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么說吧,死亡時間小于100年成不了精,死亡時間超過500年就成了魔頭了。所以只有死亡時間在100-500間左右的才可能成為僵尸,這些僵尸看身上的衣服死了最多也就二三十年,能變成僵尸,而且這么多,已經(jīng)很不可思議了,轉(zhuǎn)眼之間,就能突破到血尸,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情況緊急也來不及多想,我急忙把裝尸體的哥們一把扔進(jìn)了門里,接著從懷里掏出五張黃符,大聲念誦咒語:“五雷使者,五丁都司。懸空大圣,霹靂轟轟。朝天五岳,鎮(zhèn)定乾坤。敢有不從,令斬汝魂。急急如律令!”
五張黃符甩出,我?guī)撞娇绲嚼虾蜕猩磉叄┥矫米勇?lián)手護(hù)佑大家朝小樓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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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章僵尸瘋了
僵尸也是妖魔鬼怪的一種,我干的就是靈異的活,奔走在靈異第一線,按理說碰見也沒什么稀奇的,操蛋的是,一碰見僵尸,就能碰見組團(tuán)的,都不帶說三五個的,一下子就是一百多,這也就算了,更操蛋的是,僵尸見血就瘋了,恍惚就變成了血尸,各個都跟吃了威哥似的,我就納悶了,如此操蛋的事非得讓我碰上?
僵尸是真瘋了啊,呼嘯著撲了上來,跟影視劇里那些不聲不響的僵尸不同,這些僵尸的喉嚨里都跟含著口濃痰吐不出來似的,奔跑當(dāng)中,發(fā)出呼嚕呼�!愃破骑L(fēng)箱漏氣的聲音,特別的怪異。、
怪異的聲音匯聚到一起,形成一股奇異的呼嘯,這一小片地方頓時風(fēng)卷云涌,而遠(yuǎn)處吹來的風(fēng)也變得不一樣了起來,很硬,都帶著刀子般的凌厲,與一百多個僵尸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相撞,似乎就是廝殺吶喊的聲音,激起一波又一波巨大的聲浪,這種情況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聽李一靈說過,一個地方要是陰邪太多,天地就會刮起罡風(fēng),鎮(zhèn)壓邪祟。
很明顯這些要成為血尸的僵尸都已經(jīng)引起天地異變了,我念完咒語,甩出五張黃符將小樓圍起來,茅山妹子從懷中掏出黃符,拽著老和尚和小和尚進(jìn)了屋子,隨后就在門框兩邊貼上黃符,完顏萍手中的皮鼓輕輕搖動,念誦著聽不懂的咒語。
畢竟我們幾個都不是普通人,還是能夠阻擋一下僵尸,可那個趕尸匠卻陷在僵尸當(dāng)中了。僵尸們是真的瘋了,也不朝他使勁。蜂擁著朝著小樓瘋狂而來,我就不明白了。那裝尸體的哥們臉上流那么點(diǎn)血,還沒大姨媽多,咋就能把這些僵尸激動成這樣?
趕尸匠挺賊,眼珠子嘰嚕咕嚕的亂轉(zhuǎn),看樣子是想掉頭就跑,可剛側(cè)了下身,就被身后的僵尸往前一頂,差點(diǎn)被頂個跟頭,也不敢掉頭跑了。混在僵尸中朝著我們來了。
見過混吃混喝混玩的,真沒見過跟僵尸混在一起嚇唬人的,不過人家是趕尸匠,跟尸體混在一起也不是多大的事,可你丫的別尿褲子啊,這哥們倒好,都嚇尿褲子了,還拿著三清鈴呢,手一哆嗦。三清鈴就響一下,那場面,太特媽滑稽了。
更滑稽的是,他還使勁的朝我們招手。呲牙咧嘴的對嘴型,也不敢喊叫,就這么個功夫。老和尚和小和尚還有那個裝死尸的都進(jìn)了樓里,我和茅山妹子站在門口等待接應(yīng)混在僵尸離的趕尸匠。不管這哥們多招人恨,也不能真不管他啊。
裝死尸的還挺義氣。被我摔進(jìn)小樓之后,竟然站起來了,跑到門口,對著那趕尸匠喊道:“老吳,你特媽快點(diǎn)跑,哥們接應(yīng)你,我這有糯米……”邊說邊從寬大的壽衣里面掏出個挎包,伸手抓了把糯米。
這倆貨倒也不是毫無準(zhǔn)備,還知道備著糯米,據(jù)說糯米是千百年來治尸最佳之物,其中,以黑糯米為最。黑糯米可以降僵尸,白糯米可以治尸毒,當(dāng)然也沒什么根據(jù),好用不好用的也不知道,但有就比沒有強(qiáng)。
要是配合糯米,哥們再念個雷咒呢?是不是效果更佳?我剛要跟裝尸體那哥們把糯米要過來,卻見這小子抓起了一把糯米,朝著門外的僵尸扔了出去,只是……他剛才被僵尸撓的臉上見血,隨手抹了一把,抓著糯米的手上全是血,我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好。
僵尸們見血就瘋,糯米沾上鮮血扔出去,能管用嗎?會不會刺激得僵尸們更瘋?我根本就來不及多想,急忙念誦護(hù)身的咒語:“玉府玄宮,紫氣始青。內(nèi)煉三魂,臺光安寧。神寶玉室,與我俱生。不得妄動,監(jiān)神黃庭。太靈守衛(wèi),若欲飛行。形詣玉清,饑兮渴兮,吞飲玉晶。急急如律令!”
急忙向前一步,跟著飛灑出去的糯米沖了出去,糯米打在僵尸們身上,就如同炸黃豆一般,噼里啪啦一陣脆響,凡是被糯米打中的僵尸身上無不冒出白煙,但糯米上沾染鮮血的,一旦觸碰到僵尸身上,沾血的僵尸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雙目通紅不說,身上直冒紅光,獠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
罡風(fēng)吹在這些僵尸身上,起了奇異的變化,每具僵尸的衣衫都獵獵作響,似乎有了生命跡象,其中夾著惡鬼哭號的聲音,聲音悲悲切切的,所有的僵尸動作都緩了一緩,哥們也來不及細(xì)看,反正當(dāng)我沖進(jìn)僵尸當(dāng)中,立刻就感覺到一股子血腥的氣味撲鼻而來,這種血腥的味道其中夾雜著強(qiáng)烈的怨氣,讓人頭昏腦漲的。
真不知道趕尸匠是怎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堅(jiān)持下來的,那趕尸匠已經(jīng)嚇得屁屁的了,見我來了,下意識的還要躲,躲個蛋啊,不趁著僵尸們動作稍緩這個空檔,跑進(jìn)樓里,都得喂了僵尸,哥們也沒慣著他,一索魂牌拍了出去,還是用的鎮(zhèn)的那一面,立刻將他神魂鎮(zhèn)了一鎮(zhèn),動彈不得之際,我一把拽住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抓住他胸口朝門口就拖!
就在我拖動趕尸匠的一瞬間,所有的僵尸反應(yīng)過來了,猛地朝我撲了上來,都快把我包圍了,關(guān)鍵時刻,茅山妹子發(fā)了個大招:“二景飛纏,朱黃散煙,氣攝虛邪,尸穢沉泯,和魂煉魄,合形大神,令我不死,萬壽永全,聰明徹視,長亨利貞�!�
咒語聲中,十幾張黃符甩了出來,要不說人家是從小就修道的正宗茅山弟子呢,十幾張黃符甩出來,黃符就跟有靈性一樣,隨心所指,頓時貼在了擋我路的十幾個僵尸腦門上,啪啪啪啪……一連串脆響,十幾個僵尸立刻就被放到了。
這手法……真是讓哥們嫉妒,要說我練甩黃符的時間也不短了,一次甩出五張黃符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人家茅山妹^選^書^網(wǎng)^x^u^a^n^s^h^u^.子,一下就扔出十幾張,張張到位,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在茅山妹子的接應(yīng)下,我玩命拽著那趕尸匠到了門口,朝著那裝尸體的哥們就扔了過去,讓你丫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兩貨終于匯合了,一起抱著摔在了地上,哥們沒功夫跟他們墨跡,急忙念誦咒語,把剛才布置的五行符陣合攏。
符陣一合攏,五張黃符散發(fā)出淡淡金光,將小樓護(hù)住,那些僵尸蜂擁到了樓下,被黃符上的金光阻攔住,卻還是張牙舞爪的不斷沖擊,我急忙把門關(guān)上,又在門上貼了兩道黃符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等松利索,二樓傳來張鑫的聲音:“我靠,浪總快來,這幫玩意疊著羅漢往上爬呢,快爬到窗口了都!”
我?guī)撞礁Z到樓上跑到張鑫旁邊,順著窗戶往外看去,就見土樓下面的僵尸越來越多,差不多有二百個了,一個個的被黃符散發(fā)的金光阻擋住,卻還是不放棄,互相攀爬著向上,見過僵尸會爬樓嗎?我反正是見了,太特媽操蛋了有沒有?這幫玩意是來者不善啊,真不知道那裝尸體的哥們流了點(diǎn)血之后,怎么就變成了這個德行。
哥們也不是沒辦法,身上黃符還算不少,可也不能都在這地方用了啊,還得跟周志國那老犢子死磕呢,都用在這,荒山野地的,你讓我上那畫符去?何況這只是個開始,誰知道僵尸要跟我們鬧騰多久,還是留一手比較好。
可也不能就這么耗著啊,這些僵尸一個個跟攀巖運(yùn)動員似的,踩著同類往上爬,雖然總掉下去,可誰敢保證他們不會越爬越有經(jīng)驗(yàn),于是哥們很認(rèn)真的去想傳說中對付僵尸的辦法。
有以下這么幾種辦法能對付僵尸,鏡子《本草綱目》有提:鏡乃金水之精,內(nèi)明外暗。桃枝、桃木劍《荊楚歲時記》:桃者,五行之精,能厭服邪氣,制御百鬼。雞鳴《子不語》:鬼聞雞鳴即縮。棗核七枚《子不語》:棗核七枚,釘入尸脊背穴�;馃秊榻K極滅尸方法�!蹲硬徽Z》:放火燒之,嘖嘖之聲,血涌骨鳴。糯米南方,在家里死人的時候吃糯米以驅(qū)除邪氣,防止僵尸。墨斗線,一種木匠工具,用來在墻上畫直線,墨斗里的墨是用墨汁加的朱砂。
鏡子有,化妝的小鏡子,桃木劍也有,茅山妹子隨身攜帶,有是有,太少了,對付三五個僵尸還成,這都快上二百了,兩個小鏡子一把桃木劍管個屁用?人家是組團(tuán)來的,著急之下,我想起或許童子尿管用,急忙對張鑫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用你的童子尿朝外面哧!”
張鑫立刻就急了,急赤白臉的跟我喊:“浪總,你特媽是看不起誰呢?哥們這么帥,又不缺錢,還能是童子?”
“去你大爺?shù)�!”我罵了一句,突然想起法克來了,一個小和尚,出家人,十五六,肯定是童子,于是哥們急忙朝樓下喊道:“完顏,完顏,快把那倆趕尸的糯米弄過來,法克,法克,快上來,能不能阻擋住僵尸就看你的了……”
二百九十一章二流子
一聲喊,所有人都上了樓,我對茅山妹子和完顏萍喊道:“你倆上來干什么?守在門口,別讓僵尸沖門�!币话炎н^法克,讓他站在窗戶前面,道:“快,快對著那些僵尸來一泡!”
法克臉都紅了,惶恐道:“施主,這個……這個貧僧哧不出來啊!”
我四下看了看,墻角有個裝水的大葫蘆,上去拿過來,拔出塞子給小和尚灌水,道:“法克,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你的了,哧不出來你也得哧�!�
法克捧著葫蘆求助的去看師傅,老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佛門弟子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法克,你就哧吧�!�
師傅都這么說了,法克也沒了奈何,端起葫蘆狠灌了幾口,站在窗戶邊上,個子不夠高,我和老和尚急忙又給他找了個墊腳的破木頭椅子,總算是夠高了,小和尚緊張的哧不出來,但隨著僵尸疊羅漢越來越高,不斷沖擊著黃符,甚至都快夠到小和尚了,不知道是壓力還是害怕的作用,小和尚哧了出去。
一哧之下還真好使,澆在下面的僵尸身上跟硫酸似的,但凡沾到的,無不是身上直冒白煙,小和尚還扭呢,哧的挺遠(yuǎn),頓時破了僵尸們的疊羅漢,我忍不住松了口氣,搶過裝死那哥們身上的挎包,遞給老和尚道:“大師,僵尸有古怪,我得問清楚了,你和法克暫時幫我抵擋一陣,有僵尸繼續(xù)爬,你就扔糯米。法克能哧就讓他哧……”
老和尚點(diǎn)點(diǎn)頭,我拽了一下張鑫。讓他放下攝影機(jī),回身抓過來趕尸匠。問道:“樓底下這些僵尸是怎么回事?你們是干什么的?”
我們能把他倆從僵尸堆里救出來,絕對算得上是高難度了,這兩貨也不傻,知道我們有點(diǎn)真本事,互相看了看,那趕尸匠唉聲嘆氣道:“我叫馮大,旁邊這個是我哥們馮戚,我倆是一個村子的……”
馮大,馮戚是附近村子的人。說是附近,離這里也有幾十里的山路,兩人雖然都姓馮,卻不是一家人,都屬于不好好種地的,也吃不得苦的人,用村里的話講就是二流子,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兩人打小就好的跟親兄弟似的,三十多歲還沒娶上老婆,這年頭實(shí)行出外打工,尤其是山村里的。只要肯干,日子也都好了起來,他倆也跟著出去打工。卻吃不了那苦,錢又花了個干凈。又回到了村子。
種地兩人不是那塊料,干別的……大山里邊能干什么?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倆人出去打工,沒掙著錢,卻是開了眼界,從地攤上買了兩本盜坂的盜墓,很是喜歡看,一嘀咕,這玩意沒啥技術(shù)含量,真要是掏著個大墓,不就啥都不愁了嗎?
于是兩人就干起了盜墓的行當(dāng),湘西十萬大山埋葬了數(shù)不清的古墓,可兩人也不會尋龍點(diǎn)穴更不會看風(fēng)水,瞎整,四處亂挖,好東西找不到,竟挖些個沒用的東西,經(jīng)常往鎮(zhèn)子上竄,倒騰著賣,倒是也能糊口了,可在一次挖墳的過程中,一具古尸沾染了他倆的人氣,追著兩人跑了三里地,可把他倆嚇壞了,關(guān)鍵時刻,馮大的爺爺出手收拾了那個粽子。
被救了之后馮大才知道他爺爺是湘西傳說中的趕尸匠,這玩意太神奇了,何況以后還得干活呢,萬一再碰著粽子怎么辦?馮大央求爺爺教他法術(shù),老馮家以前是趕尸匠,也不知道是不是陰氣沾染的太多,世代單傳,兒子兒媳婦死的早,老頭子拉扯著孫子長大,那真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老馮頭被自己孫子纏的沒辦法,就教了他幾手,沒多久老馮頭就去世了,臨死的時候告訴孫子少干那缺德的事,否則老馮家就絕種了。
爺爺死了,馮大也挺悲傷,送走了爺爺,收拾遺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本老書,上面是關(guān)于趕尸的各種秘法,還有些個趕尸的法器,雖然有了這些,也懂點(diǎn)趕尸的門道了,但要再去挖墳馮大和馮戚還是有點(diǎn)膽怯,于是兩人琢磨起了新的行當(dāng),干脆趕尸去得了,這玩意又不累,來錢還快。
大山之中,年輕的都出門打工去了,老人誰也不出門啊,上那趕尸去?何況他倆名聲又臭,就算真有趕尸的,也不找他倆啊,哥倆四處張羅,愣是沒找到活干,有手藝沒飯吃也難受,哥倆坐困愁城,后來想出個辦法。
趕尸是件挺邪性的事,不如干脆裝作趕尸的模樣,專門找那些愛旅游的驢友什么的下手,嚇唬為主,再加上點(diǎn)蒙汗藥什么的,嚇蒙圈了,直接把錢拿走,哥倆就干起了這個行當(dāng),別說,還真有成效,現(xiàn)在徒步登山旅游的驢友很是不少,兩人得手之后,很是轟傳了一陣子趕尸的傳聞。
次數(shù)一多,大家覺得不對勁了,碰著趕尸的,嚇跑了,嚇昏了的人不在少數(shù),嚇跑了的還好說,不回來了,嚇暈過去的,等醒來,發(fā)現(xiàn)人沒事,錢物都沒了,跟蝗蟲過境似的,連方便面都不給留下,開始有人懷疑了,就在網(wǎng)上發(fā)帖子,現(xiàn)在這個年代,網(wǎng)絡(luò)發(fā)達(dá),能到深山老林里探險的,都是些個有錢有閑的主,一來而去的,就都有了防備。
等這哥倆再去嚇唬人,差點(diǎn)沒讓人拿開山刀砍死,無非混口飯吃,真把小命賠進(jìn)去可就得不償失了,嚇得哥倆好幾個月沒敢再干這勾當(dāng),幾個月后坐吃山空,哥倆挺不住了,仔細(xì)琢磨,翻看馮老爺子留下來的秘笈,發(fā)現(xiàn)犯傻了,這么干不保險,要是能找到兩具僵尸,照著書上的制服了,驅(qū)動僵尸去嚇唬來深山里的驢友,到時候兩人一出手,救了他們,裝作受傷,要點(diǎn)費(fèi)用什么的,不過分吧?
這就等于當(dāng)了婊子又把牌坊立起來了,如此好事,那里去找?哥倆頓時興奮了起來,蠢蠢欲動,但很快兩人就發(fā)現(xiàn),沒僵尸��!
以前倒是有一具僵尸來著,兩人還中了尸毒,可被馮老爺子給收拾了,當(dāng)初怕僵尸,現(xiàn)在想找僵尸找不著……哥倆很困惑,于是又開始挖墳盜墓的,也沒找到一具能用的僵尸,有人問了,趕尸的為啥非得找僵尸,隨便找個尸體驅(qū)動不就行了?
行是行,可附近村寨每年能死幾個人?剛死的挖出來,要是讓村子里的人知道,還不得整死他倆?死了年頭長的,那玩意也沒法要了啊,何況尸體死的時間一長,魂魄不在,還是不好驅(qū)策,不如直接找個僵尸,抗造。
僵尸這玩意,碰上了鬧心,真要找,也鬧心,它不是豬頭肉,就在熟食店等著你,于是哥倆開始了漫長的尋找僵尸之路,四處瞎溜達(dá),偶然一天聽到鄰村的人說起這地方邪性,那人倒這附近采藥,帶著狗,到了附近狗怎么也不靠近,等他爬一塊峭壁,采了點(diǎn)藥,下來就看見狗被吸血吸了個干干凈凈,整個狗身都被撕爛了,而且他還看到了一個僵尸。
嚇得那人掉頭跑了回來,見誰跟誰說那地方有僵尸,可誰信他的啊,都以為他嚇傻了,別人不信,馮大和馮戚這哥倆信啊,找了個村子里的小賣店,把那采藥的請來了,置辦了幾個菜,弄了兩瓶白酒,一通好喝,那哥們就把啥都說了,在什么地方,那狗死的怎么凄慘,那僵尸什么模樣……
根據(jù)采藥那哥們說,僵尸穿的是九十年代的的確良,哥倆頓時就把心放肚子里了,死了沒幾十年了,就算是僵尸也沒啥厲害的,哥倆精神振奮,打聽到了地方,準(zhǔn)備了兩天,什么糯米,黑驢蹄子,馮大爺爺?shù)姆ㄆ�,斗笠……事事的�?zhǔn)備了個齊全,就奔著這來了,離的挺老遠(yuǎn),見我們這棟小樓有燈光,但是沒看見僵尸出沒。
兩人以為又有驢友出來旅游的,琢磨著把小樓里的人嚇跑或是嚇暈過去,一來,不讓樓里的人耽誤事,再一個先弄點(diǎn)好吃的也行啊,把請采藥那哥們的消費(fèi)掙出來,于是離老遠(yuǎn)就裝扮上了,搖著鈴鐺裝模作樣的往這邊來。
等看見一大片僵尸的時候,哥倆已經(jīng)跑不了拉,就有了先前那一幕,我聽得哭笑不得,當(dāng)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這倆貨簡直就是奇葩啊,也就是多虧碰見了我們,要真是碰見了普通人,估計都得被僵尸一鍋被端了。
先前什么喜神過路,人鬼退散,整的挺像那么回事,沒想到是兩個菜鳥加二流子,但讓我疑惑的是,這地方鬧僵尸,為什么附近的人都沒感覺到?只有那個采藥的看到了,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我耐心問馮大道:“你們是土著,這地方鬧僵尸,你們以前一點(diǎn)都不知道?”
馮大苦著臉道:“大哥,深山里邊村子跟村子之間隔的都挺老遠(yuǎn),二三十里的山路都算是近的,這年頭又不像以前似的,非得從山里找食吃,有力氣的都出去打工了,老的少的,誰往這跑啊�!�
說的倒也在理,可畢竟村子存在很多年了,馮大他們是土著,應(yīng)該知道點(diǎn)什么,我沉默了下問道:“這是個什么村子,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僵尸,你們知道點(diǎn)啥不?”
馮大還沒等說話,馮戚開口道:“這里是血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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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二章血奴村
血奴村!名字有點(diǎn)玄幻啊,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咋還跟網(wǎng)絡(luò)游戲似的整出這么個名字呢?張鑫更是忍不住道:“村子的名字挺高大上啊,血奴村,咋不叫新手村?你倆是特媽網(wǎng)絡(luò)游戲玩多了吧?”
張鑫說的馮大和馮戚一頭霧水,馮戚道:“大哥,俺哥倆真沒玩過你說的網(wǎng)絡(luò)游戲,這里也真叫血奴村,都叫了幾十年了,尤其是九幾年的時候,那幾年,村里的血奴一度都有好幾百……”
很快我就知道這里為什么叫血奴村了,其實(shí)村子早就有了,據(jù)說是明末清初的時候北方漢人不愿意受清朝的統(tǒng)治,逃到山里建造了這個村子,那時候村子名叫懷明村,取懷念明朝的意思,幾百年過去,八十年代的時候,整個村子都遷移了出去。
湘西大山中,遷走的村子著實(shí)不少,無非是兩個問題,第一是上學(xué)難,村子里沒學(xué)校,就算建起學(xué)校來,地方偏僻、工資低,老師不愿意長時間在此教學(xué)。另一方面隨著教育需要,孩子們要到外面上學(xué),路途遙遠(yuǎn),加之考慮到學(xué)生們安全和住校多承擔(dān)的費(fèi)用等問題,因此考慮遷移出去。
第二是是交通問題。許多村莊因歷史原因而建造在大山深處,交通極為不便。許多山村小而分散,國家又不可能投入過多的資金去一一修通道路,這樣一來,山村的人們購物銷物都是一個很艱難的事情。許多老人甚至于一輩子也沒有走出大山,更有一些青年無法娶媳婦,孤單單的生活一生。因此。被迫遷移也是無可奈何以及必然的事情。
村子搬走之后,一度空了幾年。直到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興起了賣血。經(jīng)常有血站收血,于是一些人打起了賣血的主意,他們召集社會閑散人員,拐到深山當(dāng)中,遠(yuǎn)離城鎮(zhèn),組織賣血,這些人就被叫做血奴,血奴們一月要賣十幾次血,賣血太多了。身體也就漸漸垮了,更悲劇的是為九十年代血站不注意衛(wèi)生安全問題,并不常換針管,于是血奴中感染了許多的疾病,甚至有艾滋,死了的血奴,會被血頭搜刮完得到的錢,隨便找個地方就埋了。
這個村子,就是當(dāng)年無數(shù)血奴村中的一個。馮大聽鎮(zhèn)子上的老人說,好多血奴村的人都死絕了,這里的人也不例外,不知道是感染了什么疾病還是因?yàn)槭裁�。村子里的人死的一個不剩,于是村子又再次荒蕪了起來。
馮大和馮戚七嘴八舌把村子的來歷說了個遍,我恍然明白為什么僵尸見到血之后那么激動了。賣血,賣血。血乃是人身水谷之精,生化于脾。中醫(yī)說腎為水臟,主藏精而化血,說明精可化為血。
血里面本身就含有人身上的一切氣息,包括魂魄,要不為啥做法動不動就得用血,越是邪性的法術(shù),就需要用血,就比如靈蕓的心頭蠱,就是用她本身的心血培養(yǎng)出來的,分外的厲害,所以賣血的人等于是把自己身上的精氣神都給賣了,精氣不足,魂魄不依,要是偶爾獻(xiàn)血倒也沒什么,用科學(xué)的說法是,血液是造血細(xì)胞造的,你流出去點(diǎn)它就造點(diǎn)新的,偶爾獻(xiàn)獻(xiàn)血就等于鍛煉了造血細(xì)胞的造血功能。
可血奴不一樣,一個月賣十幾次血,每一次都是幾百毫升,血頭抽他們的錢,血站抽他們的血,營養(yǎng)又跟那不上去……可想而知,這些人不管是身體還是魂魄都得虛弱到什么地步,何況還是長年累月,真跟行尸走肉沒有區(qū)別了,怪不得所有的僵尸身上都是九十年代初老舊的衣服。
我疑惑的是,就算是血奴變成僵尸有其原因,可也需要條件啊,得是養(yǎng)尸地才能養(yǎng)出僵尸來,而且就算是養(yǎng)尸地,也得上百年才能出僵,難道這村子有什么古怪?否則那么多的血奴村,為什么只有這個村子出僵尸了?
李一靈要是在,肯定能看出點(diǎn)端倪來,現(xiàn)在我身邊就張鑫和兩個和尚,還有兩個裝神弄鬼的,我呲牙咧嘴的難受,難受是因?yàn)椴话褷顩r搞清楚了,很難從根子上對付這些僵尸,哥們道行有限,五行符陣能擋住一陣,擋不了一晚上,這會也不過才十點(diǎn)來鐘,陰氣還沒到最盛的時候,要是到了子時,陰氣滋養(yǎng)之下,小樓就待不下去了。
沒辦法我只能是問老和尚:“大師,你是怎么找到這的?你來到這一個星期了,每天晚上僵尸都行動?你看出點(diǎn)什么來沒有,這些僵尸是咋形成的?”
一連三個問題,老和尚回答了倆,對我雙手合十道:“我感覺到此地怨氣深重,帶著徒兒過來看看,當(dāng)天晚上碰到了一個僵尸,就在門口為他超度,貧僧自小學(xué)佛,超度的孤魂野鬼不下千數(shù),若是一般的孤魂野鬼,三五天的也就超度完了,但這些僵尸都是含屈辱而死,并不甘心,超度起來格外費(fèi)力,卻是在佛法感召之下,來的越來越多,貧僧每天只能超度一個,這附近怎么也有二三百個,起碼要一年才能超度完全,然后就碰到幾位施主了�!�
僵尸是咋形成的,老和尚根本就沒回話,只是搖頭,再問也問不出個什么來了,老和尚說完,樓下的茅山妹子朝我喊道:“浪總,我看出點(diǎn)端倪來,你要不要聽聽?”
“上來說!”我招呼了茅山妹子一聲,畢竟人家是名門正宗,茅山派的,打出茅山派弟子的名號就夠臭屁的了,茅山是專業(yè)抓鬼驅(qū)邪斗僵尸,真真是百年老字號,童叟無欺,積累的經(jīng)驗(yàn)也多,茅山妹子又是親傳子弟,看出點(diǎn)端倪來很正常。
茅山妹子噔噔噔上樓,沒跟我廢話,先到窗戶邊上仔細(xì)的朝外面看了又看,還用手比比劃劃了一陣子,才對我道:“浪總你看,村子的風(fēng)水很怪異,風(fēng)水學(xué)中,房屋一般南北朝向,但這個村子的房屋卻要么東西朝向、要么斜向朝向,毫不顧忌風(fēng)水格局,門窗相對,更不忌諱穿堂煞。”
“浪總應(yīng)該知道,孤魂野鬼雖然游蕩,也是在一固定區(qū)域游蕩,比如說鬼宅、鬼穴、荒墳、鬼樹林等,一方面,是因?yàn)楣頍o法輕易走出陰氣重的地方,另一方面,鬼是容易迷路的,這村子里的房屋格局有如迷宮,讓游魂無法走出村�!�
“清代蔣大鴻著錄《陽宅天元五歌》經(jīng)云:更有外風(fēng)通八氣,墻空屋闕皆難避,若遇祥風(fēng)福頓增,若遇殺風(fēng)殃立生�;旧洗_定,咱們所在的村子是個遇兇變惡之地。村子雖然背山面水,但村中人自敗風(fēng)水格局,導(dǎo)致村子陰氣太盛�!�
“還有,不知道浪總發(fā)現(xiàn)了沒有,咱們一路走來,看見的墳包可是不少,知道為什么嗎?”
問的哥們這叫一個楞,茅山妹子說的沒錯,進(jìn)村之后,我的確是在村子里看到不少墳包四處散落,有人家院子里就是墳包,有的小,有的大,有的就跟個土堆似的,也沒在意,畢竟村子都荒廢成這個德行了,有幾個墳包也不稀奇,聽茅山妹子一說,難不成還有什么說道?
茅山妹子見我搖頭,得意道:“咱們將鬼、靈體稱為臟東西、邪物,遇到棺材、紙錢、壽衣都要遠(yuǎn)遠(yuǎn)避之,甚至吐幾口唾沫,生怕沾了晦氣。人居住的地方和墳?zāi)梗怯蟹纸绺綦x的,比如一條河,或者將墓地設(shè)在沒人居住的山崗、樹林,沒有人會將墳?zāi)乖O(shè)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或者村子里�!�
“這個村子不同,講究人鬼混居,人死不出村,人死后不能埋在村外,在死者家附近找一塊空地埋葬。而鬼魂又最是留戀人間,所以這是個名副其實(shí)的**,我想當(dāng)年建造這個村子的人,一定有點(diǎn)門道。”
“而且整個村子的入口難以尋找,谷口道路較陡,易守難攻。同時谷尾可以退至深山�?芍^可攻可守,可進(jìn)可退。就咱們所走過的整座山來說,只有這里比較開闊,能夠布下一個村落。這是一個隱居,逃難的好地方�!�
“但這個村子被血奴占據(jù)了之后,陰氣本來就重,加上血奴賣血,身體虛弱,肯定會遭遇到邪乎事,血奴感染了疾病,只能在村子里等死,死后又被隨便掩埋,甚至埋不埋的都不好說,恰好與村子里的孤魂野鬼相克,陰氣之下,血奴的尸體變成僵尸也就說的過去了�!�
茅山妹子長篇大論,算是把哥們給折服了,這么黑的夜晚,只是觀察了觀察村子,就能整出如此多說道來,那真是有理有據(jù),你不信都不行,信是信了,我急忙問道:“那咱們能沖出去不?”
茅山妹子不客氣道:“要光是咱們四個,我和完顏萍保護(hù)住張鑫,浪總前面開路,興許能沖出去,如今有了這四位,想要沖出去,浪總,你信嗎?”
我扭頭看了看兩個和尚,看了看兩個二流子,一張臉老苦了,搖頭道:“你信我都不信,那咱們也不能在這干耗著啊,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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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三章辦法
急著問茅山妹子有沒有辦法,是因?yàn)榛馃济�,隨著夜色越來越深,僵尸們也越來越瘋狂,一個個暴躁的沖擊符陣,哥們道行不如李一靈,符陣的效果也就不如他,五張黃符開始搖搖欲墜,看樣子堅(jiān)持不了多長時間。
造成僵尸圍攻的罪魁禍?zhǔn)�,一個是馮戚,沒見到血之間,下面的僵尸就是一具具普通行尸,見了血就不一樣了,僵尸們死就死在賣血上,心中怨念可想而知,第二個罪魁禍?zhǔn)资抢虾蜕�,要不是他好心超度,也不可能引來這么多的僵尸,但人家干的是好事,不過是沒干好罷了,這個時候了埋怨誰也沒用,只能是趕緊想辦法,先度過這一劫再說。
我一邊問茅山妹子,一邊看向窗外,眼前的一幕已經(jīng)不能用詭異來形容,簡直就是壯觀,一個個枯癟干瘦,沒了人模樣的僵尸蜂擁而至,沖擊符陣的,疊羅漢網(wǎng)上爬的,張牙舞爪的抓撓,喉嚨里冒出咕嚕嚕……的聲響,匯聚成一股聲浪,在寂靜的村子里往來反復(fù)。
茅山妹子聽我問起,很認(rèn)真的沉思了下,道:“辦法有兩個,一是用符箓,貼在每個人的腦門上,都憋氣別說話,興許能逃出去,不過,馮戚是逃不出去了,樓下的僵尸見血就瘋�!�
馮戚嚇了一跳,噗通就跪下了,顫抖著道:“大哥,大姐,可不能把我扔下啊,我家里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兒……”
剛才馮大還說他和馮戚沒結(jié)婚呢,屁大個功夫八十歲老母和三歲孩子都整出來了。都三十多的人了,管我和茅山妹子叫大哥大姐。也不嫌個害臊,這臉皮是怎么練出來的?
也不能真不管他倆。我剛要開口說話,老和尚念了聲佛號,慈悲的拉起馮戚,道:“幾位施主都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都有慈悲心腸,不會看著你們落難不管的�!�
我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老和尚都把我架在慈悲心腸上了,捧的太高了,還真有點(diǎn)下不來。我決定賣老和尚一個面子,對馮戚道:“你和馮大是本地人,知不知道有個霧月苗寨?”
“知道,知道,霧月苗寨是老苗寨,在大山深處,離這大概有一百多里的山路,我小時候跟我爹采藥的時候路過寨子,幾位大哥大姐要去霧月苗寨?”
我嚴(yán)肅的看著馮戚道:“咱們做個交易。只要你倆聽話,我保證你倆安全,等出了這鬼地方,你帶我們?nèi)レF月山寨。事要是辦好了,讓我哥們在城里給你倆找個保安的活,不累。還能掙錢,好過在這大山里頭瞎混。怎么樣?”
我很清楚眼前這兩貨在危機(jī)下肯定能聽我的,但要讓他們帶路。沒點(diǎn)甜頭就怕他們跑了,不是干不出來啊,兩二流子,打家劫舍的主,你還能指望他們良心發(fā)現(xiàn),為了報答我們,不辭辛勞的帶我們?nèi)レ`蕓家的苗寨?
只有利誘,才能起到效果,果然,我話一出口,馮戚和馮大眼睛都是一亮,馮大結(jié)巴道:“大……大哥,你真能給俺倆找個保安的活?”
我拍了一下張鑫:“看到?jīng)]有,這位公子可是土豪,他家的公司就有五六個,大廈好幾處,安排你們當(dāng)個保安還是個事?”
安排兩個無業(yè)人員當(dāng)保安對張鑫來說比放個屁都輕松,見我答應(yīng)人家了,張鑫笑道:“浪總說怎么辦咱就怎么辦,你倆要是聽話,幫了我們,別說保安,安排你們在公司開車都行。”
馮大和馮戚那也是有見識的人,出去打過一年工,對他們來說,當(dāng)保安可比在工廠里做工舒服多了,要是能當(dāng)上司機(jī)開上車,那就更了不得了,好過在深山老林里沒人待見的瞎晃蕩,兩人立刻拍著胸脯子讓我們放心,絕對聽話,絕對帶我們?nèi)レF月苗寨。
保證完就跑到張公子身邊拍馬屁去了,我搖搖頭問茅山妹子:“還有什么辦法?”
“第二個辦法就是用你和小哥在學(xué)校樓里的陣法,顛倒陰陽大陣,讓所有的僵尸迷路。”
“陣法是小哥布置的,我不太會,說下一個辦法�!�
“最后一個辦法是破了村子的整個風(fēng)水,村子附近肯定有蓄水的地方或是河流,只要把水引到村子里,就等于破了村子的布局,陰氣一散,風(fēng)吹日嗮之下,用不了多久這些僵尸也就完蛋了。”
我琢磨了一下,道:“這倒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畢竟碰見這事了,要是能妥善處理最好,也省的日后有別人誤闖進(jìn)來被僵尸給吸了血,不過,就咱們這幾個人,手里又沒工具,引水到村子里這么大的工程,那得干多久?咱們沒時間在這耗下去啊�!�
茅山妹子小聲對我道:“只要找到水源,我做法請五鬼將軍率小鬼幫咱們�!�
我驚訝的張大嘴:“你還有這本事?當(dāng)初在學(xué)校的實(shí)驗(yàn)樓里怎么不用?”
“用了啊,可樓里被下了禁制,沒召喚出來,這地方?jīng)]人下禁制,用一下鬼力不是什么難事。”
修道之人可以驅(qū)鬼役神,以前哥們以為是吹牛逼的話,后來見到李一靈知道不是虛的,但李一靈驅(qū)策的不過就是一些孤魂野鬼,還又是燒香又是燒紙的,真沒見過能驅(qū)策鬼當(dāng)勞動力的,茅山傳承千年,我相信茅山妹子有這個本事。
可又產(chǎn)生了一個問題,茅山妹子都如此大能了,能驅(qū)策五鬼將軍幫忙,干嘛還非得搞工程啊,直接召喚出來跟僵尸干一架,我們趁亂跑路不就行了?我把這念頭一說,茅山妹子苦笑道:“浪總,僵尸這玩意跟正常的鬼怪不同,人不人,鬼不鬼的,有肉身,沒三魂,怎么個打法?”
我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剛要詳細(xì)問問,張鑫突然喊道:“浪總,僵尸們快突破你布置下的符陣了,老和尚手里的糯米快撒沒了,小和尚哧不出來了,怎么辦?”
事情緊急,也沒太好的辦法了,只能是照著茅山妹子說的辦法去做了,但要破壞村子的風(fēng)水,就必須要有人突破僵尸的圍攻,找到水源,現(xiàn)在的情況是八個人里能用的上的就我和完顏萍茅山妹子,老和尚和小和尚念經(jīng)已經(jīng)不管用了,剩下兩個二流子,不嚇的尿褲子都算是好的。
我很頭疼,茅山妹子去破壞村子的風(fēng)水,我肯定得跟著去,可誰能牽制住僵尸不讓它們進(jìn)攻,等我們回來呢?想起完顏萍的薩滿舞很有一套,我喊完顏萍道:“完顏,有沒有什么辦法暫時控制住僵尸?”
完顏萍聽到我召喚,三兩步的上了樓,朝窗戶外面一看,道:“唉呀媽呀,這么老多啊,一個兩個的我興許能對付一下,這也太多了,手鼓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們商量對策的功夫,馮大跟在張鑫屁股后面,狗腿一樣的腆著笑臉,噓寒問暖:“張公子,你渴不渴?老和尚那還有點(diǎn)水?用不用我給你端過來?”
張鑫正跟我一塊著急呢,被馮大糾纏的有點(diǎn)不耐煩,推了他一把道:“別煩我,一邊去�!�
馮大的三清鈴別在腰里,被張鑫差點(diǎn)推了個跟頭,三清鈴嘩啦啦一響,挺清脆,外面的僵尸聽到聲音,動作都是一緩,我雙眼一亮,怎么把馮大的三清鈴給忘記了,上前一步,一把搶過他腰中掛著的三清鈴,對完顏萍道:“你手法特殊,能不能用這個鈴鐺施展一下薩滿巫術(shù),暫時控制住僵尸?”
“我試試吧。”完顏萍不確定的回了一句,馮大見我搶了他的三清鈴,哀嚎一聲就跟過來了,對我道:“大哥,這鈴鐺可是俺爺爺傳給俺的傳家寶,你可不能黑吃黑啊�!闭f著話就要搶完顏萍手中的三清鈴,都特媽這會了,馮大如此不懂事,我剛要一腳給他踹一邊去,張鑫突然開口道:“十萬塊,賣給我了,賣不賣!”
馮大立刻就跟被雷劈了似的不在去搶,楞了下,瞧著張鑫,狠狠的點(diǎn)了下頭:“賣!”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diǎn)沒說錯,我突然覺得帶著張鑫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啊,馮大不搶三清鈴了,完顏萍在我的鼓勵下拿起鈴鐺,用搖動手鼓的手法輕輕一搖,完顏萍是天生薩滿,靈覺強(qiáng)大,可與萬物溝通,三清鈴又是件法器,馮大家世代祖?zhèn)飨聛淼�,不知道趕了多少具尸體了,不客氣的說,這么個好東西一百萬也買不到,馮大這敗家子十萬就給賣了。
鈴聲一起,所有的僵尸動作又都緩了一下,血紅的雙眼都朝窗口看了過來,快二百雙血紅的眼睛嗜血的盯著你看,那是什么感覺?
老滲人了!我見三清鈴起了作用,不由得心中一喜,可隨即僵尸就又動了起來,完顏萍著急的向前跨了一步,手中的鈴鐺沒停,所有的僵尸瞬間就跟著她一樣向前跨了一步。
我靈機(jī)一動,對完顏萍喊道:“馮大家?guī)状s尸用的三清鈴,僵尸有反應(yīng),快點(diǎn),快點(diǎn)跳起來,讓僵尸有事干,它們就顧不得進(jìn)攻咱們了�!�
“跳,跳什么��?薩滿舞跳起來太累,我怕堅(jiān)持不到你們回來�!�
”跳小蘋果!”
二百九十四章小蘋果
湘西趕尸都是兩個人,無論尸體數(shù)量有多少,都由師傅和徒弟趕,前面的是師傅,不打燈籠,手中搖著三清鈴,三清鈴的節(jié)奏下,尸體才能跟活人一樣向前走動,前面的師傅邁動步子,后面的尸體就跟著邁動步子,這樣才能把尸體趕到指定地點(diǎn)。
當(dāng)然,真正的趕尸不光是有個三清鈴就行,還需要符箓,法術(shù),咒語,朱砂的配合,但馮大家祖?zhèn)鞯娜邂�,世世代代趕尸,已經(jīng)有了法力,加上完顏萍靈覺強(qiáng)大,天生的薩滿,她搖三清鈴的手法必然是灌注自己的精氣神,暫時能夠控制住僵尸隨她的動作而動。
讓完顏萍跳小蘋果,是因?yàn)樗_滿舞太消耗精氣神,完顏萍又要控制三清鈴,又要跳薩滿舞肯定堅(jiān)持不了多長時間,小蘋果就不一樣了,這兩年風(fēng)靡大江南北,誰還不會蹦跶兩下啊,何況又不是晚會,只要會蹦就行了。
我沒想到的是,跳小蘋果竟然也有難度,完顏萍蹦跶了幾下,外面的僵尸也跟著蹦跶了幾下,隨即她就對我喊道:“沒節(jié)奏,跳不起來啊�!�
“誰手機(jī)里有小蘋果?”我朝身邊的幾個人看去,大家都搖頭,張鑫忍不住道:“那是多么大路的一首歌啊,誰會用那個做手機(jī)鈴聲?”
完顏萍不是嬌氣也不是矯情,我和茅山妹子出去破壞風(fēng)水,短了也得是半個小時,光這么瞎蹦,你猜完顏萍能不能堅(jiān)持下去?我很理解,于是我立刻指著張鑫道:“你唱。邊唱邊拍攝�!�
張鑫立刻就急了:“我特媽三頭六臂啊我?”剛要跟我掰扯,旁邊的小和尚怯怯道:“二位施主莫要吵鬧。我倒是聽過小蘋果,也會唱。不如我給女施主唱吧�!�
“那就你唱!”我急忙讓小和尚開唱,開始和茅山妹子準(zhǔn)備,我倆帶的黃符都不算少,卻沒帶對付僵尸的黃符,多數(shù)是針對下蠱,邪物,雷符,陣法之類的,誰能想到?jīng)]找到周志國之前還得陪僵尸玩。哥們又不是植物,又不能口吐豌豆,很是有點(diǎn)抓瞎。
好歹從黃符里挑出些管用的,我和茅山妹子準(zhǔn)備往樓下走,這時候小和尚在老和尚的鼓勵下唱了起來:“我種下一顆種子,終于長出了果實(shí),今天是個偉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給你,拽下月亮送給你。讓太陽每天為你升起,變成蠟燭燃燒自己只為照亮你,把我一切都獻(xiàn)給你只要你歡喜。你讓我每個明天都變得有意義……”
我和茅山妹子差點(diǎn)沒從樓上栽下去,這特媽唱的也太難聽了。沒一句在調(diào)上,用趙大爺?shù)脑捳f,人家唱歌要錢。小和尚唱歌要命�。】烧l能想到小和尚念經(jīng)念那么好,唱的這么難聽啊。完顏萍汗都下來了,哭喪著臉瞧我。我只能勸道:“就這么個條件,堅(jiān)持會吧�!�
不能墨跡下去了,免得再生意外,我?guī)е┥矫米酉铝藰翘�,站在門口,在小和尚的鬼哭狼嚎中抓住了門,問茅山妹子:“準(zhǔn)備好了嗎?”
茅山妹子點(diǎn)點(diǎn)頭,我深吸了口氣,喊了聲,一,二,三。拉開門率先沖了出去,到了門外,借著月光看到外面的情形,哥們頓時就驚呆了,實(shí)在沒有想到,將近二百個僵尸在完顏萍的帶領(lǐng)下,真就跳起了小蘋果。
雖然沒有廣場舞大媽排列的那么整齊,卻也是像模像樣的,那小動作,捶胸頓足的,時而還蹦跶兩下……太壯觀了,小蘋果作為神曲,版本可是不少,什么武警小蘋果,空姐小蘋果,大學(xué)生小蘋果……視頻網(wǎng)站一搜一大堆,可誰特媽見過僵尸小蘋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