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唐看著有些無措的我,“你在向我保證還是解釋?”
“都有�!蔽乙膊辉敢饪匆娔莻凌厲的老人失望的表情。
“我很高興,羽�!碧谱呓辔业念^發(fā),“至少你愿意向我解釋。”
我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是我該高興你肯聽我解釋吧。
“羽,知道我為什么說你還關(guān)心我么。別人總說你無情,其實對你真正關(guān)心的人,你說話的聲音總是不自覺的放柔,明明是男人的聲音,卻溫暖的讓我的血都興奮起來,想把你抱緊和壓倒。”唐在心里又加上一句:所以我也非常非常討厭在雷焱身邊的你,是的,我嫉妒那個男人竟然時時刻刻擁有你的溫暖。
聽到最后,我滿頭黑線,怪不得從某段時間開始,這廝總是把我往床上壓,我是不是該改改對他說話的方式?話說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我冰冷的不近人情的……
我等不及父親回來,雷焱說要我二十天內(nèi)回去,“唐尼哥哥,幫幫我。”
一只手撐在我身后的墻上,給我的感覺很不好,總覺得他高我半頭,顯得我處于弱勢�!澳阍谇笪�?這可是第一次,一直等你低頭的我卻一點也不高興啊。”唐做出苦惱的表情,我心里立時比他面上還要苦惱。果然,他接下來說:“哼,既然這樣,那你今天在我床上睡,我考慮一下�!�
我暗自咬牙,思索了一會,對他微微笑了:“好啊�!�
唐挑了挑眉毛,終于什么也沒說,讓開。我起身走向浴室。
……
第二天早上。
我六點多就醒了,因為這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以前的這個時間我會再懶床十分鐘,等低血壓過去。七點起床去雷焱臥室叫他起床,然后雷焱不高興的起來去洗澡,我就給他搭配要穿的衣服……
門開了,有人進來。我立刻清醒,很久沒人敢在清晨不打招呼就進我的臥室了。不悅的起身,剛起來卻給一只胳膊攬住肩膀拉了回去,等我靠在唐身上才想起我昨天在他房間睡的。半起的姿勢足以讓我看清楚進來的人,是一個很清爽美麗的少年,看到床上的情景似乎一楞,瞬間又面無表情,不過,眼底一閃而過的是鄙視吧,呵呵,有意思。
“怎么不敲門?司嵐你是希望去西樓學(xué)學(xué)禮儀?”身后冷冷的聲音透著殺意。被單瞬間給他拉到我的脖子,我不禁郁悶,大哥,我有穿衣服好不,而且,我實在是個男人,沒有什么值得別人看的。
唐的怒意來自于司嵐的闖入使自己正興致勃勃觀察的人提前清醒,更郁悶的是,他早晨迷糊,浴袍半開的誘人樣子自己都沒看過幾次,就被別人看到。
司嵐被唐的怒氣駭?shù)�,跪在地上:“少主,對不起,我以后一定會記得�!?br />
過了好久,唐才說:“什么事?”
“是焰火傳來的消息,請您過去�!惫ЧЬ淳吹恼f道。
唐揮手讓他下去,我推開他,起身穿衣。唐看我穿完才笑著說,“小羽,我的仆人為你趕走了,你是不是該服侍我穿衣?”
“……唐尼哥哥知道一個成語得寸進尺的意思么�!蔽覠o奈的說。
換得唐的大笑而去。
我洗漱完走出房間,這里是三樓。我走向一樓去用早餐,一邊想昨天的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差錯,消息可以肯定不是唐或者我們泄露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出了背叛者了,那是這邊的還是我們那邊?
樓梯在整棟大樓的中間,我步下二樓的樓梯時,迎面遇到一個人撞了過來。我閃身避開,才發(fā)現(xiàn)不就是剛才的司嵐么。他面帶怒意的瞪著我,可是你挨罵也不能怪我不是?
“不過是個男寵,神氣什么?上了少主的床也沒有什么了不起,只要司怡不再和少主鬧脾氣,你以為他還會看你嗎?”輕視的口氣說著。
我慢慢露出一個微笑,接著抑制不住大聲笑起來,“那我是不是該盼著你說的司怡多鬧幾天脾氣?”。
017、男寵
司嵐被我的話氣得滿臉漲紅,我笑著下樓用早餐。即使是雷焱,他也從來不說我是他的男寵,在月光城堡里那么說的人已經(jīng)去陪著城堡后面墓地的十字架去了。
“羽少爺,請用�!蔽肄D(zhuǎn)頭,看到滿頭花白卻滿面精神的老管家。
“沃斯叔叔�!蔽尹c頭問好,這是我來這里的見到的第一張熟悉的面孔。十年前和安東尼奧教父打拼天下的老人,后來自己提出退居幕后,做了這里的管家。
沃斯管家示意后面端著托盤的女仆將早餐放在我面前,臨走時慈祥的看著我,“羽少爺,現(xiàn)在少主當家,你可不要再像以前一樣和少主過不去了。其實他對你,比你想象的可能要好多了,畢竟你也是救過少主一命的人�!�
我不禁苦笑,大叔,您看這象是我和唐過不去嗎?一直以來,都是他和我過不去吧。是了,我忽然憶起,好像就是我十六歲那年不小心撞見并且救下正被他野心勃勃的二哥困住的唐,他就從原來的冷淡有禮變成處處相對。
難道是因為我看到了那位向來驕傲的少年最虛弱最窘迫的一面?可是在我印象中被救的人不都是對救人的人感恩戴德、無以為報、以身相許……打住,以身相許就算了,被自己囧到,面色有些難看。
用完早餐,我決定四處走走。
其實是想找找有沒有機會聯(lián)系上靑邪,看看那邊怎么樣了,因為無法接觸和控制,我心里有些不安。
我的手機被唐拿了去,而內(nèi)部電話我可不敢用,被這邊攔截到,就不是向一方難以交待的問題了。
我步上二樓,向南樓走去。這環(huán)形堡壘似的建筑就是北美黑手黨的本部,整個東樓是唐住的地方,南樓是會客和辦公的地方,西樓是作為訓(xùn)練、刑囚用的,北樓我并沒有去過。
找到一間似乎是會客室的地方,先看到大大的房間里面一組昂貴的米白沙發(fā),擺滿酒的酒柜。皺眉掃視了一圈,看到里面有另外一個門時我眼睛一亮,走了過去。果然,里面桌面上有電腦。放在這種地方的電腦被設(shè)置了安全程序,即使連接外面也并不能查到這里的地址。是給偶爾需要的客人和合作人用的。
我輕輕關(guān)上門,打開電腦。
先設(shè)置了安全和反監(jiān)視程序,然后聯(lián)系靑邪。先告訴他不用擔(dān)心我,然后問他情況如何。沒想到消息馬上就過來了,只有三個字:你在哪。
我解釋說我現(xiàn)在很安全,但是暫時不方便回去,我會和他一起調(diào)查襲擊事件。
靑邪似乎很著急,他馬上發(fā)來的消息:月,我很擔(dān)心你,知道你不見了,伯爵極度憤怒,調(diào)集在北美所有勢力尋找你。還有你要小心點,襲擊事件這邊有一點眉目了——
“啪!”電腦自動關(guān)機……
我靠,對著攝像頭我比了個中指,最關(guān)鍵的時候你居然陰我,以前我在這里也沒被這么對待過啊。而且不用說,他們肯定會匯報唐。
我異常沮喪的站起來,想回東樓去。打開外面會客室的門的瞬間我有點后悔,外面居然有人。
一個棕色皮膚卻很有氣勢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眉目深刻,給人感覺就象一個沙特阿拉伯的王子一般。而一個面孔艷麗的金發(fā)美少年坐在他腿上。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已經(jīng)快進行到限制級了。我愣了一下。
“對不起,打擾,你們繼續(xù)�!蔽覍λ麄凕c點頭,向門走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那個男人比我還不在乎自己在做什么,姿勢未變,先質(zhì)問起我來。
“為什么我要告訴你?”我不停頓的直接向外走。
“膽子不小啊,不怕我告訴你的主人,讓他懲罰你?”這時候連那個少年也露出看好戲的眼神看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在門邊頓住,看他搖頭,我笑了:“你不知道,怎么給我告狀?”看著沙發(fā)上兩人的目瞪口呆,心情稍微變好。
“他是主人新帶回來的男寵。”就在身后的門開了,又進來幾個人,而早上的司嵐赫然在里面。
里面有兩人是客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冷峻的男人身邊陪著一位美女,另外一個長相比較斯文,也相對年輕一些。還是三個可能是來招待客人的,司嵐是其中之一,好笑的是,還有個人怨恨的看了我一眼,難道他們?nèi)齻都是唐的人?
“哈哈,唐身邊人的都是極品,我都有點羨慕他了。”酷似王子的那個笑著說道。
“那倒是,你們這里去年見過的那個美人呢?唐舍得另找新歡?”斯文的那個年輕人笑問。
司嵐鄙夷的掃了我一眼:“要不是司怡在同主人鬧脾氣,怎么可能……”估計是想說怎么會有我?頓了頓又說:“主人還是最寵司怡了,只有他可以自由出入,他現(xiàn)在還在上學(xué)。”說著又看了我一眼。
……
另外一個可愛的男孩輕輕問我,“你呢?主人可允許你上學(xué)么?”眼睛里露出向往,他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對我露出敵意的人。
我笑了笑:“我很早以前就不去學(xué)校了�!�
018、如果我想殺你
司嵐臉上露出明顯的幸災(zāi)樂禍,別人都或多或少的出現(xiàn)憐憫之色,那個斯文的年輕人除了同情還有一些不易覺察的輕視,那個問我的男孩則有點愧疚的看著我,大概都覺得我初中沒畢業(yè)。
我不禁又彎起唇角,沒有必要高高在上的看著我,我不去不是不能去,而是沒有時間給我去。自從老伯爵在我十二歲那年收留我以后,我要和青邪他們一起沒日沒夜接受的各種訓(xùn)練,每天都在生死邊緣的日子,哪有機會像正常孩子一樣享受空閑悠哉校園生活。但是為了以后可能的任務(wù)需要,我們幾人很早就都考取了世界知名學(xué)府的博士證書。甚至嬌貴如小公主的云思瀾現(xiàn)在也是在讀研究生。
氣氛詭異的時候,門又開了。
唐摟著一個紫衣的人走了進來,正低聲和那人說著什么。那是個美麗的幾乎不辨男女的男子,精致雪白的臉上一雙冷冷的眼睛,唇緊緊的抿著,雖然不見喜色,卻順從的靠在唐的懷里。
里面的大部分人眼里出現(xiàn)了驚艷之色,只有那個“王子”沒有沉迷的表情,依舊坐在沙發(fā)上似笑非笑看看他們又看看我。我不禁好笑,怎么,你還要看我吃醋不成?這人雖極是美麗,但是也就是和若離不相上下,卻沒有若離的那份自信和氣勢,相似的狀況發(fā)生在唐身上又怎么能像他一樣傷我。我瞥了“王子”一眼,白眼以對,內(nèi)心對他的評價又降了一個等級,se鬼加白癡。
“少主,肖先生正夸您的人都是極品,您可就帶著司怡過來了�!彼刮牡哪侨诵χf,原來這就是拿來和我比了兩次的司怡,確實是個很美的人,不是正在鬧別扭么?
唐抬頭,卻先掃到了我,笑意似乎一頓。仍然先和另外三人打招呼,那個類似王子的白癡叫肖,冷峻的那人叫韓奇,斯文的叫楊一凡,既然他叫唐少主,那么就是唐的屬下了。
幾個人圍坐在沙邊上,我繼續(xù)悄悄的往門邊退。
“唐先生,你最寵的是身邊這位美人吧,比之門口你那位新寵如何?”
我開門的手一頓,咬牙切齒的看向坐的四平八穩(wěn)的肖。這人絕對是在報復(fù)我剛才的無禮。這時那邊的視線都落在了我身上。
“呵呵”低沉的笑出聲來,唐的話里滿是愉悅和寵溺:“他們么?根本沒有可比性�!鄙焓謸嶂莻冷美人司怡的臉,轉(zhuǎn)向我時笑聲中已帶上責(zé)備:“怎么那么淘氣?回去。”
司怡眼中像含著煙霧似的從唐懷中直視我,不知道是帶著什么樣的感情�?粗莻肖似是嘲笑似是挑釁的臉我忽然一笑,很好,看來我在這里不會太閑了。
門里一靜,我已經(jīng)轉(zhuǎn)身開門而去。
一邊往東樓而去,一邊想著怎么教訓(xùn)一下那個肖。不戚然的想起那日在酒吧得罪云思瀾的顏開,本來打算小小教訓(xùn)他一下,結(jié)果第二天去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家的公司正面臨著某些重大危機,而他本人也被不明人士揍得鼻青臉腫。可能是云思瀾吧,心里暗笑女人千萬不可得罪。她們的報復(fù)心真是可怕來著。
我?guī)啄昵白〉奈葑泳谷绘i著,無奈,只得又折回了唐的房間。靠在窗前看著外面的紅色薔薇出神,到底該怎么辦,青邪想和我說的是什么呢?
中午自己用了午餐,卻再難找到和外面聯(lián)系的法子。將近旁晚,我出去外面到花園中散步透氣。
心里非常懷疑唐的審美眼光,為什么花園種這么多薔薇,紅色一片很好看么。中間偶爾隔著的開著大花的樹藤纏繞成的墻。
“司怡,你真好,我也好想出去外面看看哦�!备舯诘暮鋈粋鱽韺υ捖�,而且聲音有些熟悉。
司怡似乎嘆了口氣,“司言,要不是為了自由,我怎么會對那個人這么委曲求全,我真是恨死現(xiàn)在這個身份�!痹瓉砝涿廊瞬皇亲栽府斕频娜税�,呵呵,唐尼哥哥,原來對你喜歡的人你一點魅力也沒有啊。我心里很不厚道的嘲笑唐,畢竟這樣的機會也不多。
“可是,司怡,主人真的對你很好哦,他最寵你了�!蹦莻司言很羨慕的說著,我記起來,這個聲音是上午那個充滿著善意、同情我的男孩。我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走開,偷聽很不禮貌,說起來我也不是好人,管唐的家事做什么。
又向前走了幾分鐘,我猛然停下。
讓人臉紅心跳的誘人呻吟聲從樹叢后面?zhèn)鱽�,我不禁無語,我散步的時間和地點挑的真不好。
“呵呵,很舒服?”我加速離去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原來那個肖不僅不在乎當眾表演,還不在乎露天表演阿。不過,真是好機會呢。
四下看了看,取材。
樹木后面的小亭子里,肖只是身上衣服微亂,而他下面那個金發(fā)少年卻有點衣不蔽體,正坐在石桌上,雙手抓著肖的肩忘情的呻吟。肖背對著我,我手動了一下,三個紅色的東西一閃而逝,疾速襲向肖的身后。
我笑瞇瞇的看著,正在激情中肖忽然轉(zhuǎn)身,抓住其中一個,另外兩個還是打在了他身上,金發(fā)少年忽然驚叫一聲。我有點驚訝,不是“那個”中的男人警戒性最低么,這算什么,而且獸一般兇狠的目光準確的射向我藏身的樹叢。
我轉(zhuǎn)身無聲的疾走,幾下隱沒在樹藤后面,訓(xùn)練時幾個人里面我的速度和靈巧度可是最好的,并不發(fā)愁他會追上。
遠遠聽到肖喝問司怡和司言的聲音,我在遠離花園后不禁大笑,敢嘲笑我也要付出代價,這個教訓(xùn)雖然不會太疼,嚇的你不舉了也好。這次是這些東西,如果換成飛刀呢,我只是想警告你不要太得意張揚,如果我想殺你,至少有一百種方法。
晚餐時間,唐派人喚我去大廳一起吃。
當我走下樓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坐好了。看起來像是唐和他的那些床伴在,客人卻都不在。長方形的餐桌,南北縱擺。南、北兩端,各有一個座位;東、西兩側(cè)各設(shè)置幾個座位。唐坐在最北端的上首,司嵐、司言和幾個我不認識的人都坐在唐的左手邊,離他最近的那個位置空著。
這時候司怡也到了,司嵐起身為他拉開左手第一個座位,那邊幾個人一齊看向我,我皺眉。
“坐�!碧铺ь^對我示意。
于是我在那些人驚訝的表情里坐到了唐給我拉開的右手第一個位置上。
019、想要的給你
因為右面一向是唐的得力手下坐的位置,不過,這樣的安排對我來說也勉強算合理,因為我更加不能坐到另外一邊去。
看著面前的酒杯,鮮艷的紅色像極了某種液體。
我不喜得推向一邊。
唐笑吟吟的看了我一眼:“怎么,還是不會喝酒?”
“只是不喜歡�!�
我想問問他今天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看看對面的人,又咽了下去�?吹剿狙缘臅r候,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轉(zhuǎn)頭看向唐。
“唐尼哥哥,為什么你不讓他們隨便出入?”我的話一出口,那邊的人臉色各異,大都吃驚的看著我,司怡則低著頭。
“恩?”唐微皺著眉,看向旁邊的沃斯管家。
“少主,這是以前遺留下來的規(guī)矩,一直沒有改過。”
我打量了唐幾眼,笑的意味深長:“哥哥難道還怕他們泄露什么?派人監(jiān)視就可以吧。為什么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讓別人像困在深宮一樣,當心有人埋怨你�!�
“有人跟你說了什么?”唐沉下臉,不悅的掃向左面,那幾個人馬上都放下餐具低下頭去。
“沒有,是我自己想問,當管家當習(xí)慣了�!�
唐面上緩和了不少,“我太忙,以前并不在意這些。沃斯管家,以后他們誰想出去就安排一下�!庇猪宋乙谎郏皼]有必要派人監(jiān)視�!毙闹邪敌Γ@才是唐的作風(fēng),也許這種微乎其微的危險對于他來說實在看不上眼。
看著對面司言的驚喜、司嵐的不可置信、別人的目瞪口呆,我心底輕嘆,又多管閑事。在瞥見司怡面上蒼白的無一絲血色時候,暗暗搖頭,也許你并不是自己所說的不在乎唐。
吃過晚餐,我在各色眼光中又隨唐走回臥室。
柔軟的地毯又松又厚,當我赤腳踩進去的時候,被唐一個轉(zhuǎn)身鎖住咽喉,背倚在門上,沒有反抗,我沉默的看著他。
“別再和雷焱聯(lián)絡(luò),即使用外用電腦也不可以,想來你知道我很樂于抓住把柄處罰你�!碧频难劬ι钌畹�,似乎在訴說著什么,熟知他脾氣的我當然不會以為是在表達善意。
從善如流的點頭,他果然知道了。瞄著他的臉色,還是忍不住問:“可有昨天的消息?”
放開我,唐走到酒柜面前,拎出一瓶ABSOLUT,倒?jié)M一杯送到我面前�?嘈α艘幌�,接過來,直接送入口中�?次夜嗤臧氡�,唐才從我手中接過杯子,臉上重新笑得奸猾無比。
“有可靠消息,我們見面的時間、地點是從雷焱那邊泄露出去的�!�
“什么?!”我大驚,直覺否認,“這不可能!”
想起上午青邪發(fā)給我的未完的消息,我腦中又開始百轉(zhuǎn)千回,可是頭暈沉沉的,很難再集中起思路。
看出我的難受,唐拉我靠在他身上,“即使不是他,是那邊的人錯不了的,就連雷焱自己都在追查�!�
“唐尼哥哥,即使消息是由我們那邊泄露出去的,可那不是伯爵的意思,你,還會和暗合作嗎?”我眼中的他已經(jīng)是晃成了兩三個,這該死的酒……
耳邊似乎傳來一聲輕笑,我眼前徹底黑了。
頭疼的呻吟一聲,在我頭上輕輕按摩的手停住。
掙扎了一會睜開眼,不意外的看到唐近在咫尺的臉,他揉揉我的頭,嘲笑我:“還是半杯就醉啊,竟然沒有一點長進�!�
“是啊,我就是再長進,也經(jīng)不住您舍得收藏的頂級烈酒啊�!鳖^更疼了,嗓子竟然是啞的。
“今天和我一起出門,雷焱到了,他問我要你�!陛p輕的一句話,我睡意全無。
他竟然來美洲了,他竟然查到我在這里。
在大門口,遇到了楊一凡送肖出門。
唐讓楊一凡代替自己去送肖,由楊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他來頭不小�?吹轿铱此ず鋈灰恍�,對著我揚揚手中的透明盒子,湊上去吻了一下。
我一看,想到昨天的事,臉上微紅,心中暗罵:果然無恥之極,盒子里是昨天我用來當飛刀偷襲的紅玫瑰。
在路上,唐忽然開口:“為什么你還是要回去?如果你留下來父親也會很高興的。”
“因為那是我的承諾�!蔽也幌攵嗾f以前,簡單的解釋。
唐眼里冷硬陰沉了不少,三年前那個少年無情離去的背影更加清晰,手不由握成了拳:我的弟弟,總有一天,我要折了你的翅膀,讓你不能在任意離開我們。
當我們走上那艘華麗大船的時候,心里忽然有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才幾天不見他我竟然難以控制自己的心情。
一層像是在開舞會,我們跟著領(lǐng)路的人直接上了二層小餐廳,一眼就看到雷焱正優(yōu)雅的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上,他身后不僅站了青邪、影的頭領(lǐng)紫纖,竟然連若離也跟來了。
“伯爵竟然親自前來。”唐坐到雷焱對面。
“我家孩子不聽話,只好親自來領(lǐng)�!崩嘴捅涞膾吡宋乙谎郏又f:“唐先生,對于上次的事情,我深表歉意。”
“哪里,我知道伯爵誠心合作,也斷不會因為這點破壞壞了彼此的利益,合約繼續(xù)�!碧菩χ吭谏嘲l(fā)上說,我一直覺的很難有人在唯我獨尊的氣勢上和雷焱相比,沒想到這兩人湊在一起竟然不分軒輊。
而他說話的內(nèi)容卻讓人一愣,因為唐這邊的生意和誰合作都是穩(wěn)贏的,幾乎所有人以為在槍襲事件之后他會取消和約,甚至可能反目對立。
伯爵沉吟一下,禮儀十足的表示了謝意。
然后在我們的驚訝中雙方完美的簽約。
兩人舉杯的時候,唐忽然說:“伯爵,你家的美人我很是喜歡,可能留下?”
雷焱一頓,修長的鳳眼看向我,藍色眸子異樣幽深,幽深中又隱有火光,燦然一笑:“唐先生真會挑人,不過他是父親留給我的,一向尊寵有加,這個不如讓他自己選擇留在哪邊吧�!庇谑俏矣止鈽s的成了一個焦點。
原來到這時候你還是忍不住要試探我,強自按下情緒,垂下眼睛說道:“我自然是跟著伯爵回去�!逼婀值氖俏宜坪蹩吹角嘈八闪丝跉�,他竟然也對我如此沒有信心?
坐著的倆人依舊笑意妍妍,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唐起身離去經(jīng)過我旁邊的時候,忽然湊到我耳邊說:“羽,我這么做只是因為我相信你。你想要的我給你了,記得你欠我一回。”
020、誰是泄密者?
唐的話讓我心里一暖,不過想想這幾天的相處,付出的代價也相當高啊。
沉思中不小心對上雷焱,身體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那個幾天來心里思念了無數(shù)次的男人依舊高華無比,風(fēng)采無雙,只是面孔繃的緊緊的,幽深的眼內(nèi)怒火都已經(jīng)隱藏不住,正冷冷的盯著我。
下意識的單膝跪了下去,“伯爵,私自外出,月領(lǐng)罪�!�
“過來�!逼届o無波的語調(diào)傳來。
起身走向雷焱,在他的怒氣面前即使害怕我也從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