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就算僥幸活著,回想起今天的事,活的就有滋有味了?我沉默了,沒有再說話,蹲在范八爺家門口,抽出煙來繼續(xù)抽,馬老太太伸手管我要煙,我倆點著了煙,不過是屁大的功夫,看門的小鬼就跟火燒了屁股一樣的竄出來,湊在范八爺耳邊嘀嘀咕咕的說話,范八爺?shù)谋砬橄喈斁剩粗液婉R老太太直跺腳,雖然不知道他倆再說什么,但也知道范八爺家里又倒霉了。
不能怪我啊,我啥也沒干啊,就在他家門口抽根煙,還能咋地?范八爺明顯也想到了,兇狠的瞧了我半天,哥們根本不跟他對視,過了會范八爺無奈對我道:“我去跟閻王匯報一下,你跟我一起去�!�
說著讓身后的小鬼去牽馬,不大的功夫小鬼牽馬出來,我一看馬屁股上的尾巴都燒的沒毛了,范八爺剛要翻身上馬,我殷勤的上去想要攙扶一下,范八爺就從馬上掉下來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掉下來的,范八爺也不知道,都挺懵。
倒是馬老太太看著范八爺從馬上摔下來,咧嘴一笑,范八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對我喊道:“你們離我遠點,跟在后面就行了!”
再次翻身上馬,沒掉下來,啪嗒啪嗒……的一起絕塵朝著前面去了,我急忙開上車跟了上去,范八爺奔馬沒人敢攔,一路上無驚無險的到了閻王殿,范八爺讓我在外面等著,自己進去了,我和馬老太太就在閻王殿的門口等著。
頭一次見到閻王殿,哥們也是好奇,仔細打量,就見閻王殿占地極光,相當宏偉,有點電視劇里秦皇宮的模樣,特別陰森,無數(shù)的鬼卒戰(zhàn)列兩旁,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去,偶爾有進去的,也是帶著枷鎖鐐銬,都是些罪大惡極之人,哥們在門外待了沒多大一會,忽地從遠方騎馬而來一個鬼差,戴著高高尖帽,大聲呼喝:“不好了,不好了,酆都城墻塌了,砸傷了不少鬼……”
我驚訝的去看馬老太太,丫的這么厲害,屁大個功夫酆都城墻就塌了?馬老太太見我看她,抽著煙道:“巧合吧�!�
“誰信呢,咋就這么個巧合法,你不來城墻也不塌,你一來城墻就塌了?就算是巧合,也沒人信是巧合,我朝她狠狠的豎了大拇指,馬老太太很矜持的笑了笑,過了沒多大一會,就又有鬼差急忙趕來,這次是忘川河決堤了……
我都聽傻了,忘川河還能決堤?忍不住看了看天,灰蒙蒙的,別說下雨,連片云彩都沒有,可就是決堤了,過了又沒多大一會,又有鬼差心急火燎的來了,這次更離譜了,說是陰陽路上地震了,跑了不少新抓來的孤魂野鬼……
忘川河決堤還算說的過去,畢竟真有那么條河,陰陽路地震算是個什么意思?這里是地府,地府跟陽間它就不是一個頻道的,陽間能地震,地府震個什么?我忍不住問身邊的馬老太太:”地府也能地震?“
”老娘第一次來,不知道哎!“
我很是無話可說,等待中見范八爺手里拎著個布包,急匆匆從大殿里出來,趕到我身邊,將布包塞到我手里,道:“趕緊走,以后也別來了,你要的東西在里面,回去后別瞎說,這事咱們幾個知道就行。”
我接過布包,里面似乎有活物蠕動,知道是洛梓琪的那條尾巴,欣喜之下,對范八爺?shù)溃骸爸x謝八爺,感激不盡啊……”
剛說了兩句,范八爺急眼了都:“快滾,你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會出啥倒霉事呢,給了你東西就快走,別廢話……”
這是送瘟神的架勢啊,哥們得到了尾巴,既然人家不歡迎,那就早早走唄,上了車,發(fā)動著,踩了一踩油門,對范八爺?shù)溃骸鞍藸斣僖�!�?br />
我一發(fā)動車,迎面來個騎馬的鬼差,估計是躲我車了,馬身一橫,朝著范八爺就撞過去了,我就聽得哎呦一聲,接著罵罵咧咧道:“快滾,老子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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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六章去泰山
回魂的路上很太平,除了倒霉的撞了回車,跟一個剛死的土豪撞一塊之外,基本沒出事,回到身體,我幽幽醒來,還是深夜,手里卻抓著一個破布包,不由得欣喜若狂朝李一靈喊道:“小哥,快,快把我挖出來�!�
李一靈急忙把我從土坑里拽出來,我很虛弱覺得很累,卻還是挺著要看看布包里是不是洛梓琪的尾巴,我相信一定是,如果不是,哥們肯定還會回到地府,并且已經(jīng)認路了,溜達著就能到閻王殿門口待著。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誰也不愿意招惹馬老太太,所以布包里肯定是尾巴,現(xiàn)在該操心的是,我們該怎么把這條尾巴裝到洛梓琪的身上?打開布包,就見一截還帶著冰茬的尾巴盡是傷痕累累,身上貼滿了符箓,帶著陰寒的氣息。
太凄慘了,哥們沒想到看到的尾巴竟然是這個模樣,嘆息了聲,對李一靈道:“小哥,尾巴到手了,你有啥想法沒有?”
李一靈掏出張黃符,剛要貼在尾巴上,那尾巴突然顫抖了一下,嚇了我一跳,李一靈急忙用黃符鎮(zhèn)住,又貼了三四張,尾巴終于不在動彈,我倆都松了口氣,李一靈琢磨了下,拿出個畫著八卦的黃色口袋,把尾巴放在里面,又貼了幾張黃符才算罷手,對我道:“該去泰山了�!�
李一靈話音很低沉,我知道他心情不太好,對他道:“別想那么多,事情總得解決,早解決就早一天解脫。小哥,你想好咱們怎么去泰山了嗎?”
李一靈并沒有不讓我去。而是很認真的跟我討論了一下這個問題,坐火車去。帶著尾巴怕被查,再說偷獵什么的就麻煩了,坐飛機也不行,查的更嚴,而且我身后的馬老太太實在太厲害,要是搞的飛機失事火車失靈的就不好了。
最后研究的結果還是自己開車去,李一靈準備拿出自己全部的積蓄,去買一輛好點的車,明天一大早就走。這趟也就不叫別人了,就我們哥倆去,商量好了,李一靈讓我睡覺,我也實在是累了,琢磨著好好睡上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應付接下來的事。
怎么都沒想到,李一靈給哥們玩了個金蟬脫殼,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李一靈不見了,裝尾巴的黃口岱也不見了,丫的給我留了張紙條,只有幾句話:“浪總。哥們的事自己解決就行,太危險了,你就不要跟著了。我要是真回不來了,記著過年過節(jié)的給哥們燒點紙錢。”
看著手上的紙條。我氣的手都哆嗦了,忍不住回頭問馬老太太:“李一靈什么時候走的?”
“那小子給你燒了根安魂香。你睡的跟死豬一樣,他半夜準備好了東西,背著包跑了,到現(xiàn)在怎么也有三四個時辰了吧,你追不上了�!�
“那你就不能喊我一聲!”我是真急眼了,李一靈獨自去泰山那是九死一生,丫的演的一出好戲,騙的我滴溜溜轉,以為他真會帶著我一起去,誰能想到這么實誠個人也學壞了啊,把我給恨的,急忙給認識的人打電話。
我先是給艾琳娜打的電話,讓她來接我,接著給張鑫,張六六,小和尚,羅越,班小賢……幾乎認識的都打了個遍,主題只有一個,李一靈失蹤了,去了泰山,有危險。
很快艾琳娜就來了,接我到了她們公司,一路上很是出了點小插曲,差點出車禍,又撞了個碰瓷的,馬老太太的威力仍在,我也無可奈何,好在沒出什么大事,到了艾琳娜的公司,我打電話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到了,連完顏萍和,明拉,茅山妹子,幾個上學的都趕來了。
人一多,不免有點亂,大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見我鼻青臉腫的,都很驚訝,我讓艾琳娜找了個會議室,把大家聚集到一起,沉聲道:“小哥出事了?”
“小哥出什么事了,你在電話里也沒說清楚,只說失蹤了,到底怎么個失蹤法?快說,快說^選^書^網(wǎng)^x^u^a^n^s^h^u^.……”艾琳娜比誰都著急,我沉默了下,把李一靈跟洛梓琪的恩怨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接著說去地府找到洛梓琪的尾巴,回來李一靈就跑了……
聽完前因后果,艾琳娜埋怨道:“浪總,你太大意了,小哥的性格大家都知道,他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又講義氣,這種送死的事他肯定是不會帶上你的,你還真有信了?你咋就不能好好看住他?”
一通埋怨,說我的也難受,完顏萍不干了,頂了上去:“浪總做的事情少了?為了小哥,一個人下地府找尾巴,你知道神魂出游是多危險的一件事不?沒出事都算好的,那種疲憊,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何況憑李一靈的本事,就算浪總二十四小時不睡的盯著他,他真要跑,浪總能防��?”
兩個女人吵了起來,其它人上來拉架,吵吵嚷嚷的我心煩無比,大喊一聲:“都特媽閉嘴!找你們來是讓你們吵架的?不愿意幫忙的就滾蛋。”
我一怒,還真管用,兩個女人立刻就不吵了,每個人都看向我,我看了看大家,沉聲道:“小哥是我的兄弟,也是你們的兄弟,別的我不多說了,有心的大家一起去泰山找他去,真走不開的也不強求,就是這么一句話,事不宜遲,能去泰山的留下,不能去的各回各家吧�!�
讓我欣慰的是,在場的兄弟姐妹沒有一個說不去的,甚至連找借口的都沒有,就連班小賢那么忙的人都點頭答應下來,接下來就是發(fā)動各自的關系,出主意,該怎么攔截李一靈,該怎么找到他。
我給我們的行動起了個代號,叫做翻山撿海搜李一靈!就不信丫的還有飛天遁地的本事,我讓張鑫準備車,直接到泰山堵李一靈去,雖然不知道丫的走的那條路,可有明拉的飛頭降,還有完顏萍跟精靈溝通的本事,找到李一靈也不是件太難的事。
閑話少說,只說我們當天就出發(fā),張鑫開車拉著我和六六,還有完顏萍和明拉兩個妹子,幾個人直奔泰山腳下,一路上手機就沒停過,跟哥幾個互相通報信息,班小賢通過公安系統(tǒng),讓同事幫忙查李一靈的下落,艾琳娜找了些個私家偵探,更牛逼的是羅越他們,說李一靈有精神病,于家中走失,傳到**上去了,讓看到的朋友幫忙轉載找到李一靈……
總之大家把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個遍,分別坐著各式的交通工具,一起朝泰山趕,之所以大家要分散開,一是沿路打聽李一靈的蹤跡,分頭尋找總比聚在一堆找的希望要大,再一個,哥們身后還跟著個掃把星馬老太太呢,萬一大家湊一塊出點倒霉事,哭都沒地方哭去。
兄弟們都很義氣,有的甚至連請假都來不及,直接回家收拾了東西就奔了泰山,哥們是真心感動,一個勁在我建的**群里說謝謝,也沒人搭理我,只有張六六看著手機回了幾句:“浪總真娘們,磨磨唧唧的說謝謝,好像他跟小哥是親人,咱們都是外人是的,謝個毛啊謝!”
我就納悶張六六那腦袋是怎么長的?要說哥們不跟你做一輛車上,你發(fā)這些屁話就算了,特娘的老子就坐在你后面,丫的就敢在群里這么說話?當真是有點活的不耐煩了!氣的我使勁踹了他兩腳,丫的才想起來我在他后面。
張鑫車直奔高速,我是求爺爺告奶奶的讓跟著我馬老太太千萬忍著點別克我們了,等我們找到李一靈使勁克都沒關系,馬老太太很無奈的告訴我,她也想幫我一把,畢竟吃了我那么多香火了,也知道是關鍵時候,可她那一身倒霉的屬性,封神的那一天就決定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都是逮誰克誰。
話剛說到這,車就差點被一超車的給刮了,氣的張鑫要去追,我急忙攔住了,告訴他小心開車都不見得能平安到泰山,你要是再一沖動,沒準咱們就直接奔陰陽路了……
張鑫忍住了,也真是謹慎開車,都不帶超車的了,全神貫注,遵守交通規(guī)則,即使如此在高速路上還是出了三次事故,一次被超車的撞了下,一次進收費站的時候剎車失靈,把收費站的欄桿都給撞了,一次在服務區(qū)加油的時候,加油槍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不好使了,不僅油箱加滿了,整個車都被汽油洗了一遍,嚇得我們趕緊下車,等了半個小時,又用水洗,又檢查的,才算沒事。
謹慎加謹慎,小心加小心,終于是下了高速公路,也到了泰山的地界,剛出了收費站,趕上下大暴雨,車冒雨前行,發(fā)動機都進水了,沒辦法只能是棄車了,想要在附近找個賓館休息一晚上,卻早就被大雨擋在外面的群眾占據(jù),根本沒地方去。
沒辦法,就只能是在外面找個擋風遮雨的地方對付了,這么折騰下來,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加上大雨傾盆,寒風直吹的,到了后半夜,明拉竟然病倒了,噴嚏不斷,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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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七章迷路了
好在張鑫帶的錢多,連夜找到一家小旅館,我們狼狽的來到旅館,都是身心疲憊,恨不得睡上個三天三夜,有了地方住,明拉的感冒就不是大事,在我們幾個折騰下,又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明拉基本上恢復如初,我不敢出門,怕倒霉不斷,留在小旅館照顧明拉,張鑫帶著完顏萍張六六出去找車,買裝備,吃的,喝的,用的……
泰山乃是五岳之首,自秦始皇封禪泰山后,歷朝歷代帝王就不斷跑泰山來嘚瑟,并且在泰山上下建廟塑神,刻石題字。古代的文人雅士更對泰山仰慕備至,紛紛前來游歷,作詩記文。泰山宏大的山體上留下了二十余處古建筑群,兩千兩百余處碑碣石刻。
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在古代泰山就是休閑旅游的好去處,到了現(xiàn)代就更夸張了,過度開發(fā)使得泰山人滿為患,別說白天是密密麻麻的人頭,就是晚上夜爬泰山的也不在少數(shù)。
人一多也就少了那份尋幽游玩的心氣了,不過我們也不是來游玩的,我們是來找人的,可人實在是太多了,幸虧現(xiàn)在還不是旅游旺季,但來往的游客,中國的,外國的,也是成群結隊,烏泱泱的讓人看著心煩。
在小旅館里悶氣的待到中午,張鑫和完顏萍張六六回來了,東西買了個齊全,還拿了張地圖,據(jù)張鑫說,泰山風景旅游區(qū)包括幽區(qū)、曠區(qū)、奧區(qū)、妙區(qū)、秀區(qū)、麗區(qū)六大風景區(qū)。
李一靈最可能去的是以后石塢為中心的景區(qū),泰山奧區(qū)峰雄巖壯、怪石嶙峋、古松競奇、鳥語花香,雄壯奇奧、美不勝收。主要勝景有:八仙洞、奶奶廟、獨足盤、天燭峰、九龍崗、黃花洞、蓮花洞、堯觀臺……
大家都覺得李一靈應該在這片。因為有座泰山奶奶廟,沒準就是以前泰山奶奶的道場。我給艾琳娜羅越他們打電話,該到的都已經(jīng)到了。艾琳娜已經(jīng)到了泰山頂上,帶著人從上面向下開始尋找,班小賢找到了泰山的旅游部門,協(xié)助一起尋找。
浩浩蕩蕩的人手鋪開,哥們也不能就窩在小旅館里了,振奮了下精神,帶著張六六,張鑫,完顏萍和明拉。準備好進山的物資,進了泰山從下往上找……開始沒什么事,跟普通的游客沒什么區(qū)別,一路上光見人了,可走到下午五點鐘以后操蛋了,竟然迷路了!
我都無語了,要說在苗疆十萬大山之中迷路,那算是正常,畢竟是深山老林人跡罕至。泰山是旅游區(qū),三步一景點,五步一收費的,還能迷路了?不管多么的不可思議。都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了,我們真迷路了,仿佛走進了一個不一樣的泰山�?床坏饺耍床灰娝鞯�。看不到賣票點……
張鑫拎著合金的登山杖,罵罵咧咧的嘟囔。我本來就夠鬧心了,還得聽他嘴里不干不凈,忍不住對張鑫喊道:“你嘴里能干凈點嗎?胡特媽咧咧什么?不知道還有倆妹子跟著那嗎?”
“不是浪總,哥們心里憋屈啊,這輩子操蛋的事見的不算少,干的也不算少,但我真沒想到能在泰山風景區(qū)迷路,這不特媽扯淡嗎?浪總,你背后那老太太也太特媽邪乎了,哎,你說咱們要這么倒霉下去,會不會倒霉到被外星人綁架了?”
張鑫憋屈,哥們比他還憋屈呢!還得聽他在耳邊跟蒼蠅似的說個沒完沒了,忍不住道:“張鑫,你這張嘴挺伶俐啊,馬老星君就喜歡伶俐聰明的小小伙子,讓她跟你一會?”
張鑫立刻就閉嘴了,整個世界驟然就清靜了下來,我也有時間打量一下到了什么地方,遙望遠方,但見夕陽西下,彩霞滿天,前方山石林立,古樹縱橫,小溪潺潺……反正挺美,就是不知道在哪,根據(jù)我們爬山的速度和時間來說,也就在山腳下沒多遠,半山腰都不到,危險是沒有,可怎么就沒有人了呢?
我們迷路了,不管是向上繼續(xù)登泰山還是向下回到縣城,都得盡快找到人,找到人就能知道在什么地方,就能找到路,否則就得駐扎在野外了,操蛋的是,誰也沒帶帳篷和睡袋什么的,畢竟泰山這樣的風景區(qū)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
“完顏萍,你能不能跟周圍的樹木石頭溝通一下,問問咱們怎么該往那走,問問花花草草的見沒見到過小哥從這路過!”
我也是沒辦法了只能是把完顏萍拉出來問問,完顏萍答應了聲,四下找了找,專門找了個樹木奇石多的地方盤膝坐下,搖頭晃腦的嘟囔,我在一邊給她護法,過了半個小時,完顏萍睜開眼睛,朝我道:“朝南走�!�
“有小哥的消息了?”我急忙問道。
完顏萍搖搖頭道:“小花小草告訴我往南走,別的就感應不到了。”
那就聽小花小草的往南走吧,起碼有個方向了,不在是亂走,我?guī)е鴰兹顺隙�,大概走了二十多里,山中已是越來越深,就見亂山重疊,滿目蔥綠,令人神清氣爽,山中靜悄悄的,還是沒有一個游客,只有彎彎曲曲的山路無聲地伸向山深處。
我都有點要放棄了,張鑫突然喊道:“浪總,前面有人影!”
我精神一振,踮腳朝張鑫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夜幕下,真有個人影拎著水壺從前面搖擺而行,我急忙追了上去,喊道:“喂喂……我們是游客,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
前面的人影也不回答我,往右邊一拐沒了影子,我有點心神不定,想跟過去又怕著了道,不是我疑神疑鬼,實在是這種情況下不得不疑神疑鬼,試問,誰能倒霉到在泰山風景區(qū)還能迷路的?
真都是馬老太太克的?或許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我覺得更深層的原因是我們已經(jīng)接近李一靈和洛梓琪要對決的地方了,不管是洛梓琪還是李一靈都不想讓我們找到,兩人使點小手段就能讓我們迷路,我有些忌憚的是,洛梓琪個妖女活了這么久,修煉妖術,難道就不認識幾個妖人之類的?
要知道秦檜都有三親六故,洛梓琪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這也是我忌憚的原因,正猶豫不決呢,明拉對我道:“浪總,前面人影身上沒有邪氣,不如咱們跟過去看看吧�!闭f著還打了個噴嚏。
明拉的重感冒還沒好利索,要是在外面待上一夜,怕是更嚴重了,何況不跟上去,也沒地方去啊,對了,忘記說了,從發(fā)現(xiàn)迷路開始,我們所有的電子設備就不好使了,都快成了遇到怪事的標配了,一旦電話之類的打不出去,也就說明該有怪事發(fā)生了。
我是沉默了又沉默,發(fā)現(xiàn)真沒路走了,不管是不是陷阱,都只能是跟上去看看,我扭頭對身后的幾個人道:“大家都小心點,也都冷靜,要是有什么不對,看我眼色行事”
我整的挺鄭重,大家答應的也挺鄭重,我攥了下索魂牌,朝人影消失的方向趕了過去,拐過一道山梁,在叢花亂樹中隱隱約約有個古香古色的府邸,甚是豪華,有點像是城市里面的會所,但是比會所更加高檔和自然。
大門掩映在絲絲垂柳中,墻內(nèi)的桃花杏花開得繁雜茂盛,中間夾雜著幾棵修竹,野鳥在花叢中歡快地鳴唱著,好一副和諧畫面,我有些驚訝了,這里可是泰山啊,誰能那么牛逼在泰山辦會所的?何況要是真有這么個會所,會一輛豪車都看不到?
我?guī)е蠹铱拷笳�,門前有塊巨石,非常光滑潔凈,我站上去往大宅里看,也沒看到什么,這時大宅的木門突然打開,吱呀聲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閃身出來,手里拿著一支杏花,見我跟猴似的站在石頭上,掩住嘴笑道:“幾位客人,可是迷路了?”
女孩子十五六的年紀,卻是美的太慘無人道了,穿著跟酒店服務員一樣淡紅色古裝,秀麗的長發(fā),纖長的身條,迷人的腰段,雖然還沒到成熟的年紀,但清淡的朱唇和潤紅的臉蛋散發(fā)著青春的活力,好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完顏萍和明拉都是美女,但跟眼前女孩子一比,瞬間就被比了下去,哥們都看傻了,張鑫更看傻了,倒是張六六呦呵了一聲道:“這大妹子長的俊!”
張六六的一句話把我驚醒,剛要搭話,張鑫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們迷路了?”
“你們?nèi)舨皇敲月�,也來不到這里啊,進來吧,我家主人有請!”
小姑娘笑吟吟的讓我們進門,張鑫嘿嘿笑著沒說話,誰都沒動看著我,而我看著眼前這一幕,覺得怎么那么熟悉呢?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想起聊齋,太平廣記,搜神記里沒少記載這樣的故事,一個傻小子在野外迷路,然后看到一戶大戶人家,有主人請進門去,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是個古墳……
難道眼前的宅子也同樣如此?這也太特媽惡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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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八章得罪
我仔細打量了下眼前的大宅子,占地老大了,得有好幾畝地,里面有光芒閃現(xiàn),卻不是電燈,應該是燭火的光芒,加上眼前女孩子漂亮的不像話,還穿著古裝一樣的衣裳,我愈發(fā)的確定是想的那么回事,我忍不住冷笑,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梗了,還玩這一套?
不過小丫頭身上并沒有陰氣森森的味道,我站在門口,也不說進也不說不進,大家都瞧著我,等著我拿主意,場面有點冷,小丫頭很沒耐心道:“我家主人有請,各位進就進來,不進就請離開,進又不進的是個什么意思?”
“小妹妹,你家主人姓什么啊?我們幾個的確是迷路了,這里是什么地方��?……”哥們一邊和顏悅色的問,一邊拿裝柳葉水的瓷瓶來開陰眼,雖然當著小丫頭的面開陰眼好像有點二,其實卻是不得已而為之,要真是鬼,不可能看著我開陰眼。
張鑫都傻了,小聲對我嘀咕:“浪總,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開陰眼,太特媽有才了!”
我都懶得搭理她,一邊跟小丫頭套話,一邊開了陰眼,小丫頭還真不是鬼,但好像也不是人,影影綽綽的周身帶著點粉紅色,該怎么說呢,像是能量團的那種東西,不是鬼,又不是人,那她是什么東西?
“我家主人姓石,你們是不是來找李一靈的?我家主人讓我告訴諸位,她有李一靈的消息,還請里面相見�!�
這就是大殺器了,里面的人知道李一靈的消息。我們就得非進不可了,千辛萬苦為的什么?還不是為了李一靈。盡管知道對方有備而來,進去恐怕情形不妙。也不得不去了,我笑嘻嘻問小丫頭:“你家主人怎么知道我們是來找李一靈的?”
小丫頭頗為傲氣,哼的聲道:“我家主人知道的可多呢�!闭f完不耐煩問道:“你們進不進來?不進來,我可就關門了�!�
“進,進,當然要進了�!蔽乙贿厬鸵贿吔o張鑫使了個眼色,讓他先進,張鑫明白我的意思跟著小丫頭往里走,我對后面的兩個妹子和張六六小聲道:“有古怪。待會見我摔杯為號,你們直接對付小丫頭,先劫持了再說!”
我的打算是將計就計,進了屋子,抓住時機驟起發(fā)動,先控制了這家的主人,控制不住主人也得把小丫頭控制了,如此一來我們也就有話語權了。
跟著小丫頭走進院子,就見院內(nèi)白石砌路。路兩邊都是紅花,花片亂紛紛地布滿了路面、石階。順白石路曲曲折折地往西走,又開了一個門,院子里滿是豆棚瓜架。小丫頭將我們幾個請進室內(nèi),粉白的墻壁,光明如鏡;窗外有棵茂盛的海棠花�;ㄖ拇白永锷爝M屋里,室內(nèi)桌椅床褥。非常潔凈。
太古香古色了,太原生態(tài)了。哥們一瞬間都有點失神了,不管這里的主人是人是鬼,都很雅致,進到屋子,小丫頭讓我們坐下,倒茶去了,我們幾個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點緊張,明拉看著我問道:“浪總,用不用我飛出頭去看看�!�
“不用,這地方古怪,你那死人頭飛出去再被狗叼了去,還是小心為上。”
話說到這,門被推開,進來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眉清目秀,頭發(fā)花白,打理的卻甚是利落,一身月白的唐裝,跟打太極拳的老太太似的,偏偏極其的有風度,微笑進來,對我們幾人道:“客人打那來?”
“打東土大唐而來!”我回了句,定睛去看,不是鬼,跟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難道是精怪,狐貍精一類的?我相信如果我們在這個宅子里待下去,等第二天出了門,回頭一看,肯定是座大墳墓,聊齋里都是這么寫的。
其實見到婦人,我就打算要動手了,但那小丫頭倒茶還沒回來呢,跟我預想的有點差距,再一個摔杯為號,沒杯子啊,干脆等杯子吧,心不在焉的回著話。
那婦人聽見我的回答,忍不住一愣,臉上帶著笑意道:“你這小輩,還真是個不著調(diào)的,王文卿的后代弟子,怎么淪落成這個樣子了?”
幾句話的功夫,小丫頭端著茶壺和茶杯回來了,給我們幾個倒上了茶,問題是我們誰也不敢喝啊,何況婦人說話語氣頗大,竟然提起我祖師爺來了,我心中一動,覺得有點不對,剛要開口先套套話,張六六那個貨端起杯子要喝茶,丫是真渴了,腦子里也沒有防備的概念,茶杯剛倒上的開水太熱,沒端住,啪!的掉地上了。
大家都很緊張,都等著我摔杯為號呢,張六六杯子一落地,明拉就飛出人頭了,朝著端茶的小丫頭就撞了過去,他一動手,完顏萍也動手,張六六蹦起來甩手,那婦人眉頭一皺,剛要站起來,哥們怕她出手對我們不利,只能是先動手了,攥緊了索魂牌,大喊了聲:“追魂索命。”
牌子朝婦人拍過去,那婦人見我動手,嘆了口氣,一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右手對我們揮了下,我們所有人就都跟被點了穴一樣的動彈不得了,接著我就聽到婦人對那小丫頭道:“這些小輩太毛躁了,沒個規(guī)矩,把他們帶到山路上去吧�!�
說著話人就不見了,我們幾個傻乎乎的眼前一黑,再一看,真就到了一處山路上,旁邊是那個穿著古裝的小丫頭,氣哄哄道:“各個都是不知好歹的,竟然跟元君娘娘動手,哼,我也不管你們了�!闭f完跟隱身了似的也不見了。
眼前那里還有什么大宅子,婦人,丫頭的,身體也能動彈了,哥們從那丫頭的話里聽出不對勁來了,急忙扭頭問跟在我身后的馬老掃把星道:“剛才那個人是碧霞元君,泰山奶奶?”
馬老太太朝我一咧嘴:“是啊,你小子敢跟她動手,膽子真是不小�!�
我都快暈過去了,怒道:“你就不能提醒我一聲?”
“你也沒問我�。 瘪R老掃把星悠哉的回了我一句,哥們頓時哭笑不得,自作個什么聰明��!這真是見了真神都沒認出來,還動手了!可能怪我嗎?聊齋里那些迷路書生遇到這種情況,不是鬼就是狐,咋到了哥們這就成了真神了?
太倒霉催的了,我楞了下神,仔細琢磨了琢磨,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李一靈和洛梓琪鬧騰的不小,跑到泰山玩命來了,泰山奶奶知道前因后果,也知道我們是來幫李一靈的,本意是想指點我們一下,誰知道哥們弄誤會了,以為是什么孤魂野鬼狐貍精之類的設置的圈套,還跟她老人家動手了,惹得泰山奶奶很不高興,雖然人家寬宏大量,不跟我一般見識,但也懶得指點我們了。
教條主義害死人啊,哥們這是犯了主觀上的錯誤,可已經(jīng)這樣了還能咋辦?腸子都快悔青了,仔細回想先前的種種情況,連馬老太太都不怕的,那能是一般的孤魂野鬼,妖精狐仙嗎?
“張六六,你特媽就不能穩(wěn)當點,誰讓你摔杯子的?”我一腔怒火都奔張六六去了。
張六六茫然看著我道:“浪哥,俺渴了,誰想到茶杯那么燙手啊�!�
張鑫見我發(fā)火,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問我道:”浪總,咱們咋忽悠一下子就到這來了呢?”
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真神,說的就是我啊,這事說出去太丟人了,當然不能說,我一瞪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完顏萍聽出點端倪出來了,問我道:“徐浪,剛才那個老太太身上神光湛然,不是陰邪之人,不會是泰山奶奶吧�!�
臥槽,都這樣了才放馬后炮,早干什么去了?這時候才說什么神光湛然,哥們本事就這么大,能開陰眼,能見鬼,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神仙這么高大上的就認不出來了,郁悶之下也沒說話,回頭看了眼馬老掃把星,想死的心都有了,有她跟著還真是沒好事,除了倒霉就是倒霉……
事到如今還是繼續(xù)趕路吧,我觀察了下附近情況,身處在一條蜿蜒的山路上,四周仍是沒人,也看不到任何現(xiàn)代的痕跡,很荒涼,前面有條小河,我剛想招呼大家往前走走,忽地風雨驟來,稀稀拉拉的下起雨來了,又是打雷又是打閃的。
“先找個地方避雨!”我喊了聲,四下尋找,找了個塊巨大的石頭,能擋風,急忙跑了過去,大家跟過來擠在一起,過了會雨越來越大,大家都凍得哆哆嗦嗦的,完顏萍嘴唇都凍紫了,對我道:“怎么突然就冷下起雨來了?明天要是還找不到小哥,怕是堅持不下去了……”
我也凍得腦子都快僵住了,泰山之行還真是一步一個坎啊,可也不能就這么放棄了,李一靈單身跟八尾的洛梓琪斗,能是對手了?不管如何也得找到他,剛想開口安慰大家?guī)拙�,張鑫突然喊道:“浪總,快看,河對面那閃電給不要錢似的,好像還有兩個影子,會不會是小哥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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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九章狐仙幽魂
張鑫口中的河,其實就是條大點的山溪,自上而下,很是清澈,雨下的不算大,水流也沒漲起來,可就是這么一條山溪,卻跟條界限一樣,溪水這邊小雨綿綿,下的甚是**,對面卻是陰風陣陣,霹靂不斷,電閃雷鳴,仿佛就是兩個世界。
我順著張鑫手指的方向看去,夜色中仿佛有人影晃動,我就看到一個影子,不知道是李一靈還是洛梓琪,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好在我們都帶著強光電筒,我用手電朝人影照了過去大聲喊道:“小哥,是你嗎?”
喊聲被霹靂聲音震顫開,連我自己都聽得不太清楚,更不要說山溪對面了,就是這么一嗓子的功夫,人影消失不見了,我卻知道我們來對地方了,泰山奶奶是正神,雖然我們幾個有點不敬,可也不會跟我們一般見識,肯定是把我們送到李一靈和洛梓琪所在之地了。
我很是擔心李一靈著了洛梓琪那妖女的道,來不及多想,攥緊了索魂牌朝對面跑了過去,張六六他們緊隨其后,山溪很小,三五步的距離,頂天了就淹沒到膝蓋,趟著就過去了,出乎意料的是,過了河往前面一看,什么都沒有,人影啊,霹靂啊,狂風啊,統(tǒng)統(tǒng)不見,只有小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浪總不對勁啊,你看那邊不是咱們剛才避雨的大石頭嗎?”張鑫手電筒朝前面一照,我立刻就驚訝了,一人多高的怪石,可不就是我們剛才躲雨的大石頭。在一回頭,山溪對面霹靂陣陣。陰風怒號,感情我們趟水過來。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怎么會?我腦子里閃過一絲疑惑,就這么條山溪,還能把我們都當傻子耍了?我冷靜了下,覺得是有人在搞鬼,說不定就是那個請我們進大宅子的小丫頭,她是泰山奶奶身邊的人,不是精怪就是小仙之類的,看到我們對泰山奶奶不敬,想要懲治我們一下。
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急的我直跺腳,我們的確是辦錯事了,認打認罰都行,可別在這種時候啊,著急之下我也沒多想,從懷里掏出一張黃符,念誦咒語:“泰山天孫,天極神祇。南丹天帝,火岳之尊。西華庚耀。太白流精。恒山幽帝,中嵩太虛。萬靈主宰,生死之司。雷霆有令,急到符中攝�!�
咒是召五岳咒。又是在泰山,是應景的符箓,黃符超著山溪對面一甩。黃符在雨幕中散發(fā)金光直奔對面,我急忙招手示意大家一起快走。五個人呼呼啦啦跟著黃符過了山溪,到了對面一看。前面還是我們避雨的那塊大石頭,我立刻就懵了,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老兜圈子還不急死個人?
正在著急呢,完顏萍喊道:“冷靜下來,回頭看,有變化!”
我們幾個一起回頭,山溪對面突然變了副模樣,不再是狂風驟雨,霹靂陣陣,風輕云淡了起來,明月的光輝淡淡撒下,就見前面是個方圓百十丈的空地,不遠處就是峭壁絕崖�?盏厣�,十幾個幽魂一樣的白衣女子正在月光下跳舞。
其中一個圓臉的白衣女子吹著笛子,笛音之中,十幾個女子一起對月高歌:“白氣一縷八仙橋,有緣無緣何重要,一宿香汗?jié)窭w腰,顏色雙絕我為妖……”歌聲清朗動聽,帶著絲絲誘惑,我仔細數(shù)了數(shù),一共是十七名女子對月起舞,我記得李一靈跟我說過,他前三世的師傅蕭統(tǒng)帶著太一道弟子半路截殺了十七名狐族,難道這些狐仙魂魄仍在此地游蕩,要助洛梓琪一臂之力?
不怪我這么想,十七個女子全都身穿古裝,純白的衣裳,美的不像人,轉動之間帶著虛影,月光下也沒影子,不是那些狐仙的幽魂,還能是什么?這些狐仙雖然是幽魂狀態(tài),可每一個都是冰肌柔膚,在紗裙下隱隱若仙,動作舒緩,神情嫵媚,欲語還休,扭動之間,凹凸之處盡顯,肌膚雪白,伴隨著微微喘息之聲,令人不能自持。
天地寂靜,除了歌聲,便是河水流動聲響,就在這寂靜中,猛然響起“咕咚!咕咚!”兩聲來,我驚訝的扭頭看去,就見張六六和張鑫雙眼發(fā)直,情不自禁的吞了下口水。
兩個貨雙眼直愣愣的看著河對面,臉上神色滿是歡喜,很明顯是被迷住了,我急忙用手中索魂牌超他倆后心快速拍了兩下,索魂牌鎮(zhèn)的一面起了作用,兩人心神都是一定,露出迷茫狀態(tài)。
完顏萍看的面紅耳赤,呸的一口道:“臭不要臉的!”明拉卻跳著腳喊道:“你們快看,小哥在懸崖邊上!”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月光下李一靈端坐在懸崖邊緣,身邊是九個一米多高的紙人,有男有女,各個扎的都是栩栩如生,每個紙人手中都拿著一根寸許長的棺材釘,活物一樣的進退自如,將李一靈圍住,更擋住了十七名狐仙幽魂的進攻,洛梓琪卻是不見人影。
十幾個狐仙的幽魂太奪人心魄,心神都被吸引住了,誰也沒看別的地方,要不是明拉喊了一聲,恐怕還得等會才能看到李一靈,我很是慚愧,定力咋還連明拉都不如了呢?
我急忙朝李一靈揮手喊道:“小哥,別怕!哥幾個都來了……”
李一靈似乎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的喊聲,低垂著頭用金剛杵在地上畫著什么,他每動一下,九個紙人就隨之而動,我早就知道李一靈的陰陽宗有門役鬼的法門,沒想到如此的靈異,九個紙人簡直就是九個武林高手,手中的棺材釘時而朝逼近的狐仙幽魂刺去。
百年以上的棺材釘煞氣極重,尤其是對陰魂之物傷害最大,那些狐仙幽魂也不敢輕易的沾惹,如此一來形成了對峙的局面,九個紙人之間進退頗有章法,我仔細一看,李一靈竟然用九個紙人擺出了個九宮八卦陣的陣勢。
九宮八卦陣有好幾種用處,一種是對人的,叫做鎖陣,可以是定住手、頭、腳、眼、腎、神經(jīng)等各大系統(tǒng),被鎖住了就不動動,第二種是網(wǎng)陣,網(wǎng)陣者是以八卦網(wǎng)抓住鬼魂或者亡靈的方法,將后天八卦形成無形之網(wǎng),網(wǎng)住鬼魂,而網(wǎng)陣的變法有二種,一是網(wǎng)開一面陣,也就是活陣,一是鎖陣,也就是死陣,若是亡魂被困鎖陣中,除了被收就是直接打入陰司。
以前李一靈跟哥們擺過幾次九宮八卦陣,紙上談兵那種的,說的很玄乎,我以為他是吹牛逼,沒想到丫的還真會,眼見他身在九宮八卦陣之內(nèi),我緊繃的心松了松,短時間看李一靈不會有危險,說不準此消彼長之下,還能收了十幾個狐仙的幽魂。
我們得趕緊破了眼前的局,起碼要在洛梓琪出現(xiàn)之前趕過去,可短時間想要突破障礙又那是那么容易的,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是個什么來頭,就這么簡單的一條山溪就讓我們幾個大好青年束手無策。
“明拉,完顏萍,你倆都有本事,誰能破了眼前的局面?”我求助的看向完顏萍和明拉,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其實我知道兩人要是能破早就動手了,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啊,總得找點事情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