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正等待顧漠回應(yīng)的陶水在他的無聲接近下,茫然無措地睜大了眼睛,以為顧漠是要說什么,還仰著頭往前湊近著迎了迎。
緊接著,她只覺得自己的額頭上一癢,像是被什么輕輕碰了碰。
干干的,溫溫的,滿含珍惜憐愛的。
好似是男人干燥的唇瓣,還留有殘余的體溫。
意識到這一點(diǎn)后,陶水頓時整個人都傻了,當(dāng)場呆愣在那,本就圓睜的杏眸更是瞪得滾圓,神情顯得傻乎乎的,嬌憨又漂亮。
顧漠越看越心里歡喜,簡直愛煞了她呆呆鈍鈍的小模樣,恨不能一顆心挖出來捧送給她。
“我怎么會嫌棄�!彼﹃账~角垂落的松香鬢發(fā),望著她的深邃褐眸含著笑,似是在發(fā)光,“我以后一定會待你好的�!�
面對顧漠的求愛保證,陶水終于理出了一些頭緒。
然而還不待她繼續(xù)說些什么,她之前的表現(xiàn)被顧漠當(dāng)成了害羞,他竟主動一次又一次地主動輕吻上來。
額頭、眼睛、鼻子、臉……
像小孩子的親吻,一觸即碰,并不令人反感,陶水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熱。
她的眼底水光朦朧一片,抬起眼眸無辜看向顧漠的時候,那微翹嬌嫩的櫻唇像是在索吻,瞧得顧漠氣血翻涌。
但在這個迷離且不合時宜的夜晚,他最后也只是安撫性地吻了吻陶水的頭頂,他們還有很長久的未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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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野駱駝◎
第十二章野駱駝
這一晚,陶水心里惦記著顧漠親她的事,在沙榻上羞得直打滾,翻來覆去到深夜才睡著。
連第二日清晨,顧漠同顧山離開前,隔著遮簾心滿意足地看了她許久的睡顏也不知道。
等陶水再醒來時,是在顧井的叫喊聲中被生生鬧醒的。
沙屋里最內(nèi)部的沙榻上,顧井倏地從睡夢中驚坐起,尖啞的嗓門又大又響:“��!我忘了給我哥裝水了!”
她快速轉(zhuǎn)過頭,下意識在屋子里四下搜尋,可咫尺見方的小屋空空蕩蕩,顧漠和顧山早已經(jīng)外出找食去了,并不在家里。
“他們應(yīng)該還有水的吧?”顧井喃喃自語,實際心底相當(dāng)忐忑不安,“不夠喝的話,應(yīng)當(dāng)會跟我說……”
男沙民們腳力足腳程快,北部聚集地方圓數(shù)十里都是他們的活動區(qū)域,這個面積在植被迅速消耗的當(dāng)下,還在飛快往外擴(kuò)張,直到出現(xiàn)新一片可以采集植株的地域。
沙漠里的高溫?zé)岫确潜葘こ�,饒是有�?jīng)驗的沙民在缺水的條件下也很容易脫水,從而葬生野外。
顧井待在家中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盡可能多地聚水提供給家人水液就好,這也是其他所有具備聚水能力女性享受照顧時負(fù)擔(dān)的權(quán)力與義務(wù)。
顧家的水都由顧井掌握著,昨夜顧漠又說會帶顧山走遠(yuǎn)些看看,她生怕自己忘了給水,以至于兩人會回不來。
陶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見顧井急得原地打轉(zhuǎn),連忙爬起身安撫她:“別急,小井,我昨天給你哥哥的水囊裝滿水了,他們今天應(yīng)該是不缺水喝的。”
顧井聞言,揪緊的心口頓時一松。
不過她陡然又狐疑起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陶水小臉一紅,又想起了昨晚裝完水囊后發(fā)生的事,她尷尬地輕聲咳了咳:“就昨天吃好晚飯以后,你不是在聚水嘛,你哥哥他不好意思打擾你……”
“所以就問你要水了?”顧井有點(diǎn)氣不過。
小姑娘總覺得自己好像不那么被家里人需要了,心底突然涌上些傷心與酸澀,瞪著一雙褐眸直直看向陶水,等她回答。
此時已日上三竿,絢爛奪目的陽光從柵欄門的細(xì)縫中擠灑下,照亮了沙屋內(nèi)的場景,也襯得顧井的眼睛濕潤潤的。
“……是我給的�!碧账畵狭藫厦兹椎念^頂,只覺得昨夜被顧漠親過的地方隱隱發(fā)著癢,“我聚水沒有你多嘛,又在你家里住著,索性就拿來給大家日常吃用。”
“不比你,還能有多的可以賣去外頭換錢,這得給家里掙回多少錢�。俊�
顧井好哄得很,沒幾句話的功夫就被哄得翹起了唇角:“那是當(dāng)然,我賣水的這些錢都要留著給家里買駱駝糞過冬的!”
說罷,她想起陶水聚水量不多的問題,又偏頭打量了陶水一眼。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顧井嘴里含含糊糊說著:“既然你聚出來的水不多……估計也剩不下什么,那我就勉為其難也幫你準(zhǔn)備一份駱駝糞好了�!�
陶水只覺得顧井像在和尚念經(jīng),完全沒聽清她在說什么,一邊給自己穿鞋,一邊連連點(diǎn)頭應(yīng)付:“好好好。”
顧井頓時深覺她才是這個家最被需要的人,這才徹底高興起來。
不過提及陶水聚出的水,她還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別扭:“那你的水都給我哥跟顧山他們喝了,我呢?”
另一邊,陶水已經(jīng)穿好了鞋子,正攢著植株干片站起身準(zhǔn)備往外走,去后棚里上廁所。
聽到這里,她頓時停下了腳步,回過身看向顧井,把昨夜對顧漠說過的話又對她說了一遍:“小井,你當(dāng)然可以隨便喝啦,我的水都放在這只罐子里,你要想喝隨時可以直接舀著喝,里面有螺殼……”
顧井心中滿意,傲嬌地哼了一聲。
陶水見她再沒別的問題,立刻繼續(xù)往地面上走,去解決自己的人生大事。
而顧井在陶水離開沙屋后,“騰”地從自己的沙榻上跳了下來,直往陶水放在沙桌旁的水罐邊湊,掀開蓋子探看了會兒里面清澄的水液,嘗試著拿起海螺殼盛水嘗了嘗。
她滿是激動地喝了幾口,面上是不曾在陶水跟前展露過的興奮與過癮。
無論男女,沒有哪個沙民能逃得過純凈飲水的魅力,就連可以自己聚水的女沙民也不行。
顧井喝得起勁,也顧不得什么淺嘗即止,她都要攢錢給陶水也買一份過冬的駱駝糞了,喝陶水些水怎么了。
就這樣,顧井歡天喜地喝了個水飽。
沙屋外,熾熱的烈陽高懸,整片黃沙密布的沙地上金黃燦燦一片,刺得人睜不開眼。
氣溫很高,沒什么沙民在室外,陶水安心上完廁所,就著放在棚里的廢水缸,渡出泉井水來給自己洗手洗臉。
缸里還裝有不少先前顧井大批量買回來的青水,經(jīng)歷過洗衣與洗澡,再被風(fēng)吹日曬,這些水已經(jīng)變得渾濁,只能拿來洗手或是沖腳。
陶水不缺水用,不會用到缸里的水,反而顧漠和顧山經(jīng)常外出,回來會用到。
許是含井水量太少,抑或是水液不干凈的緣故,這些水再沒吸引來沙蛇,包括之前那個換走缸底水的沙民也是。
這使得沙蛇進(jìn)屋的事一度成為了傳說。
陶水怕熱,拿出隨身攜帶的絲巾擦干手上的水漬,順便往嘴里塞了口靈乳吃著。
聚集地里的沙民習(xí)慣每日兩頓主食,一頓午前一頓傍晚,至于天還不亮的那頓,則是需要外出的男沙民提前進(jìn)食墊肚。
陶水入鄉(xiāng)隨俗,好在有靈乳可以隨時應(yīng)付。
她轉(zhuǎn)過身,正想打道回府往顧家主屋里走,迎面就看見幾百米外竟出現(xiàn)了一頭枯毛枯水的野駱駝,正膽怯不安地駐足原地,頻頻朝著她的方向張望。
在陶水來到這片荒漠的有限記憶中,沙地里很少出現(xiàn)植物和野物。
以至于她瞧見外來駱駝的時候發(fā)愣了好一會兒,還以為是哪戶沙民家里養(yǎng)的,放出來透透氣。
但盯著細(xì)瞧了一會兒,陶水方才驚覺這頭駱駝的脖頸上沒有韁繩,這儼然是匹無主的駱駝。
她一下子來了精神,小臉上滿是興意,想走去主屋門口喊顧井也來看看。
但陶水剛出后棚,走了還沒幾步,那只駱駝竟然一瘸一拐地行近了過來,它原是受了傷,四只蹄子不斷打滑,走得很是踉蹌。
陶水逐漸意識到這只受傷的可憐駱駝應(yīng)當(dāng)是聞見了她身上靈石靈乳的味道,才會靠近人類的聚集地,想尋求幫助。
她泉井里的靈石和靈乳積攢了許多,要是能給這頭受傷的駱駝治好傷,用個幾塊十塊的也不礙事。
陶水見狀,為避免暴露泉井的秘密,也打消了叫顧井出來的想法。
她向著野駱駝來的方向迎了幾步,順勢往前伸出細(xì)嫩的手臂,渡出幾顆冰冰涼涼的靈石握在掌心中。
可能是動物的感官靈敏,當(dāng)靈石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野駱駝明顯聞到并躁動起來,向著陶水所在的位置加快步伐跌撞奔來。
等它離得近了,陶水才看清這是匹個頭還小的雄駱駝,許是走丟,又或是被群體趕出,身上到處都是被廝咬出來的傷痕,毛皮掉得七零八落,看起來孤零零流浪了有很長一段時間。
但這匹野駱駝的性子還算溫順,低伏著腦袋去夠陶水手掌里的靈石,它也知道是好東西。
陶水害怕它咬,小手時不時地往后縮,只覺得掌肉上濕濕癢癢,旋即一空,像被駱駝撅著三瓣唇伸出舌頭一舔,就將那些小顆的靈石都舔走了。
吃到了珍貴靈石所化成的香甜靈乳,野駱駝表現(xiàn)得更加馴服認(rèn)主,伸長脖頸在陶水掌心埋蹭著,似是想要更多。
畢竟是野物,駱駝身上的氣味大得厲害,沖得陶水直打噴嚏。
她人也不大能站直,被勁兒大的野駱駝蹭得東倒西歪,差點(diǎn)跌到地上去。
這時,陶水裝在金球項鏈里的靈石由于高度原因,同樣被駱駝聞見了,它不再執(zhí)著于陶水的手,而是湊著去嗅她的衣領(lǐng)。
陶水被這只外來駱駝弄得有些狼狽,見呵斥無用,她不免氣惱無措起來,連忙呼喊沙屋里的顧井出來幫忙。
顧井來得很快,但其他沙民同樣不慢,幾乎都是一聽見陶水的喊聲,就紛紛跑來了。
于是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令人瞠目的一幕,便是陶水被一頭野駱駝親昵碰蹭的罕見場景。
往年,北部聚集地為捕捉到野駱駝都要耗費(fèi)掉無數(shù)人力精力,做足準(zhǔn)備才能活獵到一頭兩頭,成功的次數(shù)十不存一。
近年來,野外更是少有駱駝群的蹤跡。
聚集地里的駱駝數(shù)量再也沒有增加,甚至老死病死了幾批。
而現(xiàn)在不知什么原因,忽然就有一頭外來的駱駝被陶水吸引馴化,簡直叫人震驚。
“小井,別看了,快幫我把它拉開!”陶水白嫩的小臉和脖頸上都是野駱駝的口津,臭熏熏的。
顧井連忙上前,可她怕把好不容易得來的野駱駝趕跑,既不敢揮手驅(qū)趕,也不敢靠得太近令它受驚,只好徒勞地將陶水往后拽拉。
其他沙民也一起上前幫忙,但駱駝顯然懼怕生人,敏捷地踏著蹄子跑遠(yuǎn)了些,沒讓人捉到。
它又實在舍不得陶水,在引著那群沙民離開后,又突然打了個回馬槍跑回到陶水身邊,一會兒用腦袋頂,一會兒又用嘴咬她的衣服,仿佛是想把她帶走。
沙衣輕薄,陶水躲也躲不開,身上被頂咬得又痛又疼,杏眼里很快溢出了一層水光。
但她沒吃痛多久,一根粗繩栓成的繩圈猶如天降套在了野駱駝的長頸上,將它狠狠扯離開。
是顧漠回來了,他將野駱駝牽制住后,將繩索交給后頭的顧山,屈身在陶水面前半蹲下,當(dāng)眾將她攔膝抱了起來。
“沒事吧?”男人面容堅硬剛毅,低頭對陶水說話時,眸子里滿是藏不住的關(guān)心。
他身上帶著久曬后的熱度,燙得陶水有點(diǎn)發(fā)暈。
她搖了搖頭,還是覺得身上生疼,又覺得自己熏臭,忍不住紅起面頰往顧漠的懷中深處藏了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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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瓶;啊皮皮、花花家的小白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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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上藥◎
第十三章
上藥
回到溫涼的沙屋以后,滿身滂臭的陶水再顧不得腰背上的疼痛,連忙拉起遮簾換下被野駱駝弄臟的衣服,再攪了濕布給自己渾身上下使勁擦了擦。
駱駝涎水的臭味隨著臟衣布塊被丟下沙榻而消失,快要窒息的陶水總算松了一大口氣。
她不著急穿上新的干凈上衣,先轉(zhuǎn)過頭查看起自己腰背上被駱駝撞咬得泛紅青紫的塊塊點(diǎn)點(diǎn),猶豫要不要立即抹上點(diǎn)靈乳醫(yī)治,還是等夜深人靜的晚上再說。
還不待陶水考慮好,顧漠適時翻找出了家里備著用來治療外傷的油膏,想拿來給她涂抹。
他站在簾外,與半身赤白的陶水一簾之隔:“身上還疼嗎?要不要上點(diǎn)藥,我去叫顧井進(jìn)來……“
顧井只怕還在外面同顧山及其他沙民一起興致勃勃地看著野駱駝,陶水并不想麻煩她:“不用了。”
她也顧不得再涂什么靈乳,著急忙慌穿換上新衣物。
只是動作間,粗糙的布料總是摩擦到她身上那些細(xì)碎的傷口上,使得陶水本就細(xì)皮嫩肉的肌膚更加遭受酷刑,痛得她時不時輕“嘶“出聲。
陶水丟在地上的沙衣肉眼可見被駱駝咬破了幾處,破損邊緣還沾著血絲,一看就是破了皮見了血。
顧漠看著那小堆衣服,想到陶水身上或許傷得厲害,他就不太能站得住,耐著性子再三勸道:“天氣熱,你身上受了傷,不涂藥的話很難好,還是涂一點(diǎn)……”
陶水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她聽著顧漠語氣和緩的耐心哄勸,終于揮手拉開了遮得嚴(yán)實的長簾,服軟地向他伸出了小手。
“好吧,那你把藥給我,我自己上就好了。”她探出簾外的小臉上紅暈消退了些,越發(fā)顯得嬌軟可人。
顧漠頓了頓,看向陶水的眸光灼人,握著藥有心想同她說他想幫她上藥的話。
但末了,他也只是將裝藥的盒子遞給了她,自己則規(guī)矩站在長簾外等候。
荒漠里沒什么藥用植物,沙民受了傷后最常用的其實是各種動物油,比如駱駝油、沙羊油等,顧家的油膏就是從聚集地里換來的宰殺駱駝后得到的油脂,挖一坨涂在傷口上多少能促進(jìn)傷疤愈合。
陶水聞了聞面前這一小盒乳白色的駱駝油膏,只覺得味腥發(fā)膩,遠(yuǎn)沒有她自己的靈乳好聞。
不過畢竟是人家的好意,她隨手沾了一些,背過身草草抹在腰后的傷處,再囫圇揉化開,算是給了顧漠一個交代。
“我用好啦,謝謝你�!碧账畬⒂透噙給了顧漠,毫無防備地低下頭打理著被弄亂的衣擺。
她衣服穿得潦草,衣襟上的土繩扣更是系得笨手笨腳,好幾顆隨著她彎腰的動作微微敞裂開,露出里邊瑩白滑膩的肌膚與曼妙弧度。
顧漠的視線頓時像是被燙到一般,下意識想要移走,但好巧不巧瞧見了陶水下巴處,位于鎖骨上的一道被金球墜摁壓出來的殷紅磕印,深得發(fā)青發(fā)紫,隱約顯出血痕。
他伸出長指托住陶水的下巴,用指腹輕輕蹭了蹭那道帶血深印,皺眉問道:“這里是怎么回事?”
陶水滿面茫然地被托抬起小臉,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顧漠指的是她胸口處被野駱駝啃咬金球時造成的傷印。
由于位置特殊,陶水看不見那處駭人傷口,也壓根沒有留意到。
反正等她晚點(diǎn)涂好靈乳,無論多重的外傷,睡一覺的功夫第二天就能好,不必太在意。
“不要緊,我身體很好的,受了傷以后一向恢復(fù)得很快。”
陶水試圖將食用靈乳后的效用往自己體質(zhì)良好的方向上引導(dǎo),“你看我前些天腳上那些曬傷,現(xiàn)在是不是看不出來啦?”
縱使她沒把自己的傷當(dāng)回事,但看在男人眼中,顯然不是這樣。
陶水的皮子薄軟鮮嫩,白皙得就好似是舊時的皚皚白雪,因此哪怕只傷了一點(diǎn)點(diǎn),也會顯得格外嚴(yán)重,更別提本就傷得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