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這回，真的要活捉第五恒昌了。”
第355章
交換條件
從現(xiàn)在的局勢上來看，第五軍團沒有要單獨派人來把第五恒昌接回去的意思，甚至從曹林給信息來看，第五軍�？赡苁悄壳叭Ｖ形ㄒ粵]有實彈武器的隊伍。
在對方拿到足夠多的實彈武器武裝自已之前，姜林她們如果能率先拿下第五恒昌，就能優(yōu)先獲取主動權。
無論是在賽場上用第五恒昌挾制第五軍校，還是在賽場外用第五恒昌挾制第五家族，對黎明來說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楊星摳頭：“現(xiàn)在的情況是，我們如何找到第五恒昌，以及……憑什么能突破第五軍校的防御直接抓到第五恒昌？”
“明德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在賽場上殺人的準備，但好在還是有賽場審查限制，他們攜帶的遠距離武器不會太多，我們要盡可能選擇近戰(zhàn)�！苯痔蛄讼伦齑�，她剛要繼續(xù)往下說，就看見自已的光腦閃爍了兩下，“等會，有人給我發(fā)消息�！�
看著光腦上的名字，姜林挑眉，有些意外。
她快步走到角落之中，接通了對方的通訊。
雖然關閉了信號屏蔽網(wǎng)，但信號也沒有強勁到支撐內外部視訊的情況，姜林只能看到黑掉的屏幕上自已的影子：“有事？”
“姜林，救我哥！你聽見沒？！”
姜林咧嘴笑：“宋云起，你哥是哪位？也姓宋嗎？”
視訊那頭的宋云起已經(jīng)處于炸毛狀態(tài)，信號屏蔽網(wǎng)關閉之后，三校的實況轉播也同時關閉，不知道是因為技術問題，還是不想讓那些觀眾如此直接地看到原本嬉鬧的同屆學生用血肉廝殺。
——完全割裂的世界。
“姜林，明德放出了大量改造后的星際變異者。”宋云起下意識捏著胸口掛著的項鏈，逆著人流準備完成轉移，他仰頭看萬丈星空，更覺得浩渺宇宙之下自已如滄海浮萍，“星際變異者入侵了聯(lián)邦邊緣星系，也就是那些被廢棄的地方�！�
聽見這個消息，姜林的手下意識捏緊，臉表情瞬間冷了下去。
“m417星系，就在聯(lián)邦邊緣，也是廢棄的星系，對嗎？”
“宋云起，你有話直說�！苯謴妷鹤刃姆康那榫w，讓自已的聲音盡可能聽上去冷靜，“時間很寶貴�！�
“姜林，救我哥�！彼卧破鹨膊恢罏槭裁�，在這種緊急關頭，他在通訊錄里能找到的最值得托付和信賴的人居然是姜林，“我現(xiàn)在帶人去m417星系，救你媽�！�
沒聽見視訊那頭的聲音，宋云起再次檢查通訊頻道，要不是他連上了黎明內部的網(wǎng)絡，還聯(lián)系不到姜林。
“媽的，什么破網(wǎng)？”宋云起暴躁戳屏幕，“垃圾黎明，網(wǎng)也這么差……姜林你到底聽見了沒？！”
“……聽倒是聽見了�！苯謬K了一聲，“就是聽你剛剛后半句……我以為你在罵我�！�
宋云起：“……”
在宋云起即將暴躁輸出之前，姜林率先開口道：“宋云起，我救你哥，m417星系所有人……就都托付給你了�！�
“姜林你在說什么狗屁話？？？”宋云起都被氣笑了，“你知道m(xù)417星系有多少人嗎？？�。�？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姜林慢悠悠地來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你哥不值得嗎？”
宋云起：“……”
“而且，你帶隊在星際變異者手里救這么多有對抗星際變異者經(jīng)驗的平民，我?guī)嗽谶@么多sss級和ss級大佬群中救你哥，這難度差不多好吧？”姜林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我只是個ss級單兵，宋云起，你交代我這事兒，很難辦啊。”
雖然沒任何談判技巧，但明顯知道自已現(xiàn)在被對方拿捏，宋云起咬牙：“行！姜林，你最好記得你說的話�！�
與虎謀皮，果然是得做好被狠狠宰一頓的準備。
姜林點頭：“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視訊掛斷，姜林心情沉重地往中控室內走去，她上次在明德實驗室見過大量的星際變異者解剖樣本，還見到了攻擊力極強的龍形變異者，如果明德真的放出來這樣的星際變異者，m417星系的大家即便有相對成熟的應對經(jīng)驗，也不一定能……
她需要盡快從這個破賽場出去，在這里面，果然是什么都不方便。
“怎么這個表情？”權雅敏銳察覺到了姜林心情的變化，她貼著姜林的胳膊站著，小聲道，“是外面出什么事情了嗎？”
“明德放出了大量的星際變異者進入邊緣星系�！苯挚聪驒嘌�，眼神深沉，“這樣的情況，很眼熟對嗎？”
權雅沉默，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楊星她們三個也同時看了過來，姜林嘆氣，將剛剛通話的內容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后，脫口而出道：“所以，用星際變異者來趁火打劫的事情再發(fā)生一遍，是逼迫黎明在殺明德和救平民之間，選一個�！�
那當年的元日事變，也是這樣嗎？
在無法阻攔黎明崛起的情況下，放出大量星際變異者來鉗制住黎明，配合神經(jīng)毒素讓即將騰飛的黎明重新摔回深淵之中。
這一次，黎明要怎么選呢？
在吃過一次教訓的情況下，黎明還會走入這個顯而易見的圈套嗎？
可是，如果不是黎明的血肉之軀去填，就是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用血肉之軀去填，明明知道明德是什么意思，但好像……這是黎明不得不走入的局。
黎明，本就是為了保護那些人而存在的。
“不必選。”方才一直沉默的權雅突然開口，她臉上不再是虛假溫和的笑容，反倒是一切盡在掌控的游刃有余，“誰說被保護的人，永遠只能被保護呢？”
明明身形體量比姜林要小很大一圈，但權雅站在對方面前并沒有任何被壓制住的跡象，她微微抬頭注視著姜林，眼神平靜到像是在說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
“被保護的人，也能拿起武器，保護曾經(jīng)保護他們的人了。”
第356章
眾人拾柴火焰高
遠在數(shù)十光年以外的萬和。
齊演最后確認武器清單和各方安排后，準備登陸光艦前往星際變異者爆發(fā)的邊緣星系，他還沒登陸甲板，就用余光看見有人狗狗祟祟地從下面應急通道躥過去，當即暴喝道：“抓住那小子！”
幾名單兵眼疾手快，沖上去就把人摁住了。
少年穿戴整齊，還戴著萬和的肩章，被人鉗制了還不安分，跟猹似地扭動個不停：“放開我��！放開我��！”
“扔出去扔出去�！饼R演嘖了一聲，表情嫌棄又無奈，“扔遠點�！�
“你憑什么扔我出去？！”聽見這話，少年掙扎得更加厲害了，臉憋得通紅恨不得撲上去給齊演拳打腳踢，“松手��！你們都放開我��！”
沒人搭理他，鉗制著他四肢的單兵拎他就跟拎小雞仔似的，把人往隊伍外邊隨手一扔：“回去好好打螺絲。”
“我滿十六了，我能去！”少年剛要繼續(xù)往隊伍里面鉆，就被人群中其他人抓住了后脖頸，“我有精神力，會用機甲，我會開槍，憑什么……”
“那不好意思，你姐比你來得早，已經(jīng)在隊伍里了�！眲倓偘阉映鋈サ膯伪裘�，露出個笑容，小麥色的皮膚襯得牙齒很白，“一個家，只能去一個，聽明白了嗎小子？”
“你跟他說這么多�！饼R演皺眉，擺擺手，“走了，讓這小子好好回武器所打螺絲，前方少一把槍就揍他。”
將少年的喊聲完全拋在腦后，基站中數(shù)艘光艦同時被能量粒子包裹，時空撕裂的巨大能量被關在防護罩內，沒有波及到外圈前來送行的群眾，少年不甘地看著不遠處即將消失的光艦，氣得牙癢癢。
該死，要是他來得早一點，上戰(zhàn)場的機會就是他的了。
“楊權！”
聽見熟悉的暴喝聲，被叫做楊權的少年撒腿就跑，一個身穿防塵連體工作服的女人在后面追，滿面怒容，像是下一秒抓住了對方就要給他一頓板子炒肉。
“我就是出來轉轉��！我馬上就回去了��！”楊權在前面抱頭鼠竄，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我這不是沒去嗎？？”
到底是常年勞動的身強體壯，女人很快追上楊權，抓著對方的后衣領抖了抖：“前線輪得著你們這些高中沒讀完的去？？老老實實給我打螺絲。”
“每個人都有自已要做的事情，不是只有上戰(zhàn)場才能實現(xiàn)你的價值，你打的每個螺絲，做的每件作戰(zhàn)服……都有用，聽明白了沒有？”
不只是作戰(zhàn)服，甚至光艦上的每件武器，都是靠著萬和這些人經(jīng)年累月攢起來的。
萬和愿意讓每個普通人有尊嚴地活著，他們也愿意讓渡出一部分利益甚至生命……供給萬和。
視線穿過透明的視窗落在外面的星河之中，齊演接到了黎明同步的星際變異者出沒地點的信息，他看著落款處遒勁的“黎明”二字，眼眶瞬間泛紅。
所謂“故土情懷”大抵如此，不管是過去多少年，僅憑“黎明”這兩個字，他也依舊愿意為此赴湯蹈火。
“距離抵達星際變異者出沒的m428星系只剩下半個小時�！饼R演打開了光艦內部廣播，聲音清晰地傳遞到其他人的耳中，他一字一句，從未覺得自已的心情會如此輕松，“諸位，請拿好自已的武器，為了我們的親友，為了我們自已……勇敢地投身戰(zhàn)斗�！�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光艦開啟巡航系統(tǒng)開始繞星系外緣飛行，數(shù)百架機甲配合小型飛船從基站中快速飛出，以小組為單位，有秩序地穿過大氣層往地圖上同步的星際變異者目標而去，像是從遠空飛來的雁群。
“報告，一隊已抵達12號點位，即將發(fā)起攻擊！請二隊配合疏散人群將其轉移，收到請回答！”
“二隊收到，防空避難所坐標已確認，大概十分鐘后完成人員疏散！”
……
雖然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了思想準備，但顯然這點思想準備是做少了，大量星際變異者經(jīng)過藥物改造后幾乎喪失了痛覺，即便是被炮轟得血肉模糊，也依舊義無反顧地往人群里沖，咬下來任何一塊肉都當做是白掙。
“不行，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們會被牽制太久�！�
齊演切換鏡頭查看其他小隊的戰(zhàn)斗情況，星際變異者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發(fā)起進攻，小型飛船配合重火力單兵的火力壓制越來越難以起到實際作用，摧毀的建筑比殺死的星際變異者更多，再這樣下去，這片星際都不用考慮重建了。
而且……后方有少部分星際變異者偷偷潛入，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極有可能摧毀防空避難所。
“換近戰(zhàn)�！饼R演深呼吸，他的視線落在了旁邊那名指揮的身上，語氣不容拒絕，“我來演示�！�
殺紅了眼的星際變異者在炮火摧毀的長街上狂奔，揮舞著一米多長的鰲肢無差別攻擊，血腥味和哭喊聲成為它們尋找攻擊目標的最佳方法，建筑下的防空避難所眼看就要暴露，躲在里面的人已經(jīng)感覺到死亡將至。
一柄短槍如穿云之箭直接砸在星際變異者的后背上，還沒等星際變異者反應過來什么情況，下一秒，一架月白色機甲如神兵天降出現(xiàn)在廢墟之上，另一柄短槍帶著淺藍色的能量光束猛地朝星際變異者的后心再次刺下，卻沒能突破堅硬的的外殼。
“草，這什么東西？？”齊演感受著虎口傳來的震顫，在星際變異者的鰲肢揮舞過來之前快速拉開距離，被召回的武器重新回到手心，“只能試了，先脈沖粒子，再看量子刀，老子就不信了，它就算是個砸不爛的銅豌豆……都得給老子熔了！”
淡藍色的能量粒子從短槍的利刃中星星點點地逸出，像是給短槍裹上了一層薄紗，月白色機甲原地彈射而出，雙手持槍猛地刺向星際變異者的甲殼縫隙之中。
這觸感仿佛是刺進了金屬編織的軟甲，明明感覺到槍尖不斷下陷，但卻沒有刺破血肉的實感。
齊演咬牙，用盡全身力氣將短槍狠狠推進。
如果殺一只星際變異者都如此艱難的話……僅憑他們的力量，想要保護這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也不知道齊演從什么地方而來的力氣，短槍終于再沒入兩寸，藍色的血液噴濺而出灑在地上，瞬間吸引了其他星際變異者的目光。
……這，啥意思？
第357章
一頭驢一個拴法
六七只星際變異者同時看了過來，猩紅色的雙眼中閃動著嗜血且饑餓的光，鰲肢揮動的速度肉眼可見地放緩，但更像是狩獵者即將撲咬前的短暫停頓。
月白色機甲雙手持短槍快速后撤，攀著殘垣就躍上了高處，回頭剛準備殊死一搏，就看見方才緊盯著他的星際變異者跟餓狼撲食似地沖到那具尸體旁，轉眼間就將那星際變異者的尸體分吃了個干干凈凈。
螯肢被咬碎的咔哧聲讓人聽著頭皮發(fā)麻，藍色血液沾在星際變異者的外殼上，在炮火掩映下折射著淡淡的光芒，詭異又可怕。
“用量子刀�！饼R演倒是一點都沒忘記自已是來干嘛的，他壓著胃里翻涌，快速將信息返回光艦，“用量子刀，刺入甲殼縫隙里面，動能開到三到四檔，任何人不得退出機甲。”
“好，已經(jīng)整理好發(fā)給其他小隊了。”光艦內，時刻盯著齊演動向的機甲師付春雪快速響應，周圍伴隨著敲打鍵盤和點擊屏幕的噠噠聲，“是否返航？”
“等會�！饼R演重新核對了一遍機甲情況，不遠處的三號分隊似乎正在靠近，“把坐標發(fā)給三號小隊，我要抓活的�！�
付春雪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好，我這邊會做好配合工作，十分鐘后運載飛船會出發(fā)接應你。”
月光落在了沾著藍色血液的短槍鋒刃上，月白色機甲站立在廢墟之上如指天利劍，視窗流淌著淺藍色的光芒隱隱透出殺氣，明明現(xiàn)在只是孤身一人，卻總覺得他身后的無盡黑暗之中，仿佛藏了千軍萬馬。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也該讓明德嘗嘗，自已研究的這些東西，到底威力如何�！�
三校交流賽賽場。
黎明最強五劍客和獵鷹成功在10號區(qū)順利會師，黎明之劍和黎明發(fā)發(fā)發(fā)則守在16區(qū)隨時準備跟明德干架，黎明頻道全部打開，四個指揮講起話來跟指揮車里面放了八百只鴨子似的吵鬧，姜林直接熟練地屏蔽掉了語音信號，讓楊星有事單獨發(fā)消息。
“第五恒昌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權雅坐在姜林的身邊，指揮車正在往西北行進的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遇上第五恒昌的隊伍，“現(xiàn)在的情況……三方活動的范圍已經(jīng)縮小了一半�！�
其實，如果按照以往黎明比賽的調性來說，目前最好的方式是化整為零，潛入進東部各個區(qū)域里保存實力，靜待比賽結束之后撤退。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不只是比賽，他們是各校選拔出來代表各自學校甚至是各自軍團的，一旦后退，就相當于是整個黎明在明德和第五的面前軟了膝蓋。
這樣的事情，絕不能發(fā)生。
“第五家族制作了神經(jīng)毒素，參與了當年元日事變的事情，但……”姜林摩挲著自已的手指，她知道自已說的話也許會讓權雅難過，但還是開口道，“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先聯(lián)合第五干掉明德……我們需要跟第五合作�！�
從理智上來說，聯(lián)合次要敵人做掉主要敵人；從情感上來說，姜林必須考慮到整理這份資料并且所有親人都能死于元日事變的權雅……和康堯。
她相信權雅和康堯會為了大局讓步，但……她也希望兩個人能把情緒宣泄出來，至少，坦誠一點。
“嗯�！睓嘌劈c頭，依舊是笑瞇瞇的表情，她似乎很少會因為什么事情而變化情緒，大部分都是這個表情，“我也是這樣想的�！�
她，也是這樣想的？
姜林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點什么。
“姜林，我等這一天等了四年，我不介意讓第五家的人再多活一段時間。”
權雅將手放在了姜林的手背上，權雅的手上貼著幾張迷你創(chuàng)可貼，而姜林的手則被全包手套包裹，明明沒有皮膚相貼，但雙方都能精準感覺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支持和信任。
“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十年，才大仇得報。”權雅咧嘴一笑，“我還等得起……而且，姜林，你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已是多么的……值得信任。”
只要姜林說出口的承諾，她就一定會全力以赴地做，大部分還真的會成功。
……很離譜但又很迷人的人格魅力。
狩獵者權雅，似乎在捕獵的過程中，被獵物教會了忠誠和信賴。
好奇妙的感覺。
“前方偵查無人機發(fā)現(xiàn)了第五小隊的蹤跡，目前還沒確定是哪支。”楊星從后面鉆了出來，陰惻惻地將自已的手蓋在了兩個人的手背上，聲音像是惡魔低語，“我說我怎么找不到你們兩個，在這里背著我偷偷拉手是吧？”
姜林：“……”
權雅笑瞇瞇地看向對方，坦然道：“怎么？星星也要拉手嗎？”
“拉手的事情之后再說，先說正事兒。”楊星硬生生擠到兩個人中間，扭扭屁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姜林，你和高曉負責前方偵查，肖宇和明重負責接應�！�
姜林下意識開口道：“江鷹呢？”
楊星湊到姜林的耳邊，小聲開口：“江鷹等夜襲的時候再出動，我讓他準備等會出發(fā)去找李澤天，今晚要夜襲明德�！�
正面戰(zhàn)場還不知道明德有什么臟手段，能用夜襲和偷襲的，就不要搞陣地戰(zhàn)。
一頭驢一個拴法。
姜林了然，她本來還琢磨著等會怎么跟江鷹解釋，現(xiàn)在好了，人被調到黎明之劍去了，不用現(xiàn)在面臨這種問題。
“什么時候出發(fā)？”姜林站起身，整理身上的配件，“任務目標�！�
“確認前方隊伍的身份，人數(shù)，攜帶武器�！闭f到任務，楊星的表情立馬變得凝重嚴肅起來，“第五和黎明的學生之間，暫時還沒有出現(xiàn)流血事件，所以姜林，把握好這個度�！�
至少別在這個時候撕破臉，或者別撕得這么難看。
姜林點頭。
同樣穿戴整齊的高曉在防御機甲前正確認自已攜帶的機械工具，貼身的作戰(zhàn)服讓她一舉一動都十分利落，無論是檢查還是裝載的動作，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姜林朝她走過去，腦海中卻莫名想到了去年入學考試時，伙同江鷹把人埋沙坑里面的事情。
那個時候真是單純，以為把對手埋進沙里，就已經(jīng)很不道德了。
“你這些東西太多了，只能帶一半。”姜林晃著自已手中的重型機車鑰匙，“太多反而是累贅，少拿點�！�
高曉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放下兩架無人機。
姜林嘆了口氣，用手在那堆機械上虛虛比劃兩下：“就這么多。”
高曉也學著她的動作劃拉兩下：“不行，至少帶這么多�！�
一番討價還價，姜林終于跨上機車，帶著高曉往前方偵查痕跡的地方疾速駛去，從極晝區(qū)進入極夜區(qū)后溫度驟降，姜林和高曉非常熟練地切換防護服的狀態(tài)，扣上了夜視防護鏡。
“我會在目標前兩公里左右的地方停下來�！苯值穆曇敉ㄟ^傳導耳機清晰地抵達高曉的耳畔，“保持通訊暢通，有事及時通知。”
第358章
初次外交
極夜，9號區(qū)。
完成明光隊擊殺任務的第五弦音返回主力部隊駐扎點，她甚至沒有來得及清理身上的血跡，就這樣直直地闖入第五恒昌的視線之中。
脫下染血的防護服，身穿深灰色制服的第五弦音走入中控室，她頭發(fā)濕透，臉頰和領口都還有干涸的血跡，眼神不似之前那樣平和寧靜，反倒是隱隱透出一股肅殺氣。
“報告總指，明光隊，全部清除，無人生還�！钡谖逑乙袈曇粲行┥硢�，“繳獲了一批武器，但不多，只夠武裝三名單兵。”
三名單兵，如果是遇上明德的大部隊撲咬上來，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危急。
“辛苦了。”第五恒昌拍拍第五弦音的肩膀，他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張帕子遞給對方，“清理一下，臉上還有血。”
第五弦音沉默著擦拭臉上的血痕，從一開始殺人的驚慌失措到現(xiàn)在殺完一支小隊的麻木，只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