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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當(dāng)下妒火大盛,趁著眾人被行尸所困,朝魚兒攻來。

    陽春避行尸一直躲在屋上,視野極好,將下邊戰(zhàn)況盡收眼底,一見燕翦羽目露兇光,向著魚兒,知道他又要故伎重施,暗中出手,偷襲魚兒,立即叫道:“魚兒姑娘,小心啊!”

    魚兒身旁立著兩個七弦宮弟子,哪里是手持秋水的燕翦羽的對手。

    齊天柱和豪云聽得叫聲,朝魚兒那方一看,只見燕翦羽趁著眾人為極樂城眾人到來一時分神時,已掩在行尸后,朝魚兒襲去。

    燕翦羽擊退兩名七弦宮弟子,長劍一挺,離魚兒不過一丈遠。

    齊天柱見燕翦羽對魚兒行兇,登時渾身血液直沖頭頂,怒氣勃發(fā),脖子粗紅。

    齊天柱妻女為山賊所害,出家近十年,依然不能了卻凡塵,可見執(zhí)念之深。

    其后為報家仇,攻上山寨,機緣之下遇到魚兒等人,自此跟隨眾人,雖是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心底卻有了歸屬之感,而他一路教導(dǎo)愛護魚兒,看她成長,傾注心血,已然將她看做自己女兒,這失而復(fù)得的家,失而復(fù)得的愛女,他怎容許再有人奪走!

    他渾不在意眼前行尸,行尸尖銳的利爪插入他腰腹,躲也不躲,一聲虎吼,將身前行尸舉過頭頂,金剛怒目,朝燕翦羽喝道:“你敢傷她試試!”

    一聲大喝,震耳欲聾。

    燕翦羽心頭一震,動作慢了一步,只覺得頭頂一股重壓,抬頭一望,竟是齊天柱將那行尸投擲了過來。

    這一擲,力道萬千,真如一座大山壓下。燕翦羽連忙后躲。

    豪云見魚兒受危,唯恐辜負(fù)了清酒所托,也好生惱火。他也是個烈性豪杰,不顧自己受傷,收起用不慣的匕首,斬馬刀一挽,動如雷霆,朝燕翦羽襲來,怒道:“小子,不知好歹!”

    這一聲之威,絲毫不低于齊天柱。

    燕翦羽心中一慌,未戰(zhàn)先怯。豪云哪里放過他,一旁行尸襲來,他理也不理,一刀橫斬,直要將燕翦羽一刀兩斷!

    花蓮如此輕功,當(dāng)初在豪云刀下都被割了袍擺,險些傷到雙腿。燕翦羽現(xiàn)在面對豪云這一刀又哪里躲得過,唯有用秋水抵擋。

    刀劍相碰,刀身卡的一聲從中裂開,秋水絲毫未損。

    然而這一刀之中內(nèi)力兇悍,燕翦羽遠不能及,秋水雖抵住了刀身,但燕翦羽卻被震飛了出去,手中秋水也脫手而出。

    燕翦羽跌落在行尸之中,吐出一口血來。

    豪云窮追不舍,持著斷刀來攻,苦于行尸攔在燕翦羽身前,無法一刀結(jié)果了他。

    燕翦羽被豪云和齊天柱龍虎之相所懾,后怕起來,知道此刻極樂城眾支援,魚兒身旁又有各大武林高手保護,自己一擊不中,已然失了機會。

    心中深恨,但想來日方長,不必在此處與他們硬磕,還是自身安全要緊。

    他向外一望,見秋水丟在魚兒那一邊,過去取回必要與豪云和齊天柱正面較量。他現(xiàn)在手中無物,哪里敢過去,咬牙切齒,一轉(zhuǎn)身果斷便朝外逃走了。

    此刻斯羽已經(jīng)制服了墨成規(guī),一槍洞穿他的胸膛。墨成規(guī)雙膝跪地,再不動彈,而花蓮幾人也因極樂城眾人加入戰(zhàn)局,壓力驟減,專心對付那七只行尸,大多已被制服。

    厭離默然走到了墨成規(guī)身前,靜靜將他腦袋抱入懷中,神色凄然久不發(fā)一言。直到瞧見燕翦羽逃走時,兩道目光冷電似的直射向燕翦羽,沉聲道:“麟趾,別放跑了他!”

    唐麟趾道:“他跑不脫!”弓刀一展,上了弦,輕身飛上屋檐,尋覓燕翦羽身影。

    此時正是深夜,光線暗淡,不過片刻,燕翦羽已不見蹤影。

    陽春連忙說道:“唐姑娘,唐姑娘!那燕二公子往東邊去了!”

    唐麟趾眉心一動,朝東飛去,向下叫道:“蓮美人!”

    花蓮知她是怕在山莊之中七彎八拐迷了路,這是叫他引路的,應(yīng)了一聲,緊隨而上。

    兩人輕功極好,燕翦羽哪里比得過,而唐麟趾身為刺客,暗夜視物這一功夫自然不差。兩人追出不遠,唐麟趾便發(fā)現(xiàn)了他。

    此時燕翦羽正往莊外去。唐麟趾在屋檐,樹丫之間瀟灑飛馳,尋找絕佳位置,在山石之上一個起落,飛向一座涼亭,腳在飛檐上一勾,整個身子懸空而立。

    唐麟趾取下背后唯一一支箭矢。這只箭矢是她在名劍山莊用精鐵混合了青環(huán)的余料鑄就的,能承受住赤霓之威的箭矢。

    唐麟趾拉弓上箭,箭頭一瞄,卻是對準(zhǔn)的房屋。

    唐麟趾弓弦拉滿,一松手,叫道:“著!”

    離弦之矢去勢如虹,觸及那房屋,疾穿而過,周延房墻爆開一個大洞,威力絲毫不減,穿透房屋之后繼續(xù)前射。

    燕翦羽正自奔逃,忽然身后勁氣疾來,好是迅速,幾乎剛感覺到,還未及反應(yīng),便覺得左腿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撲倒在地。

    往下一看,只見左腿血淋淋,自膝蓋以下血肉成沫,地上插著一只箭矢,銀色箭身上鮮血淌下。

    原來唐麟趾看到了燕翦羽身影,隔著房屋便射出了這一箭。

    赤霓神威非凡,穿過房屋,力道不墜,直射向燕翦羽左腿。百年降龍木都被赤霓射出的一只木箭給炸成粉末,此刻赤霓射出的這只精鐵之箭威力更大,燕翦羽血肉之軀如何抵擋的住。唐麟趾本來只是想射傷他的小腿讓他無法走動,不想這一箭竟然直接將他小腿射斷。

    燕翦羽反應(yīng)過來,抱著左腿痛嚎一聲,額頭青筋突起,此刻意志強大,竟未直接暈過去,而是點了身下穴道止住血流,用雙手朝外爬去。

    爬行不遠,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三對輕履,燕翦羽只道是唐麟趾兩人追來了,惶然間目光上移,身前正立著三人,卻是生面孔。

    左邊那人一身青衫,目光冷漠,腰間掛著一把柳葉刀,一把短刀。右邊那人一身黑衣,兩鬢斑白,蒙著面看不清面容。

    中間那人好是怪異,鶴發(fā)童顏,雖是男子,容貌俊朗,辨不出來年紀(jì)。他額心點了朱砂,在白發(fā)之下十分妖冶。

    他微微一笑,聲音輕慢:“今日的名劍山莊好熱鬧啊,飛絮,你說是不是�!�

    飛絮道:“是,樓主。”

    這白發(fā)人嘴角揚著,視線從樓閣錯落的名劍山莊移到山莊左側(cè)的樹林之中,意味不明的說道:“鬼吃人,人獵鬼。”

    這白發(fā)人垂首一笑,目光落在燕翦羽身上,不急不緩取出一張請柬放到燕翦羽身前,對他狼狽的情狀,對著莊中的異狀視而不見:“燕公子,如今拜訪,不知晚也不晚?”

    燕翦羽朝請柬上一看,再看向那人:“玄,玄機樓……”

    玄機樓較煙雨樓更為隱秘,其歷代樓主,江湖中人見過的極少。這一代的樓主凌云,更是神秘,燕翦羽也拿不準(zhǔn)這人是不是玄機樓的。

    只是此刻這三人突然出現(xiàn)在身前,燕翦羽背后不由得泛起一陣?yán)浜�,面對身前這人竟是比面對追命而來的唐麟趾兩人壓力更大。

    這人遙遙望了一眼燕翦羽背后,溫聲道:“燕公子似乎麻煩纏身,不知需不需要幫忙�!�

    燕翦羽不知眼前之人是敵是友,但覺得不會有比面臨喪命更差的處境,因此聽到這人的話,不禁起了一絲希望,只要讓這人帶自己找到巫常的手下,那自己便安然無虞了。燕翦羽道:“你想要什么?”他與這人素不相識,自然不信他會平白無故相助自己。

    這人笑道:“我不想要什么,我不過是一向——助人為樂�!�

    燕翦羽知道這幾人不簡單,斷不會如他所言一般是什么大善人。他伏在地上,聽到身后腳步聲,一咬牙道:“好,你帶我離開這里,擺脫那兩人追殺,有什么條件日后再談就是!”無論如何,命更重要。

    這人笑著點了點頭,朝那黑衣人抬了抬下巴。那黑衣人會意,將燕翦羽扛在肩頭,又撿走了地下的請柬,三人朝外飛身離去了。

    唐麟趾和花蓮趕來,看到三人離開,兩人認(rèn)出其中一人是飛絮,互相看了一眼,暗中追了上去。

    第88章

    天下會武(三十三)

    燕翦羽逃走不久后,七弦宮外的行尸先后被制服。

    魚兒聽陽春說清酒去了會堂,

    見清酒一直未歸,

    不免有些擔(dān)心,而此刻不知這山莊中的行尸有多少,

    總是在這里耽擱也不是辦法。

    眾人一番商議,

    決定先去會堂那里找人,

    再一起沖出去。

    因為互相一起有個照應(yīng),如今不知行尸數(shù)量,不好冒然分開,

    分減戰(zhàn)力,眾人便決定一起行動。

    那些虛懷谷弟子多半沒有武力,自然跟隨豪云,

    斯羽這等武尊。七弦宮弟子又因?qū)m商親待清酒不同尋常,

    令他們盡力滿足清酒所求,而魚兒一伙人等人與清酒是同伴,

    當(dāng)下見他們擊退行尸,

    所以對他們的話分外依從。極樂城眾為保護厭離而來,

    自然是厭離在哪,他們在哪。

    因此魚兒幾人一商議妥當(dāng),

    眾人都依允了,當(dāng)即出發(fā),

    一行浩浩蕩蕩有三四十來人。

    受傷了和不會功夫的人在內(nèi)側(cè),有功夫傍身的則守在外側(cè),防備行尸。

    齊天柱背著不能行走的魏冉,

    與豪云一左一右貼身守在魚兒身旁,就怕這山莊之中還有如燕翦羽一般又要來傷魚兒性命的。

    豪云將手上那秋水劍一轉(zhuǎn),遞給了魚兒,說道:“小丫頭,拿著防身�!�

    魚兒也不拒絕,接過那秋水劍,握在手里。

    一路上眾人遇到不少沒去宴席,散落各處遭到行尸攻擊的,那些人一見魚兒這邊人多勢眾,連忙也投靠了過來,待走到會堂時已有將近五十多人了。

    會堂外行尸眾多,正門被圍堵著簡直寸步難行,里邊打殺聲不休。

    打殺聲之中又有幽幽琴音,會堂之中聲音嘈雜,然而這琴聲卻清晰可聞。

    七弦宮弟子辨出是宮商在撫琴,見自家?guī)熥鸢踩粺o恙,心情激動,喊道:“是師尊!”

    一行人憑藉著手中神兵和火把,驅(qū)開了側(cè)門的行尸,從側(cè)門闖入。

    只見會堂中狀況極為慘烈,參與宴席的七八百人,死傷已有近三成,遍地橫尸,場面十分混亂。

    剩下的人還在苦苦支撐,可他們內(nèi)力有耗盡之時,有受傷難支撐之時,這行尸卻不知勞累,不知疼痛,不停歇片刻,攻勢一如開始般的勇猛。

    會堂中的人不知克制行尸的辦法,見如何都殺不死這些行尸,只有越打越氣餒。

    若不是堂中有宮商以琴音震懾,讓外邊那些行尸不敢進來,又有各大門派好手勇猛異常,抵住會堂之中的行尸,他們早就被殺戮殆盡。

    此刻眾人見魚兒一行人闖了進來,火燒的那些行尸再不動彈,直覺是神仙降世,來救苦救難,不禁歡呼出聲。

    子夏和七弦宮弟子見到自家?guī)熥鸲俗弥�,連忙迎了上去,只見他胸前血跡斑斑,竟受了傷。

    宮商功力高超,沒人能輕易傷他。子夏見他受傷,大感驚訝,慌張道:“師父,你怎會受傷了,何人傷的你�!�

    宮商先前一直闔著雙眸,泰然撫琴,制住正門外的大批行尸,不讓其突破,如今聽見弟子聲音這才睜眸。他朝地下一瞥,幽幽一嘆。

    子夏朝下一看,見竟是那兩名在山莊之中消失的同門師兄弟的尸身。這才明白,是這兩名弟子也化作了行尸,突然出手攻擊,宮商心有不忍,疏忽之下這才被傷了,否則以他師尊功底,又怎會受傷。

    當(dāng)下憶起墨成規(guī)之事,心里直將苗疆余孽恨透了,竟而利用他們師門友愛之情,將情誼化作利劍,來傷害相親相愛之人,實屬可惡。

    魚兒一行人走了過來。白桑一伸素手,便來替宮商把脈。

    宮商溫聲道:“多謝白谷主了�!�

    白桑亦是溫言:“患難之友,理所應(yīng)當(dāng),如今這樣形勢,可不能讓宮主有何損失�!�

    兩人說話都溫柔輕慢,十分動聽,叫人身處險境,卻也心中寧靜。

    魚兒游目四望,沒有發(fā)現(xiàn)清酒身影,問道:“宮商宮主,你瞧見清酒沒有?”

    宮商皺了皺眉,眼中流出擔(dān)憂之色:“那些活尸闖進來之時,她還在此,不久便看不到她人了�!�

    封喉劍被奪走后不久,宮商見到清酒進來,還未聊得幾句,門外便慘叫連連,血腥之氣彌漫。眾人一看,侍衛(wèi)已橫尸在地,當(dāng)?shù)叫惺J進,眾人還是失神疏忽之態(tài)。

    有一些人沒及細思,只下意識大喜呼叫,恍惚之下以為舊友重現(xiàn),哪里記起自己親友死了多少年了。

    人死哪能復(fù)生。

    這會堂里武林中的頂尖之流,除卻宮商外,都追封喉劍而去。堂中武林里的中堅力量也不少,但還是后生晚輩居多,不少是世家門派中來歷練的青嫩苗子。

    失了戒備之下,那些年幼的不敵行尸,年長的遇到行尸之中有熟悉的人,不忍下手,因而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死傷這么多人。

    待得眾人慢慢鎮(zhèn)靜下來,有序抵抗,卻都已負(fù)傷,勞累不堪,然而行尸一個沒除,還勇猛如前,眾人哪里逃得出去。

    宮商便是忙著抵御行尸,一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不見了清酒。

    魚兒又朝四周看了看,她不信清酒會喪身在行尸手中,抿了抿唇,說道:“宮主,我們先出莊去,這莊里行尸眾多,已不安全。”

    宮商輕皺起眉,問道:“如何出去?這些尸體不毀不滅,不累不痛,要想制服,實在是困難。”

    魚兒指著地下一堆焦灰,說道:“這些東西怕火。”

    宮商順著魚兒指的方向一看,正好有極樂城的人燒了一只行尸。他眉頭一松,露出了笑意,點頭道:“那便好了�!�

    此時無為宮的那三個小弟子靠了過來,江影和魏冉見他三人雖受了傷,但性命無礙,松了好大一口氣。

    君如玉,君姒雪兩人看到魚兒,掛念魚兒安危,也不禁靠了過來。那無月教的寧顧瞧見魚兒領(lǐng)著一行人突破進來,制服行尸,心下詫異,好奇的望將過來,也帶著屬下朝這邊走來。

    一時間堂中勢力竟都朝魚兒這方聚集而來,其余眾人一見,便似有了主心骨,都過這邊來了,連燕思過和名劍山莊眾人也不例外。

    此時此刻,在眾人眼中有兩人輩分地位最高,一是這七弦宮宮主宮商,二是四圣解千愁之徒魚兒。

    然而宮商受了傷,正讓白桑把脈,眾人不敢擾他,看向魚兒,見一行人都圍繞她,跟她說話,又見她先前領(lǐng)著人闖了進來,制服行尸,心里自然而然將她看作依靠,就有人開口問道:“魚兒姑娘,你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俊�

    魚兒順口答道:“莊中行尸肆掠,我們得沖出去,不能坐以待斃�!�

    有人道:“好!姑娘說怎么辦,我們就怎么辦!”

    立即有人附和:“對!我們聽姑娘安排!”

    魚兒一愣,說道:“這話是從何說起。”魚兒一片茫然,她知道這會堂之中都是人中才俊,不少世家宗門的得力弟子,亦有些小有名氣幫派的長老,幫主在此,這群人呼喝,言下之意竟是要聽從她的話,她實在是覺得莫名其妙。

    燕思過說道:“魚兒姑娘,眼下團結(jié)一心,方能謀一條生路。但大家伙力往何處使,人往何處走,卻需要個發(fā)號施令的人。宮商宮主受了傷,如今便只有你,身為四圣之徒,又帶人過來相救,你說話才最讓人信服。只能煩你來勞心來帶這個頭了�!�

    魚兒還不明白這會堂之中的形勢。這會堂之中有不少人之間有恩怨,不至于在臨難之時窩里斗,卻也談不上相互合作。眾人不能自發(fā)合作,現(xiàn)場之中又沒個能主持大局,調(diào)動眾豪杰的,雖都是人才,功力精湛,卻一盤散沙,難以抵抗行尸,以至于那行尸越來越多,他們處境越來越危險。

    燕思過雖是這東道主家的大少爺,其實由他來領(lǐng)導(dǎo)群豪沖出險地最為妥當(dāng),然而他心中明白,一來這些行尸出來的不明不白,眾人對名劍山莊心存懷疑,不能信任他,二來會堂里的人有江湖小有名氣的俠客,有各大宗門的俊杰,燕思過雖是名劍山莊長子,但功夫并不出奇,那些人地位與他相當(dāng)不服他,輩分比他長的更不服他。

    魚兒年紀(jì)雖小,但在比武臺上顯露的俊俏身手給不少人留下好印象,而更多的人信服她,無外乎她身后有個解千愁。

    魚兒朝厭離和齊天柱看去,兩人朝她點了點頭。魚兒來這里本意只為找尋清酒,也未想太多,如今能幫人,免這些人死于非命,倒也有心順手幫一把,便不扭捏推辭,慷慨道:“各位信得過魚兒,魚兒便不謙辭了。”

    眾人見她應(yīng)了,歡呼出聲,便似現(xiàn)在就逃脫了困境一般。也沒人在意魚兒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有沒有領(lǐng)導(dǎo)的才能,眾人現(xiàn)在要的,不過是一個能聚積眾人力量,將所有人凝聚起來的一個契機。魚兒便是這個契機。

    厭離幾人一商議,決定從正門沖出去。

    最開始那山莊內(nèi)的一百多具行尸不過是用來攻會堂中武林人士一個出其不意,引得他們手腳大亂,拖延住會堂中的人,而后苗疆帶領(lǐng)的其余行尸漸漸聚集,越來越多,將會堂出口堵死了。

    正門行尸最多,左右四道側(cè)門少些,按理說從側(cè)面突破更為簡單,當(dāng)下有人不解,問出為何要從正門走。

    魚兒回那人道:“我們現(xiàn)在出去,那些行尸也會追來,倒不如此刻就和他們正面較量,又怕他怎的!”

    那人朗笑道:“姑娘說的好!妖魔鬼怪,誰怕他來!”

    有人道:“天底下英杰是他們這些卑鄙小人能壓倒的嗎!是該給他們些顏色瞧瞧,我輩英雄,可不是這么好算計的!”

    幾人一說,堂中呼和聲越發(fā)激昂豪壯。

    行走江湖,多是狂放不羈的性子,有些明眼人看出這些行尸與苗疆有關(guān),心中早覺得這一戰(zhàn)直打的窩囊,被人處處算計,怒火堆積如山高。

    若此刻眾人一起撤離,倒似落荒而逃一般,心里并不自在,魚兒說要正面較量,倒正合了他們心底深處的意。

    商議一定,魚兒并不用多費心思,自有厭離幾人安排,她只需發(fā)號施令,調(diào)動眾人如何進攻。

    依舊是虛懷谷那些不會功夫的弟子被眾人保護在最里側(cè),照顧那些體力不支的,傷重難動的人,再里邊便是功力稍低微一些的,外圍都是功力精湛的俠客,厭離等人手握神兵,站在最外邊。

    魚兒一聲令下:“放!”

    清越之聲滿堂皆聞,正對著大門的幾人雙手一揚,手中酒壇飛出,這些酒壇都是宴客所用,此刻被扔了出去,如流星一般,落到地上碎開,酒水四濺,沾染的那些行尸一身。

    陽春拿著一只火把,見酒灑的差不多,便將火把往下一扔。

    騰騰大火,沖天而起。

    厭離幾人商議從正門沖出也并非是一時意氣,魯莽而為,實是他們過來時瞧見正門外行尸多,幾乎是一個挨擠著一個,因被宮商琴聲干擾,不能入內(nèi),擠在門邊徘徊。

    硬打自然要吃虧,放火燒卻是一燒一大片。

    只見烈火熊熊,燒的那些行尸骨消肉散,卻仍舊是聽不到他們一絲哀嚎,只有火焰燃燒油脂的滋滋聲。

    屋內(nèi)抵抗行尸的人手一把火,直往那些行尸身上撩,一時間也制伏不少行尸,只是這會堂之內(nèi)也漸漸著了火,燒了起來。

    魚兒望見外邊火小了些,叫了一聲:“齊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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