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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會不會跳出來?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但只要亂起來,哥們或許就能在混亂中找到點機會,可蔡龍只是楞了楞神,竟然乖乖走到了紙箱子旁邊,他一靠近,所有人都閃開,離他有一段距離。

    蔡龍沒有立刻伸手去抽簽,顯得有些猶豫不決,哥們決定刺激他一下,喊道:“蔡龍,你也看到了,沒有人能躲得過去,人死吊朝上,不死萬萬年,就算是死,你也得死的像個爺們。還猶豫什么,趕緊動手吧……”

    我說的是動手。不是抽簽,也不知道蔡龍聽沒聽出我話里的意思。這就是個激將法,讓他暴走最好,但哥們的激將法根本不管用,丫的看了看墻壁,對我道:“哥們,我知道你牛逼,我斗不過你,你想讓我干點出格的事,可墻壁上特媽有槍。我不腦殘!”

    不腦殘的蔡龍把手伸到了紙箱子里面,兇狠的盯著所有的人看了一眼,沉聲道:“都特媽別忘了,這里的事在直播,審判誰都看得見,你們舉手,外面的人也看的到,我有個親兄弟叫蔡虎,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不管你們誰投了我一票,我要是活不了,你們也別想活!”說完。還大喊了聲:“兄弟,記住都是誰給我投票的,給我報仇!”

    整的我一愣一愣的。丫還真不是腦殘,知道借勢來威脅恐嚇。有膽小的還真能被他給嚇唬住了,看他這玩出這一手。我估計他在被我榨住的時候,腦子里一直琢磨對策來著,關(guān)鍵時刻喊了出來。

    蔡龍惡狠狠抽出個圓球,不出意外的圓球中有審判兩個字,丫的立刻兇狠看向眾人,喇叭里,關(guān)于蔡龍的所作所為念了出來,我也看了眼手中的平板電腦,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就是個壞到骨子里的人渣了。

    套用句民間的老話說,那就是敲寡.婦門,挖光棍墳,強……老鼠,什么壞事都干,這樣的人要是被判沒罪,簡直就沒有天理了,我抬眼看去,好幾個人被他嚇到了,竟然沒舉手,我正有些蒙圈的時候,明星楊萍冷冷道:“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知道,還惦記著外面?”說完舉起了手。

    這無疑是致命的一擊,楊萍很好的給大家提了個醒,蔡龍的威脅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做羔羊的資格就那么幾個,被審判有罪的下場大家都看到了,被拽到穹頂黑洞里,生死不知,但那肯定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地方,未知才是最可怕的,蔡虎的威脅跟現(xiàn)實的恐懼比起來,真的就不算什么了。

    楊萍話音落下,大家就都舉起了手,蔡龍見楊萍一句話壞了他的事,把手中的圓球砸向楊萍,怒不可遏的朝她撲去,大聲罵道:“你這個臭**,老子死也拉著你!”

    楊萍驚呼躲避,眼見蔡龍就要抓到楊萍,穹頂開始快速變化,兩個天使凌空而下,抓住狂呼亂叫的蔡龍,猛然向上,直接進入黑暗之中,楊萍驚魂未定,目光卻朝我看了過來,她感覺到了危險,蔡龍的反戈一擊讓她知道,她始終處于危險之中。

    哥們無疑是最強大的,因為我會千斤榨,楊萍情不自禁的朝我靠了過來,就在這時,喇叭里聲音響起:“審判繼續(xù),請楊萍女士抽簽�!�

    楊萍腳步一下就停住了,眼中露出驚駭目光,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別人,想必這些人都是跟她做過交易的,同時楊萍的資料可以點開了,我點進去看了看,就不說了,覺得有點惡心,無非是那點事,為了博上位,楊萍的雖然沒有多大罪惡,但很惡心,這是一個出賣了自己,出賣了靈魂的女人,為了出名,什么事都干的出來女人。

    喇叭里,關(guān)于楊萍的資料一字一句的響起:“楊萍,女,二十九歲,星燦公司的女演員……”

    聽到楊萍二十九歲,袁林驚訝對我道:“浪總,她一直說她才二十四歲,我靠,隱瞞了五歲啊……”

    沒心沒肺啊,這個時候了,還關(guān)心別人的年齡,袁林跟瘋子都有一比了,哥們有點哭笑不得朝楊萍看去,卻見她沉默了下,突然深吸了口氣,快步走到巷紙箱子旁邊,迅速身后拿出個圓球,捏開一看,紙條顯現(xiàn)出來。

    楊萍立刻就軟了,幾乎要跌倒,卻扶住了桌子,然后看向大家,到現(xiàn)在為止,當(dāng)初的二十一個人,剩下十六個,前面的五個都被判定為有罪,成為羔羊的比例大大增加,楊萍的目光帶著討好,看向每一個人,奇跡發(fā)生了,除了楊萍之外,十五個人里,竟然有八個人沒有舉手,而這八個人里,我和袁林是從來不舉手的,要是再加上一兩個良心發(fā)現(xiàn)的,也就是說,楊萍的計劃成功了,起碼有四五個人認可了她的交易。

    “楊萍,無罪!”喇叭里傳出單調(diào)的聲音,聽到無罪兩個字,楊萍頹然的坐到地上,她已經(jīng)成為羔羊了,不會被拽到穹頂?shù)暮诙串?dāng)中,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楊萍突然站起來對著我喊道:“浪總,你是拍靈異節(jié)目的,你說這件事跟你無關(guān),可大家都在抽簽,為什么你一直沒有輪到?”

    然后對著喇叭喊道:“我強烈要求徐浪先抽簽。”

    沉默,一片沉默,哥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楊萍,她這是什么意思?剛特媽解除了危機就奔著我來了!是故意的,還是怎么回事?我仔細盯著她,楊萍根本不跟我對視,躲躲閃閃的,難不成有人暗中指使她?還是丫的解除了危機之后,覺得哥們一直都不舉手,交易對她來說有些吃虧,想要把哥們先剔除出去?

    如果是前者,有情可原,如果是后者,這個娘們就太可怕了!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喇叭都沉默了,似乎在考慮楊萍的建議,哥們冷哼一聲,對楊萍道:“既然你覺得是我搞鬼,從此以后,我都第一個抽簽怎么樣?”

    楊萍躲閃了一下我的目光沒有說話,哥們大步走過去,在眾人的目光下,伸手在紙箱子里摸出了個圓球,輕輕一捏,圓球里沒有紙條,我特媽就說歐陽戚不會舍得讓哥們太早離開,我是他的對頭,我是他的人質(zhì),他做的這些如果沒有我在一邊看著,那味道會差很多。

    所以他舍不得太早審判哥們,他的得意之作天啟還沒開始,不讓我這個跟他作對的人看著他的計劃成功,估計他會很難過的,我抽完圓球,所有人看著我的目光都變了,變得懷疑,甚至有些驚懼。

    哥們恍然大悟,我第一個抽沒問題,但我沒抽到審判的紙條,大家只會更懷疑我,否則為什么會那么巧合?我發(fā)現(xiàn)這是個坑,不一定是楊萍要針對我,而是有人給她下了指令,讓她針對我,然后孤立我,雖然哥們不會被審判,但歐陽戚肯定也不想讓我太好過。

    我靠,丫的這是玩心理游戲玩上癮了��?可我并沒有看到誰跟楊萍靠的太近,不過歐陽戚比較邪乎,他能影響到別人,讓楊萍聽到他的聲音,威脅之下,不敢不針對我,想到這,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歐陽戚會不會就在剩下的人當(dāng)中?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是如此的不可抑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丫是個神經(jīng)病,親手策劃了審判,難道不參與其中?如果歐陽戚就在我們當(dāng)中,誰又會是他,哥們?nèi)滩蛔〕總人看過去,每個人都在躲避我的目光,我也真心看不出來那個是歐陽戚。

    更加出乎我意料的是,審判進行到這里,本應(yīng)該是繼續(xù)的,卻突然停止了,在哥們第一個抽簽,沒抽到審判,別人該繼續(xù)抽簽的時候停止了,喇叭里傳來單調(diào)的聲音:“第一階段的審判到此為止,請大家回到房間休息,八個小時后審判繼續(xù)。”

    我不明白歐陽戚玩這一手是什么意思,隨即我就看到了大家看向我的目光,每個人眼中都充滿了警惕,甚至是恨意,我突然恍然大悟,歐陽戚這是再給哥們加戲,可這么做,又有什么意義呢?(。)

    六百五十章自相殘殺

    喇叭里傳出休息八個小時的聲音,每個人都如蒙大赦,各自回到自己房間,沒有人再多看我一眼,楊毅都警惕的跟我拉開了距離,哥們也很無奈,扭頭去看袁林,問道:“他們都懷疑我,你相信我嗎?”

    袁林點點頭:“相信,我看過你的節(jié)目,浪總不是這樣的人。”

    袁林說的很堅定,哥們很欣慰,如果說這里面誰是真正的羔羊,我相信也只有袁林這個宅男了,除了玩游戲,學(xué)習(xí),他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我想保護他,可他要是不相信我,哥們心里多少會有障礙。

    有時候,相信你的人不需要多,有人真正的相信你就足夠了,哥們站起來拍了下袁林的肩膀道:“你的相信對我很重要,走,咱們回屋,晚上有的忙活呢,待會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保護好自己,不管誰靠近你,都使出我教給你的千斤榨!”

    我相信事情沒這么簡單,回到屋子把門插上,開始指點袁林怎么用千斤榨,教給他一些竅門,隨后讓袁林去練習(xí),至于效果怎么樣,哥們心里也沒底,我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小心拿出一張帶有審判的紙條,這張紙條是我在去拽鄭峰的時候,摔在地上之后偷著撿起來的,對我來說,這張紙條很重要。

    重要到什么地步?重要到關(guān)鍵時刻沒準(zhǔn)哥們能反敗為勝,在這鬼地方什么東西都沒有,沒有黃符,沒有索魂牌,沒有缽盂,沒有任何用得上的東西,哥們道行不夠。沒法光憑捏訣念咒就能制敵,千斤榨雖然管用,那也是針對普通人,要對付歐陽戚必須得有工具,而這張紙條,能讓哥們畫一張符。

    之所以只偷著撿起一張紙條。是因為怕打草驚蛇,畢竟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監(jiān)視之下,動作太明顯,肯定會被歐陽戚看在眼里,他有了提放也就沒有偷襲的可能了,何況真要管用,一張就夠了,畢竟我要對付的只有歐陽戚一個人。

    所謂,若知書符竅。惹得鬼神跳。不知書符竅,惹得鬼神笑。黃符不一定要用黃紙,道家符箓,有先天符和后天符之分,先天符運力一筆而成,即所謂的一點靈光即是符,而后天符,儀式規(guī)矩頗為繁雜。所以說畫符說難而難。說易也易。

    哥們這兩年沒少畫符,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畫什么符就有點為難了,實在是道家符箓種類太多,大多都是有針對性的,雷符哥們最擅長,不過這鬼地方隔絕了陰陽,作用不會大。何況一擊不中,哥們就被動了,琢磨了又琢磨,決定畫披斗神符,披斗神符能起到相當(dāng)于游戲里面臨時加屬性的作用。

    跟請神上身。下茅,有些類似,有這么一道符,關(guān)鍵時刻或許就能出奇制勝,哥們靜下心神,咬破左手食指,右手食指指尖沾了點血跡,默念咒語:“頭頂天圓,足履地方。手執(zhí)河魁,體仗天罡。日為圓象,月為圓光。身披北斗,六律九章。能驅(qū)萬神,消滅不祥。吾令一敕,鬼怪滅亡。急急如律令。”

    趁著血跡未干,急忙在紙條上面畫符,全神貫注之下,雖然紙條狹窄,哥們卻還是快速完成了這道披斗神符,忍不住松了口氣,抖落了下紙條,小心翼翼將上面的血跡晾干,輕輕放到懷里,剛要休息下,忽地敲門聲響起。

    門是鐵門,又是如此寂靜的環(huán)境,加上哥們剛放松精神,鐺鐺鐺的敲門聲顯得分外刺耳,袁林嚇了一跳,站起來想去開門,被我一把拽住,之前敢開門是因為審判剛開始,哥們也沒得罪什么人,現(xiàn)在則不一樣了,歐陽戚給哥們加戲,等于讓所有人都懷疑上了我。

    而且在這個鬼地方,歐陽戚并不限制大家的行動,對于私下交易這種事也不阻止,甚至蔡龍要控制大家食物,我把蔡龍榨住,喇叭里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對,只要接受審判,歐陽戚并沒有插手太多,一旦有人摸清楚了這個規(guī)律,加上有心人鼓動,哥們就會很危險。

    鐵門沒有貓眼,無法看到門外面是誰,我扭頭問了一句:“是誰?”

    “浪總是我,我是楊萍,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一個女人沒什么好怕的,哥們松了口氣,很疑惑她想跟我解釋什么?楊萍在門外道:“浪總,請你相信我,不是我有意要針對你,而是有個聲音突然在我腦海出現(xiàn),讓我對你說出那些話的,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才會針對你……”

    楊萍說的,跟我之前想的不謀而合,那么楊萍能不能感覺到是誰對她施加了影響?都說女人第六感是很靈的,在這種危險的環(huán)境下,沒準(zhǔn)還能超常發(fā)揮,哥們很想問個清楚,悄悄把門打開,可門一被拉開,順著門縫一個鋼管就朝我腦袋狠砸了下來。

    屋子里的床是那種老舊的鋼管床,雖然被焊死,可真要使勁,拆下來一根兩根的也不是什么難事,鋼管砸過來的突然,但哥們也是早有準(zhǔn)備,畢竟在這鬼地方不敢大意,所以來到門口的時候,我右手捏了千斤榨的手決。

    鋼管呼嘯而來,我急忙一個側(cè)身,左手使勁去關(guān)門,外面有個人猛地撞到了門上,差點把我撞倒,即使這樣,哥們右手的手決都沒有半點散亂,一個踉蹌,門被推開,沖進來兩個男人,揮舞著鋼管朝我就砸。

    “徐浪,我們知道是你在搞鬼,把我們放出去!”

    鋼管呼嘯而來,哥們一縮身,朝著最先跑進來的男人懷里一扎,千斤榨點了過去,這么做的好處就是最先殺進來的男人成了我的擋箭牌,就算哥們挨他一家伙,也比被后面緊跟進來的人圍攻要好的多。

    我連串動作之下,最先進來的男人被我一指頭榨住,動彈不得,手中的鋼管都要砸到我身上了,哥們隨手搶過他手中鋼管,就地一滾,對著進來的第二個男人腿上掃去,嘭!一聲,把緊跟進來的男人掃了個跟頭,摔了個狠的,疼的哇哇直叫。

    哥們拎起鋼管要再打,卻發(fā)現(xiàn)沒人了,只有楊萍驚訝的看著我,眼見我快速干掉兩個男人,掉頭就跑,哥們眼見沒人,上去給趴在地上哀嚎的男人又補了一下千斤榨,剛要關(guān)門,忽地,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傳進我的耳朵,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xiàn),難道失控了嗎?我走到門口悄悄朝門外一看,就見兩個男人打在了一起。

    兩人手中都有一根鋼管,面目猙獰,下手挺狠,其中一個男人被鋼管砸在了腦門上,鮮血順著頭頂向下流淌,受了傷的男人如同的野獸,瘋狂的反擊,打的倍殘忍,極為血腥,仿佛要把對這里的恐懼全都發(fā)泄出去。

    與此同時,屋子里棚頂突然冒出一股香氣,這股香氣傳到我鼻子中,我頓時感覺一陣眩暈,精神突然變得極為亢奮,一瞬間似乎擁有了無窮的力量,這種感覺讓我全身發(fā)熱,眼前血腥的場面在不停的吸引著我,誘惑著讓我有一種想要加入到殺戮之中的沖動。

    就在我?guī)缀蹩煲刂撇蛔∽约旱臅r候,懷中有個東西顫抖了下,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清醒過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懷里,正是哥們剛才畫好的那張披斗神符。

    雖然沒有中招,我心中卻涌起一絲不好的念頭,剛才那種暴戾的感覺太過強烈,強烈到瞬間就迷失了,難道大家是因為聞到了香氣才會變得失去了理智,變得心中只有殺戮?我一邊暗自慶幸多虧事先畫了道符,才沒有陷入到瘋狂當(dāng)中,一邊朝袁林看去,就見這小子眼睛也紅了,鼻翼快速忽閃著喘著粗氣,兇狠的盯著我,突然怒吼一聲,撿起地上的鋼管,朝我撲了上來。

    我以為審判會進行到最后,沒想到還是低估了歐陽戚這個瘋子,丫的就沒按套路出過牌,他這是嫌審判不過癮,搞一出自相殘殺出來,不過這劇情翻轉(zhuǎn)也太快了,快到哥們根本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竄過去,用身體朝袁林狠狠一撞,把他撞倒之后,一鋼管敲昏,拖著直奔大廳。

    屋子里是待不下去了,那股迷香般的味道使人發(fā)瘋,只能是先出了屋子再說,剛拖著袁林走出屋子,一扇扇的鐵門嘎吱嘎吱,全都被打開,其他屋子里的人都出來了,每個人都跟野獸一般,瞪著鮮紅的眼睛互相對視,然后野獸般的狂吼一聲,朝著對方就撲了過去。

    楊萍都變得瘋狂起來,尖叫著伸手去抓撓一個剛出了屋子的男人場面已經(jīng)失去了控制,哥們只能是拖著袁林朝著大廳快步而去,但凡有要攔著我的,哥們也不客氣,一概敲暈,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哥們絕對算的上是高手中的高手,畢竟整天跟飄啊飄的斗,跟活人斗更不在話下了。

    很快哥們就拽著袁林到了大廳,但我發(fā)現(xiàn),我們并不是最先到的大廳,此時大廳當(dāng)中已經(jīng)橫躺了三五個人,身上都是鮮血淋漓……(。)

    六百五十一章顯露真身

    審判變成了廝殺,喇叭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我把袁林拽到桌子后面,擰開礦泉水朝他臉上潑去,袁林激靈靈醒來,翻身而起,茫然看著我問道:“浪總,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朝走廊方向指了指,這么會的功夫,一小半人都鮮血淋漓躺在了地上,加上我和袁林剩下不到十個人,全都出現(xiàn)在了大廳當(dāng)中,不知為何,站在穹頂下面,大家不約而同停止了互相攻擊,有些迷茫的互相看了看,所有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警惕,鮮血染紅了地面,有人愣愣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仿佛這是場噩夢。

    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很快楊萍就打破了平靜,她像是受到了刺激,踉蹌著向后退了兩步,雙手抱住腦袋,驚恐的大吼出來:“啊……啊……”她吼叫的聲音仿佛是沖鋒的號角,叫聲一起,所有人都反映過來這不是一場夢,舉起手中的鋼管朝離自己最近的人兇狠撲去。

    鋼管砸在人身上發(fā)出的悶響,以及眾人的慘叫,讓人心生寒意,哥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手上捏起千斤榨,想先把這些人榨住再說,不能在自相殘殺下去了,否則到了最后,剩不下七個人,我納悶的是,既然歐陽戚需要七個羔羊,就不怕互相殘殺之后人數(shù)不夠?

    哥們深吸了口氣,一躍而起,剛想朝離我最近的人動手,喇叭里突然傳出聲音,刺啦……音量特別高,我感覺耳膜似乎都被刺穿了,急忙捂住了耳朵,可刺啦的聲音卻還在耳邊回蕩。

    每個人都跟我一樣捂住了耳朵。手中鋼管全都掉在了地上,甚至有人蹲在地上痛苦的抱住了腦袋,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我感覺到聽力回來,不在那么痛苦的時候,喇叭里傳來聲音:“恭喜你們。經(jīng)過自我淘汰,剩下的七個人,毫無疑問的成了羔羊。”

    這么巧合的剩下了七個人?我數(shù)了數(shù)剩下的人,加上我和袁林,果然就剩下了七個人,基本上是我認識的,楊毅,楊萍,還有那個富豪。我和袁林,剩下的一男一女連姓名都還沒來得及知道。

    開始我以為有三天的時間審判,沒想到連十二個小時都沒用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歐陽戚費這么大的功夫,加上他給我們準(zhǔn)備的食物來看,丫的是想審判上三天的,要是一開始就準(zhǔn)備這么快結(jié)束。沒必要準(zhǔn)備吃喝。

    難道歐陽戚突然沒有了耐心,不想審判下去了?從以前交手的情況看。不是他的風(fēng)格,丫是個極其能忍耐的人,做事很有條理,這么著急結(jié)束,會不會是他沒有時間了?或是李一靈他們找到這里了?歐陽戚才讓大家自相殘殺,加快他的計劃。

    越想越是這么回事。哥們冷靜了下,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莽撞,我應(yīng)該想個辦法拖延一下時間,可該怎么拖延時間呢?我也想不出個究竟出來,這時候喇叭里的聲音繼續(xù)傳出來。請大家排成一隊,走廊盡頭大門將要打開,你們將完成你們的使命�!�

    沒有人敢不聽話,何況他們是剩下的人,他們能夠活著走出這里,至于之后怎么樣,那也是出去之后看情況再說了,沒有人是傻子,尤其是性命交關(guān)的時候,聽話的排成了一排,彼此之間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仍是在互相警惕。

    袁林看著我,我朝他點點頭,他捏了個我教給他的千斤榨手決,小心靠了過去,看到袁林這個模樣,我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要是我用千斤榨把所有人都給榨住,只剩下我一個人,如果歐陽戚就在七個人中,他就會現(xiàn)出真身。就算沒有,六只羔羊被榨住,歐陽戚想要解決這件事,也必須要出面,就算他不出面,也會派人出面,哥們也不是白給的,咋也能對付一陣,不就等于拖延時間了嗎。

    我越琢磨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小心朝著隊伍后面走去,走廊那頭響起咔咔……的聲音,鐵門已經(jīng)打開了,就在大家心神都為之一奪的時候,哥們默念咒語,快速靠過去,手決從袁林開始點起,榨住了袁林,一錯身,又點上了楊毅。

    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走廊那邊的鐵門,前面的人開始朝走廊走過去,哥們動作又快,被榨住的人動彈不得,甚至沒法說話,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異常,哥們就這樣一個個榨了過去,這個過程很短,幾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就把前面的六個人全都給榨住了。

    六個人,如同六座雕塑,動彈不得,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震驚和惶恐,哥們回頭,對露出的攝影機喊道:“歐陽戚,所有人都被我榨住了,你的羔羊就剩下我一個了,你還不出現(xiàn)嗎?”

    沒有動靜,死一般的沉寂,我躲在楊毅身后,這個位置能擋住我大半個身軀,就算開槍也打不中要害,千斤榨雖然只是小術(shù),但想解開,卻必須要離被榨住的人十步之內(nèi),否則是解不開的。

    沒有人回應(yīng)我,我捏著千斤榨的手決,警惕著穹頂之上,生怕有鳥人飛下來把哥們往上拽,但哥們捏著千斤榨,鳥人想要拽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過了有兩分鐘,袁林突然嘆了口氣,對我道:“浪總,你真不怕我忍不住把你殺了嗎?”

    我全身一顫,回頭去看袁林,就見他抖動了下肩膀,朝著我走了過來,我萬萬沒有想到最信任的袁林竟然是歐陽戚,哥們這顆小心臟頓時感覺受傷了,不過丫的也隱藏的太好了,而且面目也太年輕了。

    等等,這個年輕是不是歐陽戚讓我感覺到的年輕?畢竟他可以影響別人,那么他就可以讓我看到他想讓我看到的模樣,果然,在朝我走過來的同時,袁林的面目表情在快速變化,幾步的距離,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看上去很英俊,有點中西混血兒的模樣,一頭長發(fā),跟鄭伊健的發(fā)型很像,臉色有些蒼白,鬢角掛了些白發(fā)。

    不到四十的年紀,身上散發(fā)著成熟的自信,妥妥的大叔男神范,不客氣的說,只要把他的照片放到網(wǎng)上,立刻就有許多少女為他瘋狂,這樣的人不去當(dāng)明星,卻又是建造假地獄,又是搞審判的,真特媽是個神經(jīng)病。

    “歐陽先生,咱們交手那么多回合,你終于還是顯露真身了,不容易啊�!蔽覍W陽戚說了句話,打的還是拖延時間的主意,歐陽戚對我一笑,道:“浪總,我可是關(guān)注你很久了,你壞了我那么多好事,要不是為了最后的審判,你恐怕也活不到現(xiàn)在。”

    “那你為什么不殺了我?恐怕是你舍不得吧?你這場大戲,要是沒有我這樣的對手,我這樣的觀眾,對你來說,是一個挺老大的遺憾對不對?不是你不能殺了我,是沒有到最后時候,你舍不得殺了我……”

    “浪總果然是個聰明人,沒錯,留下你,就是想讓你當(dāng)觀眾,讓你看到天啟預(yù)演,實話跟你說吧浪總,這里面的直播,是通過星期五有鬼的頁面直播出去的,你看,我對你還是不錯的,相信我,星期五有鬼的點擊,肯定會上一個新的臺階�!�

    歐陽戚說的我忍不住一愣,怎么都沒想到,歐陽戚的直播,竟然依托的是星期五有鬼的平臺,他是要干什么?隨即我就恍然大悟了,他是想展示自己的強大,他是想用網(wǎng)絡(luò)的方式保存下來審判的畫面。

    畢竟星期五有鬼關(guān)注度沒有衛(wèi)視那種大平臺關(guān)注度高,就算直播這里的事,恐怕一段時間內(nèi),也不會有人做出反應(yīng),畢竟只是一檔網(wǎng)絡(luò)靈異節(jié)目,而且,只要歐陽戚不明說,觀眾分不出是在做節(jié)目,還是真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這也是歐陽戚一直留著我的原因,只要哥們在,加上詭異陰森的環(huán)境,靈異的事件,許多人還會是當(dāng)成節(jié)目來看,而當(dāng)有人反映過來的時候,歐陽戚的計劃或許就已經(jīng)實施了,這個過程卻被很多人看到,還可以在網(wǎng)上留下痕跡,讓以后的人看到這一幕幕。

    好算計,好算計,哥們真有點佩服歐陽戚了,不過,丫的最后還是被我逼出來了,雖然我不知道他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但為了把戲演全套,歐陽戚必須要有人替他揭開封印,而且時間緊迫,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找別的人了。

    哥們這一手,歐陽戚肯定是措手不及的,就看他怎么化解了,所以哥們很淡定的看著他,但我沒想到,歐陽戚竟然突然朝我一伸手,而他捏的手決,赫然就是千斤榨手決,奇異的是,丫的竟然把我給榨住了。

    哥們還是有些大意了,歐陽戚現(xiàn)身,竟然忘記了千斤榨其實不用點到人身上,只要手決到位,默念咒語,短距離就能起作用,前面的六個人哥們用的就是此類法術(shù),而千斤榨的手決,是我教給的歐陽戚。(。)

    六百五十二章苦口婆心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一刻哥們欲哭無淚,更操蛋的是,歐陽戚不光榨住了我,而且還會解法,丫的笑瞇瞇站到楊萍身邊,念誦咒語:“奉請九牛祖師來造起,陰九牛、陽九牛、快快起,若不起九牛來造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口訣,手決,竟然一絲不差,這些哥們可沒教過他,說明歐陽戚先前就會,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就在歐陽戚笑著要解開楊萍身上的千斤榨之際,楊萍卻突然嗝的一聲,眼珠凸出,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砰然摔在了地上,氣息全無。

    我楞了,歐陽戚也楞了,我倆竟然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我倆又都同時恍然大悟,高樂,高樂出手了,只有高樂有這個本事,不用現(xiàn)身就能讓人窒息,我也不擔(dān)心楊萍會死,高樂是有分寸的。

    我想到了,歐陽戚自然也想到了,這種情況下,歐陽戚再也沒有時間去解開別人身上的千斤榨,一個箭步竄到我身邊,出乎意料的是,歐陽戚并沒有掐住我脖子,或是如何威脅,甚至離我還有一步的距離。

    “高樂,我知道你在,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在浪總身上動手腳,只要你動手腳,我立刻讓浪總的腦袋變成爛西瓜,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歐陽戚話說到這,哥們立刻就感覺腦袋猛地一疼,像是有根針扎進了腦仁里面,疼的不行不行的,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卻偏偏沒有昏死過去。高樂說過歐陽戚的腦波能夠影響人,可他沒說過歐陽戚的腦波還能當(dāng)武器用啊。

    接下來事情發(fā)展更加出乎我的預(yù)料。歐陽戚把我身上的千斤榨解開了,面帶笑容對我道:“浪總,只要咱倆在十步之內(nèi),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只要我想,就能立刻讓你的腦袋爆炸,變成爛西瓜,你最好還是配合我�!�

    于是哥們就成了歐陽戚的人質(zhì),我真是有點苦笑不得。實在沒有想到,哥們在歐陽戚的手里,竟然能發(fā)揮這么多的作用,首先,我是他的觀眾,要目睹他計劃的實現(xiàn),其次,哥們是他的道具,直播需要我。關(guān)鍵時刻哥們還能當(dāng)人質(zhì),讓高樂李一靈他們投鼠忌器,哥們簡直就是三合一啊。

    但歐陽戚接下來的話,讓哥們知道還是低看自己了。我不僅是三合一,其實是四合一,歐陽戚對我道:“浪總。其實羔羊不需要那么多,一個就夠了。而你無疑是最合適的,我也沒有了別的選擇。所以,我們?nèi)ソ议_封印吧�!�

    瞧瞧,哥們立刻就成了四合一,我沒有反抗,因為反抗也沒用,從高樂出手就看的出來,他并沒有直接出手對付歐陽戚,肯定是因為對歐陽戚直接出手的作用很小,而歐陽戚就在我身邊,他的一個念頭,就能立刻讓哥們腦袋爆炸,何況高樂也要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不被歐陽戚影響到。

    于是就成了對峙的局面,雖然明爭暗斗在繼續(xù),戰(zhàn)場卻不是在這里了,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繼續(xù)的了,歐陽戚想要啟動計劃,必然會啟動封印,哥們成了他唯一的羔羊,所以高樂,李一靈他們肯定會在外面設(shè)置埋伏,這就有了個短暫的平靜時間。

    說白了,還是沒到最關(guān)鍵的時刻,雙方都有顧忌,現(xiàn)在要比的不光是本事,還有耐心,還有誰能更好的抓住機會,哥們現(xiàn)在是雙方的焦點,這么一算,我就又成五合一了,可哥們以前咋就沒感覺到自己這么重要呢?

    “走吧,浪總,讓我們?nèi)ソ议_封印,讓最后這出戲完美謝幕!”歐陽戚并沒有威逼,哥們卻不得不老老實實照著他的意思朝鐵門走去,畢竟哥們的腦袋還留著吃飯呢,不想變成爛西瓜,何況當(dāng)人質(zhì)就要有當(dāng)人質(zhì)的覺悟,老老實實的當(dāng)人質(zhì),讓拯救我的人去想辦法才是王道,得瑟就不對了,沒必要寧死不屈。

    哥們就老老實實順著走廊往前走,走的不快,也不算慢,因為走廊里面躺下了好幾個人,都是全身鮮血淋漓,雖然喪失了行動能力,我卻聽到了這些人痛苦的**,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

    躲開躺在地上的人,慢慢朝前走,我覺得這個理由很充分,歐陽戚顯然也沒有阻止我的意思,我們兩個都很沉默,看著地上的人痛苦模樣,我忍不住問道:“你能看到人的情緒,現(xiàn)在這些人的情緒是什么樣的?”

    “痛苦和仇恨�!睔W陽戚淡淡回了我一句,跟在我的身后。

    “痛苦和仇恨是你帶給他們的,你不感覺到愧疚嗎?”

    “沒有我,他們就沒有痛苦和仇恨了嗎?浪總,沒有誰是無辜的�!�

    “無辜不無辜,也不是你說的算,你有什么資格審判別人?”

    “我沒有審判啊,我只是提供了一個場所,還有一個規(guī)則,審判是你們在進行,你也看到了,為了保全自己,每個人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shù),交易,判定無罪的人為有罪,這些是我讓你們做的嗎?只能說人性本來就是自私險惡的,如果任由人性自由發(fā)展下去,人類是沒有未來的�!�

    “可也有善良的人存在啊,齊松并沒有做錯什么,卻因為你被判定有罪,還有,在判定齊松的時候,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兩個人沒有舉手,難道因為大多數(shù)人有私心,就要連累善良的人也遭到災(zāi)禍嗎?”

    “這個世界需要凈化,需要信仰,凈化的過程中難免會有犧牲,就像是大洪水,只活了諾亞一家和動物,難道說,當(dāng)時世界上就一個好人都沒有了嗎?不是的,那是代價�!�

    “你說的大洪水,是西方的故事,在東方只有大禹治水,歐陽戚,你其實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你所謂的天啟預(yù)演,起不到什么作用,尤其是在東方,我們信奉的是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們相信的是天人合一,沒有西方人那么死心眼子,縱觀世界歷史,為了宗教信仰去打仗的都是在西方,東方有為宗教信仰發(fā)生戰(zhàn)爭的嗎?”

    “老百姓也信神,卻是靈就信,不靈就不信,可以揣著豬頭去龍王廟求雨,不下雨,收起豬頭就罵娘,甚至把神像都給你砸了,這在西方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國內(nèi)的信仰都是實用主義,西方那一套在這是吃不開的,何況又有多少人知道天啟?”

    哥們一番話,歐陽戚沉默了半天,過了會才嘆息對我道:“那怕有一點作用,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你說是不是浪總?其實,咱們不是對頭,你跟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希望為這個世界做點什么?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沒有動你嗎浪總?”

    “因為你的節(jié)目我看過,雖然你在節(jié)目中表現(xiàn)的是一個描述者,處于中立的狀態(tài),但不難看出你的善良,和對社會上一些丑惡現(xiàn)象的無奈,你并不悲天憫人,卻無疑三觀很正,星期五有鬼起不到教化人心的作用,但有些時候,卻能給人提個醒,讓大家知道,有些事做了是有因果的,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們的目的一樣,你應(yīng)該幫助我,而不是跟我作對。”

    “不,不,咱們是不一樣的,我只是個小人物,一個為生活奔波的小白領(lǐng),為了一日三餐操心,為了瑣碎的生活努力,我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生活,當(dāng)然好的一面還是要展現(xiàn)的,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懲惡揚善,但我沒有你那么偉大的情懷,我只是把節(jié)目拍出來,然后讓觀眾自己去分辨什么是對的,什么又是錯的�!�

    “我相信人性始終是善的,否則跟動物沒有什么區(qū)別,誠然現(xiàn)在的世界有些畸形,但不是不能改變,我相信陰陽,陰陽流轉(zhuǎn)才是整個世界,所以我相信高樂的話,不管是世界,還是善惡,都是相互的,并且有自我調(diào)節(jié)的力量,盡力做好自己,做好每一件事,就是對這個世界的貢獻,我從來沒想過要改變過任何人……”

    “而你是一個大人物,天生帶著神通,能夠看到人的情緒,善惡,甚至能夠影響別人,正是因為你的不平凡,所以你才會想做更大的事,但你有沒有想過,世界上像我這樣的人占了大多數(shù),我們真的都該死嗎?”

    哥們這一番話,算是苦口婆心了,雖然知道對歐陽戚起不了什么作用,卻是不吐不快,歐陽戚靜靜的聽著,聽到最后,沉聲道:“浪總,我并不仇恨人類,相反我希望這個世界更加美好,沒有仇恨,沒有怨氣,沒有惡毒,沒有那么多的齷蹉,我希望每天看到的天空都是藍色的,而不是灰色的�!�

    “我的能力有限,但我希望我做的能夠帶給世人一些警示,這就夠了,這個世界,你我看到的角度不一樣,你不理解,我也不怪你,不管如何我都走到了這一步,所以,現(xiàn)在請你配合我把這最后的一幕揭開,至于結(jié)果會怎么樣,既然努力過了,我也不會后悔……”

    我和歐陽戚說著話,走出了鐵門,順著滿是灰塵的臺階向上,到了一座相當(dāng)陳舊的小樓,而小樓是如此的熟悉,我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那座早就荒廢了的精神病院。(。)

    六百五十三章七只壇子

    精神病院這棟樓哥們太熟悉了,當(dāng)初進進出出的不知道有多少次,說一磚一瓦都認識有些夸張,可那斑駁的墻壁,破敗的屋門,還是讓我一眼就認出來是已經(jīng)廢棄的精神病院,我靠,原來哥們一直在精神病院下面,一琢磨,又在情理之中,這地方的確不容易被找到,誰能想得到歐陽戚會把這破地方當(dāng)成了大本營啊。

    神經(jīng)病的想法還真是難以揣測!看著太過熟悉的景物,哥們情不自禁的停下腳步,也就是發(fā)個呆的功夫,歐陽戚在我身后輕聲道:“浪總,這里不用我多做介紹了,順著走廊直行,到了樓梯往上走吧,一直到樓頂�!�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沒什么好說的,哥們只能是無奈的順著走廊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小聲念誦召喚馬老太太的咒語,期盼著四下亂看,按說李一靈他們應(yīng)該就埋伏在附近,可除了倒灌進來的晚風(fēng),一點動靜都沒有,召喚馬老太太也沒反應(yīng),我又召喚吳老六,沈判官,同樣是沒有反應(yīng)。

    此時是深夜,幾點卻不知道,據(jù)我的推測,應(yīng)該是我在圖書館被抓之后的第二天的晚上。歐陽戚是真被逼急了,否則不會這么快實施計劃,問題是解救哥們的人呢?我慢慢朝前走,腦袋跟撥浪鼓似的這看看那看看,什么也沒看到,但我卻能感覺到身邊似乎有黑暗的力量存在,問題是看不見,因為開陰眼的時間不會太長,我昨天晚上雖然開了陰眼,今天早就失效了,無奈之下,我只能是強行開陰眼了。

    強行開陰眼很費勁。開不好甚至能成為瞎子,哥們還沒到一捏決一念咒就能開了陰眼的地步,以往都是借助藥水,今天卻不得不試試了,不開陰眼就等于是睜眼瞎啊,我捏了個開眼的手決。默念咒語:“諸神有請,開吾之眼,明辯陰陽,開我左右眼,辨是非,見鬼神,急急如律令!”

    默念咒語之下,丹田猛地竄出股氣息直沖雙眼,雙眼針扎般的頭疼。疼的我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挺是挺住了,卻忍不住蹲在地上�。〉慕辛艘宦�。

    哥們的動作太突然,把歐陽戚都嚇了一跳,問道:“怎么回事?”

    “沒事,沒事,我有點偏頭疼。犯病了!”哥們蹲著深吸了幾口氣,感覺好多了。眼睛卻是淚眼模糊,又酸又漲,歐陽戚冷哼一聲:“浪總,不要拖延時間了,你要不繼續(xù)往前走,我會讓你更痛苦!”

    歐陽戚說完這句話。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里似乎多了什么東西,急忙站起來道:“走走,偏頭疼,頑疾啊,真不是拖延時間……”哥們站起來向前走。擦了下眼睛,模模糊糊我看到在走廊里有好幾個鳥人守護在我和歐陽戚兩側(cè),鳥人影影綽綽的有五六個,隨著我和歐陽戚的走動,緩慢跟著向前。

    精神病院是老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怎么拖延時間,也有走到樓梯的時候,哥們無奈的上了樓梯,到了拐角的時候,我突然加快了腳步,閃了鳥人們和歐陽戚一個剎那的功夫,我以為李一靈他們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突然暴起,然后來一場大戰(zhàn)。

    我又想多了,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我就納悶了,這么好的機會李一靈他們?yōu)樯恫蛔プ�?難道說他們還沒找到這里?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歐陽戚不是感覺到了威脅,何至于審判審到一半就不審了,剩下哥們一個人都要去揭開封��?

    我有點搞不懂了,覺得該試探一下,一邊順著樓梯向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你抓住我的時候,我身上帶了個包,包里有個缽盂,缽盂對我很重要,是我跟一個女孩子的定情之物,我知道這一去恐怕再也見不到她了,你能在讓我看一眼那個缽盂嗎?”

    哥們胡說八道的很深情,反正語氣挺悲涼的,歐陽戚顯然是不信的,冷笑道:“浪總,缽盂里面裝著掃把星,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也可以告訴你,缽盂的確是被我得到了,可是在一個小時前,缽盂不見了。”

    高樂!我想到是還是高樂,也只有他有這個手段,一個小時前審判突然停止,變成自相殘殺,一定跟缽盂不見了有關(guān)系,怪不得歐陽戚如此迫不及待!可是,人呢?哥們都特媽走到三樓了,還是沒見到任何救我的人,除了影影綽綽的鳥人,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這也太操蛋了,高樂,李一靈他們在等什么?不出手又是幾個意思?

    哥們無奈苦笑,走一步看一步吧,還能怎樣?走著走著也就走到了四層,樓也就四層,但在歐陽戚的指引下,哥們走到了最右邊的角落,有個向上的鐵梯子,順著鐵梯子向上,就到了樓頂,這又是個偷襲的好機會,可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順著鐵梯子上了樓頂,我打量了一下,在頂層最前端的地方,擺放著七個古香古色的黑色壇子,大肚細口,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跟過去的酒壇子幾乎沒區(qū)別,都擺在房檐上,排成一溜,壇子口扎著白色的綢布,上面畫著詭異的九芒星圖案,月光下,散發(fā)著瑰麗奇幻的光芒。

    七只壇子,七個封印,臥槽,歐陽戚腦洞開的夠大的,七個封印就整出七個壇子來?丫怎么不整出七口缸來?哥們都哭笑不得了,但也不能怪歐陽戚,畢竟啟示錄中所說的封印是什么誰也不知道,只能是整出一個個壇子來裝模作樣了。

    問題是,歐陽戚相當(dāng)不嚴謹,要知道按照啟示錄里面的意思,主耶穌才是羔羊,也只有主耶穌才能揭開封印,現(xiàn)在把我整成了羔羊,要揭開封印,可哥們也沒胡子,也不像耶穌啊。這不是胡鬧嗎?而且在屋頂?shù)乃闹�,我看見好幾個攝像機開著綠燈。

    我琢磨不透歐陽戚到底要干什么了,實在沒忍住,問道:“啟示錄里不是說只有耶穌才能揭開封印嗎?你讓我去揭開,跟原著不符啊這個。”

    歐陽戚冷笑一聲:“浪總,你也說過在咱們國家沒有多少人看過啟示錄的,而且啟示錄有很多種解釋,各不相同,你說的只是其中的一種解釋,如果有更多的時間,我會繼續(xù)完善,現(xiàn)在沒那么多時間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只能是你了!”

    歐陽戚的意思是不管成功不成功,最后總要拼搏一把,其實我挺理解他,想想看,為了他的計劃,所謂的什么天啟預(yù)演,丫的沒少下功夫,暗里籌劃了這么長時間,連壇子都準(zhǔn)備好了,如果不發(fā)動一下,還真是對不起自己。

    歐陽戚不僅是個神經(jīng)病,還是個偏執(zhí)狂,東西方冥界都聯(lián)合起來了,明知道阻力越來越大,還要啟動計劃,哥們還不得不配合他,因為小命在人家手里捏著呢,為了展現(xiàn)他的能力,我腦海里響起歐陽戚的聲音:“浪總,現(xiàn)在請你走到右邊第一個壇子跟前,掀開封印,別想著抵抗,我就在你身后�!�

    哥們不想讓腦袋變成爛西瓜,只能是乖乖聽話,我好奇的是壇子里有什么?難道真像啟示錄里描述的一樣,散發(fā)瘟疫,出現(xiàn)天使,然后生靈涂炭?世界末日?如果歐陽戚真有這個本事,丫的還用得著怕高樂,提前發(fā)動嗎?

    我磨磨蹭蹭的向前走,歐陽戚有些不耐煩了,冷哼了一聲,也沒什么舉動,我卻覺得一雙腳不屬于自己的了,情不自禁大步走朝最右邊的壇子走了過去,根本控制不了,臥槽,我的腿不聽我的,聽歐陽戚的了,實在是操蛋到家了都。

    幾步也就到了左右邊的壇子跟前,我卻突然站定,再也動彈不得,到了房頂邊緣,視線一下子就開闊了起來,不光能看到遠方,還能看到樓下,但我沒想到眼前情景會如此壯觀,驚訝的哥們張開嘴都說不出話來了。

    樓下的院子里,還有院子外面,密密麻麻的站了許多人,每個人都是悄無聲息,抬頭仰望,目光迷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差不多得有一千多人,還有更多的人從遠方匯聚而來,有的人還穿著睡衣……

    聯(lián)想到之前很多人做過的那個夢,顯然這些人都是被歐陽戚引到這里來的,這是他的計劃,他的杰作,他對世人的警示,觀眾就我一個未免不夠勁,所以他整來了這么多人,而手段也簡單,夢游一樣的情不自禁從家里出來,來到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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