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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而王溫舒則長著一對靈活的眼珠子,見到霍光就笑的極為開心,短短時間,霍光與王溫舒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第九十二章

    金權(quán)

    “當(dāng)年與你師傅云侯相識之時,云侯只是一介校尉,而某家也只是張公麾下的小吏。些許年過后,云侯早已馬上封侯,某家依舊留在中尉府,人生際遇真是令人唏噓。再過些年,某家又能眼看小郎君馬上封侯,卻又是某家的福氣了……”

    廢話說了一堆,霍光請教的法律問題卻一個字都沒說,倒是趙禹看著霍光冷哼一聲道:“犯罪在先,而后清查律條定罪,豈有先定罪而后查究犯罪的道理?”

    霍光拱手道:“招供制定的《朝律》前些日子已經(jīng)拜讀過,云氏印刷作坊已經(jīng)印刷了四千冊,全是陽版,據(jù)小子所知,自我云氏印書作坊開業(yè)以來,印刷過無數(shù)書本,用陽版印刷的書算上御制文字也不過六套。家?guī)煾琴澆唤^口,對小子言:天地分陰陽,而后有明暗,日出日落,月升月沒,春雨,夏雷,秋風(fēng),冬雪,四時有序,尊卑有別,而后知禮,而后知皇者尊。一部《朝律》與《九章律》、《傍章》、《越宮律》統(tǒng)稱為‘漢律六十篇’,構(gòu)成了我大漢律的基本框架。都屬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之言,可敬,可佩。”

    趙禹臉上的陰冷融化了一些張嘴道:“看來你還真是讀過《朝律》之人,既然讀了《朝律》就該知道規(guī)矩,一介孺子借助長輩兄長的權(quán)勢在宮中侃侃而談你覺得符合《朝律》嗎?”

    王溫舒在一邊大笑道:“趙公莫要嚇壞了孩子,別看此子年紀幼小,卻也是皇長子身邊的右拾遺,官位八百石,算是我等的同僚。如今,皇長子正在接受陛下質(zhì)詢,在這皇長子的寢宮內(nèi),左拾遺說話不便,自然該由右拾遺招待我等,哪里不符合《朝律》律條了?”

    趙禹冷笑道:“你意欲交好云氏?”

    這句話出來,霍光都覺得牙酸,官場上流行說假話,這位怎么把真話說出來了?

    王溫舒臉上連一絲難堪的表情都沒有,淡淡的道:“趙公逼迫張公自戕之前,張氏門庭,只有云侯一個客人而已。王某不才,大為羨慕,如果趙公有朝一日也有此厄運,卻不知座上客又有幾人?”

    趙禹冷笑道:“善泳者溺于水,老夫死于律條之下乃是天定,有沒有座上客又有何妨?”

    就在霍光感到尷尬的時候,劉據(jù)回來了,很是意氣風(fēng)發(fā),跟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十六枚金光燦爛的金球,以及一張嘴快要咧到耳后根的無鹽詹!

    劉據(jù)歡喜霍光自然明白道理在哪里,可是,無鹽詹他這么高興又為了那般?

    他難道不該如喪考妣一般的苦著臉,死命哀求劉據(jù)求一個活路才是正常表現(xiàn)嗎?

    當(dāng)丞相李蔡陪著皇帝,皇后的輦車到來之后,無鹽詹搶在拿階梯的宦官之前,跪伏在馬車門口,準備給皇帝墊腳。

    果然,皇帝看都不看無鹽詹就踩著他的后背下了輦車,狄山與霍光對視一眼,驚駭?shù)恼f不出話來。

    幾乎是一瞬間,他們就明白了,無鹽氏本身就是皇家的家仆!

    幾乎是在這一刻,霍光很想拔腿就跑,回家告訴師傅,快快的把云氏錢莊砸爛,再把張安世打發(fā)到陳倉封地去,再把云氏留存的子錢賬目全部一把火燒掉。

    沒法玩了,沒法玩了,大漢朝最大的子錢家是皇帝,這還玩?zhèn)屁啊。

    劉徹下了車,對于趙禹,王溫舒的見禮不理不睬,快步來到霍光面前,探出手扭著霍光帶著笑容的白皙臉蛋,用力搖晃兩下道:“看出來了?”

    霍光的臉蛋很痛,還是堆著笑容道:“回去就請我?guī)煾到馍⒃剖襄X莊,再把張安世綁來請廷尉治罪�!�

    劉徹大笑道:“關(guān)了做什么?你云氏放的子錢只有兩成利,百姓們喜歡,朕也喜歡啊,皆大歡喜的事情,有什么不好呢?朕還希望他能散盡家財,把所有的錢都放出去呢。只是啊,朕要是聽到一句不好的謠言,就拿你治罪,就算你哥哥,師傅來求情,你猜朕會不會饒了你?”

    霍光陪著笑臉道:“微臣什么都不知道。”

    劉徹回頭對皇后笑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云氏的大弟子,沾上毛就是猴子!”

    李蔡拱手道:“此事雖然隱秘,微臣以為放之錢一事對皇家弊大于利。如今,我朝的各路大軍正緩緩班師,在可與預(yù)見的兩三年內(nèi),我大漢將再無大的戰(zhàn)事。無鹽氏子錢雖有斂財之效,卻不利于國民,請陛下下令廢止!”

    劉徹仰天大笑,指著劉據(jù)道:“我兒,你也看見了,你一時好奇毀了皇家的一道財源,既然毀掉了無鹽氏,那么,缺少的這道財源就該由你來補足�!�

    劉據(jù)聽到父親這句話,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甩開狄山,霍光拉他袖子的手,快步來到劉徹面前跪倒道:“兒臣遵命,不日就離開長安,為國開辟財源�!�

    狄山大驚,連忙跪在劉據(jù)身邊拱手道:“陛下……開恩!”

    劉徹看著一臉?biāo)阑业幕艄獾溃骸澳阍趺床磺笄椋俊?br />
    霍光沮喪的道:“微臣忽然想起家?guī)熣趯ξ⒊几傻氖虑�,發(fā)現(xiàn)沒有理由求情。只是從今后將要陪伴皇長子在嶺南鉆山林,攀高山,呼噓毒癘,與蛇蟲為伍,微臣的就覺得自己應(yīng)該快些長大才對�!�

    劉徹看著跪在腳下的劉據(jù)道:“你已經(jīng)長大了,是蛟龍就該呼風(fēng)喚雨,是猛虎就該嘯傲山林,朕給你三百甲士去吧!”

    狄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喪考妣,他一直在想辦法讓劉據(jù)推掉滇國,夜郎國之行,他堅持認為,這不是一次正常的討伐不臣的國家行為,而是一場大型的劫掠西南的盜賊行為。

    一旦讓劉據(jù)品嘗到了鮮血的滋味,以后再想讓他接受儒家學(xué)說,行儒家之行,那就難比登天了。

    眼看最糟糕的事情發(fā)生了,狄山咬咬牙將腦袋在地上撞的梆梆響,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喉嚨一字一句的勸諫道:“嶺南……如霍光……所說……乃是煙瘴……之地,請陛下……準許皇長子……坐鎮(zhèn)……成都,由……微臣……”

    劉徹嘆息一聲將狄山拉起來道:“你是一個忠瑾的臣子,然而,劉氏祖宗創(chuàng)業(yè)艱難,兒孫秉承父祖余烈,不能只坐享其成,還要奮長鞭策四海歸一。艱難困苦,玉汝于成,死了算他背風(fēng),活著就該有用,這是他自己選的路,爾身為左拾遺,既然擔(dān)心據(jù)兒走偏,那就盡心輔佐他,幫他走出一條他自己的路�!�

    不等狄山再說話,就聽依舊跪在地上的劉據(jù)同樣將腦袋磕的梆梆響,然后就聽見劉據(jù)慷慨激昂的聲音:“若不能對祖宗基業(yè)有助力,劉據(jù)寧愿死于蛇蟲之口!”

    劉徹大笑道:“好,這才是我劉氏子孫,待你凱旋,父皇為開庭宴慶功!”

    眼看劉徹,劉據(jù)父子相濡以沫,霍光的心里一片冰涼,劉據(jù)還是太年輕啊……弄死了滇國,還有夜郎國,弄死了夜郎國還有嶺南的前秦余孽,弄死了嶺南……天知道還有什么地方有不臣之人……估計三五年之內(nèi),劉據(jù)大概是回不到長安了。

    等他三五年回來之后……他的那兩個弟弟也就長大了……而他的父親還在給他源源不斷的制造弟弟……天知道最后是個什么狀況。

    就在霍光心頭胡亂跑馬的時候,他聽見皇帝對無鹽詹道:“拿金權(quán)(標(biāo)準金)來,就按照皇兒的法子先測一下云氏鑄造的金錠,朕這些年總覺得他云氏坑了朕不少金銀,如今終于有法子測量了,朕一定要看個清楚明白!”

    霍光連忙指著金球道:“不是該測量金球嗎?”

    劉徹獰笑道:“是朕讓人在里面塞了一個四百斤重的鐵球,有什么好測量的?”

    第九十三章

    做人不能太貪心

    霍光很擔(dān)心,因為師傅再讓人煉金子的時候經(jīng)常會添加很多東西,比如銀子……只是添加了銀子之后,黃金就有些發(fā)白,冶煉之后不好看。

    為了讓金子好看,等金子融化之后又會添加一點赤銅,銅總是比金子融化的晚,于是等赤銅開始融化的時候,金子已經(jīng)化成了金水。

    這時候就需要不斷地攪拌,直到兩者完全融合再倒進模子,冷卻之后就會有漂亮的金錠出來了。

    這種事情霍光干過很多次,尤其是給金子里面添加銀,銅的時候最早掌握現(xiàn)場的人是師傅,后來是梁翁,現(xiàn)在就是霍光自己。

    霍光面無表情的瞅著劉據(jù)激動地讓人將金球放進水里,在木桶里劃好痕跡之后,就小心的把金球撈出來,等金球上的水全部回到木桶,他就把八百斤金子放進木桶。

    對比很明顯,金球放進木桶時出現(xiàn)的水線,要比金塊放進水里出現(xiàn)的水線高的多,一目了然。

    看到這一幕,霍光有些絕望了,眼看著宦官們從大殿里運來兩箱云氏出品的金錠,霍光能做的,就是保持一張無所謂的笑臉,放松全身肌肉,松松垮垮的站在那里,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劉徹瞅著霍光道:“聽聞云瑯已經(jīng)把所有的家業(yè)都交給你掌管,如果有內(nèi)情,現(xiàn)在說出來,朕會從輕發(fā)落�!�

    霍光笑著施禮道:“陛下盡管實驗,但凡是有我云氏戳記的黃金出現(xiàn)了問題,我云氏一力承擔(dān)。”

    劉徹笑道:“都說真金不怕火煉,我們今日就用水來稱量一下云氏的忠心�!�

    霍光笑容如故,肅手邀請劉據(jù)盡管實驗。

    劉據(jù)看了霍光片刻道:“法理無情,人有情,莫要自誤!”

    霍光心中破口大罵:丞相李蔡,酷吏趙禹,酷吏王溫舒都在現(xiàn)場,這時候說法外人情,當(dāng)我是傻子嗎?

    雖然心中痛罵不已,口中卻用最清朗的聲音道:“殿下盡管實驗,有些事弄清楚了反而比較好。”

    劉據(jù)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

    霍光敏銳的發(fā)現(xiàn),站在他對面的無鹽詹的眼皮快速的抖動兩下,他腳上那雙棕色的翹頭履卻多了一片水漬。

    看到這一幕,霍光心情大定,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傻,師傅早就說過,云氏的原則是錢財過手扒層皮……那么,這個原則是不是對別人也適用呢?

    霍光清楚地知道,自家?guī)煾挡⒉皇且粋極度貪婪的人,在這種事情上雖然與同樣會煉金的無鹽氏是五十步笑百步的程度,但是,云氏一定會是那個五十步。

    剛才應(yīng)該是想差了,云氏鑄造的金子不用跟純金比,只要比過無鹽氏的藏金就是一場勝利。

    兩箱金子上天平稱量的時候,云氏藏金僅僅看顏色,就勝過了無鹽氏藏金不止一籌。

    霍光決定不再做壁上觀,而是上前仔細的驗看了每一塊云氏藏金上的戳記,確定無誤之后才對劉據(jù)道:“這都是云氏鑄造的黃金無疑,殿下可以開始了�!�

    劉徹對霍光表現(xiàn)出來的嚴謹行為非常的滿意,站在他的立場,自然是什么事都沒有最好。

    他這樣想,趙禹,王溫舒兩個經(jīng)常審問罪犯的酷吏卻不這樣想。

    從開始,兩人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霍光跟無鹽詹。

    霍光發(fā)現(xiàn)了無鹽詹身上的細微的漏洞,同樣的,趙禹跟王溫舒也同樣法眼如炬。

    霍光偽裝的很好,即便是這兩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倒是無鹽詹的變化,讓兩位酷吏,在實驗還沒有開始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實驗的結(jié)果。

    隨著裝黃金的筐子慢慢沉入水中,在趙禹,王溫舒兩位酷吏凌厲的眼神壓迫下,無鹽詹的雙腿終于支撐不住沉重的身體,噗通一聲跪坐在地上。

    眼看著劉徹轉(zhuǎn)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無鹽詹低聲哀求道:“陛下開恩吶……”

    衛(wèi)皇后嘆息一聲扭過頭不再看無鹽詹,劉據(jù)看看父親,見父親沒有任何要阻止實驗的意思,就重重的揮揮手,讓實驗繼續(xù)進行。

    當(dāng)兩筐金子全部離開水面之后,霍光輕聲道:“天哪,一千金居然會相差半寸!”

    劉徹親自驗看了木桶邊緣的痕跡,抽抽鼻子問霍光:“你云氏煉金之時,何謂純金?”

    霍光拱手道:“家?guī)焽L言,凡天下工匠,總有力竭智窮之時,水火之功,只能將黃金煉化,一般達到九成,家?guī)熅鸵詾榭胺Q純金了。至于余下一成,乃是銀,銅之物,若以吹灰法繼續(xù)煉金,則拼著承受損耗,可以煉制出九五純金,至于再進,在現(xiàn)有手段下,想要將銀銅之屬全部除盡非人力所能�!�

    劉徹看了一眼癱倒在地?zé)o鹽詹道:“人心啊,還真是欲壑難填,九成加上火耗,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一筆大財了。”

    說完話劉徹就轉(zhuǎn)身上了輦車,由隋越駕車離開了皇長子寢宮。

    衛(wèi)皇后拍拍兒子的肩膀以示嘉許,也上了自己的輦車,追隨皇帝匆匆離去。

    李蔡笑著對劉據(jù)道:“皇長子聰慧絕倫,老臣也算是見識了,待皇長子遠赴西南之時,請容老臣為殿下送行�!�

    劉據(jù)指著癱倒在地?zé)o鹽詹道:“此人如何處置?”

    李蔡笑道:“此乃天子家事,外臣不敢置喙�!�

    說罷,再次拱手施禮,徑直也離開了。

    王溫舒指著無鹽詹對趙禹道:“是廷尉出手,還是我中尉府出手?”

    趙禹瞟了王溫舒一眼道:“中尉府已經(jīng)摩拳擦掌了,老夫就不參與了�!�

    王溫舒笑道:“如此,某家謝過了,來人,押送無鹽詹入中尉府!”

    霍光早就拖著劉據(jù)跑遠了,狄山也慌忙擋住了劉據(jù)的視線,就在剛才,霍光看見無鹽詹取下發(fā)簪插進了太陽穴。

    出手迅速,可見求死之念非常的強烈。

    王溫舒瞅瞅依舊在抽搐的無鹽詹道:“你以為死掉了,就能讓陛下心中的怒火平息嗎?”

    不大功夫,該走的人全走了,包括死人……

    劉據(jù),霍光,狄山三人并排坐在臺階上,瞅著眼前的金山發(fā)愣。

    一陣風(fēng)吹過來,霍光打了一個冷顫,直到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

    劉據(jù)比他好不到那里去,汗水從下巴上滴下來,濡濕了腳下的青石臺階。

    只有狄山還算安定,只是望著無鹽詹留下的那一小塊血漬,不知道在想什么。

    “無鹽氏毀于我手?”

    劉據(jù)發(fā)出夢囈一般的聲音。

    “殿下英明,一舉揭發(fā)了無鹽氏貪腐的罪證,讓他無可辯駁!”

    霍光死死的幫劉據(jù)敲定了跟腳。

    “得……得罪……了好……多人�!�

    劉據(jù)擦一把汗道:“他罪有應(yīng)得!”

    狄山快速的在小本子上寫了一段話遞給劉據(jù)。

    劉據(jù)道:“母后說過,得罪人不怕,只要沒有惡了父皇就好,狄?guī)煾刀鄳]了�!�

    霍光小聲道:“我們看樣子真的要走一遭西南了�!�

    劉據(jù)嘟囔道:“還沒有到西南,就死人,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殿下明日起就要一一拜訪那些早就榮養(yǎng)的老將,帶的老殺才越多,我們就越是安穩(wěn)。”

    “你哥哥馬上就要回京了,能不能……”

    “你想多了,就殿下目前的樣子,只能用一些老弱病殘,朝中的名臣宿將你是一個都不用想了�!�

    天快要黑了,霍光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從未央宮走了出來,一輛黑色的馬車停在皇宮門口,上面掛著一面小巧的云氏旗子。

    霍光爬上馬車,就趴在厚厚的墊子上,對車夫吩咐道:“回家,快些。”

    馬夫掀起斗笠瞅著霍光道:“家主說了,你最近要留在長安,哪里都不去�!�

    霍光聽到狗子的聲音,一骨碌爬起來,把他拉進馬車里。

    “你怎么敢出現(xiàn)在皇宮門口?”

    狗子笑道:“家主擔(dān)心你,不派我來派誰來?”

    第九十四章

    未來跟過去

    霍光疲憊極了。

    他在洗澡的時候,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丑庸很自然的像以前一樣把他洗干凈,再給他裹上毯子放在床榻上。

    這個過程中,霍光一直沒有醒來。

    跟劉據(jù)斗智斗力的日子里,霍光覺得就像是在度假,不管劉據(jù)干出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都在霍光的預(yù)料之中,很多時候,不用劉據(jù)說一句話,霍光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能干什么,他能干到什么程度。

    如果可能,霍光會用一張表格完整的描繪出劉據(jù)的行為曲線。

    今天,遇到的是劉徹!

    雖然只接觸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卻讓霍光疲憊至極。

    尤其是無鹽詹用檀木簪子刺進太陽穴自戕的一幕,給了霍光極大的震撼。

    師傅說過,保護生命是人的本能,可是啊,劉徹的恐怖已經(jīng)超過了無鹽詹對生命的憐惜,從他干凈利落的做法來看,死亡對他來說可能更好一些。

    蹲在臺階上汗流浹背的時候,霍光就發(fā)誓,一定不要在劉徹面前犯錯,一旦犯錯,就永遠沒有改正的機會了。

    霍光醒來的時候看見張安世像個變態(tài)一樣雙手托著下巴,趴在床前看他睡覺。

    一骨碌爬起來,快速的洗漱之后,霍光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是光著的。

    “別捂著了,小黃雀還沒有長成大鵬鳥,沒看頭�!�

    張安世站起來把衣架上的衣衫丟給霍光,趁著霍光接衣衫的時候又看了霍光的裸體一眼道:“快長毛了�!�

    霍光氣沖沖的套上褲衩之后就懶得穿別的衣衫了,光著脊梁打開窗戶道:“無鹽詹是皇帝家仆,還是那種很老很老的家仆�!�

    張安世懶懶的道:“知道了,無鹽詹的尸體被送進了中尉府,王溫舒昨夜就進駐了無鹽氏。我本來想借著先生跟王溫舒的交情,打算購進無鹽氏的一些資產(chǎn),后來想想不對,還是先問問你,再做決定�!�

    霍光擺擺手道:“趁早打消這個主意,你購進的不是無鹽氏家產(chǎn),而是皇族家產(chǎn),那些好東西就算是爛在地里,我們要不能碰�;实垩壑袩o好人啊。師傅給大漢做牛做馬這么些年,昨日里如果應(yīng)對不慎,無鹽氏就是云氏的下場�!�

    “我想趁機將云氏錢莊開進長安,陽陵邑看來也不可行了?”

    “等劉據(jù)當(dāng)上皇帝之后,我們再說擴張的事情,現(xiàn)在,只能在鄉(xiāng)下轉(zhuǎn)轉(zhuǎn),做點小生意,皇帝不會允許我們現(xiàn)在就進入城市的。你看著,無鹽氏倒霉了,皇帝會立刻扶持起另外一家的,而我們家,就是皇帝永遠的試金石。”

    “聽起來我們好像沒有好日子過啊�!�

    “沒有好日子過卻能過下去,皇帝不準我們太強大,當(dāng)然也不會允許我們太弱小。就師傅那句話——湊活著活吧!”

    張安世皺眉道:“誰都是第一次活人,干嘛要湊活著活?”

    霍光跳起來在張安世腦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張安世揉著腦門道:“你干什么?”

    霍光道:“師傅說了,只要你表現(xiàn)的太厲害了,就讓我打你一巴掌。這一次用手,下一次用棒子!”

    張安世皺眉道:“先生這是要活成一個他口中的二百五?”

    霍光嘆口氣道:“以前我也不理解,經(jīng)過昨日的事情我發(fā)現(xiàn)師傅總是對的。我們兄弟活成二百五,也比活成死人強。反正我們年紀幼小,將來還是可以期盼一下的�!�

    丑庸端著餐盤進來了,見霍光光著脊梁,立刻就大呼小叫起來,丟下餐盤就開始給霍光穿衣服。

    霍光也不反抗,反抗之后會更加麻煩,干脆就張開雙臂任由丑庸折騰。

    哪怕內(nèi)褲被丑庸扒掉也安之若素。

    丑庸翻箱倒柜的找出來一套新的衣衫,把霍光重新打扮了一番才感到滿足。

    也不管霍光是不是洗漱過了,用布巾子打了水,跟擦西瓜一樣的再把霍光頭臉擦拭一遍,這才瞅著唇紅齒白的霍光道:“這才是我家小郎君的模樣�!�

    等丑庸離開了,霍光坐在餐盤前面,拿起一塊芋頭咬了一口道:“看見了吧,是個人就有掌控欲!你的掌控欲在錢莊,我的掌控欲在朝堂,師傅的掌控欲在于保證他比全世界的人都聰明,至于丑庸,她覺得能掌控我的身體就是莫大的欣慰。聽說當(dāng)年她沒能掌控得了師傅,你說,她是不是在我身上找回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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