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許枝鶴盯著照片上那張沒什么感覺的臉,輕笑了聲:“行啊,不就是吃頓飯嘛。吃完我可不包售后�!�
“別�;印!痹S聞舟警告她,從桌上拿起一張名片遞給她,“上面是鐘大公子的聯(lián)系方式,約好時間他會打給你�!�
嘖嘖,他倆吃飯,時間還要和許聞舟約。
許枝鶴笑笑,收下名片:“我答應了。那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
許聞舟皺著眉毛:“今天是你姐的喜事,那么急著走?跟你江阿姨打過招呼沒?”
就是打過了才急著走啊。
“我覺得我再待下去,我姐可能就不那么喜了。”
“一天到晚就會貧,跟你姐好好學學。弄什么直播,盡是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你要真那么喜歡拋頭露面,我出錢,投資個電影給你拍,跟你姐一樣出道娛樂圈不好么?”
“我沒許琳那個演技啊�!痹S枝鶴真心實意的感嘆。從小,許琳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演技,就看的許枝鶴嘆為觀止。
“行了,趕緊滾吧�!痹S聞舟下了逐客令。
許枝鶴站在樓梯上,看見許琳那幫小姐妹還在樓下圍著她恭維。
她覺得沒意思,從侍者手中拿過杯酒,抿了口潤喉。
喝完她愣了下。
這酒她以前沒喝過,顏色好看的很,就是味道有些烈,尾調(diào)帶了點甜。
許枝鶴不知不覺喝完了一整杯,又拿了一杯。
許彥走過來跟她說話,指了指她手里的酒:“這什么東西,好喝?”
許枝鶴怕他偷喝,趕緊拿遠一點:“你小孩未成年,不能喝酒�!�
得到許彥的一記白眼。
許枝鶴掏出手機,問他:“玩游戲嗎?”
這趟回許家,因為許彥的存在,總算沒那么難熬。
快到八點的時候,手機震了一下。
許枝鶴看了眼,是江珩給她打來的電話。
她退了游戲接聽:“你應聘結(jié)束了?”
“嗯,你呢?”話還沒說完,江珩突然聽到她那邊有男人說話的聲音,沉默了下,話鋒一轉(zhuǎn),“有人搭訕你?”
許枝鶴看了眼正在埋怨她突然退游戲的許彥,笑道:“嗯,一直纏著我陪他玩�!�
江珩的聲音淡了下來:“我去接你?”
許枝鶴啊了聲:“不用啊,許家司機會送我回去�!�
那頭傳來車子發(fā)動的聲音,夾雜著他說話時起伏的氣息,低沉又性感:“我去抓男小三�!�
“……”許枝鶴默了會兒,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笑聲,“行,那你來吧。不過這里可沒有男小三給你抓,只有可愛的小正太�!�
江珩聽出她聲音:“你喝酒了?”
“嗯……一點點�!�
“你剛做完手術(shù)才多久�!�
許枝鶴都能想到他擰著眉的樣子:“都一個多月了,醫(yī)生都說可以不用忌口了……”
江珩沒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許枝鶴隱約的感覺到他可能生氣了,也沒心思玩游戲了,關(guān)了手機對許彥道:“我先走了,下次來姐姐公司玩�!�
宴會接近尾聲,許枝鶴離開也沒多少人注意。
別墅區(qū)這邊叫不到出租,許枝鶴呵了口氣,在路邊的臺階上來回的小步跳著。
第45章
那你喜歡我嗎
傍晚有點涼意,許枝鶴蹲在地上,撿了根樹枝,學著薛景景開始畫火柴小人。
她畫的比薛景景丑多了,也就她自己認得:“這個是江珩,這個是大帥逼……嗯,一言不合就壁咚……我想想,誰咚誰好呢?”
晚上喝的那些酒精飲料后勁上來,還挺大的,許枝鶴暈暈乎乎的,滿腦子奇形怪狀的想法。
她畫了一會兒,那兩個小人越來越丑,已經(jīng)看不出是什么了,索性用樹枝劃亂了,撐著腳想站起來。
腳底一麻,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蹲的太久,小腿血液都不流暢了,她揉著酸麻的腿,想站起來,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反而手心沾了一手的泥灰。
江珩剛好在這個時候到。
他自己開車來的,許枝鶴那輛紅色保時捷就被他停在路邊。
車窗搖下,他看見許枝鶴坐在地上的時候,愣了下,大步走了過來,問道:“你怎么坐在這?”
他第一反應是許枝鶴又在許家受欺負了。
許枝鶴反應遲鈍的抬起頭,看著他:“……腳麻了�!�
江珩挑眉:“什么?”
許枝鶴又試著撐在地上想爬起來,但沒力氣:“我蹲得腳麻了�!�
“……”江珩深吸口氣,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了起來,“你這是喝了多少?”
“一杯,兩杯,三杯……”許枝鶴掰著手指,自言自語的數(shù)著。
江珩簡直氣笑了:“就沒人攔著你?你這才做完手術(shù)多久。”
聽出他話里的教訓,許枝鶴突然抬頭,仰著臉反駁:“電腦不讓我碰,酒也不讓我喝,你是我什么人啊——”
你是我什么人?
江珩轉(zhuǎn)了轉(zhuǎn)黑眸,失笑著重復了一遍:“我是你什么人?”
許枝鶴閉著眼,大聲道:“你是我養(yǎng)的�!�
江珩稍稍一怔,隨即彎下腰,看著她:“嗯,我是你養(yǎng)的�!�
他這么聽話的一板一眼重復,許枝鶴反而感到一絲委屈:“喂,我這么說,你都不生氣的嘛?你沒有脾氣的嗎?”
“……”
“還有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是,我天天捉弄你,你為什么都不報復回來?”
夜色靜悄悄的,只有草葉中的蟲鳴啾啾。
江珩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久久的沒有出聲。
許枝鶴越想越難過,聲音悶悶的:“我知道,你不是不報復,你是不屑搭理我。”
“在你眼里,這都是些幼稚無聊的小把戲,你懶得理我而已……”
“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需要生氣……”
許枝鶴想起薛景景酒吧開業(yè)那天,江珩用來安慰自己的話,其實放在她身上也一樣。
因為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所以不管她怎么折騰蹦跶,他都沒有反應。
后來,她漸漸明白了,所以再沒有那樣惡作劇過。
“所以,”江珩的眉心輕輕折起,眼神淡淡落在她身上,“你希望我怎么做,當初和你一樣,報復回去?”他怎么舍得呦。
許枝鶴用手背蹭了蹭眼淚:“那倒也不是�!�
她也說不出希望江珩怎樣,就是受不了他每次無視自己,把她當空氣。
她暈乎乎的,甩開他,一路往車上走,才剛走兩步,腳踝一歪,差點又坐到地上。
江珩眼疾手快的從身后拉住她,許枝鶴靠在他身上,嘟囔道:“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