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吻漸漸變味,他好像對這種從她口中汲取香甜的行為上了癮,下意識的伸手摟緊他,結(jié)果,黏在盤子底的那一點兒蛋糕胚也一分不剩的全喂了他的衣服,還在繼續(xù)被許枝鶴上下亂摸的小手不斷的涂抹開。
總算報了在浴室被他惡作劇的一箭之仇!
終于分開時,許枝鶴氣喘吁吁的后仰靠在床頭,平復(fù)著呼吸,然后看了看自己沾滿奶油的手指,又看看江珩滿身奶油的滑稽模樣,笑倒在床上樂不可支。
“小壞蛋,你是故意的吧?”江珩拎起襯衣低頭看了眼。
呃……
許枝鶴心虛的從床上跳起來:“我去拿毛巾給你擦干凈�!�
江珩皺著眉,這么多奶油,擦是擦不掉了,這件襯衫算廢了。
他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聲音低迷沙啞:“不用那么麻煩了,幫我脫掉就好……”
許枝鶴怔了下,回身望著他,不明白他這句話里是否還暗含了別的一層深意。
剛才吹蠟燭的時候他關(guān)了房里所有的燈,這會兒也只開了一盞床頭的小睡燈,光線暗暗的,將他的輪廓照的更加深沉。
其實剛才在浴室,她就很好奇,她都那樣了,他就一點不想嗎?
被他攥著的手有些發(fā)抖,卻不是害怕,而是某種異樣的興奮。
許枝鶴的手指放在他的鎖骨下方,依次解開他胸口襯衫的紐扣,纖細(xì)的指尖偶爾透過紐扣的縫隙,若有似無的擦過他胸膛的皮膚。
她能感覺的到,江珩的肌肉忽然僵硬,渾身繃緊了似乎蓄積著一股力量。
全部紐扣都解開了,許枝鶴替他抬起手臂,褪下襯衫的袖子,然后俏皮的眨眨眼,好像等待夸獎的孩子。
當(dāng)她低下頭,打算滑下去的時候,卻被男人一把撈住了肩,拉了開來。
“不用,我不需要�!彼坪蹩闯鏊囊鈭D,聲音低低沉沉的,有意思不易察覺的緊繃。
許枝鶴好笑的用手肘撐著腦袋,側(cè)躺在床上,翹著唇角道:“我是要幫你把沾到身上的奶油擦掉,你想到哪去了,江先生?”
意識到被她捉弄了,江珩身上的那一絲緊繃消退了,換上嘴角一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許枝鶴得意的盯著他瞧,用一根手指沾了沾他鎖骨上沾到的奶油,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慢慢把手指放進(jìn)自己口中,吮吸……
……
……
……
最終,江珩還是交代在了她手里。
雖不盡興,但對于素了三個多月的男人來說,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享受。
許枝鶴臉色漲紅的盯著自己的攤開的掌心,臉上訥訥的。
江珩坐起身,拉過她的手,一邊親吻著她燙紅的耳根,一邊拽過抽紙?zhí)嫠潦谩?br />
她忍不住感嘆:“江先生,你這是憋了多久的存貨啊,居然這么多……”
男人的動作一頓,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咬住了她的耳垂:“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江太太,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是。”
深夜,疲憊的兩個人相抵而眠。
從早上六點起床洗漱化妝,然后舉辦儀式,酒宴,宴會后的拍照,送客,到現(xiàn)在,身體明明已經(jīng)疲憊至極,可精神卻一直保持在某種興奮的弦上。
睡不著。
不僅是許枝鶴,她能感覺到身后抱著自己的江珩也是。
畢竟是一生一次的大事啊。
江珩一手?jǐn)R在她頸窩里讓她枕著,另一手繞過她腰肢放在她小腹上。
她的小腹很柔軟,稍微的圓潤,江珩的下巴抵著她的肩窩,在她耳邊輕聲問:“怎么養(yǎng)了這么久,肚子還是這么平,一點胎動都感覺不到?”
“三個月沒有胎動很正常吧?”許枝鶴其實也不太懂,她也是頭一次,什么都懵懵懂懂的,說著就要從枕頭底下抽出手機(jī)去問百度。
江珩于是翻身而起,在她驚訝的呼聲中,掀開了她的睡裙,側(cè)著頭,把耳朵貼在她小腹上。
許枝鶴難為情的推他:“你走開,這是我的肚子!”
“你肚子里裝的是我家小子�!彼托Γ_她的手,仍舊固執(zhí)的把整張側(cè)臉都貼上去,仔細(xì)的聽著。
真的一點胎動都沒有……
“要不,搬到別墅之前,再帶你去檢查一下吧?”
雖然上次照B超,醫(yī)生說兩個寶寶都很健康,但雙胞胎比普通的一胎需要攝入的營養(yǎng)更多,也更容易先天發(fā)育不全。
許枝鶴點點頭,有些惆悵的看著他:“一下生倆,都不知道以后該怎么帶�!�
江珩雙臂撐起,慢慢往前,尋到她的唇,輕輕的觸了一下:“這個問題,我想媽很愿意替你分擔(dān)。”
“可他們不是等孩子出生就回M國嗎?”
“起碼要等你出月子,到時候送兩個小家伙出國接受下雙語教育也不錯。”
“對了,還不知道給孩子起什么名字。聽說在胎教的時候,就叫他的名字,潛移默化的對寶寶有一點作用�!�
江珩用鼻尖蹭了她一下:“這么急,還不知道男孩女孩呢……”
許枝鶴仰頭看著他的眉眼,不自禁道:“要是龍鳳胎就好了……”
那天醫(yī)生也說了,雙胞胎有可能都是男孩,也有可能都是女孩,最好的情況當(dāng)然是一男一女兒女雙全了。
如果不能兒女雙全,許枝鶴倒希望兩個都是男孩。倒不是她重男輕女,只是考慮到江珩是江家獨子,而且江家二老雖然沒有表明,但言語間常常會順口說出“臭小子”“我孫子”之類的稱呼,想必都希望她能生個男孩的。而且想到帥小子長大跟他爸一樣穿著西裝,迷倒無數(shù)小姑娘,她還挺自豪的。
江珩當(dāng)然不知道她想這些,只是垂手替她理了理堆擠在耳邊的蓬發(fā),輕聲說:“不是說,女孩兒要富養(yǎng),男孩兒要窮養(yǎng)嗎?生個小公主,這樣可以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她�!�
許枝鶴不滿的抿著嘴:“把最好的都給了女兒,那我呢?”
江珩在她包子臉上捏了捏:“你啊……以后就升級成家里的女王大人,我和女兒都聽你的�!�
許枝鶴被他說的臉上一紅,支吾著扭開了臉:“人家還想當(dāng)小公舉呢……”
從談戀愛到領(lǐng)證,還不到半年,然后又半年就懷了孕,還沒好好享受年輕的自由和戀愛的美好,就從媳婦熬成了婆,想想還好不甘心呢。
江珩低頭,俯在她肩窩里笑得樂不可支:“都當(dāng)媽的人了,還跟女兒吃醋,羞不羞?”
許枝鶴快被他說的無地自容了,抓起一邊的枕頭就往他身上砸:“你就確定一定是女兒了?”
江珩虛擋了下,抱著她的腰一個翻滾,兩人位置忽然顛倒,許枝鶴趴在他胸口,用雙手撐著身體不讓肚子被擠到,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腰上輕輕滑動,聲線沙啞的說:“你是我一個人的小公主,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到了80歲還是……”
80歲……好遙遠(yuǎn),可是想到要跟面前的男人一起度過,又覺得好像還不夠,如果有下輩子,下下輩子,還讓她遇到這個叫江珩的男人就好了。
第二天,兩人一起去了醫(yī)院。
年輕的爸爸媽媽沒有經(jīng)驗,頻繁的往醫(yī)院跑也是人之常情,給許枝鶴做檢查的醫(yī)生都認(rèn)識她了,拿著片子,耐心的一遍遍給她講解。
得知寶寶發(fā)育良好,兩個人都舒了口氣。
江珩出去繳費的時候,許枝鶴偷偷的問:“現(xiàn)在能看出男女嗎?”
女醫(yī)生怔了一下,如實的告訴她:“一般醫(yī)院是不提倡看性別的,一來是三個月還太早,看了也不明顯,二來現(xiàn)在生男生女都一樣了,知道男女又有什么分別呢?”
許枝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還是好奇。
醫(yī)生又道:“倒是你自己,懷了雙胞胎得多加強鍛煉,不然將來孩子出生的時候有你罪受的。”
許枝鶴聽了就心慌:“那我剖腹產(chǎn)?現(xiàn)代技術(shù)那么發(fā)達(dá)了,生個孩子不會還要死要活吧?”
女醫(yī)生被她逗笑了:“現(xiàn)在醫(yī)術(shù)是發(fā)達(dá)了,不過生孩子還是你自己的事,沒人能替你。該疼的,該受的,一樣都少不了。況且也不是人人都能剖腹產(chǎn)的,這都要等預(yù)產(chǎn)期再根據(jù)情況看的�!�
許枝鶴被女醫(yī)生說的心慌慌,江珩來接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手心全是冷汗。
“怎么了?”他握著她的手,和她五指相扣,看這兒許枝鶴有些發(fā)白的臉色。
“你說,要是我分娩那天,你剛好在上班怎么辦?”如果江珩不在身邊,她一個人一定會害怕死的。
江珩愣了愣,沒想到她已經(jīng)擔(dān)心到那么遠(yuǎn)。
“放心,離你預(yù)產(chǎn)期兩個月,我就會放下手頭所有工作,請假專心在家陪你待產(chǎn)。”
許枝鶴想起上次江珩做的那個噩夢,還是把他的掌心扣得緊緊的:“我有點怕……”
江珩是個男人,也無法體會女人生產(chǎn)是種什么情況,只好將她圈在懷里安慰:“不怕,就這一次,以后咱們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許枝鶴忙不迭點頭。
從醫(yī)院到停車場這段路,他們手牽著手,迎著春日漸暖的晚風(fēng),和那些傍晚納涼的老夫老妻一樣慢悠悠的走著,隨意的說著話。
“小的時候看見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我也曾偷偷好奇過,我爸爸會是什么樣的,可是怕媽媽傷心,我一次都沒有問過。后來到了許家,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是多余的。有時候,抱著美好的幻想被蒙在鼓里,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身畔的男人一直靜靜聽著,這時,忽然撥過她的肩,將她擁入懷里,輕輕承諾道:
“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歸宿�!�
許枝鶴把臉埋在他胸膛,也伸出手,回抱著他精瘦的腰身。
“你也是。有我的地方,也是你的家�!�
婚假結(jié)束前的最后一天,江珩收拾了行李,陪許枝鶴坐車去了位于郊區(qū)的別墅。
許枝鶴自從搬到許公館后,也算見過世面了,下車后卻著實震驚了。
第一個反應(yīng)是:“你管這個叫別墅?”
江珩:“???”
“我以為這種該叫莊園?”
當(dāng)初江珩隨口一提,“老爺子一個棋友空出來的別墅”,許枝鶴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大一棟莊園!
在許枝鶴腦海中,許公館已經(jīng)很大了,坐落在南城有名的富人區(qū),還是獨門獨院的獨棟別墅,可跟眼下的莊園一比,簡直就像足球場上的一顆球、球、球……
剛才開車進(jìn)來,許枝鶴就看見了遠(yuǎn)遠(yuǎn)的一處私人馬場,下雨天,馴馬師正趕著一匹黑色的駿馬在雨幕中奔回馬廄,左邊是一座全玻璃遮罩的大型停車場,里面全是一輛輛豪車。
主樓共有三層,游泳池事從室內(nèi)延伸到室外的,還有一大片綠地的網(wǎng)球場,甚至園林工在莊園里都要開著環(huán)保電瓶車行走。
聽江珩介紹說,室內(nèi)還建有壁球室,拳擊房,地下酒窖和影音室。
許枝鶴聽的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特么是私人王國吧?
就算在這里呆一個月不出門,好像也不會悶的樣子?
江珩還故意開玩笑:“喜歡就把這里買下來,以后讓你當(dāng)女主人?”
許枝鶴深深吸了口氣,扭頭:“夢里什么都有�!�
第234章
面不改色
“老爺子和這位關(guān)系一定很好吧?”許枝鶴問。
她見過太多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的了,就連江家剛破產(chǎn)那陣子,江珩出去也經(jīng)常聽到圈子里二世祖?zhèn)兊拈e言閑語�?蛇@位卻毫不計較,拿出這么大一座莊子借給他們住。
江珩抿唇想了想:“嗯……是世交。”
祖上差點成了一家的那種世交。
進(jìn)了主樓,兩人在玄關(guān)處換下被雨淋濕的鞋子。
江珩怕她染了寒氣,吩咐傭人去屋里拿了條干毛巾。
這時,從樓梯上已經(jīng)走下兩個女人,前面的二十歲出頭樣子,打扮十分天真活潑,后面的五十多歲,似乎是送客,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一半,忽然看到站在門口的江珩,驚愕道:“小少爺回來了?”
而那站在前方的少女已經(jīng)綻開明艷笑容:“江少?”
許枝鶴抬起頭,用不解的目光詢問江珩。
江珩從傭人的手里接過毛巾,一邊替她擦著被雨水淋濕的衣角,一邊介紹:“我家?guī)蛡虻陌⒁�,桂姨。另一個是……這房子主人的孫女兒�!�
江珩似乎停頓了一下,但語氣平淡尋常,聽不出什么。
許枝鶴于是點點頭,禮貌的道:“你好,我叫許枝鶴�!�
那女孩連跑帶跳的來到她面前,目光來回的在她身上打量,伸出手來:“易小曼�!�
目光卻是扭頭看著江珩的:“這就是你的新婚夫人?”
許枝鶴敏銳的從她的語氣中察覺到一絲不妥。
但江珩沒什么反應(yīng),“嗯”了一聲,依然認(rèn)真的給許枝鶴擦著頭發(fā)。
倒是桂姨從樓上下來后,就來來回回的打量著許枝鶴。江家二老住進(jìn)來已經(jīng)把許枝鶴的情況說的差不多了,桂姨知道兩人領(lǐng)證婚禮都辦了,也知道許枝鶴的肚子里此刻有一對雙胞胎,因此看向她的目光都多了幾分熱心。
“快進(jìn)屋吧,這天氣也是,說下雨就下雨,沒淋壞吧?”
很快有人端了熱茶和水果來,桂姨拉著許枝鶴熱心的說:“你現(xiàn)在懷孕,有些水果要忌口不能吃,有些則少吃。馬上天氣熱了,西瓜這種寒性的你就別碰了,還有頭三個月,葉酸片不能斷,對胎兒好的……”
許枝鶴聽得暈乎乎的,扭頭向江珩求助,江珩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桂姨是過來人,你聽話沒錯的。”
……
銷假后,江珩就回去上班了。
而搬到莊園這幾天,許枝鶴嘗到了什么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滋味。
一睜眼,有人幫你把牙膏擠好了,漱口水倒好了,洗臉?biāo)蚝昧�,她要做的就是,坐、在、床、上刷牙洗臉�?br />
真真的跟古代皇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