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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長平走的跟上次一樣愉快,沒有半點尷尬或者要幫助云瑯的意思,跟霍去病說的完全不同。

    云瑯嘆了口氣,皇家就是皇家,不把一個人的價值榨干,是不會松開魚餌的。

    “陛下發(fā)話了,你現(xiàn)在就算是想不買也不成了�!被羧ゲ砹艘粋不算大的箱子,里面放著十幾個顏色各異的金錠,這是他全部的身家,其中祈福的金葫蘆就有七八個,估計這是他每年收到的生日禮物。

    “在大漢最賺錢的買賣是什么?”云瑯將小箱子還給了霍去病,他很缺錢,但是啊,缺的是兩千萬錢,不是霍去病手里的幾十萬錢。

    “東海有魚鹽之利,本一而利十。”

    云瑯搖頭道:“算不得,區(qū)區(qū)十倍利,就要冒著違反國法被殺頭的危險,我們不干�!�

    “朔方牛羊滿坑滿谷,匈奴不知買賣,常常以一柄鐵刀就能換取良馬兩匹,只需千里路途,就能有百倍之利�!�

    云瑯搖頭道:“匈奴喜怒無常,這樣的生意做起來,被匈奴人搶劫殺掉的可能性也比做生意成功的可能性高一百倍,不可取�!�

    “聽說有人去玄菟郡捕奴,如果有遇到顏色周正的扶余奴,經(jīng)常獲利千倍,萬倍�!�

    云瑯已經(jīng)不指望霍去病能給出一個好的答案了,原來,捕捉高句麗人為奴,從高句麗這個國家還沒有建立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了。

    “難道還有更加賺錢的法子?”霍去病很不服氣,他在軍中也算是見多識廣,這些法子都是聽校尉們閑談的時候說起的,被云瑯鄙視,讓他很不舒服。

    “其實我有一個能在最短時間中賺大錢的法子,就怕這事開始之后,就再也收攏不住了,我們?nèi)绻闪�,遺臭萬年是肯定的……”

    第五十章

    良心,是賺錢的毒藥

    云瑯才把如何買彩票的事情跟霍去病說了,這個非常具有正義感的少年就把云瑯按在地上,掐著他的脖子要他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事忘掉。

    “誘之以利,驅(qū)百姓不勞而獲之心聚斂錢財,堪稱喪心病狂!流毒天下!”

    這就是霍去病對賣彩票這事的看法。

    “你看不習(xí)慣,你信不,我要是給陛下出這樣的主意,他說不定就會把那塊地白送我,要知道,我給他提供了一條民不加賦而國用足的好辦法。不用官家出面,找一個豪商出頭,官家最多做一下保證,一年弄幾億錢不算什么。”

    “不行,你要是缺錢,我們一起想辦法,這法子絕對不能用,用了就成千古佞臣了,我們將來還要建功立業(yè)彪炳史冊,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壞了名聲�!�

    霍去病的態(tài)度非常的堅決,可見這家伙也是一個心理不夠強(qiáng)大的廢物。

    想了好一陣子,云瑯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也他娘的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因為他也不敢把這法子在這個經(jīng)濟(jì)全靠農(nóng)耕的世界里傳播出去。

    會死人的……絕對會死人的,可能會死好多人……

    “以后這種變態(tài)的法子不能想�!�

    “我剛剛還在想著把這個法子賣給你舅母呢!”

    “她也不會同意的,我舅舅家的錢很多,我舅母的錢更多,他們不會用這個法子斂財?shù)�。�?br />
    “我說賣給她的意思是——她如果不給我錢,我就把這法子賣給卓姬這些商人!”

    “你這是要挾!”

    “對啊,你看看我這些天過的有多苦就知道我被你舅母要挾的有多可憐了。只許她要挾我,不許我要挾她,沒這個道理吧?”

    霍去病捂著耳朵大聲道:“換個法子,換個法子,你再想想,了不起我們一起上陣撈軍功,軍功還是很值錢的�!�

    云瑯苦笑一聲,攤開腿坐在木地板上,傷心的捧起一碗高粱飯慢慢的吃,紅高粱米飯吃起來剌嗓子,配菜也只有葵和豆類的葉子,不但味道苦澀,還需要嚼很長時間才能吞下去,兩片臘肉被切的如同紙一樣薄,幾乎是透明的,舌頭舔一下就化了。

    這在后世,估計金貴一點的豬都不愿意吃。

    自從云瑯站在二樓大吼——我怎么這么窮啊,梁翁,丑庸兩個就再也不準(zhǔn)備好吃的飯食了,云瑯還有高粱米吃,他們四個人吃的全是加了黑豆的糜子飯。

    梁翁非常樸素的認(rèn)為,小郎之所以喊窮,純粹是因為大家把小郎吃窮了。

    家里的錢財是用來買地的,這一點全家都知道,勒緊褲腰帶買地是他們心中再正確不過的行為了。

    只要有了自家的地,以后永遠(yuǎn)都不會餓肚子。

    為了將來的富足,他們心甘情愿現(xiàn)在吃苦。

    霍去病對這樣的飯食似乎很適應(yīng),一大碗高粱米吃干凈之后,又把那些粗糙的綠菜塞嘴里三兩下吞咽下去之后笑道:“還是比軍中的飯食可口�!�

    云瑯吞下最后高粱米,放下碗筷瞅著碗里的剩下的幾粒米,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我制作出一種新式軍糧,你舅舅愿不愿意出錢購買?”

    “不用,將士出征,一伍攜炒熟的粟米一百五十斤,肉干三斤,醬菜三斤,可供一月所食。”

    “騎兵呢?”

    “倍之!”

    “這能吃飽?”

    “山野有飛禽走獸可供獵取。山澗有野草木芽可供撿拾�!�

    “你們是野炊還是去打仗?”

    “自然是作戰(zhàn)!好了,你就不要打軍伍的主意了,軍中所有,皆有成例,不得改動分毫�!�

    云瑯仰面朝天躺在地板上,瞅著窗外的夕陽道:

    “還是賣彩票來錢快,在這世上,只要想當(dāng)好人,就一定會委屈自己,忍受磨難只為求一個心安。那些壞事做盡的人卻個個活的龍精虎猛,快活無邊的,真是羨慕��!”

    霍去病小聲道:“其實沒必要這么著急的,我舅母其實正在為你想辦法呢。昨日舅母回府的時候?qū)ξ揖司苏f,你是一個長著七竅玲瓏心的大才,心思之巧世所罕見。雖然放之朝野會是國家的蠹蟲,放之鄉(xiāng)野一定是百姓的禍患,卻一定要供養(yǎng)起來,一旦國朝需要,就能解決大問題。所以啊,你耐心等待就是了,舅母遲早會解決這事,甚至不用你花錢�!�

    云瑯堅決的搖頭道:“即便是你舅舅舅母幫著我把地拿回來了,我以后一定會還錢,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貴的就是不要錢的東西�!�

    “我舅母都夸你是國士了,你還要怎樣?”

    “算了,不跟你說了,國士一般都是死后才被稱為國士的,活著的沒人才,只有劈柴�!�

    霍去病雖然聰慧,到底還是年幼,弄不明白云瑯話里的意思,見云瑯聽不進(jìn)去自己的話,就打算離開,他沒有求這人聽他說話的習(xí)慣。

    云瑯一把拉住霍去病道:“幫我弄匹好馬,我最近要出一趟門�!�

    “去哪?”

    “去天上!”

    “滾!”

    霍去病罵的很厲害,第二天的時候,還是騎來了一匹灰不溜秋的母馬。

    “這匹馬溫順�!�

    云瑯騎上這匹馬,在城里溜達(dá)了一圈之后,終于確定,霍去病說的是實話,這匹馬確實很溫順,根本就不會跑,即便是拿鞭子抽也不跑,只會走!

    “小郎,這是一匹專門供婦人女子騎的游春馬,從小就被繩子綁住四只蹄子,只能慢慢走,跑快了就會摔跤,慢慢的,它就不會跑了�!�

    梁翁愛惜的洗刷著家里的第一匹馬。

    丑庸跟小蟲聽說這是一匹給女人騎的馬之后,就不愿意走開,站在一邊躍躍欲試的準(zhǔn)備騎馬。

    云瑯回到房間準(zhǔn)備回驪山的東西,山里缺少的東西都被他裝在一個很大的包袱里面,到時候只要綁在馬背上就能走。

    其實沒有什么好準(zhǔn)備的,山里的物資可能還比陽陵邑豐富一些。

    一些膏藥,點心,水酒,調(diào)料,被捶的很軟的麻布,兩件深衣,兩頂帽子,被云瑯裝在背包里,還有一些小米跟大米,就只好掛在馬脖子兩側(cè)。

    家里的黃金在云瑯的再三要求下被霍去病拿去給了長平,就算是定錢。

    收拾好了之后,云瑯就坐在露臺上,瞅著丑庸跟小蟲輪換著在院子里騎馬。

    她們真的很開心,銀鈴一般的笑聲充滿了小院子,讓這座有些清幽的院落多少有了一些生氣。

    “小郎明日要走?”梁翁上了樓,坐在云瑯對面小聲問道。

    “嗯,明天進(jìn)上林苑,去看看我們的莊園該選在那里才合適。”

    “是啊,是要好好看看,家里一大筆錢買地,雖說是在置辦家私,花用的太狠了,老奴擔(dān)心會傷了家里的元氣。”

    云瑯笑笑,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小包袱遞給梁翁道:“這里有一錠金子,兩錠好銀,你收好了,就作為家里這段時間的花用,至于銅錢,全在樓上的小箱子里,鑰匙在丑庸那里。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輕易不要出門,就在家里按照我留下的圖樣翻修我的房間,霍去病會時常過來,如果有什么不能解決的事情,告訴霍去病,他自然就會幫你們出面。”

    梁翁接過小包袱,當(dāng)著云瑯的面打開,確認(rèn)里面的金錢與主人說的一致,就收進(jìn)懷里,躬身道:“小郎盡管放心,老奴等一定緊守家院,等小郎回來�!�

    云瑯笑著點點頭就重新把目光放在一驚一乍的丑庸身上。

    直到這時候,云瑯才覺得丑庸跟小蟲都很小,她們還只是孩子。

    這個時代的糧食是自然成熟的,至于人,卻是被生生的催熟了。

    女子十二三歲落紅之后就可以嫁人了,男子十三四歲就可以擁有妻妾。

    小小的丈夫拖著小小的妻子滿街亂逛的場面數(shù)不勝數(shù)。

    看著他們一個個用成年人的口氣說話,辦事,云瑯就非常的想笑。

    然而,他們卻是認(rèn)真的,非常的認(rèn)真,因為,這就是他們的生活,他們的命運。

    云瑯是一只在畫面外面飛動的蝴蝶,他不屬于這張圖畫,不論他怎么煽動翅膀,畫里面人,鳥,魚,蟲的生活似乎都不受干擾。

    這讓他有一種極為深奧的自豪感,就像一個隱士走出困居多年的山洞,看著蕓蕓眾生,如同神祇一般的俯視。

    第五十一章

    定計

    披上羽林郎的紅斗篷,就該縱馬狂奔,這不關(guān)囂張不囂張的事,而是唯有狂奔才能讓斗篷飄起來,如此才能彰顯羽林郎之威。

    游春馬自然是跑不起來的,云瑯的披風(fēng)就只能有氣無力的耷拉在身上。

    大路上從來就沒有不囂張的羽林郎!

    因此,守規(guī)矩的云瑯就非常的刺眼。

    一匹高頭大馬從云瑯身邊昂嘶一聲就過去了,踢起來塵土籠罩著他,等游春馬從塵土里出來之后,他早就變得灰頭土臉。

    “窩囊!”

    一個羽林騎從云瑯身邊走過,鄙視的眼神差點把云瑯從馬背上弄下去。

    他回頭一看,身后全是羽林騎,看鎧甲的樣式都是些小卒,鎧甲遠(yuǎn)沒有云瑯身上的好看。

    羽林的前身乃是建章宮騎,最重上下尊卑,云瑯這個羽林郎在前面不愿意快走,他們也只好跟在后面慢慢走。

    游春馬是馬匹中最好看的一種馬,肥碩健壯,整潔,再加上剛剛被丑庸跟小蟲整理過鬃毛,那些羽林軍雖然心有不滿,卻不敢上前打擾。

    只是剛剛被駐扎在細(xì)柳營的北營軍超越,才讓一個脾氣爆燥的羽林爆發(fā)了。

    云瑯笑道:“有緊急公務(wù)的就趕緊滾,沒有緊急公務(wù)的就一起走走。”

    一個年齡看起來二十來歲已經(jīng)是人群中最大的一個羽林拱手道:“不知郎官身屬那一營,卑職在羽林已經(jīng)三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您。”

    云瑯取出印信丟給那個羽林道:“我叫云瑯,剛剛加入羽林,還沒有去公孫校尉那里點名,你看著眼生很正常�!�

    看過印信的羽林恭敬地將印信還給云瑯,拱手道:“原來是擊敗了霍去病的云郎官,孫沖見過郎官�!�

    云瑯笑道:“還沒有在校尉那里報名入帳,還算不得羽林,孫兄客氣了。”

    孫沖有些苦澀的道:“未曾報名,已經(jīng)官至羽林郎,云兄好運氣�!�

    云瑯見孫沖說的苦澀,噗嗤一聲笑道:“沾了長平公主的光,否則我沒資格入羽林�!�

    聽云瑯這么說,孫沖臉上的晦暗之色頓時就消失了,在馬上坐直了腰身,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既然郎官喜歡慢慢觀賞美景,我等就不打擾了,日后營中再會�!�

    說罷就隨便拱拱手,帶著一群羽林沿著大路狂奔而去,又給云瑯留下了大片的灰塵。

    這一次,云瑯是有準(zhǔn)備的,灰塵剛起,他就用斗篷包住頭臉,等灰塵散去之后,才掀開斗篷,那些羽林已經(jīng)跑得不見蹤影。

    這就是云瑯想要達(dá)到的目的。

    沒必要跟這群人過于親近,按照史冊記載,最早的一批羽林戰(zhàn)死的概率大于九成九,萬一跟他們成朋友了,以后會非常的傷心。

    對于那些為國戰(zhàn)死的英靈,云瑯總來都是報以最大的尊敬來對待的。

    只是,他非常的不愿意自己身邊的人成為英靈,他不敢想象那是一種怎么樣的痛惜……

    說明自己是依靠長平公主的威勢進(jìn)的羽林軍,一來可以讓那些經(jīng)過千錘百煉之后才成為合格羽林的將士心理平衡一些。

    二來,關(guān)系戶的名聲出去之后,將會減少非常多的麻煩,同時獲得一部人的理解,很顯然,孫沖就很理解云瑯,一個沒本事的關(guān)系戶而已,或許能占一時的先機(jī),卻對他們這些想要從軍中撈取戰(zhàn)功光宗耀祖的人沒有威脅。

    就云瑯騎游春馬的樣子,都不可能被選中送上戰(zhàn)場。

    有了長平公主的名頭,即便是公孫敖都不會對云瑯太過分。

    最多視而不見……恰恰,這是云瑯最喜歡的一種存在方式。

    聽霍去病說,羽林會把最好的戰(zhàn)士送去軍中,然后,最好的戰(zhàn)士會在軍中沖鋒陷陣,所向披靡。

    冷兵器時代里,最勇猛的戰(zhàn)士往往是人家重點照顧的對象,尤其是狼牙箭照顧的對象。

    羽林赫赫威名都是前人用血來書寫成的。

    云瑯期望羽林軍成為大漢的中流砥柱,因為這是他心中謀劃最重要的一環(huán),也是他唯一能讓皇帝忌憚并且永遠(yuǎn)關(guān)注他,卻不會傷害他。

    關(guān)中的麥子五月就熟透了,因此,田野里如同癩子的頭皮。

    沒毛的地方是已經(jīng)收割的麥田,沒有收割的是糜子田地,谷子地里的谷子,正在被收割,沉甸甸的谷穗快要垂在地上,讓人看著就歡喜。

    這一次,云瑯沒有走進(jìn)糜子田采火穗吃,守衛(wèi)在田地邊上的宮奴眼睛瞪的好大,警惕的看著每一個路人,防止他們走進(jìn)田地里偷谷子。

    農(nóng)忙時節(jié),山林里的獵夫們不見了蹤影,再加上云瑯的紅披風(fēng)有鬼神辟易的效果,總之,他一個獵夫都沒有遇到。

    傷害羽林的后果是可怕的,不論是國法還是羽林中別人的都不會放過兇手。

    而羽林中人處置這種事情的時候,一般都是以事發(fā)地為圓心畫一個圓圈,然后把圓圈里的所有生物統(tǒng)統(tǒng)干掉。

    襲擊建章宮騎與謀反同罪!

    游春馬很聰明,走到山林位置之后,就不愿意往前多走一步,老虎的尿液對它有著天然的威懾力。

    不過,這種馬也非常的死心眼,當(dāng)云瑯跳下馬牽著它前進(jìn)的時候,它就非常乖巧的跟著走,雖然很驚慌,每一步卻踩得很穩(wěn)。

    云瑯沒有直接上山,而是在弄死三個獵夫的小屋里準(zhǔn)備停留一夜再走,他不是很確定身后有沒有人追蹤。

    這座死過人的木屋,很顯然被獵夫們拋棄了,里面再也沒有準(zhǔn)備好的食物,以及柴火,火塘里的柴灰冰冷,甚至吸收了太多水分凝結(jié)成塊。

    云瑯拖來了一顆枯樹,用寶劍砍成柴火,不一會就升起來了一堆火。

    傍晚的時候,山嵐陣陣,風(fēng)從平原上,河面上吹過來,引發(fā)了陣陣松濤。

    一個人的時候,云瑯總是非常的自在,不論是煮茶,還是烤肉,都得心應(yīng)手。

    游春馬越來越不安,云瑯笑著忍住了想要呼喚大王的沖動。

    他相信,只要他走進(jìn)松林,老虎大王就該收到他到來的信息。

    老虎知道了,太宰也自然就會知道,他或許不相信云瑯會出賣他,卻一定會探查一下云瑯有沒有被有心人盯梢。

    飯菜,自然是要做三份的,太宰的面條,云瑯的米飯,老虎的豬腿一樣都不能少。

    當(dāng)游春馬驚懼的圍著云瑯轉(zhuǎn)圈子的時候,就聽門外有人道:“把馬牽出來,要不然一會被老虎嚇得屎尿齊流的,還怎么吃飯�!�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云瑯心里就暖和,剛剛把門打開,就被老虎撲倒在地上,好在,他很有先見之明的戴上了一張面具,才逃過老虎的舔舐。

    太宰一把抓住游春馬的韁繩,將它牽了出去,這才沒有波及到剛剛做好的飯食。

    跟老虎親熱了好久,它才把注意力放到烤的溫?zé)岬呢i腿上,把豬腿叼在一塊干凈的木頭案子上,這才用兩只爪子按住開始大嚼。

    “又長高了一些,咦,從哪里弄來的羽林軍服,還是郎官!”

    云瑯把印信遞給太宰,得意的道:“偽帝劉徹給的�!�

    太宰研究了一下印信撇撇嘴道:“這是昔日大秦的宮騎的腰牌,去掉了最上面的秦鈕,就成羽林郎官印信了。這次出去有什么收獲?”

    云瑯笑道:“收獲就是我成了羽林郎,有資格購買驪山腳下,渭水之濱的土地,倒霉的就是偽帝開價兩千萬�!�

    太宰咬咬牙道:“如果變賣遺物,應(yīng)該可以湊齊這筆錢。”

    云瑯嘿嘿笑道:“少傻了,這是人家在為難我,我一個孤兒,要是能輕易地拿出兩千萬錢,人家才會懷疑呢。說白了,根本就不是錢的事情,皇帝跟一個小小的羽林郎做生意才是天大的笑話�!�

    “那該怎么辦?”

    “其實是好事,你別忘了,但凡是皇帝都有一言九鼎的壞毛病。只要我憑借一己之力賺到了兩千萬錢,這塊地就鐵定會屬于我們。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慢慢敲定腳跟,讓人人都知道皇帝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最后做成這一樁可笑的買賣,并且讓他成為鐵一樣的事實�!�

    太宰嘆息一聲道:“我久在深山,對這些已經(jīng)非常陌生了。”

    云瑯瞅瞅太宰已經(jīng)大半花白的頭發(fā),心頭一軟低聲道:“我來辦,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可曾發(fā)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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