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多謝掌門和師妹�!毙䦃m一心只想離開,“這小妖對(duì)我很重要,我先帶走了�!�
他以最快速度將小九帶到靈泉療傷。
磅礴的靈力在修復(fù)小九身體的同時(shí),也讓她瞬間化為人形。
看著和我如出一轍的眉眼,玄塵呼吸一滯,“真的……”
他咬牙切齒道:“好,好,好……”痛苦和茫然讓他表情扭曲,直到化為一句:“岳漓,你瞞得我好苦……”
他眼里壓抑的悲痛讓我又想哭又想笑。
但凡當(dāng)年他留下來看我一眼就會(huì)發(fā)現(xiàn)我身下不同尋常的血跡。
但凡他沒有選擇閉關(guān)為陸妍療傷就會(huì)知道萬劍宗對(duì)我的作為作為……
我給他傳了那么多音訊,卻沒有收到一封回復(fù)。
甚至死前聽到最后的話是萬劍宗眾人說玄塵馬上要和陸妍成婚,而我則是他的恥辱,他此生都不會(huì)踏足到這里……
我無聲笑了起來,這么多年,我的悲痛和絕望又有誰能安撫?
在玄塵的努力下,小九很快蘇醒,警惕地盯著玄塵。
“過去是我不對(duì),我不知道我還有個(gè)女兒……”玄塵伸出手想要安撫她。
但小九并不領(lǐng)情,一把甩開玄塵的手,動(dòng)作粗魯又無禮。
“誰是你女兒!我爹早死了!”
玄塵蹙眉,語氣不自覺帶著幾分怒意:“岳漓就是這么教你的?”
“你沒資格提她!”
像是觸碰到禁忌,小九怒不可遏吼道,撲上去捶打他。
但一個(gè)眼神便被控制住。
沒有靈力一直都是小九心底的痛。
毫無反抗之力的無助和委屈,讓小九惡狠狠道:“有種你殺了我�。∠駳⒘宋夷镉H一樣把我也做成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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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靜。
“你說什么?”
玄塵失神怔愣了許久,緊緊抓著小九的肩膀,語氣焦灼:“你剛剛的話什么意思?什么丹藥?”
仿佛被抽走靈魂般,只是自言自語:“不可能!她那么厲害,九天雷劫都拿她沒辦法,她怎么可能會(huì)死……”
見小九眼里滿是仇恨,玄塵恢復(fù)了理智,怒道:“是不是她教你這樣說的?她為了和那江鶴在一起,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我靜靜地聽著他的怨恨,心里毫無起伏,唯有一句讓我疼得難受。
“連自己的女兒都欺騙,她根本不配當(dāng)你娘!”
我的確欺騙過她,在我死的那天。
九玄山被襲擊時(shí),自知逃不過的我偷偷將小九藏了起來,告訴她我要展示一個(gè)強(qiáng)大的幻境,讓她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出來。
一心想要修煉而不得的她天真地以為我終于要教她強(qiáng)大妖術(shù)了,聽話地躲著,生怕耽誤幻境的實(shí)施。
直到親眼目睹我被人殺害……
變成靈魂的我看著她傻傻地站在我死的地方。
她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抹著眼淚,一個(gè)勁念叨著:“娘親,這個(gè)幻境好厲害啊,我剛剛都嚇哭了……”
“娘親,你去哪了,你出來好不好……”
“你是不是在怪我沒有學(xué)會(huì),我聽話,一定好好修煉�!�
“娘親,我害怕……”
恐懼和無助讓她像個(gè)無頭蒼蠅般尋找,直到失去所有力氣暈倒。
后來,她才明白那天看到的不是幻境。
為我立墳?zāi)翘欤⌒〉乃榭s著身體躺在土坑里,像是躺在我的懷抱般,尋找安全感。
我的靈魂在旁邊守著她,聽到她聲音哽咽:“娘親……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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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么這么說!”長久以來積攢的痛苦盡數(shù)迸發(fā),她紅著眼嘶吼道,“我親眼看見她被人害死,身體也被奪走,說要拿去煉丹……”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那師妹身上就有我娘的氣息……”
修真界有拿妖獸身體煉丹入藥的傳統(tǒng),但玄塵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會(huì)發(fā)生在我身上。
他踉蹌地后退,近乎崩潰:“這不可能!他們知道岳漓是我的道侶!他們?cè)趺锤�!怎么敢……�?br />
他猛然抱起小九飛往丹峰——整個(gè)萬劍宗的丹藥都出自那里。
百年過去,小九終于找到了比九玄山那里還要多的氣息——屬于我的氣息。
若不是玄塵控制著,她早已鉆進(jìn)那巨大的煉丹爐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