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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3

    簡介:

    本文修改過很多次,正版和盜版區(qū)別特別大,只對正版負責,感謝。

    目前防盜80%,感謝支持,啾咪~

    本文文案:

    追妻火葬場上位者為愛發(fā)瘋恨海情天

    文案一:

    謝苓才及笄不久,就被許給了五十有二的老郎君做繼室。

    為了躲避躲避婚約,她主動勾了名義上的兄長——清冷矜貴的謝氏嫡次子,謝珩。

    誰知當夜就做了個夢。

    夢里的謝珩無心無情,不是傳言中君子端方的模樣,她成了他的棋子。

    她年少無知,春心萌動,對謝珩動了情,飛蛾撲火為他所用。

    可流水無情,終是一場空。

    最后被人污成妖妃,落得個在菜市口烈火焚身的下場。

    黃粱一夢,此生不由人。

    重活一世,謝苓決定虛與委蛇,堅守本心暗中為自己謀取生機。

    文案二:

    謝珩眼中的謝苓,柔順寡淡愚笨無趣,除卻那張濃桃艷李的臉,毫無可取之處。

    一顆送上門又無比趁手的棋子,即便是堂妹又如何?對于逐利之人,斷沒有心軟顧及的道理。

    直到那一日,他看到往日里嬌柔膽怯的堂妹,對著鮮衣怒馬的少年郎眉眼彎彎,展露笑顏。

    謝珩心口一窒,沉下了臉。

    既是他手中的棋子,便是他的所有物,豈容旁人覬覦?她既想要情愛,看在她趁手的份上,他也能夠勉強給她幾分。

    可等他布下滿城煙花表明心跡時,一直聽話乖覺的少女,談笑吹滅了他親手做的花燈。

    笑得甜蜜漂亮,語氣卻清幽不明:“堂兄,逢場作戲的事情,你怎么還當真了?”

    謝珩自詡算無遺策,頭一次感受到了脫離掌控的滋味。

    后來無數(shù)次被擋在她的殿外,謝珩終于失控淪落。

    他站在蒙蒙雨霧里,眸色幽暗。

    既做不得她的入幕之賓,那便別怪他不擇手段了。

    指南:

    1.成長逆襲文,有狗血元素,男主中后期火葬場。

    2.有權謀線,伏筆多,慢熱,女主會當皇帝。全文預計50w字,分上下兩卷。

    3.女主夢有誤導性。

    4.架空文,勿考究,大致參考東晉。

    5.解除親緣關系后,才會有親密互動展開感情線。

    《鶯鶯聲碎》文案:

    文案一:

    溫幸妤打小就性子呆,脾氣軟。

    唯一幸運的,是幼時蒙定國公府的老太君所救,成了貼身婢女。

    老太君慈和,經(jīng)常說:“等幸妤滿十八,就許個好人家�!�

    溫幸妤乖乖應著,可目光卻不由看向了窗外那道神姿高徹,瑤林玉樹的身影。

    那是定國公府的世子爺,京城里最矜貴多才的郎君,祝無執(zhí)。

    也是她注定靠不近、撈不著的寒潭月影。

    ————

    溫幸妤出府的第二天,榮華百年的國公府,一夜傾頹,唯剩祝無執(zhí)被關押在大牢。

    為報老太君的恩親,她千方百計將祝無執(zhí)救了出來,頂了將死未婚夫的身份。

    二人不得不拜堂成親,做了對假夫妻。

    她陪他復仇雪恨、位極人臣,成了人人欽羨的攝政王夫人。

    可只有溫幸妤自己知道,祝無執(zhí)一直對她頗為嫌棄。

    她雖委屈,卻也知道假夫妻成不了真,于是留下合離書,遠走高飛。

    文案二:

    在家族傾頹之前,祝無執(zhí)是目下無塵的世子爺,是孤高自許的貴公子。被踩進泥塵后,救他的卻是平日里頗為嫌棄的呆笨婢女。

    為了掩人耳目,他成了溫幸妤的假夫祝無執(zhí)看著她掰著指頭算還有幾天口糧,看著她歡欣雀躍的指著破陋的屋子,說要添置書案。

    分明她不通文墨。

    對此他只覺得嫌棄。

    后來他一路做探花,斬奸佞。先帝駕崩后,挾幼帝以令諸侯,成了萬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世人都說,他該重娶個高門貴女。

    可祝無執(zhí)想,溫幸妤雖呆板無趣,卻勝在乖巧,他對她從未有過真心,卻也愿意同她相敬如賓,白頭到老。

    可等他收復失地回府,看到的卻是一封合離書。

    他撕碎薄薄的紙張,咬牙哂笑:“掌中鶯雀,竟也敢飛。”

    小劇場:

    在外漂泊的第三年,溫幸妤累了,決定在雪城定居。

    那夜大雪紛飛,寒風肆虐,她縮在被窩里怎么也睡不著。

    忽而聽得屋門被人敲響,她恐懼之下提了刀,慢慢拉開了門閂。

    冷風夾著細雪灌進門內(nèi),她用手擋了擋,抬眼看去。

    只見那人一身與雪同色的氅衣,提著盞燈立在門外,眉睫結霜,漆黑的眸子里滿是駭人的瘋狂。

    “妤娘,我抓到你了。”

    第1章

    (修)

    大靖永安五年,七月二十五。

    末伏夏盡,暑氣未消,堂屋里的冰盆不過兩盞茶的功夫,就失了冷氣,融化成水。

    熱氣纏繞著蘅蕪熏香在屋內(nèi)蔓延,有些悶人。

    陳媽媽雙手疊膝,耷拉著眼皮,通身氣派比謝府的主人還要足。

    她毫不避諱地端詳著下首垂容靜坐的謝苓。

    年方二八的女郎斂容垂眸,濃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小塊陰影,巴掌大的臉欺霜賽雪,瓊鼻丹唇,容色耀如春華。

    模樣極好,比她見過的所有姑娘都要好。

    性子也看起來乖順柔和,教養(yǎng)上乘。

    若說非要挑些毛病出來,那就是似乎膽怯了些,比不得建康城里的士族女子。

    一點小毛病倒也無關緊要,畢竟只是嫁給王氏旁支的老郎君做繼室。

    她收回視線,看向主座上一個勁擦汗的謝述廉,緩聲開口:“家主此番派奴婢前來,意在接令千金前往建康結親�!�

    她頓了頓,下垂的嘴角向上扯了扯,古板笑道:

    “苓娘子好福氣,主家定下的親事,是王氏旁支嫡子王暉�!�

    話音落下,謝述廉擦汗的手一頓,儒雅端方的臉上浮現(xiàn)出愕然之色:“可是五十有二,克死七八任正妻的王暉?”

    陳媽媽臉色有一瞬間不好看,覺得這謝述廉說話沒頭沒腦,不愧是偏遠地方的旁支。

    這種事能搬到明面上說嗎?

    親事都板上釘釘了,還不如喜氣些說些吉祥話,起碼面子上都好看。

    一旁的臉色蒼白的謝夫人悄悄拽了把丈夫的袖子,笑得牽強:“陳媽媽莫要介意,我家老爺不大會說話�!�

    她目光復雜的看了眼并不喜愛的小女兒,復又看向陳媽媽,口唇干澀地說道:“多謝家主為我兒賜下良緣�!�

    陳媽媽面色稍霽,嗯了一聲后說道:“家主說了,八月十八宜嫁娶,苓娘子必須趕在這之前到建康�!�

    “三日后出行,莫要誤了時辰。”

    說完后,她站起來欠了欠身道:“奴婢先回老宅,王氏的聘禮稍等有人送來貴府�!�

    謝縣令和謝夫人起身相送,謝苓也慢吞吞站起來,垂著頭,看不清半點情緒。

    *

    正堂里悶熱難捱,謝苓卻覺得前心后背都是涼的,生不出一點溫度。

    她抿唇看向沉默的父母,猶豫了片刻,將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不想問了,問什么都改變不了結果。

    主家的命令,不嫁也得嫁。

    更不用說從小到大,父母都不太喜歡自己。他們不會冒著被主家降罪的風險,替自己拒婚的。

    畢竟她的父親是靠著主家蔭庇,才成了陽夏的縣令。

    其實說起來,自己這樣的還算幸運,畢竟對于士族旁支女來說,不管是嫡出也好庶出也罷,都是為家族謀利的棋子,其中的差距只是嫁的人如何。

    其中相隔較遠,身份低微的旁支,要么陪嫁做媵人,要么嫁予世家庶子,要么就如同謝苓一般被送入更高的人家做繼室。

    哪一種,都是身不由己。

    謝苓知道自己逃不掉,她過了這么多年膏粱文繡的生活,是要為家族付出的。

    可憑什么呢?付出的方式千萬種,為何只能是嫁人。

    更何況…獲利更多的,分明是家族里的郎君們啊。

    她垂下眼簾,將冰冷的眸色掩下,朝唉聲嘆氣的父母福身一禮,語氣輕柔:“父親,母親,女兒先退下了�!�

    謝述廉看著乖柔的小女兒,目光復雜:“你……”

    他想說些什么,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了解這個女兒,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于是輕嘆了口氣,擺擺手道:“回去吧�!�

    謝夫人亦是未曾多言,只道了句:“莫要多心,好好準備�!�

    謝苓輕聲應下,退了出去。

    謝夫人看著小女兒纖弱的背影,內(nèi)心五味雜陳。

    她一直不喜歡這小女兒,因為生她時傷了身子,導致丈夫?qū)ψ约喝找胬涞動了納妾的心思。

    可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能不擔心,不心疼呢?

    尤其是方才看到她面容沉靜乖巧,沒有詢問,沒有哭鬧,仿佛即將要嫁給老郎君的人不是自己。

    謝夫人頭一次覺得,小女兒若是能叛逆活潑些多好,起碼能在她面前哭一哭鬧一鬧,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宛若一具漂亮的木偶。

    她心口一陣酸澀,正想朝丈夫說話,就感覺心悸不已,頭暈目眩。

    伸手想拿腰間荷包里的藥丸,卻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謝縣令府頓時一陣兵荒馬亂。

    *

    謝苓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心不在焉的坐在窗邊,盯著窗外槐樹上的鳥窩瞧。

    樹葉濃綠,翠鳥振翅。

    比她自由。

    今日這樁婚事,其實她早有耳聞。

    上個月,謝氏老宅就傳出些閑言碎語,說是王氏旁支嫡子王暉又死了老婆,這次準備與謝家聯(lián)姻。

    當時她就心有不安。

    無他,能與王暉身份匹配的,寥寥無幾。

    謝氏一族適齡的旁支女大多都定了親,只有少數(shù)另有打算的才待字閨中。

    比如她,已經(jīng)年過十六,卻遲遲定不下親事,原因就是父親原本打算于明年開春,將她送入宮廷。

    意圖能讓她憑借容貌獲得圣寵,為親兄長的仕途添一把力。

    可事與愿違,與王暉結親一事,終究落在了她頭上。

    王暉家世雖比她家好一些,勉強夠得上六品,可這不代表著她嫁過去后能過上好日子。

    這王暉是何人?年五十有二,有三兒四女,前前后后娶了四任妻子,每一任都死得不明不白。

    聽說他不愛世家貴女,只偏愛小門小戶的良家美人。

    世人都知曉他是何許人也——一個貪財好色、毫無底線的酒囊飯袋。

    若真嫁過去,等價值被榨干的那一刻,恐怕連命都難保。

    不能嫁。

    謝苓扶著青玉茶盞的手微微收緊,指腹泛白,飄飄蕩蕩的霧氣籠在她精致的眉眼前,將她眼底的狠色遮蓋得模糊不明。

    推門聲響起,貼身侍女雪柳疾步走來,臉色曬得通紅,額頭上細細密密都是汗水。

    她看起來頗為焦急,一進屋就低聲道:“小姐,府外頭果然有人看守�!�

    “您給大少爺寫的信,根本遞不出去�!�

    謝苓垂下眼,將帕子遞給雪柳道:“先擦擦汗,別著急�!�

    “至于信,遞不出去就算了…大哥就算知道此事,怕是也來不及�!�

    雪柳接下帕子道謝,胡亂擦了擦汗,又灌了杯涼茶,咬牙切齒道:“什么簪纓門第,我看就是一群衣冠禽獸。

    派這么多人在咱們府外守著,就是生怕您逃婚!”

    說著說著她眼圈就紅了,鵝蛋臉上掛了淚珠,哽咽不已:“小姐,他們好狠的心,居然要把你嫁給…嫁給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貨�!�

    “要是大少爺在就好了,起碼他不像老爺夫人,說不定會有法子呢�!�

    謝苓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無妨,總會有辦法的。”

    “大哥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大不了,新婚之夜將那老東西一刀捅死。

    謝氏主家那邊不會讓她這么快就去賠命的,最多懲戒一番。

    畢竟聯(lián)姻聯(lián)姻,要的只是利益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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