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云瑯淡然應(yīng)道,“是想到了,只是還沒有想到該如何去對付?”
第六十八章
天有道
“這有什么可想的,他們既然把戰(zhàn)書都已經(jīng)下了,直接動手便是了�!崩铋L風(fēng)眺望著遠(yuǎn)方熱浪滾滾的戈壁灘,說道。
云瑯望著李長風(fēng)看了好一會兒,這話說的非常符合他的個性。
但這并不是云瑯想要的答案,太草率就容易出事,這更是云瑯不想看到的。
“我們還是先找到槍譜吧!”云瑯暫時放下了這個問題,轉(zhuǎn)而說道。
李長風(fēng)頷首,“白冥那老鬼和霍去病已經(jīng)去了,真武宗此番來的很是莫名其妙,我擔(dān)心他們已經(jīng)調(diào)換了東西�!�
李長風(fēng)所擔(dān)心的,也是云瑯?biāo)鶕?dān)憂的。
真武宗大動干戈,出動如此龐大的軍團前來,卻并沒有撈到任何一個結(jié)果就溜之大吉。
而且,還捎帶的留下了一大堆的尸體,包括那位龜先生,他的身份和地位,在真武宗中應(yīng)該不會低。
他們的目的是什么?這是讓云瑯?biāo)妓鞑怀鏊匀坏膯栴}。
玄甲軍占領(lǐng)了雁門關(guān)這座邊城,五百人的軍隊塞進這么一座足以容納十萬軍隊的城中,顯得格外的渺小,瞬間像是變成了一座鬼城。
白冥比云瑯更加著急槍譜的下落,一進城便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去尋找。
在這雁門關(guān)中,定然是有一本槍譜存在的,只是不知道真假。
真武宗想弄走槍譜,但他們并沒有那個本事。
這東西雖然是他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但據(jù)已經(jīng)證實的江湖傳言,真武宗曾想了無數(shù)的辦法,可都挪不走槍譜。
似乎這槍譜也是有脾氣的,他落在此處,那就必須在此處。
而且據(jù)傳言,擅動槍譜的結(jié)果是,真武宗滿門俱滅,數(shù)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
傳言確實是真的,只是不知道真武宗有沒有想出辦法,來一個偷梁換柱,這是云瑯?biāo)鶕?dān)憂的。
云瑯和李長風(fēng)進到城中之后,和霍去病他們碰了面。
“阿瑯,我很欣賞你的自保手段�!被羧ゲ∞揶淼男χf道。
在那么混亂的戰(zhàn)場上,一身白衣的云瑯,站在那里完全就是整個戰(zhàn)場最靚的仔,最特殊的風(fēng)景。
云瑯亦笑了起來,說道:“自保什么呀!最大的敵人可是我的,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那頭老龜?那家伙又來了!而且一上來就懟上了我�!�
霍去病一臉訝然的叫道:“那老家伙竟然還沒死!可真是禍害遺千年吶,那他也溜了?”
“被我亂拳給捶死了!”云瑯一聲嗤笑,說道。
霍去病的脖子緩緩的斜了一下,認(rèn)真的看著云瑯,說道:“他死了?”
“小霍霍,我發(fā)現(xiàn)你對我的力量很小瞧�。∪缃裎乙詾榘恋囊琅f是手上力量�!痹片樥凑醋韵驳恼f道。
這種東西,既然上蒼安排了這么一茬,云瑯也沒有辦法拒絕。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天命所歸吧!
霍去病就很郁悶了,在龍武大陸,他所追求的目標(biāo)就是一代宗師。
最起碼是要超越李長風(fēng)的那種,結(jié)果到如今恍然才發(fā)現(xiàn),他不但和李長風(fēng)的距離有點遠(yuǎn),就連白冥這個暗戳戳的老家伙,也比他厲害的多。
現(xiàn)如今,就連云瑯都要碾壓他了。
雖然心里郁悶,但霍去病也沒有辦法,誰叫云瑯的身份特殊呢。
豁然抬首,霍去病一臉燦爛的笑著,說道:“我以你為傲!”
云瑯噙著嘴角,笑了起來,兄弟之間不需多少的話,霍去病有這么一句,云瑯就已經(jīng)明白了。
白冥回來的時候,有些灰頭土臉的,不知道他這半日的功夫鉆到什么地方去了,看起來像是在地下刨了幾個洞一般。
“白老,為何會搞成這般模樣了?”云瑯一臉詫異的問道。
打架的時候兇殘的要死,也沒見哪個真武宗的弟子,能把他給欺負(fù)了。
結(jié)果,這架都打完了,白冥老頭卻整的灰頭土臉的,好像是被人給狠狠欺負(fù)了一通一般。
白冥瞪著眼睛,滿是褶子的臉頰上硬生生的寫著茫然兩個字,好半天才悠悠的說道:“被真武宗那幫小賊給陰了!”
此話出口,云瑯和李長風(fēng)等人俱是一驚。
云瑯忙是追問道:“他們在城中有伏兵?”
白冥搖了搖頭,恨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伏兵倒是沒有,但這幫崽子,在城中設(shè)置了無數(shù)的陣法,留存了無數(shù)個真法閣,也就是藏槍譜的地方。一不小心,中了招了�!�
“這才像是他們的做法,不然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好像他們就是前來送死的。”云瑯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真武宗興師動眾前來,卻那般灰溜溜的就回去了,太不像是他們的作風(fēng)了。
除了來送一波人頭之外,他們似乎沒有達到任何的目的。
數(shù)千的普通弟子,卻只有龜先生這么一個高手帶領(lǐng),在云瑯看來,他們的算盤本就沒有打精。
當(dāng)然,這里面并不排除,他們是真的沒有估計到云瑯等人實力的可能。
白冥卻說道:“不!他們的確是想置我們于死地,只是他們的高手恰好被牽制住了,是玄宗出手了!他們也盯上了槍譜,估計要不了多久,玄宗的人可能就會來了�!�
云瑯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這里面為何總讓他感覺到一股陰謀的氣息。
云瑯說道:“玄宗之人來過了,并且還給我下了一封戰(zhàn)書!”
白冥略顯渾濁的目光,落在了云瑯的身上,注目看了許久,才說道:“他們這是打算釣魚吶!”
“此話何解?”云瑯還是有些沒理清楚,他很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被拉低了。
這個事情,他怎么琢磨都琢磨不太清楚。
白冥那雙幾乎快要被褶子堆沒了的一條縫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云瑯看了半晌才說道:“因為,槍譜只有阿瑯你才能拿得起!”
“我都沒有見到槍譜是什么樣子的,怎么會只有我才能拿到?”云瑯疑惑問道,其實他還是沒有搞太懂。
李長風(fēng)恍然反應(yīng)了過來,哈哈笑著,忽然說道:“我想起來,哈哈哈!他們還真的無法拿到�!�
云瑯的眼簾垂了下來,看著面前這倆人,有種深深被侮辱了的感覺。
他的智商呢?
忽然間,云瑯發(fā)現(xiàn),似乎并不是他傾向于武力解決事情了,而是該死的智商被拉低了。
這是一個讓云瑯很是糟心的發(fā)現(xiàn),尤其是看著白冥和李長風(fēng)的那眼神。
云瑯感覺他們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很像是那種高傲的本地人,看外地人的感覺……
賊特么欠揍的表情!
“你們兩個再這樣看著我,我可就動手了!”云瑯惡狠狠的說道。
這兩個老不死的家伙,實在有些可惡的緊!
李長風(fēng)有些心虛的避開了云瑯的目光,輕咳了一聲,笑著說道:“不是我們……怎么了……實在是,你有點……”
“笨嗎?”云瑯的眉毛挑了挑。
李長風(fēng)急忙改口,說道:“我不是這么說的,我的意思是……好吧,你的確是有點笨�!�
云瑯的臉徹底黑了下來,這老不死的東西,還真的敢說。
但李長風(fēng)跑的速度相當(dāng)?shù)目�,在云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溜了。
雖然跑的很心虛,但李長風(fēng)心里無比的爽!
這種千古難得的機會,真的是太舒爽了。
想想曾經(jīng)的痛苦經(jīng)歷,李長風(fēng)很長的時間里,都在惦記著怎么把云瑯給造上一頓,把幾百年前的場子給找回來。
雖然這只是一點點利息,但李長風(fēng)依舊很爽。
云瑯黑著臉,盯著已經(jīng)消失的不見蹤影的李長風(fēng)看了半晌,目光轉(zhuǎn)向白冥。
白冥深深的褶皺里堆著淺顯的笑容,強忍著笑說道:“其實……是因為那本就是你的東西,他們自然就拿不走了�!�
第六十九章
太虛石
“此話何解?如上古龍玉一般?”云瑯蹙著眉頭問道。
白冥微微頷首,踱著步走了兩步,說道:“是的,真武宗能利用太虛石上的槍譜發(fā)家,但他們無法徹底的拿走太虛石。作為太虛境之太虛石,太虛石存在之處,暗合天數(shù),蘊含天道,它在這里等著主子你�!�
“原來竟是如此,也就是真武宗發(fā)家的勾魂槍譜,就是刻在太虛石之上的?”云瑯說道,他終于知道,并不是他笨,而是他并不知道這其中的關(guān)鍵。
若是知道太虛石和上古龍玉一般,都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云瑯早就想到這一環(huán)了。
何至于還被李長風(fēng)這老家伙給好好的調(diào)侃了一番。
白冥在點頭之后,又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主子所說不錯,但稍微有點偏差,那槍譜并不是勾魂槍譜,它真正的名字是鎮(zhèn)魂槍!真武宗把這槍法練入斜路了,霍小哥現(xiàn)在練的才是真正的鎮(zhèn)魂槍�!�
云瑯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這老家伙,何必藏得這般的深!這些事情早點說多好,看你把去病給忽悠的�!�
白冥老頭和煦的一笑,解釋道:“只因這一切過于驚世駭俗,若是讓過多的人知道,反而不美。”
云瑯頷首,白冥老頭所說的道理,他也能明白。
太虛石既然是太虛境存在的基石,其重要程度可見一般。
能被刻在這塊石頭上面的槍譜,其真正的威力,恐怕只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
真武宗雖然是把鎮(zhèn)魂槍給練的走上了歪路,但依舊靠著這一槍譜,成為了龍武四大巔峰宗門。
可見,這本槍譜的恐怖之處。
白冥悄無聲息的既然早就已經(jīng)把這本槍譜傳給了霍去病,云瑯敢肯定,霍去病來到龍武大地的那個目的肯定是能夠?qū)崿F(xiàn)的。
“那現(xiàn)在該如何找到太虛石?”云瑯轉(zhuǎn)念疑惑問道。
這些事情,云瑯只能問白冥,他腦子里確實是一點思路都沒有。
上古龍玉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也是被李長風(fēng)和白冥這兩個老家伙暗戳戳的擺了一道,才會出現(xiàn)的。
可以說是上古龍玉自己找來的,并不是云瑯主動出手找的。
白冥鼓起的眼簾低垂著,沉吟了片刻,對云瑯說道:“主子,我也無計可施!真武宗這幫人太過于賤了!”
云瑯抹了一把額頭,微微一笑,白冥老頭這形容倒是無比得恰當(dāng)。
真武宗這幫家伙,確實有夠賤的!
云瑯陳了口氣,說道:“既然他們布了那無數(shù)的幌子和陣法,那我們就挨個破掉就是了�!�
“曾經(jīng),我聽過一個故事名為水漫金山寺!是一名無比漂亮的蛇妖,為了救自己心愛的人,掀翻了江河之水,淹了金山寺。為了找回我自己,那我今日也動一動水吧!”
云瑯說這話,身子緩緩的漂浮了起來。
白色的衣袍無風(fēng)自動,黑色的發(fā)絲飄揚著,襯著云瑯俊朗的臉龐和如利箭一般的目光。
白冥右手猛地捏起一團黑霧,猛地一把揮灑了出去,沉聲喝道:“所有人,立刻撤出城中!”
黑霧自白冥的右手中飛散了出去,化成了一縷縷游走在城中。
白冥的聲音包裹在那一縷縷黑霧之中,像是鬼魅一般,在城中回蕩了開來。
“所有人,立刻撤出城中!”
正帶著玄甲軍,挨個探陣法的霍去病,聽到白冥的聲音,立刻下令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撤出城中。
好在這座城,本就是一座屯軍之關(guān),并沒有普通的百姓,倒是給云瑯提供了不少的放便。
在霍去病帶著玄甲軍撤出城之后,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
整座城池,完全放任云瑯自己發(fā)揮。
水龍在高空浮現(xiàn),昂揚的龍首偉岸可怖,咆哮之聲如雷霆一般,在高空之中滾滾響起。
吼!
水幕恍若九天之水,自虛空之中墜落而下,傾泄進了這座百年邊關(guān),真武宗的發(fā)家之地。
……
這一天,長安城中,十里紅妝,鮮花鋪地。
足足需要八十一個人抬得紅轎,在嗩吶與鑼鼓聲中緩緩行進在長安城青磚鋪就的街道。
這是一個盛大的日子,萬人空巷,幾乎長安城中所有的人都簇?fù)碇�,前來觀看這歷史性的一刻。
今天,是劉徹和鎮(zhèn)北大將軍秋嘯天之妹秋紅葉大喜的日子,劉徹正式納秋紅葉為后。
對于劉徹而言,成親之事,不存在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事情。
曾經(jīng)有人做主的時候,他會講感情,不論是衛(wèi)子夫還是阿嬌,都在他的心中,位置極重。
但在他自己做主的時候,他卻不能講感情了。
這里的感情,他講不起!
云瑯給與他的基礎(chǔ),劉徹雖然心中感激,也記著云瑯的好,可卻總是覺得心中有些別扭。
身為九五至尊,他有自己的追求和尊嚴(yán),更有屬于他的手段。
雖然身披紅妝,但秋紅葉一身的戎裝,這是她執(zhí)意要求的。
劉徹也答應(yīng)了,他欣賞這樣的皇后,一個一直在軍營之中成長起來的皇后,劉徹很期待她能做出一些什么。
在鎮(zhèn)北大營,軍卒們所信服的除了大將軍秋嘯天之外,就是這位唯一的女將軍,秋紅葉!
秋嘯天帶著鎮(zhèn)北大營的士兵們,隨行護衛(wèi),長槍敲擊著盾牌,整齊的呼喝聲憋紅了面孔。
秋嘯天扶著馬鞍,目光緊緊的盯著轎子,沉沉呼了口氣。
這一決定,他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但沒得選擇。
……
大水肆虐了這座戈壁灘上久旱的邊關(guān),一年難得見幾滴雨的城池里,卻被滔滔之水徹底的塞滿,如同一片汪洋。
這是戈壁灘上百年難得一見的場景,河水是這座城池?zé)o比稀罕的東西。
但當(dāng)這偶然的一幕出現(xiàn)的時候,卻成了災(zāi)難。
沒有防水措施的街道,土坯的房子,在大水之中,很快的就變成了他們原來的模樣。
一個個閃爍著淡淡金光的柱子,像是倔強的漢子,屹立在了汪洋般的水中。
那便是,真武宗所遺留下來的陣法。
當(dāng)天水泛濫,這座城池之中的一切都化為了烏有。
所剩下的,唯有這一個接著的一個金色柱子。
飄然屹立虛空的云瑯,粗略的數(shù)了一下,真武宗這幫喪心病狂的混蛋,竟然在這座不到千畝的城池中,布下了不下于兩百個陣法。
為了保護他們祖宗的基業(yè),為了保護云瑯的東西,他們可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這兩百多個陣法,應(yīng)該耗費了他們無數(shù)的資源吧。
有沒有傷筋動骨云瑯不知道,但為了這些陣法,真武宗大出幾口血,是肯定的。
白冥在隨手破掉了幾個陣法之后,表情很是憤怒的來到了云瑯的跟前,“槍譜一定就藏著這兩百多個陣法中的其中一個!”
“看來白老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云瑯側(cè)目問道。
白冥沒好氣的說道:“這每一個陣法都有所不同,而且威力有強有弱,但每一個都不容小覷�!�
“即便是白老你,也無法輕易的破解嗎?”云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