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威爾斯低頭看著楚悠然的表情,突然勾起嘴角湊過去,額頭抵在楚悠然的額頭上,把楚悠然嚇了一跳。那句養(yǎng)好了啃的話特別有威脅性,現(xiàn)在又跑出來在楚悠然的腦子里刷屏——養(yǎng)好了啃!喂飽了放心的啃!
“你別鬧,”楚悠然緊張的想躲,眼神卻被眼前這雙金色的眸子勾住,威爾斯的眼睛里帶著淡淡的笑意,燈光昏暗,遮掩了威爾斯平日里冷肅的模樣,俊臉上再掛著這一絲淺笑,這瞬間讓楚悠然心口一慌,整個人胸腔就像在綻放一箱閃亮的煙花,震得腦門翁隆翁隆響不說,看眼前的人都覺得美得讓他收不回眼。
傻乎乎的看了幾秒,楚悠然默默扭頭,有些忍不住想要捂臉:大煤球有毒!絕對有毒!
他腦子里還時刻不忘對方那句放開了吃,現(xiàn)在眼睛卻不受控制的往人家身上瞄,楚悠然也覺得自己有病,真有��!
威爾斯被他這個矛盾的小模樣逗笑了,食指勾住楚悠然的下巴,把這張泛紅的小臉挑回來,威爾斯帶著笑意的湊過去,輕輕在楚悠然的唇上印下一個輕吻,看著楚悠然羞紅的眼角,再也忍不住撲上去,把人壓倒。
楚悠然被壓的悶哼一聲,不滿的推了推威爾斯的肩膀,“你這么大力的撲過來,把我當獵物嗎?”
威爾斯蹭了蹭他的鼻尖,深情的吻上去,感覺身下的人漸漸放松下來,雙眼迷蒙的看著自己,已經(jīng)忘卻了推拒,他低下頭,在楚悠然耳邊輕聲說:“對,今晚你就是我的獵物,從哪里吃,怎么吃,都要聽我的�!�
楚悠然深呼吸一口,莫名的又緊張起來。
威爾斯安慰他:“別怕,如果不舒服,你隨時可以喊停�!�
楚悠然:“停。”
威爾斯:“……”
“逗你的。”
沉默到空氣都要凝結(jié)……
楚悠然下意識的睜大眼睛,想看看威爾斯是什么表情,結(jié)果屁股上就被不輕不重的力道捏了一把,楚悠然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緊接著腰被緊緊摟住,一個帶著懲罰意味的深吻印了下來,威爾斯用獸人對愛人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情感,每一個細胞都在叫暄著強勢的占有和掠奪。奇怪的是,楚悠然竟然奇跡般的漸漸放松下來,甚至還覺得有種心臟終于落到了實處的踏實感,沒有再推拒,楚悠然無聲的縱容著自己的伴侶,配合的微微抬起脖頸,接受對方強勢的吻……和更深的占有……
昏暗中,威爾斯看著身下的人眼尾泛紅,精致的桃花眼里氤氳著一層霧氣,癡癡的看著自己,湊過去舔了舔楚悠然的眼睛,金色的眸子因為興奮變得越發(fā)的亮了。
楚悠然身上的浴袍在親吻中被威爾斯一點一點剝開,享受大餐前世十足的耐心。略帶薄繭的大手順著肌膚的紋理一寸一寸的撫摸而過,引起楚悠然青澀的身體陣陣輕顫,修長的手指最終停留在自己早就肖想的位置上,威爾斯停下來,耐心的撫摸著,揉捏著,直到聽到身下的人唇齒間溢出勾人的呻吟聲,下意識的伸出舌尖舔了下被自己吻到微腫紅艷的唇,威爾斯再也克制不住,兇狠的撲上去……
☆、第37章
第二天,楚悠然睡醒的時候依舊是視線昏暗,感覺到腰上纏著一條有力的胳膊,耳邊還有清淺的呼吸聲,楚悠然迷蒙著雙眼望著天花板沉默了足有半分鐘,這才把昨晚的事情想起了大半。
想起來還不如不想……
楚悠然紅著臉翻了個身,感覺身體酸疼,喉嚨干啞,腰酸無力,把一旁的枕頭橫過來抱在懷里,靠著再次閉上了眼睛,一動都不想動。
然而身后的人緊接著就貼上了他的背,側(cè)著身,把他整個人都摟在懷里,楚悠然莫名的想到了齊齊倒在盤里的一對大龍蝦,勾了勾嘴角,楚悠然無奈的接受了這個充滿色情的姿勢,就感覺有根很不老實的東西頂在他的屁股上,楚悠然尷尬的身體僵了僵,隨后把頭埋進枕頭里,強迫自己睡!
威爾斯睜開眼睛,看見楚悠然這個動作,無奈的把枕頭從愛人臉上撕下來,好笑的問他:“你不怕悶壞了?”
楚悠然裝死中……
威爾斯拿他沒辦法,坐起來看了看時間,低頭在楚悠然額頭上親了一下,知道他還沒有睡著,心情很好的叫他:“小毛球?”
楚悠然睜開眼睛,不滿的看對方,嗓音沙�。骸懊蚴鞘裁垂�?”
“嫁給我�!蓖査棺灶欁缘陌缘�。
楚悠然哭笑不得,“之前不都說好的嗎,怎么又問?”
威爾斯得到了滿意的答復,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把額前凌亂的發(fā)絲都順在耳后,低頭又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起來給楚悠然倒了杯溫水,喂他喝下去之后溫柔的摸了摸他的眼角,眼神晶亮,“眼睛都哭紅了�!�
楚悠然沒好氣的倒回床上,閉上眼睛,不想談這種話題。
威爾斯也不再逗他,起來穿上衣服,柔聲說:“你再睡一會兒,我有事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楚悠然點了點頭,見對方一直靠自己特別近,好笑的主動湊過去,在威爾斯的嘴上輕輕碰了一下,就跟小鳥啄食一樣,啄完了就閉上眼睛接著睡了。他已經(jīng)直接把眼前的大男人當成了一只想要親親卻不明說,希望他能主動貼上去撒嬌的悶騷大貓。
威爾斯不知道楚悠然怎么想他,倒是很滿意小伴侶的態(tài)度,他輕笑一聲,揉了揉楚悠然的頭,這才起身走出臥室。
室外的光線讓他瞇起了眼睛,讓瞳孔適應光線的變化�,F(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點多,威爾斯為了讓楚悠然多睡了一會兒,才故意臥室的光線調(diào)的那么低。外面明亮的光線照在他金色的瞳孔上,流光閃過,仿似在燃燒一般,亮得灼人。
跟隨威爾斯多年的克魯一眼就能看出威爾斯心情不錯,問過早安之后,嚴謹?shù)恼f:“陛下,婚禮登記人員已經(jīng)準備好,隨時可以過來�!�
威爾斯點了下頭,“等王后睡醒了再說�!�
“是,”克魯對一旁的侍官揮了揮手,對方立馬去安排,隨后克魯?shù)吐曊f:“埃爾頓一直拒絕配合。”
威爾斯眸光突然變得深邃起來,“盯著這里,不要讓他知道,派人去接迪洛,就說我有要事�!闭f完他接過侍者手里的外衣,簡單的披上之后率先走了出去。
琳賽接到其身后克魯?shù)难凵�,立馬走到臥室門口,靜靜地站在一旁,守候著還在熟睡中的楚悠然,不讓任何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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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級重犯看守所。
一身狼狽的埃爾頓面色蒼白的坐在刑訊室,疲憊的看著審訊他的人,最終嘴角挑起一個嘲諷的弧度,無力的說:“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們不敢讓我死,對吧�!�
負責審訊的是臉上帶著刀疤的中年男子,面容冷酷嚴肅,接過屬下給的檢查結(jié)果,他蹙起眉頭,埃爾頓的異能核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只要再稍微刺激一下,立馬就會喪命。他沉下臉,冷肅的說:“找人給他治療,別讓他死了!”
埃爾頓嘲諷的嗤笑一聲,“能救我的,只有楚悠然,如果他還活著,麻煩借來一用�!边@些年他都沒遇到一個和他一樣精神力突破S級的雌性,如果能治,早治好了。他可沒有威爾斯命好,一出生就會有人幫他物色精神力和他匹配的雌性,不管何時都能安撫他暴動的異能核,甚至在楚悠然出生之后就預訂為自己的王后。
埃爾頓身邊的士兵正是曾經(jīng)負責保護楚悠然的那個暗衛(wèi),楚悠然出事那晚,正好是代號3號的那人在保護,因為辦事不利,3號已經(jīng)被埃爾頓嚴懲,他心里自然對埃爾頓有遷怒,聽到埃爾頓這種不敬的話,他回身抬腿,直接踩在埃爾頓的臉上,臉上都是殺氣,“我警告你嘴巴干凈點!再不敬我先踩爛你這張嘴!”
埃爾頓不怎么在意的笑了幾聲,“你們不敢讓我死,你們陛下可舍不得現(xiàn)在就讓我死,你說是不是?”
埃爾頓看著已經(jīng)站在門口的威爾斯,眼里滿是挑釁。
威爾斯面色沉靜,雙眼古井無波,甚至連喜怒都看不出來。他走過來,審訊的士兵自動站到一旁,氣壓一瞬間低沉壓抑,整個審訊室都靜下來,眾人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放輕了些。
埃爾頓感受到異能核好似被一種大力在擠壓,將要崩碎卻偏偏又像有什么東西在保護,讓他的意識左右撕扯起來,整個腦袋幾乎都要爆炸一般,疼的瞳孔驟然縮起來,他想要喊叫出聲來緩解自己的痛苦,卻被威爾斯突然出手,捏住了喉嚨,這和他掐住楚悠然咽喉的動作一模一樣,甚至不差分毫。
威爾斯平靜的開口,聲音不高,卻暗含殺機,“潛伏了十幾年,總得給自己留下一條能逃走的道路吧,能幫你回到克里普斯的人是誰?”
埃爾頓張著嘴,窒息的感覺比身上的傷痛更加難受,他的眼神已經(jīng)灰暗,看樣子生命已然走到了終點,即使威爾斯不掐死他,也活不了多久。
看著埃爾頓這個樣子,威爾斯想到了十年前,本是兩國簽訂和平契約,兄嫂卻在出席中被克里普斯帝國伏擊,雙雙喪命,如果那時沒有卡爾薩公爵幫忙,他也會死于革命軍手中。這幾年他一直準備著,革命軍已經(jīng)被他鏟除,叛徒也已經(jīng)血洗,剩下的就是仇人的鮮血,祭奠死去的兄嫂。
十年磨一劍,威爾斯不怕等,只要等的有價值,然而這個人,弱到讓他生不起一點戰(zhàn)意。
威爾斯嫌棄的把手里的人扔下,只用推測就能明白了其中的齷齪。埃爾頓作為順位繼承人,此時卻一身傷痕的出現(xiàn)在這里,而繼承王位的反而是他的堂哥,這么看來,在他兄嫂出事后不久,克里普斯國王夫夫相繼過世,也不是巧合。
埃爾頓倒頭吐出一口淤血,審訊他的人雖然沒有要他的命,可是內(nèi)傷已經(jīng)很重,根本就受不了威爾斯這么刺激。他捂著胸口,抽了幾口氣之后笑了起來,胸口就像個破舊的風箱,呵呵的聲音刺耳不說,還帶著深深的怨毒�,F(xiàn)如今他茍延殘喘,求死不能,這對他來說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墒蔷瓦@么死了他又不甘,他恨的太多,最恨的卻是命運不公!“同樣都是皇子出身,你只不過,比我命好而已!”
看著埃爾頓看自己的眼神,威爾斯不屑的勾勾嘴角,“只有弱者,才會怨天尤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后悔當初為什么留下你的性命,太弱�!�
“楚悠然還活著,對吧,”埃爾頓蜷縮在地上,猙獰著臉色哈哈哈的再次大笑起來,他能感受到楚悠然的氣息,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濃到連雄性氣息都不可遮掩的地步,他費盡了心機都得不到的東西,又被這人輕而易舉的奪走,埃爾頓笑夠了,問:“你是來向我展示你的勝利嗎?”
威爾斯瞇了瞇眼睛,楚悠然本來就是他的,他根本就沒必要展示什么,在他看來,再跟這人廢話就是浪費時間,他揚聲叫道:“克魯。”
克魯趕緊走過來,“陛下�!�
“帶迪洛進來�!�
被人從被窩里拖出來的迪洛還有些困,迷迷糊糊揉了揉眼,有些好奇的探著腦袋,不解讓他來這種地方做什么。
威爾斯看著迪洛,沉聲說:“迪洛,看著眼前這個人,認得他嗎?”
迪洛一看埃爾頓立馬就炸毛了,眼睛瞪得老大,一點都不困了,“那個抓走老師的壞人!我要打死他!”
威爾斯抬腳踢了踢迪洛的小屁股,冷聲說:“你的父母就死在他們一家的策劃之下,你最愛的老師也差點命喪在他的手中,迪洛,我要你親自報仇,做得到嗎?”
克魯包括周圍一眾軍人都面露不忍,小殿下還是個幼崽兒。雖說為了鍛煉幼崽兒的血性,帝國很多父親會在孩子幼崽兒期就讓他見血,不過都是沒靈智的小動物或者蟲獸,被父親打成殘廢之后讓幼崽上去殺掉,可沒有這么小的幼崽兒就要殺人的。
迪洛臉色也沉了下來,楚悠然被抓走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在這個人的面前,他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他是個懂得感恩的孩子,更是個牙呲必報的豹子,一顆強者之心早就被點燃,卻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炙熱。
迪洛抬頭看了看威爾斯,眼神里毫無懼怕,他只是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畢竟當時被抓在手里被人掌控生死,對于幼小的他還說還是有陰影的。
威爾斯彎腰揉著侄子的頭,眼神溫和,霸氣的語氣讓人信服,“想做什么就去做,哪怕你想要推翻這個帝國,把我趕下皇座,只要有這個本事,我就任你折騰,如果再這么畏畏縮縮下去,”威爾斯哼了一聲,諷刺意味很明顯。
迪洛瞬間就怒了,身上的,毛一根根都炸了起來,戰(zhàn)斗力昂揚:“這個帝國是我噠!弟弟們都是我噠!你就去陪著蠢老師種花種菜等我養(yǎng)老吧!!”
表情從來都是很嚴肅的克魯副官嘴角都抽了,陛下果然很大膽,鼓勵小殿下造反。
埃爾頓惱怒的瞪著這對叔侄,讓一個幼崽結(jié)束他的生命,當成磨礪幼崽兒的磨刀石,和任人宰殺的牲畜一樣,埃爾頓一口鮮血吐出來,臉色青紫,恨到了極點只能咬著牙喊道:“威、爾、斯!有本事你就親手殺了我!”
迪洛爪子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一個金色的異能球,為了保證真的有效果,他在最短的時間里把所有的能量全用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對著地上的埃爾頓糊了過去,小豹子惡狠狠的豎著尾巴,“去死吧混蛋!有我就夠了!”
轟隆一聲,整個審訊室都被砸出一個黑色的坑,迪洛大口的喘著氣,使勁兒往坑里瞅,死了沒?人呢?
威爾斯嘴角挑起來,把迪洛從地上撿起來,心情不錯的抱著侄子,見目的達到了,扔給刀疤臉的軍官一個空間鈕,語氣輕松的說:“把這個交給拉曼醫(yī)生,查出接應的人是誰,格殺勿論。”
一提到拉曼醫(yī)生,眾人都臉色一變,誰都知道拉曼醫(yī)生是皇家專用醫(yī)生,醫(yī)術(shù)精湛,只看迪洛從蛋里憋了七年還能孵化出來,就知道他的醫(yī)術(shù)。能讓眾人變臉的卻是他不僅是個醫(yī)生,還是個科研瘋子,最近最喜歡研究的就是把犯人的腦殼撬開,把腦子剝離出來,給犯人換個身體繼續(xù)折磨,沒有他的允許犯人想死都死不了。整個審訊部門對拉曼醫(yī)生談之色變。
那這個戒指里的,就是埃爾頓還沒死透的身體?克魯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幸好,陛下沒有讓小殿下看尸體,他還以為威爾斯變得像楚鴻宇這么沒譜了,因為威爾斯小時候,就被楚鴻宇逼著殺了一個星際海盜,那一幕克魯還記得。
不明原因的迪洛還以為自己把人炸沒了,也不再想之前被壓制的事情,看著爪子驚呼:“我好厲害!”
出了審訊室,威爾斯戳了戳還在興奮的迪洛,警告他:“不許告訴老師,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懂嗎?”
迪洛抬頭,狐疑的看著自己的叔叔,“你怕他?”
威爾斯冷臉,對怕這個字很不滿。
“呵!”迪洛攤了攤爪子,“你怕媳婦兒什么的,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威爾斯沉著臉把侄子塞進之前用過的小黑屋,對之前請的那幾個啟蒙老師很不滿,廢話學的太多,數(shù)還數(shù)不清楚,偏科太嚴重!
楚悠然根本不知道這叔侄倆去哪兒逛了一圈,一直睡到肚子餓了才慵懶的坐起來,看了看表,竟然已經(jīng)快九點了。
身體并沒有太多不適,雌性的身體比想象中還容易承歡,只不過后來威爾斯意猶未盡的有些控制不住,讓楚悠然覺得有些乏累。
捏了捏自己的腰,楚悠然剛坐起來,精神力的活躍就把他驚著了,不用他意識操控,精神力自己就能運轉(zhuǎn)起來,速度快的驚人……而且在他儲存精神力的那個意識空間里,好像多了一團七彩的東西,楚悠然震驚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立馬意識到那團七彩是和威爾斯精神力結(jié)合之后產(chǎn)生的共鳴體。只要有它在,就能時刻溫潤威爾斯的異能核,即使對方異能核受損,他不管在哪里都能給其治傷。
這就是為什么雄性會瘋狂的追求一個適合自己精神力的雌性,戀愛不重要,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為什么威爾斯的異能是七彩的?不是黑的?
琳賽聽見里面的動靜,敲了敲門,楚悠然讓他進來,琳賽趕緊伺候穿衣洗漱。
楚悠然接過衣服,邊穿邊問:“威爾斯呢?” 發(fā)現(xiàn)這么變化之后,他立馬就想告訴威爾斯,這個東西形成的太快了,僅僅是睡了一覺而已,就毫無預兆的變成了這樣子!好神奇啊!
剛說完,楚悠然就有所感應一樣的看向門口,果然,一身便服的威爾斯施施然走過來。神情不似平日里那般冷漠嚴肅,看他的目光柔和而專注。想起昨晚種種,楚悠然臉色有些窘,見對方這樣盯著自己看,楚悠然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確定沒有哪里不妥,這才紅著臉問:“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威爾斯嘴角輕輕挑起來,走過去捧起楚悠然的臉,認真的說:“好看�!�
楚悠然臉更紅了,下意識看周圍,這一看可好,周圍沒有一個人,連琳賽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真是特別有眼力。
威爾斯把捧在手心的小臉蛋固定住,調(diào)侃的問:“怕被人看到?”
楚悠然撇撇嘴,“你今天好像很閑的樣子。”
“你在,每一天都很閑�!蓖査沟皖^在他嘴上輕輕咬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撩人的情話。楚悠然被逗笑了,“那我豈不是千古罪人,陛下自從有了藍顏禍水小妖精,從此再也不早朝�!�
不滿自己的愛人如此形容自己,威爾斯微微蹙眉,在楚悠然臉上捏了捏,教訓道:“不許胡說,你很好。”
楚悠然眨了眨眼睛,笑道:“當然了,我又沒有拉著你不讓走�!�
說到這里威爾斯才聽出來,楚悠然是跟他開玩笑,好笑的把人摟在懷里揉了一把,就像在揉一個胖胖的絨球,他沉聲說:“去吃飯吧,一會兒先登記,下午對外公布婚訊�!�
“這么快?”楚悠然驚呼一聲,“我們還沒有談過婚后怎么生活,這就登記了?”
這話在威爾斯看來就是楚悠然對他們的未來很迷茫,為了安撫愛人脆弱的小心臟,威爾斯溫和的說:“婚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可以做你的老師,和孩子們在一起,結(jié)婚后和之前并沒有多少區(qū)別�!�
楚悠然驚訝,還可以這樣?不是要出席各種活動,舉辦各種舞會,和各色貴族天天糾纏嗎?
看出了楚悠然所想,威爾斯微微一笑,他霸氣的道:“只有沒用的雄性,才會讓自己的雌性為了自己周旋在一群白癡中,而我,只想讓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國王陛下的口氣霸道睥睨,眼睛卻有些期待的看著自己的雌性,等待他的小毛球撲上去抱住他,雙眼崇拜的看著他,感動的哭出來。
可是,他的小毛球現(xiàn)在的表情有些呆……
楚悠然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問題竟然都是他庸人自擾,他家大貓一句話,全部霸氣解決了?想到這里楚悠然突然笑出聲來,沒有在威爾斯的期待中撲上去,而是拍了拍威爾斯的胸膛,調(diào)侃的說:“你不早說,你早說我就早嫁了!”
威爾斯有些遺憾,同時也有點后悔,為什么之前不早表現(xiàn)自己霸道的一面,原來雌性都喜歡這種情調(diào),小毛球也不例外。想到這里他只能無奈道:“現(xiàn)在也不晚。”
楚悠然被萌的心肝兒一顫,人形的大貓沒有獸身時想要摸摸抱抱蹭蹭蹭,不過你說什么他都當真的樣子真是意外的能撥動心弦,因為對方只在意他說的話,他說什么都相信。這種感覺真的,好暖!
吃過了并不算早的早飯,兩個穿著嚴謹制服的中年人被琳賽帶進來,他們一個是專門負責給皇家內(nèi)結(jié)婚登記的工作人員,一個是負責記錄整個事件存檔的記錄官。
楚悠然剛給威爾斯講完精神力的變化和那個七彩的光環(huán)是多么的漂亮、多么的神奇,立馬又被叫去登記�?匆娺f到自己眼前的一摞資料,他無辜的望著威爾斯,“我該怎么做?”
威爾斯嘴角勾了勾,率先拿起一只筆,邊簽上自己的名字邊說:“簽你的名字就對了�!�
楚悠然:“……哪個名字?”
系統(tǒng)里記錄的是他原來的名字,原來他可不姓楚。
威爾斯用筆在楚悠然的頭頂寵溺的敲了一記,看著伴侶這雙對自己完全依賴的漂亮眸子,他的臉色是旁人不曾見過的溫和,性感的聲音透著最為放松時才露出的慵懶語調(diào),看著楚悠然的眼睛緩緩的說:“當然是現(xiàn)在的,我愛上的,是失憶之后的你�!�
楚悠然臉一下子被燒紅了,低下頭悶頭簽字,都不敢看周圍的人是什么眼神。
這么多的東西要一張張看下來肯定不符合實際,這些都是皇族禮儀和婚后夫妻兩人要盡的責任和義務,威爾斯已經(jīng)說了,婚后他只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好,這些合約以后可以慢慢看,心里記住個大概就行。所以楚悠然下筆如飛,嗖嗖嗖的快到飛起。
威爾斯失笑,就像大貓看到了好玩兒的玩具,總也忍不住想要伸伸爪子逗弄一下,他邊寫邊說:“怕寫慢了我后悔?”
楚悠然抬頭不滿的瞪了對方一眼,這還有外人在!
記錄下這一幕的工作人員操控攝像機的手一直在抖啊抖,覺得今天是自己職業(yè)生涯中最有挑戰(zhàn)的半個小時,一向冷肅的國王陛下竟然當眾調(diào)情,直接崩壞了他的三觀。要知道,這段簽字的視頻正在直播給全帝國的子民看,如此不嚴肅,真的好嗎?
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jīng)被全帝國的人圍觀的楚悠然,看著最后一份需要夫妻雙方一起簽的“賣身契”,待威爾斯簽完之后很想調(diào)侃一句: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么?結(jié)果看到威爾斯看他的眼神,頓時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紅著臉趕緊寫上自己的名字。
簽完字之后,再看自己的光腦上身份的認證,楚悠然就發(fā)現(xiàn)后面多了一對靠在一起的小紅心,心說這就是已婚的證明了?活了兩輩子終于有了伴兒,楚悠然開心的晃了晃光腦,有些激動的對威爾斯說:“快看看你的,是不是也有一對小紅心?”
威爾斯寵溺的看著楚悠然開心的笑臉,認識這么久,好像從沒見他笑的這么開心過,激動、緊張,再加上興奮,小臉都變紅了,這精致的眉眼直接笑成了一條縫,美的驚人,暖的能把他的心都融化。任楚悠然扒著他的手腕看他的身份資料,威爾斯對工作人員點了點頭,沉聲說:“辛苦了�!�
工作人員知道這是可以收了攝像機的意思,后面的就不用拍了。鏡頭最后,就是楚悠然激動的臉色通紅,扒著威爾斯的手腕看小紅心,威爾斯低頭看著幾乎掛在自己的愛人,嘴角輕輕勾著,金色的眼眸里一旦有了寵溺的神情,竟然那樣的暖。
確定了威爾斯的身份資料上也有一對可愛的小紅心,楚悠然覺得自己終于有了事情做,拿出結(jié)婚時用到的禮儀資料,生怕到時候自己會出錯,給威爾斯丟人。
他倒是過的清靜,外面卻都炸開了鍋。
帝國子民:我們的王后單純的如同一朵濯濯盛開的白蓮花,誰見了都想細心呵護,特別特別美如畫!
☆、第38章
威爾斯對外的形象一直是冷臉如霜,氣勢沉穩(wěn)而冷冽,讓人一眼看來就是深不可測,不好接近。他是整個帝國精神的象征,就像一根定海神針,所有帝國的子民只要看到他在,仿佛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風浪。單身了三十多年的皇帝陛下同樣對雌性不假辭色,甚至連雌性的名字都記不住,然而,他卻對楚悠然有說有笑,甚至故意調(diào)侃調(diào)情,這寵溺的語調(diào),含情的眼神,都能把人溺死在里面。
而楚悠然也令大家震驚,他之前雖然有帝星第一美人之稱,但是楚鴻宇把他保護的太好了,不喜歡外出就在學校憋著,反正管吃管住,當米蟲也沒關(guān)系。不喜歡參加貴族之間的舞會就可以把請?zhí)苯尤舆M垃圾桶,誰敢為難他都要想想楚鴻宇那鬼見愁的脾氣。所以,楚悠然在帝星貴族中是很神秘的存在,更別說其他平民。
剛成年的雌性,外表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一雙精致的桃花眼不妖不媚,反而是這個年紀的人所沒有的沉穩(wěn)和通透,他好像能看透世俗,恍然中仿佛帶著一股仙氣。身上的氣質(zhì)同樣沉靜雅致,淡然如水,溫柔的好像能包容一切,正好融化了威爾斯身上的冷冽。眾人驚嘆,楚悠然和威爾斯坐在一起,竟然沒被威爾斯的氣勢壓制,兩人反而交相呼應,相映成輝,越看越順眼。
而且他開心的笑臉,同樣勾動了無數(shù)人的心弦,那樣純粹的笑容,好似一個得到了寶物的孩童,不摻一點雜質(zhì)。
于是,楚悠然瞬間圈了一批顏粉,再加上也不知道誰放出去的消息,王后是獸神轉(zhuǎn)世,和陛下天生一對,這就是上天注定的因緣這種說話,本來老百姓是不信的,現(xiàn)在一看到楚悠然暖人的笑容和威爾斯寵溺的表情,大家竟然覺得:這事兒沒準兒不是無稽之談啊,看看,多般配!
我們王后就是單純的像個小白蓮,特別特別的需要呵護!
網(wǎng)上一片支持的聲音,甚至還把前兩天楚悠然被綁架的事情再次掀起一陣熱潮,有些還沒反應過來的吃瓜眾人還紛紛留言:沒了幼崽兒沒關(guān)系,你們還年輕,還可以再生!陛下年輕力壯,一年抱仨沒問題!
幼崽兒代表了新生和希望,皇族現(xiàn)如今就剩威爾斯和迪洛兩個人,而威爾斯又是比普通人晚婚了十來年,所以帝國子民比他還著急:快生快生快生!
然而,這些催促當事人忙的還沒空看。
傍晚,楚悠然跟著威爾斯一起去學校,出來好幾天雖然會打視訊,但還是不放心楚大校長一個人折騰。對方典型的放蕩不羈愛自由,做事全憑喜好,也不怎么會照顧自己,有時候喝酒往死里灌自己,看的楚悠然好幾次都想摔了對方的酒瓶子。雖然老不正經(jīng)總喜歡跑出去撩漢,但是楚悠然知道,他從沒對他們做過什么,只不過是吃吃飯喝喝酒聊聊天而已,回來之后有時候還會一個人再喝幾杯。
楚悠然總覺得在其不羈的外表下,應該藏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傷心過往�?此@個歲數(shù)一直未婚就知道了,沒有幾個雄性愿意單身一輩子,這么高的異能,卻沒有綁定任何雌性,所以楚悠然不喜歡楚鴻宇和別人動手,因為害怕對方控制不住異能暴走,他不想失去這個父親。
威爾斯去接迪洛,楚悠然從西側(cè)的宿舍區(qū)回到學校的,到門口正好看到平日里對他挺好的一個叔叔牽著一個圓球狀的機器寵物在遛彎,楚悠然走近了剛想打了個招呼,就看見對方見了他震驚的睜大眼睛,猛然彎腰行禮,腰都彎到九十度了,特別虔誠!
楚悠然被嚇了一跳,趕緊躲開,“您這是干嘛?!”
此時正好克勞德老師下班回來,他也未婚,一直住宿舍,看見楚悠然這個表情嘴角直抽,傻白甜喲,怎么有這么傻白甜的人,這種人坐在王后的位子上真的不會被弄死嗎?想到這里,克勞德老師憐憫似的看著楚悠然,從一旁提醒道:“有時間上網(wǎng)絡看一下,以后身份不一樣了,自己小心點�!�
說完再次同情的看了楚悠然一眼,搖搖頭走了——這小白花能平安活這么大也真是不容易。
楚悠然趕緊登上網(wǎng)絡,看到已經(jīng)占據(jù)了各大網(wǎng)絡首頁的消息,頓時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為什么簽個結(jié)婚證都要直播?更不能理解的是為什么沒人提前告訴他?楚悠然微笑的抓住自己的衣角,把它想象成大貓的的耳朵,使勁兒擰了三圈才恨恨的放開,這么大的事兒都不跟他商量,大煤球太過分了!
等到楚悠然來到校長辦公室的時候,臉上被氣出來的紅暈還沒下去。
這所學校最高的一間房間,校長辦公室就設立的這么有格調(diào),高啊,高的別人都只能坐云梯,整個帝星除了皇宮就這里最高了。楚悠然很少來這里找楚鴻宇,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恐高!雖然楚校長知道自己兒子恐高的時候眼神特別微妙,也特別特別的嫌棄,可是毫無辦法,這病治不好。
平均二百多平米的辦公室被楚鴻宇裝修成了自己的風格——不著調(diào)!
占據(jù)了整個房間最多的東西,就是從沒被楚校長翻過的書架和一直被楚校長來回翻動的酒柜。周圍靠著墻的位置種滿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靠近窗臺的位置擺放了一張棕色長桌,上面除了一個印章之外空空如也,旁邊一個躺椅,楚鴻宇還在懶洋洋的享受今天的夕陽。
楚悠然推開門,看見躺在躺椅上還在晃悠的楚鴻宇,嘴角勾起來,走過去給機器人輸了一個指令,讓它把地上收拾干凈。
楚鴻宇懶洋洋的睜開眼,嫌棄的哼了哼,“一股子貓味兒!”
楚悠然臉色更囧了,所有的雄性都裝了氣味雷達,他身上有威爾斯的味道,藏都藏不住。有種跑出去偷食了禁果被父親抓包窘迫感,楚悠然尷尬的戳了戳楚鴻宇的后背,低聲問他:“回家么?你這兩天都是怎么吃飯的?”
楚鴻宇哼了哼,“沒吃�!�
楚悠然繼續(xù)戳,“這好幾天你都沒吃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