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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楚悠然:怎么說?

    威爾斯把迪洛算計小獅虎的錄像傳給楚悠然,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相信迪洛論打架技能,在幼兒園絕不會輸。當(dāng)然,令我欣慰的不是這個蠢貨沒吃虧,而是智商漸長了。說真的,我一直覺得迪洛在蛋里憋久了,智商發(fā)育較晚,覺得特別對不起過世的兄嫂。

    楚悠然扶額,這真的是親叔嗎?“舉報”了自己的侄子,順便還嫌棄侄子的智商,威爾斯竟然還說的如此的嚴(yán)肅認(rèn)真,這叔侄倆對著嫌棄、對著黑的姿態(tài),竟然這么的自然、這么的爐火純青,也是沒誰了。

    放學(xué)的時候楚悠然依舊收到了威爾斯的短訊:我要晚些去接迪洛,你可以把他帶去你家,我晚上再去接他。晚上要吃糖醋排骨,多放糖,少放鹽。

    楚悠然:“……好�!�

    不同意還能怎樣,他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神發(fā)展。不外乎叔侄倆在他這里蹭飯,晚上迪洛被帶走,半夜他被大貓的腦袋壓醒,第二天早上再睜開眼已經(jīng)沒人了,順便桌上擺著一份和他口味的精致早點。

    待到把所有的學(xué)生都送走,楚悠然抱著迪洛互相對視一眼,“迪洛,跟老師回家嗎?”

    迪洛攤攤爪子,“好的呀�!狈凑蠋熂依镉泻贸缘�,晚上蠢叔叔也會來接他,為什么不去?蠢叔叔說了,可以把老師當(dāng)成母父一樣對待,所以蹭吃蹭喝完全木有心理壓力。╮( ̄▽ ̄)╭楚悠然笑著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剛想轉(zhuǎn)身回去就被一個侍者打扮的人攔住,對方客氣的說:“楚老師,我家夫人想見您一面,您現(xiàn)在有時間嗎?”

    楚悠然瞇了瞇眼睛,遮住眼里的疑惑,依舊笑著問:“你家夫人是誰?”

    侍者遞上一個牌子,上面刻著一條威風(fēng)凜凜的——哈士奇!

    上面五個金色大字灼灼生輝:薩倫公爵府!

    楚悠然目光惻惻的看著這只昂首挺胸的哈士奇,眼角一挑,有些壓不住自己的笑意,“公爵夫人親自來訪,我不見就顯得太過失禮了,可是我這里還有一只幼崽兒,能不能委屈夫人在這里說?”剛剛得罪了薩羅家族,楚悠然可不會傻到現(xiàn)在就送到對方眼皮子底下求虐。何況這位公爵夫人,可不是好相處的主。

    侍者眼神卻變得冷厲起來,“楚老師,薩羅公爵府可是一等爵位�!�

    楚悠然嘖了一聲,看著手里這個金色的哈士奇,感覺心情特別微妙。這么大的貴族,怎么長的和調(diào)皮可愛的二哈這么像?楚悠然把牌子遞還給侍者,笑的依舊溫潤,清瘦的身材猶如青竹,修雋挺直,沒有一絲懼意,“很抱歉,我是一名老師,我要對自己學(xué)生負(fù)責(zé)�!毖酝庵饩褪牵翰还苣闶裁瓷矸�,在我這里沒用。

    侍者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第一次見不把薩羅公爵府放在眼里的人!

    楚悠然依舊淡笑,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學(xué)生有任何危險,他是老師,這是他的責(zé)任。

    門口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邊的情況,頻頻望過來,這時,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在四個人的簇?fù)硐碌淖吡诉^來,一身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如果是個美人就好看了,奈何偏偏是個壯漢子大叔,就像一個婀娜的楊貴妃式大叔——大叔有胡子,特別茂密!

    這位就是出身虎族的薩羅公爵夫人。

    “好了好了,只是普通見個面而已,沒必要搞得這么嚴(yán)謹(jǐn),”公爵夫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就像鄰家叔叔,異常的和善。楚悠然臉上笑意不減,微微彎腰,禮節(jié)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見過夫人�!�

    公爵夫人走到楚悠然身邊,輕輕扶了他一把,刻意的親近此時卻顯得有些假,他毫無所覺的點點頭,夸贊道:“果然是個大美人,怪不得校長閣下這么寶貝這個兒子。”

    公爵夫人沒有說謊,他確實被楚悠然驚艷到了。本以為自己兒子喜歡的不過和之前一樣,都是那種美艷勾人的小妖精,沒想到這個剛成年的雌性身上有著這個年紀(jì)的雌性所沒有的淡然氣質(zhì),一顰一笑都優(yōu)雅動人,讓人感覺非常舒服。不妖不媚,只是靜靜的站在這里,就能萬眾矚目,卻讓人生不出半點褻瀆之心。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能因為一個人而沉寂下來,好似連這風(fēng)都變緩了。

    看著這樣的楚悠然,公爵夫人更加勢在必得,盧克生性頑劣,婚后家里有這么一個美人,他也能收斂許多。楚悠然看起來也不是喜歡惹事兒的人,一定能包容盧克犯錯,慢慢引導(dǎo)他。

    楚悠然看著對面的大叔瞇起的眼睛,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眼神微暗,本來以為來者不善,現(xiàn)在對方客客氣氣的,他反而更警惕了。他試探的問:“不知道公爵夫人親自來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哦,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昨天我兒子不小心受了傷,能不能請你幫他治療�!惫舴蛉嗣碱^微蹙,帶著一點愁容,眼里滿是祈求。

    楚悠然失笑,“夫人說笑了了,我又不是醫(yī)生,我怎么會看�。俊�

    “你和卡里的精神力相容度很高,你一定可以治好他,否則他兩個月都只能保持在獸形,我今天親自來見你……”

    “夫人,抱歉,”楚悠然打斷對方訴苦,臉色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和善了,“我不是醫(yī)生,真的幫不了您。不知道您在哪里查了我的精神力,這種行為讓我很為難。”

    這位公爵夫人竟然私自調(diào)查他的隱私,還把他的精神力和自己兒子匹配在一起,這讓楚悠然覺得分外惡心,一想到自己的精神力和那條紈绔的狗糾纏在一起,在儀器上形成一條波浪線,他就想吐。

    而且對方把這種無恥的行徑隨口說出來,顯然對他沒有一絲尊重的意思。

    此時這人用一種大度的姿態(tài)站在他的面前,言語中帶著高高在上,好像他能和他兒子用精神力匹配一下是天大的榮幸,他必須跪謝對方的垂青一樣。楚悠然性子溫潤,但也不是沒脾氣,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碰觸他的隱私,而眼前這位,戳了個徹底。

    被打斷話的公爵夫人眼里有了不滿的情緒,剛才大度溫柔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倆人身份差的太多,在他看來,楚悠然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種,能得他垂青就是天大的恩賜,應(yīng)該感恩戴德才對。然而現(xiàn)在楚悠然卻無禮的打斷他的話,讓本來就沒什么耐心的他有了惱意。

    跟隨的侍者里有一個是盧克的狗腿,這次來也是為了指認(rèn)楚悠然,這人很會見風(fēng)使舵,看見主人不滿,立馬壓低聲音對楚悠然呵斥一聲:“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別給臉不要臉!”

    ☆、第26章

    聽到自己仆從對楚悠然無禮的話,公爵夫人只是瞇了瞇眼睛,沒有制止。顯然是想一會兒打個圓場,打一棒子給一個棗,明顯教訓(xùn)仆從的做法。

    楚悠然只是挑了挑眉,靜靜的看著對方,仿佛在看一個雜耍,連個表情都欠奉。

    公爵夫人見他不道歉也不服軟,也生氣了,他也沒想溫溫軟軟未語先笑的楚悠然竟然和楚鴻宇一樣,這么難纏。

    迪洛雖然一開始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現(xiàn)在對楚悠然無禮他可是看出來了,小豹子立馬就抬起了昏昏欲睡的腦袋,幽幽的盯著說話的那個仆從,眼神兇狠,即使小小的一只,依舊帶著難掩的霸氣。自從異能覺醒之后,迪洛最近長的很快,體型不說,連氣勢都不像之前那么奶氣。骨子里高貴的血統(tǒng)讓他從一出生就高人一等,更不允許別人對自己的不敬,一個不知道什么血統(tǒng)的東西竟然敢在他面前叫暄,迪洛已經(jīng)動了怒——好想一巴掌糊死他!

    侍者被他這個眼神看的心里募然一抖,隨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家伙鎮(zhèn)住了,當(dāng)即就惱羞成怒,臉都憋紅了。他平日里和盧克作威作福慣了,根本就不會受這種氣。下意識的調(diào)起精神力,想要嚇唬這個小崽子一下,順便震攝一下楚悠然,一個雌性和一個幼崽兒,能有什么本事,他才不信傷了他家少爺?shù)氖茄矍斑@個雌性。

    對外界感應(yīng)敏銳的楚悠然溫潤的眉眼突然變得冷厲起來,在對方想要壓制迪洛的時候精神力鋪散開來,做了個防護(hù)罩牢牢的護(hù)住迪洛,一雙如墨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對方,連周圍的空氣好像都熱了幾分,周圍的氣息突然變得壓抑起來,連腳下的綠草都像被炙烤過,全都沒了精神。

    對面的一行人首當(dāng)其沖,全都一臉驚恐的看著楚悠然,這個雌性的精神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楚悠然語氣淡淡的,聲音不高,卻聽得出他現(xiàn)在的憤怒,“公爵夫人,你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我并不在意,但是你不該讓他動我的學(xué)生,一個幼崽兒,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得到他的反擊,他剛才的行為是謀殺!”

    一聽楚悠然把這個罪名扣在了自己的頭上,公爵夫人面色一寒,面色不善的看了動手的仆從一眼,周圍一個年長的人把那人拖到一旁,甩手就給了兩個耳光,呵斥道:“廢物!眼睛瞪那么大,嚇到孩子怎么辦!”

    公爵夫人冷聲說:“楚悠然,注意你說話的語氣,誣陷本夫人可是重罪�!�

    楚悠然冷笑一聲,從沒有過的牙尖嘴利,“只要不是廢物,都能感應(yīng)到他精神力的波動,夫人沒有察覺到嗎?”

    “楚悠然,你放肆!”楚悠然指桑罵槐,這是赤裸裸的撕破臉,公爵夫人面色難看起來。

    楚悠然笑了,再次恢復(fù)了溫潤優(yōu)雅的模樣,性感的薄唇輕啟,偏偏不同以往的溫柔,此時竟勾勒出一個涼薄的弧度,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矛盾的氣質(zhì)令人心生寒意,“我是帝國第一軍校校長的兒子,您不知道我父親是有爵位的嗎?我可是他唯一的兒子,是可以繼承他爵位的人,我為什么不能放肆?夫人一來就想用身份壓我,我不計較,但是妄圖傷害我校的學(xué)生,壓上第一軍校的名聲,我決不罷休!”

    公爵夫人氣的臉色漲紅,他承認(rèn)他看走了眼,這根本就不是個軟懦易欺的雌性,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還把學(xué)校牽扯在內(nèi),顯然是想把事情鬧大。如果這件事解釋不清楚,絕對會給公爵府帶來不利影響。

    楚悠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毫不退讓,誰敢動迪洛一根毛,他就讓誰陪葬,不管對方什么身份。

    迪洛感受到楚悠然心情不好,抬起頭在楚悠然的下巴上蹭了蹭,無聲的安慰著,再看眼前的壯大叔,迪洛不屑的嘁了一聲,這個胖子,他記住了!

    帶著學(xué)生特訓(xùn)歸來的埃爾頓知道這個時間正好是楚悠然送孩子們回家的時候,為此特意在學(xué)校東門轉(zhuǎn)了一圈,果然看到了門口的楚悠然。不過現(xiàn)在的楚悠然,和他記憶中的溫潤的少年判若兩人。

    埃爾頓雙眼陰鷙的看著下面,他喜歡楚悠然,最喜歡的卻是他的精神力。楚悠然是整個帝國唯一一個精神力達(dá)到S級的雌性,而且和任何雄性的精神力都能融合。為了他的復(fù)仇計劃,他必須得到楚悠然,不管楚悠然是什么人,他都要定了!

    眼看著下面的動靜已經(jīng)引起了校衛(wèi)隊的注意,兩個身穿軍裝的軍人走了過去,埃爾頓眼睛一瞇,瞬間降落。

    楚悠然看著埃爾頓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前,皺了皺眉,剛想閃躲就被對方拉住了手腕,埃爾頓俊朗的臉上滿是關(guān)心“悠然,沒事吧?”他眼里深情如水,溺的楚悠然有些喘不過氣來,想躲開卻發(fā)現(xiàn)一臉緊張的埃爾頓沒有想要松手的意思。

    楚悠然蹙眉,剛想開口拒絕,就發(fā)現(xiàn)手腕一松,埃爾頓一臉震驚的看著迪洛,而迪洛的爪子上竟然帶著金色光暈。楚悠然第一次見迪洛對一個人有這么重的敵意,竟然連異能都用上了,如果不是埃爾頓躲閃及時,絕對受傷。

    不過也虧了迪洛,楚悠然側(cè)身躲開埃爾頓,一臉淡漠。

    埃爾頓的到來算是打破了原來僵硬的氣氛,不過楚悠然并沒有罷休的意思,在對面的人身上掃了一圈,把他們的模樣一一記下之后,楚悠然嘴角一挑:“公爵夫人請回吧,請等待議會的傳召,我們不見不散。”

    “楚悠然!”眼看楚悠然想走,公爵夫人一揚手,對身后的人示意,“攔下他!”如果讓楚悠然就這么走了,這次的事情就更說不清了,特別是傷害幼崽兒的罪名。這個小賤人心思真是歹毒,竟然給他扣了這么一項罪名。

    氣氛再次劍拔弩張,這時楚悠然卻心思一動,好像心靈感應(yīng)一樣,轉(zhuǎn)身回頭,就見一架銀色飛行器募然出現(xiàn)在頭頂,艙門打開,一臉淡漠的威爾斯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面色看不出喜悲。他沒有戴軍帽,軍裝大衣也只是隨意的披在身上,夕陽的余暉照在他的身上,在其金色的發(fā)梢上鍍上一層暖暖的金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慵懶隨意。

    明明沒什么表情,更看不出喜怒,威爾斯的出現(xiàn)卻令全場的氣氛瞬間將至冰點。

    這張臉對于整個帝國的子民來說都不陌生,威爾斯本人更是帝國的精神支柱,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威爾斯是帝國的守護(hù)者,同樣是精神偶像。在場的人全都忘記了反應(yīng),誰也沒想到威爾斯會突然出現(xiàn)在學(xué)校,還是在這個只供幼兒出入的側(cè)門。

    威爾斯淡淡的掃了下面一眼,伸出長腿,好似從上空一腳邁了下來,輕松隨意。然而,在其長靴落地的那一剎那,衣擺卻劃出一道冷厲的弧,連空氣都好像翁隆一聲,在場的人除了楚悠然和迪洛,都感覺精神上好像被狠狠的踩了一腳,這一瞬間都有些失神。

    威爾斯好似沒有察覺一樣,看了眼對面的楚悠然,背著手閑庭信步的走了過去。

    楚悠然嘴角勾起來,無視眼前的氣氛,笑著問:“你怎么突然跑來了?”

    威爾斯走過去摟住楚悠然的肩膀,細(xì)心地把楚悠然額前微亂的那一縷發(fā)絲理順,語氣依舊不急不緩,沉穩(wěn)嚴(yán)肅,“我餓了,所以提前回來了�!�

    楚悠然被逗笑了,這個大貓,明明是知道了他遇到了麻煩才趕回來的,心口暖暖的,被公爵夫人惹出來的氣好像也消散了,楚悠然輕松的說:“那我們走吧�!�

    威爾斯攬住楚悠然的腰,主動抱過迪洛,掂了掂,嫌棄道:“胖了!”

    迪洛(▼皿▼#)

    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公爵夫人剛想行禮,就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被震驚的腦子嗡了一聲,頭皮發(fā)麻,冷汗瞬間就染濕了后背……他腦子里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

    公爵府的人都一臉慘白,全都看向公爵夫人,好似想找個主心骨一般,一看到公爵夫人這個表情,也都一臉?biāo)阑�。此時他們看公爵夫人的眼神也有些怨恨,都是他嬌生慣養(yǎng)的好兒子,搶美人搶到陛下的頭上,還有那個陛下抱在懷里的小豹子,再傻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對皇室成員不敬,試圖攻擊皇室幼崽兒,死罪!通通死罪!一向殺伐果斷的陛下絕不會放過他們!

    果然,威爾斯摟住楚悠然的腰轉(zhuǎn)身的瞬間,用一只手壓下折騰的迪洛,淡淡的對身后的皇家衛(wèi)隊說:“都抓了,一個也不要放過�!�

    皇家衛(wèi)隊直屬威爾斯個人調(diào)遣,他們可不管對方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是不是雌性,全都嚴(yán)格執(zhí)行任務(wù)。

    薩羅公爵府的人顫抖的看向公爵夫人,“夫人,怎么辦?!”

    嚇唬迪洛的那個家仆臉上毫無血色,哆哆嗦嗦的就想跑,迎接他的是一條穿著皮靴的長腿,直接一腳踹在腿上,咔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伴隨著刺穿鼓膜的慘叫聲,讓公爵夫人瞬間回神,他顫抖著扶住身邊一個家仆,勉強站穩(wěn)沒有失了顏面,咬著牙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一些:“不要反抗,老實配合。”不配合就是死,皇家衛(wèi)隊執(zhí)法的時候從來生死不論。

    威爾斯說的是一個也不要放過,士兵們可沒有接到放過埃爾頓的命令,一個個都像開封的利劍,一言不發(fā),行動迅猛,連埃爾頓一起綁了。學(xué)校的衛(wèi)兵跑過來證明埃爾頓的清白,護(hù)衛(wèi)隊也絲毫沒給留情面,直接告訴學(xué)校的守衛(wèi),讓學(xué)校負(fù)責(zé)人到相關(guān)部門保人,嚴(yán)格執(zhí)行任務(wù)。

    被摁住的埃爾頓看著威爾斯的背影,灰色的眼眸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漸漸變成黑色,修剪整齊的指甲狠狠扣在手心,力道大的依舊掐破掌心,掌心的刺痛讓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隨后沉默不發(fā)的被帶走,絲毫沒有反抗。

    楚悠然想回頭看了一眼,卻被威爾斯摟住腰,幾乎是把他整個人摁在自己的懷里,無言的拒絕。

    楚悠然好奇的挑挑眉,下意識的問:“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威爾斯嘴角輕輕勾起一點點弧度,揉了揉楚悠然的腦袋,就像在揉一個脆弱的毛球,珍視又溫柔,“醋是什么?一會兒你做給我吃�!�

    楚悠然嘖了一聲,暗說嘴巴真是硬,不過念在迪洛在這里,他也不好說什么,只是把腰上的手拽下來,抓在手里,十指相扣,笑容淡淡的,動作卻很堅定。

    威爾斯看了看他,嘴角再次勾了勾,心情不錯。

    迪洛看看左右,發(fā)現(xiàn)都沒人說話,這才伸出爪子,吹了吹小黑爪上淡淡的金光,得瑟的開口:“我剛才保護(hù)了蠢老師�!�

    威爾斯這次竟然沒有諷刺,而是少有的夸贊道:“很棒!”

    “按照約定,你要教我轟隆轟隆那一招!”就是把金色的球聚集在掌心,扔出去轟隆轟�。�

    威爾斯點頭,答應(yīng)的特別痛快,“教!”

    楚悠然狐疑的問:“你們私下里是不是做了什么約定?”

    威爾斯搖搖頭,迪洛點點頭。

    叔侄倆互相對視一眼,被蠢侄子賣了的威爾斯無奈點點頭,迪洛反應(yīng)過來機靈的搖搖頭。

    然后兩人都驚詫于對方的弱智,相看兩相厭,兩張臉上都是大寫的:蠢!

    楚悠然:“噗!”

    回到家之后,楚悠然把晚上要吃的菜從冰箱里拿出來,讓機器人管家去處理干凈,他坐在沙發(fā)上給迪洛揉著肚皮,問剛換下一身軍裝的威爾斯:“那位公爵夫人,你打算怎么處理?”

    威爾斯挑眉,“怎么處理?當(dāng)然是公事公辦,襲擊皇室幼崽兒,試圖綁架準(zhǔn)王后,隨便一個罪名,都能治他的罪�!�

    楚悠然驚呼:“你要公布我的身份?”

    威爾斯蹙眉看他,“你不想?”

    楚悠然嚴(yán)肅冷靜的說:“一點都不想,別人找我麻煩怎么辦?帝星的雌性肯定會把我當(dāng)成敵人,做夢都想找我麻煩,我才不想這么早就暴露在眾人眼中�!�

    想要在全帝國面前表白卻慘遭未婚妻拒絕的國王陛下:▼_▼————————————

    薩羅公爵府晚上才得到消息,知道前因后果之后薩羅公爵整個人都被抽空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一籌莫展。查到了楚悠然和一個豹族雄性有曖昧,卻沒想到那個人竟是當(dāng)今陛下。很好,這是要把整個公爵府都賠上!

    盧克知道自己的母父去見楚悠然,被仆從伺候的吃飽喝足之后搖著尾巴跑來找自己的母父,發(fā)現(xiàn)只有父親一個人坐在餐廳,也沒注意薩羅公爵的臉色,吊兒郎當(dāng)?shù)膯枺骸案赣H,楚悠然答應(yīng)婚事了嗎?”

    一聽自己的兒子不問他母父為什么未歸,心心念念的還是楚悠然,薩羅公爵氣的臉色煞白,心里憋出一股邪火,因為夫人不在也沒人壓制,猛地站起來抬腳就踹了過去,“你這個就知道惹禍的孽子!”

    薩羅公爵年輕的時候也是軍人,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弱,現(xiàn)在也是氣急了,一腳把盧克踹出去兩米遠(yuǎn)�?粗鴥鹤优吭诘厣蟽芍蛔ψ颖е^驚恐的看著自己,薩羅公爵恨鐵不成鋼的抓起手旁的茶杯就砸了過去,盧克嚇得夾著尾巴顫抖著,只會趴在地上低聲的嗚嗚叫喚。

    薩羅公爵氣的臉色由白轉(zhuǎn)紅,嘴角抽動,胸口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變得起伏不定。這個沒出息的孽子搶美人搶到陛下的腦袋上,甚至攛掇自己的母父替他出頭,他真是養(yǎng)了個好兒子!

    也怪他,當(dāng)時這個孽子受傷的時候他就該想到,楚悠然一個雌性,怎么可能傷得了他們,絕對是陛下暗中派人保護(hù),當(dāng)初給盧克留了一命,已經(jīng)是給了他面子。

    把簡單的事情想的稍微有些復(fù)雜,薩羅公爵面色陰沉不定,一時想不出下一步該怎么做。

    這時,一個和薩羅公爵長相酷似的年輕人從門口走過來,看著里面的情景,無奈的搖搖頭,彎下腰,有禮的說:“父親,可是三弟又不聽話了?他還小,您不要跟他生氣,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趴在地上的盧克偷偷抬頭看了眼同父異母的哥哥,鄙視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動作正好被看他的薩羅公爵看到,氣的又想動手。

    霍克趕緊擋在盧克的身前,著急的說:“父親,盧克本來就有傷,您再打母父回來該心疼了�!�

    不說這話還好,一提起自己的夫人,薩羅公爵更是生氣,如果不是他寵著,這孩子能長成這樣?手里的茶杯氣憤的砸了出去,好巧不巧,霍克好像要護(hù)著弟弟,正好一歪頭被茶杯砸了個結(jié)實,一道艷紅的血跡當(dāng)即順著臉頰留下來,看起來特別嚴(yán)重。霍克皺了皺眉,捂著額頭還勸弟弟,“三弟,趕緊給父親道歉!”

    盧克捂著頭嗤笑一聲,暗罵大哥:不知道躲開的傻缺!

    誤傷了大兒子,薩羅公爵臉色一頓,眼里閃過懊惱,自從有了盧克之后他就很少關(guān)注前妻生的這兩個孩子,現(xiàn)在看來自己的大兒子還是懂事孝順的好孩子,再看此時幸災(zāi)樂禍的盧克,薩羅公爵臉色又一變,冷聲說:“把這個孽子關(guān)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敢胡鬧就打斷他的狗腿!”

    說到這里他緩和了一下語氣,“找人給大少爺看傷。”

    霍克用帕子擦了擦腦門,不在意的笑笑,“沒事,只是破了一點皮,母父怎么還沒回來?”

    薩羅公爵嘆了口氣,“還不是那個孽子!”

    管家替薩羅公爵把原因說清楚,霍克靜靜的聽完,眼里的冷意一閃而逝,再抬頭依舊一臉擔(dān)憂的模樣,“不管三弟是被楚悠然傷的,還是陛下的人傷的,我們都得把這件事就此揭過,不能再提,想必父親也是這么想的�!�

    薩羅公爵點點頭,有些意外大兒子竟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心情稍微好了些,說話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但愿陛下不會為了一個雌性為難我們,畢竟要考慮你外公那邊。”

    霍克知道,這個所謂的外公,不是他的親外公,而是盧克的外公——格倫中將。眼睛瞇了瞇,隱藏住眼底的陰霾,霍克寬慰道:“當(dāng)今陛下是個重情義的,應(yīng)該不會太過計較�!�

    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霍克給事先聯(lián)系好的人發(fā)了一條簡訊:一百萬星幣買盧克的狗命!

    他的母父出身平民,去世又早,外公沒有強大的勢力支持他跟盧克抗衡,他只能靠自己,無毒不丈夫,他們對自己不仁在先,休怪自己無義!

    ——————————————

    清晨,楚悠然迷蒙的睜開眼睛,一看身邊趴著一只大煤球,大煤球身上摞著一只小煤球,他頓時有種做夢的感覺。他覺得,他的世界已經(jīng)被貓科動物占領(lǐng)了。

    威爾斯聽見楚悠然的呼吸節(jié)奏變了,抖了抖耳朵,抬起了頭。

    在他身上的迪洛沒趴好,瞬間就滾了下去,威爾斯伸出尾巴,把侄子卷住,小心的拖到床尾讓小家伙繼續(xù)睡,眼里卻有些嫌棄,迪洛已經(jīng)很大了,以后絕不能再讓他和小毛球一起睡。

    楚悠然抓住威爾斯的耳朵,捏了捏,笑道:“早飯想吃什么?我去做。”

    威爾斯用嘴蹭了蹭楚悠然的下巴,柔聲說:“再睡一會兒,我派人來送�!�

    “這樣你會把我養(yǎng)懶的�!�

    “沒關(guān)系,即使你肥的走不動路,我也不會嫌棄你�!蓖査瓜胫实亩伎床灰娔_面的小毛球也是異�?蓯鄣�,有些后悔當(dāng)時為什么沒把小毛球留下,再見面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人身不能在地上推著滾了。

    楚悠然卻有些無語,肥的走不動路那得多胖?無奈的捏了捏威爾斯的耳朵,楚悠然好奇的問:“我到底是什么種族?”

    威爾斯沉思了一下,“毛球?”

    楚悠然:“……毛球是什么鬼?”

    聽到有人說話,迪洛閉著眼睛坐起來,聳著鼻子聞了聞,然后咕嚕嚕滾下床,晃晃悠悠就走了出去,楚悠然和威爾斯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孩子夢游了,這時候就聽見嘩啦啦撒尿的聲音,隨后就聽見嘭的一聲,楚悠然趕緊爬起來一看,閉著眼睛的迪洛撞在機器人的腿上,打了個滾,趴在地毯上抱著尾巴繼續(xù)睡了。

    威爾斯嫌棄的吐了口氣,“蠢死了!”

    楚悠然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不要用大人的眼光看他,迪洛分明很聰明�!�

    看著楚悠然這張笑臉,威爾斯猛然變作人形,直接把人摁倒,霸道的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威爾斯:“即使你肥的走不動路,我也不會嫌棄你�!�

    楚悠然:“即使你黑的晚上都扒不出來,我也不會嫌棄你�!�

    喵:“迪洛又黑又胖,肚子上全是肉,兩樣都占全了讀者也木有嫌棄他,都是親媽呀!”

    ————————黑黑的迪洛在腰上裹了一塊毛巾狂奔而過————————————

    ☆、第27章

    看著楚悠然這張笑臉,威爾斯猛然變作人形,直接把人摁倒,霸道的吻了上去。

    楚悠然捧住威爾斯的臉,生澀的回應(yīng)著對方的吻,緊張的心臟幾乎跳出胸口,一吻過后,連耳尖都羞成了淡淡的粉色。威爾斯眸色漸深,呼吸也變得有些不穩(wěn),再次低下頭,輕輕咬住楚悠然的喉結(jié),感覺身下的人輕輕的顫栗,就像安撫一般,溫柔的在上面舔了一下,沒想到換來的是楚悠然一聲輕吟。成功在愛人身上找到了一個敏感的部位,威爾斯再次摟緊懷里的人,剛想繼續(xù),就聽見迪洛清脆的聲音在門口傳來:“不許欺負(fù)老師!”

    被打斷的威爾斯閉上眼睛,隱隱壓下心里的躁動,發(fā)誓下次一定要把迪洛關(guān)起來。

    楚悠然紅著臉推開威爾斯,拉過被子蒙住頭,如果不是迪洛在這里,他真說不好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好像對眼前這個人,他根本就沒有多少抵抗力。

    精神力能接納對方,還是他本心就沒有拒絕?楚悠然有些糊涂。

    待威爾斯起來穿衣服,楚悠然翻過身在被窩里窩了一會兒,等到臉上的紅潮褪去,這才起床。

    拯救了老師免遭蠢叔叔魔爪的迪洛殿下已經(jīng)自己洗漱完畢,坐在餐桌旁愜意的搖著尾巴等待開飯。一大早上他就要保護(hù)弱小,戰(zhàn)斗英雄太辛苦了╮(╯▽╰)╭侍從官已經(jīng)把精致的早點一份一份端上餐桌,靜靜的候在一旁,不發(fā)一言。迪洛摸了摸肚子,閉著眼睛等待著。做為帝國最優(yōu)秀的幼崽兒,是絕對不會在長輩來之前偷吃的!忍耐,也是一種修行!▼_▼中午,在迪洛摁著肚皮閉著眼,極力忍耐了十分鐘后,楚悠然他們才落座。

    見叔叔和老師動手開吃之后,迪洛這才伸爪子摸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根兔腿,大口開啃!

    小家伙對肉食特別感興趣,因為正是給身體打好基礎(chǔ)的關(guān)鍵時期,迪洛有自己專門的營養(yǎng)師,早餐都是經(jīng)過細(xì)心搭配的,既滿足了小家伙的口味,又滿足了他生長需求。

    楚悠然欣慰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對他耐心等待的表現(xiàn)特別欣慰,迪洛真是個有教養(yǎng)的好孩子,雖然威爾斯總逗弄他,在教育上還是挺靠譜的。

    三個人就這么坐在一起,儼然是一家三口的既視感,幸福指數(shù)滿滿!

    因為記掛兒子,日夜兼程趕回來的楚校長再次熟練爬窗,剛坐在窗臺上就看到里面這個情景。楚校長的臉當(dāng)即就拉了下來,感覺拉的比自己火紅的尾巴還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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