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光頭男抓著宋兼語的手腕,語氣誠懇再不復之前的囂張:“老鄭之前是我多有得罪,拿到手的木倉我跟你64分,只要你找到出口將我們救出去,我給你三把!”
“那我要是找不到出口呢?”死亡跟前試探的宋兼語,問出疑惑。
“別忘記你老婆孩子還在我手里�!惫忸^男威脅道。
光棍一條連對象都沒有的宋兼語,摸索著墻壁往那暗河方向走過去,應(yīng)付起光頭男來很不走心:“大哥……你要真是很想要他們……送給你也不是不行�!狈凑皇撬掀藕⒆�。
作者有話要說:注1:來自百科詞條寶雞市歷史沿革。感謝在2021-10-13
23:51:25-2021-10-14
21:32: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仗著這里沒有外人,宋兼語直接轉(zhuǎn)過身去,用剩余那只自由活動的手掌大力的拍了拍光頭男的肩膀。
“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秘密想告訴你,如今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從墓里出去,在死亡之前我還是自私的想告訴你這個秘密,你愿意聽嗎?”
昏暗到只能看到模糊五官的光頭男,遭受這么嚴肅又正經(jīng)的談話,忍不住開口詢問:“你想告訴我什么秘密?跟這個墓有關(guān)?”
從他電話邀請鄭良參加這次行動,鄭良就說他準備金盆洗手,是自己將他老婆孩子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這才將人給叫出門。
火車上,鄭良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過話。
下了車來到這深山里的現(xiàn)場,對方也是一會冷漠相對一會沉默著坐在不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甚至之前睡覺后還問他,那個墓是誰打開的?
聽說是他本人定位出來時,臉色變得更加古怪起來,可是光頭男怎么打聽鄭良都不愿意說一個字。
現(xiàn)在鄭良開口說的話,是這一路上跟他說的最多最認真的一次。
光頭男忍不住的屏住呼吸,緊張的道:“你想要跟我說什么?”
宋兼語咬住舌尖,忍住強涌上來的笑意,壓低嗓音用最深情的語氣告訴對方:“其實我跟她在一起只是假結(jié)婚,那個孩子也跟我沒關(guān)系,其實我喜歡男的�!�
他話音落下,原本就幽靜無聲的洞穴,更是只能聽到光頭男粗重的呼吸聲。
宋兼語說完這句話就若無其事轉(zhuǎn)過身,語氣正常的拉著跟自己捆綁手腕走在一起的光頭男:“這里太黑恐怕很難找到新的出路,先去將手電筒拿出來。”
剛才還在威脅他,一定要將自己帶出去的光頭男現(xiàn)在緊跟在宋兼語的身后。
腦袋亂糟糟的,一方面覺得這家伙惡心,一方面又忍不住去想,鄭良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那老婆孩子都不是他的?還特地告訴他喜歡男的。
甚至在宋兼語走到那暗河邊上,彎腰去卷褲腳的時候,光頭男看著對方有些瘦弱的背影,會想到這些年來他們的每一次合作。
一開始鄭良是不同意跟他一起盜、墓,可是那個時候他是真窮到吃飯的錢都沒有,跪在鄭良面前眼淚鼻涕的求著他幫忙,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幫他看一眼那個地方對不對就行,他保證事后賺到手的錢給他三成。
鄭良后來同意了卻沒有要他的錢,光頭男還在心底想著對方虛偽。
再后來他們又合作了幾次,鄭良都收下了他的那一份分成,光頭男也就沒再多想過什么。
可是現(xiàn)在被對方這么一開口,還是在這種環(huán)境里說出這樣的秘密。
光頭男心亂如麻。
宋兼語心情愉悅。
他趁著光頭男發(fā)呆的功夫,已經(jīng)從暗河里頭撈起那個還能用的手電筒。
這條河表面上看著很深,實際踩下去的時候不到兩米的高度,手里握著發(fā)亮的手電筒,宋兼語都覺得四周圍黑漆漆的畫面也看起來沒那么控制。
接下來兩個人就用這手電筒在黑暗中,順著手中那一束光往前走去。
宋兼語說完剛才那段話后,就沒再開過口,一方面他擔心多說多措,二方面他個人認為那句話給光頭男的殺傷力太強了。
強到自己每一次拿著手電筒不小心往身后看過去時,對方就跟前面有狗要張口咬人似的往后縮。
瞧見這一幕畫面的宋兼語,默默嘆了一口氣,眼神幽怨的凝視著對方那顆閃亮的光頭:“如果我的秘密給你帶來負擔,你可以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一時之間沒想通你什么時候有這種想法,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件事情呢?”
難道他喜歡的那個男性,是他!
對此,宋兼語沒回答,只是又嘆了一口氣就轉(zhuǎn)過頭去。
一切都在不言中,光頭男好像悟懂了什么。
“哇!有個背包!”
轉(zhuǎn)過頭去的宋兼語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一枚背包,連忙跑過去將這枚背包提起來。
“還挺沉的,我們打開瞧瞧里頭有沒有吃的!”
宋兼語醒過來之前,他們剛從暗河里爬出來全身都是濕噠噠的,后面為了撿那個手電筒又下了一次水。
現(xiàn)在全靠不停走路來產(chǎn)生熱量,否則一旦停止移動宋兼語甚至懷疑自己會直接被凍死。
將那巨大的背包打開,某人立馬看到了一件干凈的黑色毛衣,拿起衣服先放在一旁,又從下面掏出另外兩件全干的衣服,在衣服的最下方還放著一枚沒使用的手電筒跟兩袋壓縮餅干,邊緣還有幾個暖寶寶。
宋兼語將毛衣跟那條褲子換上,又將剩余的那件保暖內(nèi)衣扔給光頭男。
“先換上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再走�!�
麻利換上干燥溫熱的衣服,宋兼語又將那幾個暖寶寶都撕下來,跟光頭男一人一半用在身上。
凍到麻木的四肢終于緩了過來,靠墻吃著壓縮餅干的人,用手肘推了推光頭男:“你把這地方再跟我詳細的講一次,我要想想是不是什么地方被我漏掉了,就從寶雞這個城市到這個墓穴,一處不漏你全部給我講一遍�!�
光頭男坐在他身側(cè)吃著壓縮餅干,以為他是想整理一下思路好找到出口,立馬知無不言的將自己所知道的內(nèi)容全部告訴他。
宋兼語記下對方說的地址跟方位,又吃了幾口餅干就眼睛一閉靠在墻上。
“別打擾我,讓我安靜在大腦里盤算盤算。”
“你盤!你盤!我守著!”
宋兼語兩眼一閉,腿一蹬直接睡了過去。
五分鐘后就從自家次臥里醒過來,翻身落地開鞋盒拿信件,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熟能生巧。
一張新的信件就誕生了,做好這一切的人瞅著時間還沒到下午,也不知道墓穴里的那幫團伙能不能支持到警方找到他們,換上外出的鞋子后宋兼語坐地鐵去了北城。
在這里他早就看中了第二個郵筒,老街的郵筒被他扔了兩次后,難保沒人盯著,這一次他換成北城的郵筒。
宋兼語想的沒錯,他前腳去了北城,西區(qū)的所有郵筒附近監(jiān)控都被人看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當天下午五點郵政工作人員從北城郵筒內(nèi)收取所有的信件,拿到北區(qū)郵局蓋上郵戳,當天就寄了出去。
兩個小時后周建明收到了這封信的郵件。
信件還是同一個人寄過來的,里頭這一次只有一張信紙。
“呵呵,你們看看這個信上寫的內(nèi)容,這位叫做張三的人可真是越來越囂張了,自己被困在墓中還讓警察去救?我第一次看到這樣張狂的犯罪份子!”周建明晃著手中這份信件,被氣的不輕。
“隊長你不覺得奇怪嗎?按理說鄭良人在寶雞,跟那幫盜墓團伙聚在一起,他的老婆孩子我們也調(diào)查審訊過,說是一名叫做鞏陽的男人花錢請她們住在酒店里一段時間,這名鞏陽跟鄭良是多年的好友,根據(jù)火車站的票務(wù)查詢,兩人是買的同一班火車票去了寶雞。
如果鄭良有心想跟對方?jīng)Q裂他有很多種辦法,為什么會用一個同城的郵件不斷提醒我們?”秦時關(guān)想不通這里頭的關(guān)聯(lián)。
葉城豎耳聽完一掌拍在桌子上:“還有還有!如果真的如信上所說,現(xiàn)在鄭良等人被困在墓中求救無緣,只能找我們警方幫忙,那寄這封信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是怎么知道墓中的情況?鄭良就算想要提前做準備,可是他是怎么提前幾天就確定是今天被埋墓中?”
端著水杯路過的李琴,慢悠悠的道:“這個畫面,聽起來有點像是一只上帝之眼在注視著他們,聽著怎么這么滲人�!�
秦時關(guān)將這些東西收起來,面無表情表示:“沒覺得滲人,只不過是有人在背后疑神疑鬼,抓住后就知道是誰了�!�
“我聯(lián)系寶雞的刑警,讓人去探查這個地址�!�
周建明先去跟局長打了報告,隨后跟寶雞方面的警察聯(lián)系,讓他們派人去這個地址仔細查看情況。
宋兼語從北城回來又躺下接著睡了起來。
等他再睜開眼睛時,就發(fā)現(xiàn)光頭男打著手電筒坐在他正對面,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個不停。
后背貼在墻上的男人,遭受這雙眼睛的注視,身上汗毛都要集體起立,剛睡醒的人啞著嗓子詢問對方:“你看什么?”
“看你�!�
作者有話要說:張三:氣氛變得古怪起來了……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3章
一更
宋兼語咧開嘴假裝若無其事:“看我也不能解開地宮道路啊,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繼續(xù)找出口�!�
說完,他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蹭臟的毛衣提起背包。
光頭男聽到這話也跟著站起身來,兩人手臂貼著手臂,距離極近:“我看著你睡覺后,就一直在想是什么時候?什么時候你開始喜歡男人的。”
這兩個小時的時間里,他連眼睛都沒合上,坐在旁邊看著鄭良一直在腦海里回憶兩個人從初次認識到現(xiàn)在,想要找出一點過往蛛絲馬跡。
硬是沒找到任何的可疑,鄭良這人常年冷著臉不愿意說話,哪怕自己跟他認識多年,真算起來也不是很了解對方的為人。
出來做事,也都是他找好團隊跟人馬,時間到了鄭良就幫他們掌眼看地方,其余事情他從來不過問,活做完他就拿著屬于他的那份分成走人。
光頭男想的腦袋都快要炸開,墓穴內(nèi)沒網(wǎng)絡(luò),沒辦法找人救援,他只能看著鄭良去想以前的事情。
前方要走的人,將手電筒抬起來照照光頭男那張困惑的大臉,內(nèi)心嫌棄自己開啥玩笑不好開這個,搞得這家伙現(xiàn)在看起來比之前更古怪了,嘴上卻很無情:“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就先找到出路離開這里,到時候我告訴你答案�!�
運氣好的話,被警察抓起來判刑了,再分到同一個監(jiān)獄,到時候讓那位真鄭良跟他慢慢在監(jiān)獄牢房里扯感情。
至于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在警察來之前,先找到前面那幫團伙,拉住大部隊在這里等警察。
寶雞市公安局接到晉江市刑偵大隊的電話,得知有一幫從晉江市來的盜、墓團伙正在寶雞市內(nèi)進行挖掘盜、墓行為。
市局接受到晉江市傳來的匿名舉報信件,根據(jù)信件上所提供的線索帶隊前往出事的山谷,同時要求省內(nèi)考古專家及時提供救援幫忙。
當警方來到那片山谷時,在現(xiàn)場看到了很多被丟棄的帳篷,還沒燒光的篝火,還有幾名盜、墓團伙份子正在現(xiàn)場制作炸、藥,準備再次將墓門炸、開,警方將這剩余的幾名犯罪份子抓捕后,從他們口中得知墓中現(xiàn)在有十幾名犯罪份子,早上進墓后至今都沒有出來過。
聯(lián)系的考古專家?guī)ьI(lǐng)團隊到達現(xiàn)場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整個山谷前后左右都被特警包圍起來,同時帶領(lǐng)警犬在四周巡邏,謹防有犯罪份子意外逃脫。
墓穴深處的宋兼語已經(jīng)困的打了幾次哈欠,壓縮餅干已經(jīng)被兩人吃的精光,手電筒早在幾個小時前就沒電了,現(xiàn)在四個人擠在一起跟鵪鶉似的抱膝蹲在角落里。
已經(jīng)有十分鐘,或者半個小時?完全沒人說話。
他跟光頭強,啊呸!是光頭男一開始用手電筒在墓穴里找來找去,沒有找到出口倒是找到了一個殉葬坑,坑底還躺著兩名盜、墓份子。
他們倆合伙將人拖拽上來的時候,摸了一下還有氣。
又扛著這兩個人去了那邊的暗河,給他們潑了點河水又塞進去一點壓縮餅干,把人弄醒后雙方交談才知道。
這兩個人是跟著他們老大去找主墓的路上,經(jīng)過這個殉葬坑時,主動下去撿寶貝。
寶貝沒撿上來人就暈了過去,他們老大一看這個畫面連人也沒救,直接帶著剩余的下屬飛快離開這個可能有毒的位置,迅速逃離現(xiàn)場。
要不是宋兼語他們下去將人拉上就遠離那坑位,說不定等警察來的時候他們就要成為這個墓穴里新的死人。
現(xiàn)在四人能吃的東西都吃光了,坐在這里太久沒活動也越來越冷。
宋兼語又打了一個哈欠,在臨睡前提出最后一個建議。
“往回走,我懷疑那扇門上還有之前沒看到的機關(guān),我再去看幾眼。”
在場四人都是干的跑腿或者賣力氣的活,唯一的技術(shù)工就是鄭良,加上這墓穴是他找出來的,那扇門也是他打開的。
其余三人都不疑有他,攙扶著墻壁爬起來開始摸黑往后走。
每次遇到岔路或者不知道往哪走時,幾人就用打火機照亮一下四周圍,確定方向再繼續(xù)往前。
這墓穴幾千年沒開啟過,幾人也不敢多說話多用打火機,深怕還沒出去前就失去氧氣。
等四人累死累活重新走到那扇門后,就聽到門外說話的聲音。
模模糊糊的聽不清,但是可以明顯的聽到這幫人正在想辦法將這墓門打開。
宋兼語估摸著是警察找到了這里,累的靠在墻上坐了下去,招手指揮其余三個人:“你們誰嗓門大,跟外面說一聲我們就在門后等著�!�
光頭男一路沒吭聲,到了這會子看到出去有望,立馬嘴巴貼在一尺厚的鐵門上沖著外面喊了起來。
“救命��!我們就在門后,快點把門打開救我們出去!”
門外,考古專家?guī)ьI(lǐng)著團隊正小心翼翼的將一些器具運送到現(xiàn)場,準備利用現(xiàn)代大型器具將鐵門開一個小孔。
聽到門內(nèi)的動靜連忙喊停,拿來工具貼在門上仔細辨別后確定墓內(nèi)的人還活著。
“我們走遠一點,防止爆破時候炸傷自己。”
宋兼語說話時,自己已經(jīng)后退了五米遠,站在安全位置這才重新坐下來,跟一起過來的光頭男道:“我先休息一會,門開了叫我�!�
不等對方回家他已經(jīng)眼一閉,腿一蹬睡了過去。
市一醫(yī)院的病房內(nèi),351病床前的簾子被一只手拽住緩緩拉開。
穿著一身病服坐在病床上的宋兼語腦子都是懵的,打量著隔壁兩張病床的情況后,自己提著上方懸掛吊瓶,穿上地上的一次性拖鞋轉(zhuǎn)到病床尾部。
那里夾著一張病人姓名病情情況介紹。
宋兼語用空余的那只手拿起夾板,瞧見上面開頭就寫著宋兼語三個大字。
“好家伙,我又住院了�!�
病因里頭寫著不明原因昏迷不醒。
可不是昏迷不醒,為了不讓光頭男那幾個人破壞墓穴里的文物,他這一天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覺,全在另外一個人身上忙碌個不停。
將夾板放回去的人,又在病房里找了一圈沒看到宋母的下落,想了想直接提著吊瓶出去找人。
宋母正坐在一樓的椅子里,跟人說著話。
宋兼語找到她時,瞧見她正在跟華雅琪聊天,湊近了才聽到是華雅琪燉了雞湯送到了醫(yī)院,她想今晚讓宋母先回去休息,她在這里看護著宋兼語,等人醒過來就第一時間通知宋母。
“我沒大礙,樂樂一個人在家你也不放心,你一會還是回去休息吧,店鋪明天就不開門做生意了,我放你三天假期�!�
宋母一心惦記著宋兼語,根本無心開店做生意。
“媽,華姐,你們就不用推來讓去了,今晚咱們都回家都行。”
宋兼語提著吊瓶坐到兩人的對面,困的打了一個哈欠望著對面兩張擔心的面孔,揚唇笑了笑:“我昨天在網(wǎng)上做兼職一直忙到中午,可能睡的太死沒聽見你們叫我。”
宋母無聲看了他一眼沒反駁,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華雅琪:“兼語既然醒了,一會我就帶他回去,你也回家去吧�!�
華雅琪看到宋兼語已經(jīng)醒了過來,知道他們母子二人還有話要說,將手里抱著的保溫瓶遞到對面:“這是用老母雞燉的湯,你記得喝,工作的時候也要注意身體�!�
“謝謝華姐,我記住啦,下次一定,我保證�!彼渭嬲Z舉起手掌發(fā)誓,等人走后又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
這種身體睡飽,靈魂卻完全沒睡覺的滋味真是相當折磨。
宋母看著他困的眼皮子都要抬不起來的模樣,這里是住院部的一樓大廳,現(xiàn)在是深夜所有病人跟家屬都休息了,偶爾會有一兩個護士從遠處經(jīng)過。
四周空蕩蕩的,就剩下他們母子二人。
“兼語,你告訴媽媽,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做夢?”
坐在對面的青年茫然搖頭,“沒有啊,我真的就是游戲打的太久,累的�!�
“累到醫(yī)生給你做檢查也醒不過來嗎?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上次你也說是熬夜太累所以沒有醒過來�!�
宋母沒有被他的敷衍糊弄:“你還記得上次答應(yīng)媽媽什么事情嗎?”
宋兼語低下頭去,望著手里抱著的保溫瓶:“我記得�!�
“把你上次說的話再說一遍�!�
“不管夢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在現(xiàn)實中去干涉�!贝┲》娜酥讣卓壑仄可系男∝i佩奇,在心底無聲向宋母道歉。
明明看到了,卻任由犯罪繼續(xù)發(fā)生不去阻止,他做不到。
母子二人的談話戛然而止,宋兼語早上辦理了出院手續(xù),當天他就收拾了行李去云大。