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別以為那個軟飯是什么好寶貝,一個太監(jiān)罷了!」
蘇琪琪猛地抬起頭,意識到不對,「太監(jiān)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做了個結(jié)扎手術(shù),隨時能復通的嗎?」
陸喻易愣在原地,臉上閃過一份心虛。
她明白過來什么,撥開人群就往醫(yī)院跑。
她才知道,原來那天葉暉做的根本不是結(jié)扎手術(shù),而是去勢手術(shù),,甚至因為暴力操作有了嚴重的感染,這輩子可能都沒法生育了。
怪不得那天他到家的臉色會這么差。
陸喻易尾隨而來,蘇琪琪氣得渾身顫抖,狠狠地將檢測報告摔在了他的臉上:
「是不是你搞的鬼!」
陸喻易卻一改之前的低眉順眼,反問,「蘇琪琪,別忘了,在葉暉水里放迷藥的人是你�!�
「而且,不想他有生育能力的人,也是你,不對嗎?」
「現(xiàn)在人被你氣走了,轉(zhuǎn)頭怪上我了?」
蘇琪琪啞了聲音,印象中一直委曲求全的陸喻易鄙夷地打量著她,猶如一條毒蛇:
「蘇琪琪,我現(xiàn)在來是通知你的,領(lǐng)證這件事情可以先擱置�!�
「但你最好還是留在我身邊乖乖的,生下第三個孩子,陪他們長大,不然陸家隨時可以撤資�!�
「到時候就不是你爺爺奶奶氣進ICU那么簡單了�!�
說完,陸喻易挑釁一笑,轉(zhuǎn)頭離開。
在那之后,蘇琪琪仿佛變了一個人,沉默寡言,蓬頭垢面,每天就是待在家里帶娃,要么就是鎖在書房了,一呆就是半天。
仿佛一只幽魂,怎么也不肯再跟陸喻易說話。
終于陸喻易放松警惕出差三天后,蘇琪琪在家里憑空消失了。
只有一個不大的盒子放在他的床上,發(fā)出陣陣腥臭味。
旁邊還有一封信,打開一看,是蘇琪琪冷漠的話語:
陸喻易不可置信地端起盒子,打開的一瞬,嚇得劇烈嘔吐。
而這時,蘇琪琪已經(jīng)背上背包,坐上去大理的飛機。
她要去梅里雪山,要去找回自己的愛人了。
「陸先生,你恢復得不錯,正常的生活和生育應(yīng)該都沒什么問題」
從醫(yī)院做完體檢出來,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醫(yī)院檢查后發(fā)現(xiàn),我的情況沒有那么糟糕,緊急給我做了修復手術(shù)。
現(xiàn)在小溪應(yīng)該也能放心了。
第10章
和小溪住在大理大半年,每次我提起出門徒步,她都會冷著臉拒絕,說我的身體還沒恢復好。
連蒼山,一開始都要我坐著纜車上去。
她這不準,那不準,我平時無聊時只能在洱海附近的古鎮(zhèn)轉(zhuǎn)轉(zhuǎn)發(fā)呆,小溪每次都陪在我身邊,講起她去過的那些雪山。
我好奇地問她,「你不是領(lǐng)隊嗎?來大理這么久,怎么沒去帶隊?�!�
小溪眼睛平靜如水,「我是兼職的,無所謂�!�
其實這段時間我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正職工作應(yīng)該很忙,每天都會在房間里忙到深夜。
而我還不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
用昵稱是徒步圈里不成名的規(guī)定,好像是要人為地將山里山外切分成兩個世界,等一趟旅途結(jié)束,即使在徒步時再親密都好,回到現(xiàn)實世界就是互不干擾的陌生人。
但我跟小溪相處了這么久,早就不是互不干擾的陌生人了。
一路胡思亂想地回到民宿,小溪正坐在窗邊聚精會神地敲字,眉眼之中有一分懶散,倒是增添了不少活人氣息。
洱海的風吹起她的頭發(fā),小溪也發(fā)現(xiàn)了愣在門口的我,勾起嘴角,「怎么了,葉暉,在想什么?」
我慢慢走到她身邊放下體檢報告,緩緩開口,「沒什么,就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溪點了點我的鼻尖,笑了,「我叫梁溪�!�
她翻開我的體檢報告,站起了身,「好,我們明天就進梅里雪山吧。」
但我萬萬沒想到,坐上梁溪的越野車前,會見到蘇琪琪。
幾個月不見,她瘦得骷髏頭一樣,大大的背包壓在她身上好像隨時都能把她壓垮。
蘇琪琪見到我的一刻,神情雀躍,又在看到關(guān)上后備箱的梁溪后,身上的氣壓驟然降低。
「葉暉,你怎么還跟這個人在一起?」
她蹙起眉,上前就要來興師問罪,卻被梁溪擋住,「蘇琪琪,我倒是想問問你,一個三孩媽,為什么還要對一個未婚男性糾纏不清�!�
梁溪的聲音不大不小,吸引了附近人的目光。
蘇琪琪的臉紅了好幾分,揚起巴掌就要扇她,「你在胡說八道什么,葉暉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