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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當時真是噎的她不上不下的難受。

    可還是不死心。又勸那廂要多為父母雙親考慮,不要為了一己之私而牽連至親。

    她以為這話一出,那廂多少會顧忌些,卻沒成想那廂只是略一沉默,便寒涼的告知她,此處無雙親,無親朋,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若這廂是她手上的姑娘,說真的,她怕當場就要發(fā)飆了去。

    行,軟的不吃,那便硬的罷。

    像他們這樣的花船上,自然什么都備著。打開暗格后,她倒也沒敢選那些個太過出格的,畢竟是制憲大人帶來的嬌客,說是硬的一概不論,可這話哪個當真了哪個就是個傻的。

    捏了根細針,她掀了那廂身上的綢布,下手也沒留情的專往腰腹柔軟的地方刺。

    這算是十里秦淮上的不傳之秘了。調(diào)教那些個不聽話的姑娘們,最好使的刑法就是針刺了,對身子傷害最小卻是最痛的,以往在她手下受過的姑娘,幾乎沒有能撐過幾個回合的。

    然后她就見那廂仿佛沒知覺般,不喊痛也不尖叫,連面上也沒流露出多少痛意來。若不是每次刺的時候見那柔軟的身子會顫栗下,還有那唇瓣都被狠勁咬出了血,她還真當那廂無知無感。

    連這法子都不頂用,這就令她真的頭痛了。

    棄了細針,轉(zhuǎn)而到暗格選了那乳白色的小瓷瓶,打開來,倒在手心一些,然后手指捻了撮,強行塞入那廂口中。

    而后……老鴇神色有些恍惚。

    那廂就那般硬挺著,全程下來只死命咬緊牙關(guān)忍著,不肯做出任何不雅之態(tài)。其驚人毅力,倒真的令她刮目相看了。

    最后,還真讓那廂生生將藥勁給熬了下去。

    雖然只是試探性的稍弄了些藥粉給那廂吃下,可那藥勁可不是虛的,怕是貞潔烈女都少有能抗住的,可那廂卻硬挺著熬過了。

    想著到,老鴇覺得自己耳畔,仿佛又響起那廂不帶感情的清凌凌嗓音——

    “我知道你們的手段,無非也就那幾樣罷,可大抵對我來說都是不頂用的�!�

    “你若不信,盡管試試�!�

    “便是加大了藥量,我亦不懼的。就算是熬不過這藥勁……你也莫期望著我肯低頭俯就那廂�!�

    老鴇眼前仿佛浮現(xiàn)那廂黑漆漆的眸子,清凌凌的,卻深不見底。吐出的話,又涼又冽。

    “就算我去俯就你的那些個客人,哪怕是腦滿肥腸,哪怕是尖嘴猴腮,哪怕都是丑陋不堪令人見之作嘔,我也不會去俯就他!你就將這話帶給他罷�!�

    老鴇一個冷顫回了神。她若真聽話的將那廂話傳給制憲大人聽,只怕死的絕不會是那硬茬子,只會是她這個傳話的小鬼。

    宋毅正在另艘畫舫里吃著酒,遠遠見著那老鴇縮著脖子往他這里來,不由冷笑了聲。

    旁邊花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給他斟了酒,宋毅抓起,仰脖一飲而盡。

    “大人……”

    宋毅撩起眼皮,隔著珠簾掃了眼艙口處站著的老鴇,冷聲嗤笑:“怎么,這么快就妥當了?”

    老鴇囁嚅道:“倒是還差了些……”感到氣壓低沉,她又忙小心解釋道:“大人,實在是那姑娘氣性不同旁人,尋常個手段不頂用了。所以奴就想著來請示下大人,這硬的手段……可有何限度?”

    宋毅冷冷看著她:“你想如何?”

    老鴇硬著頭皮道:“回大人的話,若進一步使上硬手段,恐怕會污了……姑娘的耳目。”她自是不敢提污了那廂的身子,畢竟是這位爺要梳弄的人,哪里還敢讓其他男人給污了去?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讓那廂硬茬子瞧上一瞧那些個腦滿肥腸的惡心男人,脫了衣裳后都究竟是個什么模樣。那廂不是說寧愿俯就這些個丑陋男人都不愿俯就督憲大人嗎?只怕瞧過幾眼過后,就會乖乖的投奔督憲大人的懷抱了。

    話剛一說話,打里頭冷不丁擲來一酒壺,砰的聲碎在她腳邊四分五裂。

    老鴇一驚,慌亂的忙跪了下來,渾然不顧那碎渣子扎的她膝蓋生痛。只惶瑟跪那,大氣不敢喘。

    “滾�!�

    老鴇忙起身,近乎倉皇而逃。

    前腳剛回了畫舫,她這廂身上冷汗還未消,后腳就有花娘緊著步子匆匆趕來。老鴇回頭仔細一瞧,心下又是一突,追趕來的花娘卻是剛在那廂畫舫里伺候制憲大人的。

    “媽媽……”那花娘急匆匆的趕到她跟前,有些慌又有些急道:“剛大人讓奴出來跟您這廂傳達聲,說還有兩刻鐘,他在那等著您的消息�!�

    老鴇看了眼艙內(nèi),一想到里頭的那硬邦邦的茬子,臉上都有苦意。

    花娘小心朝里頭看了眼,而后覆上了老鴇的耳畔,小聲道:“媽媽您可別犯糊涂,制憲大人對這姑娘可是不一般的,剛您提那廂時,奴在旁瞧著他怕是都想殺人了�!�

    老鴇臉色一白,額頭瞬間又浮了冷汗。

    “放心吧,我不傻。”轉(zhuǎn)而肩膀一垮,臉色有些灰敗:“別說兩刻鐘,便是再給我兩天,只怕也不見得能降服了去。這次,一個不甚我怕是要栽了�!�

    花娘遲疑:“媽媽,可有使藥了?”

    老鴇擺擺手:“用了,叫那廂生生熬了過去�!�

    花娘也詫異:“竟是這般硬骨頭?不是心里頭有人了罷?”

    老鴇雙眼猛地睜大。她怎么之前沒想到呢。

    蘇傾還在失神盯著帷帳的時候,老鴇掀了珠簾進來。

    若是先前她見了這副頑固不化的模樣,定然會頭痛的要死,可這會被她手下的花娘一點撥,她醍醐灌頂般知道了關(guān)鍵所在,便就不怕了。

    坐在榻沿上,老鴇緊盯著她面部表情,問道:“姑娘這般硬抗著不肯順從大人,可是因著心里頭有人了?”

    可能因此話問的突然,蘇傾動了動手下意識的就要去頸上的項鏈,也虧得此刻被綁的牢實,稍一動身上的這束縛就令她回了神。

    蘇傾便想發(fā)笑。詢問這個有何意思,難道想套了信,然后捉人來要挾她去?

    老鴇見她神色微動,不復(fù)之前不悲不喜的泥像模樣,心頭就大概有數(shù)了。

    ===樊籠

    第35節(jié)===

    便稍松了口氣。剛令人從她私庫中取來的這藥,可是甚是金貴,是她當初費盡心思才弄來的,小小的一瓶里頭統(tǒng)共不過七八顆藥丸,顆顆都是千金難求,真真是有錢都難買到的。

    這藥可不同于那些個低檔貨。

    那些個抵擋玩意不過是能令人一時有了沖動罷了,頂多算個帷帳中小小情趣,助個興,其實完事了也就沒多大意思了。甚至藥效還不盡人意,就如她跟前這個,饒是吃下還不是能生生挺過?

    可這藥……老鴇低頭打開藥瓶軟塞,小心倒出其中一顆來。

    這藥可不是普通的助興了。

    老鴇將藥強塞入她口中,再抬高她下巴逼她咽下。

    見那廂總算吃下,老鴇松了口氣。成了。就算這廂毅力再驚人,只怕片刻功夫就會神志模糊起來,到那時……只怕她見誰都是她心底藏得那個情郎了。

    將她身上的捆著的馬鞭解開后,老鴇就起身離開。

    這藥最大的好處就是能令人兩情相悅,盡享魚水之歡。這個中關(guān)鍵,可不是普通的情趣了。

    蘇傾見那老鴇給她喂了藥后就解了她的束縛,不由輕扯了下唇角。這回放開了她的桎梏,可是希望她親自跑過去求他?

    當真,可笑。

    她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動,依舊睜大著眼盯著上方大紅色帷幔,恍恍惚惚……

    宋毅正沉著臉一杯一杯吃著酒,見那老鴇去了不過半刻鐘的功夫又折身回來,不由冷了目光看向她。

    老鴇這回有了幾分底氣,說話的聲音便不那么顫了:“大人,一切都妥當了�!�

    似乎沒料到她帶來的是這個消息,宋毅一時間愣住了。

    好半會回了神,他擱下手中酒盞,定定看向她:“真妥當了?”

    老鴇忙保證道:“回大人的話,這會是真妥當了�!鄙灶D,又道:“保管大人滿意�!�

    宋毅犀利的目光上下掃視她,沉聲問:“用硬的了?”

    老鴇忙否認:“沒,算是軟的�!�

    宋毅斂了眸稍一沉思,便撫案起身,大步流星的出了艙內(nèi)。

    這一回,老鴇沒有跟上去。

    蘇傾覺得她此刻感覺有點奇怪。

    她明明記得上方掛著的是紅色帷幔的,可怎么這會看著像是白色天花板,忽而又變成了亮晃晃的水晶吊燈……

    抬手猛地抽了自己一下。閉眼后再睜眼,這次正常了,還是那紅的艷俗的帷幔。

    蘇傾就撐了身子坐了起來,摸索著就要下榻。她隱約感知,這次她是真的中招了�?峙逻不是靠毅力就能抵抗的了的。

    她要離開此處。

    宋毅沉著臉掀簾入內(nèi)的時候,正好見到那廂赤著足下了榻,一手胡亂抓著車帷擋在身前,另一手在旁揮舞似乎要抓些什么。一張瓷白的臉也不見之前冷淡淡清凌凌的模樣了,似乎帶著些迷亂,又似乎有些不解,不時狠狠甩下腦袋,好像有何煩躁之事。

    宋毅一言不發(fā)的抬腳入內(nèi),在距離她幾步遠處停住,冷眼將她從上到下的掃視幾遍,片刻后又將目光緊緊鎖在她的面上。

    沉聲問:“今日可是吃夠了教訓(xùn)?”

    蘇傾正努力盯著地面,意圖將眼前這一塊塊锃光瓦亮的瓷磚重新看回成暗紅色木板,冷不丁聽得身前一道聲音傳來,頓時心臟一突。

    因為這個聲音實在太過熟悉。

    她就抬頭尋聲望了去。

    之后她就暴睜雙目,連連倒吸冷氣。

    蘇傾死盯著身前人,頭皮簡直要炸掉。

    不可能!不可能!

    第57章

    不一樣

    宋毅見他話音剛落,

    面前人就猛地倒抽涼氣,下一刻見了他卻如見了鬼般,

    雙目暴睜滿面驚疑不定之色,

    不由心下一怒。

    “爺就這般不招你待見?”他幾步上前倏地伸手攥住她胳膊,驟然用力向上一提,

    盯著她冷笑:“還當那廂有多大本事能治得了你這硬茬子,如今瞧來手段也不過爾爾,當真是廢物一個�!�

    扯掉她身前遮體的綢布朝外一擲,

    他怒意不減:“也罷,你這般百年難遇的刺棵子,又豈是旁的誰能輕易治得了的。少不得經(jīng)由爺?shù)氖謥碛H手懲治一番罷!待爺一根一根拔了你的硬刺,看你還能猖狂些什么。”發(fā)狠的說著,握著她肩背就要推她入榻。

    蘇傾依舊是之前呆若木雞的震驚模樣。

    她先僵硬的側(cè)過頭,

    從鉗在肩上的那只手開始,

    先是目光發(fā)直的盯著那只白凈修長的手發(fā)了會呆,

    而后轉(zhuǎn)著目光寸寸挪移,由那圓形的西服袖扣不住向上,看過那身熟悉的西裝,

    看過那高挑偏瘦的身材,繼而再往上看過那熨燙妥帖的藍色細格襯衫領(lǐng)子,

    脖頸,

    喉結(jié),轉(zhuǎn)而向上再一寸寸挪到那張從來是副悠然自若模樣的臉龐上……

    宋毅動作一頓。

    她灼灼盯視他的目光……著實有些怪異。

    他便沒急著繼續(xù)動作,只是瞇了眼,

    狐疑的在她面上反復(fù)審視著,欲從中看出她此刻究竟是在耍什么花招。

    蘇傾在他那眉眼處反復(fù)盯視了許久,而后眸光一震,下一刻猛地抬了手。

    宋毅臉色陡然一沉,難掩怒意的亦抬了手,本欲抓了她去,可待下一刻驚見那抬起的手卻并非沖他揮來,反而迅速朝著她自個臉頰上用力打去,不由就猛地怔住。

    啪。

    一聲脆響落在那白凈臉兒上,落下清晰的五根指印。

    蘇傾眼前的那張臉有過一瞬的變化。一瞬之后,又恢復(fù)如初。

    她便又抬了手。

    這一次,未等落下就被人狠力鉗制了住。

    “你少在爺跟前來這套�!彼我阋а莱僚�,而后轉(zhuǎn)而握住了她肩背,用力提起將她拋上了矮榻。

    蘇傾整個人就如飄絮般向后仰倒于矮榻間。

    矮榻上鋪了厚實柔軟的被褥,陷入其間的時候,周身軟綿的觸感沒有令她頭昏眼花過久,僅兩三個呼吸間,她又能將榻前之人看的清楚了。

    此刻,她無比清晰的看見,他站在她面前抬手解著白色西服扣子,一顆一顆,解完后隨手一拋,接著再去解藍色細格襯衣扣子。

    宋毅立在榻前解著身上衣物,見她不哭不鬧的,只睜著眼兒,目光灼灼的追隨著他動作不放,心下隱約覺得有些異樣,但面上依舊冷笑著:“這會子清醒了,不鬧了?別以為在爺跟前裝瘋賣傻的,爺就能饒了你去。前頭你肆意挑釁,膽大妄為之時,可曾考慮過后果?如今便是悔不當初,亦為之晚矣�!�

    沉聲說完,他擲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抬腿入榻。

    本就打著懲戒的心思,要讓她痛過這一茬的,也好讓她日后每每要鬧妖時就能記得這痛,這教訓(xùn),從而令她歇了耍橫鬧妖的心思,所以宋毅壓根沒跟她反應(yīng)時間,一上了榻就直接入了那廂。

    然后他就怔住了。

    甫一動作,他就明顯感覺到她……情動了。

    宋毅簡直難以置信。下意識的猛然抬頭看去,此時卻恰與她看來的目光碰個正著,視線相交的瞬間,他難以形容此刻的感覺,只覺頭皮酥麻,脊骨處迅速竄起蝕骨銷魂的酥意,激的他差點不堪的收了場。

    閉了眼猛吸口氣緩了緩,再睜眼時,他不由再朝她看去,卻見她眸光不移分毫,依舊是那副灼灼看人的模樣。

    還是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捎植皇�。

    以往那雙眸子看向他,要么是倔著的,要么是清凌凌的,再么就是一味的恭順……從未有過像這般的,不是抗拒,不是無視,亦不是乖順,而是盈盈承載著光。

    是的,就是光。

    那湛黑眸子里充溢的光燦若繁星,就那般灼灼的望向你,仿佛能一直照進人心坎里去。

    宋毅的視線與那近乎能感受到熱度的眸光膠著了好一會。說不上為什么,這一刻他心里那想要發(fā)狠懲治的念頭,仿佛不是那般堅定了。

    然后他開始慢慢動作,手下的動作也放輕了許多,以此給她適應(yīng)時間�?伤庖琅f緊緊攫住她的不放,在膠著的視線中,他竟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說不清,道不明,卻令他異�!硎�。

    蘇傾睜著眼兒,就這般怔怔的看著面前這張臉。從眉眼,到鼻梁,到嘴唇,這張臉的每一寸每一毫,都是她夢里的模樣。

    殘余的理智告訴她,這張臉其實是另外一張面孔,不信就多扇自個兩下就能看清楚了�?尚牡追鋼矶恋那楦袇s一面倒的強壓理智,近乎瘋狂的竄在她胸間肺腑叫囂大吼,別管了,是不是的又如何?她做夢都想夢到的那人此刻就在眼前,就算是假的,只要她能看到,又何須管他真與假。

    看著面前人俊逸的白皙面龐染了紅暈,蘇傾呆呆的看著,癡癡的想著,原來他染了欲色竟是這副模樣,與她以往構(gòu)想的簡直不差分毫。

    就這般看著,盯著,她就突然落了淚�?身庖琅f不離那張臉,含淚的眸子反反復(fù)復(fù)在那眉眼間游移,仿佛舍不得移開半寸目光。

    宋毅愣住了。他停了下了動作,下意識的抬手去撫她眼角,感到掌心下一片濡濕,不由擰了眉沉聲道:“哭什么,爺又沒弄疼你�!�

    那廂就睜著雙濕漉漉的眼看他,聞言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一味的流淚,和看他。

    宋毅皺了眉。不由暗暗猜測著,莫不是皆因那老鴇給她施加了些不同尋常的手段,而令她受了刺激?還是壓根是那廂換了新招子來對付他?

    深喘口氣,他又開始動作,沉著臉盯著她:“給爺將淚收收,別期望爺能心軟……”

    聲音戛然而止。他僵硬的將目光寸寸挪向他的手掌處,那里被兩只綿軟的手給握了住,甚是依賴的摩挲了片刻,然后撐開他的手指,十指相扣了起來。

    宋毅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覺得今夜大概不是她腦子壞掉了,就是他在做夢。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夜,她的這些個反常舉止僅是個開頭。

    宋毅仰面朝上,喘著氣閉眸感受那細細的力道啃噬在他下巴,喉結(jié),脖頸,胸膛……他覺得,他大概懂得了,何為欲仙,何為欲死。

    再也忍無可忍的翻身而上,這一刻,他當真是如那文人騷客寫的艷詩般,莫不癲狂。

    偏的那廂似乎還嫌不夠,勾了他頸子拉下他,在他額頭,眉眼間,鼻梁,臉龐,唇上,細細親吻。并非帶欲,反而有種莫名的虔誠,珍視,和愛惜。

    床笫之間被女人珍而重之是個什么感受?宋毅描述不出,只覺得自己要瘋。

    此間結(jié)束后很長一段時間,宋毅都很難從剛從那場情事中緩過神來。腦中幾乎沒有間斷的在回憶之前的各種片段,每每憶到激狂之處,身體難免燥熱,又有一番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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