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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練級容易,極品裝備難找。

    渾身都是刺客職業(yè)的頂級橙裝,要想打敗他,除了職業(yè)克制外,薛景景也必須盡快弄一身橙裝。橙裝在這個游戲里是有價無市,尤其還要附加屬性最好有職業(yè)加成的,比如她前一個奶媽號的綸巾,就洗練出了“妙手回春”的詞條,這游戲里裝備附加詞條共有24種,“妙手回春”顧名思義,就是在使用回血技能時有額外加成。

    要同時符合奶媽橙裝、極品屬性、妙手回春三個條件,概率約等于買六合彩中大獎。所以這也是她銷號時,論壇刷屏惋惜的原因,僅這一頂綸巾,就市值RMB5萬+。

    不過人家里有礦,人不稀罕。

    兩人穿過一片叢林小怪地帶,薛景景秉著保護弱小的原則,一路沖殺在前方。甚至自己嗑血,沒舍得讓小徒弟奶她。

    雖然她叫,但這人物干癟的飛機場身材,一看就沒多少奶量。

    打著打著,薛景景發(fā)現(xiàn),盡管小徒弟奶量有限,在靈巧走位躲開怪物攻擊的同時,還是時不時的會奶她一口。

    薛景景自己玩過奶媽,自然對奶媽十分客氣,也很有好感,掉的金銀和小裝備都給了小徒弟。

    小徒弟話不多,一路走來幾乎沒怎么說話,薛景景有時候覺得無聊,但轉(zhuǎn)念一想,女孩子剛開始玩游戲都挺矜持的,也正常。

    58級的女峨眉拉著21級的女逍遙來到荒山野地的一間山神廟里。

    薛景景下了馬,兀自感嘆:“這個地方,就是我們師門重地了。今天帶你來就是行拜師禮的�!�

    仙桃奶蓋:“……”

    過了會兒,才發(fā)出一路上第一句話:“峨嵋派的師門不是在峨眉山嗎?”

    薛景景:“哦,我雖然是女峨眉,不過你既拜入我?guī)熼T,就是我的關(guān)門弟子。咱們這一門有一條祖訓(xùn),你且聽好了……”

    仙桃奶蓋:“……”

    拜師難道不是因為師徒組隊經(jīng)驗翻倍嗎?

    薛景景揮舞著霓裳羽衣,蕩氣回腸道:“咱們要打死那個渣男!”

    原本一臉冷漠的仙桃奶蓋突然“噗通”一聲,向前做出了個“滑跪”的姿勢。

    薛景景嚇得往后跳了一小步。

    “徒兒起身,何必行此大禮?”

    仙桃奶蓋:“……”

    女逍遙揮揮衣袖,一聲不吭的爬了起來。

    薛景景奇怪道:“徒兒?”

    仙桃奶蓋:“你和有什么深仇大恨�。俊�

    薛景景:“徒兒,你也認(rèn)識?”

    仙桃奶蓋:“廢話,界青門大師兄誰不認(rèn)識。”

    在自爆后,已經(jīng)雄踞“俠隱”戰(zhàn)力榜排行第一兩個多月了,甩開第二名4000多戰(zhàn)力,真正的一騎絕塵。聽說他現(xiàn)在號都已經(jīng)丟給代練了,除了幫戰(zhàn)和競技場偶爾上線下,其他的日常和副本都是代練上號。

    瞻仰大神的很多,討厭他的自然也多。

    尤其他在七夕雙人PK后偷襲自己師傅的事傳開后……

    他雖然是界青門的大師兄,但也同樣是界青門懸賞榜名列第一的人頭。

    每天都有人花錢懸賞他,只是沒有刺客行當(dāng)?shù)耐婕腋医訂�,接了也沒人刺殺成功。

    薛景景當(dāng)然不會把自己的黑歷史告訴一個不相干的人,只是亂七八糟胡扯了一些論壇上關(guān)于的黑料,然后道:“好了,帶你去升級,等你30級先把這身新手裝換了�!�

    這游戲30級是個坎,30級之前任你手里橙裝再多,只能穿新手裝備,30級后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打造屬于自己職業(yè)的極品裝備了。

    前期升級很快,薛景景帶小徒弟下了個30級的簡單副本,全程掛機打怪,自己則起身去倒了杯水。另一邊,許枝鶴正掛著藍(lán)牙耳機和助理開視頻會議,嘴里商量著什么嘉年華流程。

    薛景景沒留意,坐下后,就看見畫面里,一身新手裝的小徒弟正靈巧的躲避著怪物攻擊。

    她不手動打怪的話,怪物仇恨很難控制,難免有一些怪會跑到小徒弟那邊去,不過看這小徒弟的操作,還挺熟練的,不像個新手玩家。

    薛景景手里抱著茶杯,不方便打字,直接開了隊伍語音:“這么快30級了,先去換身衣服,再打新的副本吧�!�

    因為她開了語音,隊伍里的小徒弟也回了一條語音:“等會吧?耽誤練級時間,等40級一起換�!�

    前期升級很快,21級到30級幾乎是一分鐘一級,真要升到40級,最多也就再花半個小時。

    令薛景景驚訝的是,語音里傳來的是一個成熟男性的聲音!

    不是畫面里的呆萌丸子頭妹子,也不是沉迷游戲的小屁孩,一口一口,充滿了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回蕩在空蕩蕩的別墅客廳里,擾亂了平靜的氛圍,竟有點……好聽?

    一盤工作的許枝鶴突然抬起頭,一臉嚴(yán)肅的問:“你們在干嘛?”

    薛景景莫名的有種被抓JIAN的尷尬:“打……游戲啊�!�

    許枝鶴摘下了藍(lán)牙耳機:“跟男生打游戲?”

    薛景景比先前淡定了些:“玩游戲的本來不就是男生居多……”

    許枝鶴想想也是,又把目光收回自己屏幕。

    ……

    薛景景捂了捂胸口,那一瞬間心跳有點快。

    游戲里,女逍遙又發(fā)來句語音:“人呢?”

    薛景景鎮(zhèn)定下來,咳了咳道:“你……男的�。俊�

    “嗯,選性別的時候手滑。”

    神踏馬手滑。

    “男的不能做你徒弟嗎?”

    心里閃過某個黑歷史般的影子,薛景景渾身打了個寒噤,趕緊把那種渣男拋到腦后:“沒有的事,總之你記住咱們師門祖訓(xùn),打死那個渣男就行了。”

    仙桃奶蓋突然輕笑,笑聲也賊特喵的MAN,自言自語一般說:“他哪里渣了……”

    “嗯?”

    “沒什么,”仙桃奶蓋身上閃過一道金光,“40級了,我先去換身裝備�!�

    薛景景一邊感嘆著等級低升的就是快,一邊點開了商城瀏覽新上的時裝。

    過了會兒,仙桃奶蓋從倉庫出來,依然是那道違和的男音:“好了�!�

    薛景景隨即退出商城,點開他人物資料,乍一看,差點閃花了眼:“臥槽,你哪來這一身的橙裝?你居然全身橙+3?”

    薛景景自己就是全服第一奶,這么豪華的奶媽裝備,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了。毫不謙虛的說,仙桃奶蓋這一身裝備,除了少一條“妙手回春”,屬性已經(jīng)比曾經(jīng)的全服第一奶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仙桃奶蓋十分平靜:“手里正好有一些奶媽的裝備和材料,反正也用不著了,就試著洗練了一身裝備。”

    到這,薛景景也看出來了,這哪里是什么新手萌妹子,估計是某位氪金大佬厭惡了打打殺殺,又舍不得退游,于是玩?zhèn)奶媽養(yǎng)老了。

    薛景景職業(yè)病犯了:“我要是個逍遙派的奶媽,我都饞你這一身裝備。”

    仙桃奶蓋笑笑,不以為然:“這算什么,跟我們門派大師兄比還差的遠(yuǎn)呢,可惜他銷號了……”

    當(dāng)事人竊笑:“不不不,你不必妄自菲薄,他也就比你多一條妙手回春�!�

    聽了這話,仙桃奶蓋突然問她:“師傅,你還沒弄到你們峨眉派的流風(fēng)回雪嗎?”

    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專屬詞條,逍遙派的“妙手回春”加回血量,峨眉的“流風(fēng)回雪”加招式法傷,界青門的“會心一擊”加爆傷和暴擊概率。

    薛景景至今壓著等級沒去找報仇,就是因為還缺一件“流風(fēng)回雪”詞條的橙裝。

    一般紫裝以上出了職業(yè)專屬詞條,都會和賬號綁定,市場上流通的都是碰運氣砸出來的綠裝、藍(lán)裝,養(yǎng)老玩家用用還行,想PK最少得紫裝以上。想在流通市場上買到專屬詞條的橙裝,除非有大佬棄坑不玩了,而且售價都在萬元RMB以上。

    薛景景有些惆悵:“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棄坑的峨眉大佬那么少……”

    游戲公麥里傳來幾道氣音,像是男人在忍笑,薛景景家里很安靜,安靜到男人的喘氣聲清晰無比的傳到她耳朵里,燙的她耳尖灼熱。

    仙桃奶蓋:“你為什么不試試自己打造�。科胀ú牧舷赂北舅�,高級材料可以世界頻道收,就算出不了本職業(yè)詞條,拿到市場上轉(zhuǎn)手也不會虧。”

    薛景景:“唉,別提了,我這個非洲人畢生的運氣都用在那一次了……”

    仙桃奶蓋:“哪一次?”

    就是她給渣男徒弟打造神器那一次。

    全服唯一的神器,出了刺客專屬詞條“會心一擊”,當(dāng)時她都覺得這是上天要撮合他們。

    沒想到是上天的意思是:要渣男用“會心一擊”給她最后致命的一擊。

    見她久久不說話,仙桃奶蓋又道:“要不你收材料,我?guī)湍愦蛟彀�?�?br />
    薛景景:“啊?”

    “我最近運氣還不錯�!�

    “真的……?”

    “不要?”

    “……要!”

    薛景景剛說完,就被旁邊的許枝鶴白了一眼。

    她合上筆記本,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著薛景景:“你跟一男的在那一會兒要,一會兒不要的,墨跡啥呢?”

    那語氣她都聽不下去了,婉轉(zhuǎn)曖昧,又浪又悶,騷的一批。

    許枝鶴強忍著MMP的心情,默默聽到了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出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你忘了上一次的慘痛教訓(xùn)?你還跟游戲里的渣男玩曖昧?”

    薛景景一下子急了:“我曖昧啥了,人家就幫我打個裝備�!�

    頓了頓,她又道:“況且都不是同一個人,我不能因為被上一個渣過,就把怨氣發(fā)泄在新徒弟身上吧�!�

    許枝鶴呵呵笑了兩聲。

    薛景景不耐煩了,跟游戲里仙桃奶蓋說了聲“有事,下了”,也把筆記本合上了。

    “我薛景景就算鴻圖倒閉,俠隱關(guān)服,也不可能再上同一個渣男的當(dāng)�!�

    FLAG立的又高又穩(wěn)。

    -

    嚴(yán)決舒展雙臂,靠在椅子里,看著屏幕上的人物自動掛機打怪。

    他最近運氣確實不錯,跑了趟鴻圖總部,本來想查一下的注冊身份信息的,結(jié)果鴻圖那邊負(fù)責(zé)人說這個號是他們給出去的試玩號。

    注冊信息是沒有了,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

    技術(shù)人員拉出了的登錄IP地址,并且告訴他這個IP最近頻繁登錄的新號是個女峨眉,叫。

    嚴(yán)決對著自己攢了滿倉庫的奶媽裝備材料,忽然有了主意。

    屏幕上的女逍遙奶媽已經(jīng)45級了,估計再過兩天就趕上女峨眉的等級了,他倒不急著練級了,首要任務(wù)是把峨嵋派的“流風(fēng)回雪”刷出來。

    他沒想到對方會玩峨眉,倉庫里沒準(zhǔn)備峨眉的材料,可能還需要收集一段時間。

    正想著,門鈴?fù)蝗豁懥恕?br />
    嚴(yán)決關(guān)上電腦,起身打開門口監(jiān)視器。

    江珩站在門口,手里還拎著兩大袋東西。

    嚴(yán)決給他開了門,看到一袋子啤酒,和一袋子燒烤小龍蝦的外賣。

    嚴(yán)決皺了下眉,把拖鞋踢給他,本能的嗆他:“今天不用陪你老婆了?”

    江珩把燒烤啤酒都放在桌上,面無表情的趿上拖鞋:“我來跟你分享一下火葬場的經(jīng)驗�!�

    嚴(yán)決把外賣盒子揭開,燒烤的香味蠻不講理的沖到鼻尖,將夜晚的冷清沖刷得干干凈凈。

    嚴(yán)決掰開啤酒拉環(huán),遞了一罐給江珩,見他皺眉,忍不住調(diào)侃:“還要我拿個杯子給你倒?娘們唧唧的。”

    江珩抿著薄唇回答:“我準(zhǔn)備要孩子,在戒煙戒酒�!�

    “嘖,”嚴(yán)決豎起眉毛,“你到底是來吐苦水的還是來撒狗糧的?”

    說完,直接把易拉罐放到嘴邊倒了一大口:“隨你,我這種母胎單就可勁兒造作�!�

    江珩側(cè)頭打量嚴(yán)決,這人前陣子莫名其妙拿了筆錢,去投杜皓月的鴻圖科技,搞得圈子里同行都以為嚴(yán)氏打算進軍端游市場,紛紛的拿著同類型項目策劃書去敲門。

    結(jié)果這人從鴻圖科技回來,就宅在家里大門不出,也不知道搗鼓什么名堂。

    他敏銳的察覺到:“你該不是為了游戲里那個被你背后捅死的倒霉蛋吧?”

    嚴(yán)決灌了一大口酒,笑了笑,沒說話。

    就更有幾分那個意思了。

    江珩忍不住吐槽:“你都25了,還沒葬愛夠啊,還玩起網(wǎng)戀了?”

    第206章

    配一臉

    嚴(yán)決這個人,從小到大,還真沒什么桃花。

    無論從長相,身材,家世,他都不差,唯一差的一點,是交錯了朋友。

    人和人在一塊最怕比較,尤其和江珩這種從小到大被叫“別人家的孩子”。

    而且近墨者黑吧,江珩在感情方面遲鈍的很,都等到大學(xué)了才回過味來原來當(dāng)初自己是暗戀那姑娘,跟他天天玩在一塊的嚴(yán)決情商也高不到哪去。

    除非遇到了命中注定一見鐘情那種,不然嚴(yán)決多半也跟江珩一樣,好多年過去了,才能覺出點味兒,噢,原來當(dāng)初我喜歡過她啊。那時候人家姑娘早嫁為人婦了。

    說白了,就是缺心眼兒。

    作為兄弟,江珩肯定還是希望他能找到自己另一半的,但照這么個趨勢下去,嚴(yán)決多半是順從家里的安排,商業(yè)聯(lián)姻了,反正也沒個自己喜歡的,那娶誰還不一樣。

    嚴(yán)決被江珩嘲諷夠了,打了個酒嗝,說:“怎么著,我葬愛我自己的,還礙著你了?”

    江珩對此不予置評:“那你……打算私下見面嗎?”

    嚴(yán)決指尖一頓。

    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就覺得先前自己做的事挺不道義的,想彌補一下。之后的事,他還沒想那么遠(yuǎn)。

    “不知道吧……說不定開春忙起來我就沒空玩游戲了�!�

    江珩“哦”了一聲,沒接話。

    嚴(yán)決看他這么晚來還帶了啤酒:“你該不會打算晚上在我這住吧?”

    “不然呢?”江珩在薛景景家樓下坐了一下午,也沒等到鐵石心腸的許枝鶴出來。倒是薛景景不忍心了,晚飯時讓一個傭人出來給他打了聲招呼,說今晚枝枝在她這睡了。

    他這才開車來的嚴(yán)決這兒。

    “你還記得你當(dāng)初收拾行李從我這搬出去時的得瑟勁吧?還叫我開卡宴去陪你超市買菜?”嚴(yán)決這不得落井下石一番。

    江珩沒喝酒卻有些醉了似的,眉目瞇起,喃喃道:“我當(dāng)初還說半年領(lǐng)證呢,這不領(lǐng)到了?”

    “行行,你牛逼�!边@點上,嚴(yán)決是真的佩服,舉起啤酒罐又和他碰了一下。

    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為止。

    江珩提議看球,嚴(yán)決去把客廳里的立體環(huán)繞音響打開,剛找著遙控器,江珩的手機閃了一下,是條陌生的號碼。

    他接起來,剛剛成年的男生還有點粗啞的公鴨嗓冷冰冰的問:“我姐在哪,怎么不接電話?”

    “你姐?”江珩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反應(yīng)過來,“許彥?”

    “是我�!痹S彥隔了兩秒才回話,“她在家嗎?”

    “不在,怎么了?”

    “咳……我找她,有點事兒�!�

    江珩怔了一下,拿著手機站起身,順手撈起沙發(fā)上的外套:“什么事,不能跟我說?”

    “跟你說有什么用�!痹S彥嘀咕了一句,又問,“那你在家嗎?”

    “……我現(xiàn)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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