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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想要風(fēng)清揚的背包,就得回去找到風(fēng)正罡父子,李一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浪總,你確定要回去?”

    “就這么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不回去還有別的辦法?小哥,我也不想回去啊,可不回去,就出不去,現(xiàn)在只能是明知山有蛇,偏向蛇山行了�!�

    李一靈走到洞口看了看天地,抓起一張雷符,對我道:“先朝天上扔張黃符試試�!闭f完念誦咒語:“始青天中,敕下景霄。嘯命風(fēng)雷,馘邪斬妖。霹靂震吼,陰陽氣交。電光圍繞,火發(fā)炎燒。雷車速起,來降空遙。”

    咒語聲中,黃符朝著天上激射而出,速度奇怪,眨眼不見了影子,我抻著脖子朝天上看,半點作用也沒起,又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任何變化,我和李一靈都有點喪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相對苦笑,李一靈無奈道:“隨遇而安吧,就照你說的去偷風(fēng)清揚的背包�!�

    等待只會讓人情緒低落,反倒不如去冒險,事物總是在不斷變化,靜觀其變我們沒那個時間,只能是主動出擊了,不過行動之前,我倆還是先準(zhǔn)備了一番,把各種預(yù)料到的情況都事先想了一遍,身上各個關(guān)鍵地方都貼上黃符。

    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也就溜出了山洞,說來也是奇怪,剛才那道黃符直沖上天,一直沒變化,可過了這么會功夫,天空之上雷聲滾滾,風(fēng)起云涌的,大有風(fēng)雨欲來的架勢,這種天氣下。行動最為有利,起碼雨水能掩蓋身上的氣息。

    走出山洞沒多遠。天空之上烏云越來越密集,隱約有細小紫色電芒竄動。雨隨風(fēng)層層而來。我在風(fēng)雨中辨認(rèn)了下方向,朝著竹林方向快步趕去,李一靈跟了上來,我倆很快就被雨水澆的跟落湯雞一樣,快走之下,十幾分鐘就到了竹林,里面風(fēng)雨倒是小了不少。

    我也不敢耽擱躲雨,朝著小青住的宅院摸了過去,這種環(huán)境下。人的視線有限,竹林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時半會的竟然找不到那個宅院了,我也不敢放棄,憑著印象找吧,找了有半個小時,哥們差點沒凍僵過去,才在風(fēng)雨朦朧中看到了小青的宅院。

    都說世事無常,真心感覺到了。不久前我還要玩命的逃離這個地方,現(xiàn)在卻又要自投羅網(wǎng),跟誰說理去��!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逃出來不容易。現(xiàn)在想要進去也不容易,因為在里宅院四周百米左右的距離,竟然長出一排排白色的絨花來。

    白色的絨花在風(fēng)雨中那叫一個茂盛。一片一片的,我卻有點迷糊。從窗戶跳出來,在竹林鬧騰了那么半天。沒見過這么一片片的白花啊,難道是一場雨下來,花就長出來了?那也太特媽快了吧,事情反常既為妖,我不敢大意,拽過身后李一靈道:“小哥,這是什么花?”

    李一靈湊過來看了看,張嘴就來:“情花吧�!�

    “情花你大爺啊,別廢話,認(rèn)不認(rèn)識是什么花?”

    “不認(rèn)識!”李一靈痛快說不認(rèn)識,然后對我道:“浪總,我特媽又不是植物學(xué)家,天底下的花種類繁多,我那認(rèn)識?何況甭管什么花,都到這了,還能停下來?”

    我一琢磨也是這個道理,都到這了,還能讓幾朵小花給嚇退了?那就成笑話了,可我還是不敢大意,畢竟白絨花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琢磨了下,在腿上綁了兩張黃符,念了段咒語,有了這些防范措施,真有什么事也有個周旋的余地。

    我深吸了口氣,踏著罡步,念著咒語進了花叢中,剛開始幾步還真沒什么事,可走了也就十幾步,突然覺得不對,感覺那些白花只要碰觸到身上的大紅吉服,立刻就沾上了,就這么幾步,我下半身幾乎沾滿了白花,回頭一看,李一靈也是同樣如此。

    我朝四周看了看,白花在風(fēng)雨中猶如白色的鬼影,仿佛正在朝我倆這邊聚集過來,傻子這時候也知道有古怪了,我回頭朝李一靈喊了聲:“跑!”拔腿就往前跑,我的本意是向前急沖,畢竟怪花也就是這一片,離小青的宅子就百十來米,只要速度上去了,來個百米沖刺,應(yīng)該能沖過去。

    我一跑,像是驚動了怪花,無數(shù)的怪花升騰起來,朝著我無邊無際,劈頭蓋臉而來,這時候天空中一道驚雷落下,我清楚看到白花在風(fēng)雨中驟然變了模樣,幻化成一個個猙獰的蛇頭。

    白絨花已不在是花朵的模樣,而是絨花散開,組成一個個的蛇頭模樣,雖然沒有眼睛,但鼻子嘴都能看的清楚,那形狀太像蛇的腦袋了,并且絨花組成的蛇頭,嘴部還能張合,如同活物一般。

    我大吃了一驚,急忙繼續(xù)朝前跑,可大風(fēng)大雨突然就劇烈了起來,操蛋的是,還是個頂風(fēng),吹的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這當(dāng)口,身后傳來咒語聲音:“五老化身,五雷大君。飛神變景,掃蕩魔群。揮戈秉鉞,駕起黑云。九地巡游,烈火炎焚。滌除兇穢,掃蕩妖氛�!�

    一道黃符帶著金光沖我就來了,正是李一靈出手了,恰巧我也也攥著索魂牌揮舞了出去,黃符和索魂牌激蕩之下,朝我沾過來的白色絨花頓時如被狂風(fēng)席卷了一般,驟然四散開。

    “浪總,我認(rèn)出來了,花是蛇床花,這種花只長在蛇身下面,我靠,這就是個天然屏障,真不知道你當(dāng)初是怎么出來的�!�

    我無奈苦笑,當(dāng)初能從窗戶跟風(fēng)清揚逃出來,肯定是小青故意讓我倆出來的,就想試試哥們的心意,人家想知道天底下的男人是不是都跟許仙一樣的負情負義,也就是哥們聰明,關(guān)鍵時刻來了那么一手,否則這時候估計骨頭都化了。

    既然暫時遏制住了蛇床花,那就繼續(xù)向前沖吧,我拔腿就跑,可李一靈的黃符起了副作用,更多的絨花朝我飛了過來,還有的旋轉(zhuǎn)翩飛,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全特媽都是蛇床花。

    不僅如此,花藤也跟長了腿一樣,朝著我和李一靈擁擠過來,我倆根本沒跑出去多遠,就陷身在花海當(dāng)中了,操蛋的是,滿天飛舞的蛇床花在空中,互相碰撞,融合,形成以個拳頭大小的蛇頭模樣,眼睛,鼻子,嘴,一應(yīng)俱全,朝著我狠狠咬了下來。

    蛇床花組成的蛇頭不光是形象上像,還有蛇信子呢,張嘴的一刻,我甚至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這股腥臭熏得我有些迷糊,胸口及其憋悶,呼吸不暢。根本就來不及多想,索魂牌朝著蛇頭就拍了過去。

    “浪總,別大意!”李一靈從后面一個箭步跟上來,用身體擠了我一下,我踉蹌著退了一步,幸好沒栽到在花叢中,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可這也特媽不是牡丹啊,是妖花,何況哥們不想風(fēng)流,哥們是正經(jīng)人。

    站穩(wěn)之后,就見李一靈手中的金剛杵猛地冒出一道金光,直接打在蛇頭上,轟一聲炸響,也不知道是天上打雷,還是金剛杵打在蛇頭上的聲音,反正瞬間絨花就四面八方的散開了,跟夜空中的煙火一樣。

    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要是把這些蛇床花都弄到天上去,組成高樂兩個字,艾琳娜會不會看到?

    我能這么想,實在是因為蛇頭散開的一刻,白色絨花漫天飛舞,太像煙花了,我也知道一點都不現(xiàn)實,這些蛇床花不要了我和李一靈的老命都阿彌陀佛了,還能指揮得飛上天去擺出字?

    李一靈干掉了蛇床花組成的蛇頭,繼續(xù)向前,我也振奮精神,可天上的蛇床花實在是太多了,漫天飛舞,跟下雪了似的,我就納悶了,雨下的這么大,都打不下來這些花來?難道這些蛇床花都沾染了小青的氣息,成精了?

    真要是這樣,那我和李一靈闖花陣,小青會不會感應(yīng)到?剛想到這,前面李一靈大罵了一句:“臥槽!”

    我抬頭一看,就見天上所有的蛇床花翻滾著匯聚到一起,形成個巨大的蛇頭,巨大的蛇頭朝著我和李一靈擺動,風(fēng)雨中,跟真蛇頭沒什么區(qū)別,把前面的路擋的死死的,操蛋的是,蛇頭向后一仰,所有的蛇床花猛地一縮,接著蛇頭朝著我倆一伸,張開了嘴。

    一個小蛇頭就從蛇口中激射出來,小蛇頭同樣也是蛇床花組成的,眼前的情景頗有點游戲到了關(guān)頭的模樣,李一靈急忙向右邊一個跨步,蛇頭激射出來,落了個空,哥們早就有防備了,跟李一靈的動作一模一樣,甚至跨出的時間都一樣。

    小蛇頭沒打著我倆,落到地上濺起雨水,李一靈念誦咒語,朝著懸浮在半空中的大蛇頭使勁,我也不敢大意,護住了他身后和左右兩側(cè),沒想到掉到地上的那個蛇頭,并沒有四分五裂,而是跟活物一樣,從地上躍起,朝著我就撲了上來。

    我一索魂牌就掄了過去,“鐺!”一聲脆響,索魂牌打在蛇頭上,竟然發(fā)出金鐵之音,但也不是沒有作用,索魂牌陰森寒氣下,蛇頭頓時萎靡,白色的絨花變成黑漆漆的散開,跌落到地上,與此同時,我卻聞到一股特別的香味,眼前不由得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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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五十九章家務(wù)事

    “洞慧交徹,五氣騰騰。金光速現(xiàn),覆護真人。”背后響起咒語,我身體一輕,感覺飛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噗通!摔在地上,這一摔雖然挺狠,卻是把我摔清醒了,轉(zhuǎn)頭去看,天上的蛇頭在妖異擺動,李一靈身在花海當(dāng)中,兩道黃符在他身邊旋轉(zhuǎn)的極快,護住了身軀,右手金剛杵開路。

    我卻不在了花海之中,肯定是被李一靈被扔出來的,出了花海蛇床花就不在糾纏,哥們深吸了口氣,想去把李一靈接應(yīng)出來,還沒等動,就聽他對我喊道:“浪總,發(fā)什么傻呢,快去找風(fēng)正罡父子,把背包弄出來,不用擔(dān)心我,一會就出去了!”

    李一靈在花海中活蹦亂跳的,兩張黃符護體看不出有危險,相當(dāng)?shù)挠稳杏杏�,蛇床花詭異在空中旋轉(zhuǎn),組合,也活蹦亂跳的,雖說李一靈暫時沒什么危險,一時半會的也很難出來,我不多擔(dān)心他,可我出來了李一靈沒出來,跟我的計劃有點出入,我的想法是讓李一靈摸進小青的宅子里把風(fēng)清揚的背包搞到手,畢竟哥們穿著紅色的吉服太過扎眼,要是被小青再次抓住,逼著我跟她拜堂成親怎么辦?

    李一靈就沒這個危險了,他一張死人臉,沒個情趣,小青看不上他,再一個他比較賊,辦法比我多,肯定更順利些,但眼前這情況,李一靈短時間出不來花海,我也沒有時間耽擱下去,就只能是我去找風(fēng)正罡父子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钌睦影。鐐儼到辛寺暤姑�,順著樹林直奔小青的宅子。這次倒是順利了,很快就到了我那個房間的后窗戶,窗戶框子是木頭的,上面糊著一層窗紙,也不知道被誰關(guān)上了,好在是窗紙不是玻璃,哥們小心翼翼在嘴里沾了點吐沫。學(xué)著電視劇里的模樣去捅窗紙。

    捅了兩下,沒捅開,我靠。電視里只要輕輕一捅就是個窟窿,到了哥們這就增加難度了,我仔細摸了摸窗紙,挺厚實。跟牛皮紙似的。嘴里這點吐沫肯定不夠用,也不敢使大勁,怕整出動靜來,沒辦法就只能是蹲下用手捧著雨水,一點點的侵濕窗紙,折騰了有五分鐘,窗紙被無聲無息的捅開了,我用右眼朝屋子里面看去。一個人都沒有,等了會沒什么動靜。推開窗戶跳了進去。

    屋里沒人,倒是哥們換下來的那身衣服還在,吉服被大雨澆的**的貼在身上,一身干衣服對我來說,那是相當(dāng)?shù)挠姓T惑,何況吉服寬袍大袖的,行動起來也不方便,我急忙換上自己的衣服,剛朝門外走,對面有腳步聲。

    我一個箭步竄到門口右側(cè),剛站穩(wěn),門就被推開,齊峰端著個銅盆進來,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個什么,我從他身后一把抓住他脖領(lǐng)子,索魂牌往喉嚨上一架,沉聲道:“喊就弄死你!”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齊峰就是俊杰中的俊杰,立刻就軟了,哀求道:“別……別殺我,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的孩兒……”

    我反手把門關(guān)上,問道:“風(fēng)正罡父子倆怎么樣了?你主子呢,在不在宅子里?”

    “那爺倆沒事,后院右邊的小屋子里關(guān)著呢,主子出去了不在家,老大,我可不是背叛你啊,那種情況下,我其實是想打入敵人內(nèi)部,給你當(dāng)個內(nèi)應(yīng),畢竟咱們都是外面來的不是,何況我都認(rèn)你當(dāng)老大了,一日為老大,終生為老大啊……”

    齊峰聽出了我的聲音,話都說飄了,既然人家都這么開眼了,哥們也得有點表示,索魂牌照丫后腦上狠狠一拍,齊峰就噗通!栽倒了地上,我上去踢了兩腳,解了解恨,走到門口,拉開條縫隙往外看,院子太大了,幾進幾出的,好在齊峰說小青出門了,估計是抓我和李一靈去了,萬萬沒想到我倆殺了個回馬槍。

    我還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溜著墻邊,專門找旮旯胡同走,但凡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急忙躲起來,緊張了半天,也沒見到小青,按照齊峰說的摸進了后院,后院也不小,好在屋子沒多少,推開第一扇門,里面什么也沒有,第二扇門里,關(guān)著兩個人,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個是看上去有六十的老頭。

    兩人被吊起來的十分個性,雙手雙腳被綁住,倒吊在房梁上,嘴里倒是沒塞東西,我推門進來,嚇得兩人渾身直哆嗦,我也沒時間救他倆,何況就算救出來也照顧不了,既然沒什么生命危險,那就繼續(xù)吊著吧。

    “不好意思,走錯門了!”我打了個招呼,關(guān)門就走,后面?zhèn)鱽砗奥暎骸熬染任覀儼 ?br />
    我當(dāng)沒聽見,繼續(xù)找風(fēng)正罡父子,推到第四道門的時候,這爺倆出現(xiàn)在我眼前,同樣被吊起來,不同的是,比前面那兩位可個性多了,面對著面倒吊著的,房梁上也不知道小青動了什么手腳,總之不是很穩(wěn)當(dāng),這爺倆面對著面晃蕩,經(jīng)常就頭跟頭的撞到一起。

    讓我詫異的是,這么個撞法,這爺倆竟然沒暈倒,晃晃蕩蕩的風(fēng)正罡不停的罵著風(fēng)清揚,風(fēng)清揚被罵的不敢還嘴,那表情十分委屈,扭頭也不看他爹,正巧我進來,看見我了,驚喜道:“浪總,我就知道你講義氣,肯定會來救我,快點,把我放下來。”

    風(fēng)正罡和風(fēng)清揚這爺倆屬于奇葩中的奇葩,哥們真沒閑心搭理他倆,可人家都這般凄慘了,哥們也不好意思不回兩句,眼睛四處亂瞧,看見風(fēng)清揚的背包扔在墻角,眼睛一亮,奔著背包就去了,頭也不回道:“風(fēng)兄!”

    這稱呼咋那么怪呢,聽上去很像是豐.胸�?瓤取铱人詢陕曀Φ艉紒y想,道:“風(fēng)兄,我和小哥已經(jīng)想出辦法來了,要是成功了,咱們都能出去缽盂,現(xiàn)在手頭缺點材料,借你背包里面的東西用用,你們安心在這吊著,外面有我們呢……”

    說著話我已經(jīng)抓到背包了,風(fēng)清揚被我說的目瞪口呆,風(fēng)正罡還是那個毛病,說話之前先哼了一聲:“我就說徐浪他們不可靠,這回你信了吧?你說我訓(xùn)你,還不都是為的你好!偏偏自以為是,現(xiàn)在知道人情冷暖了吧?還跟不跟我較勁了?”

    老子訓(xùn)兒子,哥們插不上話,內(nèi)部糾紛,內(nèi)部解決,我拎了背包就往外走,風(fēng)清揚卻不服氣的對他爹道:“老頭,咱能不能別倚老賣老?沒聽浪總說他已經(jīng)想出辦法,借我的背包用用,回頭就把咱們都整出去了嗎�!�

    “到了這會你還相信他?他真要有救咱們的心思,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把咱們放下來,你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多少能幫上忙,可你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有半點要救咱倆下來的意思嗎?兒子,不是爹說你,也該長點心了,你資質(zhì)是好,但江湖險惡,你想要獨自闖蕩江湖,這個樣子可不行�!�

    我估計風(fēng)正罡以前肯定被人狠坑過,否則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德行,一副自私私立誰也不信的模樣,我覺得有必要辯解兩句,也有必要給風(fēng)清揚樹立個正確的人生觀,忍不住道:“風(fēng)老爺子,這世界沒你想象的那么險惡,什么事就看你朝什么方向去想,你把人想壞了,那這世界上就都是壞人,你把人想好了,那就都是好人�!�

    “不把你爺倆放下來,也是爭取時間,萬一小青回來了,看不見你倆,就知道我來過了,你們吊在這,她一時半會的察覺不到,等我的辦法管用了,還真能看著你們不管?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風(fēng)清揚這小子雖說八字冒傻氣,可還有點熱血,真學(xué)的跟你似的,這孩子就毀了,信不信的隨你,還有,孩子大了就放他去飛吧,你還能護他一輩子?”

    說幾句話費不了多大功夫,一分鐘都用不了,說完我就抬腳往外走,風(fēng)清揚對風(fēng)正罡道:“你聽聽,你聽聽,人家說的這才是正經(jīng)話,你老了,老而不死是為賊,你跟不上時代了,能不能就別拖我后腿了……”

    “小兔崽子,老子還不是為的你好,別人說啥你都信,老子說話你就當(dāng)放屁……”

    我覺得話白說了,清官都難斷家務(wù)事,就別說哥們了,何況哥們是星期五有鬼的節(jié)目主持人,不是那種主持家長里短感情專線的主持人,這爺倆愛咋地咋地去吧,把風(fēng)清揚的背包往背上一挎,溜出了門,順手把門關(guān)好。

    照著來路回到先前的小屋,齊峰還躺在地上,哥們?nèi)滩蛔∮痔吡怂麅赡_,把吉服撕成布條把丫被綁了個結(jié)實,又把嘴給塞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就算他醒過來,也動彈不得,做完這些,我推開窗戶要溜出去,剛爬到一半,身后門開了,傳來小青的聲音:“相公,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找我的!”

    我渾身一個激靈,扭頭一看,小青站在門口,手里拎著小和尚,嘴角帶著笑意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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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六十章苦口婆心

    小青突然出現(xiàn),我并沒有多驚訝,畢竟人生不如意十之**,何況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有句廣告詞說的挺好,人家的地盤,人家做主�,F(xiàn)在也不是驚慌,后悔,害怕的時候,而是該想想怎么才是對我最有利的,當(dāng)前的情況是,哥們半拉身子都在窗戶外面了,腰部以下還在屋里,背包在我右邊的肩膀上,并沒有完全的背在身上。

    我是跑不了拉,小和尚在小青的手里,且不說我能不能跑得掉,就算跑得掉,小青把小和尚抓來,肯定是想用小和尚要挾我,萬一我跑了,小青一生氣,傷了小和尚那也是得不償失,何況外面有李一靈,我相信他一定能趕來,那我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把背包扔到外面,我留下來拖延時間。

    打定了主意,我急忙翻轉(zhuǎn)身體,把肩膀上的背包甩到窗戶外面,故作驚訝道:“青姐,你不是最討厭和尚嗎?把小和尚整來干啥?”

    小青嬌笑道:“威脅你啊,他是你的朋友,你要是不乖乖回來,我也有個撒氣的�!�

    我訕訕笑道:“這不是回來了嗎,你就把小和尚放了吧,實話跟你說我見到和尚也討厭。”

    小青幽幽嘆息道:“其實我把小和尚找回來不光是威脅你,當(dāng)年白素貞跟許仙成親,法海那禿驢用盡了花樣不讓她倆在一起,才有了后面的事,如今你我成親,有個和尚在一邊看著,雖然不是法海。我心里也是痛快�!�

    說完一扭頭問提留著的小和尚:“我是蛇精,要你跟你朋友成親了,你反對嗎?”

    戲謔的意味太濃了。我估計當(dāng)年白素貞的事給小青造成的刺激和傷害太大,以至于有點變態(tài),加上缽盂里面我一個勁的要跑,不知刺激到她那一根神經(jīng)了,竟然到鬼鎮(zhèn)子上把小和尚抓來,要當(dāng)著小和尚的面跟我成親,小和尚雖然不是法海。但起碼都是和尚這個品種,有點示威和解恨的意思。

    小青沒想到,也讓我沒想到的是。到了這個境地,小和尚仍然是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被提留著還雙手合十的念誦了句佛號:“阿彌陀佛,女施主。你要跟浪哥成親是好事啊。你是蛇精也沒關(guān)系的,都是眾生,佛門講眾生平等,既然都平等,跟誰成親是你們的自由,只要浪哥同意。”

    小青都傻了,估計以前竟碰到不同意的了,如今碰到小和尚這樣的。還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驚訝的瞧著小和尚道:“我可是妖怪。你們見了妖怪不都是喊打喊殺的嗎?”

    小和尚也驚訝的看著小青道:“我知道你是妖怪啊,這跟你成親有關(guān)系嗎?”

    小青無言以對,我苦笑對她道:“你別費那個勁了,我們不是你那個時代的人,在我們這個時代,男人可以變成女人,女人可以變成女漢子,兩個男人可以成親,兩個女人也可以成親,甚至有國家法律承認(rèn),保護,別說你還是個母妖精了,時代不一樣了青姐,你要是看過大話西游就明白了,那里面的猴子就是個妖精,可紫霞仙子還是拼命的要嫁給他,猴子還不樂意呢,最后挺悲劇的,可你問問我們那的人,沒有一個人說猴子是妖怪,紫霞仙子就不該看上他的,還都挺惋惜這段感情。”

    “大話西游是什么?”小青好奇的問道。

    既然是拖延時間,哥們當(dāng)然不介意從頭到尾給她講一遍,許是在缽盂里寂寞太久了,小青聽的很入神,把小和尚放下,坐到椅子上,雙手撐著腦袋癡迷的聽我講,小青實在是太特媽妖了,漂亮的都沒邊了,我看著直眼暈,只能是扭著頭給她講。

    為了拖延時間,哥們愣是把大話西游當(dāng)成評書講了,那叫一個細致,娓娓道來,一直講得天上的雨都不下了,一直講到了黃昏,可在細致也就是個電影,我也終于講到了結(jié)尾,小青聽完嘆息一聲道:“紫霞仙子也真夠可憐的,她怎么就愛上了一個無情無義的猴子呢?”

    “感情這種東西來的快,誰也說不準(zhǔn),狗男女一對眼就互相瞧上了,這種事不新鮮,直接回家過日子的,那是人之常情,折騰來折騰去還不能在一起的才是故事,就像你姐姐白素貞和許仙的故事不光是被寫了出來,京劇,電視劇,電影,輪番的上,沒人說法海好的,都向著你們這邊,還編成了歌唱呢,西湖美景三月天哎……”

    “哦,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說的�!毙∏嗄樕下冻鱿蛲纳裆�,顯然對外面人怎么評價她和白素貞顯得很好奇。

    我把白蛇傳講了一遍,小青嗯嗯的聽著,也沒說對不對,白蛇傳小時候看過電視劇,早就忘的差不多了,講的很快,好在時間拖的不算短,天都黑了,小青還是饒有興致,哥們卻是口干舌燥,嗓子冒煙,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小青見我這模樣,伸出芊芊玉手對著桌子上的茶杯一指,頓時出現(xiàn)了一杯清茶,我也不敢喝啊,萬一茶里面給我下了純藥怎么辦?咳嗽著道:“所以我說啊,過去的就都過去了,雷峰塔早就塌好幾回了,地宮也被挖了,就算你出去,雷峰塔下也沒有白素貞了,忘了過去的恩恩怨怨吧�!�

    哥們這輩子都沒跟誰這么苦口婆心過,我能感覺到小青心里還有怨氣,法海個老和尚也是夠絕的,管收不管開導(dǎo),要是艾琳娜在這里,憑她對人心理的掌握,興許就能說動小青,哥們還是差點事,說是說了,效果卻不怎么樣。

    小青笑著對我道:“出不出的去,救不救白素貞都是后話,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人世間的男女之情,真的能讓白素貞如此癡迷?我還是不能理解當(dāng)年她是怎么想的,既然你說外面已經(jīng)不反對妖精跟人成親了,那么你為什么不跟我成親呢?是因為我長的不夠漂亮嗎?那我可以變個更漂亮的�!�

    “不是,青姐,我知道你是想跟真人秀似的體驗一把愛情,可你對我真的有感情嗎?沒感情,你就沒法體會白素貞當(dāng)年的感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小青驚訝道:“那些不都是成親之后的事嗎?不成親怎么能有感情?”

    我這才想起來這位妖精不是現(xiàn)代妖精,乃是宋朝的妖精,那會還沒有自由戀愛這一說法呢,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感情可不都是后來培養(yǎng)的,可就是苦了我了,急的腦門子上直冒汗,突然想起來古代這種做法也有好處,畢竟得經(jīng)過父母同意不是,這是個好理由啊,我急忙道:“那也得我父母同意啊,咱們私定終生有點不正式啊。”

    “先斬后奏吧,先成親,再去跟二老說,就說你是被我脅迫的。”

    “不是,你咋就看上我了呢?我這個人比較廢材,文不成,上個大學(xué)還是三本,在一家破公司當(dāng)主持人,也掙不了幾個錢,武不就,連你都打不過,現(xiàn)在不是你們那個年代了,比較流行土豪,大款之類的,這樣吧青姐,咱們好好商量商量,想想辦法出了缽盂,到外面我給你介紹個富二代,開跑車的�!�

    小青瞧著我,左看看,又看看,忽地一笑道:“你還真有點許仙的樣子,他跟你一樣都是文不成,武不就,可白素貞就是看上他了,你故事里吐仙丹之類的,根本就沒有,我想要知道白素貞當(dāng)年的想法和感覺,就只能找跟許仙一樣的人,這缽盂里面,只有你跟許仙比較像,當(dāng)然就是你了�!�

    這話聽著咋那么別扭呢?用許仙那廢物跟哥們比?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我還真比不過許仙,人家敢日蛇,我可不敢,我突然很恨法海,丫的怎么當(dāng)初沒直接把許仙給弄死呢?

    要是直接弄死了許仙,也就沒后面這些事了,哥們也就不用被小青逼著成親了?我眼珠子一轉(zhuǎn),對小青道:“被你抓住的那個風(fēng)清揚,年少英俊,我覺得你想要更好的體會當(dāng)年白素貞的感情經(jīng)歷,最好找他,他爹一定不同意,就相當(dāng)于另一個法海了,你們在缽盂里面重新演繹一下,這才是最好的體驗啊,真人秀就得這么玩,青姐,你要說行,我立刻給你撮合去……”

    小青沉吟道:“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我頓時驚喜萬分,急忙道:“我這就給你撮合去,風(fēng)清揚那小子要是不不同意,我揍也把他揍同意了,保證撮合成功�!闭f著話拔腿要往外走,小青卻笑道:“可我就是看上你了啊,你越是不同意,我就越是覺得你順眼,這會不會就是你們常說的感情?”

    我五雷轟頂?shù)亩ㄔ谠�,這是那我當(dāng)禮拜天過呢?我苦笑看向小青道:“青姐,咱不帶這么開玩笑的,你這種不叫感情,你這叫較勁,感情這個東西,你得心里有對方才行。”

    “那我現(xiàn)在心里有你了,反正我不想跟別人成親,就想跟你成親�!�

    其實小青話里的意思就是,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親反正是成定了,這也太坑爹了,比裴曉曉他爹還野蠻呢,人家起碼利誘一下,這是強迫啊,想到裴曉曉,我突然靈光一閃,對小青道:“親還是成不了,因為我有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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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六十一章淚滴

    跟裴曉曉結(jié)冥婚是我這輩子最慘痛的經(jīng)歷,我從來沒覺得娶個鬼老婆能有什么福利,不曾想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關(guān)鍵時刻還能當(dāng)擋箭牌用,何況哥們說的是實話啊,我的確是成親了,雖然古代流行三妻四妾,你猜小青愿不愿意當(dāng)妾?

    我頓時就精神了,要是小青還逼著我成親,就得把裴曉曉給解決了,可裴曉曉是個死鬼,就算小青能大鬧地府,那也是出去后的事了,所以哥們就很篤定的看著小青,嘆息道:“青姐,我真成親了,還娶了個鬼媳婦,你要是不介意,當(dāng)妾也行�!�

    小青一張俏臉立刻變青了起來,盯著我眼珠子瞪的溜圓,沉聲問道:“你現(xiàn)在就寫休書,把你先前娶的女人休了,咱倆馬上就成親!”

    “寫休書沒問題,問題是她是個女鬼,先前手續(xù)啥的都齊全,缽盂里面又聯(lián)系不上,不如這樣吧青姐,等咱們出去了,你去找那死鬼,解決了這件事,咱倆在成親你看怎么樣?”

    小青皺著眉頭對我道:“你先把休書寫了�!闭f著話走到齊峰跟前,伸腳在他身上輕輕一踢,齊峰很神奇的嗷一下就醒了,身上綁著的布條子都斷了,坐起來還有些發(fā)懵的東瞧西看,小青又踢了他一腳道:“去廂房把筆墨紙硯拿來。”

    這鬼地方還有筆墨紙硯?我實在有些不理解了,齊峰立刻就認(rèn)清楚了形式,從地上爬起來就奔外面去了。過了會端著筆墨紙硯進來,還老老實實的把紙撲在桌子上。

    筆墨紙硯都有了,我也就沒推脫的理由了。哥們站到桌子跟前,拿著毛筆,實在是沒法落筆,毛筆字也不會寫啊,何況一旦寫了,這個理由也就不成立了,就得被逼拜堂成親。太操蛋了……

    小青見我不動筆,冷笑一聲。一伸手,小和尚就跟溜溜球似的到了她手中。我急忙道:“寫,寫,別難為和尚啊�!�

    也不敢拖延了,急忙在白紙上寫了一行字。因裴曉曉是鬼。本人是大活人,人鬼殊途,立此休書,任其改婚,永無爭執(zhí)�?趾鬅o憑,自愿立此文約為照。立約人,徐浪!

    格式對不對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寫完了。小青倒是很滿意,一把抓過休書。吹了吹紙上的墨跡,塞到懷中,笑語吟吟對我道:“現(xiàn)在可以成親了,有了這休書,也算說的過去,等出去了自有我去跟她說�!�

    我還能怎么樣呢?愛咋咋地吧!我頹然的什么話都沒說,小青卻活波了起來,走到院子里一揮手,也不知道是幻術(shù)還是什么,院子里驟然就變得喜氣洋洋起來,大紅的喜字,大紅的燈籠,然后小青就又整出一身吉服來讓我換上。

    我暗暗祈禱李一靈拿了風(fēng)清揚的背包整出煙花來,趕緊救我出去,可天色越來越黑,別說煙花了,連個鞭炮的動靜都沒有,我其實也知道就算材料齊全,李一靈也不可能短時間整出能打出高樂兩個字的煙花。

    我干脆什么都不想了,任由小青擺弄,小青也換上了一身大紅的吉服,鳳冠霞帔的,一捯飭更漂亮了,漂亮的我忍不住恍惚,覺得她要不是蛇精,哥們還會這么抗拒嗎?

    估計也就過了十分鐘左右,喜堂都布置好了,小青也不罩上紅蓋頭,擺弄著小和尚和齊峰觀禮,我嘆息著道:“既然是觀禮,把關(guān)著的人都放出來吧,人多還熱鬧些�!敝宰屝∏喟讶硕挤帕耍且驗轱L(fēng)正罡和風(fēng)清揚父子倆有道術(shù)在身,把他倆放出來,到了關(guān)鍵時刻,沒準(zhǔn)能幫下手。

    小青見我老實了,這點要求也沒拒絕,讓齊峰去把關(guān)在屋子里的四個人都押過來,齊峰個狗腿就屁顛屁顛的就去了,先押進來的是那個易學(xué)大師和林瓊的助手,兩人的眼神都渙散了,行尸走肉的任由擺弄。

    倒是風(fēng)正罡和風(fēng)清揚父子還是精精神神的,綁著被押進來,風(fēng)清揚見喜堂的模樣,驚訝對我道:“浪總,你真要娶小青?”

    “要不你來?”我一句話風(fēng)清揚就不吭聲了。

    人都到齊了,沒我的親人,也沒小青的親人,就這么幾個外人,一點也沒個成親的熱鬧勁,望著前面桌子上的紅蠟燭,小青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急忙趁這個功夫朝風(fēng)清揚眨巴眼睛,示意他想辦法,風(fēng)清揚倒是機靈,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卻無奈的轉(zhuǎn)了個身,雙手綁的那叫一個結(jié)實,示意想幫忙也沒辦法。

    我真有點認(rèn)命了,愁眉苦臉的站在喜堂正中,前面的桌子和椅子空蕩蕩的,除了一對大紅的喜燭,就是墻上的喜字,古代成親哥們也就在電視里看過,什么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對拜的。

    可這也沒有父母啊,拜的是誰?從簡也不是這么個從簡法,無可奈何的等著吧,能多拖延一會時間就多拖延一會,喜堂里一片寂靜,誰也不說話,小青就那么愣愣的瞧著那對蠟燭楞了有十幾分鐘的神。

    我倒是挺欣慰的,畢竟不用我胡言亂語的拖延時間了,也動也不敢動的在那站著,又過了那么一會,小青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我,當(dāng)看清楚她的臉我愣住了,小青的臉上竟然有淚滴,嘴角卻帶著一絲微笑,柔聲對我道:“相公,在這缽盂中,天地就不用拜了,小青也沒有父母,咱倆拜上一拜,就當(dāng)成親了。”

    面對著流淚的小青,我突然覺得心軟了,不管她是不是妖精,這些年也都挺不容易的,跟著白素貞修煉,不容于人世,跟道士斗,跟法海斗,最后封在缽盂之中,她真的做錯什么了嗎?或許她的錯就在于她不是人身。

    有那么一瞬間,我?guī)缀蹙鸵饬�,小青見我不說話,對著我盈盈一拜,輕聲道:“成親之后,小青定會盡心服侍相公,做相公的好娘子�!�

    我站著沒說話,這一拜要是拜下去了,親也就真的成了,真的就要娶一個蛇精嗎?我很猶豫,心里怎么也過不去這一關(guān),小青拜下去之后,等了會見我不動,站直了身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道:“你不拜嗎?”

    我苦笑著道:“青姐,我今年才二十多歲,你都一千多歲了,跟你比,我是嫩的不能在嫩的嫩草了,經(jīng)不住你幾口啃的啊,風(fēng)老先生年紀(jì)大,不如你考慮一下他?”

    小青還沒說話,風(fēng)清揚喊道:“我靠,浪總你不能禍水東引啊,我爹要是同意了,我不就有了個蛇精媽?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他不喊還好點,他一喊,小青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其中還有幾分苦澀,對我道:“你們?nèi)司褪沁@個樣子,滿嘴仁義道德,滿口的禮義廉恥,還不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不娶我,就因為我是蛇,我說的對也不對?”

    對啊,她說的很對啊,就因為她是蛇啊,可哥們不能這么回答啊,急忙道:“青姐,外面的世界發(fā)展的很快,思想進步也快,跟你那個時代太不一樣了,每個人都在追求自由,個性,相愛是兩個人的事,都是接觸好長一段時間,有了感情才在一起的,咱倆認(rèn)識還不到兩天,就要急著成親,我不是許仙,我接受不了啊。”

    話說的半真半假的,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我怕小青不相信,對他道:“你不信,問問這幾位從外面來的,是不是現(xiàn)在都是先處對象,先了解對方,知道了對方的優(yōu)點,缺點,真心相愛才會結(jié)婚的?青姐,我沒騙你啊�!�

    一番解釋,小青的臉色倒是緩了一緩,扭頭去看風(fēng)清揚幾個人,風(fēng)清揚倒也不傻,急忙道:“浪總沒騙你,外面真是這個樣子,現(xiàn)在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你不信我的,問問你的狗腿齊峰啊�!�

    于是小青又去看齊峰,畢竟我說的是事實,齊峰也不敢太得罪了我,也點了點頭,小青皺著眉頭,好奇問我:“你說外面的世界男女自由相愛,那他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外面的女人不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跟男人一樣,學(xué)習(xí),上班,都能頂多半邊天了,青姐,等你出去就明白了�!�

    我以為這番話固然顛覆了小青的世界觀,但也能讓她心有所動,沒想到小青歪著頭想了想,對我笑道:“我還是不明白,就按我明白的規(guī)矩來吧�!�

    說完,對著我盈盈一拜,我腦袋跟腰立刻就像有人摁著一樣彎了下去,小青這是用法術(shù)要強迫我跟她拜堂了,那股力量之大,我根本無法反抗,焦急當(dāng)中,我大聲喊道:“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得到你的人就行了,要你的心干什么?”小青還在向下拜,而我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對拜了下去,這要是拜實在了,也就真成了親了。

    哥們腰都快壓折了,真心沒堅持住的彎腰下拜,關(guān)鍵時刻,一道黃符朝著小青激射而來,李一靈從外面竄進來,大聲道“他的人你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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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六十二章出來了

    李一靈出現(xiàn)的很是時候,可煙花呢?沒有煙火,貿(mào)然沖進來干什么?我驚訝的扭頭去看,就見黃符直奔小青面門,穿了一身鳳冠霞帔的小青,沒有伸手去抓黃符,而是扭頭一躲,這么個功夫,李一靈并沒有直接奔我來,而是一個跨步到了風(fēng)正罡身后,大聲道:“不拿下小青,咱們誰也出不去。”

    廢話一句沒有,透露出來的意思卻很明顯,其實就是想讓風(fēng)正罡跟他聯(lián)手,風(fēng)正罡個老丫挺的人雖然裝了點,但不是傻子,這種情況下,目標(biāo)人物只有一個,那就是小青,不把小青收拾了,就算找到辦法也出不去。

    李一靈單手抓住風(fēng)正罡系在手上的繩子,使勁一拉扯,繩子突然就斷了,接著反手把七孔大玉刀遞到風(fēng)正罡的手中,按理說李一靈速度再快,那也快不過小青去,想要阻止他也就是一個閃身的事,誰都沒想到的是,小青扭頭躲過去了黃符,動也沒動,氣定神閑的看著李一靈在那忙活。

    我本來都想撲上去抱住小青拖延時間了,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動,而且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完全不像是被人砸了場子,被人搗亂婚禮時應(yīng)該有的表現(xiàn),哥們有點好奇,這個時候了,難道不應(yīng)該惱羞成怒嗎?

    風(fēng)正罡被李一靈解開了繩子,舉著七孔大玉刀,也沒有怒吼一聲撲上來,而是腳上踏起了步伐,不像是罡步,但也甚是奇妙。身上有氣息涌動,接著李一靈又去解開了風(fēng)清揚的繩子,風(fēng)清揚雙手握拳嘿的一聲。站在他爹背后。

    等到李一靈把風(fēng)正罡父子都救了,小青才扭頭對我道:“你看清楚了,蛇一點也不比人差�!�

    身形一晃,奔著李一靈就去了,可李一靈實在是太賊了,小青身軀剛一晃,他就躲到了風(fēng)清揚的身后。小青一抓沒抓到李一靈,抓到了還在念咒的風(fēng)清揚,那小子冷不丁的被小青嚇了一跳。沒等有所反應(yīng)就被小青舉起來朝著風(fēng)正罡砸了過去,臥槽,這也太野蠻了,我都沒忍心看。把頭扭一邊去了。

    李一靈趁這個功夫竄到我身邊。大聲念誦咒語:“四景開明。九天六天,四天之精。外傳玄祖,內(nèi)保帥兵。左成右顧,火熱風(fēng)蒸。敕斬萬妖,摧馘千精。金真所振,九魔滅形。吾佩真符,役使萬靈。上升三境去合帝城。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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