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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然后,黎望就很納悶了:“展兄,你怎么看到桑夫人那半塊錦帕的?”

    這兩個人,按理說應該連一點交集都沒有的。

    展昭對上朋友的眼睛,非常正直道:“黎兄不要誤會,是上次我去蹴鞠時,桑將軍帶著副將楊剛在場,桑夫人也在側(cè),當時風吹起了手帕,我還驚訝為何柱國將軍的夫人,會用這種殘帕。”

    黎望:……就離譜,桑夫人若真是沈柔,還留著這破手帕干嘛?居然還隨身帶著?!有必要嗎?

    “黎兄,你覺得這可能嗎?”展昭說完,忍不住問道。

    黎望沉默片刻,沒正面回答,只道:“桑將軍征戰(zhàn)沙場二十余年,于大宋有大功業(yè),他的原配夫人是在遠赴邊疆時病死途中,之后數(shù)年未娶,直到六年前,他才娶了現(xiàn)在的夫人。這位夫人一直陪他征戰(zhàn)各地,一年前才隨他入京閑居,兩人膝下并無孩子�!�

    托親爹的福,黎望對京中各位官員的履歷算得上門兒清。

    “難怪桑將軍對桑夫人愛重有加,竟是同甘共苦的戰(zhàn)友�!闭拐讶滩蛔「袊@道,只是六年之前,剛好是沈柔落水而亡的時間。

    “你看,村里的村夫為了傳宗接代,竟然喪心病狂到強迫妻子借種,反倒是功成名就的將軍無謂后嗣,倘若沈柔真是桑夫人,你覺得她會做什么選擇?”

    石清雖然無辜,但沈柔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石清并不是她自愿懷上的孩子,即便桑夫人真是落水而亡的沈柔,誰也沒有立場叫她撫養(yǎng)石清長大。

    展昭一臉怔然,卻聽得黎兄道:“不管如何,沈柔已經(jīng)死了�!�

    開封府若要管這閑事,勢必要惹上柱國將軍,這實在是一件吃力不討好、且惹人憎厭的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展昭沉默一會兒,才開口道。

    話說到這里,已經(jīng)差不多了,展昭還準備去加加班,再查查石家村的往事,便拱手先告辭了。所以等狄青吃飽了出來時,卻沒看到展昭的身影。

    “展兄怎走得這么急,開封府又有命案了?”狄青將桌上的酒瓶推遠,給自己倒了杯消食茶,才開口問道。

    “是比命案還要棘手的案子。”

    想想在開封府工作真是辛苦啊,起得比雞早,睡得也比雞晚,還要處理這種惡心人的案子,黎望光是想想,都覺得展昭應該要求漲薪。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桑夫人真是沈柔,桑將軍若是知道從前的往事,那恐怕……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倘若他是桑將軍,殺了柳青平和石永靖都是輕的,重一些,便叫這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法子,軍伍出身的將軍,必然有千萬種法子。

    “狄兄,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狄青便應道:“好啊,什么事?”

    “問都不問就應下,就不怕小生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嗎?”黎望忍不住道。

    “那自是不怕的,黎兄的為人,狄某信服,必然是不會提叫狄某難做之事�!睂嵲拰嵳f,黎兄于他可有救命之恩,就連他姑母都一直念著黎兄,若不是黎兄身體不好,姑母早就想給人做媒了。

    能得朋友如此信任,黎望自然也很開心,便道:“狄兄,能不能派人,盯著柱國將軍府?”

    狄青聞言,當即不解道:“為何?”

    這若是叫旁人知道,還以為他和桑博生了嫌隙,故而派人窺伺柱國將軍府呢。

    “小生只是怕桑將軍怒意上頭,做下什么不智之事�!�

    一刀兩個雖然很爽,這事兒江湖人做可以,畢竟即便開封府再大的能耐,只要逃出汴京城,那便是魚游入海�?缮2┎煌�,他是功名赫赫的武官,朝中多少雙眼睛盯著他,若真做了什么,恐怕又是一場朝堂糾紛。

    到時候,包公的鐵面無私,就是攻訐桑博最好的利器。

    “黎兄何出此言?”難不成,是與桑博買醉有關?

    “只是謹慎行事,也不用盯太緊,狄兄若是覺得為難,可以不做。”

    狄青倒也沒覺得太為難,畢竟黎兄不是做事沒有分寸之人,便道:“可以,只是柱國將軍府戒備森嚴,我只能派人盯著外面�!�

    “足夠了,多謝狄兄。”

    狄青既然答應了,回府便找來心腹去盯梢。

    卻沒想到心腹才去了兩個時辰,便回來稟報了。

    “你說什么?桑博派了副將楊剛?cè)ト~府擄了個小孩?”狄青驚了,這是什么操作��?!難怪黎兄叫他盯著柱國將軍府了,“那你可有救人?”

    “屬下現(xiàn)身攔住了楊剛,后展護衛(wèi)趕到,將小孩救回�!边@心腹說完,又道,“將軍,楊剛應該認出了屬下,請將軍責罰�!�

    狄青:……這都叫什么事啊。

    “行了,也不怪你,此事畢竟事發(fā)突發(fā)�!�

    狄青將心腹打發(fā)走,本來是準備去找黎兄的,但思及黎兄的作息時間,便準備明日再說。

    于是黎望大清早正準備去上學呢,馬車里就多了個朋友。

    “狄兄,你沒去上早朝嗎?”

    “今日小朝會,我請假了�!钡仪嗳缡堑馈�

    黎望想了想天黑就出門的親爹,忽然起了崇敬之情。那么早,如果是他,必然也是要和狄兄一般請假不去的。

    “黎兄,昨日出事了�!�

    出事?黎望吃炊餅的手一頓,抬頭有些懵道:“能出什么事?”

    狄青便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才道:“那楊副將必然認得我心腹的臉,以桑博的心性,恐怕會找我一敘。黎兄,你說屆時,我該如何回應他?”

    黎望將嘴里的炊餅咽下,喝了口豆?jié){,才道:“很簡單,你就告訴他,因他近日老找你喝酒解愁,你擔心他有事,故而找了心腹盯著怕他想不開。”

    狄青聞言,忍不住幽幽開口:“你覺得,他會信嗎?”

    還有,桑博堂堂一個柱國大將軍,何故跟個孩子過不去��?!

    第207章

    悄悄

    黎望沉思片刻,便道:“狄兄說不說這個理由,是狄兄的事,而信不信,那便是桑將軍的事情了。”

    ……意思就是,敷衍得光明正大的意思咯。

    狄青忍不住失笑道:“那桑博可不是文人,倘若他刨根問底呢?”

    “其實,狄兄你可以先發(fā)制人�!崩柰鋈坏馈�

    “怎么個先發(fā)制人法?”

    “深夜派副將擄走不相干的小孩,如此不智之舉,可非正常之事,狄兄知情后,難道不應該登門勸誡嗎?”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只要我站的立場足夠偉光正,就可以叫人忽略一切不正常。

    狄青:……不愧是你,黎兄。

    于是,一個按行程去國子監(jiān)上學,另一個請了假的,則直接殺去了柱國將軍府。

    這幾日桑博總是找狄青喝酒,每日都是狄青把人送回來的,柱國將軍府的門房都認得他,見狄青登門,忙讓人去通報將軍。

    桑博顯然也猜到了狄青的來意,倒也沒有拒絕見面,只是因為宿醉加上楊剛辦事不利,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狄兄來訪,可是因昨晚之事?”

    就很直接,狄青倒也不意外,只道:“是,狄某的朋友不多,桑兄算一個,若朋友一招行將踏錯,若你是我,會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嗎?”

    桑博原本心里有幾分怨氣,惱怒狄青派人壞了他的打算,那石清是夫人前頭生的孩子,開封府若插手太多,難免要查夫人頭上,這是桑博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打從知道夫人從前的往事開始,桑博除了找人買醉,同時也派人查了石家人。那石永靖也不是個好的,他便派楊剛?cè)锪四切『⑺偷揭粦粢髮嵢思覔狃B(yǎng)。

    卻沒想到,計劃會因狄青的安排而失敗。

    可聽到狄兄的這番話,桑博心里也生不起任何的怒氣,因為如果他是狄青,也會出手阻止朋友的越線舉動。

    于是,桑博便道:“狄兄,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只是……”

    “你有難言之隱?”狄青聯(lián)想到前幾日桑博的消沉,立刻猜測道。

    “是,不過還請狄兄放心,我對那孩子并無惡意,開封府那邊,還請狄兄替在下隱瞞�!比糇蛉諚顒倱锶艘皇卤婚_封府知道,那以包公的能力,查到他夫人頭上就是時間早晚的事情了。

    沒有惡意,卻要為難一個孩子,這究竟是為了什么?

    狄青并沒有問出口,因為桑博若是想說,早在前幾日買醉的時候就會說給他聽了,故而只道:“難不成,你還要抓那孩子?”

    見桑博陷入沉默,狄青直接氣笑了:“桑博,你堂堂一個柱國大將軍,有權(quán)有勢,什么樣的事情不能光明正大地辦了,非要叫人去為難一個孩子?你我征戰(zhàn)沙場數(shù)年,為的是什么,你難道忘了嗎?”

    知法犯法,簡直罪加一等,狄青不希望朋友一錯再錯。

    這一次他可以向開封府隱瞞,但展昭武功出眾,難保下一次不會直接抓住楊剛。到時候,難道要推個副將出來頂鍋嗎?

    “我當然沒忘!”桑博頗有些失控道,“狄青,你我都曾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打仗的人,對得起天子,對得起百姓,對得起江山社稷,卻唯獨對不起家人,若此事事關你的親人,你會作何選擇?”

    親人和家人?

    據(jù)狄青所知,桑博并非出身官宦之家,如今身在汴京城的家人,應該……只有桑夫人一人才是。

    “桑兄,你該知道,我的親人只有狄娘娘一人了,上次我被西夏人算計,那就是我的選擇�!彼梢詾榱擞H人舍生忘死,但狄娘娘絕不會希望他為了個人利益背叛大宋、枉顧律法。

    西夏人使反間計陷害狄青、卻被官家和狄青聯(lián)手破除的事情,汴京城就是個黃口小兒都知道,更何況是桑博了。

    桑博聞言怔楞,眉宇間難免有些頹敗:“狄兄,我不如你。”

    他做不到看著夫人被流言攻訐,也不想他們之間再被從前的舊事影響,他用了七年的時間才讓夫人重展笑顏,實在不想外人來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

    狄青見此,臉上不免痛惜道:“我認識的桑博,不會說這樣的喪氣話,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你這般籌謀,可曾問過桑夫人的意見?”

    見桑博梗著頭,狄青便知是對方的一意孤行:“桑兄,狄某雖未曾娶親,但八王爺曾經(jīng)跟我說過,夫妻之間,貴在真誠真心,無論身份地位高低,都不能以為對方好的名義做不義之舉�!�

    八王爺身份尊貴,但狄家并不是什么世家,當初姑母嫁入八王爺府,外界頗有流言,但及至如今,不論是誰,都不敢看輕姑母半分。

    倘若姑父像桑博這樣背著姑母行事,之后讓姑母知道,恐怕是連房門都進不去的。

    怎么說呢,狄青找不到合適的成婚對象,也不是沒有其他原因的,姑父和姑母這般恩愛,他想找個知心人,有錯嗎?狄青覺得并沒有。

    見桑博開始猶豫不決,狄青立刻乘勝追擊道:“易地而處,倘若桑夫人也如桑兄這般行事,你會覺得高興嗎?”

    雖然狄青不知道其中內(nèi)情如何,但為難一個孩子,絕不是大宋將士該做之事。

    桑博忽然將臉埋在了雙手之間,這幾日他心情不好受,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夜睜眼到天明,此刻聽了狄青的話,心里難免生了懊悔。

    可若叫他什么都不要做,未免也太折磨他了。

    “狄兄,以你我的身份地位,即便是擔心我,你應也不會隨意派遣心腹來盯梢,我能知道是誰請你出手的嗎?”

    桑博畢竟是南征北戰(zhàn)的將軍,能坐到這個位置,絕不是一個蠢人,稍微想一想,便能猜到幾分,難不成是開封府已經(jīng)查到他了?

    狄青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這理由果然爛糟糟,武官不比文官,沒那么心思細膩謹慎的,他就說桑博必然不信吧,畢竟喝了這么幾頓酒,他就沒想起來要派人盯著。

    但他能怎么辦?他只能裝傻啊。

    “桑兄何出此言,就不能是狄某關心你嗎?”

    桑博:“狄兄不愿說真話嗎?”

    這就很尷尬了,裝傻吧沒用,但若是坦白,豈不是叫黎兄難做。狄青一時之間猶豫,卻聽得桑博又開口道:“是開封府的人,對不對?”

    其實見狄青這般猶豫,桑博已經(jīng)有九成九肯定是開封府查到了他頭上,卻沒想到狄青居然非常果斷地搖了搖頭。

    “不是�!�

    “那到底是誰?”

    狄青倒也不再裝傻,只道:“我不能透露他的身份,須得問過他之后,才能回復桑兄�!�

    于是黎望下學后剛到家沒多久,就見狄將軍熟門熟路地翻墻而來。

    也巧了,今日五爺大抵是吃魚吃夠了,竟也前后腳到訪。

    “五爺,好久不見啊�!钡仪嗖恢逯拢瑢χ子裉玫膽B(tài)度非常自然,五爺便忍不住湊過去道,“狄兄,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展昭這人,怪怪的?”

    狄青昨日就見過展昭,倒是沒覺得有多怪:“怎么了,出事了?”

    “倒也不是,只是五爺覺得,展昭最近見著我,總是躲躲閃閃的,我順嘴問他一點事,他居然還閃爍其詞,這根本就不像他的風格�!卑子裉靡活D分析完,然后給出結(jié)論,“他必然是有事不想讓我知道�!�

    狄青忍不住道:“既是不想叫五爺煩憂,五爺何必這般刨根問底呢�!�

    “不行,我這人就是喜歡刨根問底�!�

    “所以,你就來找黎兄拉偏架?”

    五爺聞言,當即拍桌道:“什么叫拉偏架啊,五爺只是想找朋友說說話罷了�!�

    五分鐘前就站在窗口的黎望:……現(xiàn)在拔腿離開,還來得及嗎?

    “誒,黎知常你別走啊,你就不能多一點耐心嗎?”五爺一個大輕功飛過去,成功把人攔住,“還是說,你和展昭聯(lián)合起來騙我?”

    黎望拿手推開五爺,才道:“什么叫騙啊,充其量只是知情不報而已�!�

    “好啊你們,果然是瞞著五爺!怎么的,是不把五爺當朋友嗎?”白玉堂聽了,那模樣可傷心了,從前都是三人行,現(xiàn)下呢,有了新人,忘了舊人,這翻臉可比翻書快多了。

    “自是拿五爺當朋友,小生才如此直言不諱�!碑吘瓜胍嬲m著五爺,黎望有千萬種法子不露餡,甚至還能聯(lián)合五爺一同數(shù)落展昭,但這不是朋友嘛,他也懶得費那個腦子了。

    “既是朋友,有何不能說的?”

    黎望立刻禍水東引,指向狄青道:“你問問狄兄,那桑將軍與他都吃了幾頓酒了,可有告訴他因何事如此煩憂?”

    狄青:“……沒有�!�

    “那他們是酒肉朋友,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你們就是嫌我礙事,我算是明白了!”白玉堂氣嘟嘟地喝酒,卻沒再刨根問底。

    黎望一見,便知五爺是準備私底下查案,然后悄悄驚艷展昭和他。

    算了,還是速戰(zhàn)速決吧,黎望轉(zhuǎn)頭問狄青:“狄兄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狄青一聽這話的語氣,難免忍不住道:“黎兄,你莫不是早料到我會再來?”

    見黎兄沒否認,他才道:“桑將軍想見你,黎兄可要一見?”

    第208章

    流言

    狄青問完,沒等黎望開口回復,便繼續(xù)道:“黎兄,我知以你的家世,自然得罪得起柱國將軍,但桑博對他夫人尤為情深,我怕你見了他,也沒有用處�!�

    武官和文官雖同朝為官,但脾性大不相同,狄青作為武官,最是明白這點道理。黎兄雖身有不俗的功夫,但到底病弱,能不動手,還是不要輕易動手為好。

    黎望自然知道狄青這話是好意,便問:“話雖如此,難道就撒手不管了?”

    狄青猶豫片刻,便道:“此事可以告訴開封府,讓包公定奪�!�

    “狄兄不是答應桑將軍,不對外言說嗎?”

    狄青便搖頭道:“可大義律法為先,若因為狄某有所隱瞞而導致他人出事,此番狄某便是助紂為虐�!�

    如此雖然愧對桑博,但狄青已決議這么做。

    白玉堂聽著這來來回回的對話,當真是聽得一頭霧水,原本正兀自生氣呢,這會兒也忍不住開口:“你倆,到底在打什么啞謎呢?那大頭將軍不吃酒,改吃牢飯了?”

    ……五爺,雖然人桑將軍頭是有點大,但也沒必要給人取綽號啊,狄青忍不住扶額。

    黎望便笑道:“五爺你少打岔,不是還生氣嘛�!�

    “生氣歸生氣,倘若你被你的朋友們合伙隱瞞,你難道不會生氣嗎?”這也就是相處久了,他知道展昭和黎知常的脾性,若是擱旁聽,五爺說不定早絕交八百遍了。

    黎望想了想,也覺得非常有道理,如此便道:“你說得有道理,若有人敢這么對小生,小生自然也是要生氣的�!�

    但生氣歸生氣,總好過讓五爺提刀砍人吧。

    “你看,你自己都這么覺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黎知常,你要不稍微透露兩分?”五爺這人,還是很喜歡玩猜謎游戲的,說完居然還興致勃勃起來。

    黎望見此,當即將人推遠,道:“這可不行,倘若叫展昭知道了,以后小生生病喝藥,豈不是沒有冬瓜糖吃了�!�

    “……你會缺那幾塊冬瓜糖吃?”五爺一萬個不相信。

    “禮輕情意重�!�

    好家伙,白玉堂居然有種自己被說服的感覺,于是他又氣呼呼地蹲旁邊琢磨查案的事情了,首先開封府是去不得的,畢竟展昭不說,其他人更不可能說了。

    “狄兄。”黎望給狄青續(xù)了茶水,才道,“狄兄倒是不必做這個‘壞人’�!�

    “為何?”

    “桑將軍的副將楊剛常與展兄一道蹴鞠,你覺得以展兄的武功,會看不穿一個人的武功路數(shù)嗎?”

    狄青還未回答呢,五爺便搶答道:“那必是不可能的,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展昭的眼力,確實高我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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