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幾人來到市中心。
除了小孩騎馬。
旁邊還有一個大帳篷。
有個人在外面守著收錢，旁邊是人面蛇的介紹，兩塊錢可以進去看一次。
不少大人排隊。
旁邊沒排隊的，逮住出來的人就問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騙人的。
高中鋒怒氣沖沖。
曾梨拉住他：“別把人嚇跑，我們要連鍋端，而不是只救這一場�！�
司徒止脫離隊伍，花了兩塊錢排隊進去看了一眼。
蛇身上長滿蛇紋，確實有一張蛇形人臉，有人的嘴巴鼻子和眼睛，但是這皮膚一看就是腐蝕壞的，導致看不出來這孩子原本的模樣。
走近一些才發(fā)現(xiàn)…嘴巴裂開到了接近頸下的位置，鼻子扁平，被削掉了…
一米長，很違和，沒有蟒蛇的長度，只有蟒蛇的大小。
司徒止很努力克制自己。
自認為不是一個什么好人，但是跟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渣比起來，自己起碼像個人。
離開帳篷沒看曾梨他們，直接回曾家。
找到招財有些急切道：“你去幫我打壞人，我給你錢，價格你開，我要活抓，不能讓他們死了，能不能行？”
曾梨跟在后頭，聽見司徒止的話，沒讓招財開價，人果然不能對比，跟今天那些人比起來，司徒止都像個好人。
“你別沖動，我有計劃，這產業(yè)鏈就靠咱們今天看到的這幾個人，做不起來�！�
“誰批下來場地給他們用的？”
“賺的這些圖什么？”
“都能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如果是我，一定會想要利益最大化�！�
司徒止回頭：“怎么利益最大化？”
第278章
情緒已到位“你別管，又管不明白，現(xiàn)在衛(wèi)星發(fā)射完成，網(wǎng)絡也連接起來了，你回去準備通訊公司，這里交給我。”
曾梨使用激將法，本意是不想司徒止走，想借此機會讓他看看這些。
說不定能把他的良心從懸崖邊上拉回來一點。
司徒止上當：“不差這幾天，等你處理完我再回去�！�
說完不死心，跟在曾梨后面追問：“怎么利益最大化？”
“不管是拿這些孩子體內藏毒還是販賣器官，都要比這種收入高很多很多，那為什么選擇這樣對這些孩子？想過嗎？”
司徒止冷靜下來，智商回歸。
“他們是淘汰下來的殘次品，有其他更值錢的用途，除了拉到小地方去表演，還在做其他事？”
“你別打啞謎，到底什么事？”
曾梨停下腳步，司徒止撞上去。
“賠錢，這都能撞上來。”
司徒止看著曾梨，怪不得煤球這么財迷。
曾梨雙眼一瞪：“去查啊…”
“我臉上又沒答案，我要是知道我在這里跟你大眼瞪小眼？”
一個個都把自己當百事通。
曾梨回房，把門關緊。
司徒止讓周超新去查。
曾梨也從網(wǎng)上下手。
查了半個小時，一無所獲。
倒是周超新那邊傍晚就有了消息。
就是一群人販子。
曾梨高估了他們的智商。
拐來賣的，賣不出去就這么操作，相當于長期投資。
毒啞是防止他們說話，手腳弄殘是防止他們逃跑，寫字，留下指紋，等等。
毀容更是為了讓父母都認不出這些孩子。
曾梨想起自己給局里弄的系統(tǒng)。
加了瞳孔識別，如果這些人知道了，孩子們的眼睛肯定也保不住。
這就是老祖宗說的，你有你的張良計
我有我的過墻梯？
有這本事，怎么就全用在同胞身上了呢？
曾梨和司徒止對視一眼，倆人默契的移開視線。
吵著要去抓人的司徒止安靜下來，開始盯著招財，看招財什么時候不在家。
夜晚招財離開的時候，他自己坐在門外等，曾梨監(jiān)控里看到了沒說什么。
現(xiàn)實就是沒法一網(wǎng)打盡，這些人不上網(wǎng)，也沒有安穩(wěn)的窩，全國各地跑，遇見一次團滅一次，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起碼暫時是這樣。
司徒止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個姿勢維持了很久。
曾梨關了監(jiān)控。
進寶動了一下：“媽媽，錢袋子在想什么？眼神有點陰森�！�
“他不差錢，又有人，他會派人全國跑，到處找這種表演的，像今晚一樣，處理了對方。”
進寶問出關鍵問題：“孩子們怎么處理？”
曾梨沒出聲，盡管很殘忍，那些人不人獸不獸的，沒有痛苦的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他們需要大量的人去照顧，沒辦法正常生活，活著也痛苦。
關鍵請人照顧也會存在不盡心虐待的情況，讓他們沒有痛苦的離開，是曾梨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不然一直到死，他們的人生都看不到希望。
進寶在腦子里知道了答案。
曾梨突然轉頭：“下去找司徒止，演出戲�！�
進寶低頭，情緒已到位。
下樓去找司徒止。
第279章
進寶的弱點進寶的突然出現(xiàn)，把司徒止嚇一跳。
“進寶，你不在你媽身邊待著，出來嚇唬我干什么？”
進寶盯著司徒止：“你是不是跟我媽一樣，要了結那些孩子？”
“學校外面寫的團結友愛都是假的嗎？”
“你們人類比大部分動物更擅長自相殘殺�！�
司徒止聽了低眸：“你媽的決定，照做就好了，管那么多？”
“有些事你們機器人理解不了，聽話照做就行�！�
進寶歪著頭：“為什么你們都這樣？起碼問一下那些孩子愿不愿意死，如果他們也想努力活下去呢？”
“又或許他們的父母愿意照顧他們呢？還在等他們回家呢？”
就這一段對話，司徒止知道了進寶的弱點。
進寶的設置程序是不是有嚴格的尊老愛幼或者不準傷害小孩之類的？
很明顯，孩子是進寶的敏感源。
如果要對付曾梨，首先要對付這兩個機器人，一直以來都很完美，原來只是自己沒發(fā)現(xiàn)他們的缺點？
煤球的缺點是什么？
司徒止在思考這個問題。
曾梨掐著時間下樓。
還好忽悠的是司徒止，如果是池席律，就會反問進寶，嬰兒事件你怎么沒這么大反應？
曾梨加大腳步聲。
“進寶，回屋去。”
進寶低頭失落離開。
回到屋子不動聲色的站在角落，監(jiān)控司徒止的情緒。
曾梨坐在另外一個椅子上。
倆人誰也沒有說話，看似都在等著招財。
司徒止看著曾梨的側臉，想說點什么，又無從說起。
自己剛發(fā)現(xiàn)的問題，要不要主動說？
司徒止還沒考慮好。
曾梨卻突然問司徒止。
“你想過以后成為什么樣的人嗎？”
司徒止原本偷看的，這會光明正大的看著曾梨。
好像在猶豫怎么回答？
視線從曾梨身上移開。
抬頭看星星。
沒多久又落在閉目養(yǎng)神的曾梨身上。
“我小學的時候寫過一篇作文，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科學家……”
說完停頓片刻，見曾梨沒有嘲笑，才接著往下說。
“長大后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無私奉獻的精神�！�
曾梨突然睜開眼睛，除了進寶腦子里的情緒起伏圖，還想看看司徒止，從微表情看看他現(xiàn)在說的，是真是假。
“我…有良心，但是不多�！�
司徒止感受到曾梨的視線，趕緊低頭。
曾梨在試探自己？想知道自己今天為什么插手這件事？
司徒止半真半假，主動暴露自己的問題。
“孩子跟貓狗的眼神，我很難抵抗，大概是因為我自己…不怎么干凈，格外向往這種…純粹和天真，讓我覺得很美好�！�
“你呢？為什么讓那些孩子死？”
曾梨收回視線：“我以后想站在高處，我的能力只需要做好選擇，利益最大化，而不是面面俱到�！�
“每個人想要的都不一樣，我怎么去滿足？”
“可孩子們要的，卻是一樣的。”
司徒止這句話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曾梨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心理上早就病了，治好的概率很低很低，他們不能正常生活，會自卑，沒有人愛他們�！�
“需要找人照顧他們一輩子�！�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
全是付出，沒有回報。
司徒止沒打招呼，自己回房。
第280章
怕拖你后腿剩下曾梨在等招財。
高中鋒開著窗，聽到司徒止回房的聲音趕緊出來。
進寶也從角落出來，守在門口。
月光下看不清曾梨的神色。
高中鋒主動開解道：“領導，等您坐上那個位置，擬定政策的時候也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大部分人受益，犧牲小部分人，這是很正常且無法避免的，千萬別自責�！�
曾梨原本就沒有心理負擔。
“我知道，我裝的，試圖喚醒司徒止的良心，把人拉回正道上，這人我有用�！�
高中鋒聞言放心了，就怕領導年紀小，想不開。
前方是招財飄回來的機影。
“媽媽，招財回來了，按照媽媽說的，那些男的我全都折磨了一遍，怎么痛苦怎么來，剩下兩口氣的時候活埋，等人確定死了招財才回來的�！�
招財身上還有一些血跡。
高中鋒打開水龍頭，接上澆花的管子給招財沖了沖。
“還好你不會冷，趕緊沖干凈，不然你奶奶起床看見可不好�！�
曾梨在腦子里夸了夸招財。
隔天趙春秋知道這個消息，情緒復雜，不認同這種手段這種方式去處理。
可是確實拿這些人沒辦法，死刑也下不來，不處理他們，就會有更多孩子受害。
自己沒能力處理，不能越界，有人處理，還不得勁？
諷刺自己一番，照常上班。
這是趙春秋目前的職業(yè)生涯里，第十三次出現(xiàn)這種認同反駁同時攻擊大腦的情況。
曾家。
只要曾梨空下來，古洛今就有好多問題，全是專業(yè)知識，高中鋒聽不懂，但是看出來了，古洛今這方面培養(yǎng)到一定程度，會離開。
領導現(xiàn)在開始在軍中安插人。
如果古洛今離開，可能是由凈過來，別說…真別說，由凈的專業(yè)領導也很強，有可能又是下一個古洛今。
鐵打的自己，其他全是流水線。
高中鋒支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