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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趙曉倩翻了個白眼昏迷了過去,我朝李一靈要了顆九草玉露丸,蹲下抱起趙曉倩給她塞進嘴里,解決掉了趙曉倩身上的鬼東西,哥們的疑惑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主要是比較順利,并不是我之前想象的有陷阱,而且附身在趙曉倩身上的鬼東西架勢挺足,黑暗的氣息整的很強大,沒想到其實就是個戰(zhàn)五渣。

    更讓我納悶的是,二樓折騰的聲音不算小了,可整個小樓還是寂然無聲,別說趙鐵柱,連保姆都不出來看看?實在是有夠怪異。

    我扭頭對李一靈道:“小哥,你有啥看法沒有?”

    “我的看法是你家青姐多虧不在,否則看見你抱著趙曉倩不放手,你猜她會不會收拾你�!�

    哥們低頭一看,趙曉倩還在我的懷里呢,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剛要把她放下再說話,趙曉倩醒了,嚶嚀一聲把哥們抱了個滿懷,身軀還在微微顫抖,李一靈拿出手機就拍照,哥們頓時就怒了,朝他喊道:“能不能有點正事了還?”

    我朝李一靈喊叫,卻把懷里的趙曉倩嚇的夠嗆,身軀一哆嗦,松開了我,驚慌的看著我們幾個,聲音啞啞的問,你們是誰?到我家來干什么?”

    神情間滿是惶恐,我急忙對她道:“別怕,別怕,之前咱倆不是見過面了嗎?我是寧采臣啊,你忘記了嗎?”

    趙曉倩愣愣看了看了我,驚訝道:“你是浪總,星期五有鬼的主持人!”

    六百一十八章情深男人

    趙曉倩認(rèn)識我,說明看過哥們的節(jié)目,認(rèn)識就好辦事,我輕聲問道:“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浪總,你來了說明我不是胡思亂想,我家真出事了是不是?”趙曉倩瞧著我,顯得很激動,可這話說的好像哥們是災(zāi)星一樣,到那就沒好事,我不是一直很受歡迎的嗎?咋還快成馬老太太了呢?我很尷尬,咳嗽一聲道:“出沒出事的不太好判斷,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家最近出什么事了?”

    我跟趙曉倩說著話對李一靈使了個眼色,李一靈警惕的站到外圍,拍了下六六讓拍攝,趙曉倩有點六神無主,對我們的動作毫不在意,眼神迷茫,顫抖著對我道:“媽媽兩個月前去世了……”

    簡單的說,趙鐵柱跟他妻子非常恩愛,相互扶持著走到了今天,妻子卻因為患上癌癥兩個月前離世,這對趙鐵柱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大打擊,整個人立刻就消沉了下去,除了工作,就是喝酒,有時候還會默默的流眼淚。

    趙鐵柱是一個深情的男人,他沉浸在妻子離去的悲痛之中,趙曉倩處理完了母親的喪事后,怕父親想不開,就從學(xué)校搬回家來住,她一直勸慰著父親,而趙鐵柱在女兒的面前,總是裝作很堅強,白天也跟沒事人一樣上班,可一到晚上就會喝酒,沉默,臥室的燈一夜一夜亮著。

    趙曉倩看在眼里,雖然心疼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是多陪陪父親,希望時間能讓悲痛過去。本來一直好好的,可就是有一天晚上。趙鐵柱開車出門,也沒說去那。半夜才回來,回來后變得神采奕奕,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起來,從那之后家里就發(fā)生了怪事。

    以前趙鐵柱因為痛苦,晚上總會喝酒,可是打從外面回來之后,莫名其妙的辭退了保姆,一到晚上家里就會燃燒一種奇怪的熏香,趙鐵柱很快就會睡著。并且睡的特別沉,從那以后,趙曉倩就總能感覺身邊有什么東西跟著她,可又看不見,這讓她覺得很恐怖,更恐怖的是,從那之后,她總會在夢中夢到一個身穿絳紫色怪異服裝的男人,那男人纏著她做出猥瑣的動作。每一次趙曉倩都會驚醒。

    驚醒之后再睡著,還是能夢到那個男人,三五天后,趙曉倩甚至不敢在睡覺了。她把噩夢的事告訴了父親,父親卻告訴她是因為母親過世對她打擊太大,精神上有壓力。過陣子就好了。

    趙曉倩越來越恐懼,趙鐵柱卻變得精神起來。上班,下班。回家后吃點東西,躺在屋子里就睡覺。父親看上去沒事了,趙曉倩卻被夢中的男人快折磨瘋了,也找了心理醫(yī)生,卻告訴她夢是現(xiàn)實的折射,母親的離開讓她產(chǎn)生了壓抑,所以才會老做一個夢……

    趙曉倩半信半疑,就在一天晚上,趙曉倩又夢到了那個男人對她猥瑣,掙扎著醒過來之后,那種劇烈的恐懼感讓她再也忍耐不住,跑到父親的屋子想尋求保護,當(dāng)推開父親屋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父親坐在床邊,眼睛睜的很大,夢游一樣的小聲笑著,并且叫著母親的名字,似乎母親還活著,兩個人正在談心。

    趙曉倩要去叫醒父親,父親卻然扭轉(zhuǎn)過頭來,眼神冰冷,沒有半點感情的看著她,嘴角卻露出一絲獰笑,床頭柜上的臺燈劇烈閃爍,趙曉倩被嚇壞了,急忙轉(zhuǎn)身就逃,轉(zhuǎn)身太急,磕絆到了門上,摔昏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晚上九點了,而且她發(fā)現(xiàn)躺在自己的屋子里,她急忙起床,卻感覺腦袋有點昏沉,家里又傳來那種熏香的味道,父親再次睡去,趙曉倩很害怕,想先逃離家里再想辦法,可是怎么都出不去,并且腦袋越來越昏沉,再次睡去,醒來就又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趙曉倩出不去自己的家了,更讓她覺得恐懼的是,她開始健忘,白天做過什么全無印象,醒沒醒過也不知道,整天昏昏沉沉的,到了晚上才會有意識,而且夢中的那個男人對她做出了非常不堪的事……

    趙曉倩說到這,再也忍受不住,抱著我嗚嗚……哭了起來,哥們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來了就沒事了,你這是被人給魘住了,纏著你的那個鬼東西已經(jīng)被我們收了,你放心,我保證你一定會安全,說句讓你害怕的話,你父親恐怕是招了邪,我們會幫你,不過,待會我們可能會對你父親有些不善良的舉動,希望你能理解�!�

    趙曉倩使勁的抱著我,宣泄著恐懼和委屈,宛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哥們相信,她抓住的絕對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一條大粗腿,還是巨粗那種的,我使勁安慰趙曉倩,可她卻怎么也不撒手,整的哥們挺尷尬的,尤其是李一靈還照了兩張照片。

    “小倩同學(xué),你在不松開,你父親恐怕有危險啊�!备鐐儫o奈嚇唬了趙曉倩一句,她哆嗦了下,立刻就松開了我,可憐巴巴道:“浪總,你一定要救我父親啊�!�

    “相信我,咱們先去你父親房間看看,別害怕,咱們這么多人呢……”哄著趙曉倩站起來,等她穩(wěn)定情緒,過了有三五分鐘,趙曉倩深吸了口氣,對我道:“你們跟我來。”

    趙曉倩小心朝樓下走去,哥們看著她消瘦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事情很明顯,趙鐵柱去了酒吧,而酒吧教給了他一個法子,應(yīng)該是魘術(shù),在夢中見到了妻子,時光像是又回到了從前,卻不知道危險正在一步步靠近,自己成了傀儡不說,連自己的女兒都要搭進去了。

    不過,趙鐵柱這種人還真沒法用善惡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你說他錯了吧,他是因為思念自己的亡妻,是一個很深情的男人,深情本身并沒有錯,可這種深情卻讓它情不自禁的去吞食一些誘餌,用一種他本不該相信的辦法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說他對吧,他的行為又危害到了別人,甚至是自己的女兒。

    胡思亂想的跟著趙曉倩到了一樓右邊的一個房間,還沒靠近,我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這種香氣不是檀香的味道,也不是一般香火的味道,有點膩,甚至有點香甜,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會放松,同時腦袋有點迷糊。

    哥們咬了下牙,不受甜膩香氣的影響,到了門口,我拽住了趙曉倩,扭頭對李一靈道:“小哥,你覺得纏住趙鐵柱的是魘鬼還是魘魔?”

    之所以問這么一句,是不想打沒把握的仗,別看這倆玩意只是一字之差,差距卻是天差地別,人死之時處于極大的憤怒、仇恨和恐懼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強的能生成厲鬼,而有的則可化為惡魘。

    民間有九魔一魘的說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個魔,也不一定形成一個魘,而九個魔的兇厲,也比不上一個魘。魘之所以難成形,主要因其生成需要苛刻的外界條件,首先必須是人員大規(guī)模的慘死,才能保證足夠的怨念凝聚不散,而且死者尸體必須原樣保存,不能有腐爛和風(fēng)干,也沒經(jīng)過其他處理,兇靈才能附到自己的身體上形成魘。

    只有遭到大屠殺或者瘟疫的地方,且荒蕪多年,才有可能形成惡魘。還有一種說法是,魘為人死之后,不記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靈魂,陰氣重的人可以看見,而在光的照射下沒有影子。

    民間也有很多魘術(shù),比如,魘魅,魘鎮(zhèn),魘樣……灰姑娘事件當(dāng)中,魏玉華用的就是魘術(shù)中的魔魘,而魘也有很多種,魘鬼,魘魔,差距就更大,我們之前抓住的那個鬼東西是魘鬼,能魘住人讓人噩夢連連,進而控制住人,吸取人身上的恐懼和精氣。

    可要是魘魔就操蛋了,那玩意不光是能魘住人,甚至還能在人的夢中開辟空間,甚至形成一個夢的空間,很牛逼吧?很高大上吧?很不可思議吧?現(xiàn)實卻是魘魔的確能做到。

    真要是魘魔,危險系數(shù)太高,估計只有把伯齊帶上才能管用,就算帶上伯奇能不能解決掉魘魔也不一定,哥們很忐忑,李一靈苦笑了下,對我道:“浪總,甭管是魘鬼還是魘魔,咱們得進去看看才知道,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召喚玄貓和它的好基友,甭管是什么,有伯奇在問題應(yīng)該不大�!�

    不是我小心過頭,實在是趙鐵柱是個重要人物,歐陽戚想要實現(xiàn)自己計劃,宣傳他的天啟,趙鐵柱就或不可缺,可一路過來,除了趙曉倩被魘鬼魘住了之外,并沒有特別厲害的防護,我總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小心無大錯啊。

    “成,咱們先進去看看�!蔽倚⌒牡耐崎_房門,咯吱……一聲響中,視野漸漸開闊,而當(dāng)我看到趙鐵柱的摸樣,暗里嘆息了一聲,趙曉倩真給他爹留面子了,眼前的情形,簡直有點不堪入目了都,何止只是說說話那么簡單。

    六百一十九章找人跳坑

    趙鐵柱五十出頭的年紀(jì),長的還不錯,就是那動作,簡直了我就,他幾乎是赤著的,翻騰著做著各種不堪的動作,比島國片子里的男主角絲毫不差啥了,臉上的表情紀(jì)很享受,對著空氣……簡直不忍直視,哥們這顆純潔的小心靈都被他給玷污了。

    我轉(zhuǎn)身攔住了趙曉倩:“你就別進去了,外面等著我們就行,六六,照顧好小倩�!�

    趙曉倩顯然知道父親的動作很不堪,并沒有往里走,站在門口朝我怯怯的點點頭,六六那大身板子護住了趙曉倩,甕聲甕氣道:“你別怕,俺會保護你。”

    六六顯然給了趙曉倩安全感,對著我們說了聲謝謝,哥們沒時間繼續(xù)跟她墨跡,幾步走到趙鐵柱床邊,仔細(xì)觀察……各位別想歪了,哥們可不是想學(xué)個姿勢啥的,我是在觀察他身上有沒有邪氣。

    正常來說,鬼附身,人身上總會溢出邪氣,畢竟人身上有陽氣,跟陰氣起沖突,不管多不明顯,也會顯露出點來,趙鐵柱身上卻是一點陰邪的氣息也感覺不到,完全是一個正常人,但越是這樣就越不正常,只能證明附身在他身上的那個東西很強大,強大到能遮掩住自身的氣息,強大到讓我們感覺不到。

    “小哥,你召喚玄貓和伯齊,我先用雷符刺激一下他,看看什么情況,瘋子,你捏個千斤榨的手決,待會趙鐵柱要是控制不住,就把他給榨住�!�

    哥們一番布置下來,當(dāng)真是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L统鰪堻S符,輕聲念誦咒語:“木德辰星。東方之靈。隨吾九氣,驅(qū)逐邪精。敢有拒逆。攝付魁罡�;鹬兄�,南方之靈。隨吾三氣,焚滅邪精。敢有拒逆,攝付魁罡……”

    念誦完咒語,我靠近趙鐵柱,手中黃符對著他印堂拍了過去,為了不引起趙鐵柱注意,哥們相當(dāng)小心,手法也挺輕柔。幾乎讓他感覺不到,而他確實也感覺不到,仍沉浸在……當(dāng)中,黃符啪!一聲貼在了趙鐵柱的腦門上,竟然什么幺蛾子都沒出。

    這種情況以前還真沒發(fā)生過,我忍不住貼近了趙鐵柱想要看個仔細(xì),趙鐵柱卻突然一個翻身,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兇狠的看著我,印堂上的黃符忽地被頂了出來。由于離的太近,啪!貼到哥們腦門上了。

    “咯咯咯咯……”一連串夜梟般的笑聲從趙鐵柱嘴里發(fā)出,像是看到了特別滑稽的事,我急忙后退一步。李一靈橫著跨了一步靠近,手中金剛杵剛要戳過去,被我一把拽住。李一靈扭頭看我,道:“浪總。什么意思?”

    “小哥,趙鐵柱身體里的玩意不可小看。黃符都能給頂開,本事不小,而且我咋感覺對方是挖了個坑,就等著咱們往里跳呢?就算咱們非跳不可,能不能先找個墊背的?別忘了,現(xiàn)在吳老六可聽哥們使喚,讓他先跳一下看看?”

    李一靈回身,鄭重其事對我道:“浪總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是這么回事。”

    那還客氣啥,把吳老六召喚出來,讓他先跟附身在趙鐵柱身上的玩意過過手,要是個坑,也是吳老六先跳,大不了把他從坑里撈出來唄,還能咋地?

    我朝瘋子使了眼色,讓他繼續(xù)捏千斤榨的手決,開始念誦咒語:“通冥寶玉兮通幽冥,通幽冥兮真牛逼,有請吳老六,有請吳老六……”

    過了沒多大一會,一陣陰風(fēng)突起,吳老六穿著城隍的官袍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還朝我打招呼呢:“小浪啊,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為師這次可是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師傅,眼前這個事挺頭疼,此人被妖邪附身,我們道行淺薄,看不出是個什么東西,想起你老人家道行高深,還做到了城隍這個位置上,見多識廣的一定能看出點端倪,特地把你請來給拿個主意�!�

    哥們完全是捧殺,畢竟是讓吳老六跳坑,不給兩句好話就不地道了,一通捧,把吳老六捧的暈乎乎的,登桿子就上,對我道:“年輕人見識少也不是大不了的事,經(jīng)驗這種東西,還得靠時間積累,不是我說你,小浪啊,黃符不起作用,你就不能用范八爺給你的索魂牌勾一下試試?索魂牌乃是勾魂索命的冥器,甭管是什么附身,一勾也勾個差不多……”

    什么叫蹬鼻子上臉?吳老六就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捧了他兩句,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哥們真想給他兩句,可這時候用的著他,捏著鼻子認(rèn)了,嗯嗯道:“要不是我們本事不濟,也不會把師傅你給召出來了,趕緊的吧師傅,天色不早了。”

    吳老六嗯了聲,不在廢話,湊到趙鐵柱跟前,左看看,右看看,也不出手,好像能看出點花來似的,哥們真心不懂這是個什么意思,也沒敢問,萬一是什么高深的路數(shù),哥們再給打攪了,一直保持著耐心。

    吳老六圍著趙鐵柱看了得有三五分鐘,突然挺直了腰板,雙手叉腰,深吸了口氣,哥們眼睛頓時就亮了,吳老六要出手了!說實在的,別看拜了吳老六為師傅,兩年多了,還真沒見過他出手。

    萬萬沒想到啊,吳老六裝犢子都裝出境界來了,就見他雙手叉腰,怒目圓睜,根本就沒動手,對著趙鐵柱,大喊了聲:“呔!”

    趙鐵柱沒動靜,吳老六不甘心,又深吸了口氣,對著趙鐵柱喊道:“呔呔!”

    趙鐵柱還是沒有反應(yīng),吳老六大怒,向前氣勢洶洶一大步,大喊道:“呔呔呔!”趙鐵柱還是沒有動靜,仍是做著不堪入目的動作。

    哥們是真心懵逼了,扭頭看了一眼李一靈,李一靈也懵逼了,目瞪口到的看著吳老六,我這叫一個納悶,怎么個意思啊這是?吳老六跑這練嗓子來了?實在實在是沒忍住,問道:“師傅,動手啊,你呔呔呔的是個什么意思?”

    “咳咳,你師傅我好歹是個城隍,想用官威震懾一下趙鐵柱身體里面的鬼東西,沒想到如此不給面子,太不把我這個城隍當(dāng)回事了,你們也別著急,我自有辦法對付它。”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吳老六,雖然早就知道這老丫挺的不著調(diào),可咋也沒想到能不著調(diào)到這個德行。我徐浪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找了個這么個師傅!同時暗暗慶幸,上次跟驚魂一嚇斗法,多虧吳老六被馬老太太嚇跑了,否則比斗的時候丫要是給我來這么一出呔呔呔……哥們的臉還要不要了?

    我哭笑不得的對吳老六道:“師傅,咱著點調(diào)吧,知道你本事大,就別藏著掖著了,你要是真覺得不行,我們也不笑話你,要不我干脆把罰惡司的沈判官叫來?”

    “你這孩子就是沉不住氣,為師只不過是想先試探一下,趙鐵柱是被魘住了,魘鬼還是魘魔,為師暫時還看不出來,總要對癥下藥不是,莫急,莫急!”

    不急個你大爺啊,你到這都五六分鐘了,除了呔呔……一通瞎喊,啥事也沒辦成啊,不過哥們覺得如果吳老六都看不出趙鐵柱身體里面那個東西是魘鬼還是魘魔,那肯定就是魘魔了,魘鬼我們收了一只,附身的情況也了解,不會是趙鐵柱這個樣子。

    魘魔這個東西很少存在,在妖魔鬼怪里都是個稀罕物,古往今來的記載中基本沒有,只有我們這種靈異人士才知道其存在,也沒有什么太好對付的法門,吳老六謹(jǐn)慎點倒也在情理之中,哥們就耐住了性子等,等了會吳老六從官袍里拿出個招魂幡,對著趙鐵柱念念叨叨:“北帝敕我令,搜魂拘妖邪。急急如律令!”

    吳老六的動作相當(dāng)滑稽,揮舞著招魂幡,在趙鐵柱身上左劃拉三下,右劃拉三下,然后猛地一頓,向后使勁拉扯,趙鐵柱猛地一卜楞,直直坐了起來,恍惚中我就見一個青色的東西被吳老六從趙鐵柱身上拉扯出來點,很難形容那是個什么玩意,看上去跟大鼻涕似的,沒有固定的形狀,相當(dāng)惡心。

    難道這玩意就是魘魔?也太寒磣了,哥們看的直惡心,更惡心的是,那玩意黏糊糊~選~書~網(wǎng)~x~u~a~n~s~h~u~.的粘在了吳老六的招魂幡上,然后吳老六就跟那玩意玩起來了拉大鋸扯大鋸,你拽我一下,我拽你一下……很快吳老六就衣冠不整了。

    “小浪,這鬼東西甚是勁大,快把你的的索魂牌給為師拿來,我把它勾出來!”吳老六累的都大喘氣了,哥們抽出索魂牌,靠近吳老六小心翼翼把索魂牌遞過去,那玩意太邪乎,我都沒想著去拍一牌子,琢磨著把索魂牌遞給吳老六就算完成任務(wù)了。

    吳老六一手跟那青色的玩意拉扯,一手去接索魂牌,接到索魂牌后,用勾的一面朝青色的東西拍了過去,大喊道:“勾魂索命�!�

    牌子到了那青色玩意的身前,異變突起,忽地青色的惡心東西幻化成趙鐵柱的模樣,朝著吳老六手上的索魂牌一推,吳老六的胳膊就被推了回來,操蛋的是,哥們離吳老六太近,吳老六的索魂牌勾住我了。

    更操蛋的是,那個玩意抓住了吳老六的招魂幡,使勁向后一拉扯,哥們就感覺忽悠一下的,眼前一花,失去了知覺。

    六百二十章是個傻子

    知覺失去的快,快來的也快,那種感覺像是挨了一棒子,迷糊了一下就又清醒了,睜開眼發(fā)現(xiàn)身體正在向下墜落,跟當(dāng)初掉進缽盂里一樣,哥們很明白這是神魂被吳老六剛才用索魂牌給勾出來了,可這里是特媽什么鬼地方?

    耳邊風(fēng)聲呼嘯,不知道要下墜多長時間,哥們也不是神仙,不會騰云駕霧,忍不住低頭去找吳老六,畢竟吳老六是城隍,道法應(yīng)該……高深,能拉哥們一把也好啊,就算不能拉哥們一把,他要是先摔下去,給哥們當(dāng)個墊子也行啊。

    可是吳老六呢?我使勁朝下面看,朝四周看,愣是沒看到吳老六,不應(yīng)該啊,剛才那情形,明顯是我倆一起被趙鐵柱身體里面的鬼東西給拽到了個陌生的地方,如果猜的不錯,應(yīng)該是趙鐵柱的夢境吧?

    剛想到這,啪!哥們就結(jié)結(jié)實實摔到了地上,大地有彈性,我只是感覺到身體微微一震,除了有些輕微疼痛外并沒有造成實際上的傷害。我爬起來四下看了看,此處一片荒涼,偶爾幾棵樹也都是光禿禿的,四周天空灰蒙蒙的沒有一點顏色,像是走進了中陰界。

    “師傅,師傅,你在那�。縿e鬧了趕緊出來……”哥們小聲喊叫,摸了摸身上,索魂牌,黃符都沒有了,連馬甲里面的黃符都沒帶進來,我確認(rèn)這是神魂出竅了,半點不敢大意,右手捏了個劍指決,一邊走,一邊呼喚吳老六。

    喊了半天也沒看見吳老六。更沒有看到任何人,這地方跟寂靜嶺似的透露出死一般的寂靜。我也不太確定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應(yīng)該是趙鐵柱的夢境�?梢粋人的夢境怎么能荒涼成這個樣子?

    小心翼翼朝著前面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鐘,突然就看見天邊掛著一輪圓月,老大老亮了,映射的天地一片銀白,前方二三百米左右遠的地方,矗立著一顆大槐樹,枝葉繁茂,風(fēng)一吹嘩啦啦直響,樹下背對著我站著一個女人。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好長。

    青色的大衣,柔順的長發(fā),那身條應(yīng)該是小青,難不成是小青貼在我身上的連心符起了作用?哥們高興了一下,隨即感覺到不對,真要是小青早就上來擰我耳朵了,還能背對著我?如果不是小青,沒準(zhǔn)就是個陷阱。

    問題是哥們是繞著走,還是試探一下?我有點拿不定主意。琢磨了琢磨,覺得應(yīng)該先找到吳老六,讓吳老六打頭陣才是上策,于是哥們就繞著走了。走了沒多遠,那顆大樹就又出現(xiàn)在我眼前。

    再次看到那棵樹,哥們很無奈。知道不管怎么繞,都繞不過去那棵樹。顯然有人挖了坑,等著我跳。不跳摁著我也得跳,那就不如大大方方的跳。于是哥們就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離那個青色背影還有三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然后我就轉(zhuǎn)著圈子走,想要看清楚背影的正臉,但不管哥們怎么走,那個背影永遠是背對著我,像是設(shè)定好了的。

    既然不讓看,那就不看唄,跳坑沒勇氣,拖拖時間的勇氣總還是有的,而且我相信,李一靈肯定會想辦法,何況還有小青和馬老太太呢,只要時間拖的更長,肯定會有人來救我,那我還怕啥?拖唄。

    背影不動,我也站著不動,輕輕念叨:“通冥寶玉兮通幽冥,通幽冥兮真牛逼,有請吳老六,有請吳老六……”念念叨叨的,吳老六還是沒有半點反應(yīng),那個青色的背影反倒是沉不住氣了,對我道:“浪總,你怎么不過來�。俊�

    聲音是小青的,但我知道背影絕不會是小青,不過對方能把小青聲音學(xué)的這么像,很是讓我吃了一驚,不回話怕對方突然暴起,抱著能拖延一會是一會的念頭,我開口道:“哎呦,聽你的語氣好像是認(rèn)識我,你貴姓��?”

    “胡鬧,我是你青姐啊,這么快你就認(rèn)不出我來了?”

    “不對,青姐我認(rèn)識啊,會唱西湖美景三月天,你會唱嗎?你要會唱,給我唱兩句唄?要不會唱,你憑什么就說是我青姐了?”

    青色背影聽到我的話,身軀顫抖了下,估計是沒想到哥們竟然要求它唱西湖美景三月天,本來故弄玄虛整的挺像那么回事,愣是讓哥們把這故弄玄乎搞得有點不倫不類了,那青色背影沉默了半天,哥們捏著劍指決也有些緊張,暗暗祈禱吳老六趕緊來。

    我都做好了動手的準(zhǔn)備,沒想到青色影子突然唱了起來:“西湖美景三月天哎,春雨如酒柳如煙……”把我整懵了,人家還真唱,這是缺心眼還是怎么地?我都明顯不上當(dāng)了,該干啥干啥唄,故弄玄虛上癮?好像唱了西湖美景三月天,我就能相信你是小青了似的?

    它是個傻子吧?不過到了這倒霉的地方,吳老六消失不見,李一靈他們救我也需要時間,既然對方如此配合我拖延時間,那我還客氣啥?配合著裝傻還不會?哥們就靜靜的欣賞完了這一曲西湖美景三月天。

    唱了得有三四分鐘,那真是一點音都沒落下,啊啊啊……之類的都給我唱全了,我愈發(fā)確定要引我上鉤的青色影子是個傻子,唱完之后,還問我呢:“這回你相信我是你青姐了嗎?”

    “嗯,有點那意思了?不過,我青姐還會唱二人轉(zhuǎn)呢,最拿手的是小拜年,你再給我來一首唄,你要真會唱,我或許就相信了,你要是不會唱小拜年,憑什么就說你是我青姐了�。俊�

    青色人影真是個傻子,我這么一說,沉默了片刻,真特媽唱起小拜年來了,還唱的一板一眼的,聽得哥們都忍不住跟著哼哼了兩句,唱完小拜年,丫的還不轉(zhuǎn)身,對我道:“這回你相信了吧?”

    “有七八分信了,不過我青姐最近又學(xué)了一首假如愛有天意,你要真會唱,我就真相信了�!�

    青色的影子沉默了片刻,又唱了起來,唱完問我,這回信了吧?哥們搖頭道:“你在給我整首黑豹的無地自容。”

    黑色的影子終于反應(yīng)過來哥們是戲弄他了,勃然大怒,猛地轉(zhuǎn)過身來,也不裝神秘了,但見就是一顆狗頭,白色的狗頭,獠牙尖利,卻長著一雙人的眼睛,特別的猙獰,腦袋像是在藥水里泡爛的那種感覺,直流黃湯。

    魘魔就的這個德行?哥們第一個想到的這玩意應(yīng)該是魘魔,那狗頭兇狠盯著我,嘴里說的還是小青的聲音:“你敢戲耍我?真該死!”

    都特媽戲耍半個小時了,才反應(yīng)過來?我該說什么好呢,蠢還怨別人?真是有夠一說的。

    狗東西反應(yīng)雖然慢,動作可是不慢,飄忽一下子就奔我來了,張開狗嘴要咬我,女人曼妙的身軀,狗頭,還學(xué)人說話,哥們當(dāng)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對著丫的就是一個劍指,大聲念誦咒語:“鎮(zhèn)星縛手,北帝收魂。三臺七星,持劍斬精。罪不重拷,殃及子孫。邪精魍魎,吾誓不聞。聞吾咒者,頭破腦裂,碎如微塵。急急如律令……”

    劍指決加上咒語,狗東西要真是挨一下,絕對讓他好受,哥們看準(zhǔn)狗東西飄忽過來露出來的空隙,劍知覺向它肚子上狠狠戳去。這一下用足了力氣,快的只在眨眼之間,但我沒想到眼看這一指就要戳到狗東西肚子上,狗東西卻像早就預(yù)料到了,在空中扭動身體避了過去。

    一指落空我暗叫一聲不好,身體被自己這一指向前帶了一帶,露出個空隙,狗東西趁著這個空擋,狠狠朝我后背抓了下來。

    妖魔鬼怪有三**寶,頭發(fā),牙,指甲,甭管是什么玩意,指甲都整的跟小刀子似的,這狗東西也不例外,跟美甲了似的,尖利不說,上面還冒著油綠的光芒,哥們那敢被它抓到啊,好在這兩年鍛煉的也差不多,一指雖然戳空,卻并沒有急急停住,而是順著自己向前這一帶,腳尖一扭左胳膊向后猛掃,這一下加上先前的力道又快又狠,狗東西沒想到哥們一指搗空還能變換方向,被我一胳膊肘給掃飛了出去。

    狗東西嘭!一聲摔倒了樹上,魘魔名頭響亮,本事也就是這么回事,那哥們還顧忌什么?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又是一道劍指決,想要對著那狗東西再來一下,沒想到剛轉(zhuǎn)到樹后面,卻見吳老六正伸頭朝我這邊看。

    臥槽!剛冒充完小青,又開始冒充吳老六了!哥們這叫一個氣的慌,一點都沒客氣,照著吳老六那雙賊眼就戳了過去,啪!一聲響戳到了,我感覺手指一軟,吳老六嗷一聲叫,蹦高高對我罵道:“徐浪,你特媽是要欺師滅祖嗎?”

    裝得還真特媽像,哥們獰笑一聲,直接給吳老六來了個側(cè)踢,吳老六倒著就飛出去了,高聲喊道:“徐浪,你大逆不道!”

    還敢罵我?哥們振奮精神跟了過去,對著剛摔倒地上的吳老六,踢腿就是一腳!

    六百二十一章真假吳老六

    哥們這一腳踹的相當(dāng)狠,把吳老六都踢飛出去了,老丫挺的一聲慘叫,剛要爬起來,哥們上去又來了個劍指決,把吳老六打的在地上直滾,嚷嚷道:“徐浪,別上臉��!不是打不過你,別逼我動手……”

    都被我收拾成這b樣了,還敢還嘴?那哥們能慣著他嗎?一個箭步過去,還是劍指決,吳老六挨了幾下狠的,學(xué)乖了,就地一滾,躲開我一戳,手里多了個招魂幡,朝我砸了過來道:“這是地府的招魂幡,你看看是不是真的?你傻啊,我不是你師傅早特媽還手了!”

    招魂幡陰氣森森,不像是假的,難不成丫的還真是吳老六?哥們小心翼翼用腳尖試探了一下招魂幡,冰寒冰寒的,不像是假的,再看吳老六鼻青臉腫的,那德行也不像是假的,可要不是假的,跟我較勁的那個狗東西去那了?

    還有,我看見吳老六是在槐樹后面,難不成老丫挺的早就到了,躲在一邊看熱鬧?這事吳老六干的出來,我愈發(fā)相信他是真吳老六了,忍不住跳腳對他喊道:“既然你是真的,你剛才就好意思看著我跟狗東西動手,卻不上來幫忙?”

    吳老六那張老臉臉皮之厚,古今罕見,不紅不白的道:“我那不是剛到嗎,想著打那狗東西個措不及防,不曾想你跟了過來,伸手就打,徐浪啊,你這毛毛躁躁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我確認(rèn)是吳老六了,這種自己有錯還能推給我,說我不是的,也只有吳老六這個老犢子能干出來,我忍不住苦笑一下道:“剛才那狗東西被我踹到樹后面你就沒看到?就沒拿下那個狗東西。”

    吳老六無奈道:“我剛到這,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伸頭,那狗東西就撞過來了,嚇我一跳,等我反應(yīng)過來,那狗東西就沒有了,不能怨我��!”

    “好吧。我相信你是我?guī)煾盗�,不過師父,這里是什么鬼地方?咱們怎么出去?”

    吳老六沉思了下,開口道:“這里是趙鐵柱的夢境,被那狗東西完全控制住了,我本是陰神,被他魘住拽了進來,你小子是神魂出竅了,也不是不能回去。用奇門遁甲�!�

    說著話跟變戲法似的,手里多了一支禿頭毛筆,呸的朝禿頭毛筆上吐了口吐沫,蹲在地上畫了起來,嘴里還念叨:“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鄉(xiāng)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軒轅黃帝戰(zhàn)蚩尤,涿鹿經(jīng)年苦未休。偶夢天神授符訣,登壇致祭謹(jǐn)虔修。神龍負(fù)圖出洛水。彩鳳銜書碧云里,因命風(fēng)后演成文,遁甲奇門從此始……”

    奇門遁甲哥們懂的不多,可吳老六念這歌訣我也知道,好奇問道:”師傅,這不是奇門遁甲的煙波釣叟歌嗎?你念它干什么?這個我也會。”

    吳老六斜著看了我一眼道:“這是奇門遁甲的入門歌訣。其中精髓都在其中,你不是一直埋怨我沒好好教過你嗎?這回師傅教教你,你基礎(chǔ)太差,一定要好好聽,好好記。好好感悟,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一堂課�!�

    簡直了我就,吳老六這老犢子是要干什么?拜師兩年多了,從來沒指點我過一句,今天落到別人夢境里面,反倒好為人師起來了,還能不能有點正事了?要教也是出去再教啊,真特媽不著調(diào)到家了都。

    “不是,我說師傅,咱還能有點正事不?別扯那沒用的了,趕緊想辦法出去才是正經(jīng),你真想要教我,等出去了你好好教,我也好好學(xué),你看怎么樣?”

    吳老六沒搭理我,還來勁了呢,朗聲念道:“一千八十當(dāng)時制,太公刪成七十二。逮于漢代張子房,一十八局為精藝。先須掌上排九宮,十五在其中。次將八卦論八節(jié),一氣統(tǒng)三為正宗。陰陽二遁分順逆,一氣三元人莫測。五日都來換一元,超神接氣為準(zhǔn)的……”

    吳老六不緊不慢的畫著,我卻實在是沒有耐心了,著急問道:“你能快點畫嗎?”

    “好了,好了,這就好�!眳抢狭嬐曜詈笠还P站直身子,地面上出現(xiàn)一個挺老大的九宮八卦圖。得意洋洋的看著我,圖畫的十分精細(xì),方圓之間渾然而成,像是用制圖工具畫出來的。紅色陣法在月光下顯得神秘莫測。

    我挺納悶吳老六吐了口吐沫在禿毛筆上,畫出來的陣法咋還是紅色的呢?難不成老丫挺的吐的是舌尖血?丫就是一陰神,還能有血?我好奇的去看吳老六,他還以為我驚嘆他的本事高強呢,特裝13的對我道:“浪兒啊,道家玄妙都在符圖之中,若是學(xué)的好了,通天識地也不是什么難事�!�

    我……忍了,看著地上畫出來的九宮八卦圖疑惑的問:“接下來做什么?”

    “你和為師躺到陣法中央,頭向南,腳向北,師傅我做法,念誦咒語,就脫了這夢境了。”

    我有點猶豫,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他就是吳老六,雖然**不離十了,可萬一要不是呢?要是它想把我誘拐進陣法中呢?哥們沒吭聲,繞著地上的陣法轉(zhuǎn)悠了一圈,的確是九宮八卦陣,沒有什么陰邪的地方,吳老六見我不相信他,怒道:“你還是不相信我是不是?”

    “要不你把口訣教給我,你先走?我隨后跟你回去,小心無大錯嗎�!�

    吳老六冷笑一聲,對我道:“徐浪,別特媽不知道好歹,我身上好歹還有道法,你神魂出游,是被硬拽進來的,能剩下多少道行?不是我嚇唬你,要是天亮之前魂魄回不去,你就危險了,我要是不幫你催動奇門遁甲的陣法,你能出去?這時候了你墨跡什么?”

    我真想跟吳老六說,哥們剩下的道行不多也能打的你滿地找牙,還跟我得瑟!不過吳老六說的也有點道理,畢竟哥們對奇門遁甲是門外漢,不可能老犢子教我?guī)拙淇谠E,我特媽就能立刻飛天遁地了,就像當(dāng)初老犢子給了我本書,我連字都認(rèn)不全,修煉他大爺。

    老丫挺的要是真走了,剩下我可有點操蛋,我琢磨了琢磨,對吳老六道:“師傅,那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再催動陣法?不是不相信你,是那個狗東西能隨意變換,之前就變換成小青的摸樣框我來著,估計是不知道小青的模樣,還是個狗頭,你也說過趙鐵柱的夢境被那狗東西操縱了,那他知道你長啥樣也不是難事,何況你那張蒼老的……臉,隨便冒充一下,也很容易……”

    跟吳老六打交道就是麻煩,這一通嘴皮子費的,好歹算是說服了吳老六,丫也有點不耐煩了,對我道:“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不怪你,我離你遠點,你趕緊進來躺下,我先送你出去。”說著話向后退了幾步,離的差不多有三十米的距離,哥們這才放心,這個距離真要有點啥事,我也能有個反應(yīng)的機會和時間。

    吳老六能答應(yīng),說明是真的吳老六,哥們就朝九宮八卦圖走了幾步,剛走到陣圖旁邊,忽地槐樹后面冒出一個紅色的人影,朝著我大喊:“別進去,我才是你師傅!”

    哥們一只腳都抬起來,幾乎要落腳了,聽到這一聲喊,急忙收回腳來,順著聲音來處去看,就見槐樹邊上另一個吳老六穿著緋紅的官袍,灰頭土臉的卻是一臉焦急,還著急的伸出手,似乎想要來抓我。

    哥們那敢讓他抓住啊,急忙一個閃身躲到一邊,捏了個劍指決,大聲喊道:“別特媽過來!”

    畫陣法的吳老六勃然大怒,對來的吳老六喊道:“你個狗東西敢冒充你家爺爺!著家伙吧,揮舞著招魂幡就拍了過去,另一個吳老六同樣勃然大怒,喊道:“好你個王八蛋,敢裝成我的摸樣,看我怎么收拾你……”

    兩個吳老六是一模一樣,衣服,相貌,手中的招魂幡,跟孿生兄弟似的,但我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一個是那狗東西,可到底那個是真的呢?一恍惚,兩個吳老六打到一塊去了,先前那個都認(rèn)不出來了。

    哥們不是唐僧,給我整出個真假美猴王算是怎么回事?我都目瞪口呆哭笑不得了,眼見兩個吳老六大打出手,下手都是倍殘忍,兩桿招魂幡揮舞的耀眼生花的,一時間難分勝負(fù),哥們琢磨了一下,真沒那個道行分辨出那個是真吳老六。

    操蛋的是,兩個吳老六一邊狗咬狗一嘴毛,一邊都朝我叫喊:“徐浪,幫我干掉這個狗東西,我才是你真正的師傅吳老六啊�!�

    “別聽他的,我才是真的,小浪啊,師傅可是為了你才落到這般田地的,你可不能沒有良心,我是真的,快幫我干掉這狗東西……”

    我就不明白了,你倆斗唄,分出個勝負(fù)出來就行了,關(guān)我屁事啊?讓我辨認(rèn)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我要有那道行,還至于混到這個德行?哥們真心認(rèn)不出來,再惹火燒身就不好了,不如干脆趁著兩個吳老六打架趕緊撤吧!

    六百二十二章分辨真假

    哥們想到做到,趁著兩個吳老六斗得難解難分,轉(zhuǎn)身就往一邊跑,反倒不那么緊張了,變成吳老六那個狗東西的智商真特媽堪憂,以為整出兩個吳老六來,就能火中取栗,一邊戲耍哥們,一邊等待機會偷襲,卻沒想到我跟吳老六的師徒關(guān)系,該怎么說呢?不能說沒有,可真要說像別的師徒關(guān)系那樣融洽,根本就沒那個可能,彼此之間更像是相互利用。

    哥們能為了吳老六舍身赴險?扯淡去吧,別說哥們沒那個本事分辨出誰是誰,就是有那個本事,也懶得費那個功夫啊,兩個吳老六不可能都是真的吧?肯定生氣吧?肯定不死不休吧?肯定狠斗吧?肯定就顧不上我了吧?哥們就自由了吧?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哥們轉(zhuǎn)身就跑,都不帶猶豫的,我十分相信吳老六一個城隍肯定能斗過那個狗東西,壓根就不擔(dān)心,小跑著想離遠點,再想辦法跟李一靈他們溝通一下,先把我整出去再說。

    沒想到的是,兩個吳老六見我要偷溜,都生氣了,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招魂幡,一邊朝我追了過來,一邊打,一邊還朝我喊叫:“徐浪,老子為了你才落到這般境地,你就這么沒良心,自己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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