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許枝鶴尷尬的咳了下:“目前聯(lián)絡(luò)了幾家手機廠商,已經(jīng)有人下訂,面市還需要……”
江珩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說:“她送了我一個,還挺好用的。你今天帶了嗎?一會兒也把你們的新產(chǎn)品送一個給顧總�!�
許枝鶴連聲稱是,說完,又看了眼江珩。
兩人對視一眼,他眼中有一抹意味深長的調(diào)笑。
這時,另一位老板也來和許枝鶴攀談:“我們公司做的是社區(qū)安保,最近也想換最新的人臉識別驗證身份,就是那套設(shè)備忒麻煩了,經(jīng)常會出錯,不知道許總你們公司的技術(shù)怎么樣……”
許枝鶴趕忙和他分析,公司有專門針對社區(qū)和寫字樓這樣大型的系統(tǒng)設(shè)備,還告訴他:“你如果感興趣可以來一趟我們公司,總部有專門的體驗中心,這是我的名片……”
許枝鶴雖然是公司高管,但說起技術(shù)來頭頭是道,對方深以為然的點頭。一個公司的最高領(lǐng)dao者都能對技術(shù)這么熟悉,底下員工肯定也不敢怠慢,這為“許氏集團(tuán)”的名號刷了一波好感度。
飯局開始之后,氣氛輕松了許多,不乏有人來給許枝鶴敬酒。江珩全都一一替她解釋:“她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一桌子都是人精,察言觀色,還能看不出來。
紛紛大度道:“沒事,我喝酒,許總飲料就行�!�
酒桌氣氛愈加濃厚,有些人見江珩這么護(hù)著許枝鶴,敬不成佳人,便跑去敬他,反倒襯得許枝鶴這兒略有冷清,就一個人悶頭吃菜。
飯局終于散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有點上頭,一向白皙的面皮上浮著微醺的顏色。
許枝鶴一手拿著包,另一手虛虛扶著他的腰。
江珩喝醉了不像那些耍酒瘋的人,他步伐依舊穩(wěn)健,只是身體重量會不自覺地往她身上傾斜。
許枝鶴搖搖頭,盡量支撐著平衡,拿他手機打給司機。
司機提前把車開到門口,幫著她,想把江珩扶到車座上去。誰知男人突然伸出一只胳膊,就把司機推了開去,一本正經(jīng)的說:“不要你扶�!�
過了兩秒,又歪到許枝鶴身上,喃喃自語著:“我老婆會吃醋的。”
許枝鶴:“……”
她認(rèn)命的搖搖頭,示意司機先去駕駛位,然后架著他的胳膊,終于把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塞進(jìn)車?yán)铩?br />
他進(jìn)去的時候,手臂在她脖子根帶了一下,許枝鶴腳步一軟,差點栽到他懷里去。她好不容易扒住車門,替他把身體扶正,這才帶上車門,從另一側(cè)上了車。
司機發(fā)動車子,問:“江太太,去哪兒?”
他喝成這樣,許枝鶴怕公公婆婆擔(dān)心,于是說:“恒泰中心。”
她分娩后為了方便照顧孩子,仍然和公公婆婆一起住在別墅,但抽空也讓物業(yè)去收拾過公寓,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么快就用著了。
車廂內(nèi)浮著淡淡的酒精味。
車子平穩(wěn)的上了高速以后,坐在車上的男人就開始不老實。
先是嫌領(lǐng)帶勒的慌,扯來扯去的,終于松開了,胡亂的甩到一邊。
后來又是嫌車內(nèi)暖氣開得太高,躁的慌。
許枝鶴看他兩側(cè)的太陽穴上都掛著一滴汗珠,便讓司機把空調(diào)調(diào)低了些。
在白酒濃烈的酒精味中,她身上那股馥郁的果木清香,就顯得格外誘人。
江珩轉(zhuǎn)過臉來,薄唇輕抿,下頜線收緊,凸起的喉結(jié)一動一動的,滾燙的大掌隔著一層絲襪放在了她腿上。
許枝鶴一怔,睜大眼睛瞪了他一眼,小聲的嗔道:“你喝多了�!�
“嗯,我喝多了�!彼謩莶灰啦火埖�,又抓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懷里,湊過去貼著她耳垂說道。
酒精氣息令她困惑,一時間也分不清男人的眼神是清明還是迷醉。
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這車可不像他那臺高級賓利,中間有擋板可以升起,他們現(xiàn)在做什么,前排司機幾乎一清二楚。
她費勁心思和他斗智斗勇,總算一路平安的到了恒泰中心。
司機把車停下,許枝鶴慌忙打開車門,對他說了聲“謝謝”,然后便把江珩從另一側(cè)托了出來。
“熱�!币贿M(jìn)電梯,他就開始解襯衫的領(lǐng)口扣子,西裝外套被他掛在手臂上。
他襯衫里頭什么都沒穿,一粒一�?圩咏忾_,逐漸露出蜜色的肌膚。
許枝鶴看一眼頭頂?shù)谋O(jiān)控攝像頭,緊張的雙手上前,胡亂捂住他的襯衫領(lǐng)口。
江珩于是就把掌心蓋在她手背上,滾燙的熱意燒的她背上也膩了一層薄薄的汗。
終于電梯“叮”的一聲到了,許枝鶴松了口氣,總算有驚無險。
她手一松,江珩就用力一拽,襯衫扣子接二連三的崩掉,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他胸前的襯衫敞開,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
許枝鶴看愣了,這男人喝高了還有這種癖好呢?
反應(yīng)過來,又低下頭蹲在地上一個一個的幫他撿。
聽見一聲皮帶鋼扣的響聲,她嚇得差點跳起來,這還在入戶玄關(guān)呢!
也顧不得撿了,趕忙用指紋解鎖了房門,把男人一股腦的推了進(jìn)去,“嘭”的帶上門。
江珩的后背撞在鞋柜上,悶悶的響了一聲。
許枝鶴吐了口氣,怕自己太用力,上下的打量他:“沒事吧,有沒有撞疼?”
她的目光掃下去時,他突然扯開衣擺,擋住了那里。
許枝鶴尷尬的咳了一聲,撇開視線,卻不由自主的想——他剛剛上樓的時候就有這么明顯了嗎?也不知道大堂的值班經(jīng)理有沒有看見。
她正胡思亂想著,男人又撫了撫喉嚨,沙啞著嗓音說:“渴……”
許枝鶴替他找出拖鞋,放下包,進(jìn)屋給他倒水。
等她回到客廳,江珩已經(jīng)連褲子都脫了,渾身上下就著一小片布料,挺拔有力的長腿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看見她,還問:“老婆,怎么回來了?江濡和江沫不用換尿布嗎?”
許枝鶴扯了扯唇,難得江總醉成這樣了還記得換尿布這一茬。
她把被子遞過去,說:“水�!�
他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喉結(jié)隨著吞咽的動作一鼓一鼓,格外的明顯。
許枝鶴莫名其妙也覺得熱起來,她脫下外套,轉(zhuǎn)身回廚房,給自己也倒了杯冰水。
剛打開冰箱門,一只光著的手臂伸過來,握住了她手里的礦泉水瓶子。
“你剛出月子沒多久,不要喝冰的�!鳖^頂傳來男人醇厚的嗓音。
許枝鶴深吸一口氣,平復(fù)自己的心跳。
男人的手背用力,肌肉上青筋都一根一根看得明顯。
他擰開瓶口,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
幾滴甘甜的水液從他的唇縫溢出,濡濕了她的唇。
許枝鶴像是感知到什么一般,慢慢的松開唇瓣,像一只幼獸汲取著從他口中渡來的水源。
她的身體慢慢向后傾斜,抵在了流理臺上。
多余的水液順著她的唇角,流過下巴,落進(jìn)衣領(lǐng)里。
分開時,江珩眸色漆黑的鎖著她軟糯的紅唇。
又豎起瓶口,喝了一大口,一點點的哄著她:“枝枝,張嘴�!�
她似乎也被他口中的酒精氣息醺迷糊了,意識迷離的看著他,聽話的張開唇。
江珩閉上眼,再一次深深的吻了下來。
第259章
沙發(fā)不好睡么
他一只手箍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許枝鶴的長發(fā)晃動著,擦過他的手腕,微微的癢。
許枝鶴艱難的吞咽著,這些沁涼的水一下子堵在喉嚨口,她很難受。
她下意識的松開嗓子眼,水一下子涌了進(jìn)去,她被嗆得推開江珩直咳嗽。
許枝鶴完全沒察覺,一聲又一聲的咳著,眼淚都冒了出來。
江珩將她抱在懷中,手掌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聲音低低啞啞的哄她:“老婆,對不起……我又讓你難受了�!�
許枝鶴莫名其妙的抬頭看他。
這人平常太冷靜,思維太敏捷,偶爾醉了迷糊一下,還挺有趣的。
她終于不咳了,看著面前脫得一干二凈的男人,忍著笑問:“你要洗澡嗎?”
他瞇著黑眸,眼神惺忪的點了點頭,又問:“你跟我一起?”
“……”醉成這樣了還色心不改。
她扭過頭去查看電閘,這房子太久沒住人了,也不知道熱水器能不能正常使用。
她脫了襪子,把裙擺卷起在膝蓋邊打了個結(jié),走進(jìn)浴室去幫他試水溫。
一開始水壓不足,出來的水流很細(xì),許枝鶴直接擰到了最大,結(jié)果水壓上來后花灑驀的一下噴出,像水槽一般狂舞著。
許枝鶴一個不查被噴了一身,繃著眉頭往后退了一小步。這時,江珩已經(jīng)跟著走進(jìn)浴室。
許枝鶴回頭看見他光著腳,忙喊:“你先別進(jìn)來,地上都是涼水�!�
“……”許枝鶴。
我看你是腦子焚了。
等水壓穩(wěn)定,水溫也合適了,她把花灑掛回去,搓了搓手道:“你洗澡吧,我出去看看床單什么的要不要鋪�!�
江珩乖巧的應(yīng)了一聲,走到花灑下。
許枝鶴順手替他帶上門。
許枝鶴大致掃了一眼,扯掉了沙發(fā)和主臥床上的防塵罩,從柜子里取出一套初春的床品。
鋪好床又稍微把房間收拾了一下,她去衣帽間找自己的換洗衣服,路過洗手間時,聽見里面淅淅瀝瀝的水聲,忽然想起:江珩的換洗衣服好像都被他帶回別墅了!
想到這,她走到洗手間前,敲了下門道:“我把你換下來的衣服拿出去洗,晾一晚明早就能穿了�!�
說完,洗手間里的水聲似乎停了。
許枝鶴也沒多想,直接伸手?jǐn)Q開了門,反正還有一道淋浴房的玻璃門呢。
可真正推開門時,許枝鶴還是愣住了。
然后在江珩越來越黑的臉色下,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了身,一臉淡定道:“那你洗完我再進(jìn)來�!�
剛邁出去一只腳,不知想到什么,又縮了回來。
江珩還沒舒展開的眉毛又皺了起來,剛想找條浴巾遮掩一下,許枝鶴已經(jīng)頑皮的湊到他耳邊,嘖嘖感嘆著:“不會被我嚇得縮回去了吧?”
說完,腳底抹油,遁了。
留下江珩站在馬桶前幾近石化。
好家伙,一開口就是老司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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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的差不多的時候,許枝鶴再次推門進(jìn)來。
洗衣機和烘干機的電源都被斷了,大半夜的,許枝鶴懶得去找插座在哪,反正就幾件貼身衣物,直接站在水槽邊用手搓了。
腦海中,放肆的想象著她剛剛的模樣。
許枝鶴剛好洗完他的襯衫,正踮著腳在陽臺上晾衣服。
許枝鶴被他看得臉紅,不自在的解釋著:“洗衣機還要插電太麻煩了,我就自己手洗了一下,你要嫌不干凈明天回別墅再讓桂姨洗一遍……”
江珩放下毛巾,忽然朝她慢慢走來。
許枝鶴的腳跟踉蹌,一直退到墻根,眼前一晃,人已經(jīng)被他壁咚到了墻上。
他居高臨下,一手撐在墻上,另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玩味的拿漆黑眼眸直直的望著她:“還往哪退?打算掛到墻上當(dāng)壁畫?”
“還不是你喝醉了酒就一直浪……”許枝鶴在心里小聲腹誹。
兩人就這樣貼著墻壁站了許久,許枝鶴的心里猶如小鹿輕撞,垂落在身側(cè)的小手圈成拳,見他的身影越來越近,十分乖順配合的就閉上了眼睛。
預(yù)想中的親吻并沒有到來。
江珩扶著她的側(cè)臉,指尖揉過她纖細(xì)耳垂上的那一顆小痣。這是她渾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他再了解不過了。
只是輕輕往她耳背上吹了口氣,她就立刻雙腿發(fā)抖,軟成了一灘水。
他吹出來的氣息里還帶著淡淡的酒精味,江珩叫她的名字:“枝枝。”
她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像是回應(yīng),又像是夢囈。
他抵著她的額頭,嘴唇離她很近,像說悄悄話似的:“這里沒那個,所以你今晚先忍一忍……不然懷上老三,你又要受罪了�!�
他的嗓音極低沉,像是大提琴一般。
“……”
所有的旖旎氛圍一瞬間消弭殆盡。
許枝鶴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抬起腳尖不客氣的沖他小腿來了一下:“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想要了!”
撇開他,轉(zhuǎn)身朝主臥走去。
江珩巴巴的跟在身后,聲音竟然還很委屈:“那你剛剛還洗冷水澡?”
許枝鶴沒有搭理他,看在他今晚喝醉了的份上,不和他計較。
只是在江珩跟著要進(jìn)主臥的時候,她突然將門一帶,把他抵在了門外,學(xué)著他的口氣,有模有樣的撩回去:“這里沒那個,所以今晚你先忍一忍……去樓上或者沙發(fā)睡一晚?”
江珩:“……”
二樓的客房床也沒鋪,好在天氣轉(zhuǎn)暖,江珩抱了床被子去了沙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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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大半夜,許枝鶴關(guān)了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好一會兒才睡著。
剛睡下沒一會兒,就聽見開門聲。
她實在困得不想動,用被子蒙著頭,無聲之間感覺到有人在靠近,她知道是江珩,剛才讓他去沙發(fā)或客房也不過是一時氣話,這會兒索性就裝睡,由著他上床了。
誰知道這人還得寸進(jìn)尺。
掀開被子趟上來后,就把手放在了她腰上。
許枝鶴皺著眉,任他把自己擁過去,瞇著眼睛不肯睜開。
下一秒,一個吻淺淺的印在她唇邊,許枝鶴實在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嫌棄的盯著頭頂上方的男人。
江珩的眸子漆黑,在黑夜里格外湛亮似的。
“沙發(fā)不好睡么?”許枝鶴明知故問。
“還行,就是抱著你一塊兒睡的話有點擠。”
“流mang。”
江珩微微瞇起眼睛,再一次的俯下身:“我還可以更流mang一點�!�
兩個人在被子里幾乎打了一架,江珩處處讓著她,很快讓許枝鶴占到了上風(fēng),笑吟吟的把被子都扯了過去,坐在床尾挑釁的看著他。
江珩聳了聳肩,百無聊賴的靠在床頭,拍了拍自己胸口的位置。
許枝鶴沉默了一會兒,靠過去,把頭枕在他腹部,困意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