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許枝鶴下載完郵箱里的文件,手機在桌上連震了好幾下,是薛景景在群里。
薛景景:
許枝鶴:
薛景景:
一直潛水的裴然也冒了出來:
許枝鶴:“……”說的她像重色輕友的渣女。
許枝鶴:
姐妹情深不可斷。
何況這兩人說是叫她出來聚,其實就是找個借口把她喊出來,把結(jié)婚禮物或者紅包給她。
這些都不需說,許枝鶴就能猜出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許枝鶴挑了件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盡量不露胳膊不露腿,又用遮瑕膏把脖子上的牙印蓋了好幾遍,這才放心的走出洗手間。
好在現(xiàn)在天氣還不算太熱,等以后出汗遮瑕膏都遮不住了。
出門時她看了眼桌上日歷,昨天領(lǐng)證的日子已經(jīng)被江珩用一只紅色記號筆圈了起來,畫了個心型。許枝鶴傻笑了一陣,突然想起之前江珩說過,他母親月底就要離開了�,F(xiàn)在算算,離月底也沒幾天了。
這位現(xiàn)在可是貨真價實的婆婆了。
自己這新上門的小媳婦沒能給婆婆端茶倒水已經(jīng)很失職了,機場送別總不能還空手去吧。
在討長輩歡心這方面,裴然一向有經(jīng)驗。許枝鶴打算待會兒跟她取取經(jīng)。
去酒吧她就沒開車,在門口隨便攔了輛出租。薛景景的酒吧門口是一條步行街,車開不進去,司機就停在路口。
許枝鶴掃碼付了錢,站在斑馬線后編輯短信,告訴江珩自己晚上不在家吃。
余光瞥見綠燈閃了一下,她剛往前邁了只腳,突然一輛跑車擦著她面前疾馳而過——
第141章
結(jié)個婚你就不當(dāng)人了?
凜冽的風(fēng)擦著她的面,拂起幾縷發(fā)絲,與車身距離最近的時候,她甚至感覺到了從車底盤掃過來的熱氣。
許枝鶴本能的后仰,腳跟不穩(wěn),連著往后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人行道的水泥臺階上。
她抬頭望去,只看見一輛囂張至極的白色法拉利,甩著尾氣揚塵而去。
那跑車似是挑釁般,離去時還按了兩聲喇叭。
“什么人哪,這不是步行街嗎,怎么還有汽車進來�!迸赃呌姓媚慷昧巳痰穆啡颂嫠虮Р黄健�
“……”許枝鶴怔怔的坐在地上,回過神來,驚出了一身冷汗。
機動車開到步行街來本就不尋常,何況剛才她走的是斑馬線,而且是看到綠燈才走的。
那輛法拉利絲毫不怕被開罰單,從她身邊擦過后還特意放慢了車速,似乎就是想讓她看清。
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令許枝鶴心中不爽。她回憶了下一晃而過的車牌號,尾號連著四個數(shù)字0923,跟普通的車牌規(guī)制不太一樣,像是特意按生日定制的。
許枝鶴擦了擦手心,看了眼摔在地上的手機,拿起來屏幕一角已經(jīng)被磕了個豁兒。
哎,又得去換屏了。
許枝鶴嘆了口氣,旁邊有熱心人要拉她起來。
她道了謝,進入酒吧后先去洗手間整理了一番,才去找裴然和薛景景。
進了包廂就看見兩位大美女一左一右靠在沙發(fā)里吃水果。
裴然的長相是屬于氣質(zhì)美女,大家閨秀型的,她不罵臟不開黃腔的時候,絕對比許琳還淑女。薛景景則是大眼美女,二次元走出來的小公主一樣,不諳世事的。
她們?nèi)齻不管什么時候走在一起,都是一道亮眼的風(fēng)景線。
但薛景景就曾經(jīng)一本正經(jīng)的統(tǒng)計過,直男還是最吃許枝鶴這款又純又欲初戀臉。再加上許總身份加持,行走的荷爾蒙,攻氣十足女總裁,年上年下通吃。
兩人見她進來,眼皮都不抬一下,手指尖點了點茶幾上的東西,懶洋洋道:“給你的,收著吧�!�
“……”許枝鶴愣了下,給兩人作了個揖,“謝二位娘娘賞賜�!�
茶幾正中放著兩個紙袋子,一個巴掌大,另一個像個快遞盒。
許枝鶴笑了下,走過去坐在沙發(fā)中間:“你倆也太沒創(chuàng)意了,這一看就一個車鑰匙,一個包包�!�
拆開包裝,果然全中。
薛景景“切”了一聲:“你就不能裝的驚訝一點�。俊�
裴然:“沒有意思�!�
薛景景:“沒有激情�!�
合著你倆還當(dāng)面唱起雙簧了。
許枝鶴把車鑰匙掂在手中,配合的用夸張的語氣道:“哇,薛景景你居然送我阿斯頓馬丁啊,太有品味了吧�!�
薛景景揚揚眉:“一般一般�!�
許枝鶴又拆開另一只包包上的防塵膜:“哇,裴然,這包國內(nèi)都沒現(xiàn)貨,米蘭拍賣到三百萬了吧�!�
裴然冷漠道:“還行還行。”
三個人以前沒事的時候就演上一段,配合起來自然天衣無縫。
許枝鶴擺弄著手里這兩件貴重的禮物,突然有點兒肉疼:“唉,這包賣了能付首付了。親愛的,你不介意我掛咸魚吧?”
裴然:“?”
許枝鶴:“阿斯頓馬丁太野了,不太適合我家江珩。我一直想給他換輛商務(wù)點的通勤車,要不這輛賣了買臺便宜點的沃爾沃,剩下的就當(dāng)你給我倆的紅包了?”
薛景景:“???”
裴然:“結(jié)個婚你就不當(dāng)人了?”
許枝鶴覺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跟江珩在一塊久了,她也越來越不想當(dāng)人了。
薛景景眼尖的注意到她手心擦傷的痕跡,咋咋呼呼道:“不是吧,剛結(jié)婚江大少就讓你干家務(wù)活?看把我細皮嫩肉的枝枝給折磨的�!�
“不是,剛在門口被車撞了下�!痹S枝鶴把手心攤開給她看。確實是蹭在地上弄傷的。
薛景景叫服務(wù)生送了個醫(yī)藥箱進來,裴然先反應(yīng)過來:“這門口不是步行街嗎,哪來的機動車啊,你別是被小電驢懟的?”
許枝鶴沉默了會兒,如實道:“是輛白色法拉利�!�
裴然和薛景景互相對視了一眼,酒吧街這一塊兒出來玩的富二代不少,超跑不難見。但是還沒哪個二愣子狂到在步行街飆車吧?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直覺,車主就是沖著我來的……”
在白色法拉利按響車喇叭的那一刻,她仿佛能看到車主透過后視鏡得意的欣賞著她狼狽的模樣。
“不是吧?”薛景景一緊張,把她手上傷口又按出幾絲血,“那這性質(zhì)完全不同了啊,這是蓄意傷人啊。”
“嘶,你輕點�!痹S枝鶴嗔了她一眼,又轉(zhuǎn)向?qū)θψ永锩赂煜さ呐崛�,“你知道南城哪個富二代的生日是9月23號嗎?”
她當(dāng)時看著車牌號的格式,就覺得像是某人的生日。
很多富二代也的確喜歡用名字首字母或者生日來做車牌。
她就隨口一問,打算借裴然的人脈查一下。誰知裴然當(dāng)場就告訴她:“姐們你傻了?陳妍的生日就是9月23號,去年她開生日宴還給我發(fā)過請柬呢�!�
“哈……?”許枝鶴長長的發(fā)出一聲感嘆。
怪不得她老覺得那輛白色法拉利看著眼熟呢。
自從那回在商場餐廳,江珩坦白是他追的自己后,陳妍就銷聲匿跡了好一陣子,許枝鶴還以為這姐們放棄了。
沒想到這么快又出來作妖!
“難不成她是聽到了我和江珩領(lǐng)證的風(fēng)聲?”
薛景景白她一眼:“你朋友圈秀的那么明目張膽,你倆又是一所高中的,朋友圈多少有重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裴然也幸災(zāi)樂禍道:“秀恩愛秀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