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有話要說: 黎爹爹:看到這條藤條了嗎?我打你個不孝子!
第63章
各個
“王朝大哥,麻煩你進(jìn)去通傳—聲,就說我有要事要稟告包大人,事關(guān)紫河車案�!�
王朝馬漢對包大人最是尊崇,可兩人也知道包大人對包老夫人的尊重,故而才—直忍著脾氣,現(xiàn)在—聽黎家大郎有要事,當(dāng)即挎著刀往里走,沒—會兒就來報:“黎公子,包大人有請�!�
黎望帶著東西進(jìn)去,很快就就見到了包大人,當(dāng)然還有包勉的母親和妻子。
“小生拜見大人�!�
包公臉黑,掩飾情緒的能力極佳,這會兒黎望見到他,反正是沒看出什么異樣之情來,連聲音都很有中氣:“快快免禮,你說有要事稟告,是何事?”
黎望便將五爺?shù)乃@交于包公,包公—看訴狀,當(dāng)即氣得拍桌:“豈有此理!竟是此等惡徒!”
等他看完全部內(nèi)容,臉色已經(jīng)陰云密布,也已經(jīng)猜到了黎家小子的計謀。確實,文若愚聰慧,裘飛則不然,兩人看似團(tuán)結(jié),但卑劣者慣來自私自利,現(xiàn)在案情僵持,兩人是為同—利益,自然“同心協(xié)力”,可若是裘飛出事,共同利益破損,他還會保文若愚嗎?
“知常,本府明白你的意思,但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裘飛的卑劣品性之上,你覺得有幾分可能?”
黎望沒想到包公會直接開口說這番話,他還以為會像從前那樣只論案情,不論手段呢。這讓他怎么回答,還有女眷在場,難道要他說狗咬狗—嘴毛,反正試了再說又不會掉塊肉,唔,他說不出口。
黎某人還是很有包袱的,于是仔細(xì)想了想,才回話道:“大人,小侄并非這個意思�!�
“哦?”
“大人請看訴狀之上,言裘飛與—干江湖人械斗,各有所傷,從其中—人的描述中可以看出,裘飛于—月之前受了極其嚴(yán)重的內(nèi)傷,可現(xiàn)在據(jù)展護(hù)衛(wèi)所說,裘飛的內(nèi)傷已經(jīng)基本康復(fù)。”黎望侃侃而談道,“紫河車的傳聞,古今慣來許多,如今江湖上最瘋傳的,乃是將生剖孕婦的紫河車煉制入藥,以作頂級療傷藥用。”
“并不是什么壯陽雄風(fēng)之藥,包勉就算再蠢,也不會蠢到用療傷藥壯陽�!�
包公:……倒也不必這么直白。
然而包老夫人聽了,卻覺得非常有理,性命當(dāng)前,誰還管兒子蠢不蠢啊,活著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便忍不住插言道:“這位公子說得對,我兒雖駑鈍,卻絕不會弄錯這種事情。”
包公:……嫂娘您添什么亂哦。
“所以,大人不妨派人從械斗地點(diǎn)沿路調(diào)查至萊陽縣,查查這裘飛的傷勢恢復(fù)如何,若他是受傷來投奔文若愚,那身上想必身無長物,展昭去萊陽縣之前,我曾請他調(diào)查萊陽縣各大藥房的買賣記錄,想必會有所收獲�!�
包公:“你的意思是,那紫河車是用到了裘飛身上?”
黎望卻點(diǎn)頭又搖頭:“是用到了裘飛身上,但誰說紫河車有療傷之用的?是江湖傳聞,藥典上并無紫河車入藥可療傷內(nèi)力的效用。若當(dāng)真有此奇異功效,早已被人奉為神藥,焉能只流傳于江湖之上�!�
“可偏偏,裘飛重傷已愈,是誰治好了他?”
是文若愚,即便沒有調(diào)查,包公幾乎不用細(xì)想就猜到了。那裘飛躲在文若愚準(zhǔn)備的密室之中,絕不會請大夫上門,那么不會醫(yī)術(shù)的裘飛,自然只有文若愚治好了他。
黎望見包公露出凝重神色,最后落下話來:“紫河車于內(nèi)力療傷無用,倘若裘飛知曉,自己不用殺人就能愈合傷勢,您猜他會作何反應(yīng)?”
江湖人和文人,本就難交集,裘飛信任文若愚,特別是對方還救了他性命的時候,但反過來,江湖人也非常討厭被算計,特別是被算計殺人還要被判刑的時候。如果只是流刑三十年,或許裘飛會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咬死包勉,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裘飛……必死無疑。
救命之恩,如果用命去填,那就完全抵消了。
包公卻道:“他會信紫河車無用的說法嗎?”
“等展護(hù)衛(wèi)歸來,自可知曉�!�
包公的神色變得莫名起來,他原本不想問,可既然這小子明刀明槍地說出來,他便不得不問了:“知常,方才那—番話,你本可以不說,仍舊由展護(hù)衛(wèi)或者那白公子代勞,為何親自來這—趟,與本府說這些?”
以往的案子,黎望即便出手,也多隱于后面,以人心算計人心,這次卻明火執(zhí)仗地說出來,這就不大像他的舉動了。
“……”啊這,不是看您被擠兌,所以說得淺顯明白些唄。
不過很快,黎望就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借口:“大人,小子性情偏頗,不適合衙門公署,手段稱不上光明磊落,大人厚愛,小子不敢愧受,便想以此婉拒大人好意。”
包公:……老夫信了你的邪。
于是四目相對,空氣中—股莫名其妙的尷尬氣氛流傳開來。
包老夫人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理解能力并不差,方才拿—番對話聽下來,她也明白包勉興許是有救了,再細(xì)想自己剛剛那—番責(zé)備,當(dāng)真是不該。故而等這位小公子離開后,她當(dāng)即向三弟道歉。
“老身也知道,包勉他罪有應(yīng)得,該他的罪老身絕不替他求情,方才那番話,你不要往心里去,老身也是急了,他是老身唯—的兒子,此事過后,老身—定嚴(yán)加管教他�!�
“嫂娘嚴(yán)重了�!�
黎望—出門,剛準(zhǔn)備去旁邊討杯茶水喝,就看到展昭風(fēng)塵仆仆地站在門口。
“展兄,你既回來了,怎么不進(jìn)去?”
展昭卻笑著搖頭,他方才已經(jīng)聽王朝馬漢說了里頭的情況,便明白自己不太方便進(jìn)去:“多謝黎兄為包大人解難。”
“……我沒有。”黎望拒絕承認(rèn)。
王朝卻戳穿道:“黎公子何必否認(rèn)呢,不過方才我可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生怕您進(jìn)去就舌戰(zhàn)包老夫人,那場面老王我都不敢看�!�
……何必呢,王朝你不是—向號稱開封府老大哥嘛,怎么就這么不穩(wěn)重。
馬漢便接言道:“是的是的,幸好小公子你什么都沒說�!�
黎望給了展昭—個眼神,意思大概是‘你也不管管兩人’,展昭當(dāng)即回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要不是事關(guān)案情,黎望絕對拔腿就走,他是這么不懂情理的人嗎?雖然懟人很爽,但人是包公尊重的長輩,他還不會這么沒眼色到當(dāng)著包公的面指著老人家的鼻子罵,最多當(dāng)著人面損損人家的蠢兒子。
“好了好了,閑話少說,那秦艷娘被我?guī)Щ貋砹耍有這是你要的藥房記錄,都在這里了。”
黎望接過隨手翻了翻,便又還了回去:“我不是醫(yī)理大家,你不妨找人送去葉老先生那里,張頌德也在那,讓他們查絕對更快�!�
“查什么?”
“查療傷內(nèi)力的方子�!�
展昭立刻將東西給了馬漢,讓他速去葉老先生府邸。
“哦對了,你要不要見見那秦艷娘?”
黎望適時露出—個疑惑的表情:“……為什么?她對你做了什么,你這么—副抗拒的表情?”
展昭難得露出了—個—言難盡的表情:“展某覺得,黎兄你能撬開她的嘴�!�
黎望當(dāng)即推拒道:“這絕對是你的錯覺�!�
然而最后,黎望還是見了那秦艷娘,和展昭五爺—起。沒錯,五爺補(bǔ)完覺,—聽展昭回來了,當(dāng)即就滿血復(fù)活來衙門湊熱鬧了。
展昭去萊陽縣,身負(fù)包公之令,抄家包勉自然名正言順,只要是包勉的資產(chǎn),都得細(xì)細(xì)篩—遍,起先這秦艷娘相當(dāng)不配合,非說這是自己的私產(chǎn),還—邊叫喚—邊脫衣服,非說他非禮。
于是作為開封府的公職人員,展昭向這位不知法的小妾科普了私產(chǎn)的定義,簡單來說,她雖然是包勉的二夫人,但實質(zhì)意義上來講,她個人也算是包勉的‘私產(chǎn)’。
換句話說,包勉即便贈與財物,只要是贓款,就得充公。
秦艷娘從沒見過行事這么強(qiáng)硬的男人,對她美色無動于衷也就罷了,竟還用劍橫在她的脖子上,嚇得當(dāng)即就不敢動了。
此番從萊陽縣到開封府,更是無—點(diǎn)兒憐香惜玉,這會兒她看著三個風(fēng)格迥異的俊美郎君,都非�?酥屏�。
“妾身秦艷娘,拜見展護(hù)衛(wèi),拜見二位公子�!�
平心而論,這位包勉的二夫人生得確實不錯,雖說半老徐娘,但保養(yǎng)體態(tài)都不差,難怪包勉被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過也像展昭所述,這位二夫人身上風(fēng)塵味略重啊。
五爺慣來對女色不假辭色,見此直接瞥開了頭,展昭也是只當(dāng)沒聽到,黎望看了看兩位朋友,只得開口:“二夫人是吧,事情是這樣的,包勉呢貪污受賄,怎么的也要流放十年,他原本不想帶你的,可他聽說你跟文師爺有奸情,當(dāng)即氣得要帶上你—起去,這不,就請展昭把你—道帶來了�!�
“什么?”秦艷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黎望見此,當(dāng)即寬慰道:“哦,不過二夫人也不必太過擔(dān)憂,此事尚還有回還的余地,倘若包勉真是紫河車案的主使,包大人定會判他死罪。屆時包勉獲罪,二夫人也不必長途跋涉,他說要與夫人—起做對死鴛鴦。”
作者有話要說: 黎青青:聽說有人好奇為什么我家的藤條都要新買,我只能說我承受了太多。
第64章
擊破
這簡直是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可怕的話,誰聽了不得拍案叫絕啊。
“你胡說!堂堂開封府,包大人不會任憑你們胡作非為的!”秦艷娘心中害怕,面上卻依舊色厲內(nèi)荏,一副老娘不怕的模樣。
黎望適時露出一副很難辦的模樣,溫聲道:“二夫人不必這般緊張,開封府自然不是草菅人命的地方,只是這包勉說是夫人教唆他如此行事,說是夫人嫌棄他在床上不中用,他是個文人,哪里會風(fēng)聞什么江湖傳聞,便說是夫人與他說的,又讓他尋人去辦,這男人急色上頭,難免有些不理智�!�
秦艷娘簡直要瘋:“他胡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怎么可能懂什么江湖傳聞!”
“夫人可有證據(jù)?”黎望體貼問詢。
秦艷娘語塞,倘若包勉當(dāng)真一口咬死她,她豈不是真要陪包勉一起去死?不,她還這么漂亮,怎么可以陪個蠢貨去死!
“妾身冤枉啊,妾身平日里都只待在自己小院中,從不外出,況且妾身教唆他行此事,能有什么好處?”這事兒秦艷娘本身就沒做,故而她也非常有底氣說這話。
黎望便道:“小生與二夫人不過初次見面,又如何知道這些!二夫人還是早做打算為妙,這男人最討厭女子在外偷腥,氣上了頭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小生見二夫人聰慧貌美,不忍就此香消玉殞,這便來提醒一番,若有真憑實據(jù),還是拿出來比較好。”
“倘若誤了卿卿性命,也是一樁憾事,二夫人覺得呢?”
秦艷娘嚇壞了,她如今也是罪臣之妾的身份,還與命案有關(guān),展昭非常順?biāo)斓匕讶岁P(guān)到了包勉的隔壁,甚至還找包勉對了詞。
包勉確實疼愛小妾,但小妾對他這么狠,他自然不會還沉迷美色,任憑顏娘對他費(fèi)勁了唇舌,他都表現(xiàn)出誓死要帶她一起上黃泉路的決心。
“那姓文的既是栽贓于我,你與姓文的有首尾,我奈何不得他,還奈何不了你嗎!你是我的小妾,要死我也要拖上你一起!”
秦艷娘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包勉說出來的話,這還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老匹夫嗎?
于是她厲聲喝道:“你惡毒!”
“你才是毒婦!”
兩人于牢房激情對罵,好家伙,簡直比菜市口還要熱鬧,隔壁牢房睡覺的都被吵醒,盤腿坐著聽得津津有味。嗨呀,這有錢人家的小妾原來這么惡毒,瞧著生得標(biāo)志,嘖嘖嘖,也不是誰都能消受的。
秦艷娘一時半會兒還松不了口,送去葉老先生那邊的藥單也沒這么快查清,但黎望餓了,這一日動了這么多嘴皮子,他也懶得再走,干脆叫人去巽羽樓弄些吃的過來。
五爺看著桌上的菜肴,忍不住酸了:“為什么你叫人外送,還能帶小菜飲品的?居然還有雞湯,這就是你老板的福報嗎?”
黎望喝著香醇的雞湯,懶得跟五爺打嘴仗:“巽羽樓員工,都有這種福報,五爺也想要嗎?”
“……難怪巽羽樓但凡招工,那么多人上趕著去端盤子。”合著是因為有隱形福利啊,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就有些不平,“當(dāng)初還是五爺提醒你去開店的,五爺就不能有特殊待遇嗎?”
展昭端著飯過后,聽了半截子話,有些疑惑道:“什么特殊待遇?”
“多吃一碗飯的特殊待遇,展兄要不要?”黎望隨口就答。
五爺:“……你當(dāng)我是飯桶嗎?”
“那你說,咱們誰去巽羽樓吃得最多?”黎望表示自己有真憑實據(jù)。
五爺熄火了,他年紀(jì)輕正在長身體,吃得多有錯嗎?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竟摳這點(diǎn)飯錢,哼哼。
瞧瞧這兩,加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個七歲,方才還人模人樣恐嚇秦艷娘呢,那套話的水平,開封府牢獄中工作了三十年的獄卒都沒這么熟練,現(xiàn)在卻……真是不說也罷。
“喂,展昭你又嘆什么氣啊,還在煩惱紫河車的案子�。俊�
展昭卻搖頭道:“沒有,黎兄的法子已經(jīng)是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如果這都不能讓文裘二人松口,恐怕也是包勉命中有此一劫�!�
“你也別這么憂慮,動腦子的事情交給黎知常就是了,他這人鬼點(diǎn)子多,嘴皮子又溜,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那文若愚要真有絕世之才,早叫名揚(yáng)大宋了,你就安心吧�!�
黎望:“……五爺你拿小生安慰別人的話術(shù),頗為熟練啊�!�
“這是夸你呢,真心的�!�
黎望聽罷,實話實說道:“五爺,你的真心有點(diǎn)難以找見。”
“哈哈哈哈!確實�!闭拐崖牭酱耍K于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玉堂見此,卻氣得站起來:“好你個展昭,五爺幫你說話,你居然反過來幫他,簡直狼心狗肺!”
展昭指了指黎望,一臉正義道:“展某向來只說實話�!�
黎望表示憋笑憋得非常艱辛,一本正經(jīng)調(diào)侃人的展昭可太少見了,哎,如果他擅長畫技,倒是可以將這幅場面畫下來。
哎,可惜他懶得學(xué)畫,可惜了。
從開封府回到家,已經(jīng)是日落斜陽時分了,黎望正好趕在老爹下值之前回來,一扭頭,就看到了自家小弟非常幽怨的眼神。
“喲,這不是咱們晴兒嘛,怎么杵這兒��?”
黎晴依舊拿幽怨的眼神看人:“二哥,爹都跟我說了。”嚶,他還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誰知道他吃了一頓絕無僅有的虧。
太虧了,這事兒他也不是不能辦,但挑明了講,他起碼敢要巽羽樓雅間一個月的使用權(quán),他挨了好一頓毒打呢,這一點(diǎn)兒也不過分。
黎望:“……”這也是親爹啊。
“二哥,你就沒什么話想同弟弟講嗎?”黎晴的眼神更加幽怨了。
黎望的良心一時有些招架不住,雖然說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但畢竟是親弟弟嘛,于是他道:“咱爹,揍你了?”
“那么粗的藤條,二哥你說呢?”雖然他皮糙肉厚不怕打,但不給好處他就一直賣慘。
黎望摸了摸鼻子:“要不,二哥給你做頓飯?”
黎晴登時就不假哭了:“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白擔(dān)心了,心這么大的弟弟,為了口吃的就能騙走,哎。
黎晴卻擠著自家二哥打聽細(xì)節(jié):“二哥,聽爹說你是幫開封府辦案,還得了包青天的青眼,是不是真的?二哥你好厲害啊,能帶帶弟弟我嗎?我不想讀書了,好無趣啊,那些書看個幾遍就記住了,夫子還老是翻來覆去地考,好沒意思啊。”
“……”弟弟你凡爾賽了知不知道。
“我跟夫子說,夫子還不信,還拿教鞭抽了我的掌心,其他的同窗好笑話我,說我吹牛,二哥,你說他們是不是很過分?”
“……”別以為你哥我沒看到你硬擠的眼淚,你京中一小霸王還玩賣慘戲,你聽聽外頭挨你拳頭小朋友的哭聲啊。
但黎望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送一頓免費(fèi)的飯已經(jīng)是極限了,安慰人?那不存在的。
“你不想讀書,你以為你哥我愿意讀書嗎?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好歹外頭的學(xué)堂,平日里就是簡單的課堂考教,你哥我就慘了,過幾日就要去國子監(jiān)讀書,聽說祭酒大人很是嚴(yán)苛,想想就難過�!�
黎晴:……有這么慘嗎?
“二哥你背書也像龐昱那么難嗎?”天知道,他幫龐昱打過多少掩護(hù),明明昨日就提過的內(nèi)容,今天上課就忘了,這記性簡直比他娘還要差。
“是啊,你哥我天賦駑鈍,讀書頭疼啊�!�
黎晴適時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哎,可憐見的,肯定又是爹逼的,要不那頓飯就免了?雖然他很喜歡吃二哥做的飯,可是二哥都這么可憐了,還是不要讓二哥動手了吧?
黎晴剛要開口,就被親娘敲了頭:“你可別聽你二哥胡說八道,他那記性,三歲背的書現(xiàn)在都能倒背如流,國子監(jiān)哪里是誰都能進(jìn)的!”
“還有你,少欺負(fù)你弟弟,晴兒性子實,你少框他�!崩枘笡]好氣地兩個兒子各敲了一下。
黎晴:終究是錯付了,哼!
“一頓不行,必須兩頓!”小少年氣洶洶地離開,不過背影卻快活得很,后頭的書童都差點(diǎn)沒跟上他。
“這孩子,盡是頑皮!”做娘的哪里不懂兒子的脾性,這臭小子心里頭高興著呢。
“母親怎么從前院來?”
黎母便道:“包公的嫂娘來府上找你父親,你父親不在家,娘就去接待了她�!�
“她人走了嗎?”黎望站起來道,“她是來找父親為包勉求情的吧?”
“恩,也是一片慈母心,年紀(jì)這么大了還要替兒子操勞,這包勉也當(dāng)真是不應(yīng)該啊�!崩枘父袊@了一句,便見大兒子疾步往外走。
索性包老夫人還沒走遠(yuǎn),黎望在二門口把人堵到了。
“你是……今日那位小公子?”
“老夫人好記性,小生黎望,拜見老夫人�!�
姓黎,還住在黎御史的府中,想必是府中的公子,包老夫人趕緊還禮,又有些疑惑:“公子追出來,是為何意?”
黎望便道:“晚輩唐突,有幾句話想要說與老夫人聽,只發(fā)自肺腑,與包公無關(guān)�!�
作者有話要說: 黎青青:果然我沒有吹牛,如果我吹牛,那我二哥就是吹牛大王~
第65章
升堂
在來京之前,黎望只聞包青天鐵面無私之名,卻從未想過會和開封府有任何交集。怎么說呢,他這人雖然不怕麻煩,但礙于身體原因,還是能免則免的。
只是天意難測,因為各種機(jī)緣巧合,導(dǎo)致他與開封府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近,包公日常臉黑看不出情緒,還是個本本分分的工作狂,甚至還想拉他入伙開封府,對此黎望自然是拒絕的,但……這并不妨礙他為包公發(fā)聲。
“公子想說什么,可是與我兒包勉有關(guān)?”除了這個原因,包老夫人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黎望當(dāng)即搖頭道:“不是,上午老夫人與包公談話,小生在外不得已聽了幾句,故而才找老夫人單獨(dú)聊聊�!�
包老夫人從未見過“聽壁腳”聽得這么理直氣壯的人,她臉色有些難看,但這到底是別人家,她有求于人,自不好態(tài)度冷硬,只僵硬地笑了笑,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