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于卿兒迷�?此�,聶堯解釋:“你的病,今天有沒有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
說到這里,于卿兒剛才高漲的情欲瞬間消散,她為她這些天某些異常行為感到羞恥,她每次回憶起來,都很厭惡當時那個狀態(tài),身體里像住著一個又蠢又賤又啰嗦又無比偏激的魔鬼。
“我現在感覺很好,我沒病�!彼f。
空氣沉寂了幾秒,聶堯捏她下巴,目光直視她的眼眸:“你這段時間對我說的話,還記得嗎?”
于卿兒像是甩掉污點一般,即刻撒謊:“我不知道,不記得了。”
她只想否定躁狂癥,否定那些不堪的舉動,只是她沒想到……
聶堯的表情陰沉了下來。
他看著她,像是在用眼神殺死她。
“去責任化的說辭,這樣一走了之就沒有負擔了是嗎?”
他語氣態(tài)度很不好,兇巴巴的,有些偏激。
于卿兒愣怔,她說什么了她?
怎么就觸到他的逆鱗了?
“滾開,別壓我�!彼f。
于卿兒僵住,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要她滾?
他兇她……
于卿兒心里有點委屈,她從他身上翻下來,抬腳踢他的腰。
下一秒,聶堯猝不及防掉下床,幸虧床不高,沒摔出個好歹。
扶著床沿起身,聶堯生氣看她,于卿兒也不示弱,美眸怒視反擊。
兩個人都不穿衣服,一個坐床上,一個坐床下,畫面說不出的新鮮。
最后,聶堯先熄了火。
他在床邊找到褲子,套上,邁步離開房間。
恰時鬧鐘響起,現在是北京時間清晨5點。
聶堯簡單洗澡洗漱,從冰箱里拿了一瓶水,走回客廳打開筆記本電腦。
半個小時后,于卿兒出了房間,身上只穿一套黑色內衣,曲線曼妙。
她看一眼聶堯,聶堯也抬眸看她。
一秒,兩秒。
各自移開視線,像情侶間在冷戰(zhàn)。
于卿兒餓了,冰箱里沒有現成能吃的,便拿出了一袋面,打算自己下鍋煮。
要是以前她會叫聶堯煮,但他們現在在吵架,誰主動找他說話誰就是孫子。
于大小姐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起鍋做飯根本就是一個白癡。
她在廚房叮叮咚咚弄出各種聲音,起起伏伏,斷斷續(xù)續(xù),廚房和大廳連著,是開放式的,聶堯坐在逼仄大廳里,很難不被這些噪音侵擾。
他好幾次向她投去目光,時而是饒有興致的,時而是好奇疑惑的,時而又是耐人尋味的。
廚房裝修簡陋,可她站在那里,竟然拉高這房子的檔次,著實不可思議。
過了一會兒,于卿兒往鍋里放油,隨著“唰啦”一聲,油鍋迅速燒起了火,嚇得于卿兒丟了鍋鏟,熱鍋從灶臺上掉下來。
她尖叫了一聲。
下一秒,她就被人攔腰抱走,動作很快,幾乎在瞬息之間。
驚惶過去,于卿兒已經坐到沙發(fā)上,全須全尾沒有受傷,聶堯則回頭去收拾爛攤子。
他先是關掉火爐,而后撿起油鍋和鍋鏟。
“有沒有受傷�!彼仡^看她。
于卿兒搖搖頭,眼眶有點紅,情緒就像是生著悶氣的小女生突然得到了戀人的安撫。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愛著的女人,哪里舍得她受委屈,聶堯走到她身邊,將她抱進懷里哄著:“真沒有受傷嗯?”
聶堯檢查她白皙的手臂和雙腿,看得很仔細,擔心她被熱油濺到,好在什么也沒有,至少他沒發(fā)現起泡的地方。
于卿兒委屈完了迅速抱他的脖子,腦袋擱他肩膀上:“你還兇我嗎?”
聶堯圈住她光滑細膩的小蛇腰,哄道:“沒兇你�!�
“你要我滾,你說的!”
聶堯默了片刻,說:“你自己說你要跟我在一起,你反悔了,于卿兒�!�
“我沒反悔!”于卿兒反駁。
兩人對視,眼神纏綿,含著情。
此時無聲勝有聲,許多許多的情緒都藏在他們的眼睛里,明明全是愛意。
第121章
“我沒反悔!” 兩人對視,沉默了很久。 ……
“我沒反悔!”
兩人對視,
沉默了很久。
那是一種熾熱的,柔情似水的情緒,仿佛回到過去的戀愛時光,
他還是那個他,她還是那個她。
聶堯湊近,
故意撩撥一般,他的呼吸貼著她的呼吸,帶著幾分強勢又摻雜著幾分纏綿意味道:“你不是給你那位男朋友發(fā)了定位,他哪天來接你嗯?”
他的呼吸那么近,像羽毛般觸碰著她,
于卿兒壓淺呼吸,反問道:“什么?”
“你和那位姓葛的打電話,我聽到了�!甭檲蛑毖缘�。
于卿兒不明所以,解釋道:“他不是我男朋友,他那些情人很麻煩,我才不要他�!�
“他擔心我被報復,幫我偽造海關入境記錄和海外消費記錄,我的假身份現在在國外,他讓我別在國內刷卡消費,我讓他把行李寄過來給我就給了他位置�!庇谇鋬河值馈�
聶堯看她,
若有所思。
她身邊的男人,
似乎每一個都對她死心塌地,
她是真有本事。
“這么說……”聶堯抿了抿唇,
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
“你沒和他交往過?”
于卿兒見他笑,
忍不住捏他的臉:“你笑什么?”
聶堯:“你說我比不上他,不記得了?”
于卿兒想起分手那次她對他說了很多過分的話,
當著許多熟人的面,她說過他比不上葛斯伯,說他沒別人優(yōu)秀……
他突然提起這個,應該是很介意那件事。
“不是真的,我只是不甘心跟你分手,我很失望才會這樣,誰讓你不要我�!北ё∷牟弊�,于卿兒即刻否定。
聶堯摟著她的腰,無奈道:“不是故意放開你,我沒別的選擇,卿兒�!�
于卿兒沉靜下來,她喜歡他溫柔地叫她卿兒。
她昨天在出租屋閑來無事,用手機查了關于聶家耐康斯家具公司的新聞,知道了一些信息。
新聞內容沒有統(tǒng)一性,有說耐斯康廠房出現火宅,死了十幾個員工的,有說耐斯康讓某個姓陳的員工家破人亡的,有說耐斯康的老板是吃著人血饅頭的黑心廠商的,基本都是負面輿情。
“家里公司倒閉,還有我當時……欠了五千萬,你覺得壓力很大,所以跟我分手?”于卿兒看著他。
聶堯回視,忽而沉默。
其實,他什么壓力都可以扛,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和葛斯伯,她但凡讓他相信,她可以在他低谷期陪著他,他就會牢牢牽著她的手一直前行,但她沒辦法讓他相信,她是那樣一個嬌氣又自我的女生,包括現在他也有這樣的顧慮,他現在也一樣沒錢。
“他找了我,去了我們大學�!彼f。
于卿兒困惑,不明白他的意思。
聶堯簡單解釋了一下葛斯伯當初要挾他的情景,沒有帶太多的情緒。
于卿兒愣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欠的那些錢,我到現在也沒辦法幫你還上,抱歉。”他說。
于卿兒想哭又想笑,眼眶微微泛紅,她原以為那些錢是他們分手的原因,以為他把她當成了負擔,然而沒有。
他又想過幫她扛,但他也在低谷期。
聶堯親了她,又把她摟進懷里。
“我現在沒錢給你買包,也沒辦法讓你住上大房子,也不能一直帶你去高檔餐廳吃飯,這是我的現狀,我不想道德綁架你,但我希望你能在我身邊,希望你堅定地選擇我。”
“會一直買不了包嗎?”于卿兒問。
聶堯輕笑,道:“那肯定不是�!�
“那我怕什么?”
于卿兒緊緊摟他脖子,像抱著她最親愛的寶貝。
她愛錢,也不愛錢,所有的錢財必須為她的快樂讓道。
她很清楚,她想要聶堯。
“我要聶堯。”她說,“我要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她在幾天前的躁狂期,也說過無數遍她愛他,但那是她生病時不可控的情緒,聶堯一面淪陷一面保持半分清醒,告訴自己她病好了不一定會說這樣的話,說不定她還會用她那一張性感嬌艷的嘴唇對他冷嘲熱諷。
然而此刻,她抱著他,她說愛他。
“你愛我,你的愛是什么樣的?”聶堯疑惑,她撒謊太多了,他下意識去懷疑。
于卿兒噗嗤笑,試圖描繪內心的感覺:“腦熱,上頭,很興奮,很快樂,有一股想要跟你白頭偕老的沖動,幻想著天天跟你做愛,那生活肯定爽翻天。”
聶堯驚愕,他沒想到某個女生會這么不矜持,隨即他也忍不住笑了。
“你和我一樣嗎?”于卿兒搖晃他的肩。
聶堯:“嗯�!�
“基本一樣,我想要的更多�!彼f。
于卿兒:“比如呢?”
“跟你成家。”
于卿兒注視他,聶堯指腹觸摸她的下巴,眼神同樣專注。
有那么一刻,他們的心靈是相通的,很多愛意滲透在空氣里,無法言喻,卻格外美妙。
于卿兒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內心,在感受到金錢、名利、吃喝玩樂過后,她發(fā)現牽著聶堯的手才能讓她有種落地的真實感,以及有了奔赴余生的底氣。
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和他在一起她從未有過迷茫,她喜歡這種安定感。
手伸進他的衣服里,下意識地摸索觸碰他,許久未見,他身體的肌肉線條比以前更清晰一些,性感中帶著隱性的力量,很有成熟男人的陽剛之氣。
以前她最厭惡的他身上的部位,現在竟也覺得可愛,這種可愛并不是視覺上的,而是情感上的可愛。
聶堯在她觸碰的那一刻,身體有了最激烈最真實的反應。
他把她壓在沙發(fā)上,喉結滾動了好幾下。
然后……
她把他剝了,他也是。
一大清晨,兩人就在出租屋里深入交流,他們深吻的同時,身體也在深交,上下兩股刺激在擴散,那感覺飄飄欲仙。
出租房里,簡陋的沙發(fā),矮小的冰箱,逼仄的空間,簡易的廚房,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的粗糙,他們卻在這里無限接近極樂。
有情能使飲水飽,原來不是胡話,大概這就是愛情。
——
聶堯去上班后,于卿兒在房間里睡覺。
醒來后,她在房間里玩iPad刷劇,實在無聊,又去洗手間編頭發(fā)。
編完頭發(fā),見烘干機里有衣服,她拿出來,穿上聶堯的T恤,很寬松,很有質感。
想了想,她又套他的褲子,褲腿很長,堆積在小腿處,層層疊疊。
隨即,她發(fā)現他褲兜里有一個小東西,一個小樣香奈兒粉餅。
于卿兒困惑,打開一看,是用過的。
女生的東西,聶堯不用化妝品,不知道是誰的。
也許是某個暗戀聶堯的女同事,于卿兒猜測。
她倒沒什么顧慮,聶堯給她的感情太堅定,他不像葛斯伯情人滿天飛,她不需要懷疑什么。
不過,有一說一。
她現在很想對全世界宣告主權,她不準別人惦記他。
看一眼手機時間,接近上午十一點。
他的公司就在附近,她剛好可以找他吃飯。
重新?lián)Q條褲子,于卿兒素顏出門,寬大的男生服裝穿在她身上,有種寬松休閑的松弛感。
然而,于卿兒一出門,聶堯那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護阿姨向他匯報了信息。
他剛從陳遠航辦公室出來,滿腦子都是實施工作,聽到于卿兒離開出租屋,他懵了一下。
“知道了,跟著她。”
掛了電話,聶堯回到工位,目光放空,盯著空氣的某一處沉思。
半晌,馬葉嘉走過來,手里端著一杯速溶咖啡,冒著熱氣。
看了一眼聶堯脖子上的吻痕,印記很淺淡,以為聶堯用了那個粉餅,不由問道:“粉餅好用嗎?”
“?”聶堯抬眸。
馬葉嘉指了指脖子。
聶堯:“印記快沒了,不需要用�!�
馬葉嘉點點頭,什么也沒說,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