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康堯哽住，隨即垂眸開始戰(zhàn)術整理資料：“隨便你們。”
江鷹立馬拱了一下旁邊的姜林：“那你去�！�
姜林：“？？”
姜林拱了一下旁邊的楊星：“你去�！�
楊星：“？？”
楊星：“石頭剪刀布，輸了的人去。”
康堯：“……”
總感覺自已誤入了什么幼兒園團建現(xiàn)場，三個人加起來都沒有十歲的樣子，他這樣聰明睿智沉著冷靜的機甲師在這里真是格格不入。
“差不多得了。”康堯看面前這三人半天都沒決出勝負，干脆在群里發(fā)了條消息，“我已經(jīng)在群里喊她了……不過，她讓我們?nèi)?5樓的會議室�！�
25樓會議室。
“時間緊迫，我們就簡單復盤一下這次第五云起的事情。”康堯面無表情地打開投影，并且把旁邊用來標注重點的白板推了過來，“這次出現(xiàn)的d－137號神經(jīng)毒素，到底是什么？還有這個面具男為什么要對第五云起動手？以及……為什么第五家族的飛行器沒有搭救第五云起的意思？”
說到這里，康堯有些心有余悸地看向姜林：“對了，你還不知道……在你脫離那架飛行器后的五分鐘后，有人炸毀了那架飛行器�！�
“什么？”姜林皺眉，現(xiàn)在才感覺到一陣惡寒，“炸毀？？為什么？？誰？”
“不清楚�！闭劦秸�(jīng)事情，楊星就切換到了靠譜狀態(tài)，她搖了搖頭道，“我覺得這件事情蹊蹺的點在于，如果面具男是反叛軍陣營，那么反叛軍的目的應該是殺了第五云起，為什么要炸飛行器？如果動手的是聯(lián)邦或者第五家族，那為什么？第五云起不是第五家族的人嗎？”
“對了，這件事情還有個細節(jié)。”姜林舉手，淡藍色的熒光描摹著她的側(cè)臉，“在行動過程中，第五恒昌的通訊被人切斷了，第五云起的人也聯(lián)系不上他�！�
康堯挑眉表示接收信息。
“還有個問題……第五云起在g37星系，不聯(lián)系第五恒昌的理由又是什么？”姜林摸摸下巴，“果然還是應該把第五云起那個傻子撈過來�！�
從會議開始就沒怎么說話的權雅突然開口道：“d－137號神經(jīng)毒素，是萬和即將投入活體實驗的最新藥品�！�
此話一出，會議室里鴉雀無聲，康堯抿唇，壓制住內(nèi)心的憤怒，耐著性子道：“然后？”
“它能夠定向摧毀sss級指揮精神力，在前段時間……實驗室轉(zhuǎn)移的時候，部分數(shù)據(jù)和資料不慎外流�！睓嘌烹y得沒有掛上溫和的笑容，她毫不畏懼地和康堯?qū)σ暎蛔忠痪涞�，“這個神經(jīng)毒素，對標的是五年前聯(lián)邦突然出現(xiàn)的d－001號神經(jīng)毒素。”
d－001號神經(jīng)毒素？！
這個關鍵詞成功觸發(fā)康堯的某個開關，他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已的聲音：“這是個什么東西？”
雖然之前聽見姜林說過關于d－001號的只言片語，但現(xiàn)在，康堯想聽權雅親口說。
“d－001號神經(jīng)毒素，可以定向摧毀sss級單兵的精神力，在大概五年前出現(xiàn)�！睓嘌耪Z氣平靜，“這種毒素，是從聯(lián)邦保密實驗室流出的，我的父母，曾經(jīng)參加過這個項目�！�
簡簡單單一句話，里面包含的信息量直接把姜林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江鷹痛苦地捂住自已的腦袋倒在桌上，整個人一副快要暈倒的表情。
“我好難受，我可能要長腦子了�！�
姜林：“……”
“那么，我們現(xiàn)在來盤一下，現(xiàn)在手里面的信息吧�！苯忠桓比缗R大敵的表情，“我已經(jīng)感覺到這是一場惡戰(zhàn)了，那么……誰先來？”
雖然會議室里面有五個人，但顯然能開口陳述出簡單脈絡的只有兩個人。
康堯，或者是權雅。
權雅率先開口：“我先來吧�！�
“根據(jù)我目前掌握的信息……d－001號神經(jīng)毒素，是聯(lián)邦在十年前正式開啟的保密項目，主要用于定向摧毀sss級單兵精神力，對指揮或者sss級以下單兵不會產(chǎn)生影響�！睓嘌艑⒐饽X的內(nèi)容投屏到墻壁上，“這是當時實驗室內(nèi)的情況，在五年前，這項實驗獲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畫面里，幾名實驗室研究員并肩站在一起面對鏡頭，除了角落中兩名面帶愁容的研究員之外，剩下幾人都是興奮又高興的表情。
“這種毒素，在進行了二期活體實驗后，突然被封閉了�！睓嘌派钗豢跉�，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因為有人，將這件事情捅了出去。”
“實驗室自動檢測出部分數(shù)據(jù)被復制提取，而復制版本……始終找不到下落�！�
明明會議室內(nèi)的溫度是在合理的范圍，但康堯卻覺得自已仿佛置身冰窖，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復制版本被存放在一個移動存儲器中�！睓嘌磐ｎD片刻，才能支撐自已繼續(xù)說下去，“這個版本，最后并沒有被公布出來，或許……已經(jīng)被銷毀�！�
說到這里，權雅嘆氣，語氣中是滿滿的遺憾和難以忽視的恨意：“如果這部分資料被找到，或許……或許，真相就能被所有人都知道。”
“聯(lián)邦，竟然自已在制造摧毀sss級單兵精神力的東西。”
姜林沉默片刻后，心情沉重地開口：“所以，你的父母……是因為這件事？”
“他們排查了所有人攜帶出來的東西，我的父母，在從研究所回家的路上……被人……虐殺�！闭f到這里，權雅的眼眶通紅，眼神中的恨意幾乎要噴薄而出，“但是聯(lián)邦給出的理由是，那條路上出現(xiàn)了通緝的反叛軍，他們……不幸遇難。”
虐殺，便是讓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已的鮮血流干，在無助和痛苦之中，慢慢死去。
明明他們是聯(lián)邦最優(yōu)秀的研究院之一，明明他們的未來是為了聯(lián)邦奉獻已身，為了醫(yī)學研究燃燒生命……卻死在了回家的某條小巷之中。
“那為什么不上報黎明？”楊星皺眉，“如果真的有蹊蹺，黎明不可能不管，更何況，黎明的單兵最多，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
黎明作為利益相關方，一定會查。
“我上報了。”權雅冷笑，“黎明給出的理由是……證據(jù)不足，且罪犯已經(jīng)伏法，讓我……”
“節(jié)哀�！�
第242章
矛盾轉(zhuǎn)移
節(jié)哀。
多么輕飄飄的兩個字。
因為做的是聯(lián)邦保密項目，權雅的父母甚至在死后都沒有得到聯(lián)邦的正名和撫恤，只能將這場令人憤怒的謀殺定義為……意外。
至此，權雅對于聯(lián)邦的恨意便已經(jīng)多到壓制不住的地步，而半年后，權星的去世成為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黎明不愿意為父母爭取到公道的理由，是父母參加的是聯(lián)邦保密項目，不足以讓黎明冒這么大的風險，那么權星作為明明白白的黎明學子及黎明軍人，卻在執(zhí)行任務時意外喪生……
黎明，憑什么不去查？
“楊星，你給我個理由�！睓嘌耪f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染著潮氣，眼含熱淚，看向其他幾個人，“或者，你們誰給我一個理由？”
楊星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已找不到任何語言去安慰對方。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且無力。
“我，好像知道……那個存儲器去了哪里�！苯值穆曇舸唐屏顺林氐姆諊�，她看向旁邊的康堯，聲音很輕但足夠讓其他人聽清，“信息研究所的現(xiàn)場，不是有一份貼著d－001基因改造的存儲器嗎？”
權雅猛地將視線落在康堯的身上。
康堯下意識想要避開那個可能，他心中無數(shù)個猜想同時浮出水面，接二連三地沖擊著他的理智。
“不，也許……不是，巧合也說不定……”康堯故作鎮(zhèn)定，“或許，是其他文件的名稱……也不是只有那個神經(jīng)毒素可以……有這個編號，不是嗎……”
權雅沒說話，她直接將存儲器的照片調(diào)出，在屏幕上放大。
“……是這個嗎？”
幾乎是照片出現(xiàn)的瞬間，康堯臉上的血色褪去，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一般愣在原地，呼吸瞬間停滯。
沒錯，是貼著白色標簽的黑匣子。
存儲器型號和大小，對于康堯來說幾乎是一眼就能辨認。
看著康堯那副世界坍塌的表情，姜林便有了個大概的猜想，她毫不留情地直接戳開那層窗戶紙。
“……所以，權雅父母冒死帶出來的那份關于d－001號神經(jīng)毒素的資料，交接的人是康堯的父母，而為了銷毀資料，聯(lián)邦炸毀了康堯父母所在的信息研究所。”
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什么信息研究所作為相對邊緣的聯(lián)邦組織，會遭到反叛軍如此激烈且精準的打擊？為什么信息研究所被炸以后，所有信息研究所內(nèi)的物品都被聯(lián)邦統(tǒng)一收走銷毀？
“可是？這件事情和康堯的父母有什么關系？”權雅皺眉，她追著幾乎找到痕跡的線索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憑借巧合就能說服自已了，“生化研究所的事情，怎么還能跟信息研究所搭上關系？”
康堯終于從震驚中找到自已的思緒，他喃喃道：“如果，交接這份資料的人不是信息研究所成員……而是，黎明情報偵查一組呢？”
權雅瞳孔緊縮：“什么？！”
“黎明情報偵查一組，負責秘密收集情報……”康堯停頓片刻，隔著數(shù)年的時間終于看懂了當時父母給自已發(fā)送的最后一條信息，眼淚順著腮邊垂落，“我的父親，曾經(jīng)是……黎明情報偵查一組的成員�！�
江鷹喃喃道：“所以……權雅的父母和康堯的父母，曾經(jīng)是戰(zhàn)友，對嗎？”
——并且都因為d－001號神經(jīng)毒素，奉獻出了自已年輕的生命。
房間里面的空氣仿佛被慢慢地抽走，所有人的心口都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磚石，連大口喘息都做不到。
“所以……你知道我恨聯(lián)邦的理由了嗎？”權雅的聲音很輕，“他們犧牲的半年后，元日事變的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d－001號神經(jīng)毒素的痕跡，萬和，便是聚集了元日事變受害者和烈土家屬的地方，我們追查著d－001號神經(jīng)毒素，卻發(fā)現(xiàn)……它在那之后就徹底消失。”
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如果不是自已已經(jīng)完全消失的精神力，恐怕權雅自已都沒辦法說服自已，d－001號神經(jīng)毒素不僅曾經(jīng)存在，而且還有那么大的威力。
“可這不就正好能說明，聯(lián)邦對于黎明的打壓嗎？那為什么不尋找黎明的庇護，反倒是……”楊星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反倒是留在這里，獨自尋找真相？”
“連我們都能察覺到這些事件當中的不同尋常，楊星，你真的覺得……黎明會不知道？”權雅扯動嘴角，勉強露出個嘲諷的笑容，“他們知道，不僅知道，恐怕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不然你怎么解釋……機甲、資本都不占優(yōu)的黎明，憑什么在聯(lián)邦和另外兩家平起平坐？”
“因為，黎明用我們的血肉，做了交易！”
方才還在認真試圖捋清楚邏輯的江鷹皺眉：“什么意思？”
第243章
遲來的道歉
權雅看了他一眼。
“難道沒有可能是因為，黎明將這些sss級單兵當做試驗品送給第五和明德，換取自已在聯(lián)邦的話語權嗎？！那不然怎么解釋，元日事變后，幸存者都擔任了聯(lián)邦的核心職位呢？這在之前的聯(lián)邦戰(zhàn)役中，可是前所未有的……”
即便是之前多次星際戰(zhàn)爭中都沖鋒在前，但黎明始終是聯(lián)邦的邊緣角色，即便得到了些所謂的高級職位，也沒有什么實權。
但元日事變之后，一切都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這句話如同尖銳的刺刀直接戳中江鷹的心臟，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滿臉都寫著憤怒：“不可能��！我哥絕不是這樣踩著戰(zhàn)友尸骨往上爬的人！”
才剛剛從權雅和康堯之間和解中抽出身來的姜林，感覺自已莫名又卷入到權雅和江鷹之間的紛爭之中，她抱著腦袋趴在桌上，有氣無力道：“好想死……誰來救救我……”
偏偏江鷹還推了她一把：“姜林，你說話啊，你站哪邊？！”
權雅的視線也正好落在了她的身上，無聲地詢問著她的答案。
姜林面無表情：“我站旁邊�！�
江鷹：“……”
權雅：“……”
“現(xiàn)在不是你玩梗的時候�！蓖瑯映缘酱蠊系臈钚峭屏送平郑麄�人覺得疲憊不堪，“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聯(lián)邦要毀掉這些單兵精神力的原因是什么？為什么黎明沉默？我們……需要一個真相�！�
否則，他們再如何抱著為聯(lián)邦萬民奉獻生命的偉大理想，最后也只不過成為權力機器運轉(zhuǎn)時被攪碎的殘骸。
“目前還不清楚�！睓嘌盘蛄讼伦齑�，“但目前，我查到的許多證據(jù)中，第五家族作為這場風波中的最大受益者，嫌疑不可避免�！�
姜林喃喃重復這個詞匯：“第五家族……”
“嗯。”權雅點頭，“當年，黎明隱隱有憑借著sss級單兵崛起的態(tài)勢，但是后來單兵數(shù)量在元日事變后大幅減少，能夠讓單兵和機甲配合更加密切的sss級指揮越發(fā)重要……以第五曉宸為首的第五指揮團正式把控聯(lián)邦�！�
康堯低聲道：“這件事情……如果早些公布于眾……”
也許黎明早就趁此機會借輿論質(zhì)問聯(lián)邦或者第五家族，也許聯(lián)邦公民也會站在黎明身后，向那些道貌岸然的第五家族指揮發(fā)問，不是嗎？
“康堯，你以為討伐聯(lián)邦、討伐第五家族……可以憑借街頭小報嗎？”
說完這句話，權雅打開了電動窗簾，窗外是燈紅酒綠的g28星系，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迷醉且沉溺的表情，無人在意這25樓發(fā)生的一切。
“對于民眾而言，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們自已能好好活著，這一切都不重要。”權雅聲音比月色還冷，目光沉靜卻像是寒夜中的霜，“畢竟，無論是誰執(zhí)掌聯(lián)邦，他們所要操心的問題都只是穿衣吃飯，上班休假而已�！�
“……這，從來都只是少數(shù)人的游戲�！�
“別說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什么證據(jù)，就算我們有證據(jù)直指聯(lián)邦�！睓嘌派斐鍪�，指向第五家族所在星系的方向，“你覺得，那座高山，能輕易被推倒嗎？”
殺一個人容易，可如果是屹立不倒且盤根錯節(jié)的第五家族呢？
姜林點頭：“所以，既然無法通過正當途徑獲得公道，干脆用自已的方法讓他們伏法？”
權雅聲音很輕：“為什么不可以呢？”
姜林順勢往下問：“那為什么要去黎明？”
權雅沉默。
“因為還抱著能以正當方式獲得公道的妄想吧？”姜林抱臂靠在座位里，眼神明亮如啟明星，“你想要在黎明找到的，也許并不是元日事變的真相，而是……當年黎明沉默的真相，和你一樣的幾千名萬和成員，還期待著復仇成功后與家人共同錄入的黎明烈土名單的美夢�！�
在元日事變前后喪生的數(shù)千名黎明人，需要一個公道，而這些活下來的人，從未曾忘記。
她的每一個字都踩在權雅的心口，讓權雅下意識收縮手指，狠狠扣住了桌面邊緣。
“那現(xiàn)在的問題就好解決多了�！苯謹偸郑罢业秸嫦�，在合適的時候公之于眾，如果黎明主持公道，你們得償所愿，如果黎明不主持公道……”
姜林說到這里沉默了片刻，隨即露出個少年氣的輕狂笑容。
“這樣的聯(lián)邦，這樣的黎明，又憑什么成為我的信仰？”
其他四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姜林的身上，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半晌后，楊星才怒罵一聲：“媽的，這句話又不是我說的！”
權雅看著姜林，淚水再次盈滿眼眶，她站起身來，隨后深深地彎下腰，近乎哀求地開口道：“對不起……”
是她明明因為權星的存在而靠近姜林，明明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險中確信姜林是個有義氣且聰明的人，卻不信任對方對于公平和正義的追求足夠執(zhí)著，不信任對方對自已的包容與信任……以至于威爾斯星差點犯下大錯。
“誒，人家跟你說對不起，也不回應一下�！苯执亮舜僚赃叺慕�，嘖了一聲，“說話啊�！�
江鷹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嗷嗷叫道：“人家又沒殺我，我說什么？”
“別看我啊，也沒殺我。”楊星樂得攤手，隨后看向旁邊一臉菜色的康堯，“康堯你說話��！”
康堯：“……”
康堯翻了個白眼：“最大的受害者不是沒受害嗎？”
姜林哽�。骸笆裁匆馑及�？”
總感覺這句話帶著點私人恩怨呢？
吵吵鬧鬧的氛圍沖淡了這樣沉重的氛圍，楊星一把勾住權雅的肩膀：“行了行了，既然誤會解除，那就萬事大吉！”
權雅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有些茫然地看向其他人：“那之后……”
“之后當然是要一起去找到真相�！笨祱蛲屏艘幌伦砸训陌肟蜓坨R，雖然他平日里也是一副陰暗爬行不喜人類的模樣，但確實很少見到這樣鋒利到其他人都察覺到的程度，“我也想知道……為什么�！�
第244章
請選擇你的立場
從會議室出來，所有人各自回到房間中休息，姜林洗完澡就開始坐在床上帶諸葛放上分，整個人散發(fā)著恨不得把游戲?qū)κ秩康兜舻臍⒁狻?br />
耳機另一邊，諸葛放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這么慵懶，尾調(diào)上揚：“你去g28了？找那個小姑娘？”
“你還叫人家小姑娘……”姜林面無表情利落拿下三殺，隨后吃掉血包開始刷怪，“放心，耽誤不了給你種地�！�
“切，你要是種不夠，不會讓你回黎明的。”諸葛放打了個哈欠，調(diào)侃道，“你就這么信任她了？姜林，你這樣小心以后被人騙買保健品�！�
“諸葛放，你知道樹上的鳥為什么不害怕伐木工砍樹嗎？”姜林反問，操縱著游戲中的人物利落收割，“因為它信任的不是樹，不是伐木工，而是自已的翅膀�！�
隨后，諸葛放聽見對方平靜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精準落入自已的耳中。
“諸葛放，我放任她來殺我，是因為……我篤定她殺不了我�！�
諸葛放忍不住露出個笑容。
對了，這才是姜林。3502
看似瘋狂不計后果的背后，是留了無數(shù)后手足夠自已全身而退，那天在威爾斯星也是如此，如果她一旦陷入什么險境，權雅房間外的單兵會立刻挾持人質(zhì)，就連g28星系的萬和也會遭受重創(chuàng)，萬和代表的勢力也會被姜林公之于眾……
姜林，這才是姜林。
“行了，今天的游戲就打到這里。”諸葛放哼唧兩聲，“三天后，m99二號實驗田等你，我媽也在�！�
姜林：“……”
姜林：“我能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