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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該做點什么
異世界，平行時空。
1999年。
學校背靠后山，曾梨正好坐在窗邊，一陣微風吹來，曾梨捂住鼻子皺眉。
這是…尸體的惡臭味。
視線望向后山。
“曾梨�！�
語文老師拿粉筆戳了戳黑板。
講臺上看去，班級里除了曾梨的腦袋看向外面，其余同學都在看黑板，實在顯眼。
曾梨的同桌馬戴用胳膊肘碰了碰她，這提醒有效。
曾梨回神，看向同桌，見他坐姿端正的看著黑板，回頭才發(fā)現(xiàn)，班里的同學都在看自己。
語文老師微微低下頭透過眼鏡打量曾梨，問道：“外頭什么東西那么好看？”
曾梨起身：“沒什么好看的，但是聞到了尸臭味。”
語文老師正想說什么，想到曾梨的哥哥是警察，說不定真知道尸臭味是什么味？一時也不知真假。
“上課專心點，跟你無關的事不要分心�！�
曾梨乖巧點頭：“好的，老師�！�
坐下后便深深地嘆了口氣。
原主是個理科學霸，語文成績一般，這滅絕師太本就不喜歡原主，自己還走神，這么輕飄飄放過還真是慶幸。
近期的反常已經(jīng)被老師約談了幾次，快瘋了。
唯一的好處…以前死煩的文科，現(xiàn)在大有進步，沒吹�！喼边^目不忘。
下課后馬戴湊過來。
“曾梨，你真的聞到尸臭味了嗎？我怎么聞不到？”
“大概是因為我…心情好。”
馬戴瞥了曾梨一眼：“這不是個人嗅覺問題嗎？”
曾梨心不在焉的打發(fā)他：“嗯，心情好，嗅覺會更加敏感�！�
馬戴每天都有很多為什么，偏偏沒有一個問題是跟學習有關的。
是個有好學精神但是學習不好的同桌。
馬戴見曾梨又開始發(fā)呆，識趣的閉嘴。
曾梨開啟了發(fā)呆模式。
曾南天說今天中午放學的時候來學校接自己。
又要開始裝原主，什么時候是個頭？得需要做點什么事改變?nèi)缃竦默F(xiàn)狀。
穿來三個月，演了三個月，真的好累，但凡跟原主差不多，也就算了。
偏偏顧一性格較沉穩(wěn)，曾梨被寵愛長大，活潑又開朗。
年代的差距都能慢慢適應，唯獨原主很多地方都跟自己相反，太難偽裝。
要命的是…每天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門口曾南天等了好一會才見到曾梨。
“曾梨，怎么今天這么久才出來？”
“哥，其實你不用來接我，我可以自己回家�！�
曾南天氣笑：“是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若是下班早，一定要順路過來接，這樣別人才不敢欺負你�！�
曾梨撓了撓頭發(fā)：“我現(xiàn)在長大了，已經(jīng)不怕了，倒是你，別太累�！�
曾南天欣慰道：“看來是真的長大了。”
倆人聊著天慢悠悠的步行回去。
一中年男子迎面走來。
還沒到身旁，曾梨就聞到了輕微的血腥味，不動聲色的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男子像是在趕路，走得比常人快，牛仔褲口袋里的東西，形狀…像把小刀。
錯開幾步后忙對曾南天小聲道：“哥，按倒這個男人�！�
曾南天以為這人欺負過自家妹妹，二話不說從后面撲倒。
太過突然，男子也沒有準備。
“哥，用力按住了，他鞋底有血，口袋里有刀�！�
曾梨正想報警便見男子大聲反駁：“家里剛殺完雞出來不行嗎？憑什么抓我？我要報警�！�
第2章
是不是烏龍
曾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加重語氣。
“哥，按住他，寧可抓錯不要放過，鞋底是人血還是雞血把他抓回去就知道了。”
曾南天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按住人的那刻就沒有松開過。
曾南天從口袋掏出手銬，男人突然安靜下來，但眼神陰狠的盯著曾梨，威脅道：“抓錯了我就殺你們?nèi)摇！?br />
曾梨往后兩步，避開他的視線，假裝害怕。
曾南天踹了一腳男人，喝聲道：“給我老實點�！�
按規(guī)矩，曾梨是要一起去警局的。
曾南天把人鎖在桿子上，去報刊亭打電話讓同事過來。
而曾梨第一次認真打量家附近。
這是改變自己的一個機會，不能錯過。
而且這會沒有監(jiān)控，很多細節(jié)更加不能忽略。
使勁的嗅了嗅周邊的空氣。
到了警局曾南天才給家里打電話。
好在為了迎接新世紀的到來，家里剛裝了順風耳。
曾梨在曾南天的崗位乖巧的坐著。
“南天，按照規(guī)矩，你妹妹…”
隊長陳巖松跟曾南天說明情況。
曾南天擺擺手：“規(guī)矩我懂，問吧，我避嫌，我也去詢問室坐著，你派個人來問。”
陳巖松親自帶著曾梨去詢問室。
一張桌子一杯水，一個做筆錄的警察，還有就是這個隊長。
也沒有監(jiān)控錄像，很簡陋。
曾梨好奇的打量了一圈。
陳巖松見曾梨不抵觸，松了口氣，就怕把人嚇著了。
曾南天不僅寵愛妹妹出了名，他妹妹有個獎項什么的整個隊里都知道，但也出了名的記仇。
他當警察就是因為四年前被人打了一頓，沒逮住人，沒證據(jù)，當了警察后順著各種細節(jié)用其他罪名把這幾個人送進去了。
“曾梨，跟我說說當時什么情況？為什么認為他有問題�！�
曾梨的視線回到陳巖松身上。
總不能說他身上有剛殺完人的那股子狠勁吧？
沉默片刻，假裝努力回想當時的所有細節(jié)。
哥哥有沒有留意他呢？胡說八道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又看了眼做筆記的警察，放慢語速。
“他神色緊張的趕路，穿的牛仔褲，褲兜里刀的形狀隱隱約約，從我旁邊路過的時候一股血腥味�！�
“是人血的味道，不是他說的雞血�！�
陳巖松來了興趣。
“人血跟雞血你怎么區(qū)分？”
“人血是咸腥味，雞血是騷味。”
這個答案是對的。
“接著說�！�
曾梨搖頭：“沒了。”
陳巖松拉高眉毛，有些愁，直覺曾梨有什么沒說，試探道：“若是只有這些，一會就要放人，而且你哥哥可能要被上面批評，被抓的那個人也會投訴你哥哥�！�
一聽曾南天要被批評投訴。
曾梨立馬接著道：“他走過來沒出汗，且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桂花香，不濃�！�
“我們抓他的附近，福安樓里有顆桂花樹。”
“他被抓了也不緊張，要么只是傷了人，要么那人的死法比較慢，一時半會大家發(fā)現(xiàn)不了�！�
“能不能排查一下福安樓里獨居的人，重點是女性�！�
陳巖松抿著唇，神色復雜。
直覺是對的，自己不說曾南天會被批評，這些話曾梨不會說。
“為什么肯定他傷了人殺了人，為什么是女性？”
曾梨有些煩躁，只回答最后一個問題。
“他看起來不像打過架，胡子也特意修過，今天穿得相對得體，約會見心上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且他是一個性生活很穩(wěn)定的人�！�
做筆記的警察看了一眼曾梨。
第3章
破案的速度
“看我干嘛？你們倆一看就是性生活不穩(wěn)定的人，尤其陳隊，不止沒有性生活，也不怎么用手，且長期睡不好，你們跟那個男的站在一起，精神面貌差太遠�！�
性生活的過程中，人體會釋放多巴胺，內(nèi)啡肽等化學物質(zhì)，這些物質(zhì)可以增加人的快感，滿足感，減少焦慮和壓力，性生活穩(wěn)定的人，容光煥發(fā)，精神飽滿，不穩(wěn)定的…往往膚色暗沉。
長痘什么的都是其次，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后容易暴躁，焦慮，情緒不穩(wěn)定。
這段話是寫進去呢？還是…寫進去…呢？
陳巖松用力敲了敲桌子：“曾梨，你多大？”
“17，這跟我多大沒關系，書本知識。”
曾南天早早出來，原本還是坐著等，遲遲等不到曾梨，開始在門口來回走動。
按道理就那么幾句話，怎么這么久？不會被嚇壞了吧？不應該啊…
三人出來，曾南天立馬上前：“沒事吧？梨梨。”
曾梨搖搖頭：“沒事。”
“沒事就行，走…回家吃飯�！�
陳隊叫住倆人。
“在局里待著，隨便吃點，不能走�！�
曾南天看向曾梨，自己的詢問沒問題，那就是曾梨這邊出了問題。
“沒事，別怕，有哥哥在，哥哥先帶你去吃飯�！�
拉著曾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陳巖松，可惜沒看出什么。
陳巖松叫來三個人，一塊去福安樓排查。
排查到賈紅家里時，就知道曾梨可能說對了。
敲門沒反應，但是聞到了血腥味，不濃，但也足夠確定…就是屋子里出來的血腥味。
叫來波仔，倆人踹門。
賈紅果然死在廁所。
陳巖松回到局里把曾南天叫出來。
“你妹妹鼻子一直很靈敏？”
曾南天被問得莫名其妙，還是照�；卮�。
“是比普通人的好，打小就能聞到我們聞不出來的味�！�
“那她的分析能力，也一直這么好？”
曾南天轉(zhuǎn)過身看向樓下。
剛剛有人出警，現(xiàn)在陳巖松又在這里旁敲側(cè)擊。
“是不是我妹妹說出了受害人的大概位置？真是我抓回來的那個男的犯案？”
陳巖松點了根煙：“根據(jù)你妹妹說的大概位置找到了死者，是不是你帶回來的人犯案，還得查，但…八九不離十。”
曾南天提出要求：“我要看我妹妹說了什么。”
陳巖松點頭應允。
曾梨見曾南天回來，鼓了鼓腮幫子，想起來后山的事，不說不行，味太難聞，自己又不能不上學。
“哥，有件事我給忘了�！�
曾南天眼神有了些變化：“什么事？”
“我們學校后山，有股尸臭味，我座位靠窗，風吹過來可難聞了�！�
陳巖松進來正好聽到這話。
“什么時候開始的？”
曾梨需要有人處理那個尸體，是誰處理不是關鍵。
“今天上午第三節(jié)課開始聞到的，在這之前沒有。”
陳巖松想起詢問室的事，多了個心眼。
“沒有更具體的消息嗎？你們學校后山那么大，這可不好找�！�
曾梨想了想那會風吹過來的方向。
“當時是西南方向吹向東北方向的風，根據(jù)當時的風速，方向，氣味濃郁程度推斷，在后半段那個位置，可以縮小范圍，而且味道不濃，最近天氣這么好，那人也就死了不到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