這特媽的是個什么玩意?我忍不住一愣,李一靈猛地甩出一道黃符:“炎靈震神,火麗輝神。赤明煥赫,奔云流鈴。仙都敕下,星斗隱明。黑云密布,電火奔星,金鉞四張,收斬邪精。天令一下,速震速轟,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中,人跟離弦之箭似的沖了出去,臥槽,這黑起碼黑的雨夜,要真是有人對我們不利,把李一靈引過去,可就操蛋了,我急忙拎著手電筒就追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對張六六喊道:“六六快回去,保護(hù)好幾個妹子�!�
我和李一靈的動作算快的了,見人影就都奔了過去,錯了,我倆算慢的,就在我倆剛一動的同時,一顆人頭嗖的先奔影子去了,那叫一個快。整的我和李一靈都是一愣,我舉起手中電筒一晃。就見明拉的腦袋跟炮彈似的,朝那影子砸了過去。
這要是個正常人。雨幕之中又是影子,又是飛人頭的,還不得被嚇?biāo)�?哥們卻有點哭笑不得,那影子不管是個什么玩意,想要嚇唬我們這幫人,還是欠點火候,果不其然,明拉的一顆死人頭飛出去,。啪的一聲響,砸中了那個影子。
眼前是一片虛空,明拉的死人頭卻被狠狠的阻擋了一下,從空中跌落下來,這一幕畫面說不出的詭異,更令我想不到的是,這個影子,或者說是輪廓竟然有了反應(yīng),它仿佛被明拉的死人頭嚇了一跳。向后面快速的移動,看樣子是想跑。
電筒光芒下,就見地上無故出了很多腳印,腳印不斷向前延伸朝山上而去。黃符飄忽著緊跟上去,李一靈還在追,哥們不得已也追了上去。邊追邊喊:“小哥,別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李一靈嗯了一聲。還在往前追,操蛋的是。前面的影子仿佛知道有人在追他,向山上的腳印明顯快了起來“噼噼啪啪……”腳印快速向前,濺起一陣陣水花,這情景跟一個人在雨中向前奔跑一模一樣。
影子快速閃進(jìn)了山中,李一靈還想再追,我急忙喊道:“窮寇莫追!”
李一靈停了下來,站在雨夜中,皺眉沉思,影子已經(jīng)消失在黑暗中,前面就是林木茂盛的大山,我喘著粗氣跟上來,一把拽住李一靈道:“小哥,看出來是個什么玩意沒有?”
李一靈搖搖頭,沉聲道:“先回去再說�!蔽覀z回到山壁下面,明拉的死人頭又飛回到了脖子上,臉上卻是又是土又是泥的,很是狼狽不堪,好在張六六大包小包的把中巴里面的東西搬過來不少,完顏萍找了張面巾紙給明拉。
明拉拿著紙巾擦臉,還沒緩過神來,張鑫顫抖著問道:“小哥,浪總,那影子是個什么東西?”
張鑫一問,茅山妹子,魯班術(shù)妹子,完顏萍……幾人都朝我和李一靈看了過來,我皺著眉頭道:“我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看起來像是個人,地上有腳印,這些你們也都看到了,要說是個什么東西,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個挺老黑的野人�。俊�
“別扯淡了,再黑的野人,手電筒照過去,也能看見點啥吧?剛才我可是啥都沒看見,浪總,咱們這些人都不是普通老百姓,你沒看明拉人頭都飛出去了嗎?你糊弄誰呢?”
張鑫跟我掰扯,我頓時就急了,罵道:“那你問我干毛?我就覺得是野人不行��?”說完扭頭問已經(jīng)把臉擦干凈的明拉:“明拉,你可是跟那玩意來了個親密接觸,有點啥感覺沒有��?”
明拉打了個噴嚏,開口道:“那是個活物,身上有溫度,還有點軟軟的感覺,我本來是想咬它一口的,可它突然就變得硬繃繃的了,我撞上去,跟撞在了石頭上的感覺一樣,暈頭轉(zhuǎn)向的就掉下來了……”
說實話,飛頭降被傳的很邪乎,那是相當(dāng)厲害,但明拉的人頭降我卻覺得有點雞肋,人家邪術(shù)降頭師的飛頭降,那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一顆死人頭飛出去跟吸血鬼似的,見著誰咬誰,可明拉不是修邪法的,那人頭飛出去,除了壯觀之外,也就是從嘴里噴噴花降之類的。
更可笑的是,茅山妹子沉吟了半響,開口道:“那個影子不可能是鬼,要知道雨水是從天而降,也叫無根之水,天地陰陽二汽相撞,才會產(chǎn)生雨水,所以這雨水里包含著還沒散盡的雷氣,要真是鬼魂,是承受不住這種雨水的,只要碰上一滴就能魂飛魄散,更不要說站在雨水里了……”
這是給我們普及靈異知識來了?大家聽了都很無語,魯班術(shù)妹子輕輕拽了一下她道:“你說的這些大家都知道。”
茅山妹子臉一紅,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我這就是……”就是個什么也沒說出來,李一靈笑笑道:“甭管是個什么玩意,它不招咱們,咱們也不招它,它要是真嫌活夠了還來,咱們各展手段,還怕他不成?”
魯班術(shù)妹子瞧著李一靈,眼睛都快放光芒了,點頭道:“小哥說的沒錯。大家各有各的本事,那東西要是真敢再來。咱們就給她好看�!闭f完翻自己的包,對我們道:“大家該休息休息。我做點小東西給咱們值班�!�
魯班術(shù)妹子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疊彩紙來,一邊拍打,一邊念誦咒語,那一雙手巧的很,飛快的撕出一個個小動物來,然后咬破食指,在小動物的腦門上點上點血跡,再念咒語,小動物們就都跟活了過來一樣。充滿靈氣的被茅山妹子扔進(jìn)了雨幕當(dāng)中。
有這些小動物值班,還真就沒什么好怕的,就算有東西靠近,小動物們也會發(fā)出警告,大家折騰了一天都挺累,張鑫找到酒精爐,真煮起了咖啡,我喝了點,夜色越來越深。那個東西也再沒出現(xiàn),大家各自找到還算干燥的地方坐下,我靠著山壁忍不住打了個盹,迷迷糊糊中仿佛跟完顏萍回到了東北老家。好大一家子的人,完顏萍父母見了我,又是殺小雞。又是燉酸菜的,眼見著完顏萍的嫂子端上來豬肉燉粉條子。我還沒等動筷子就被人從睡夢中搖晃醒。
張開眼就見是李一靈,賊笑的看著我道:“浪總。夢見啥好事了��?一個勁的叫伯父伯母加大哥嫂子的,你這是新女婿上門的節(jié)奏啊。”
剛睡醒,我還處于腦子轉(zhuǎn)不過彎的時段,嗯了一聲道:“我夢見跟完顏萍回東北老家了,剛上豬肉燉粉條,你就把我叫醒了,臥槽,你就不能再等會,等我吃了豬肉燉粉條再叫我?”
我倆一對話,完顏萍驚喜的過來,問我:“你真夢見跟我回老家了�。俊�
“啊……是啊,跟你回老家了啊。”我還是有點懵,完顏萍卻羞怯的低下頭道:“等我放寒假,就帶你回老家,豬肉燉粉條子讓你可勁造……”
聽完俺倆的對話,張鑫開始起哄,大家也都笑,張六六湊過來道:“浪哥,你去見老丈人也帶著俺唄……”
大家哄笑中,又開始了嶄新的一天,我站起來往外瞧了瞧,昨夜的一場好雨已經(jīng)停了,遠(yuǎn)方山巒疊障,處處青山綠水,伸了個懶腰,卻見明拉和魯班術(shù)妹子正在整理行李,不由得好奇道:“大早上的,這就走?”
李一靈對我道:“不是你們走,是我們走,浪總,大家已經(jīng)在這鬼地方待了一天一夜了,咱們帶的食物和水不多,困在這三五天的就陷入困境了,不如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出路,咱們輪換著來,我先帶幾個找路,你帶幾個在這搭建營地,咱們一顆紅心兩手準(zhǔn)備�!�
我看了一眼正在打包的明拉和魯班術(shù)妹子道:“你們都商量好了?”
“嗯,就等你起來跟你說一聲了,你昨天摔的比較狠,多休息一天,也照顧一下崴腳的茅山妹子,我?guī)е敯嘈g(shù)妹子和明拉四處找找看,剩下的人跟你在這�!�
李一靈就是這樣,什么事都愛扛在肩膀上,不管干什么都要打頭陣,但我很是有點不放心,對他道:“小哥,你把六六帶上,兩個妹子雖然有本事,但沒啥經(jīng)驗,有六六在,我還放心點。”
李一靈沉默了下,拍了一下我肩膀道:“成,那我就把六六帶上,你們也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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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三章又見影子
目送李一靈帶著張六六,明拉,魯班術(shù)妹子,消失在碧草藍(lán)天之間,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李一靈帶走一部分人是因為不放心,俗話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分成兩撥行動,有了意外,還能有個盼頭,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要把茅山妹子和魯班術(shù)妹子給拆開?人家好姐妹,不讓在一起行動是個什么意思?
難道是怕茅山妹子和魯班術(shù)妹子老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干正事?也有這種可能,我搖搖頭丟開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扭頭看一邊的張鑫問道:“咱們還剩多少吃的喝的?”
張鑫隨意的踢了一腳地上的礦泉水箱子:“來的時候買了兩箱礦泉水,除了摔壞的,喝的,妹子們洗完臉之后就剩下半箱了�!�
“我靠!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就剩下這么點水,還讓她們洗臉,你腦子是怎么長的?現(xiàn)在這點水能堅持多長時間?”我是真有點怒了,都什么時候了,還能不能長點心了?出了這么大的事,至今都不知道掉在那,附近又沒水源,就這么浪費(fèi)?
張鑫無奈的朝我聳聳肩膀,表示無力阻止妹子們洗臉,隨后又問了我一句:“浪總,咱們就在這傻等著?要是小哥他們找不到出路怎么辦?”
我使勁揉了揉臉,習(xí)慣了現(xiàn)代生活的人早上不洗臉?biāo)⒀�,實在是難受,可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就剩下半箱子礦泉水,喝都不夠,又怎么舍得拿來洗臉。哥們在這一點上比妹子們著調(diào)多了,使勁擦了擦臉。仿佛這樣能把臉上的污垢全部擦掉,伸了個懶腰對張鑫道:“誰說我們要傻等著了。待會咱倆砍點柴去�!�
張鑫楞了一下道:“還沒到晚上呢,砍柴干什么?”
“點上火就有煙,要是有人經(jīng)過,看見白煙,就知道咱們在這里了,興許就能帶咱們走出去不說,沒準(zhǔn)還能帶著找到靈蕓家。”
“對對對……我怎么就沒想到,走,咱們現(xiàn)在就去撿柴火去。”
聽到我的辦法。張鑫顯得有些迫不及待,我喝了點水,緩了緩神走到完顏萍和茅山妹子身邊道:“我和張鑫去砍些干柴去,離這不會太遠(yuǎn),有什么事你倆就大聲喊�!�
“你倆去吧,都小心點,我倆試著把帳篷搭起來!”
我?guī)е鴱場卧谥邪屠锩嬲业介_山刀和一把小點的消防斧,鉆進(jìn)了旁邊的森林,一場大雨過后。森林里生機(jī)盎然,各種鳥兒歡快的唱著,偶爾蹦出兩只野兔好奇的看著我倆,跑都不跑。像是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人來過。
滿眼翠綠,空氣清新,溫度適中如同初夏的清晨。張鑫深吸了一口氣道:“沒想到湘西境內(nèi)有這么個好地方,要不是出了車禍。來這旅游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特?zé)o奈的苦笑了一下道:“你們都能當(dāng)這是一次旅游,我和小哥不能啊。大家身上都中了心頭蠱,只有找到靈蕓,才有辦法把蠱解了,可這明顯是周志國那老犢子設(shè)置的圈套,咱們是自投羅網(wǎng),操蛋的是,自投羅網(wǎng)都能出事�!�
“浪總,你是怕周志國等的不耐煩,暗中讓蠱毒發(fā)作?”
我搖搖頭:“周志國老謀深算,也有耐心,不怕咱們不去,只要布置好陷阱,耐心等著咱們送上門去就行,大可不必再生意外,但我怎么覺得這場車禍反而有點別的意思呢,會不會有人故意阻止咱們?nèi)�?還有小哥說的那些話,我也聽著不對勁,什么叫有人舍不得咱們死?他知道些什么,又為什么不說?”
張鑫那腦袋還不如哥們好使呢,琢磨了半天,苦笑道:“浪總,你把我給問住了,我還真猜不出來咋回事,不過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車摔成那個吊樣,大家卻屁事沒有,也真是夠邪性的了,這鬼地方我總覺得陰森森的,還是早點走出去的好�!�
我瞧著張鑫道:“哥們就是心里憋悶,跟你念叨念叨,還真能指望你琢磨出點啥來?”
“我靠,浪總你這是啥意思?你是說哥們腦袋不夠用唄?”
我沒搭理他,拎著消防斧四處溜達(dá),想來這么大一片森林找些干柴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我倆四處找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樹木都那么生機(jī)勃勃,并沒有枯干的樹枝,偶爾有一兩顆死樹也都被昨夜的那場雨淋濕。
找了半天才在附近找到一棵相對干燥的小樹,我和張鑫將小樹砍到,砍成幾段,又找了一顆,覺得夠支撐一天一夜的,這才收手,我和張鑫都不是勁大的,我還算是照顧他,將一小部分木柴捆好放在張鑫背上,剩下的自己來背,可即使這樣,張鑫仍然很費(fèi)力。
看著張鑫背著木頭,被壓的腰都直不起來的樣子,哥們心情突然變得很好,誰能想到張鑫一個土豪會有這么一天,背著樹枝,壓得跟孫子似的,我手機(jī)要是還在,一定拍下來,以后就吃定這土豪了。
張鑫心情顯然不是很好,雖然他背上的木材只是一小部分,但看他呲牙咧嘴的模樣,像是整個身體都要被壓垮了,他見我還在用布條綁那些木頭,忍不住道:“我先回去了,在不走,一會我就沒勁了!”說完彎著腰快步朝回走。
看著張鑫如此狼狽,我很是給他鼓了鼓勁:“張鑫加油,你背木材的姿勢太特媽獨特了�!�
張鑫沒搭理我,彎腰往前快走,哥們將剩下的木材捆好背在身上,果真很沉,但咋也比張鑫強(qiáng),拎起斧頭大步去追張鑫,張鑫走的很快,很快就走出了林子,我知道他這是在一鼓作氣,對力氣小的人來說,一步一步向前走的確是種折磨,只有一股勁走回去才會沒事,要是半路上歇上一小會,恐怕就很難在背起那些木頭了。
我不著急,大步向前走著,一邊觀察附近這片森林的地形,說起來這也算是我的一個習(xí)慣,經(jīng)歷過了如此多詭異離奇的事,就等于經(jīng)歷了嚴(yán)酷的訓(xùn)練,每到一個地方,眼睛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看清楚周圍環(huán)境。
這片森林樹木極多,而且枝葉茂盛,野草也是欣欣向榮,足有半米多高,半米高的草在城市中肯本就沒看到過,要是里面藏點什么東西,還真是危險,琢磨了會,我才回過神來,大白天的這不是自個嚇唬自個嗎?
我苦笑了一下,有點草木皆兵的味道了,剛想到這里,突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右前方有一條人影,我一驚,快速朝那個方向看去,除了隨風(fēng)搖擺的野草什么都沒有。
我并不認(rèn)為自己看錯了,哥們這雙眼睛如今那是練得相當(dāng)敏銳了,經(jīng)常開陰眼看鬼,不要說一個人影,就算是只麻雀從天空飛過,我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能記住它飛行的軌跡,這樣的一雙眼睛怎么能夠看錯?
更奇怪的是,當(dāng)我眼角看到那個人影的時候,心中竟然涌現(xiàn)出一絲熟悉的感覺,仿佛那個人影是自己認(rèn)識的人,是記憶中的一個人,它會是誰?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我感覺很是煩躁,冷靜了一下,放下背上的木頭,蹲下拔起一把帶著泥土的野草,將手中的泥土捏了捏,捏成一個泥球朝右前方那個方向使勁扔了過去,泥球飛快而去砸在草叢之中,連個兔子都沒有驚動。
我松了口氣,難道是太陽太大,看花眼了?我也只能是這么想,彎下腰要將木頭背到身上去,就在我雙手觸碰到木頭上,我右眼角的余光又看到在右前方二百多米的草叢中的確是有一個人影,好像還是個女人的影子。
我身體一僵,彎下腰動不也不動,奇怪的是只要我不動,那個人影也不動,冷汗從我的身上流了下來,腦袋里亂成一團(tuán),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人影會什么會一直出現(xiàn),還是白天出現(xiàn),而且心中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
我仍然彎著腰,右手卻小心的抓住了消防斧,在握住消防斧的那一刻,我用眼角的余光測量了一下那個人影的位置和距離,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放下干柴,緊握手中的消防斧,猛然站起來舉著斧頭朝右前方人影快速狂奔而去。
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在我站直的那一剎那,原本清晰可辨的人影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站直腰身的時間也就是零點幾秒,這個時間非常短,正常人連做出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那個人影就像是一個幻影,消失的一干二凈,仿佛從來就不存在。
我奔跑的速度非�?�,想看看那個人影到底是個什么玩意?為什么我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此地發(fā)生了太多奇怪的事,還不知道要等上多久,我不想稀里糊涂的,可是不管我奔跑的速度有多快,揮舞手中斧頭有多嚇人,在我的眼前,什么都沒有,很快我就跑到了人影的位置,四周卻是一片寂靜,除了野草樹木,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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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四章進(jìn)退不得
還能看走眼了?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四處尋找,難道又看錯了?第一次還可以用看錯來解釋,可第二次我已經(jīng)鎖定了那個人影的距離,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判斷,但眼前別說是人,就連個耗子都看不見。
就在我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遠(yuǎn)方突然傳來完顏萍的喊聲:“徐浪,徐浪,張鑫都回來了,你在那磨蹭啥呢?”
聽到完顏萍的喊聲,我突然生出一個念頭,會不會是那個人影引我到這個地方,好對完顏萍她們下手?我不敢繼續(xù)停留,跑回到剛才的地方,撿起地上的木頭背在背上大步朝外走去。
在我彎腰的一瞬間,又看見了那個影影綽綽的影子站在右前方二百米左右的地方,不管我怎么努力都無法看清楚這個人的臉,這一次我沒有任何反應(yīng),我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敵不動我不動,我不在去追你,看你能怎么辦?
奇怪的是,只有在我彎腰的時候眼角余光才能看到那個影子,一旦站起來,那個人影就會消失,我不在多想,也不想在沖動,只要保護(hù)好現(xiàn)在這幾個人的安全,等李一靈找到出路,要是那個影子還陰魂不散,前后堵截早晚收拾了它。
“徐浪……徐浪……張鑫都回來了,你怎么還沒回來?徐浪……”完顏萍關(guān)心的呼喊聲令我心中一暖,有人惦記著感覺還真不錯。
“我沒事!這不回來了嗎?”我快步向前,一手拽著背上的木頭,一手舉起手中的斧頭對跑過來的完顏萍打了個招呼。完顏萍見我沒事,明顯松了口氣。關(guān)心道:磨磨唧唧的干啥呢?”
“我看到一個影子,怎么也看不清楚。完顏,咱們還是得小心點。”完顏萍嚇了一跳,小聲問道:“是昨天晚上你和小哥追的那個影子?”
我苦笑一聲道:“不知道啊,那影子挺邪乎,說透明的吧,能看清楚是個輪廓,說能看清楚把,根本就看不清楚模樣,是不是昨天晚上那個鬼東西也說不準(zhǔn)。我也納悶這大太陽底下的,什么陰邪的玩意敢出來調(diào)戲我�!�
完顏萍聽我說完,道:“要不我請神溝通一下?”
“別價,敵不動我不動,只要不威脅到咱們,還是別主動找事,咱倆也別在這聊了,還是趕緊回去,別讓人調(diào)虎離山了�!�
經(jīng)歷過上次的事后。完顏萍是真聽我的了,嗯了一聲,對我道:“那趕緊回去吧,別在出啥事。”我倆背著干柴回到中巴附近。離的還遠(yuǎn),就見張鑫“啊啊,哇哇……”又蹦又跳的亂叫。
丫的在生火。手里拿著個一次性打火機(jī)跟砍回來的木頭較勁,由于昨夜下了一場大雨。木頭很是潮濕,張鑫用火機(jī)微弱的火苗不斷燒著一根比較干燥的木頭。希望能夠點著,茅山妹子瘸著個腿在一邊指手畫腳的出主意,讓他先去找些干燥易燃的枯樹葉之類的東西墊在木頭下面,先點燃那些樹葉再慢慢點木頭,張鑫卻對茅山妹子的建議恍若未聞,還是一個勁的跟木頭較勁,弄得灰頭土臉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樣點火法,啥時候能把火點著?不是有酒精嗎?撒點上去不就點著了,這兩人的腦袋是怎么長的?我快步走過去把干柴扔到地上,一把拽過張鑫手中的打火機(jī)道:“你是豬啊?這么個點法,到晚上你也點不著,把酒精拿來�。 �
張鑫顯得很不服氣,脖子一梗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我沒去拿酒精?酒精爐里的酒精昨天晚上煮咖啡都用光了,拿個屁點火��?”
“我日,你們喝了一晚上的咖啡?就特媽不知道省著點用?”我腦袋瓜子都大了,張鑫楞了楞道:“以為今天就出去了,誰知道還得在這破地方待著啊,小哥也是的,大家一起去找出路不就行了,干嘛還得分成兩撥?”
“你懂個屁,茅山妹子腳崴成那樣,走不太遠(yuǎn),咱們?nèi)颂�,昨天晚上又出現(xiàn)那么個詭異的影子,真要是八個人一起行動,很難照顧周全,只能是幾個人先探探路,摸清楚四周地形在行動,小哥他們不會走的太遠(yuǎn),等找到出去的路就回來接咱們了,行了,別扯別的了,我去找點干燥的樹葉和樹枝。”
我四處找了找,還真沒找到干燥的樹葉樹枝之類的,琢磨了一下,別的地方?jīng)]有,山壁下面應(yīng)該有啊,雨再大也沒淋到里面。轉(zhuǎn)身回到山壁四處尋找干枯的樹枝和樹葉,一找才發(fā)現(xiàn),還真沒有什么干燥的樹枝和樹葉,昨天八個人擠在這地方,就算是有點干樹葉也都被拿來墊在屁股底下了,干樹枝更是一根也沒有。
無奈之下,我只好撿了些相對比較干燥的樹葉走出去,小心的點火,但是這些樹葉堆積在一起潮氣很大,勉強(qiáng)點起一點火苗,很快就消失不見,而且只點了一點的火,煙就特別的大,如此鼓搗了一會,火還是沒有生起來。
“看,我就說沒用吧,你還不信,現(xiàn)在怎么辦?”張鑫見我也點不起來火,幸災(zāi)樂禍的問。
我無奈道:“火是必須要生起來的,否則晚上咱們沒發(fā)過,這地方山高林密,我怕有兇猛的野獸,只有點起火,野獸才不敢過來,火燒起來就有煙,現(xiàn)在都有護(hù)林的工人,沒準(zhǔn)能看到……”我一邊說一邊四處尋找能夠生火的東西,整個山谷都被昨夜的大雨淋濕,這時候要找干燥易燃的東西的確很不容易。
很快,哥們的目光就停在中巴上,眼睛一亮,撿起地上的斧頭對張鑫道:“有辦法了,你找個空瓶子,再找件衣服跟我走�!�
張鑫楞了一下:“干什么?”
我指了指中巴道:“油箱里有汽油,我們鉆個小孔,接點汽油出來撒在木頭上不就點著了嗎?還愣著干什么�?禳c啊……”
還沒等張鑫動手,茅山妹子遞給張鑫一個空礦泉水瓶子。還有一件不知道是誰的打底衫,然后朝著我倆笑了笑。茅山妹子一笑。張鑫有點臉紅,小聲道:“你早就準(zhǔn)備好了?”
茅山妹子點點頭,推了一把張鑫,道:“快去�!蔽易Я艘幌聫場蔚溃骸罢勄檎f愛呢?趕緊的,早點把火點著,沒準(zhǔn)就能讓人早點找到咱們�!�
張鑫被我拽到中巴跟前,我找到了油箱,用斧頭將中巴表面的鐵皮砍出一個洞,蹲下小心的在油箱側(cè)面用斧頭尖鑿了一個小洞。一把奪過張鑫手中的空瓶子小心接了小半瓶汽油,在用破衣服將那個小洞堵死。
有了汽油,火很快就點了起來,由于木頭和樹葉有些潮濕,點燃后,冒起濃濃的黑煙,看見這股黑煙,我們四個都忍不住歡呼出聲,對我們來說。這股黑煙就是希望,心中充滿了希望頓時也不覺得時間有多難熬了,大家湊在一起默默的等待,在我們看來。護(hù)林工人看到黑煙,很快就會到來。
時間,就在等待和期望中慢慢過去……
有人說過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句話用對我們四個很是貼切。轉(zhuǎn)眼就過了一天,李一靈幾人沒有回來。更沒有看到什么護(hù)林工人,到了黃昏,我們幾個都失去了耐心,從最初的滿懷希望變成了壓抑,同時都在納悶,李一靈他們怎么還不回來?
我很擔(dān)心他們會出事,可仔細(xì)想想,李一靈帶著的四個人,那一個都不是白給的,就算有什么意外,也能跑回來一個人救助,情形在險惡,明拉也能飛出死人頭跟我們打個招呼,可為啥就不早點回來呢?我只能是安慰自己沒事,沒事……
安慰著自己就過去一天一夜,那個影子沒有再出現(xiàn),李一靈他們還是沒有半點消息,我們都有點忐忑了,好在茅山妹子在我們幾個照顧下,腳上的崴傷好了大半,張鑫坐在樹蔭下喝干瓶子里最后一滴水,仍然有些不甘心的晃悠著瓶子,直到連一滴也沒有了這才沮喪的將瓶子扔到地上,看著我發(fā)了會呆,道:“從出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三天三夜了,一個活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小哥他們幾個還失蹤了,水也沒了,這地方呆不下去了,準(zhǔn)備準(zhǔn)備咱們也走吧�!�
“恩,在堅持一晚上,明天早上要是小哥他們還不回來,咱們也走�!蔽一亓艘痪洌睦飬s沒著沒落的,生怕李一靈他們出事,又覺得不會,可為什么不回來呢?看著剩下的我們四個,突然心中一動,會不會李一靈故意帶走了三個人,做兩手準(zhǔn)備?
如果是的話,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我也想不明白,張鑫繼續(xù)跟我沒話找話道:“小哥他們沒準(zhǔn)被困在什么地方了,要回來早就回來了,這兩天不管白天黑夜咱們都點著火,那么大的白煙,只要不是瞎子都會看見,還有,這片地方太不對勁,浪總,你說會不會是咱們落到時間縫隙里面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二百八十五章野豬攔路
張鑫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不同于一般紈绔子弟,還是很有自己的想法的,這可能跟他從小就看機(jī)器貓,奧特曼之類的脫不開關(guān)系,腦洞向來開的很大,我忍不住道:“好萊塢電影看多了吧?掉到時間縫隙里,你咋不說掉到中土世界去了,你還參加了護(hù)送魔戒的隊伍!”
“咦……你這么一說,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否則這地方咋連個人影都沒有?要是湘西境內(nèi)真有這么塊地方,還不早被開發(fā)成了旅游區(qū)?就算不開發(fā)成旅游區(qū),這里森林這么多,怎么也該有護(hù)林工人吧,可到現(xiàn)在為止除了咱們這批人,你還見到過別的人嗎?你別告訴我他們都看不到白煙,咱們可是連著兩天燒火,白煙滾滾的,別人就看不見?”
我懶得跟他瞎扯,將木柴堆好,轉(zhuǎn)身朝山壁下面走,問茅山妹子:“你腿怎么樣了?能不能走?要是能走,咱們得離開這地方了,水沒了,吃的也剩下不多,小哥他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狀況,咱們得去找找看。”
茅山妹子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對我道:“沒事了,我沒那么嬌氣�!�
“沒事就好,在待最后一個晚上,小哥他們要是還不回來,就找他們?nèi)�。�?br />
我擔(dān)心李一靈幾人出事,顯得心事重重的,茅山妹子和完顏萍見我這個模樣,都勸我:“浪總,你放心吧,小哥那么大的本事,沒人能禍害得了他�!�
我也覺得是這么回事,但該擔(dān)心還是會擔(dān)心。一夜無話,也沒出什么怪異的事。一大早起來,大家主動收拾背包。東西不能帶太多,重要的又不能不帶,我現(xiàn)在后悔讓李一靈把張六六給帶走了,因為攝像機(jī)還在,實在是太累贅了。
各自收拾了一個小包,我讓張鑫扛著攝像機(jī),待會換他,張鑫一張臉老苦了,嘟囔著著我們公司不人道。弄這么大的攝像機(jī)……我回頭看了眼摔得扭曲的小巴,還有待了兩天這個地方,深吸了口氣:“走,都跟緊了我!”
要說湘西這塊地方,也真是夠一說的,都這個年代了,還是荒蠻的要命,景色卻是真好,隨處可見綠草隨風(fēng)。怪樹奇竹,山花爛漫……對于我們這群在城市生活的人來說,跟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基本沒什么兩樣,我們四個順著李一靈當(dāng)天走的路線前行。開始還有話說,半個小時候就都累的沉默了。
我們四個雖說各有各的本事,野外經(jīng)驗卻明顯不足。一開始張鑫還牛逼哄哄的說要找李一靈他們留下的痕跡,興致勃勃的東看看西看看的。沒走出去多遠(yuǎn),丫的就放棄了。
我們掉落的地方屬于山地平臺。過了一處山巒,四周便是山巒疊嶂薄霧蒙朧,看似挺近,實則遙不可及,又沒有個路,根本不知道朝那走,只能是按照正常的思維,找好走能走的地方走。
一路走來,不知不覺就是半天,完顏萍照顧著茅山妹子,我和張鑫輪流扛攝像機(jī),一個個累的汗流浹背的,上午的時候還有點人樣子,到了下午就是人人手里拄著根棍,腦袋上頂著衣服防陽光直射,看上去跟一幫子要飯的組團(tuán)逃荒一樣。
茅山妹子本來好點了的腳,又開始一瘸一拐了,只好停下來休息,最后的一口水都沒有了,流汗又多,那份罪就別提了,疲憊下單調(diào)下,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周志國給我們下了心頭蠱,那我們現(xiàn)在的疲憊,饑渴,靈蕓是不是都能感覺到?
如果是,好幾個人的感覺在她一個人身上是個什么模樣?為什么我們都感覺不到她呢?這是個問題啊,我也沒想明白,本想跟張鑫說說,眼見這小子累的跟狗似的在那伸舌頭喘氣,我立刻把這個想法壓制下去了,因為這小子沒中蠱啊,他能知道個屁?
我扭頭問完顏萍和茅山妹子:“按理說,咱們中了心頭蠱,跟靈蕓有了莫名其妙的聯(lián)系,你倆有沒有感覺到過靈蕓的情緒,或者說別的感覺?”
兩個妹子一起搖頭,完顏萍對我道:“也沒啥感覺啊,是不是遇到大事才有感覺啊,要是平時吃撐了,肚子疼都有感覺,那靈蕓還不得被咱們幾個各種各樣感覺折磨瘋了?沒準(zhǔn)是受傷了,或是情緒特別緊張激烈才有感覺吧?”
我一琢磨也是這么個道理,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四個人繼續(xù)前行,越向前走,越感覺荒涼,還是一個人都看不到,倒是無數(shù)動物來往奔跑甚是不怕人,草木越來越豐茂,種類也漸漸地多了起來,成群的烏鴉和叫不上名字的小鳥從空中飛過,留下各種各樣的叫聲,到處是橫生的荊叢、長草和露著尖牙利齒的亂石,讓人每走一步,都心驚肉跳。
好在山中的小溪流多了起來,倒是有水喝了,有水力氣就有多了幾分,大家勁頭多少有了點,趁熱打鐵的繼續(xù)趕路,走著走著,張鑫突然驚訝道:“浪總,你看看這指北針怎么了?”
聽到他喊,我急忙湊過去朝他手上指北針看去,就見指北針瘋狂的轉(zhuǎn)動,我仔細(xì)看了下,發(fā)現(xiàn)指北針轉(zhuǎn)動的極為規(guī)律,順著順時針方向猛轉(zhuǎn),那樣子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轉(zhuǎn)動的風(fēng)扇。
“咦,我的表針也轉(zhuǎn)起來了。”茅山妹子抬起手腕給我們看,就見她手腕上的野外機(jī)械表表針同樣順著順時針方向瘋狂的旋轉(zhuǎn)著,三個表針轉(zhuǎn)動的異�?臁�
“別大驚小怪的,這里磁場強(qiáng)烈才會出現(xiàn)這個現(xiàn)象,有什么好奇怪的?別自己嚇唬自己�!蔽译m然覺得不對,還是安慰大家,沒想到張鑫還不依不饒了,皺眉道:“不對啊,指針旋轉(zhuǎn)的這么快,這么均勻,要是磁性造成的,那這四周的磁場不僅均勻,而且還會自己變化,時強(qiáng)時弱,而且強(qiáng)弱的非常有規(guī)律,非�?�,才能達(dá)到這個效果�!�
“管他什么效果,咱們又不在這過夜,張鑫,你別整那沒用的,上次你就給我整出個鐘擺定律來,管個屁用了?一個指北針瞎轉(zhuǎn),你又開始了,我說咱們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
這么說也是考慮到兩個女孩子,畢竟還都是大學(xué)生,沒什么社會經(jīng)驗,雖然法術(shù)在身,可其它方面呢?還是跟一般的女孩子沒什么區(qū)別,都愛臭美,也會恐懼,何況怪事已經(jīng)夠多了,從那么高的山崖掉下來,愣是沒死人,指北針亂轉(zhuǎn),還能是多大的事了?
“浪總說的對,不管發(fā)生什么,咱們還不是得往前走,想那么多干什么?”茅山妹子說完,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張鑫茫然抬頭,見誰也沒心思搭理他,急忙道:“哎哎!這還不算是怪事��?”
他話剛說到這,完顏萍突然歡呼一聲:“這里有路!”
完顏萍一聲歡呼,聲音老大了,嚇了我們?nèi)齻一跳,聽到她說有路,又都是一喜,有路就說明離人家不遠(yuǎn)了,急忙都跟了過去,眼見下面右前方,有一條荒草遮掩的小路,彎彎曲曲的,但還是能看出踩踏的痕跡。
我不由得精神一振,朝那條小路走了過去,站實了四下看了看,還真是條隱蔽的山路,可一條路有兩頭,該往那一頭走?我有點茫然,天卻已經(jīng)快黑了,由于高山阻擋,天黑的很快,張鑫和完顏萍茅山妹子趕過來,跟我一樣,四下亂看。
“浪總,咱們朝那頭走?”
“找找腳印,要是小哥他們也找到了這條路,有腳印就代表他們朝那邊去了�!蔽乙贿呎f,一邊仔細(xì)尋找腳印,找了有三五分鐘,還真就見到了腳印,是往西邊去的,不由得站直了喊道:“往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