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程亦錚半勾唇,“你回國了�!�
“回國做慈善,不過,你大概不會關(guān)注這方面的消息。今晚答謝晚會,宋韻被人下了藥,現(xiàn)在躲在休息室,一大幫記者堵門口�!�
他放低音量,“現(xiàn)在被推上風口浪尖的是我們?nèi)齻的關(guān)系,如果你不出面,我會出面,那么我將告訴大家,她要結(jié)婚的對象是我,你看看我的提議好不好�!�
程亦錚抿唇,“少廢話,地址發(fā)給我�!�
被掛電話,白深捏著手機,他清楚,在宋韻那里,此刻最需要的是程亦錚,而不是他。
外面亂糟糟的,白深掏出胸口的雪茄,點燃。
休息房有服務(wù)生遞水,白深放進來的,宋韻窩在沙發(fā)角落直冒熱汗,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她難受的擰胯,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到最低,門外還是轟隆隆的,還有挺多人在。
301休息室外。
等著挖外籍富商新聞的記者不甘散去,白深作為白家繼承人,白家在他手下日漸風生水起,平時低調(diào)神秘,能挖到他的爆料太少,今晚是個大好時機。
也有等不起決定先撤的,收了機器才走到一半,就看到程亦錚,愣住,腿收直靠邊讓路。
冷春從電梯走來沒什表情,“辛苦各位讓一讓,程先生過來接人,希望各位記者朋友給點隱私�!�
接人?
程亦錚親自過來是為了接誰?
有膽大的記者試著上前,“程先生,我們可以采訪您嗎?”
冷春擋住,“程先生身份特殊,不能私自接受采訪�!�
滴、程亦錚持卡刷開休息室的門。
休息室門開,程亦錚后面跟著冷春和一個休閑服男人,手里拎著一只小皮箱。
程亦錚眼神對上宋韻,她眼里一汪水,身上也軟的像灘水,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撩她頭發(fā),聲音低且溫柔,“還好嗎�!�
宋韻避開些,喘息變重,“你先離我遠一點。”
藥物在她身體里發(fā)酵,而他在她面前是最熾烈的燃情劑。
她臉紅撲撲,蔓延到鎖骨,眼睛里都是星星一樣,含情又無辜。
這種無辜不需要演繹,這雙眼睛太美。
程亦錚明白她的意思,讓休閑服男人過來,“是醫(yī)生,怕外面媒體懷疑,換了一身衣服過來的,要打針,你忍著點疼�!�
針眼扎進肌膚,宋韻倒覺得是舒解,流了點血,比剛才好受。
“還有兩片藥�!背桃噱P問醫(yī)生,“苦嗎。”
醫(yī)生說:“有一點。”
程亦錚知道宋韻怕苦,“你多喝點水,咽下去,能緩解苦味兒�!�
醫(yī)生了解程亦錚的脾氣,挺意外他對宋韻細心到這個程度。
宋韻把藥放嘴里,含水吞下。
幾分鐘后,那股難受勁兒稍緩,程亦錚把空調(diào)關(guān)閉,她出了一身汗,擔心她感冒。
冷春問:“外面的媒體?”
程亦錚瞥白深一眼,“我?guī)雾嵪瘸鋈�。�?br />
宋韻穿著程亦錚的外套,遮蓋身上的過敏痕,跟在程亦錚身后出門,無數(shù)閃光燈對著他們拍照。
程亦錚停下腳步,等她跟上。
她加快,悄悄看他一眼,程亦錚掌心攥住她手,寬厚的尺寸一下子穩(wěn)住她的心,滾燙度,膩汗,縫隙間攪纏。
程亦錚挺了挺腰背,任由媒體拍照。
這一刻,他們的關(guān)系曝光在聚光燈下。
明天,報道的文章會出現(xiàn)在各大版塊。這一步,跨過去,就收不回來了。
有記者不禁出聲感嘆,“好般配啊�!�
“程先生,你們是已婚還是未婚,如果未婚的話,什么時候結(jié)婚呢。”
程亦錚難得回復(fù)一句,“問那么詳細,你想做主桌?”
記者興奮又尷尬。
宋韻相較于程亦錚的從容,比他緊張,手心冒汗。
冷春覺得時間差不多,跟保鏢在前面開路,“麻煩讓一讓。”
“請給一些私人空間,謝謝�!�
這一波狗糧喂飽了媒體,等到下了樓,周邊終于歸于平寂。
樓上401房間,門嵌著一道縫,白深皮鞋踢開門,只有一個服務(wù)生在整理房間。
白深皺眉,“姓廖的呢?”
門多敞開一寸,就多發(fā)現(xiàn)一件情趣工具,白深的神色更冷冽一寸。
服務(wù)生把箱子拉上,哆哆嗦嗦的回頭,“廖公子有約…去了華城飯店�!�
白深給程亦錚打過去電話,“人走了,情趣工具落在房間�!�
程亦錚臉色冷冽,“我知道了,剩下的事交給我,今晚的事要謝謝你。”
“不必謝我,宋韻原本跟我坐在一起,我沒看好她�!�
程亦錚撂下電話,吩咐司機先送宋韻回私人莊園。
宋韻不太放心,“這么晚了,你還要去找廖公子?”
男人氣場迫人,“今日事,今日畢。不給點教訓(xùn),保不齊他下次再對你下手�!�
“那你當心,廖公子他……”
“他在國外玩得挺花哨的,一肚子花花腸子,今晚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第二百一十七章
以牙還牙
凌晨的華城飯店包廂。
圓桌攤開的白色皮箱里各色工具。
程亦錚臉色瘆人,仍舊維持著最后的體面,“廖公子,想玩哪個?”
廖公子雙手被綁后,被打得鼻青臉腫,“你們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不一直都是廖公子的手段么,我以牙還牙罷了。”
程亦錚起身,走向圓桌,在白色皮箱里翻找,找到那個小藥瓶,看藥瓶的說明書。
“的確是好東西。”他笑里藏刀,擰開瓶蓋,挑眉,“廖公子平時怎么吃這種藥。”
廖公子一臉藐視,“我這樣的身體,不需要這種藥!程公子拿去玩吧�!�
程亦錚一言不發(fā)解開扣子,手背的筋絡(luò)鼓突突的,靛青色在燈光下散發(fā)著幽森的寒氣。
震懾,刻薄。
他把藥瓶扔給保鏢,“喂他吃�!�
保鏢問:“吃多少?”
男人一副厭惡相,“喂他吃光�!�
廖公子肉眼可見的驚懼,他深知藥力藥效,“程、程公子,你不能這樣,我跟你大哥是兒時玩伴兒,我們……”
程亦錚打斷,“你不提他還好�!�
他命令保鏢,“喂下去!”
兩個保鏢硬生生扒開廖公子的嘴喂藥,廖公子一陣鬼哭狼嚎。
外面已經(jīng)清了場,此刻響起敲門聲,“廖安,你在里面?”
廖公子愣了兩秒,突然哭喊道:“媽!”
“媽,我在里面呢,媽�!绷喂涌噶艘煌砩希丝虧⒉怀绍�,像丟了一晚上終于找到媽的孩子。
程亦錚氣定神閑,“開門。”
門打開,廖公子一個箭步?jīng)_過去,被門口保鏢攔了一下。
廖母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程亦錚本能的發(fā)怵,“亦錚...不,程先生�!绷文副槐gS擋在門口,“廖安魯莽貪玩,沒個分寸——”
廖公子一聽母親語氣低微,納悶道:“媽,你怎么跟他道歉?”
“是程先生打電話讓我過來接你的,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找到這里,你今天太魯莽了,你欺負的是程先生未婚妻,你怎么可以這樣�!�
廖母說這話時眼睛不停往程亦錚身上掃,故意說給他聽得。
“程先生,我可以帶廖安回去了嗎。”
程亦錚視線移向廖母,“可以�!�
廖母神情一松,急忙給廖安解開被捆住的雙手。
廖安心里陣陣發(fā)熱,手開始不安分的撕扯衣領(lǐng)。
“把圓桌上的皮箱一并帶走,是廖公子的東西。”程亦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