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咳咳!”咳嗽兩聲,楚校長強勢昭示自己的存在。
看到他之后楚悠然驚呼一聲,“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聽聽,還嫌他回來的早了礙事兒了!楚校長哼了一聲,一副爸爸對你很失望,你不再是爸爸的小甜心的氣憤表情。
楚悠然咳嗽一聲,也覺得自己把話說錯了,趕緊親自給拉凳子,走過去拉人,“這么早你一定還沒有吃飯吧,快點坐下吃東西,我去給你拿糖,咱們添兩勺�!�
楚鴻宇不怎么情愿的坐下之后呵呵兩聲,“吃一勺就夠了,糖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楚悠然無奈,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挺記仇。
威爾斯把自己眼前的一份點心推到楚鴻宇身前,沉聲說:“知道你回來,提前讓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甜心餅�!�
楚鴻宇眼睛瞇了瞇,繼續(xù)看他,“你好像在巴結(jié)我?”
威爾斯面色不改,直接屏蔽一切語言攻擊和敵意的眼神,繼續(xù)吃飯。
迪洛把自己啃剩的半個兔子腿推過去,鼓著腮幫子戀戀不舍的說:“看在肉的面子上,不要生老師的氣�!彪m然不知道大魔王為什么生氣,總之他能感覺得到,老師很在乎大魔王。為了老師,迪洛大人放棄了愛吃的肉,犧牲巨大!
楚鴻宇嘖嘖幾聲,看著迪洛這小模樣,眼里流露出懷念的神情,再看看身邊的威爾斯,他挑眉說:“你小時候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楚悠然⊙▽⊙一模一樣?
迪洛(⊙o⊙)一模一樣!
威爾斯冷下臉,嚴肅的說:“你們好好吃飯,不要多想!”
楚悠然^_^“對,吃飯!都吃飯!”
威爾斯看著楚悠然笑瞇瞇的模樣,眼神落到了他的唇瓣上,眸色微微一閃,威爾斯低頭吃飯,沒有言語。
楚悠然愣了一下,也低下頭不再吱聲,總感覺大貓那個眼神有點危險……
楚鴻宇見自己的學(xué)生不頂嘴,這才老老實實的坐下吃飯,邊吃邊問楚悠然:“我剛走了這倆月,怎么這么多人找你麻煩?那個什么稀泥,我沒趕上也就算了,這次這個,爸爸一定替你出氣!”
楚悠然一邊給他撒糖一邊說:“威爾已經(jīng)把公爵夫人抓了,現(xiàn)在還在獄中關(guān)著,昨晚兩口子見過面了,據(jù)說薩羅公爵準備把十分之一的家財上繳國庫以表忠心,借此保全自己的夫人和家族,今后薩羅家族在帝星的產(chǎn)業(yè)就會縮水一半。我本來是打算起訴公爵夫人傷害幼崽兒,借此殺雞儆猴,不過對方這個態(tài)度,我還真不能再追究下去。做的太過的話就要動搖貴族和皇室之間互相依存的紐帶,也會損害威爾的名聲,得不償失�!�
即使知道了威爾斯的身份,楚悠然還是習(xí)慣的叫他威爾,無關(guān)身份,他在意的只是這個人而已。
楚鴻宇驚訝,“是他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分析的?傻兒子你吃錯東西了?”
楚悠然臉一紅,“前面是威爾說的,后面是我自己分析的,你能不能別把我當智障?”
威爾斯含笑的摸了摸楚悠然的頭,臉上滿是夸贊之意,他也沒想到,他的小毛球竟然這么聰明。
看到倆人互動后差點被閃瞎眼的楚校長冷哼一聲,渾身不爽!
威爾斯知道自己老師什么脾氣,心情很好的挑起嘴角,“其實也不是沒辦法�!�
楚悠然抬眸,突然覺得威爾斯這個表情,有些壞……
“一個小時前,我替老師向薩羅公爵提出了決斗,這是代表你個人,并不涉及皇室和貴族關(guān)系�!闭f完他有些遺憾的看著楚悠然,“其實我想親自去的。”
楚悠然嘶的倒吸了口涼氣,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千萬不要!你是要瘋嗎?”
威爾斯垂眸,繼兩次表白被拒之后,他第三次熱情的告白,他的未婚妻卻說他瘋了……難道雌性不都喜歡自己的雄性為他而戰(zhàn)嗎?
楚鴻宇卻是含笑的看著自己的學(xué)生,臉上大寫的:我、喜、歡!
在這個星系,雄性之間的決斗是很神圣的事情,比島國的武士道精神更加高尚,它代表了雄性的尊嚴和家族的榮譽。
帝國有明文規(guī)定:提出挑戰(zhàn)的一方必須有正當理由,對方自愿接受挑戰(zhàn)后才能在特定地點開始戰(zhàn)斗,全程透明化,為滿足決斗者需求,可以對外網(wǎng)絡(luò)直播,但是不能傷及對方的性命。
異能和精神力俱是S級的楚鴻宇,能成為第一軍校的校長,首先就要有強大的武力。而且他的獸身還是被稱為獸神之子的不死鳥,身上有傷口也能很快自動恢復(fù)。除了威爾斯自己,整個帝星都找不出一人能與之抗衡。
薩羅公爵迎戰(zhàn):會被打個半死,家族顏面無存,成為帝國笑柄!
不迎戰(zhàn):會成為全國的孬種,家族顏面掃地,帝國恥辱!
不管戰(zhàn)與不戰(zhàn),都是絕路!
楚悠然立馬登上網(wǎng)絡(luò),一看威爾斯替楚鴻宇申請決斗的理由竟然是:你老婆和兒子欺負我兒子,我要報仇!這個理由非常不靠譜,很符合楚鴻宇的風(fēng)格,但是這話說的也非常不正式。可是,公證部門竟然給通過了!秒過!
楚悠然無語的看著暗箱操作的威爾斯,“如果你親自去,你想用什么理由?”
威爾斯輕笑一聲,認真的看著楚悠然的眼睛,一句一頓的說:“我心愛的伴侶受到了委屈,這個理由還不充分嗎?”
楚悠然臉色一紅,低頭不敢看威爾斯那雙含笑的眸子,手忙腳亂的再次看網(wǎng)絡(luò)上,然而帝國子民的反應(yīng)更讓他無法接受。
短短一個小時網(wǎng)絡(luò)上已經(jīng)炒成一片,帝國所有雄性都荷爾蒙爆表,紛紛給楚鴻宇打氣:真爺們!純漢子!校長大人威武雄壯!薩倫公爵快應(yīng)戰(zhàn),是男人就不能慫!
帝星的雌性全都也都紛紛準備好圍觀楚鴻宇大人的帥氣英姿:敢欺負咱兒子,揍他!
看著突然蹦出來這么多后媽,楚悠然覺得自己心口有些悶。
再看看說完了情話之后臉色平靜,優(yōu)雅的擦著嘴角的威爾斯,楚悠然臉色復(fù)雜,大煤球的心比他的毛還黑。
威爾斯見楚悠然只顧盯著自己不好好吃飯,挑眉問:“要我喂你?”
楚悠然咳嗽一聲,趕緊吃飯,有老人有孩子,調(diào)情的時候也要注意一點!
就在這時,克魯副官走進來,行禮之后報告:“陛下,薩羅公爵求見�!�
威爾斯嘖了一聲,不怎么在意的問:“自己一個人?”
“是的,為了公爵夫人的事�!笨唆斶f給威爾斯一份隱者哈奇士家徽的報告,“和屬下查到的一樣,薩羅公爵愿意交出百分之十的產(chǎn)業(yè)做為軍費,直接上交國庫,并且為夫人的事情向楚老師道歉。”
薩羅公爵還不算傻,沒有提盧克的事情,更不敢說迪洛的事情,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夫人的身上,當成兩個雌性之間的矛盾,此時猛表衷心保爵位。
威爾斯細心的把楚悠然和迪洛愛吃的魚丸挨個兒沾上醬汁,放在愛人和侄子身前的小碟子里,倆人吃了一個,他夾一個,眼神專注的看著兩人因為滿足而挑起的嘴角,他嘴角也跟著勾了起來,然而語調(diào)卻透著鄙夷的對克魯說:“讓他把人領(lǐng)回去吧,回去好好教育,連自己的雌性和兒子都管不住,像什么話?”
克魯看著他這個動作,低下頭忍住抽動的嘴角,“屬下知道了,對于處罰,您還有什么指示?”
威爾斯看了楚悠然一眼,有些無奈,如果楚悠然承認準王后的身份,他就可以降薩羅公爵一個爵位,可惜,他的小毛球怕被別人找麻煩,不想承認他未婚夫的身份。搖了搖頭,威爾斯沉聲說:“先這樣吧,作為一等大公,總得給他留點面子,對了,讓相關(guān)部門把決斗書給他送過去�!�
楚悠然→_→壞貓!
知道夫人被放出來,薩倫公爵感激的幾乎涕零,急匆匆的去接自己的夫人,沒想剛走了一半,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薩羅公爵接到對方遞過來的東西一看,一口氣沒喘上來,氣的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楚鴻宇,你夠狠!
家仆們手忙腳亂的把自家大人送回家搶救,到家時公爵夫人也正好到家門口。
僅僅是被關(guān)了一夜,公爵夫人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臉色暗黃,毫無血色。眼睛掛上一對濃濃的黑眼圈,眼球上也滿是血絲。這一夜他提心吊膽不說,關(guān)押他的人好想把他忘了一樣,連口水都沒給送,除了最初的讓他和丈夫見一面,后面直接是真空狀態(tài),周圍一點動靜也沒有,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公爵夫人找不到一絲活人的痕跡。這種感覺就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這一夜,他覺得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現(xiàn)如今看見丈夫這個模樣,他還覺得有些不真實,“這是怎么了?這才一夜的時間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家仆一臉苦逼,總不能說咱們家大人是被嚇的,顫顫巍巍把手里的決斗書遞給公爵夫人,家仆們站在一旁等待指示,看這兩口子的眼神也有些同情,惹誰不好,惹到了楚鴻宇這個武力值能爆炸的護兒狂魔,現(xiàn)在不管接不接,都沒好。
被扶著的薩羅公爵深深嘆了一口氣,看了夫人一眼,點點頭,“回來就好,這事兒還能再商議�!�
躺在床上兩口子都感覺腦子有些眩暈,公爵夫人沉吟片刻,“要不就讓霍克替你,你就說你病了�!�
薩羅公爵當即就否決了,“現(xiàn)在就是我真的病了,別人也會說我裝病。”
現(xiàn)在公爵夫人已經(jīng)不敢說自己的父親有軍功,可以求陛下這樣的話了,威爾斯在關(guān)他的時候根本就沒念舊情,他知道,能這么早的把他放出來,還是看在那些軍費的面子上。如果他敢再有輕舉妄動,楚悠然立馬就能起訴他傷害幼崽兒,因為那幾個家仆都沒有被放回來,證據(jù)還在別人手里。
現(xiàn)如今全家都陷入險境,一想到惹起事端的兒子,公爵夫人拉下臉,“盧克呢?怎么沒見他出來?”
仆從低下頭,“早上敲三少爺?shù)姆块g,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動靜,應(yīng)該是還在睡�!�
盧克沒什么正經(jīng)事做,賴床這種事時有發(fā)生。
“把他給我叫起來!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他還能做什么?!”
仆從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惹禍,趕緊放下手里的參湯跑去叫盧克。
不多時,整個公爵府都亂了起來,就聽外面的叫不上又亂又急,緊接著就是哭喊聲,公爵夫人這一碗湯還沒喝完,皺著眉放下后不滿的看了外面一眼,“怎么回事?”
剛出去的那個小仆從哭著跑回來,臉色煞白的說:“大人夫人不好了!三少爺,三少爺沒有呼吸了!”
�。�!
公爵府,亂了……
————————————
被喂的有些過量的楚悠然帶著迪洛去學(xué)校大門口接孩子們,迪洛已經(jīng)大了,小家伙自己也知道楚悠然抱著他有些費力,能自己走就自己走,楚悠然摸著肚子跟在迪洛的身后,慢悠悠的來到校門口。迪洛看著他摸肚子,眼里閃過疑惑的情緒。
楚悠然到了的時候哈爾老師已經(jīng)在推著小車等待了,現(xiàn)在的孩子們已經(jīng)不需要抱著哄著或者在精神力的安撫下才能跟他走,一只只來了之后直接往車上跳,動作異常敏捷。
吉米看見迪洛,開心的撲上來蹭蹭蹭,迪洛拉著臉,嫌棄的把吉米推開,吉米已經(jīng)記住了老師的話,迪洛這個笨蛋一定在說反話,所以兩只爪子抱住迪洛,舔了一口。
迪洛呆呼呼的愣了兩秒,抿著耳朵把臉一扭,哼了一聲,倒也沒有推開吉米,只是嘴上嫌棄:“黏人的雌性!”
吉米看著迪洛有些納悶,不解的問他:“迪洛,為什么你又長大了好多?”
迪洛也納悶,用爪子摁了摁吉米的腦袋,“你怎么光吃不長個兒?”
哈爾趁機湊在楚悠然身邊,好笑的說:“這兩個小家伙還把對方當同族呢,迪洛這個體型,一個月長十斤都正常,吉米……可能到變成人形也就十多斤�!�
楚悠然笑笑,“沒事,即使知道不是同族,迪洛也不會討厭吉米�!�
等到把孩子們都接齊了,倆人把孩子們推回教室,孩子們下車之后就圍著楚悠然轉(zhuǎn)圈,一個個都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看他。一向不怎么愛說話的米勒突然伸出爪子,指著楚悠然的領(lǐng)子,驚呼:“有根毛!黑噠!”
楚悠然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衣領(lǐng),還真找出一根黑色的毛,根部已經(jīng)泛出淡淡的金色,這是威爾斯不小心留下的。楚悠然趕緊把這根毛藏進口袋,生怕別人認出威爾斯的身份。
他還不知道,威爾斯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大門口的消息已經(jīng)不脛而走,傳言說陛下在追求一位美人老師,至于是誰,長眼的都明白。
自己還不明白的楚悠然蹲下身摸了摸米勒的小腦袋,夸贊道:“米勒的觀察力太敏銳了,竟然發(fā)現(xiàn)了迪洛的毛�!�
米勒搖頭,脆生生的小嗓門非常執(zhí)拗的糾正楚悠然的謊話:“不是,味道不對,不是迪洛的毛!”
楚悠然尷尬的咳嗽一聲,“那一定是……不知道誰的毛!”
趴在樹枝上的迪洛:“是蠢叔叔的毛!早上我看到……”
“迪洛!”楚悠然瞪著趴在樹枝上的迪洛,這小東西現(xiàn)在爬樹可比以前順溜多了,頗有種一言不合就要上天入地無人可攔的架勢。小家伙想說點什么,他都來不及捂嘴。
迪洛被喊住,無奈的攤了攤爪子,不管是多大年齡的雌性,總是這么要面子,不就是被蠢叔叔撲倒咬了一口么,他不說就是了,給他留面子。
楚悠然這才松了口氣,再看眼睛里閃著探究光芒的米勒,頓時有些頭疼。小米勒平時看著不聲不響,膽子也不大,沒想到觀察力這么驚人。只是一根細細的短毛,和衣服顏色也并沒有差距太多,這小家伙竟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好么,班里還藏著一個小小偵查兵!
上午孩子們玩兒了一會兒,到中午小家伙們都累了,一個個都跑到各自喜歡的地方睡覺,天氣有些變涼了,小家伙們的毛也開始漸漸變厚變長,手感更是好得不得了。楚悠然看了看樹洞里,迪洛和吉米抱在一起,就像一個不怎么對稱的太極陰陽陣,忍不住戳了戳迪洛肉呼呼的小肚子,看著迪洛煩的用兩個爪子抱著腦袋,楚悠然笑著又戳了戳吉米。
吉米懶洋洋的睜開眼睛,一臉懵懂的看著楚悠然,“老師,有事么?”
楚悠然拉過他的小爪子親了一下,笑著說:“沒事兒,睡吧�!�
迪洛哼唧一聲,懶洋洋的說:“他就是手癢而已�!�
楚悠然不滿的揉了迪洛一把,“就你知道的多!”拿了個單層的毯子給兩個小家伙蓋住。又把癱在地毯上的卡里抱起來,把他濕濕的尾巴擦干凈,把小家伙放在小床上。
至于屁股在床上,腦袋卻抵在地上睡的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阿切爾,楚悠然看了看它這個體型,還是用力把小家伙推上床,干脆拿了個毯子把小家伙的肚子蓋住,再長大一點,他就抱不動了……
等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楚悠然這才有時間再次登上網(wǎng)絡(luò),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查看薩羅公爵有沒有接受楚鴻宇的挑戰(zhàn)。
微涼的風(fēng)緩緩吹過來,平安樹上枝擺葉搖,楚悠然神清氣爽的坐在樹下,看著網(wǎng)絡(luò)上炒成一團。
帝國子民全都翹首以盼,帝國第一校長和一等公爵的決斗,陛下登基十年了,都沒這么大的熱鬧!全都在給薩羅公爵打氣,這個挑戰(zhàn)必須要接受!連屁都不敢放你覺得自己縮起來就能當鵪鶉么?
這時候公爵府出事的消息還沒有放出來,薩羅公爵自然無心看網(wǎng)絡(luò),不過帝國子民可都沒閑著,甚至連楚鴻宇都在暗搓搓的等�?粗@些評論,楚悠然想到早上威爾斯那個表情,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來,心說,這個壞貓!
☆、第28章
下午孩子們睡夠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活動筋骨,磨爪子的磨爪子,磨牙的磨牙,狼叫的狼叫,等到活動夠了加一頓零食填飽肚子,就見三個調(diào)皮鬼又扒著墻往隔壁獅虎班瞅。
楚悠然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看他們打算怎么做。介于上次迪洛誘導(dǎo)獅虎班參加集體打架的事情之后,楚悠然覺得前期壓制的效果已經(jīng)達到了,最起碼孩子們已經(jīng)知道,主動挑起戰(zhàn)斗是不好的,如今三觀已經(jīng)基本樹立,如果過分壓制幼崽兒的天性就會讓他們變得畏手畏腳。威爾斯說的對,沒有不打架的幼崽兒,他不能攔著他們用自己的方法對這個世界摸索認知。
所以,楚悠然決定靜觀其變,觀察他們。
三個小家伙圍在一起互相對視幾眼,楚悠然挑挑眉,就看見阿切爾在門中間撒了泡尿……
尿液都流隔壁去了……
楚悠然:“……”
隔壁小獅虎聞到了味道,都瞪著眼睛看他們,尿液是最原始的占地盤做標記的方法,迪洛他們?nèi)齻無疑在用這種方法說:軟蛋!爺看上了你們的地盤!有種出來戰(zhàn),沒種就滾蛋!哇咔咔咔咔咔……
小獅虎們?nèi)滩涣耍?br />
迪洛見對方瞪他們,高貴的哼唧一聲,跳上墻頭,占據(jù)有利地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阿切爾對著隔壁一只金色的雌性小獅虎齜牙咧嘴扮鬼臉,卡里就往人家院子里踢了一腳土,特別欠揍!
然后,楚悠然就看到那群小獅虎克制不住的沖了上來!
三小只一看見有架可打,眼睛都亮了,迪洛從墻上跳下去砸倒一個,緊接著那只小獅虎就被阿切爾咬住尾巴甩出去。迪洛和幼崽兒打架特別有分寸,不用異能,只鍛煉肢體的反應(yīng)速度,即使這樣他也比別的幼仔力氣大,動作又敏捷,小爪子吧唧吧唧糊的根本停不下來。
打了足有兩分鐘,眼看著克勞德老師要沖出來,一直偷偷藏在樹后觀察的米勒脆生生的喊:“別打了,老師來了!”
迪洛聽見這聲喊,一腳把身邊的小獅虎蹬開,迅速帶著兄弟們撤離。
楚悠然退后一步,藏在門后靜悄悄的看,哈爾見他臉上淡笑的表情,不知道為啥,渾身一抖。
克勞德老師黑著臉把自己班的小崽子們喊回去,壓低聲音呵斥道:“你們這群笨蛋!這么多人打不過他們?nèi)齻!丟死人了!”
小獅虎們表示不服氣,決定下次主動出擊,一定要把黑毛、紅毛、白毛的臭崽兒都揍一頓!
這邊楚悠然看著活動了一下精神抖擻的三個小壞蛋跑過來要摸摸蹭蹭,結(jié)果因為先后的問題他們自己又打了起來,干脆坐在院子里看著他們鬧。潘達笨拙的跑出來,蹲在楚悠然腿邊曬著太陽啃竹子,順便看他們打架。
楚悠然揉了揉小家伙的頭,再次登上網(wǎng)絡(luò)查看情況,中午的時候帝國子民還全都在等薩羅公爵的回復(fù),沒想到到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全都是吊唁之詞,這場經(jīng)過了7個小時的鬧劇戛然而止,因為公爵府突然出來消息:三少爺盧克死了!
楚悠然和所有人一樣,都納悶:怎么死的?!
放學(xué)之后楚悠然見了威爾斯還提出這個疑問,這個盧克死的太蹊蹺了,即使薩羅公爵怕戰(zhàn),也不能怕到撒這種無稽的謊。為了滿足愛人少有的“八卦之心”,作為十分寵愛自己雌性的國王陛下立馬派人去查原因。
一個小時之后,當原因擺在楚悠然眼前的時候,楚悠然嗤笑一聲,捏著水杯的修長手指因為太過用力連骨節(jié)都已經(jīng)泛白,他的眼神隱晦難言,精致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如此憤恨的表情,“雇兇殺害自己的兄弟,再嫁禍給自己的親爹?這個霍克,真是該死的東西!”
一向溫溫潤潤的楚悠然突然露出這種表情,本來站在窗邊看著外面星河的威爾斯眸光一閃,壓下心里的震驚走過來低下頭摁住楚悠然的肩膀,發(fā)現(xiàn)他氣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趕緊蹲下身捧住楚悠然的臉,疑惑的看著他。
看著眼前這個站在帝國頂點的男人蹲在自己的身前,楚悠然愣愣的看著對方的眼睛,金色的眼眸里,心疼和擔憂的神情像一把重錘,狠狠敲擊在他心里那塊難以化開的寒冰上,讓其一下子碎成殘渣!
楚悠然把水杯放下,伸手摸了摸威爾斯的俊臉,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再也忍不住,靠過去緊緊的抱住對方的脖子,把頭埋在對方的脖頸里,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太沖動了。”這件事和他經(jīng)歷太過相似,讓他有些不好受。
威爾斯輕輕的摸著楚悠然的頭,柔聲問他:“你想起之前的事情了?”
楚悠然愣了一下,隨后才明白威爾斯說的想起之前是什么意思,他也大概的了解了,原主在以前的家里過的并不好。在追殺他之前,他的精神力幾乎被摧毀,能有機會那么對原主的人,只有所謂的家人。
活了兩輩子,都被家人這種東西害的這么慘。楚悠然只是想笑,血緣親情薄如紙,一戳就破。
感覺到一個溫熱的大手輕輕拍擊著自己的背部,好似這樣的安慰能驅(qū)散他的不安,楚悠然笑了,眼圈卻有些泛紅,他緊緊的抱住威爾斯,低聲說:“幸好,我遇到了你們�!�
楚鴻宇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家,一直護著他長大,疼在心坎里。威爾斯履行伴侶的職責,把他捧在手心里。迪洛他們是他的治愈小甜心,每一個都那么暖萌。
威爾斯瞇了瞇眼睛,起身把楚悠然抱起來,坐下后把懷里瘦弱的身體摟緊,壓下眼里的殺意,看來那些陳年舊賬,該徹查一遍了。
沉默了幾分鐘之后,楚悠然緩和了一下心情,覺得自己也是有些可笑,那些上輩子的事兒,為什么還要計較?只要身邊他們還在,他就擁有了全世界。
威爾斯見他不氣了,這才蹭了蹭楚悠然的耳朵,沉聲說:“我派人把這份資料送給薩羅公爵,他們府上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你不許再想了。”
楚悠然點頭,“不想了�!�
“我?guī)闳タ葱切��!?br />
“嗯?”
“站在皇宮的樓頂,能看到整個帝星最美的星空!”
于是,楚悠然被拐進了皇宮最大的那間寢室,一夜未歸。
第二天早上,楚悠然望著天花板上繁雜的花紋,覺得眼前飄過一行字:我是誰?我在哪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人形的威爾斯側(cè)著身子,單手拄著頭,眼中含笑的看著楚悠然這傻乎乎的模樣。
常年獨睡的楚悠然機械的扭過臉,直勾勾的盯著身側(cè)這張帥臉,英挺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巴……再往下,半敞開的睡衣,性感緊致的胸膛,楚悠然覺得自己有些眩暈,一大早上就這么色誘真的好嗎?
威爾斯戳了戳楚悠然的鼻尖,調(diào)侃的問:“看傻了?”
楚悠然點頭,正色道:“你引誘我!”
威爾斯笑著撫摸著楚悠然的臉,認真提議道:“我們舉辦婚禮吧,以后可以讓你天天看。”
楚悠然蹙了蹙眉,如果威爾斯是普通人,他可能就不會猶豫了,一國之后的擔子太重,他承擔不起。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威爾斯嘆了口氣,把懷里的人摟緊,溫和的說:“過幾天我要去趟作戰(zhàn)區(qū),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我不會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