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陸總，您當(dāng)心——”小魚護(hù)士著急提醒，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寸頭男人攔住了去路。
心里更急。
但這一爪最終到底沒有撓中陸鳴殊，顧潯在女人的手指即將碰到陸鳴殊的那刻，沖過去卡在了兩人之間，截住了對方的胳膊——
小魚護(hù)士：“顧醫(yī)生！”
但鋒利的指甲卻抓在顧潯手背上，登時顯出四道很深的血印。
陸鳴殊瞳孔一顫，隱忍多時的怒火在看見那些鮮紅的血珠時終于爆發(fā)。
“我有沒有說過，如果惹我生氣，后果會很嚴(yán)重。”
他語氣不似女人那般歇斯底里，相反是很平靜的，連喜怒都很難辨清，但聽在耳朵里卻叫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女人下意識噎了下，緊接著罵道：“我知道個屁，你是這個院長的姘.頭吧？我早看出來了，你看他的眼神就不對勁，呸，搞同性戀的死變太，難怪心那么黑！真特么惡心！”
顧�。骸啊�
陸鳴殊：“……”
護(hù)士們：“…………”
對于顧醫(yī)生和陸總的關(guān)系，醫(yī)院里其他人雖然已經(jīng)心知肚明，但除了小魚護(hù)士之外，到底沒有人親眼看見，這會兒被人當(dāng)面提出來，眾人心情都還……挺復(fù)雜的。
——原來已經(jīng)明顯到這種程度了么，看來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
陸鳴殊這下是真笑了。他今天一半頭發(fā)披散著，另一小半扎了個小揪揪，笑的時候頂上的小揪揪一顫一顫的，眼眸波光流轉(zhuǎn)。
比時下熱搜上常見的那些個小鮮肉還好看不知道多少。
小護(hù)士們都看呆了，心里卻已經(jīng)在給給這對鬧事的男女點(diǎn)蠟了——知道他倆是一對還敢弄傷顧醫(yī)生，看來你們是真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的這位是誰。
無知者無畏。
敬你們是條漢子。祝好運(yùn)。
“你笑什么？”女人警惕地看著陸鳴殊，看他的眼神像是把他當(dāng)成了個神經(jīng)病。
陸鳴殊卻不理她，抱著肚子笑得肩膀亂顫，好一會兒之后他才勉強(qiáng)止住了笑聲，抬眸看向顧潯：
“顧醫(yī)生，我們醫(yī)院有監(jiān)控的吧？”但聲線里還帶著笑音，目光在落到顧潯脖子上的傷處時冷了下來。
顧潯原本錯開兩步站在陸鳴殊前面，正好將他和鬧事的兩人隔開，聞言偏了下頭，黑沉沉的目光在陸鳴殊身上打了個轉(zhuǎn)：“有�！�
陸鳴殊便又彎起了眼睛：“那有沒有聲音啊，能不能聽見說話聲��？”
顧潯：“能�！�
“那就好辦了�！标戻Q殊拍了兩下手掌，笑意更濃，“二位，準(zhǔn)備接收律師函吧。”
“媽的小白臉，嚇唬誰呢？還想學(xué)明星發(fā)律師函，你以為你誰啊？你發(fā)一個給我看看，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律師函長什么樣呢，正好開開眼！”
寸頭男人擼起袖子對著陸鳴殊，顧潯朝前跨了一步，是個保護(hù)者的姿勢。
男人粗魯?shù)赝屏怂话�，“讓開！”顧潯沒讓，仍舊攔在兩人之間。
這讓陸鳴殊心里太受用了——顧潯還是在意他的，會在危險來臨的時候護(hù)在他身前。
同時也很生氣，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被這對狗東西又是罵、又是傷的，簡直當(dāng)他是死的。
“明星們發(fā)完律師函有沒有后續(xù)我不知道，但我這個人睚眥必較，誰讓我不痛快了，我就要讓誰更加不痛快�！�
陸鳴殊收起臉上的笑意，語氣逐漸變冷，“沒見過律師函不要緊，我有一整個律師團(tuán)隊可以讓你們慢慢見識�，F(xiàn)在，給我滾�！�
第86章
“我.草.你媽！你們弄死了我的狗，現(xiàn)在還敢威脅人，我要曝光你們！”男人摸出手機(jī)，對著陸鳴殊、顧潯，還有旁邊的小護(hù)士們一通狂拍。
他臉上的疤在兇神惡煞的表情下更顯得猙獰：“什么律師團(tuán)隊，裝x誰不會啊，我還是市長他兄弟呢！”
陸鳴殊都快被這番猖狂的狠話給逗笑了，他一邊迅速脫下身上的大衣，兜頭將顧潯罩在下面，一邊說：“拍什么小姑娘啊，拍我啊，我一個人還不夠你拍的？”
自己則完全暴露在鏡頭之下。
“姑娘們，這兒沒你們什么事，都回辦公室待著，別出來�！�
護(hù)士們不放心：“可是……”
“別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快進(jìn)去。”陸鳴殊朝小魚他們抬了抬下巴，姿態(tài)從容。接著又看向那對男女，“順便問一句，你們倆，是村里剛通網(wǎng)么？”
寸頭男人睨著眼：“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禮貌問一句�！标戻Q殊聳了聳肩。然后掀開大衣一角，探進(jìn)去，親了下顧潯的耳朵，“顧醫(yī)生，別亂動�！�
顧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很不配合，幾次想把大衣從腦袋上拿開，但每次又被陸鳴殊給摁了回去。
被親了這么一下后，終于徹底老實了，只不贊同地瞪陸鳴殊一眼，后者笑盈盈地又親了下他臉。
男人看不見衣服后面兩人的動作，只以為是在說什么悄悄話，變換著角度試圖去拍顧潯的臉。
陸鳴殊卻正在看自家顧醫(yī)生通紅的耳朵尖，越看心里越喜歡，心想，我當(dāng)初怎么會蠢到以為自己不會對這樣的人動心，分明怎么看都覺得歡喜。
“陸鳴殊，別鬧了�！鳖櫇∶碱^輕皺。
“嗯？我沒鬧啊，鬧事的人明明是他們，顧醫(yī)生你可不能冤枉我�！标戻Q殊聳聳肩，語氣很是委屈。
“媽的死基佬，搞同性戀能不能偷偷搞，特么的惡不惡心，這是當(dāng)我們?nèi)疾淮嬖谑前�？�?br />
寸頭男人感覺自己被無視了，惱羞成怒地罵道，“特么的到底賠不賠錢，不賠我就把這些照片和視頻發(fā)網(wǎng)上去，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們這對死基佬！看你們這家黑心醫(yī)院還怎么做生意！”
“那可太好了，”陸鳴殊非但不怕，還笑道，“我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顧醫(yī)生是我的呢�！�
寸頭男人以為他說嘴硬，鏡頭直往他臉上懟，陸鳴殊挑著眉：“給我拍好看點(diǎn)�！�
“媽的！”陸鳴殊的一再挑釁讓男人感覺自己被下了面子，他一把抓住大衣，將它從陸鳴殊手里搶了下來，“狗男男！”
顧潯的臉也因此落進(jìn)了鏡頭當(dāng)中。陸鳴殊嘴角的笑意倏地消散，眸光陡然變得陰寒�！鞍咽謾C(jī)留下，然后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寸頭男猛地?fù)]出一拳：“滾你媽x，老子弄死——哎喲喲，痛痛痛——松、松開——老子手要斷了！”
上一秒才叫囂著要弄死陸鳴殊的人，拳頭剛出到一半，就被后者抓住手腕，緊接著一個過肩摔，重重砸在了地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咚。
光聽聲音就知道摔得有多疼。
而陸鳴殊單腳踩在他手掌上，用力地碾了碾�！巴磫幔孔彀湍芊鸥蓛酎c(diǎn)了嗎？”
“不得了啦，打人啦！”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懵了一瞬，緊接著趕緊撲過來，抓住男人另一只手，夸張地大哭起來。
“老公，你沒事吧老公……打人啦，醫(yī)生打人啦！還有沒有天理啦，醫(yī)生居然打人啦——”
“吵死了�！标戻Q殊蹲下來，眼神陰郁又殘忍，女人在這樣的目光下竟止不住顫抖，感覺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了，只要她稍有動作，那蛇就會立馬撲過來，咬她一口。
不自覺噤聲，警惕地偷覷陸鳴殊。
陸鳴殊這才滿意了，轉(zhuǎn)而看向寸頭男人：“忘了告訴你，我學(xué)過柔道，而且最討厭別人碰我�！�
“現(xiàn)在，我最后說一遍，給我滾，聽見沒有？”
他嘴角明明掛著笑，卻叫人不寒而栗，寸頭男人只覺得自己手掌的骨頭已經(jīng)被碾碎了，疼得直冒冷汗：
“聽見、聽見了，這就滾，這就滾……”
“藥箱來了。”鬧事的那對男女離開后，陸鳴殊跟著顧潯上了二樓的辦公室，臨上樓前囑托小魚護(hù)士找個小藥箱出來。
“謝謝，給我吧�！�
“陸總，您剛剛真帥！想不到您居然還會柔道，下面小姑娘這會兒全在議論您，都覺得您太帥了！”小魚護(hù)士激動道。
“謝謝。其實就學(xué)過幾天，后來吃不了苦就沒再繼續(xù)，我也沒想過有一天能派上用場。”他視線意有所指地掃過顧潯。
可惜后者毫無反應(yīng)。陸鳴殊撇撇嘴，像只挫敗的孔雀，刻意展現(xiàn)的漂亮尾羽耷拉下來。
“今天要沒有您，可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我們顧醫(yī)生脾氣好，碰上這種潑皮無賴總要吃虧�！毙◆~護(hù)士說，“看把我們顧醫(yī)生撓的，這傷口可不淺吧……”
護(hù)士們平時一口一個我們醫(yī)院、我們院長、我們顧醫(yī)生……說習(xí)慣了，并不覺得有什么，可落在陸鳴殊耳朵里卻很讓他不爽。
他禮貌地把人請出去：“沒事，以后再遇到這種事，直接給我打電話，有一個我收拾一個。這里交給我就好，小魚護(hù)士您去忙吧�！�
“好、好的。”小魚十分自覺，還順手給兩人帶上了門。
小藥箱里各種藥品齊全，陸鳴殊從里面找出消毒水，用棉簽蘸取了一些，起身走到顧潯旁邊：“可能會有點(diǎn)疼�！�
顧潯扭頭避開：“我自己來吧�！�
“不行�！标戻Q殊身體靠著辦公桌，微微彎下腰，沒有扎起來的頭發(fā)垂在兩人的臉上，散發(fā)出淡淡的香味。
顧潯覺得臉上有些癢、扭頭想避開，卻被陸鳴殊強(qiáng)硬地捏住了下巴�！邦欋t(yī)生，你躲什么？”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俯視、一個被迫仰視，總是占據(jù)上風(fēng)的人忽然就處在了弱勢之中，顧潯蹙眉看著眼帶笑意的陸鳴殊，薄唇緊抿著，卻沒再躲。
“我會很輕的，盡量不弄疼顧醫(yī)生�！标戻Q殊的聲音低低地掃在他耳邊，甚至還貼心地湊到傷口前吹了吹。
不管是語氣還是動作，都溫柔地像在哄小朋友�？烧f出口的話卻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顧潯心頭倏地一跳，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陸鳴殊也覺察到了這一點(diǎn)，臉皺成一團(tuán)，心疼的神色不似作偽。
顧潯淡淡地：“沒事�！�
陸鳴殊撕了創(chuàng)口貼給他貼上，又仔細(xì)地處理拳峰處的傷口。
“顧醫(yī)生的手這么重要，怎么舍得不好好愛護(hù)�！�
其實已經(jīng)涂過藥水，但之前處理傷口的人顯然不用心，很多地方都沒有擦到。
再加上職業(yè)的關(guān)系，需要勤洗手，那些傷口就一直沒有好轉(zhuǎn)，像那天陸鳴殊見到的一樣，還紅腫得厲害。
到今天，新傷疊舊傷。
“疼嗎？”
顧潯下意識蜷了下手指，卻被陸鳴殊握得更緊，他很小心地避開傷口，親吻著�！盀槭裁匆獛臀覔�？”
“換了別人我也會擋。”顧潯說。眼神卻回避著陸鳴殊、不太愿意看他。
陸鳴殊看起來有點(diǎn)不高興：“不準(zhǔn)。”
他一條腿半跪到顧潯腿上，一手捧著顧潯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摁在對方喉結(jié)上，隔著手背在喉結(jié)的位置落下一個親吻。
“不準(zhǔn)你給別人擋，你是我的男朋友，你只能保護(hù)我一個人�！�
“除了我誰也不行，我會吃醋，會不高興�！�
“可是陸總，”顧潯黑沉沉的視線壓過來，“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第87章
一直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的人被分手兩個字刺激了，急躁道：“我沒同意�！�
顧潯的喉結(jié)還被他壓著，說話時聲音變得很沉、還有點(diǎn)�。骸班�，說分手不準(zhǔn)確，我們本來……也不算在一起，這本來就是陸總玩的一場游戲，但是現(xiàn)在，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凝視著陸鳴殊的眼睛：“或者陸總覺得自己還沒出夠氣？”
顧潯以前從來不會跟他這樣說話，語氣和神態(tài)都讓陸鳴殊覺得很不舒服，他不喜歡這樣的顧潯。
——顧潯看著他的時候眼底明明是有光的，是滿懷愛意的，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陸鳴殊盯著他嘴唇上結(jié)痂的幾個細(xì)小的傷口。
——那是被我咬出來的，只有我能吻他，只有我能在這個人身上烙下印記。
——這個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阿潯，我的喜歡是真的�！边@句話幾乎是貼著顧潯的嘴唇說的，緊接著是一個又深又狠的吻，仿佛窮途末路般瘋狂掠奪、索取。
顧潯剛開始還想推拒，可陸鳴殊根本不給他這個機(jī)會，他抗拒的意思越明顯，陸鳴殊就吻得越狠。
那條靈巧的舌尖勾著顧潯的，難舍難分，吮得顧潯舌根發(fā)麻，他用力偏了下腦袋，一雙手卻扣住他的后腦勺，無論如何也不松開。
吻分明是火熱滾燙的，顧潯的眸光卻暗下去。
他絕望地想，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這人犯了錯，想騙他原諒的時候，就會用這樣的方式，甜言蜜語地哄他、親密地接吻、然后做。
在陸鳴殊眼里，好像什么事情都能通過這種方式解決。根本不可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而顧潯自己，明知道對方是在撒拙劣的謊言，卻還是忍不住沉淪其中。
以前是，現(xiàn)在……還是。
也許不是陸鳴殊讓他變成了笑話，而是他本身就是個笑話。才會在明知道陸鳴殊“有毒”的情況下，仍舊被對方吸引，忍不住靠近。
他恨滿口謊言的陸鳴殊，更恨那樣的自己。
兩個人呼吸交纏、喘息紊亂，明明做著天底下最親密的事，顧潯卻只感覺這個人離自己很遠(yuǎn)。
遠(yuǎn)到他明白那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是早該斷了的癡心妄想，他閉了閉眼睛，用力推開陸鳴殊，結(jié)束了這個吻。
“唔、好痛……”陸鳴殊后腰撞在辦公桌上，悶哼一聲，站穩(wěn)后邊揉著腰、邊看著顧潯，眼神哀怨，“阿潯，我腰本來就還沒好呢……”
至于這個腰本來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還沒好，兩人簡直心知肚明。
顧潯眸色暗了暗，也從椅子上站起來，背對著陸鳴殊，說：“陸總是來接小兔子的吧，我?guī)^去�！�
“欸我可沒說�！标戻Q殊從后面握住他的手腕，然后身體貼上去，從背后給了顧潯一個擁抱。“小兔子很喜歡這里，我也喜歡這里，我們不回去�！�
他抱得很緊，顧潯卻態(tài)度強(qiáng)硬地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陸鳴殊，夠了，別再演戲了�！�
“我沒有，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相信我是真心的？”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鳖櫇≌f。
他問過的，他也真的想要相信的。可不過幾個小時，陸鳴殊就讓他知道了輕信一個人的代價。
那太痛了，他承受不了再一次。
“如果你覺得還沒來得及聽我求饒挽留，覺得丟了你陸大少的面子，那我……”
顧潯的嘴唇還有親吻之后的紅腫，但從這雙嘴里說出來的話卻讓陸鳴殊冷得發(fā)顫，“那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吧，陸總�！�
“阿潯，你在、你在說什么啊……”陸鳴殊想靠近他，顧潯卻防備地朝后退了半步。
陸鳴殊因為他這個動作頓在原地，一顆心像是被揉碎了攪爛了似的疼�！鞍�？”
“陸總，有那么多人對您趨之若鶩，所以求您放過我，也放過季辰羽吧。您一向口碑很好，不會勉強(qiáng)不愿意跟您的人�！�
短短兩句話，字字誅心。
陸鳴殊絕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心上人拿從前的風(fēng)流韻事譏諷嘲損�？赡切┯执_實是他自己做過的事，由不得他否認(rèn)。
“不是這樣的阿潯，我喜歡的只有你，我也是說過真話的，這句就是真心的，我只對你動過心，只喜歡你�！�
“剛開始想要作弄你是真的，后來愛上你也是真的。我不會對季辰羽怎么樣，我根本不喜歡他，但你不能替他求我，我會受不了的。”
“你不能替任何人求我，不能幫任何人說話，我真的會受不了，我會瘋的，阿潯�！�
陸鳴殊眼神狠厲，眼底赤紅，語氣卻是很平靜的，像是把所有歇斯底里的瘋狂都掩藏了起來。
顧潯看著他，想繼續(xù)說點(diǎn)什么，但喉嚨里像粘著了一層膠水，再也說不出那些話。
但他也不會再妥協(xié)�！澳蔷拖Ｍ懣偰苷f到做到。陸總，我還是帶您去看小兔子吧�！�
兩人之間的問題還沒掰扯清楚，陸鳴殊一點(diǎn)也不想看什么兔子，但顧潯已經(jīng)走了，他也只好跟上。
剛過喂食的時間，小兔子今天的午餐是一根胡蘿卜和一把苜蓿草，它把胡蘿卜抱在兩只前爪之間，小口而又快速地嚼著，吃得很歡。
兩人進(jìn)門時小兔子頓住動作，只有耳朵動了動，似是在觀察周遭的動靜。等意識到?jīng)]有危險后，便又低頭吃起來。
顧潯站在它的箱籠前，冷漠的神色終于有所緩和，掀起眼皮朝陸鳴殊遞過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它很健康，不需要待在醫(yī)院里，如果陸總您不是誠心想養(yǎng)它的話，不如給它找個合適的主人。”
“我——”
“還有小花，我想陸總也不是真的想要小花，只不過是……”一種哄人的手段。
就像送車送房送資源給許嘉譯他們，而小花，也只是陸鳴殊拿來哄他的手段。兩者之間沒有任何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