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秘書也跟著一塊離開。
離開之后,感覺自己還有點懵懵的,她覺得自家那個已經十二歲的兒子,就是個智障。
智商連兩歲孩子都不如。
商珩等到兩個小家伙將拼圖拼完之后,才將他們抱起來:“走,爸爸帶你們去接媽媽�!�
本來昏昏欲睡的商嶼墨小朋友立刻眼睛睜得跟商從枝小朋友一樣大:“真的嗎,快點爸爸!”
也就自家太太,才能讓這個小懶貨清醒過來。
只只小朋友也驚喜的親了一口商珩的面龐:“爸爸真好�。�!”
他天天帶他們,還不如一句媽媽要回家了。
真是兩個小白眼狼。
途中,商珩很認真的問他們:“你們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
商從枝與商嶼墨兩個崽崽對視一眼,然后齊聲說:“都喜歡�!�
商珩不緊不慢的彈了他們兩個一下:“說實話,不然不帶你們去找媽媽�!�
識時務者為俊杰。
兩個崽崽人在爸爸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商嶼墨:“我困了。”
說完,便抱著自己的小枕頭,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嘖,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回避話題。
還裝睡。
商珩看著他,輕哂了聲,隨后將目光移到自家女兒身上,都是女兒是小棉襖。
小棉襖只只睜著那雙清亮明澈的大眼睛,笑眸彎彎:“爸爸最好啦�!�
商珩:“……”
很好,小棉襖也不暖了,說句喜歡爸爸就那么難嗎?
“爸爸最喜歡麻麻,只只跟咯咯也最喜歡麻麻�!敝恢恍∧X袋蹭了蹭爸爸的手臂,“麻麻是我們家的小公主,所以爸爸不要跟媽媽爭寵啦�!�
“媽媽是大公主,只只是小公主�!闭f好已經睡覺的商嶼墨小朋友,突然半睜開眼睛,特別嚴肅的反駁只只的話。
商珩聽著自家兒子特別嚴肅的教育女兒,本來已經抿平的薄唇,倏而重新翹起半邊弧度:“哥哥說的對�!�
不知不覺,車子在研究所門口停下。
昏暗的路燈下,一個穿著杏仁色大衣的年輕女孩朝著車窗揮手,明眸含笑,顧盼生輝。
笑容彎彎,一如往日。
作者有話要說:
前排紅包,關于千寶小貓兒與商狐貍精的故事到這里就徹底結束了。
明天開始秦眠番外。秦眠番外結束之后全文就結束了。
接檔文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結婚玩脫了》——,還沒有收藏的寶寶們一定要去作者專欄收藏繼續(xù)支持年哥哦。
文案(暫定,開文會加設定):
北城首富獨女秦瑤,膚白貌美,優(yōu)雅高貴,是豪門貴女學習的典范。
她的未婚夫葉湛,斯文矜貴,家世顯赫,是北城赫赫有名的貴公子。
眾人眼中,他們格外般配。
就連葉湛也認為自家未婚妻端莊高雅,會是他的賢內助。
直到結婚那晚。
葉湛推開婚房門,看到秦瑤穿著性感真絲小睡裙,主動熱情的撲進他懷里,聲調嫵媚綿長:“老公,快來度過愉快的新婚夜呀�!�
葉湛:“……”
#我老婆怕不是被狐貍精穿身了#
#明明娶了個端莊老婆,婚后發(fā)現(xiàn)是個清純小野貓#
誰能知道,婚前優(yōu)雅端莊的秦瑤,是個婚后天天纏著老公求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小妖精。
第110章秦眠篇
“娛樂圈當紅影帝楚江淵被爆已婚出軌女大學生,揭秘娛樂圈禁欲男神人設的楚影帝真面目�!�
“女大學生為錢當小三已經成為當今社會問題,是道德淪喪還是人性扭曲�!�
“揭開插入楚江淵夫妻的小三真面目,據(jù)可靠人士爆料,或為青大高材生。”
“青大研究生與已婚影帝不得不說的故事……”
午夜時分,清透冰涼的月光灑在古鎮(zhèn)建筑的廊檐上,古舊卻滿滿歲月痕跡。
青石小路的盡頭是千年古槐樹,此時,古槐不遠處的石凳上,一個穿著藕荷色荷花暗紋旗袍的女孩正斜倚在石桌上,細長雪白的手指卻拿著薄薄的極具現(xiàn)代感的手機,正在看娛樂新聞。
此情此景,很是格格不入。
透過稀薄的手機光,隱約能看到女孩殷紅唇角那淡漠的弧度。
小三真實面目,道德淪喪,人性扭曲,真是笑話。
秦眠也只有在這個地方,才能有微弱的信號。
她離開北城之前,沒想到自家與楚江淵的事情會爆出來,她當時在飛機上想,如果真的爆出來,她覺得自己會疼的窒息。
而現(xiàn)在,當真的曝光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氣。
似乎不需要再想了,不是嗎?
她是小三,無論什么原因,在世人眼中,她就是一個可恥的小三而已。
而這個孩子,也只是私生子。
秦眠驀地將手機反扣在石桌上,新聞聲音依舊源源不斷的從手機話筒里傳出來。
她眼睫輕顫著,明明已經流干了淚水,為什么,還想哭呢。
是自己太軟弱了嗎。
秦眠掌心輕輕覆在平坦的小腹上,在拿到驗孕棒時她有多么的高興,現(xiàn)在就有多么的痛苦。
淚珠源源不斷的從眼睛里溢出來,本來清滟的眼眸頃刻間泛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隨后淚珠翻滾滑落,短短幾秒鐘,便趴在冰涼的石桌上泣不成聲。
冰涼如水的月光照耀在她纖薄的身軀,諾大的古鎮(zhèn)仿佛被籠罩在絕望之中。
安靜的槐樹旁,壓抑的哭聲與手機中不斷卡頓的新聞聲音交織在一起。
不知道什么時候,手機嗡嗡震動了幾下,從窗口跳出來幾條沒有備注的消息。
半個小時后,秦眠站了起來,手指緊緊握著手機,仿佛沒有看到那幾條消息一般,拿出一條與旗袍同色系的刺繡手帕,姿態(tài)優(yōu)雅美麗,緩慢的擦拭著臉頰與眼側的淚痕。
離開古槐時,她扭頭看了眼黑暗中隨風飄蕩著的紅色祈福綢帶。
泛著紅腫的眼眸微閉,雙手合十,低低呢喃:“如果可以的話,請讓他們都幸福吧。”
至少不要跟她一樣,明明幸福唾手可得,卻在一瞬間被打入地獄,而親手將她送入地獄的還是她最愛的男人。
信號微弱,秦眠按開手機,指尖緩慢僵硬的打下幾個字。
-
恨?
楚江淵立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手機里的消息。
驀然顫了一下。
疲倦不掩英俊的面龐上此時滿滿都是痛苦,他不斷的重復看著那幾個字。
女孩音容笑貌猶如昨日,明明上次分開時,她還說愛他,明明最后一次打電話時,她還甜甜的說要給他驚喜。
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楚江淵蒼白清瘦的手指狼狽又迅速的扯開領帶,脖頸被他突兀的動作,勒的泛紅。
楚江淵卻仿佛沒有任何意識一樣,轉而撥通了一個電話。
“追蹤到了手機所在地了嗎?”
電話那邊:“沒有,似乎被人為屏蔽了。”
楚江淵眼眸閉了閉,修長的身子靠在落地窗上,他此時在頂樓,就這么靠在全是玻璃的落地窗前,從這里往外看,仿佛站在萬丈懸崖旁邊,滿目都是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惶惶不安感。
而他只是麻木的看著外面,耳邊聽著那邊的匯報。
這么多天了,居然還查不到秦眠的位置。
是誰在背后阻攔。
楚江淵眼眸深暗如無星無月的夜幕。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楚江淵在窗邊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手機鈴聲倉促響起。
看著來電顯示,楚江淵鋒利的薄唇終于勾起了一抹弧度,眸色深暗,如破釜沉舟。
當天下午,鹿城郊外別墅。
這是楚江淵與裴錦書結婚第一年便置辦下來的婚房,在這里,他們有很多回憶。
這些回憶此時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血色,無論裴錦書多么的想要將這些血色擦干凈,都只會蔓延的越來越廣。
楚江淵與裴錦書立在畫室內,兩兩相望。
“錦書,到此為止吧�!�
楚江淵環(huán)顧著那一幅幅畫,眼神毫無情緒。
裴錦書定定的看著楚江淵,她情緒難得平穩(wěn),突然問道:“你愛她嗎?”
“像當初愛我一樣愛她?”
畫室光線昏暗,隱約能看清楚墻壁上的那些畫作,幾乎一面墻都是楚江淵的臉,全都是同一個溫柔的情緒,在水彩中,那些溫柔逐漸扭曲一般。
楚江淵不看她,仿佛越過她看著別人。
他一字一句,嗓音冰冷且漠然:“我愛她,愛到可以為她去死,愛到沒有她會死,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楚江淵,你真狠心�!�
裴錦書安靜了片刻后,忽然開口,“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既然不愛我,為什么還要讓我懷孕。”
楚江淵陡然之間眉心深皺:“裴錦書,你瘋了吧�!�
孩子是他的。
看著裴錦書眉眼之間的認真,楚江淵覺得她的臆想癥真的越來越嚴重。
嚴重到現(xiàn)在已經現(xiàn)實與幻想徹底分不開了。
楚江淵看著她快走兩步,在一個偌大的畫板處終于停下腳步,猝然掀開畫板上的白色蓋布,露出來里面那副畫。
“你看,你說想要孩子那天�!�
“我們都有孩子了,阿淵,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以后我們一家三口一輩子都不分開�!�
裴錦書立在畫邊,眉目溫柔的輕撫小腹,當真宛如一個即將當母親的溫柔女人。
從眉眼姿態(tài)來看,真的完全看不出來,這個溫柔純良的女人,精神是多么的不正常。
畫板上,兩個赤果的男女在床上相擁著,她很少畫如此寫真的作品,而這幅畫,卻真實的宛如一張照片。
男女的臉,儼然正是她與楚江淵。
楚江淵看著她所站立的那畫板上的畫,臉色越來越陰沉,他猛地上前兩步,當著裴錦書的面將那副畫撕的粉碎,難得動作粗暴:“裴錦書,你真的有病。”
楚江淵也覺得自家有病,居然跟一個精神病正兒八經的談離婚。
她早就沒有了自我意識。
“不,我的畫,我的畫�!�
看著漫天飛舞的碎屑,本來安然平靜的裴錦書陡然精神崩潰,不斷地接著那些粉碎的碎屑,向來清冷孤傲的秀美面龐上,滿滿的都是扭曲絕望。
一瞬間,竟然與她背后作品上的面孔融為一體。
楚江淵原本看到夫妻一場的份上,并沒有真的狠下心來做出那種毀了她的事情。
然而,現(xiàn)在牽扯到了秦眠,又親眼看到了裴錦書的扭曲。
若是繼續(xù)放任下去,他更擔心的是,裴錦書會對秦眠動手,畢竟她都可以上節(jié)目去毀掉秦眠的聲譽了。
如果之前不是發(fā)現(xiàn)及時,如今秦眠的身份早就被扒出來了,她的人生便徹底毀了。
秦眠若是毀了。
秦眠若是毀了……
他怎么舍得讓他的寶貝毀了呢,既然非要毀掉一個人。
楚江淵眼眸閉了閉,片刻后,才緩緩睜開,看向倒在地上的女人。
-
古鎮(zhèn)冷冷清清的,也沒有什么網絡,甚至于連通話都要跑到古槐樹下才能有微弱信號。
而古槐樹旁邊便是秦眠小時候經常去玩的寺廟,廟里僧人與客人皆不多,也算是一個清凈之處。
秦眠在家里悶了,經常到寺廟一跪就是大半天。
惹得不少僧人都認識她了。
“秦施主,有位姓商的施主要見你�!�
一個與秦眠相熟的小和尚,這一日,突然跑來尋她。
秦眠依舊穿著媽媽給親自縫制的旗袍,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挽成發(fā)髻,發(fā)上沒有太多的飾品,只有幾顆珍珠點綴其中。
此時半閉著眼睛跪在月老對面的菩薩小相前。
這菩薩不知是寺里哪位請來的,就被安置在月老相對面的佛堂之中,也食了近百年香火。
秦眠終于緩緩抬起眼眸:“讓他進來吧,謝謝小師傅�!�
“施主不必客氣�!�
年輕小和尚也只是看在秦眠最近每次來都給很多香火錢的份上。
畢竟,廟里也是需要生活的。
他淡然轉身,請外面那位看起來便很有錢的男人進來,十分客氣。
商珩一進門,便看到跪在明黃色薄墊子上的女人,他目光毫無波動:“秦小姐。”
“怎么著您也算是我愛豆,現(xiàn)在粉絲有難,并且還是您太太的好閨蜜,拜托您幫個忙吧。”秦眠依舊跪在菩薩面前,不過仰頭看向不遠處的男人,語調清晰。
看著秦眠沒有自怨自艾,沒有放棄生命,商珩難得起了點興致。
倒不愧是他家小姑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